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铁车辆招标评标方法探析

姜燕玲

地铁车辆招标评标方法探析

姜燕玲

城市轨道交通是解决大城市公共交通的重要手段。城市轨道交通系统建设是持续的、耗资巨大的网络系统,资金问题制约着我国地铁建设的持续发展。地铁建设过程中的投资控制成为一个重要问题。其中地铁车辆采购投资占整个系统投资很高的比例,合理控制地铁车辆投资在地铁建设投资控制中有很重要的意义。基于系统思想调查分析了地铁车辆招标的目标;结合地铁车辆的技术特点分析了影响招标的因素,构建了评标的指标体系;综合考虑招标目标和指标体系的特点建立了地铁车辆招标评标模型。

地铁车辆;招标;评标方法;系统思想

城市轨道交通是解决大城市公共交通的重要手段,也是引导城市布局、减少私人交通空气污染、保护环境的较好交通方式。城市轨道交通系统建设是持续的、耗资巨大的网络系统,资金问题制约着我国地铁建设的持续发展。其中地铁车辆采购投资占整个系统投资很高的比例,合理控制地铁车辆投资在地铁建设投资控制中有很重要的意义。按国家相关政策规定,地铁车辆采购实行招标采购。采取何种招标方式、如何评标,是影响招标效率、有效控制投资的关键因素。本文旨对地铁车辆的招标、评标方法进行探讨。

一、文献综述

装备采购招标与民品招标,虽然都是综合衡量投标报价、质量要求、资质条件等因素,但侧重点不同。一般民品的投标人经过市场竞争和严格的资质审查,最终能参加竞标的,大都综合实力较强,生产技术比较成熟,产品质量差别不大。所以民品采购招标的择优标准中,投标报价的权重占据了很大比例①杨媛媛、郑绍钰、黄程林：《装备采购招标的特点和原则》,《装备指挥技术学院学报》2004年第 4期。,而装备作为保卫国家安全的特殊工具,技术风险高,质量要求严。装备采购招标与一般民品招标相比,除考虑价格因素外,对于技术和质量因素也十分注重。尤其是新开发研制的、对专业技术有特别要求的装备采购招标项目,技术和质量因素在择优标准中往往占据较大的比例。装备采购招标对项目进度、服务保障等因素也有一定的要求。美国军队在装备采购招标时,强调通过市场招标竞争来选择承包商,建立有效的招标竞争机制,以提高性能、降低成本。招标中强调总体最佳效益,不是追求最低报价,以防厂商钻空子②邵金华：《武器装备采办实行招标制探讨》,《军械工程学院学报》2001年第 1期。。从目前的研究来看,供应商选择评价研究大多集中于需求连续型的供应商选择领域,而对于需求离散型的技术装备供应商选择的研究较少,与需求连续型的普通商品的供需相比,技术装备的供需具有许多自身的特点,决定了技术装备供应商的选择与普通商品供应商的选择相比,无论是评价指标体系还是评价模型都具有很大的不同③黄训江、侯光明：《技术装备供应商选择的评价模型》,《统计与决策》2005年第 6期。。黄训江,侯光明建立了技术装备供应商选择评价指标体系和综合评价模型,具有一定的实践意义。

范梦娜认为①范梦娜：《各种评标方法在轨道交通设备招标中的应用》,《都市快轨交通》2006年第 3期。,城市轨道交通设备系统投资巨大、系统众多技术含量高,招标方式、供应市场情况各不相同,评标成为难点。轨道交通设备系统常用三种评标方法,三种常用的评标方法是经评审的最低标价法、综合评估法、双信封法。论文从评比标准、流程、重点控制、适用范围等方面进行全面剖析;同时针对不同标的,推荐各种评标方法,并指出运用中可能的主要控制点。田杰芳、魏庆朝认为②田杰芳、魏庆朝：《城市轨道交通工程设备采购的评标方法浅议》,《都市快轨交通》2004年第 3期。,目前设备采购招标评标中存在的主要问题：第一,评标指标的划分不够合理,影响到对各投标人的全面评价。第二,定性方法比较多,定量方法用得少且存在很多不足。第三,评标过程比较烦琐,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和时间,效率比较低。根据设备的不同,城市轨道交通工程设备采购的评标可采用最低投标价法、综合评标价法、以寿命周期成本为基础的评标价法、综合评分法、模糊数学评价法等。最低投标价法一般适用于采购简单的设备或质量、性能相同而容易比较的物品。综合评标价法适用于大型轨道交通设备的采购,要求其评标指标的折算方法必须科学合理。以轨道交通设备寿命周期成本为基础的评标价法,是在综合评标价法的基础上,进一步加上运行期内的费用,所以更加合理。模糊数学评价法能够有效地吸收有关专家的思想观点和经验,把定性分析转化为定量分析,减少了主观因素,使评价更加科学。目前,实践中招标人主要采用综合评分的方法,即将技术部分与商务部分划分为相应的分值,把投标人的技术得分与商务得分相加,得分高者中标。

