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经济特区创办与发展30年历史的回顾与总结

钟坚

（深圳大学 中国经济特区研究中心主任、教授，广东 深圳 5 1 8 0 6 0）

中国经济特区创办与发展30年历史的回顾与总结

钟坚

（深圳大学 中国经济特区研究中心主任、教授，广东 深圳 5 1 8 0 6 0）

【编者按】

作为改革开放的“窗口”和“试验田”，经济特区在中国的改革开放史上书写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她为推动全国改革开放发挥了示范作用，为探索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道路积累了成功经验。中国经济特区的成长与发展，是中国改革开放以来实现历史变革和取得伟大成就的一个精彩缩影和生动反映。认真总结和研究经济特区的伟大实践和历史经验，不仅可以以史为鉴，更好地指导今后的工作实践，而且可以提高人们对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的规律性的认识，更深刻地学习和领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和道路的本质和精髓。在经济特区成立30周年之际，本刊特推出专栏以纪念这一改革开放中的历史性事件。同时，我们期待着经济特区在我国新的改革发展阶段续写动人乐章，做出新的重要贡献。

中国经济特区的创办与发展是中国实行改革开放政策以来实现历史性变革的一个精彩缩影。经济特区发展从一种形式到多种形式，从沿海到内地，成为区域经济发展的重要形式。经济特区在我国改革开放和现代化进程中发挥了“试验田”、“窗口”和示范的作用。随着我国改革开放和现代化继续向前推进，经济特区将继续发挥重要作用，做出新的更大贡献。

经济特区；历史；回顾；展望

我国经济特区的创办与发展是1978年中国实行改革开放政策以来实现历史性变革和取得伟大成就的一个精彩缩影和生动反映，取得了历史性成就，产生了重要影响，在我国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中居有重要地位和发挥重要作用。

一、我国经济特区发展的历史回顾

在改革开放总设计师邓小平的积极倡导下，1978年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前后开始了经济特区的酝酿、决策、创办之路。经济特区在中国已经从一种形式到多种形式，从沿海到内陆再到沿边，得到快速发展。

（一）五大经济特区的创办与发展

1979年1月，国务院批准交通部香港招商局在深圳蛇口地区（当时属宝安县）创办出口工业区。邓小平当时认为，不仅宝安、珠海县可以搞，广东、福建的其他县也都可以搞。1979年4月，在中央工作会议上，广东省提出，在毗邻港澳的深圳、珠海以及属于重要侨乡的汕头，各划出一块地方，试办贸易合作区，单独进行管理，作为华侨港澳同胞和外商的投资场所。邓小平非常赞同这一建议，并说：“就叫特区嘛！陕甘宁就是特区。中央没有钱，可以给些政策，你们自己去搞。”“杀出一条血路来！”会议决定对广东、福建两省实行特殊政策、灵活措施，并在广东的深圳、珠海、汕头，福建的厦门等地试办出口特区。1979年6月，广东省向中央提交了《关于发挥广东优越条件，扩大对外贸易，加快经济发展的报告》，福建省向中央提交了《关于利用侨资、外资，发展对外贸易，加速福建社会主义建设的请示报告》。1979年7月，中央批转两省报告，指示：“出口特区”先在深圳、珠海两市试办，待取得经验后，再考虑在汕头、厦门设置。1980年5月，中央把要办的特区正式定名为“经济特区”。1980年8月26日，第五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十五次会议，审议批准建立深圳、珠海、汕头、厦门四个经济特区，并通过《广东省经济特区条例》，决定“在广东省深圳、珠海、汕头三市分别划出327.5平方公里、6.7平方公里、1.67平方公里区域，设置经济特区”。1980年10月7日，国务院正式批准成立厦门经济特区，面积为2.5平方公里。至此，完成了经济特区设立的决策和立法程序，标志着我国经济特区正式诞生。1983年6月，国务院批准将珠海特区范围扩大为15.16平方公里。1984年11月，经中央批准，汕头经济特区范围扩大为52.6平方公里。1985年6月，中央批准厦门经济特区范围扩大到厦门全岛，面积为131平方公里，并逐步实行自由港的某些政策。随后，国务院相继批准厦门设立海沧、杏林、集美三个台商投资区，实行经济特区现行政策。1988年4月，第七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一次会议通过《关于设立海南省的决定》和《关于建立海南经济特区的决议》，完成海南单独建省和建设经济特区的决策和立法程序。1989年4月，中央批准珠海经济特区范围扩大为121平方公里。1991年4月，中央批准汕头经济特区范围扩大到整个市区，面积234平方公里。1992年2月，全国人大授予深圳特区地方立法权。1994年3月，全国人大授予厦门特区地方立法权。1996年3月，全国人大授予珠海和汕头特区地方立法权。2009年8月14日，国务院正式批复《横琴总体发展规划》，将面积106.46平方公里的横琴新区纳入珠海经济特区范围，使珠海经济特区面积达到228平方公里。2010年，国务院先后批准深圳、厦门、珠海等经济特区扩大到全市范围。汕头经济特区正在等候国务院批准把经济特区扩大到全市范围。五大经济特区占我国国土面积的0.44%，却创造我国4.04%的国内生产总值和16.57%的进出口总额，特别是深圳已成为全国经济中心城市。

