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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无邪”释
——“误读”中建构的孔子以礼为标准、尊德性的诗教观

2011-08-15徐路军

重庆与世界 2011年1期
关键词:郑玄诗教朱熹

徐路军

(陕西师范大学政治经济学院,西安 710000)

“思无邪”释
——“误读”中建构的孔子以礼为标准、尊德性的诗教观

徐路军

(陕西师范大学政治经济学院,西安 710000)

从梳理“思无邪”的“误读”史的角度出发,来重新认识孔子的诗教观以及孔子肇其端的儒家文化。首先概述了“思无邪”被解释成“思想纯正无邪”的传统;其次分析了“思无邪”的“无边”、“无数”的本义追寻;最后论述了孔子以礼为标准、尊德性的诗教观,得出了孔子的诗教观正是在这种“误读”的过程中阐释建构起来的。

误读;孔子;“思无邪”;解释活动

一直以来我们都“误读”着孔子在《论语·为政》中所引说的话——“思无邪”,把它理解为思想纯正无邪。对此,前人虽然进行了反复的辨析和探讨,但传统却仍因“误读”而产生并已牢牢实实地根植于我们的观念中了。这里所谓“误读”,并非简单意义上的错误读解,而是一种有潜在意向的解释活动,其在依附解释者特殊的文化环境之后可能会显示出巨大的活力来,下文即是从梳理“思无邪”的“误读”史的角度来观测其活力的,并且力图从中重新来认识孔子的诗教观以及孔子肇其端的儒家文化。

一、“思无邪”被解释成“思想纯正无邪”的传统

孔子说:“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论语·为政》)其中的“思无邪”一语引自《诗经·鲁颂·駉》。①周振甫.诗经译注[M]北京:中华书局.2005,第528页.既然《论语》中的“思无邪”是引自《诗经》,那就先从《诗经》中的“思无邪”来谈,后来学者以毛公解释的《诗经》为尊,随后郑玄为之作笺注,《毛诗》一出,三家诗遂堙而不闻。解《毛诗》时郑玄受诗序的影响(毛公揣孔子之意而解《诗》以“美刺”之法②毛序发挥的是孔子的思想,后有郑玄的笺注,王先谦《诗三家义集疏·序例》说:“魏晋以降,郑学盛行,读《郑笺》这必通《毛传》。其初,人以信三家者疑毛,继则以宗郑者暱毛,终且以从毛者屏三家,而三家亡矣。”所以其对后世认识《诗》及对中国文化的走向起着不可估量的力量。毛公解诗美者美之,恶者则刺之,故多附会穿凿之处。”),把“思”训释为“思念”,认为“无邪”是颂祷和劝诫的意思。联系起春秋时人们引诗往往断章取义(“赋诗断章,余取所求焉”(《左传·襄公二十八年》)),孔子也是这样的,所以后人把郑玄对《诗经》的笺注移来解释《论语》便是合乎其然的。所以,在汉人那里,为政篇里孔子的话便渐渐被依毛公之意、郑玄之注理解为“思想纯正无邪”了,即诗三百篇的内容,用一句话来概括便是这样的,所以可以看出,汉人把“思无邪”看成是评《诗》的内容的标准的。其实在司马迁《史记》那里就有这个意思了,虽未直接说出,但说孔子如何删诗③顾颉刚对孔子删诗一说表示怀疑,并有大量的论述,其结论是孔子时,《诗》已经成型,司马迁《史记》说孔子删定《诗三百》不可信,参见其书。(顾颉刚编著.古史辨(第三册下编) [C],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第377页)就有了相似的理解,司马迁说孔子删诗“取可施于礼仪”者“三百五篇,孔子皆弦歌之,以求合韶、武、雅、颂之音,礼乐自此可得而述,以备王道,成六艺”(《史记·孔子世家》);班固也是这样理解的,他说:“古有采诗之官,王者所以观风俗,知得失,自考正也。孔子纯取周诗,上采殷,下取鲁,凡三百五篇。”(《汉书·艺文志》)那这些诗的内容纯正无邪自是不言而喻的。所以反过来看孔子为政篇里的“思无邪”在汉人那里大致是解作“思想纯正无邪”的。这个解释到宋代也是这样的,邢昺《论语注疏》:“诗之为体,论功颂德,止僻防邪,大抵皆归于正,故此一句可以当之也。”无外于此。

