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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康德艺术美学理论的视角分析竞技异化现象的成因

2010-12-11

吉林体育学院学报 2010年5期
关键词:康德异化感官

孙 玮

(吉林体育学院教务处,吉林长春 130022)

以康德艺术美学理论的视角分析竞技异化现象的成因

孙 玮

(吉林体育学院教务处,吉林长春 130022)

康德的美学思想主要体现在他的美学巨著《判断力批判》之中。在论述艺术划界的基础上,为了阐明“美的艺术”的性质和范围,康德对其列出了三个方面的规定性,即“美的艺术”是自由的而非雇佣的、美的而非快适的以及非以“善”为目的的艺术。以此为依据,不仅可以演绎出竞技的美学原理,而且能清晰地辨明竞技中已经、正在和将要异化的形态和倾向,进而为解决和减少竞技异化现象提供了理论借鉴和实践思路。

竞技;美的艺术;自由;雇用的艺术;善

作为启蒙思想之集大成者,康德的美学理论博大精深,内涵宽泛,对后世有着深远的影响。他心中本真的艺术是不带有任何利害关系的自由的“美的艺术”,尤其是其艺术审美思想对于当今各类异化现象缠身的竞技运动无疑具有巨大的借鉴作用。作为一种自由的艺术形式,竞技蕴含着丰富而深厚的美学思想。从其内容、特征以及表现形式等方面可以清楚地看出,竞技是以竞赛为其主要手段的具有较高较专技艺的游戏。即熟巧的技艺或技能是竞技“美的艺术”的展现,而游戏般的自由是其本质属性。但长期以来,无论是对竞技研究的理论领域,还是诸实践诸环节,几乎都将“竞”当成了单纯的竞赛,把“技”认作外在的技能或技术,其中的“技艺”或“艺术”的本质内含被忽视,最核心的“美的艺术”成分被遗忘,导致在竞技的鉴赏和竞技者的培养过程中“见物不见人”,运动训练进而成为了“半人”(本能生命)之教育,忽略了“人道”与“物道”的整合即“心物”的统一[1],这同时也是当今竞技中各异化现象频发的根本原因。现代人的主导理性为科学理性下的工具理性,一切事物均被当成了实现外在目的的手段,具有游戏之自由属性的竞技也被当成了工具,承受着本不该承受的来自各方面的强迫性,进而使作为“美的艺术”之竞技处于与本真状态相疏远、相异化的状态。因此,深入研究竞技美学理论,发现其中的艺术美学思想和内在精神价值,改善其“硬实力”很硬,“软实力”偏软的状态,无论对于竞技异化的减少和克服,或其实践层面改革,乃至创建我国和谐的竞技文化等方面都将起到巨大的作用。

1 以“自由的而非雇佣的艺术”理论分析竞技异化的成因

自由性是康德对其“美的艺术”分析的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它属于目的判断力的领域,即审美判断力批判属于康德目的论的一个部分。在康德美学中的目的概念有其特定的规定,他把目的解释为:“有关一个客体的概念就其同时含有该客体的现实性的根据而言,就叫作目的”[2]在“熟巧”艺术的论述中,康德按其目的的自由与否,从艺术与手艺二者目的不同的角度,阐述了艺术是本身使人快适的事情因而是自由的,而手艺是通过诉求诸如报酬等结果而具有强迫性因而是不自由的观点。康德认为,艺术和手艺(赚钱为目的)不同,前者叫做自由的艺术,仿佛是一种游戏,在整个过程中都在表达着主体的自由本质;而后者也可以叫做雇佣的艺术,更像是辛苦的劳作。其特征是使人具有被迫的、不愉快的、很困苦的和以赚取报酬为目的的活动。因而,艺术此时发挥的是外在的目的,与它物具有一种外在的关系,即便存在愉悦也是“被称之为利害的那种愉悦……这样的愉悦又总是同时具有与欲求能力的关系……”,[3]因而人在其中感受到一种物的强制。实际上,从康德有关“无目的的合目的”的论述中我们可以看出,康德将目的分为“内在目的”与“外在目的”两种,外在目的指一物的存在是为了它物,它们之间的关系是一种外在关系;从康德对目的的说明中可以看出是一种“内在目的”,它意指在一客体的概念中包含有本身的内在现实性的依据,即一个客体的形成与发展不取决于任何外在于自身的因素,因而是自因的且是自由的。