表1 中国五大综合性经济特区发展一览表（2009年）

（二）国家级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的创办与发展

高新技术开发区是指我国在一些知识密集、技术密集的大中城市和沿海地区建立的发展高新技术的产业开发区。1985年4月，国家科委提出，在北京中关村、上海、武汉东胡、广州天河等地试办新技术产业开发区的设想。1988年5月，国务院批准在北京海淀区中关村建立国家级北京市新技术产业开发试验区。1991年3月，国务院批准建立第一批26家国家级高新区。1992年11月，国务院又批准建立25家国家级高新区。1997年7月，中央批准成立杨凌国家级农业高新区。2007年1月，中央批准成立宁波国家级高新区。2009年3月，国务院批准成立湘潭国家级高新区和泰州医药国家级高新区。至此，我国国家级高新区达到56个。2009年，全国高新区营业总收入达78706.9亿元，工业增加值达15416.7亿元，净利润达4465.4亿元，出口创汇占全国外贸出口（12017亿美元）的比重达到16.7%。国家高新区已成为中国高新技术产业化发展的重要基地和科技创新的“战略高地”。

表2 国家级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一览表

续表2

（三）两个“新区”的创办与发展

1990年4月，中央政府批准开发和开放上海浦东新区，实行经济特区优惠政策，浦东新区面积556平方公里。2005年6月，中央批准上海浦东新区进行综合配套改革试点。2005年10月，中央明确提出推进天津滨海新区开发开放，带动区域经济发展，将滨海新区的发展正式纳入国家总体发展战略。2006年3月，国务院同意给予天津滨海新区五项扶持政策，包括将滨海新区作为综合改革试验区、设立东疆保税港区、进行金融改革试点、扩大建设用地供应、将区内510平方公里范围高新技术产业的所得税税率降为15%等。2006年6月，中央政府发布《关于推进天津滨海新区开发开放有关问题的意见》，提出依托京津冀、服务环渤海、辐射“三北”、面向东北亚，努力建设成为中国北方对外开放的门户、高水平的现代制造业和研发转化基地、北方国际航运中心和国际物流中心，逐步成为经济繁荣、社会和谐、环境优美的宜居生态型新城区。2009年3月，国务院发布《关于推进上海加快发展现代服务业和先进制造业、建设国际金融中心和国际航运中心的意见》，浦东新区成为上海“两个中心”建设的核心功能区。2009年5月，国务院同意撤销上海市南汇区，将其行政区域并入上海市浦东新区，使浦东新区面积达到1210.41平方公里。2009年11月，国务院批准撤销天津市塘沽区、汉沽区、大港区，设立天津市滨海新区行政区，以原塘沽区、汉沽区、大港区的行政区域为滨海新区的行政区域，面积为2270平方公里。目前浦东新区、滨海新区已分别成为上海、天津两市加快发展的龙头和深化改革开放的先行区。

表3 我国国家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发展情况

（四）保税区的创办与发展

保税区是经中央政府批准的开展国际贸易和保税业务的区域，类似于国际上的自由贸易区，区内允许外商投资经营国际贸易，发展保税仓储、加工出口等业务。1990年6月，国务院批准设立了我国第一家保税区——上海外高桥保税区。1991年至1996年期间，国务院又相继批准在沿海省市先后设立了天津港、深圳沙头角、深圳福田、广州、大连、海口、厦门象屿、张家港、宁波、福州、青岛、汕头、深圳盐田和珠海等14个国家级保税区。目前我国15个国家级保税区，总面积达38.62平方公里。截至2009年年底，全国保税区累计合同外资567.78亿美元，实际利用外资280.46亿美元，外资利用率达到49.4%。2009年，全国保税区实现增加值2352.69亿元，销售收入14638.72亿元，进出口额1144.26亿美元，全年商品销售额10623.15亿元，为国家和地方贡献各类税收1217.99亿元，成为我国带动区域外向型经济发展的桥头堡。