但是这个解释却是不符合《诗》及《论语》的具体情况的。据孔子说“放郑声”“郑声淫”(《论语·卫灵公》),郑卫之风多淫也是历来所公认的。程俊英先生说:“《论语》说:‘郑声淫。’这不仅指声调而言,其内容大多也是恋爱诗歌。”(《诗经译注》)孙以昭先生说:“孔子所谓‘郑声淫’,固然主要批评郑国的乐曲靡曼淫秽,也并非没有《郑风》内容不好的意思在内,文词也不应排除在外。”(《三合斋论丛》)当然,如果我们不管为政篇中的“思无邪”原本是什么意思,仅就《诗》内容纯正无邪是否正确来看。很明显,这一个解释是比较难行得通的,孔子说“郑声淫”(出自《论语·卫灵公》,上古时期的诗跟乐往往是不分的)。由此可见,汉人那样解释《论语》,认为《诗》的内容是“思想纯正无邪”的评诗标准显然是不符合实情的,同时用孔子自己的话就可以予以否定的。

南宋的朱熹说:“孔子曰:‘诗三百篇,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盖诗之言,美恶不同,或劝或惩,皆有以使人得其性情之正。然其明白简切,通于上下,未有若此言者,故特称之,以为可以当三百篇之义,以其要为不过乎此也。学者诚能深味其言,而审于念虑之间,必使无所思而不出于正,则日用云为,莫非天理之流行矣。苏氏曰:‘昔之为《诗》者,未必至此也。孔子读《诗》至此,而有合于其心焉,是以取之,盖断章云尔。’”①朱熹.诗集传[M].南京:凤凰出版社,2007.第278页.朱熹首先肯定了《诗》中内容是不一的,他称为“美恶不同”;其次是认为《诗》内容虽然是这样的不统一,但是“或劝或惩,皆有以使人得其性情之正”②朱熹《论语集注》中说:“凡诗之言,善者可以感发人之善心,恶者可以惩创人之逸志,其用归于使人得其情性之正而已。”另在《朱子语类》中又说:“思无邪,乃是要使读诗人思无邪耳。读三百篇诗,善为可法,恶为可戒,故使人诗无邪也。若以为作诗者思无邪,则《桑中》、《溱洧》之诗,果无邪耶?”由此可见,朱熹是知道《诗》的内容到底“无邪”已否的。的看法却是一致的。很明显,这样解释跟朱熹整个的思想倾向是一以贯之的,以我的心去体会天地的心,以我心的“正”去把握《诗》,则“诗”没有不“正”,由此及天地,也就没有不“正”的了,可见朱熹是从这个逻辑去理解孔子为政篇中的话的。

从上面的论述中可以看出,朱熹在解释“思无邪”上偷换了主语,把《诗》的内容或评是标准换成了赋诗的人的心,但是他的解释和郑玄的解释的实质却是一致的,并没有本质上的不同,都贯穿作儒家以礼为标准、尊德性的观点。所以基于这点,千百年来,传统的理解非郑即朱,其间虽有很多人起来进行了有力的反驳,特别是清代和近代的学者,他们对“思无邪”进行了细密的考察,其考证是令人信服的,但因传统所积之厚,形成了巨大的势力,所以他们缜密的研究也并未改变这一传统之流向,就是今天我们考察孔子思想时仍然会重点地参考郑玄和朱熹的解释。

二、“思无邪”的“无边”、“无数”的本义追寻

中国人两千多年来都因循着“思想纯正无邪”这个解释并且用此其中的方法原则来反观《论语》中的思想。清代以来的学者们虽对此作了深入的考察,但“不识庐山真面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其自身就身处于这个传统中,很难跳出这个圈子来反观它,不可能产生出跟这一传统决裂的信心,所以并没有能够改变这一传统,只是他们的研究的成果却是很值得吸收的。

首先,清代学者陈奂《诗毛氏传疏》对“思无邪”作了根源性质的探索,提出了新的解释,认为“思皆为语助”③陈奂《诗毛氏传疏》卷二十九駉诂训第二十九:思词也,斯尤其也。无疆无期,颂祷之词;无斁无邪,又有劝戒之义焉。思皆为语助,臧善也,以言马之善也,思马斯臧与万斯年,则百斯男于胥,斯原有秩斯祐。上一字为语助,此其句例,解者俱以思为思虑之,思则失之。(俞樾《曲园杂篡》也如此认为),这跟郑玄把“思”训释为“思念”是大相径庭的,郑玄化虚为实,根本地“误解”了“思无邪”,往往使人们对《诗》的理解陷入到事先已有成见的窠臼中,但陈奂的解释并没有切中要害,而是局限于此,并没有接着对关系更为重大的“无邪”做深入的考察,而是沿用旧说,还是把“无邪”解释为颂祷和劝戒之词,而这也体现出清儒研究的局限。

