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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世纪人类有关语言本质问题的探索历程

2011-08-15于全有沈阳师范大学文学院辽宁沈阳110034

通化师范学院学报 2011年3期
关键词:洪堡语言学家语言学

于全有(沈阳师范大学文学院,辽宁沈阳110034)

19世纪人类有关语言本质问题的探索历程

于全有
(沈阳师范大学文学院,辽宁沈阳110034)

19世纪,人类有关语言本质问题的认识,在已有语言工具论、符号论等有关理论继续得以向前发展的同时,又出现了语言世界观说、语言生物机体说,以及语言的本质在于交际等一些新的思想火花。

语言本质;语言世界观说;语言生物机体说

随着在17世纪末即已出现的、出于研究语言的目的(不同于中世纪的一些传教士出于传教目的)而对世界各地语言材料收集工作的逐步深入,以及由自然科学的发展进步而带来的发展的观点与比较的方法为语言研究的发展进步提供了借鉴,19世纪初,以语言为专门研究对象的语言学开始建立起来。这使语言科学的发展,由前语言学时期,开始步入了语言学时期。在19世纪这一历史时期,人类有关语言本质问题的认识,又出现了语言世界观说、语言生物机体说,以及语言的本质在于交际等一些新的思想火花。

语言科学的真正建立是以历史比较语言学的诞生为标志的。历史比较语言学的奠基人为丹麦语言学家拉斯克(Rasmus Christian Rask,1787—1832)、德国语言学家葆朴(Franz Bopp,1791—1867,也有人译为“波朴”等)和雅各布·格里木(Jarob Ludwig Karl Grimm,1785—1863,也译为“雅各·路德维希·卡尔·格林”等)。这三者与洪堡特一起被誉为“19世纪初语言科学界最著名的四个学者”。[1]拉斯克、葆朴、格里木率先使用历史比较法研究一些语言的同源关系,进而在欧洲掀起了一股历史比较语言学的浪潮。虽然历史比较语言学所取得的主要成就在于寻求建立语言的同源关系或亲属关系,找出其中的对应规律与演变规律,但历史比较语言学家们在这种方式的研究过程中,实际上已向人们展现了这样一种与对语言的本质认识相关联的新的语言观念:一方面,语言被看成是由声音和意义结合而成的符号系统,音义之间是约定俗成的关系;另一方面,语言被看成是既有产生、发展,也可能有死亡的东西,有自己的发展规律。[2]也只有从这样一种理念出发,历史比较语言学家们才能在发现不同的语言的许多基本词汇音义间存在着有规律地对应时,判断为并非巧合,必有共同的来源,才可能建立起某些语言间的亲属关系及有关规律。

历史比较方法的应用,不仅极大地促进了语言研究的进步,而且促使人们不再满足于具体语言历史的描述,走向对整个人类语言本质与规律的整体思索。洪堡特作为普通语言学的奠基人、19世纪在普通语言学思索方面最为深刻的思想家之一,他“对语言本质的反思,比其前任何一位哲学家或语言学家都更抽象”。[3]他虽然身处历史比较方法在语言研究中据主导地位的时代,但他却能跳出历史倾向的局限,致力于探究语言的本质、功能、语言与思维的关系及语言的文化内涵等具有普遍理论意义的问题,为普通语言学的建立与现代语言学的开启,奠定了坚实的基础。洪堡特的有关语言本质问题的思想,主要体现在于他去世后的第二年(1836年)由其弟弟亚历山大·洪堡特(Alexander Von Humboldt,1769—1859)和布什曼(J·Buschmann)整理出版的他的未竟之作《论爪哇岛上的卡维语》的导论部分——《论人类语言结构的差异及其对人类精神发展的影响》这部有“第一部关于普通语言学的巨著”[4]“语言哲学的教科书”[5]之誉的名著中。