表4 我国国家级保税区一览表

（五）出口加工区的创办与发展

出口加工区是经中央政府批准设立，由海关监管的特殊封闭区域。货物从境内区外进出加工区视同进口和出口，海关按进出口货物进行监管。出口加工区的功能比较专一，主要是开展出口加工业务，区内企业生产的最终产品，应基本上都是直接出口的。实际上中国第一个出口加工区应是1979年国务院批准举办的蛇口出口工业区。2000年4月27日，国务院批准设立大连、天津、北京天竺、威海、烟台、昆山、苏州工业园、上海松江、杭州、厦门杏林、深圳、广州、武汉、成都、浑春等15个出口加工区。2001年1月，国务院批准设立上海金桥出口加工区。2001年6月15日，国务院批准设立重庆出口加工区。2002年6月21日，国务院又批准设立无锡、宁波、南通、芜湖、西安、秦皇岛、呼和浩特、郑州等8个出口加工区。2003年3月10日，国务院又批准设立上海青浦、上海漕河泾、上海闵行、南京、连云港、苏州高新区、镇江、嘉兴、济南、青岛、潍坊、沈阳、北海、乌鲁木齐等14个出口加工区。2005年6月3日，国务院又批准设立了上海嘉定、江苏常州、吴中、吴江、扬州、常熟、浙江慈溪、广州南沙、惠州、沈阳张士、绵阳，福建的福州、福清、泉州、廊坊、昆明、九江、郴州等18个出口加工区。2006年5月8日，国务院批准设立南昌出口加工区和青岛西海岸出口加工区。2007年5月14日，国务院批准正式设立江西赣州出口加工区。2008年3月22日，国务院批准设立江苏淮安出口加工区。2009年6月23日，国务院批准设立江苏武进出口加工区。至此，我国出口加工区数量达到62个。此外，2003年国务院批准设立珠澳跨境工业区和2006年开始兴建的中哈霍尔果斯边境经济合作中心中方配套区也具有出口加工区的性质。2009年，全国出口加工区完成工业总产值7327.97亿元，实现增加值569.60亿元，税收总额91.25亿元，提供直接就业岗位61.05万个，实现进出口1445.3亿美元，已成为我国工业化和区域经济发展的重要桥头堡。

表5 我国国家级出口加工区一览表

续表5

（六）保税物流园区的创办与发展

保税物流园区是指经国务院批准，在保税区规划面积或者毗邻保税区的特定港区内设立的、专门发展现代国际物流业的海关特殊监管区域。保税物流园区的主要功能有：存储进出口货物及其他未办结海关手续货物；对所存货物开展流通性简单加工和增值服务；进出口贸易，包括转口贸易；国际采购、分销和配送；国际中转；检测、维修；商品展示；经海关批准的其他国际物流业务。园区内不得开展商业零售、加工制造、翻新、拆解及其他与园区无关的业务。2003年12月8日，国务院批准上海外高桥保税区港区联动试点，设立上海外高桥保税物流园区，面积1.03平方公里。2004年8月16日，国务院又正式批准天津、大连、青岛、张家港、宁波、深圳盐田港、厦门共7个保税区为“区港联动”新增试点，分别设立保税物流园区。2007年12月27日经国务院批准设立福州保税物流园区。至此，我国一共设置9个保税物流园区。2008年，全国保税物流园区实现增加值135.69亿元，营业收入1190.54亿元，税收收入210.1亿元，对外贸易进出口总额91.35亿美元。

