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西方社会文化差异在跨文化交际中的表现
2011-01-03邵彤
邵彤
(沈阳工业大学国际教育学院,沈阳 110023)
中西方社会文化差异在跨文化交际中的表现
邵彤
(沈阳工业大学国际教育学院,沈阳 110023)
认识和掌握中西方社会价值体系的差异及其对应规律在跨文化交际过程中的导向作用,解决和避免文化冲突与障碍,提升跨文化交际的实际技能,对跨文化交际活动具有十分重要的理论价值和现实意义。通过对中西方社会文化差异在跨文化交际中具体表现的对比分析,整合出交际原则与模式、交际时间取向、具体交际形式3个方面的差异特征。认为应站在对文化差异宽容和认同的立场上,挖掘中国传统文化的现代价值,并吸纳西方文化中积极有益的成分,从而真正实现中西方文化之间的平等对话与交流。
社会文化;跨文化交际;文化冲突;交际原则;交际模式;交际时间取向;交际形式;比较研究
经济全球化和网络信息的发展逐步把世界联成一体,这种趋势将使世界文化的发展在相互碰撞和融合下形成多元文化共存的局面。跨国界、跨文化交际,已不只是少数涉外部门人员的专属了。各国人民纷纷从怡然自得的世外桃源中走出,加入到与异域文化交往的过程之中,享受着其中的新奇与乐趣。然而,这种接触机会的增加,也意味着文化冲突的增加。邦纳在他的《跨文化交际中的阻碍因素》中指出:“人们在文化取向、价值观念、社会规范和生活方式等方面的差异会导致他们在编码过程、言语和非言语行为以及篇章或话语组织方面的差异,这种差异阻碍着跨文化交际的准确性和有效性,造成彼此的误解甚至敌视。”[1]337-346因此,认识和掌握不同社会价值体系之间的差异及其对应规律在跨文化交际过程中的导向作用,学习和掌握与不同文化背景的人们打交道的实际技能,从而解决和避免交往过程中产生的文化冲突与障碍,对跨文化交际活动具有十分重要的理论价值和现实意义。
众所周知,中西方在农业文化和海洋文化的不同文化环境基础上,形成了“天人合一”与“人物分立”的不同文化价值观。中国人的哲学观是“天人合一”,注重人们对大自然的顶礼膜拜以及对自然规律的严格遵守和顺从,认为应该按照循环往复的自然界的节气来安排人们的生产生活,从而达到与自然的和谐统一。西方哲学则主张“人物分立”。从古至今,西方哲学家都从对立的角度来看待世界上万物,认为人与自然、物质与精神、社会与自然等天生就是分立的,而人可以支配和改造自然。正是基于这种“天人合一”和“人物分立”的不同文化渊源,才形成了中西方交际原则模式、交际时间取向、语言及非语言交际形式等方面的一系列差异,下文将对此逐一进行阐述。
一、交际原则和模式的差异
在跨文化交际过程中,西方文化的个体主义或个人主义与中国文化的群体主义或集体主义交际原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中国人交际的出发点是家庭和亲缘关系,人们在潜意识里对集体或群体怀有很强的归属感,这也是集体主义的体现。中国文化向来以家、国、天下利益为重,注重群体关系的和谐、群体目标的统一和群体利益的维护,强调个体包含在整体之中,以维护整体利益为宗旨,整体利益是每个个体所围绕的核心及追求的共同目标,在危急时刻,甚至可以牺牲个人利益以保全整体利益。这一点于《北京人在纽约》这部影视作品中可见一斑:王起明和妻子郭燕远渡重洋前往美国,起初他们急切地想得到郭燕的姨妈姨夫长辈家庭式的照顾,然而姨妈将其安排到贫民区的地下室、借钱暂用并扬长而去之后,夫妻二人顿感失望至极、一无所有。在集体主义交际原则的导向下,“自私”、“不认亲”以及追求个人吃喝玩乐的个人主义自然为人所不齿,而讲究合作、传帮带,最终达到步调一致,才符合中国的道德评判标准。中国人在交往时,还往往追求群体价值取向的趋同性,在作决定之前首先考虑别人的看法,重视自己的面子和给别人面子,追求一种人际关系的表面和谐。在中国,衡量人际关系亲疏的一条标准就是“不分彼此”,也就是交际双方是否相处到无隐私、私人财物共用的程度。这是一种情感高于一切的人际交往形式,也就是情感型人际关系模式。
西方人交际的出发点是个体本位的意识,认为每个人都是与其他人完全不同的、唯一的、特殊的“自然基本单位”,强调个人潜力的发挥、个人目标的实现以及个人利益的追求。西方文化高度肯定个人独特的个性与爱好,充分鼓励个人奋斗和参与竞争,极力维护私人财产的神圣不可侵犯。在西方人眼中,每个人都应该是一个在竞争中既不依赖他人又不互相妨碍的自主实体,人人平等,父母和子女可以直呼其名,可以相互竞争。受利己主义价值观的影响,他们更注重交际的临时实用性[2],也就是现实有需求时才是朋友。在交际中,他们推崇AA制的生活理念,唾弃裙带关系,很少顾及人情、面子,常常是公事公办、不讲情面,就算亲朋好友也要“情”和“理”两清,公私分明。此外,他们在交际中绝对尊重个人隐私,人们的年龄、收入、婚姻状况等纯属个人私事,不能成为交谈的话题,甚至一个家庭内的夫妇双方或者父母与子女之间也不能私自拆看对方的信件或日记。西方文化中这种理智、逻辑超过感情的人际交往形式是典型的工具型人际关系模式。