洪堡特深信,语言应被视为人的天赋属物,“因为如果把语言看做人的知性在清晰的意识状态下造就的产品,那它就根本无法得到解释。要知道,发明语言决不需要成千上万年。假如语言的原型(Typus)并未先存于人的知性之中,那语言就决不可能被发明出来。”[6]他认为,“人因有语言才成为人”,即语言是人不可分割的部分。[7]而语言与人类的精神发展深深地交织在一起,它产生于人类本性的深处,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把语言看作是一种真正的产品,看作是各民族的产物。对此,洪堡特曾这样表述说:“语言具有一种能为我们觉察到,但本质上难以索解的独立性,就此看来,语言不是活动的产物,而是精神不由自主的流射”。[8]在洪堡特看来,“语言就其真实的本质来看,是某种连续的、每时每刻都在向前发展的事物”,[9]“将现象世界的质料铸塑成为思想的形式,乃是语言的本质所在”,[10]“语言绝不是产品(Werk﹝Ergon﹞),而是一种创造活动(Th覿tigkeit﹝Energeia﹞)。因此,语言的真正定义只能是发生学的定义。语言实际上是精神不断重复的活动,它使分节音得以成为思想的表达”。[11]正因为把语言活动视为人类精神的基本特性,洪堡特把语言的产生首先归为“语言产生自人类的某种内在需要,而不仅仅是出自人类维持共同交往的外部需要,语言发生的真正原因在于人类的本性之中”,并认为语言对人类精神力量的发展及世界观的形成是不可缺少的。[12]洪堡特的这种看法,一方面不同于已往的一些把语言仅仅看作是一种机械的、人为的创造物的认识,把语言看作是一种不断重复进行的活动、一种精神创造,显示了他对语言本质的新的理解,对于促进人们从不同的视角去认识语言,无疑具有启发意义;另一方面,洪堡特显然有过分强调语言的思维功能的首要地位,从而将语言的交际功能置于从属的地位的倾向,反映了他对语言的社会本质的理解尚欠深入。洪堡特还认为,语言不仅是一种表达手段,还是一种认知手段。他在继承哈曼、赫尔德的语言与思维密不可分思想的基础上,提出“语言是构成思想的器官(das bildende Organ des Gedankens)”[13]“语言不仅是表述已知真理的手段,而且在更大程度上是揭启未知真理的手段”,[14]把语言看作是一种世界观,认为“个人更多地是通过语言而形成世界观”,“每一语言都包含着一种独特的世界观”“学会一种外语就意味着在业已形成的世界观的领域里赢得一个新的立足点。”[15]但洪堡特同时还说:“我们可以把语言看作一种世界观,也可以把语言看作一种联系起思想的方式,实际上,语言在自身中把这两种作用统一了起来。但不管我们怎么看,语言始终必然依赖于人类的全部力量。”[16]这又显现了洪堡特在语言是一种世界观学说上,虽然不免有一些片面性的倾向,但他还是为语言保留了一份非世界观的弹性余地。由于受到赫尔德提出的语言和民族之间存在着某种同一关系之认识的影响,洪堡特还更进一步地提出了民族语言等同于民族精神的看法。在洪堡特看来,“语言和精神力量并非先后发生,相互隔绝,相反,二者完全是智能(das intellectuelle Verm觟gen)的同一不可分割的活动。语言是一个民族从事任何一项人类活动的工具”。而“民族的语言即民族的精神,民族的精神即民族的语言”。[17]他从探讨语言活动与思维的关系开始,把对语言的主观性及民族语言与民族精神的一致性的认识综合到一起,认为世界的客观性是由语言的主观性所赋予的,不同的“世界图景”是由语言的差异而造成的。最后,洪堡特认为,语言决定思维,语言构成世界,人和事物完全受语言——这一处于思维与客观现实之间的特殊中间世界——的制约。显然,洪堡特在这里又有夸大了语言的作用的倾向。[18]