其次,于省吾先生在其《泽螺居诗经新证·泽螺居楚辞新证》中对“无邪”作了细致的考察,得出“无邪”当解释为无边的结论。④于省吾说:“‘思无疆’犹言无已,‘思无期’犹言无算,‘思无斁’犹言无数,‘思无邪’犹言无边。无已、无算、无数、无边词异而义同。此诗共四章,系赞扬牧养得人,马匹蕃殖,并非直接就鲁僖公本人而言。郑笺不仅把思字误训为思念,并以为‘僖公思遵伯禽之法,反覆思之,无有竟已’(下三句仿此),附会之至。《论语·为政》:‘诗三百篇,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以思为思念之思,邪为邪正之邪。凡东周典籍之引诗,多系断章取义,不独此诗为然。”(于省吾.泽螺居诗经新证泽螺居楚辞新证[M].北京:中华书局.2003.第117页.)其中对《诗经·鲁颂·駉》的研究涉及尤广,不独对“无邪”的训释,还提及了先秦赋诗的情况,但是其关于先秦赋诗的情况的把握却不甚正确,孙以昭先生对其进行了修正。这样,结合陈奂的研究整个的来看“思无邪”则意思当为“《诗经·鲁颂·駉》中赞扬牧马得人,马匹繁殖众多,‘无边’、‘无数’的意思”。这样一个“无边”的意思跟“思想纯正无邪”的意思是差之千里的。但翻过来看《论语》为政篇中的“思无邪”是不是孔子断章取义了呢?

就上一段结尾的问题,当代学者孙以昭先生作了这样的研究,他提出先秦典籍中人们引诗的三个基本原则,即“先秦引《诗》大致有以下几种情况:一是赋《诗》,取《诗》中某几句的意思,以比喻的形式表达思想。……二是直接引用《诗》中的句子,借以表达自己的思想和见解。……三是引《诗》中的句子时,意思虽较原诗句有所引申发挥,但基本意思并没有什么改动”。⑤孙以昭先生关于第三点的论述引了戴震《毛郑诗考正》中的话,戴震说:“古人赋《诗》,断章必于义可交通,未有尽失其义误读其文者。使可断取一句而并其字不顾,是乱经也。”但是三条原则中没有一条是可以把“无边”带到“思想纯正无邪”的范围里去的,所以《论语》中“思无邪”应当被理解为《诗经》三百多篇,内容是“广阔无边,包罗万象”的意思。陈奂、于省吾考训释出“思无邪”在《诗经·鲁颂·駉》中更为让人信服的含义,但遗憾的是并没有多少人反过来指出其在《论语》中的含义。

孙先生的归纳有其说服力,但是孙先生在文章结尾处得出这样的结论,即是前人把“思无邪”理解为“思想纯正无邪”是居于“后儒把它(‘思无邪’)解释成“思想纯正无邪”的赞美概《诗》之词或评《诗》标准,固然与不明训诂有关,但是,更深层次的原因则是由于对孔子的神化所造成,因为孔子及其言论已经被罩上了一层神圣的光圈,非理论化、人伦化不足以见其伟大,于是这‘广阔无边,包罗万象’之意,竟被附会阐释为‘思想纯正无邪’之说,以与孔子以‘仁’、‘礼’等的规范要求一致,实在是一种尊孔心态的扭曲和历史的误会!简言之,这个扭曲与误会的主要过程是这样的:先用‘思想纯正无邪’的解释来证明孔子有一个诗教标准,再以这个标准去设法解释《诗经》中那些不合标准的诗使之合乎标准,然后又用孔子这样一个诗教标准来论证孔子本来就是据此来评价《诗》的。”①孙以昭.三合斋论丛[C]北京:中华书局,2002.第273—274页.这个结论有一个潜在的含义,即是后人在孔子思想上附加了一个“思想纯正无邪”的诗教标准。但是通过对《论语》的研读,我却认为这样一个诗教标准孔子虽然没有明确提出(我赞同孙先生总结陈、于两位学者的研究成果,认为孔子引用“思无邪”说的是《诗》的内容“广阔无边、包罗万象”),但是其思想里是包含有这样一个诗教标准在里面的。

三、孔子以礼为标准、尊德性的诗教观

据前面所论述的,可以得出为政篇里的“思无邪”不是孔子明确提出的诗教标准的结论,但孔子的诗教观确实是有体现在《论语》当中的,这个诗教观的标准仍是可以阐发出来的。

首先,在孔子时代,诗教有其特定的时代背景。孔子说“诵诗三百,授之以政,不达;使于四方,不能专对。虽多,亦奚以为?”(《论语·子路》)《论语·先进》中记载:“南容三复白圭,孔子以其兄之子妻之。”可见孔子对诗教是非常看重的,先秦人们咏诵《诗》以抒发感怀、处理人际关系甚至把其作为“达政”、“专对”外交辞令,《诗》被当作一种工具,有具体的功能,罗根泽先生说的好,说孔子是“以功用的观点而重视诗”。与此同时,孔子时代《诗》不是当作文学作品来看待,而是由具体的社会功能的,孔子的诗教活动也承担了这些社会功能,但是他的诗教活动被赋予了更多的道德成分,即“礼”的成分,孔子说:“小子何莫学夫诗。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论语·阳货》)兴、观、群、怨的目的是“迩之事父,远之事君”,而“事父”、“事君”则是孔子诗教目的的两方面,当然这些具体的目的化作孔子在其中看重的是咏诵《诗》这一过程中所体现出来的咏诵者的行为的道德性而非《诗》本身的内容。孔子说“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论语·卫灵公》)的人们日常行为的准则,这些都是用“礼”来规范的。