在对自由的和雇佣的艺术作进一步的对比时,康德把自由的艺术比作游戏,同时也便说出了游戏的特征,即一种本身就使人快适的事情而得出合乎目的的结果(做成功)。[4]可以说,康德的自由的艺术观实际上是一种游戏观。从康德对艺术的自由与否的分类中可以看出,自由的艺术具有无目的的合目的性,而这种无目的便是没有外在的目的,但具有内在目的,其主观目的或曰意图是体验艺术中的快适和愉悦,这时人与艺术出于一种内在的关系,因此是自足的和自由的;而以赚钱等为目的的雇佣的艺术则是一种具有外在目的的欲求活动,因而该艺术便具有了外在的强制性,其自由性便受到了遮蔽。在康德看来,真正的艺术便是具有内在目的的自由的艺术。但当今工具理性成为人的主导理性,作为自由艺术之竞技便处于物的包围之中,“物化”是其异化的主要形态。

人类社会的发展有其规律可循,处在其中的主体——人,也是随着社会形态的更替显示出不同的理性特征。马克思将人的发展形态分为三个基本阶段,第二个阶段表现为“以物的依赖为基础的人的独立性”,即人的表面上的独立性是建立在物的依赖性基础之上的,人不仅创造了物,而且被物所控制和强迫,一切事物均被染上了物的色彩,本属游戏之属性、以艺术为其展现形式的且为本身目的服务的竞技也不例外地成为了赚钱的工具。

德国哲学家黑格尔曾在其《历史哲学》中论述古希腊竞技时曾说:“假如我们看看这些游戏内在的本质,我们首先就会注意到‘游戏’同正经的事物、依赖和必需是怎样处于反对的地位。”[5]他将自由性作为这种“主观的艺术”的重要特征,将竞技者形容为“自由自在,宛如中天歌唱的小鸟”。然而,在自然状态下,人与人的依赖关系使人丧失了独立性,自由无从谈起,商品经济发展到了市场经济阶段,人通过“物”获得了相对的独立性,形成了市场经济状态下单子式个性化的“人”。然而,这种人的“发现”主要是借助于“物”的实体性来实现的,但它却使刚刚从漫长的依赖关系蹒跚走出的个体又陷入了“物”的泥潭,再度迷失自己而成为“物化的人”。市场经济使具有自由游戏属性的竞技商业化和产业化,这种“物”我渗透一方面使竞技更加繁荣,而另一方面却使赛场中的竞技者由“绅士”转变为“选手”。

现代奥林匹克运动自产生以来长期拒商业化于门外以保存其纯洁性,但无法解决的诸弊端反而加快了其商业化的进程,以避免其消亡的危险。时至今日,竞技俨然已经变为一种定期举办的典型的大型商业活动。同样,奥林匹克运动也拒绝一切职业选手于神圣的赛场之外,但也同样遭遇了类似的尴尬:一方面所谓的“绅士”在竞技场内如火如荼地竞技,而另一方面他们展现的所谓较熟巧的技艺和技能却遭到了场外职业“选手”的轻蔑嘲笑,进而使“绅士们”感到远离熟巧技艺的异化之中。然而,这些“选手”较之“绅士”虽然在技艺或技能上高出一头,但比真正竞技者又低一个档次,因为这些选手不再从事绅士们所从事的“游戏”,由奖金带来的工作乐趣取代了由游戏所带来的精神乐趣,竞技作为自由的艺术之最基本的内在目的——“好玩或显示能耐”也被刨除在其目的之外,进而竞技成为了名副其实的“雇佣的艺术”。对这些“选手”来讲,从事训练并没有什么神圣的意义,它不过是赚钱的手段。而且潍了增长成绩,最大限度地挖掘自身潜能,甚至使用兴奋剂等对身体有害的违禁药物,并把取得冠军看作是个体获得名誉、地位和金钱的副产品。这也是当今竞技领域产生出诸如兴奋剂、黑哨、假球、殴斗和暴力等诸多异化现象的根本原因。

2 以“美的而非快适的艺术”理论分析竞技异化的成因

康德把以愉快的情感作为直接的意图称为审美的的艺术,而他又将审美的艺术分为“快适的艺术”和“美的艺术”。“美的艺术”体现了艺术的自由性,即没有任何依附和偏见,没有任何外在目的的概念强加于其上而自由地、自身使人喜欢的和普遍可传达的艺术美。