综合评分法首先给评标各项因素分配分值;然后再给每一个投标人的每一项因素打分,将每一个投标人各项得分相加是该投标人的总得分,总得分高的投标人中标。这种方法是主观性很强的方法。影响评标的因素有若干项,每一项因素对应的满分各为多少时,选出的中标人才能使招标方的收益或效用最大,这个问题没有解决,也不容易解决。显而易见,各因素对应的满分值变化会引起投标人的得分顺序发生变化,中标人也就不同了。另外,评标因素既涉及技术因素,又涉及商务因素,对专家知识面要求较高,评标人独立给分,主观性较强。从这两个环节来看,综合打分法只是方法比较简单,表面上看有客观的得分值,实际上是非常主观的方法。最重要的一点,综合打分法是依据标的物的技术、性能之间的比较打分,没有结合招标方对标的物的适用性要求,有可能无意中提高了技术标准,引发技术标准过高而造成的成本提高。

二、地铁车辆招标方式

地铁建设项目属于大型基础设施,地铁车辆是项目的重要设备,依《中华人民共和国招标投标法》应实施招标采购。国产化是国家对城轨项目的要求,也是我国形成城轨交通车辆及机电设备产业的需要。从长远考虑,从广大的中国市场利益出发,技术装备立足于国内,对于降低工程投资,降低运营成本,形成我国自己的城轨交通产业,促使城市轨道交通持续发展具有重要的意义。从降低地铁项目投资和发展我国城轨车辆及机电设备产业的角度出发,国家规定地铁车辆采购国产化程度大于 70%。目前,真正获得国家发改委批准,具有城轨车辆生产准入资质的仅有长春客车厂、南京浦镇车辆厂、青岛四方股份公司和湖南株洲电力机车厂四家企业,即国家定点生产企业。其它任何企业仅限于在本地进行城轨车辆投标,对外地没有投标准入资质。国家已明确不再对新的生产企业进行审核批准。国外一些国外著名城轨列车供应商如庞巴迪(BOMBARDIER)和西门子(SI MENS)、阿尔斯通 (ALSTOM)以及川崎公司等均在采取合资、合作战略投标中国市场③南京市发展与改革委员会信息中心：《国内千亿城轨市场的争夺大战已是一触即发》,《南京日报》2006-4-5。。

国内外生产地铁车辆的著名企业或影响较大的企业数量有限。定点生产企业(也是有异地投标资格的企业)加上本地的生产企业、总共数量不多。潜在的投标人数较少,建议采取邀请招标的形式。邀请招标与公开招标相比,因为不用刊登招标公告,招标文件只送几家,简化了招标程序,投标有效期大大缩短,招标费用也比公开招标低。

地铁车辆采购招标,实际上是个决策问题。招标人根据采购目标,选择生产商,签订合同等,约束双方关系。招标人所面临的决策问题是其招标策略问题,包括三个方面：(1)在邀请招标中,邀请什么样的投标人参加投标;(2)招标规则设计问题,即选择和制定什么样的招标规则对自身有利,能较大程度的满足自身的目标,效用最大化;(3)何种标价可以接受。

