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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代农民工就业能力提升的路径

2011-02-19

郑州航空工业管理学院学报 2011年1期
关键词:劳动力农民工群体

张 雨

(四川省社会科学院 经济研究所,四川 成都 610072)

20世纪90年代的“民工潮”与21世纪陆续开始的“民工荒”,其经济学本质是农民工流动的非均衡现象。从人口学和社会学角度分析,“民工潮”和“民工荒”折射出农民工群体就业能力弱化和就业结构过于单一的现状。2010年春节刚过,一场以第二代农民工占多数的“民工荒”席卷了东南沿海地区,引起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2010年中央一号文件明确提出“要采取有针对性的措施,着力解决新生代农民工就业问题”。解决第二代农民工就业问题的关键在于其就业能力的提升。第二代农民工在劳动力市场上呈现出的各种劳动力供给性状因素的变化,也为其就业能力提升提供了可能性。

一、研究现状及本文的创新之处

(一)研究现状

由于讨论视角和研究重点的差异,迄今为止西方学术界还没有形成一个关于就业能力的统一的解释与框架。国外关于就业能力的研究以劳动力市场“供求面共同作用论”和“供给面作用论”占主流。

在劳动力市场“供求面共同作用”论中,Hillage、Pollard(1998)认为就业能力是通过在劳动力市场内的充分流动和可持续的就业实现自我潜能的能力。他们认为就业能力应包括以下几个方面:一是基本特性,如工作专长、团队工作等;二是个人展示力;三是运筹力,包括职业管理、工作寻找等;四是环境差异,认为外部社会经济状况会对劳动者就业能力产生影响。Gazier (2001)以长期失业人员为研究对象,强调劳动力市场政策干预的作用,进一步提出了就业能力分析框架,强调个体主动性的同时,认为就业能力与劳动力市场机会、制度和规则有关,雇主和劳动需求在决定劳动力就业能力上发挥一定的作用。Forrier和Sels(2003)重视劳动力市场上劳动力流动的机制,强调劳动力流动的机会。认为对就业能力的分析应突出“个体在内部和外部劳动力市场获得就业的机会”。 他们认为就业能力既受劳动者个人能力和意愿的影响,如个体流动资本、流动意愿等,又受劳动力市场环境因素的影响,如劳动力市场进入退出机制、突发事件等。RonaldW·MQuaid和Colin Lindsay (2005)提出了“全面的就业能力”概念,认为从广义就业能力的视角更能帮助研究者识别影响个人获得工作可能性的全景性因素。相应地,他们认为就业能力包括三个相互关联的组成部分:以个人就业技能、幸福状态、工作搜寻、适应性等为主的个体因素;由工作文化和资源可及性等构成的个人环境因素;由当地劳动力市场特点、宏观经济需求因素与政策等构成的外部因素。

“供给面作用论”者则强调就业能力的测量聚焦于劳动者在劳动供给市场上的个体自身状况,由此划分不同的评价维度。Fugate、Kinicki和Ashforth (2004)把就业能力定义为工作特有的一种积极适应性,它使雇员能够识别和实现职业机会,促进工作之间、工作内部及组织之间的流动。他们认为就业能力是一个心理社会建构,包括“职业识别、个体适应性及人力和社会资本”三个构成维度。而Van derHeijden (2006)把就业能力定义为通过能力的最优使用,持续的实现、获得或创造就业。他发展了一个以雇员为基础的个体操作化概念,把就业能力分为五个维度:(1)职业专长;(2)期望与优化;(3)个人灵活性;(4)公司意识;(5)雇员与雇主利益的平衡。