较高较专的熟巧的技艺是成为美的艺术的必要条件,但熟巧的艺术即可以成为雇用的艺术,同时也可以成为“快适”的艺术。美的艺术是在较高较专技艺的基础上,“其目的是使愉快去伴随作为认识方式的那些表象”而非“伴随作为单纯感觉的那些表象”。[6]即赢得超出个人感官快适基础之上的普遍赞同,以达到情感的普遍传达。显然,在康德那里,美的艺术就是最高层次的自由的艺术,它不是自然的和科学的,而是区别于一般的(技艺、技能)、机械的和雇佣的艺术,是主体的各种认识能力(想象力、知性、精神和鉴赏力[7])的协调自由的游戏。

“美的艺术”是超出单纯的个人感官快适之上的具有普遍性的愉悦,“而不是出于感觉的享受的愉快,……必须出于反思的享受的愉快……是把反思判断力、而不是把感官感觉作为准绳的艺术”。[8]那么,其私人性、病理性(通过刺激——康德注)和直接性便是快适的艺术之特征。康德说:“快适的东西本身只有在与感官的关系中才表现出对象。”[9]快适的艺术单纯以感官享受为目的,对某个人来说就是使他快乐的东西,是完全建立在感觉之上的艺术,具有与其对象上的某种利害相关联。康德说:“饥饿是最好的厨师,有健康胃口的人吃任何的东西都有味……”[10]从中我们可以看出:其一,感官感受的判断并不可靠,具有私人性;其二,感官的享受和欲求有关,具有利害性。

席勒在其《审美教育书简》中曾对感官的享受作以批评:“……不停顿地享受将会造成疲弱,而出于疲弱之中,我们将会失去性格的刚强,被紧紧地束缚在存在的这种偶然形式中,看不到我们永恒不变的规定(精神的自主独立性——席勒注)和我们真正的祖国(精神世界——席勒注)”[11]席勒的提醒不得不引起在当今物欲横流下的我们之充分重视,否则,我们会沉溺于私人性的、单纯的感官享受之中,而看不到或体会不到美的艺术。通过对快适的艺术和美的艺术之区分,我们可以总结出当今的以下两个方面的竞技异化状态,即以竞技为手段的感官享受和赌博行为。

第一,当今竞技表现为单纯地感官享受。在当今物质生活丰富的同时,对竞技喜爱显然成为精神生活享受的方式之一,即成为了人们调节紧张的工作节奏或茶余饭后的消遣工具。一方面,他们不去像古希腊那样将竞技提高到神圣的严肃层面,在只有自由人参加的竞技场中,伴随着优雅的七弦琴和壮美的合唱,以及诗人激昂的颂咏;演说家、艺术家和哲学家们从角力、投标枪、划船、掷铁饼等所展现出的柔韧、力量和速度等美感中汲取创作灵感,以赞美人类力与美的雄浑。另一方面,他们却在竞技场的看台上大吃大喝、废话连篇,以便让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或是像在古罗马斗兽场观看人与人、人与兽之间凶残的搏斗表演一样,在夹杂着酒精气看台上疯狂地享受着对抗类项目所带来的病理性刺激,以宣泄由城市化生活带来巨大的精神压力,骚乱、殴斗和暴力随处可见。由此,竞技便在这无足轻重中迷失了自己,承受着“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

第二,竞技的这种感官享受还体现为一种由竞技赌博而带来的快感。不确定性是游戏的特征,同时也是竞技的特征。然而,这种不确定性不仅没有给人带来知性的分析和评判,反而使竞技成为赌博的工具。自16世纪在意大利的赛马开始,分化出诸多博弈种类,其中有国家行为的体育博彩(即竞技博彩)、有集体行为的体育彩票(即竞技彩票),也有个人行为的各种赌博。在第三种形式,即个人行为的赌博活动中,存在三种情感状态,一是为了赢钱而赌博,二是为了刺激而赌博,三是为了娱乐而赌博。这三种形式均给人以“病理性”刺激而引起快感。这种快感并不是竞技本身所带来的快感,而是竞技异化为赌博工具而带来的快感。这种情形一方面促使竞技异化为牟利的工具,另一方面当今竞技中常见的诸如黑哨、假球、贿赂、殴斗和赛场暴力等异化现象的根源。