地铁车辆采购邀请什么样的企业参加投标,关系着招标人是否能高效、优质采购。邀请投标人要考虑以下几方面的问题：(1)邀请投标单位应该首先考虑有城轨车辆生产准入资质的企业。有资质的企业被授权可以在全国范围内投标城轨车辆,生产经验丰富,产品大多数在已建地铁项目中运行,经受过运行检验,产品可靠性较高。(2)另外还可以考虑本地一些生产企业,它们中的一些已经与国外著名城轨车辆企业联合,成立合资公司,也有较好的技术和质量保证。(3)邀请投标人还要与具体的选型相联系,投标人应生产或者跟其它企业联合生产过所选型号的车辆,并且已经在地铁项目中安全运营两年以上。(4)所邀请投标人近三年没有不良履约记录,三年内没有与骗取合同有关的犯罪或严重违法行为。

投标资格预审主要包括以下内容：(1)法律资格。(2)同类产品的生产经验。(3)信誉。(4)财务能力。(5)生产能力 。法律资格审查,同类产品的生产经验,信誉都是符合性审查;对于财务能力和生产能力,也应根据具体情况提出了基本标准,达不到基本标准的,没有投标资格;在该标准以上的,没有等级的差别。这有利于背景不同的投标人平等参与,增加招投标的竞争性,提高招标效率。

三、地铁车辆招标评标模型

车辆采购实际上是选择供应商,按照合同生产需求者满意的产品,需求者按照合同支付相应的报酬。供应商选择的一般步骤可归纳如下：(1)确定选择供应商的目标,也是决策目标;(2)制定供应商选择的准则;(3)选择供应商;(4)签订合同,确定供应商。

决策目标是在一定的环境和条件下,决策系统所期望实现的结果,是决策分析过程中评价方案和选择方案的基准。决策目标的确定在决策分析中至关重要,既是决策的出发点,也是决策的归宿①参见张正西：《决策理论与方法》,北京：中国发明创造者基金会、中国预测研究会,1984年。。目标要有针对性,针对解决问题的关键和要害提出目标;目标要准确,抓住关键和分清主次,目标表述要具体、准确;目标要有层次性;系统均具有一定的层次结构关系,系统决策的目标也应该具有相应的层次结构②参见侯定丕：《管理科学定量分析引论》,北京：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出版社,1993年。。

本文通过详细的文献调查和研究 ,归纳了地铁车辆采购的目标：所采购的车辆应满足 (1)技术要求,主要指技术参数、产品的可靠性指标(选型时应考虑了现阶段各关键技术的成熟度、技术前景、生命周期费用和维修的方便性)。技术要求应主要参照我国的《地铁车辆通用技术条件》。在制定《地铁车辆通用技术条件》时,相关机构已经考虑了目前国际和国内的地铁车辆技术水平和经济因素。产品的技术参数反映产品各方面的主要技术标准;可靠性通过合格产品的故障率来衡量。(2)厂商按期交付产品,提供便捷的售后服务(包括备品、备件的供应,安装、调试的可能性及价格、质量保证期)。(3)价格合理,价格涉及采购方的经济利益,也是比较重要的条件。

地铁车辆采购是多目标决策,这些目标的性质和特点有所不同。价格是定量目标,价格低对采购者较有利。技术参数、产品可靠性,满足选型决策就好。从技术经济的角度来看,过高的技术标准会大幅度增加产品成本,增加的成本最终要转嫁到招标人身上。地铁是一个庞大的系统工程,其先进性不是取决于某个子系统的先进性,而是决定于系统中最薄弱环节,但这些最薄弱环节往往还不是车辆与设备本身。众所周知,北京地铁一线与环线,是在非常困难的年代独立自主研制建造的,所用车辆设备基本是国产的,现已成功运营了 30多年。而 20世纪 80年代之后,我国各城市新建的线路、所用的车辆和机电设备很多都是引进的,在当时都是一流的,有的也已运营了近10年,但其主要指标都还没有超过或刚刚达到北京地铁一、二期工程的水准,如每公里载客量、总运量、发车间隔等。随着北京地铁八通线的建成运营,北京地铁每公里职工数也将创一个新低。这种现象至少说明两个问题：首先,地铁交通系统运能的完全实现需要一个过程,且取决于城市轨道交通网络的形成和网络资源的合理配置,而网络形成需要 20-30年的时间,与此同时,机电设备的寿命周期也差不多是这个时间,所以合理选择适用的技术是非常有意义和迫切需要我们面对的一个问题。其次,引进的先进设备之所以没有完全发挥其应有的作用,是整个系统中的某些薄弱环节限制了这些先进设备的使用③宋敏华：《面对当前城市轨道交通建设热的冷静思考》,《都市快轨交通》2004年第 1期。。售后服务、按期交货、质量保证期也应满足招标文件。