洪堡特对有关语言本质问题的探讨是多方面的。他的许多有关思想,包括他关于语言是一种有机体问题(如“语言是﹝人这一﹞有机生命体在感性和精神活动中的直接表现﹝unmittelbarer Aushauch﹞,所以语言也就很自然地具有一切有机体的本性”[19])、对语言所作的语言与言语的区别问题(如“语言不同于每次所讲的话,它是讲话产品的总和”[20])、语言只能唤醒问题(如“语言是不可教授的;语言只能够在心灵中唤醒”[21])等,不仅“标志着语言哲学史上的一个新纪元”,[22]而且对后来的施莱歇尔(August Schleicher,1821—1868。也有人译为“施莱赫尔”等)的语言有机体论、博杜恩·德·库尔德内(Baudcuin de Courtenay,1845—1929)与索绪尔等语言和言语的区分,以及中国学者于根元(1940—)“唤醒语言”说的提出[23]等,都产生了直接或者间接的重要影响。以博杜恩·德·库尔德内、施坦塔尔(Hermann Steinthal,1823—1899)、乔姆斯基等为代表的许多知名语言学家,都以洪堡特的学生或他学说的继承者而自居。20世纪20—30年代在德国出现的以魏斯格贝尔(Leo Weisgerber,1899—1985)为代表的“新洪堡特主义派”,更是把洪堡特的学说发挥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以至波及到了教育等领域。如魏斯格贝尔一开始就反对把语言看作是交际手段,并将之完全抛开,认为语言本质上是一种能力,是一种“作用力”,是“一个民族总的精神能力”“一种精神构成力”,属于“人类历史的主要创造力”,而不简单地只是一种行为。他对语言主动力的过分强调,还导致他把本质上存在于说话人思维和意识过程中的一些精神功能归于语言。[24]另如德国哲学家、美学家卡西尔对洪堡特“内在语言形式”含义上所作的每一语言的内在形式都表达了一种独特的世界观之内涵的强调、美国人类学家与语言学家萨丕尔及其学生沃尔夫(Benjamin Lee Whorf,1897—1941)所提出的“萨丕尔——沃尔夫假说”中对语言决定论的强调,德国著名哲学家海德格尔对洪堡特由语言去探索人类精神发展的思考方式及论说的解剖,无一不映现出洪堡特语言世界观的影子与影响。洪堡特的民族语言与民族精神思想、语言是一种世界观的思想,还对20世纪80年代以申小龙为代表的中国文化语言学学者的语言观产生了重要的影响。

值得注意的是,在这一时期,曾被威廉·李卜克内西(Wilhelm Liebknecht,1826—1900)称之为“卓越的语言学家”[25]的马克思和被保尔·拉法格(Paul Lafargue,1842—1911)称之为对语言学“兴趣始终如一”“经常熟悉这些科学方面的新成就”[26]并享有同样殊誉[27]的恩格斯,也曾在他们的论著中部分地触及到了有关语言本质问题的认识。马克思、恩格斯在其于1845—1846年写就的《德意志意识形态》一书中曾经指出:“语言是一种实践的、既为别人存在因而也为我自身而存在的、现实的意识。”[28]即出现了语言是一种实践的、现实的意识之有关语言本质说。[29]恩格斯还曾在其于19世纪70年代问世的《劳动在从猿到人的转变中的作用》一文中,提出了“语言是从劳动中并和劳动一起产生出来的”著名论断。[30]马克思恩格斯的这些见解,对20世纪以原苏联与中国等国家为代表的有关语言本质问题的认识与理解,产生了重大的影响。