以上两种竞技的异化状态均远离与竞技所表现的“美的艺术”。美的艺术是以愉快去伴随认识方式为目的。在竞技中不仅仅显示了其熟巧的技术与技能,而且显示出了美的艺术所具有的特性;它不仅仅能给我们带来对抗中的跌宕起伏、技巧中优美高雅、配合中的神妙莫测等对感官刺激和享受,而且也给我们带来愉快伴随的一种反思的享受和认识方式,即对完整性的表达、对自由性的追求、对秩序的遵守和对一切外在目的的摒弃的美的体验,这样才能使竞技成为康德所说的想象力、知性、精神在鉴赏力中得到谐和统一的游戏。

3 以“美的艺术而非善的艺术”理论分析竞技异化的成因

艺术在与利害结合着的愉悦中,除了靠一种属“病理学”刺激的感官享受的快适外,还有“借助于理性由单纯概念而使人喜欢的”或“一个由理性规律责成我们去欲求的对象”的“善的艺术”。在康德看来,善的东西与快适的东西二者有着一致的特性,即“它们任何时候都是与其对象上的某种利害结合着的。”但通常在我们说:“一切快乐(尤其是持久的快乐)本身就是善的”,[12]其实并不如此,二者有着本质的区别。康德说:“善是……我们把一些东西称之为对什么是好的(有利的东西),这些东西只是作为手段而使人喜欢的[13]”。正如当今流行的塑身、美体或减肥,为了最终的身材完美的“善”的追求便可以忍受减肥过程中的各种痛楚;而体重增长的却是以享受可口美食和睡觉到“自然醒”的快感,但其一系列的远期后果却不能令人接受。竞技也是这种情况,从事过竞技的人很清楚,竞技之特点决定其必须经过长期艰辛努力,以损害健康为代价,超负荷地训练,最大限度地挖掘自身的潜能,以给自己或他人带来刺激或快感;而体育以增进人的身心健康为准则,虽然有的时候是令人乏味的。以上二例反映出感官的快适和理性的善,二者一个是对善的追求,一个是对快感的享受,二者不仅不同,甚至是一对矛盾。因此,作为善的愉悦不同于完全建立在感觉之上的快适的愉悦。如果说快适可以用“快乐”和“爱好”形容,那么善则可以用“尊敬”和“敬重”来表示。即使人尊敬和敬重的东西可以称之为善的东西。因此,康德说,“在所有这三种愉悦方式中惟有对美的鉴赏的愉悦才是一种无利害的和自由的愉悦;因为没有任何利害、既没有感官的利害也没有理性的利害来对赞许加以强迫。所以我们对于愉悦也许可以说:它在上述三种情况下分别与爱好、惠爱、敬重相关联。而惠爱则是惟一的自由的愉悦。”[14]

首先,在我国竞技这种对“善”的追求体现在我国独有的竞技运行模式——举国体制。康德曾说:“无论快适和善之间的差异有多大,二者毕竟在一点上是一致的:它们在任何时候都是与其对象上的某种利害结合着的,……而且就是那绝对的、在一切意图中的善,也就是带有最高利益的道德的善,也都是这样。”[15]竞技在举国体制下所充当的工具皆为这种“最高利益的善”。在当今的我国,“举国体制”下的竞技“硕果累累”,工具理性下竞技的“屡立战功”。从以摆脱“东亚病夫”这一恶名的强种工具,到象征中华民族崛起的“零的突破”;从打开中国外交新局面的“乒乓外交”,到代表着中华民族精神的“女排精神”;从抗议种族歧视的政治工具,到争取女权运动成功的象征符号;从象征着人类文明的“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到身心塑造的教育工具;从冷战时期的政治砝码,到对和平追求的政治寄托,从象征着综合实力的全运会“第一定律”到象征着中华民族繁荣昌盛的“无与伦比”的奥运盛会,如此等等不一而足。一切的一切均体现出一个国家或民族对“最高利益的善”的追求。在这种沉重的负担下,竞技承载着太多本不该承载的沉重,承受着“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这样,世界范围内,尤其在我国,竞技受到喜爱的目的正是这种充当实现外在目的之手段的对“善”的追求。