当然,我国仍然有学者关注了农民工的就业能力问题。张新岭(2008)借用Fugate的研究框架,对农民工就业能力状况做了定性分析。肖云、郭峰等从文化素质、工作经验、小农意识和农村社会关系三个维度描述了重庆市农民工的就业能力。社会上针对农民工的调研也都注重从受教育程度来衡量其就业能力的大小。比较而言,专门针对新生代农民工的就业能力的调查研究亟待展开,最近出版的刘俊彦主编的《新生代——当代中国青年农民工研究报告》,也没有专门针对这一问题展开调查研究。罗恩立(2010)基于RonaldW·MQuaid和Colin Lindsay全面就业能力研究视角,构建理论框架进行研究,探讨了宏观政策等因素对新生代农民工就业能力的制约机制。罗恩立(2010)在此广义就业能力评价框架基础上构建了新生代农民工就业能力评价指标体系,通过指标体系的测量,更为客观地展现微观个体、中观环境、宏观政策层面因素在农民工就业能力中的作用程度,为以后的研究者提供了农民工就业能力分析的量化工具。李晓红(2009)从社会资本、家庭支持、企业培训等维度分析新生代农民工就业能力提升的渠道。

(二)本文的创新之处

纵观国内关于劳动者就业能力的研究发现,这些研究的研究对象多集中于大学生群体,相对来说,较少关注农民工群体,尤其是第二代农民工群体。而事实上,农民工群体就业能力的提升是亟待重视的问题。相对大学生群体来说,农民工群体就业面临更为坚实的制度壁垒。一方面,我国劳动力市场二元结构下,大学生群体较易进入正规部门从事较为体面的工作;另一方面,大学生群体本身人力资本存量大,未来增量快,职业稳定性强。与之相反,一方面由于城乡教育资源不均衡、城乡人力资本投资不均衡等因素导致农民工群体自身人力资本存量不足,而且由于劳动力市场机制不完善,农民工群体难以获得有效的职业培训信息,表现为人力资本增量过慢或者是沉淀、停滞不前;另一方面,劳动力市场上不平等的政策壁垒把农民工群体排斥在正规部门之外,他们在非正规部门从事着脏、累、差的工作,处在社会的底层,受社会经济波动影响较大,职业稳定性差。

本文的研究对象为第二代农民工,具体来说是研究那些正在从事工作,有职业提升的愿望以及暂时失业,正在积极寻找工作机会的第二代农民工群体,与罗恩立、张新岭、李晓红等学者以全部农民工的研究对象相比更具可操作性。本文不完全赞成他们提出的通过正规教育、家庭支持等路径提高第二代农民工人力资本增量,提升其就业能力的思路。

本文假定劳动力市场二元制度不会立即改变,双层劳动力市场长期存在,在第二代农民工人力资本存量既定的条件下,本文从第二代农民工在劳动力供给市场上的性状因素变化视角分析其人力资本增量空间,秉持“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的理念,为第二代农民工就业能力的提升提出相应的路径选择。

二、第二代农民工就业能力提升的性状因素

(一)对第二代农民工的界定

农民工是指拥有农业户口但离开土地从事非农经济活动的劳动者。王春光从社会学的角度提出了“新生代农村流动人口”概念,认为农村流动人口已经出现代际间的变化,他们不仅在流动动机上存在很大的差别,在许多社会特征上也很不相同,从而对他们的社会认同与城市融合问题进行了分析。而刘传江等从农民工成长的时代背景和其个体的人格特征出发,区分他们生活的社会经济背景以及其自身的文化、观念及行为上的差异,既有社会学特征,又有经济学特征,提出了第一代农民工和第二代农民工的概念。

所谓第二代农民工,是相对于改革开放后于20世纪80年代中期到90年代中期从农业和农村中流出并进入非农产业就业的第一代农民工而言的,具体指1980年以后出生、20世纪90年代后期开始进入城市打工的农民工。本文选择运用“第二代农民工”来描述农民工群体中年龄较小的亚群体。本文将“新生代农民工”和“第二代农民工”视为同一群体的不同称谓。

(二)第二代农民工就业能力提升的性状因素

第二代农民工的个人素质,即劳动力供给的性状因素,是影响其就业能力提升的关键因素。根据郭正模的定义,影响劳动力供给的性状因素包括年龄结构、文化程度、工资要求、择业愿望和工作经验等。

从年龄结构来看,第一代农民工的平均年龄为38.4岁,而第二代农民工的平均年龄为20.8岁,比第一代农民工年轻了将近18岁。第二代农民工能够较熟练地利用电脑、手机等现代化通讯手段获得网上招聘和培训信息,避免了由于信息不对称产生的低效率,有利于他们就业能力的提升。第二代农民工就业能力的提升具备积极的外部环境。