19世纪下半叶,德国语言学家施莱歇尔于1863年在自己的著作《达尔文学说和语言学》中提出所谓的“语言生物机体说”(他的另一著作《论语言对于人类自然历史的意义》中也有涉及)。本来,英国博物学家、进化论奠基人达尔文(Charle Robert Darwin,1809—1882)于1859年出版的《物种起源》中,在通过比较的方法研究物种变异后,提出不同动物或植物内部结构的一致性、器官的同源性,显示了它们起源的共同性,以及不同动物胚胎在早期发育中表现出来的相似性意味着它们有共同的祖先等观点。施莱歇尔在达尔文学说产生后,想用进化论的模式来研究语言的分类与发展。[31]施莱歇尔认为:“语言是天然的有机体,它们是不受人们意志决定而形成,并按照一定规律成长、发展而又衰老和死亡的”,“它们会受到我们称之为‘生命’的一系列现象的制约。语言科学是一门关于自然科学的科学,它的研究方法也同研究其他自然科学基本上一样。”[32]施莱歇尔把语言看作生物体,并在语言生物主义的基础上建立起了语言谱系树理论模式。实际上,施莱歇尔并非是第一个把语言看作成生物有机体的人,19世纪初的一些学者已有诸如“语言是一种机构”“语言是一种自然的有机体”等类似的认识与看法。如丹麦语言学家拉斯克早在1834年就曾说过“语言是一种自然的物体”,[33]德国语言学家葆朴于1836年在《元音系统》一书中也曾认为“语言将被看作有机的自然物体,它们是按照确定的规律形成的,它们好象具有生命的内部原则而发展着”,[34]德国浪漫主义文学批评家、语言学家弗·史勒格尔(F·Schlegel,1772—1829)还曾把语言分成有机语与无机语,洪堡特也早已提出语言是一种有机体。但真正系统地从生物学意义上提出“语言有机体”理论的,是施莱歇尔。跟洪堡特强调语言是有机体是为了反驳把语言看成是不变的构造之错误不同,施莱歇尔强调语言是有机体的重要目的之一是要突出语言的物质性。但他这种庸俗唯物主义立场下的自然主义的语言观,无疑等于是抹杀了语言的社会本质。尽管施莱歇尔的学说后随英国自然主义学派语言学家和宗教史学家马克斯·缪勒(Friedrich Max Müller,1823—1900,也有人译为“麦克斯·米勒”)于1861年出版的《语言科学讲话》一书一度曾在西方广为流传,但却显然经不起语言事实的检验。因而,当它遭遇到19世纪70年代后兴起的“青年语法学派”(又称“个人心理学派”)因反对研究语言时不关心“说这种语言的人”,而坚决主张要从语言本质的两方面——生理方面和心理方面——去作解决问题的出路时,语言有机体观招致被摈弃的命运,自然在所难免。当然,青年语法学派中存在的仅仅把语言看作是个人的生理现象和心理现象去探究语言的方式,同样也存在着忽视语言的社会性之弊端,注定不可能对语言的本质及其规律做出更为科学的阐释。这也使我们看到,19世纪以来人类关于语言本质认识上的两大不同的派别——以洪堡特、施坦塔尔及“青年语法学派”等为代表的个人心理主义派与以施莱歇尔、缪勒等为代表的自然主义派,由于其对语言本质观认识的局限,看不到语言根本性的特性是社会性的人赋予了语言以社会性的特征,从而造成他们注定不可能对语言既是个人的又是社会的这种现象做出更合乎逻辑的、正确的解释。

缪勒作为自然主义学派的语言学家,除了把语言看成是一种自然现象——自然界的第四王国、主张把语言学划入自然科学外,他还在解释神话与语言的关系时,谈到了他对语言本质问题的另外一些认识。他说:“语言就其本性和本质而言,是隐喻式的;它不能直接描述事物,而是求助于间接的描述方式,求助于含混而多歧义的语词。”缪勒还认为,“我们的心灵主要是通过语言才对我们成为客观的”,“语言与思想是不可分割的”,“人类语言除非凭藉隐喻就不可能表达抽象观念”。[35]缪勒的语言隐喻本质论思想,对后世认知语言学中的隐喻理论的发展产生了较大的影响。

在这一时期,美国著名语言学家辉特尼(William DwightWhitney,1827—1894)在其于1867年问世的《语言和语言研究》一书中,也提出了语言是一种工具及语言是一种约定俗成的符号等思想。辉特尼认为,“语言是人类表达思想的要具”,“语言是说出来的、听得见的符号;人类社会的思想主要就是通过这种符号才得以表达。我们把语言看成是一种制度,正是许多类似的制度构成了一个社会集团的文化。”[36]辉特尼把语言看成是一种社会制度无疑有其一定的不合理因素,因为语言并不是在任何一点上都跟其他社会制度相同的社会制度,但他把语言看成是一种约定俗成的符号,还是很有道理的。[37]德国和奥地利语言学家舒哈特(Hugo Schuhardt,1842—1927,也有人译为“舒哈尔德”等)曾在自己的著述中提出“语言的本质在于交际”[38]等思想。

注释:

[1]﹝英﹞R·H·罗宾斯.语言学简史[M].上海外国语学院外国语言文学研究所译,安徽教育出版社,1987年版,第210页.

[2]陈松岑.语言变异研究[M].广东教育出版社,1999年版,第35页.

[3]姚小平.洪堡特语言哲学文集·序言[M].湖南教育出版社,2001年版.

[4]﹝美﹞布龙菲尔德.语言论[M].袁家骅、赵世开、甘世福译,商务印书馆,1980年版,第19页.

[5]胡明扬.西方语言学名著选读[M].(第二版),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第41页.

[6][7][10][19]﹝德﹞威廉·冯·洪堡特.论与语言发展的不同时期有关的比较语言研究[G]//﹝德﹞威廉·冯·洪堡特.洪堡特语言哲学文集,姚小平编译,湖南教育出版社,2001年版,第20页,20页,22-23页,13页.