其次,不独孔子是这样,这种情况在先秦是十分普遍的现象,最著名的当是《左传》襄公二十九年记载的季札论乐②也叫“季札观辞”,罗根泽先生《中国文学批评史》上说:“两周诗乐未分,《诗经》所载之诗,都是乐歌。”也可说《论语》的“郑声淫”不一定是单指郑那个地方的音乐,也再证前文。一事。其中一段为“为之歌《郑》。曰:‘美哉!其细已甚(杨伯峻注:此论诗辞,所言多男女间琐碎之事,有关政治极少),民弗堪也(杨注:风化如此,政情可见,故民不能忍受),是其先亡乎?”’这种咏诵《诗》的行为有极强的政治情怀在里面,反过来说孔子,虽然孔子也有这样的复周(复礼)的政治理想,但孔子毕竟不是一个政治家,而更是思想家教育者,作为思想家教育者,孔子则希望通过自己的教育来达到复周(复礼)的理想。但是这个教育是怎么做的呢?孔子明确地说诗歌的功能和作用,把诗教放到很高的位置上,周公制礼是孔子所尊崇的,说得简单点就是,孔子的理想世界就是一个礼的世界,所以孔子明确地把学诗看作是礼的思想的一个阶段,《论语·季氏》中孔子说:“不学诗,无以言。”同时又说“不学礼,无以立。”则已把学诗当作是学礼立身的前一个阶段。孔子把诗跟礼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同时反过来在注重礼的同时把学诗放在很高的位置上,如《论语·阳货》中孔子对伯鱼说“女为《周南》、《召南》矣乎?人而不为《周南》、《召南》,其犹正墙面而立也与?”就是此种体现。孔子时代“礼崩乐坏”,故孔子想通过诗教来达到复礼这一目的,《论语·八佾》记载的子夏问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为绚兮。’何谓也?”子曰:“绘事后素。”曰:“礼后乎?”子曰:“起予者商也!始可与言诗已矣。”子夏引的诗句以及孔子引的诗句“本来是与道德问题无关的。可是孔丘也要把他们同道德问题联系起来”(冯友兰语),这其实也体现了孔子诗教中尊德性的一面。这个不独在孔子这里是这样,在孟子那里也是这样的,甚至更明显。

四、结论

虽然一直以来人们大多把《论语·为政》篇中的“思无邪”理解为思想纯正无邪,这个解释不管针对的是《诗》的内容(郑玄的解释)还是用诗人的用意(朱熹这样认为)。也不管是基于哪种理论的阐释,其实都是对孔子思想的发挥。从郑玄开始,何晏、陆德明、邢昺、朱熹甚至冯友兰,③我简单的把这几人列下来,他们形成一条历史线索,汉魏、唐宋、清及现代,他们都作为中国文化的主流,他们显然认为孔子的思想中的诗教观是具有“礼”的标准及尊德行的要求,但是把“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理解为孔子的诗教理论则是对孔子明显的“误读”,在这个“误读”中,层层相因,相袭,反过来也就形成了这一诗教传统。已根本就不再是追寻“思无邪”之原义,他们都是在“误读”中建构的孔子以礼为标准、尊德性的诗教观,构建孔子儒家思想的。但反过来,虽然在解释“思无邪”上他们多有不明训诂之处,但都是循着《论语》中的孔子思想思考的,一旦这个解释这一举动将错就错也就转正了。所以,在这个过程中“误读”成了一种特别的解释活动,它其实阐发着解释者的解释意图。

因而,是要关注的便是“误读”不是低级错误,并不是戴震所说的胡乱解释,所以,可以说没有真正的“误读”。从前面的论述中可以看到,“误读”也有其力量,在孔子思想的复原过程中,“误读”其实是一种建构。明确地说:孔子圆融地隐藏着自己的诗教理论,不过显在的孔子诗教观却是在这种“误读”过程中阐释建构起来的。

[1]刘宝楠.论语正义[M].北京:中华书局,2007.

[2]孙以昭.三合斋论丛[C]北京:中华书局,2002.

[3]周振甫.诗经译注[M].北京:中华书局,2005.

[4]朱熹.诗集传[M].南京:凤凰出版社,2007.

(责任编辑魏艳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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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7-7111(2011)01-0114-03

2010-11-20

徐路军(1984—),男,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宋明理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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