从文化程度来看,第一代农民工的文化程度以小学和初中文化为主,而第二代农民工绝大多数接受了九年义务教育,部分人完成了高中阶段的教育。笔者从小接受农村教育,接触不同知识层次的朋友,据笔者的经验和观察可知,较高层次的受教育者,相对于低层次的受教育者,更具有职业发展潜力。首先,较高层次的受教育者更加注重人力资本投资,愿意投入较多的成本;其次,较高层次的受教育者,尤其是完成了高中阶段的农民工,在农民工群体中具有优越感,敢于接触和尝试新事物,进而转化为有效信息,提升自身的就业能力。第二代农民工就业能力的提升具备有利的内部条件。

从工资要求和择业愿望来看,由于第二代农民工对于自己的生活条件和生活水平有着更高的要求,他们不仅要求工资合理,而且除了赚钱外,他们较重视安全、维权等这些关乎生活质量的因素,人文环境、文化娱乐、工作氛围等都影响着第二代农民工的选择,因此,第二代农民工就业能力的提升具备内在的动力机制。

从工作经验来看,务工时间长短与农民工所处的年龄组呈显著正相关,第一代农民工务工时间相对较长,他们中大部分务工时间在5年以上,而第二代农民工务工时间较短,绝大多数在5年(包括)之内。考虑到农民工多从事制造业和服务业,工作较单一,且技术含量低,工作经验相对较少,但这并不会对第二代农民工就业能力的提升造成太大的影响,相反,第二代农民工因其还没有完全“沉淀”下来,降低了其工作转换的成本,有利于其就业能力的提升。

郭正模调查了103个个体样本资料,通过对上述性状因素进行“一对一”相关性检验,结合有关理论假设和逻辑分析思路,提出:文化程度水平高低是影响职业技能水平和择业愿望(对工资报酬、工作环境条件的期望值)的关键。悦中山等研究发现代际变量是决定农民工职业发展意愿的重要预测变量,新生代农民工较第一代农民工在职业提升上具有更强烈的愿望。这些给本文基于第二代农民工个体性状因素研究其就业能力提升提供了理论支撑。

三、第二代农民工就业能力提升的理论基础

(一)就业能力的概念

约克(York)、奈特(Knight)等人认为,目前主要有两种关于就业能力的概念:第一种认为就业能力与受教育程度相关,意味着大学生的就业能力与他们为就业所做的准备以及能够就业相关,而不是获得工作本身;第二种认为就业能力就是获得任何一个工作的能力。比较而言,本文比较认同 Fugate等人对就业能力的定义。他认为就业能力是一种嵌入个人特性的心理社会建构(psycho-social construct),可以解释为某种特定的、积极的并能使雇员识别和实现职业生涯机会的适应力,包括职业生涯识别、个人适应性、社会资本和人力资本四个维度。

(二)fugate就业能力理论

Fugate(2004)强调个体的主动性和超前性行为,认为就业能力是一种嵌入个人特性的心理社会建构,是一组与工作和职业中的自主适应性有关的个人特质,就业能力能够促进人们在企业内和企业间识别就业机会。他认为就业能力包括四个维度:职业认同、个人适应性、社会资本和人力资本。职业认同是指个人对职业生涯的自我解释,包括个体对自己的过去和现在的看法,涉及个体怎样在一个特定的工作中定义自己,包括对个人职业目标(如希望什么和惧怕什么)、个性特质、价值观(包括信仰及原则)、交互方式和时间观念等方面的认知和识别。个人适应性是指改变个人因素(如知识和技能)和个人行为以满足环境需要的意愿和能力,它包括乐观精神、学习动机、开放、内控源和普遍的自我效能感,即相信自己能胜任工作的信念。社会资本是指个人拥有的、可以用以拓展个人认同和实现职业生涯机会的社会网络(包括网络的规模和强度),包括正式的和非正式的。人力资本是指影响个人职业生涯进步的一系列变量,例如年龄和教育背景、工作和培训经历、工作绩效、在组织内的任期、情感智力、认知能力。