(一)影响招标目标的因素分析①刘伊生：《建设工程招标投标与合同管理》,北京：北方交通大学出版社,2002年,第 7页。

地铁车辆的性能、主要技术指标、可靠性指标等是招标人选型决定的,并且地铁车辆是组装产品、国家也颁布了地铁车辆组装后的检测标准,主要考察投标人有无能力完成技术性能指标;价格是投标人投标报价竞争形成的。

1.商务因素

(1)投标价。投标报价是选购车辆的一个重要因素。投标人的报价,既包括生产制造的出厂价格,也包括安装、调试、协作等售后服务的价格。

(2)运输费。包括运费、保险费和其它费用。

(3)交货期。招标文件规定的交货期一般都有一个幅度,评标时以招标文件的“供货一览表”中规定的具体交货时间作为标准。投标文件提出的交货期超过规定的最迟日期的,其标书一般都可以予以拒绝。交货期提前也不予以奖励,因为如果工程不具备运营条件,提前交货也不能给招标人带来收益。交货期在允许的幅度以内的投标文件,交货时间差别不考虑。根据网络规划原理,每一项任务,都有最早可能开始时间与最迟必须开始时间,这两个时间之差是允许的时间幅度,在这个幅度内对后序工程没有影响。总之,对于地铁车辆招标,交货期是考虑投标人的交货期是否满足最迟交货时间,在招标文件规定的交货期内,早晚没有差别。

(4)付款条件。招标文件都规定在签订合同、交货、验收时分别支付货款的一部分,投标人在报价时需考虑规定的付款条件。如果投标文件对此有较大偏离且令买方无法接受,则可视为非响应性投标而予以拒绝。反之,如果投标文件对付款条件的偏离在可接受的范围内,应将因偏离而给买方增加的费用(资金利息等),按招标文件中规定的贴现率换算成评标时的净现值,作为评标价的一部分加到报价中。

(5)售后服务。包括是否提供备件、进行维修服务、技术服务和技术培训等可能性和价格。技术服务和技术培训包括安装监督、检验、调试、验收、性能试验、运行调试、人员培训。技术服务和培训费一般包括在报价中。由投标人自行安排的售后服务价格,然后将其加到投标报价中。

(6)备品、备件、工具和消耗材料的费用。在设备招标活动中,对于备品备件与维修工具和消耗材料,有以下两种情况：其一,对于按照标准或惯例应随货物提供的标准备品备件、成套工具和易耗材料,它们的价格应该包括在基本报价之内。其二,对于招标文件中规定可能需要的或者是保证期满后需要的备品备件、维修工具和消耗材料,它们是不计入投标价的,但却直接影响到车辆运营期内招标方所需付出的实际费用的高低。在评标时,还要考虑到这一类备品备件、工具和消耗材料的价格。应按投标文件技术规格附件中由投标人填报的备件名称、数量计算可能需购置的总价格。

2.技术因素②参见毛保华：《城市轨道交通》,北京：科学出版社,2001年。

技术因素包括技术参数、产品可靠性指标③仲维清、侯强：《供应商评价指标体系与评价模型研究中的相关分析》,《数量经济技术经济研究》2003年第 3期。。产品的技术参数反映产品性能,地铁车辆的技术参数包括：编组、轴式、轴重 (吨)、牵引功率 (千瓦)、最高速度 (千米 /小时)、电传动方式、控制方式、制动方式、定员等④黄中荣：《国产电动车组主要技术参数一览表》,《电力机车与城轨车辆》2003年第 3期。。技术参数一般由招标方提出,不响应技术参数的标书,视为废标。根据 2000版 ISO9000和 GJB451的定义,质量是“一组固有特性满足要求的程度”,而可靠性是“在规定时间内或整个有用寿命期内,产品在规定的条件下完成规定功能的能力”⑤刘正高：《航天质量与可靠性技术的发展趋势简评》,《质量与可靠性》2005年第 4期。。可靠性通过合格产品的故障率来衡量。供货商向用户提交的系统主要部件的可靠性 /故障数据,如：故障间平均运行距离 (l MDBF)、故障间平均运行时间 (t MTBF)、故障率(λ),将在列车的第二个质保年份受到验证。