二、交际时间取向的差异
交际时间也是跨文化交际研究的一项重要课题。时间具有自身独特的交际功能,由于中西方文化在交际原则、人际关系模式等方面的差异,各自所持的时间观念也必然互不相同。正如美国文化人类学家霍尔所指出的,各个文化就像拥有自己的语言一样,拥有自己的“时间语言”[3]36。而在非言语交际的各要素中,时间代表的意义及其交际行为是文化差异最大、最能导致交际失误的误区[4]449。概括来说,在时间观念上,中华文化是圆式的、重过程的、过去取向的多向时间观,而西方文化是直线式的、重开头的、未来取向的单向时间观。
中国在时间观念上是圆式的,这与中国的农耕文化相一致。先民们在自己的土地上年复一年、周而复始地劳作生息。中国文化中的佛教讲究转世轮回、因果报应,这也使国人养成了重过程的整体思维模式。西方文化中的时间观则是直线式的,他们习惯将时序较近的放在开头予以强调。反映在交际习惯上,典型的例子就是在时间序列书写和表达方面,中国人由大到小对日期采取年、月、日的顺序,西方人则恰好相反。中国人写信的地址顺序为国家、省、市、县或区、街道、门牌、收件人,而大多数西方人则完全反过来,认为收件人最重要,所以收件人的名字放在最前面,采取的是门牌号、街道、市、省、国家的顺序。
在时间取向上,中国是一个以过去为取向的社会,做事情喜欢追根溯源、循规蹈矩并以史为鉴。人们对过去有强烈的怀念和尊敬,过去的经验教训往往是今天事情成败的重要参考,过去的所作所为往往成为衡量今天人们所作所为的标准,在行为上与之相连的就是崇拜祖先、尊师敬老。中国的儒家和道家两种文化,尽管风格各异,却都主张回归自然、尊重传统。这种“前事不忘,后事之师”的时间取向,也使中国人形成了求稳定、求统一的价值观,人们希望社会稳定、国泰民安,希望家庭稳定、生活恬静,希望工作稳定,实现“安居乐业”。然而,这样的时间观明显有其消极方面,就是常常因循守旧、不思进取,缺乏时间紧迫意识,办事效率低。西方文化的时间观着眼于未来,强调“向前看”,认为时不我待、时间一去不复返,觉得时间是有限的、稀缺的,“时间就是金钱”。在这种紧迫意识的驱使下,西方人非常注重对未来之事的规划与梦想的实现,认为未来是可以驾驭的,人人都必须靠个人奋斗改变命运。这种文化倾向于革新和变化,认为变革意味着进步,新事物总是优于旧事物,而较少看重过去的传统习惯。因此,西方人很少循规蹈矩、崇拜祖宗,中国人眼中的年龄和经验等受人尊敬的因素,西方人则不以为然。这一点从中西方对“老人”一词的不同理解中可见一斑。在中国,“老”往往是智慧和权威的象征,比如“老教授”、“老中医”等;而在西方人心目中,“老”意味着体力和能力的消逝,因此在交际中称呼老年人可以使用respected或senior,而不能用old。
霍尔把不同文化模式的时间观念按照使用习惯分成多向时间制(polychromic time)和单向时间制(monochromic time)两种范畴[5]16。中国属于多向时间制习惯的国家,即中国人可以在同一时间内同几个人交往或者同时做几件事情,因此守时意识差,而实施已定计划的灵活性较强。中国人注重整体,善于综合思维,习惯于从整体上把握时间,因而在做事时注重审时度势,经常是依据周围环境随机决定每一个行动步骤。年复一年、季节交替的环形时间观,也使得中国人容易产生时间上的充裕感,所以做事倾向于“慢慢来”。这种观念在交际行为上的体现就是,中国人在进行交际活动时很少提前预约,走访亲友也经常是心血来潮不事先打招呼,守时只是出于礼貌,约会时迟到是很常见的现象,顶多再等一会儿直到“不见不散”。急性子在中国人眼中是“毛糙大意”的代名词,人们的交际口头语常是“你着什么急呀”、“早着呢”、“慢走”、“慢用”、“慢慢来”等。而西方人则倾向于采用单向时间制,即把时间看成可以分割的一条直线,在特定时间段内往往只做某件特定的事,因此安排周密、计划严谨。正如霍尔所言:“在西方世界,任何人都难逃时间铁腕的控制。”[6]在西方,社会生活和商业交际都要受制于严格、精确时间,人们都按时间来计划工作和学习,就连日历上都标示出人们生活中重要的日期和事件。时间在制约着人们生活方式的同时也协调着西方人的人际关系。社交时不预约不会被接待,赴约不守时通常会被看作傲慢或不负责任的表现。这种单向时间观有其优势,就是人们的时间观念极强,办事效率较高并有计划性;其劣势则是缺乏适当的灵活性,人们某种程度上成为“时间的奴隶”。多向时间制与单向时间制的具体差异如表1所示。
表1 中西方国家多向时间制与单向时间制之比较
三、具体交际方式的差异