[8][9][11][12][15][16][17][20][21]﹝德﹞威廉·冯·洪堡特.论人类语言结构的差异及其对人类精神发展的影响[M].姚小平译,商务印书馆,2004年,第21页,56页,56页,25页,72页,49页,52页,74页,49页.

[13]﹝德﹞威廉·冯·洪堡特.论人类语言结构的差异[G]//﹝德﹞威廉·冯·洪堡特.洪堡特语言哲学文集,姚小平编译,湖南教育出版社,2001年版,第266页。需要说明的是,“Organ”一词在洪堡特这儿及前文所引的赫尔德那儿,也都可以译为“工具”。这种“工具”不是外在于人的意义上的那种“工具”,而是人的具有自主能动性的内在附属物.

[14]﹝德﹞威廉·冯·洪堡特.论比较语言研究[G]//姚小平.洪堡特——人文研究和语言研究,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1998年,第135页.

[18]也有研究者认为,尽管洪堡特的一些论述使人觉得他把语言对思维的影响绝对化了,但他更多地讲到了语言与思维的相互影响。从他要探讨问题的过程——“语言从精神出发,再反作用于精神”——上看,语言终须要回到精神本源,因而,洪堡特归根到底还是主张精神(思维)决定语言的。参阅胡明扬.西方语言学名著选读[M].(第二版),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第44—45页.

[22][35]﹝德﹞恩斯特·卡西尔.人论[M].甘阳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04年版,第168页,152-153页.

[23]于根元.唤醒语言[M].中国经济出版社,2004年版;于根元.应用语言学前沿问题[M].中国经济出版社,2006年版,第84页.

[24]赵世开.国外语言学概述——流派和代表人物[M].北京语言学院出版社,1990年版,第352—363页.

[25]威廉·李卜克内西.忆马克思[G]//保尔·拉法格等.回忆马克思恩格斯,马集译,人民出版社,1973年版,第37页.

[26]保尔·拉法格.忆恩格斯[G]//保尔·拉法格等.回忆马克思恩格斯,马集译,人民出版社,1973年版,第28页.

[27]宋振华.马克思恩格斯和语言学[M].吉林人民出版社,2002年版,第8页.

[28]马克思、恩格斯.德意志意识形态[G]//见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编译.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81页.

[29]关于马克思、恩格斯有关语言问题的一些学说,详见本文第3章第3.3部分有关内容.

[30]恩格斯.劳动在从猿到人的转变中的作用[G]//见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编译《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四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376页.

[31]需要说明的是,有个别著述认为,达尔文在施莱歇尔前提出了“语言是一种有机体”说。这种说法似不确切。施莱歇尔本是受达尔文进化论学说的影响,才提出语言有机体说的。而达尔文在其提出进化论学说的名作《物种起源》中,没有提出过“语言是一种有机体”说。达尔文在1871年出版的《人类的由来》一书中说过这样的意思:“各种语言,象有机的生物一样,也可以加以分类或归类,……成为一些自然的类别,也可以根据其它的特征来分,成为人为的类别。”(﹝英﹞达尔文著《人类的由来》,潘光旦、胡寿文译,商务印书馆,2005年,第133页。)但达尔文的此说也只是说语言像有机生物一样,又在时间上在施莱歇尔提出的“语言生物机体说”以后。达尔文还在《人类的由来》这本书中提出了语言是人的一种本能说(﹝英﹞达尔文著《人类的由来》,潘光旦、胡寿文译,商务印书馆,2005年,第126—132页).

[32]徐志民.欧美语言学简史(修订本)[M].学林出版社,2005年版,第105页;李葆嘉.中国语言文化史[M].江苏教育出版社,2003年版,第12—13页.

[33][34]岑麒祥.语言学史概要[M].北京大学出版社,1988年版,第250页.

[36][37]﹝瑞士﹞费尔迪南·德·索绪尔.普通语言学教程[M].高名凯译,商务印书馆,2004年,第31页,110,113页;张世禄.语言学原理[M].商务印书馆,1931年版;裴文.索绪尔:本真状态及其张力[M].商务印书馆,2003年版,第28—29页.

[38]俞建章,叶舒宪.符号:语言与艺术[M].上海人民出版社,1988年版,第4页.

(责任编辑:章永林)

H0

A

1008—7974(2011)03—0019—04

2010—12—17

于全有(1962-),辽宁丹东人,沈阳师范大学教授,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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