本文借用fugate的研究框架,致力于构建第二代农民工的职业认同,提高其个人适应性,建立广泛的社会网络,破除低层次同群效应的壁垒,实现第二代农民工人力资本的稳步增长。

四、第二代农民工就业能力提升的路径

第二代农民工,无论从年龄结构还是从学历结构上来看,较之第一代农民工,他们有更多的机会进行职业提升和就业选择。但是,第二代农民工虽然具有年龄和学习能力优势,但受低层次的职业技能、单一的工作搜寻途径及同样低层次教育经历和职业地位所形成的同群效应等禀赋条件制约,他们在职业发展的初期即不由自主地汇入“次属劳动力市场”,甚至沉淀下来,降低了向更高层次职业流动的可能性。因此,第二代农民工应客观面对个体性状因素,增强提升就业能力的主动性,获得就业能力的稳步提升。

(一)引导第二代农民工进行职业生涯规划,提高其职业认同

随着农民工群体的逐渐分化,第二代农民工逐渐成为就业主体,他们的职业认同也随之发生变化。本文认为可以通过第二代农民工职业生涯规划,重新确定其职业认同,不仅必要,而且可行。笔者于2010年曾通过构建第二代农民工群体职业生涯规划理论,分析了第二代农民工在年龄、文化程度、择业愿望等禀赋条件下实施职业生涯规划的可能性,提出了第二代农民工职业生涯规划的路径选择。本文对于第二代农民工就业能力提升的路径设计也是以科学的职业生涯规划为前提提出相应的建议。

(二)对第二代农民工进行岗位培训,并辅助以学习互助小组、健康心理讲座,增强自我认同

从整体上看,第二代农民工集中在20岁~30岁这个年龄段,甚至小于20岁,较容易接受新事物,也极容易受社会上不良风气的侵蚀。他们在价值观尚未形成的时候就远离父母亲朋,背弃故土远走他乡,生活在价值观复杂的群体当中,如果不加以引导,很容易走上犯罪的道路。没有父母的言传身教,没有同龄成功者的榜样力量,他们很难形成自律行为习惯,很难实现就业能力的提升和职业的发展。建议以企业人事部门为主体,成立学习互助小组,举办健康心理讲座,定期开展学习活动,并制定相对宽松的考核机制,避免因“考试厌恶症”而打消其参与互动的主动性。通过岗位培训和学习互动并行,提高其面对工作的信心,逐渐增强其自我认同感,获得就业能力的有效提升。

(三)赋予第二代农民工市民权利的同时,使其承担相应的市民义务,培养第二代农民工的社会认同

第二代农民工城市融入的愿望较第一代农民工更为强烈,属于已经“回不去”的农民一代。他们渴望城市的接纳和承认,渴望享受城市公民的权利,愿意承担城市公民的义务。通过建立农民工社会保障制度、农民工子女受教育制度和公交优惠、住房优惠等市民权利,同时培养其遵守市民规则、维护城市公用设施等市民义务,实现其心理归属要求,建立其对政策、法律、制度的社会认同感。

(四)社区协助第二代农民工扩大社会网络,重视榜样力量,破除低层次同群效应“近墨者黑”的负面影响

农民工社会网络是农民工社会资本积累和有效发挥的载体。但是对于农民工来说,随着家庭“原始性社会资本”的逐渐衰减,第二代农民工所处的社会网络狭窄,教育层次、职业地位相似,社会层次较低,同群效应可能产生“近墨者黑”的负面影响。农民工所在社区应同企业一起,组织相应的社区活动,比如开展行业互动交流活动、行业讲座、人物报告等,扩大农民工的社交网络,增强其人力资本投资渠道,树立榜样的力量,破除同群效应的负面作用。

五、结 语

本文通过分析影响第二代农民工劳动力供给的性状因素,假定劳动力市场二元特征不会立即改变,劳动力市场环境不会立刻改善,基于第二代农民工面对的客观情况,以fugate的研究理论为基础,认为其在年龄、文化程度、工作经验和择业愿望上更具优势,应重视其“软技能”的培育,对提高其职业认同、个人认同、社会认同方面提出了建议,期望能够以此提高其人力资本,最终实现其就业能力的提升,获得职业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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