地铁车辆的可靠性直接关系到车辆的运营服务质量和运营维修成本。为了达到运营服务的高质量、降低车辆的运营维修成本,在地铁车辆的设计阶段就应重视并全面地开展可靠性、可用性、维修性和安全性(RAMS)工作。因此,在方案论证阶段和初步设计阶段,就要根据用户提出的地铁车辆的可靠性指标进行全车的可靠性分配和可靠性预计,并将此项工作延伸到所有的供应商⑥张安：《地铁车辆的可靠性分配与可靠性预计》,《质量与可靠性》2006年第 7期。。把量化的可靠性指标科学地分配到全车所有的系统、部件、设备上意义十分重大,因为只有通过可靠性分配才有可能把可靠性职责分解和落实到车辆研发的各个部门和所有车载设备的供应商,也才有可能系统、全面和深入地开展可靠性设计、分析、试验和管理。车辆运营的可靠性在商业运营前的服务期应受到监测①何玉琴：《地铁车辆的可靠性验证测试》,《城市轨道交通研究》2003年第 3期。。

(二)地铁车辆招标评标模型

在这些因素中,投标价、运输费、备品备件工具和消耗材料的费用是定量指标,有确定的数量,并且都是费用指标,可以在投标人的报价之间直接进行比较。另外一些指标如交货期、付款条件、售后服务、质量保证期,应与招标人提出的标准相比较,如果投标文件不响应招标文件视为废标。技术指标如：基本技术参数、技术要求等,在招标过程中由招标人根据《地铁车辆通用技术条件》、技术发展状况、现有的供应商生产能力、国家相关标准、经济性、具体的相关配套条件提出。

用单纯某一种方法解决地铁车辆评标问题,都不能取得令人满意的结果。特别是综合评分法,不论是方法设计还是专家打分主观性都很强,而评标应尽量使用客观性强的标准。根据采购目标和各影响因素的特点作如下处理：

1.商务因素

(1)投标价 p1。投标人的报价,既包括生产制造的出厂价格,也包括其所报的安装、调试、协作等售后服务的价格。

(2)运输费 p2。包括运费、保险费和其他费用,如对超大设备运输时对路、桥梁加固所需的费用等。

(3)交付期。以招标文件规定的交货期限范围标准,如投标书中所提出的交货期早于规定时间,不给予评标优惠。地铁建设工程是大的系统工程,只有各个子系统都交付使用,整个系统才能运行;单个子系统提前完工,提早交货并不能给业主带来利益。如果迟于最迟交货日期,就影响招标人的进度计划,因此作为废标处理。在交货期限范围内,都属于响应招标文件,不再折算。

(4)售后服务折算价 p3。提供备件、进行维修服务,可以根据投标人所报的单价进行计算,加在投标价中,也可以根据投标人提供的资料和招标人过去的经验估算几年运行期内使用的备件费用,并将其加到报价上。

(5)估算寿命期的能源动力费 p4。由投标商估算,并在合同中担保。

(6)估算寿命期内的零件及维修费用 p5。零配件费用、维修费用,用投标人在技术规范的答复中提供的担保数字,或过去已用过可作参考的类似设备实际消耗数据为基础,以运行时间和采购价格来计算。

(7)估算寿命期末的残值 p6。所有费用都要按招标文件中规定的贴现率折算成现值。在评标前首先要确定一个车辆运行期,在同一运行期的基础上比较。

(8)支付条件调整值 p7。招标文件中规定了购买货物的付款条件,如果标书中投标人提出的支付要求,尽管与招标文件规定的偏离是业主可以接受的,也应在评标时加以计算和比较。根据投标人提出的支付条件对招标人的费用影响进行调整。如果投标人提出的支付条件增加了招标人的费用,说明该投标人的实际标价高,就从投标价中加上该费用,支付条件调整值为正值;如果投标人的支付条件减少了招标人的费用,则在标价中减去该费用,支付条件调整值。