中西方不同文化的人们之间交际的方式多种多样,其中之一就是交际语言的运用。词语和习语在不同文化中有不同的用途,口语习惯和书面语表达句式也风格迥异。在口语交际方面,中国人含蓄而排外,西方人则直接爽快。例如向朋友借钱,英美人就会直截了当地说:“Tom,I want to borrow 300 dollars.”(汤姆,我想借300块钱。)马上切入主题,觉得表达了足够的信息量就可以了。而中国人则往往会说:“你看,工资还没有发,而我那一大家子人都在等我养活……昨晚我儿子对我说,如果我再不给他买玩具汽车,以后他就不再叫我爸爸了……”往往先做一番铺垫,营造一种“含而不露”的氛围。用环境氛围来补充交际信息,对于中国人来说是很平常的说话方式。这种交际口语形式的差异,来源于中西方不同的历史及现实背景。首先,农耕社会为中国人提供了相对稳定的生活环境和生活群体,因此就有许多共同的“言外之意”、“心照不宣”的交际背景,“意会”是人们信息解码的重要手段。其次,中国人在集体主义交际原则下,过多地依赖环境、对方和心理因素,他们说话“卖关子”、察言观色、模棱两可,是因为意义经常存在于环境之中,或是信息传递经常有“为他人着想”的顾虑。此外,中国封建社会森严的言论制度及近现代的一些政治运动至今仍在人们心中阴霾不散,使得中国人养成了自我压制和慎言的性格,认为“祸从口出”、“言多必失”,给自己或他人都留有随时补充和修改的余地。而在西方国家,在征询他人意见、请求别人帮助、求职等社会交际场合,交际口语基本上都是直入主题。相对来讲,西方人较为健谈,他们善于直接表明自己的内心世界,而且对于外界的反应以及表达效果并不十分看重,这样极有利于发展和向外延伸自我。究其原因则在于,以海洋文化为基础的西方社会人口流动性大,群体关系不稳定,缺乏共同的生活环境氛围作为交际背景,如果想让新邻居快速而准确地了解自己的意图,西方人就必须对言语译码有个信息压缩过程,以达到言简意赅的目的。其次,个人主义至上也造就了西方人直言快语,喜欢争论、对抗的性格,他们注重寻求准确的结论,因而一语中的的直白语言被认为是智慧的,而朦胧晦涩的语言则相反。另外,西方当代资本主义经济高速发展,生活节奏较快,所以西方人觉得说话“兜圈子”是在浪费时间,影响了经济活动,是失败的语言表达方式。
在书面语交际方面,汉语的句子注重意象营造,多具有一种言外之意,含蓄而具有丰富的联想性,少用甚至不用形式连接手段,注重隐性连贯、以神统形,属于意合语言[7]。汉语意合法往往采用排比、反复、对偶、对照等修辞手段或省略句式的关联词语等手段,隐含句子之间的逻辑关系。中国传统哲学思维的最基本特点是主客体统一,整体上把握对象的习惯反映在语言上必然带有很大的模糊性和多样性。此外,汉语从古至今都讲究音乐性和意象的美感,因此中国人更注重在语言交际过程中的审美艺术体验。意象—联想—回味,这便是汉语作为意合语言的魅力所在。西方书面句式重结构和形式,常常借助各种连接手段,句式严谨、以形统意,属于形合语言。例如,英语以主谓结构为句法的结构基础,也就是“简单句”,然后借助关系词、连接词,运用介词以及动词、名词、代词、形容词和副词的形态变化等各种连接手段层层扩展,连接词、语、分句或从句。从句往往也是一个主谓结构,主从句多个主谓结构组成复合句,用严密的形态变化来表现语法范畴和语义信息。西方传统哲学思维是以主客体对立为出发点的,习惯于从个体上把握对象,通过逻辑分析达到对事物的认识和了解。他们在对外部事物认识和反映时,很少靠直观性的语言符号,而是靠抽象性的语言符号来表达,因而句子形式的严谨便显得非常重要。
另一种主要的交际方式是非言语交流,包括手势、面部表情、目光、头部动作以及其他可以传递信息的肢体动作,包括谈话间歇时间、话题轮换和各种非语义声音,包括相貌、体味、衣着、打扮、随身物品、家具和车辆提供的交际信息,还包括社交距离、建筑设计与室内装修、声音、灯光、颜色、标志等[8]。非语言因素在交际中的作用不可忽视,相关调查表明,交际情景中至少有65%的信息是通过非语言手段传递的。社交距离即交际空间的大小,在中西方文化中构成不同的约定俗成。霍尔根据人际间亲密和疏远的程度提出几种不同的社交距离:一般距离、礼貌距离、私人距离和亲密距离。西方人交谈时不喜欢离得太近,总要保持一定的礼貌距离,而这种空间一旦被“入侵”,就会产生负面情绪。在中国公司工作的西方人,常会被卷入中式的亲密距离而不知所措,而在中国旅游时两位陌生人同居一室,在西方人看来更是不可思议的。交际中还有一个重要的方面是谈话间歇时间长短。中国人奉行“沉默是金”,用沉默来表示默许、保留、思考、慎重、谦让、给对方留面子等。西方人则会觉得短时间的冷场也会让人局促不安,因此在交谈时会努力寻找话题打破沉默,以免陷入尴尬。因此,中国留学生在西方国家课堂上的沉默内敛当然不会受到教师的欢迎,而会被认为是对其不尊重,或对其授课内容不感兴趣[9]。一般情况下,只能意会的非言语交流往往比语言交流更直观、更具体,因此,勤于观察和理解非言语信息并加以记录整理,是提高跨文化交际能力的重要途径。