其次,对“善”的追求将竞技划分到“体育”这一概念之下。在我国体育(PE)是一个大概念,它将竞技也包含在自身之中。体育即身体教育,是以培养完善的人为其最高的“善”,这是与竞技最根本的不同之处。但长期以来,我国传统感性思维方式和实用主义思想,将竞技当成了体育,导致了二者概念混淆,内容不清,特征不明,体育成了竞技的代言人,使竞技失去了话语权(例如,体育总局、体育学院、体育运动学校、体育科研所等;体育事业、体育运动等;体育科学、体育学刊等,皆反映了竞技被体育所代言),进而也失去了存在的家园。竞技隶属于游戏[15],表现为熟巧的艺术,并为本身目服务,是自足的因而也是自由的;体育即教育,是对“善”的追求,具有欲求功能,是非自足的因而是不自由的。竞技给人以美的享受,而体育则是善(增进健康、预防疾病、塑身塑体)的追求。二者不仅不是同一事物,相反却是一对矛盾体(体育可以增进健康,而竞技往往以损害健康为代价)。康德在对快适、美和善进行区分时提到“……善则是一般地对任何一个有理性的存在物都适用的……是被尊敬的、被赞成的东西”是“一个由理性规律责成我们去欲求的对象,并没有留给我们哪怕任何东西对我们成为一个愉快的对象的自由”。[16]由此可见,善的愉悦是与利害结合着的,因此,竞技变成了体育的同时也使自身失去了自由。

4 结语

综上所述,“美的艺术”是自由的而非雇佣的、美的而非快适的以及非以善为目的的艺术。这三个规定性是康德从目的论的角度说明什么是真正的美的艺术。以此为参照基点,我们可以探明什么是异化状态下虚假的竞技,而真正的“美的竞技”也便得到了澄清。一幅精美的油画之所以能成为美的艺术,不仅仅由于作为边界的画框的存在,而且因为它被置于艺术馆之中供具有共通感的人们观赏和评判;同样,竞技之所以能成为人们的审美对象,也不仅仅只是由于作为边界的竞技场的存在,同样也要以美的艺术的角度对之进行审美分析和评判。当今世界,尤其在我国竞技领域所出现的各类异化现象足以表明,这幅“主观的艺术”(黑格尔语)被放在除艺术馆之外的每个地方,作为实现各种外在目的的重要工具,而没有被当成美的艺术品供人们以审美的态度去欣赏和评判。通过对康德审美学说的剖析,不仅理清了竞技之为“美的艺术”之属性,领略了其中所蕴含的内在精神,而且可以透彻地分析各竞技异化现象的本质原因,进而为进一步减少和解决异化现象,提升竞技文化“软实力”水准,使竞技教育由“物本位”向“人本位”的顺利转型,乃至为我国竞技实现可持续发展提供理论基础和实践依据。

[1]宋继新.竞技教育学[M].北京:人民体育出版社,2003:4.

[2][3][4][6][7][8][9][10][12][13][14][16][德]康德.判断力批判(上)[M].邓晓芒译.北京:人民出版社,2002:15,39,147,148,165,149,42,45,42,42,45,44,45.

[5][德]黑格尔.历史哲学[M].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1999:250.

[11][德]席勒.审美教育书简[M].冯至,范大灿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85:171.

[15]孙玮.竞技与游戏[J].吉林体育学院学报,2008,24(2):4-7.

Analysis of the Causes of Sports Alienation by the Perspective of Kant’s Art Aesthetic Theory

Sun Wei
(The Office of Institute,Jilin Institute of Physical Education,Changchun,130022,Jilin,China)

The Aesthetics of Kant’s aesthetics is mainly embodied in his masterpiece“, Critique of Judgement”. On the basis of distinction of art’s nature ,in order to clarify the nature and scope to“beauty of the art”, Kant lists three aspects for the art ,that is“beautiful art”is free and not hired ,the beautiful rather than pleasure and“good”. From which not only can we deduce the aesthetic principles of sport ,but also clearly identify the shape and tendency of sport has been ,is and will be to alienation ,and than provide a theoretical reference and practical ideas to solve or reduce the problem of sports alienation.

sports;beautiful art;free;employed art;good

G80-05

A

1672-1365(2010)05-0001-03

2010-08-30;

2010-09-16

孙玮(1970-),男,吉林梅河口市人,在读博士研究生,副教授,研究方向:体育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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