2.技术因素

包括技术参数、可靠性指标。技术参数主要有编组、轴式、轴重 (吨)、牵引功率 (千瓦)、最高速度 (千米 /小时)、电传动方式、控制方式、制动方式、定员等。其中,编组、轴式、电传动方式、控制方式、制动方式、定员,必须跟招标文件提出的要求相一致,否则,视为废标;轴重 (吨)不得大于招标文件提出的标准,如果轴重大于招标文件提出的标准视为废标,如果轴重小于招标文件提出的标准,也不再进行价格折算;因为选型时,已进行了技术经济分析,达到招标文件的要求就好,不做过高要求,过高的技术标准会大幅度增加投资,不利于投资控制。牵引功率(千瓦)不应小于招标要求,牵引功率小于招标要求的标书视为废标,而牵引功率大于招标要求的标书,也不作价格折算,因为功率与价格间很难合理折算,并且过高标准会增加投资,不利于投资控制,也体现了够用就好的系统思想。最高速度(千米/小时)的处理方法与牵引力相同。

可靠性指标,一般由用户参考《地铁车辆通用技术条件》提出,这是供应商要达到的最低要求,低于客户提出的可靠性指标,视为废标;但如果供应商承诺的可靠性指标高于用户要求,视为达到用户要求,不再额外折算价格;主要原因是地铁工程是系统工程,各元素间要匹配,单独提高某一元素的标准未必对整个系统的功能有改善,达到选型标准就好。对于检验标准,按国家标准检验,只要达到国家标准,视为响应招标文件,不响应国家检验标准的作为废标。

通过以上分析,我们可将评标指标分为三类,一类是及格性指标,满足条件就行,不再区分等级的高低;这类指标主要是技术类的指标如基本技术参数、车体、车钩及缓冲器、车门、牵引和电制动系统、空调采暖和辅助系统照明、转向架、空气制动系统、列车监控和诊断系统、列车自动控制和诊断系统、列车自动控制、产品可靠性等,满足车辆选型或《地铁车辆通用技术条件》就好,另一类是比较性指标,有可比性,一般是价值性指标,这类指标有,投标价、运输费、支付条件、能源动力费、寿命期零件及维修费用、寿命期末残值。还有一类是一致性指标或者响应性指标,要求标书的应答必须响应招标文件,否则视为废标,这类指标有交付期、编组、轴式、电传动方式、控制方式、制动方式、定员。

计算评标价,主要用比较性指标。评标价 =投标价 +运输费 +能源动力费 +寿命期零件及维修费-寿命期末残值 +支付条件调整值

评标方法与步骤见图 1。(1)考察响应性指标,看投标人的指标是否与招标人提出的指标一致,不一致的标书视为废标;(2)审查及格性指标,只考察除掉废标后剩下的标书,看各个指标是否达到及格性指标要求,没有达到的标书要求的视为废标。(3)在剩下的有效标书中,根据评标价由低到高排出投标人的顺序。评标价最低的标书中标。招标人按支付条件支付中标人所报的投标价和运输费。

图1 车辆招标评标逻辑流程图

[责任编辑：邵世友 ]

A Study on Bidding and Tender Evaluation of Subway Vehicles

JIANG Yan-ling
(School of Civil Engineering,Shandong University,Jinan 250061,P.R.China)

Along with urbanization and the sprawling of cities,urban rail transport has become an important means to solve the problem of public transport in big cities.The construction of an urban rail transit system is usually time consuming and costly.The major constraint in subway construction facing China today is the lack of capital.Accordingly,cost control has become an important concern in subway construction.Investment in subway vehicles accounts for a high proportion of total costs in the whole project.Therefore,reasonable control of investment in subway vehicles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The paper starts with an analysis of the objectives of subway vehicles bidding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ystem thinking.It then analyzes factors of the bidding in light of the technical characteristics of subway vehicles and constructs a system of evaluation indexes.Finally,an evaluation model is built in accordance with the above said objectives and the characteristics of the evaluation indicators.

subway vehicle;tender;tender evaluation method;system thinking

2010-04-11

姜燕玲,山东大学土建与水利学院副教授,博士 (济南 2500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