当然,上述由于中西方不同文化价值观所产生的不同交际风格并不是绝对的。在当今全球化的背景下,大至国家间的经济、文化、艺术交流,小至两个人的跨国婚姻,无不伴随着碰撞—适应—融合的发展变化过程。然而,这只是“表层的物质文化与中层的功能性文化出现了‘趋同’的趋势,而深层的精神文化则没有显示出东西方一体化的征兆”[10]254。因此,中西方跨文化交流的研究仍然任重而道远,应站在对文化差异宽容和认同的立场上,挖掘中国传统文化的现代价值,并吸纳西方文化中积极有益的成分,从而真正地实现中西方文化之间的平等对话与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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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孙泽学.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文化建设研究[M].武汉: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
Representation of differences between Chinese and western social culture in cross-cultural intercommunion
SHAO Tong
(School of International Education,Shenyang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Shenyang 110023,China)
It is of very important theoretic value and practical significance in cross-cultural intercommunion knowing and mastering the orienting function of differences between Chinese and western social value systems and corresponding rules,thereby to solve and avoid the cultural conflicts and blocks,and to enhance the actual skills of cross-cultural intercommunion.Through comparative analysis of the concrete representations of differences between Chinese and western social culture in cross-cultural intercommunion,three different characteristics are summurized in communication principle and mode,communication timing orientation and detailed communication form.It is pointed out that on the standpoint of tolerance and identification to culture differences,the modern value of Chinese traditional culture should be explored,and the beneficial element of western culture should be absorbed,so as to realize the au pair dialogue and intercommunion between Chinese and western cultures.
social culture;cross-cultural intercommunion;cultural conflict;communication principle; communication mode;communication timing orientation;communication form;comparative study
G 112
A
1674-0823(2011)01-0092-05
2010-03-19
辽宁省社会科学界联合会课题(2009lslktfx-09)。
邵 彤(1978-),女,辽宁沈阳人,讲师,硕士,主要从事文化比较、语言教育等方面的研究。
(责任编辑:郭晓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