表6 我国保税物流园区一览表

表7 我国国家级保税港区一览表

（七）国家级保税港区的创办与发展

保税港区是指经国务院批准，设立在国家对外开放的口岸港区和与之相连的特定区域内，具有口岸、物流、加工等功能的海关特殊监管区域，是目前中国开放层次最高、运作模式基本与国际接轨的特殊区域，是国家实施自由贸易区域战略的先行区。保税港区的功能具体包括仓储物流，对外贸易，国际采购、分销和配送，国际中转，检测和售后服务维修，商品展示，研发、加工、制造，港口作业等9项功能。保税港区是中国现阶段海关特殊监管区域中功能最强大、政策最开放的区域。2005年6月22日，国务院批准设立上海洋山保税港区。2006年8月31日，国务院批准设立天津东疆保税港区和大连大窑湾保税港区。2007年9月24日，国务院批准设立海南洋浦保税港区。2008年2月24日，国务院批准设立宁波梅山岛保税港区。2008年5月，国务院批准设立钦州保税港区。2008年6月5日，国务院批准设立厦门海沧保税港区。2008年7月，国务院批准设立青岛前湾保税港区。2008年10月18日，国务院批准设立广州南沙保税港区和深圳前海湾保税港区。2008年11月12日，国务院批准设立重庆两路寸滩保税港区，这是我国惟一一个位于中国内陆地区的保税港区，第一个采取“水港＋空港”的保税港区。2008年11月18日，国务院批准设立张家港保税港区，这是第一个位于县域口岸的保税港区。2009年9月22日，国务院批准设立烟台保税港区，这是全国第一家以出口加工区和临近港口整合转型升级形成的保税港区。至此，国务院批准前后设立了13个保税港区。

（八）综合保税区的创办与发展

表8 我国国家级综合保税区一览表

综合保税区是设立在内陆地区的具有保税港区功能的海关特殊监管区域，由海关参照有关规定对综合保税区进行管理，执行保税港区的税收和外汇政策。它和保税港区一样，是我国目前开放层次最高、优惠政策最多、功能最齐全、手续最简化的特殊开放区域。与保税区一字之差的保税港区功能更为齐全，它整合原来保税区、保税物流园区、出口加工区等多种外向型功能区后，成为更为开放的一种形态，也更符合国际惯例。2006年12月17日，国务院正式批准设立苏州工业园综合保税区。2008年3月，国务院批准设立天津滨海新区综合保税区，规划面积195.63公顷，是滨海新区继综合配套改革试验总体方案获批后，开发开放获得的又一重要政策支持，空客A320系列飞机总装线项目等一大批重大工业项目就坐落其中。2008年7月23日，国务院批准设立北京天竺综合保税区，位于首都机场西北部，是全国首家空港型综合保税区。2008年12月19日，国务院批准设立广西凭祥综合保税区。2008年12月22日。国务院批准设立海口综合保税区。2009年7月3日，国务院批准设上海浦东机场综合保税区，规划面积3.59平方公里。2009年4月21日，中国国务院正式批准建立绥芬河综合保税区，规划面积1.8平方公里。2009年12月20日，国务院正式批准昆山出口加工区转型升级为综合保税区。2010年2月15日，国务院批准设立重庆西永综合保税区，占地10.3平方公里，是中国规划面积最大的综合保税区。至此，国务院批准先后设立了10个综合保税区。此外，国务院还批准在保税区规划面积或者毗邻保税区的特定港区内设立一些保税物流园区，是我国专门发展现代国际物流业的海关特殊监管区域。

二、我国经济特区发展的总结与展望

创办经济特区，是邓小平同志亲自倡导、设计并始终关注和支持的一项崭新事业，是我们党和国家的一个重大决策。中国经济特区已经走过了30年历程，为中国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做出了历史性贡献。随着我国改革开放和现代化继续向前推进，经济特区将继续发挥重要作用，作出新的更大贡献。

（一）经济特区发展从一种形式到多种形式，从沿海到内地，成为区域经济发展的重要形式

所谓经济特区，是指主权国家或个别地区在其境内划出一定范围，实行特殊开放政策和特殊管理体制，以此实现特定经济目标的特殊区域。从世界和我国经济特区发展的情况看，经济特区有不同类型的发展模式。就整个中国而言，除了香港、澳门两个自由港和台湾高雄、楠梓、台中等加工出口区和新竹、台中、台南等科学工业园区以外，在中国内地创办了深圳、珠海、汕头、厦门、海南、上海浦东、天津滨海等7大综合性经济特区、56家国家级高新区、15家保税区、62家出口加工区、10家保税物流园区、14家国家级保税港区和10家综合保税区。中国经济特区已从一种形式到多种形式，从沿海到内陆，甚至西安、成都、乌鲁木齐等内陆和边远地区都设立了不同形式的经济特区。过去一谈到经济特区，就是指深圳、珠海、汕头、厦门、海南等冠名为“经济特区”的5个经济特区，而其他更具有经济特区属性的各类经济特区则排除在外，这未免太“机械”了。实际上世界经济特区的形式多种多样，而我国内地几乎具有经济特区的所有主要模式。如果把经济特区仅仅看成是东部沿海个别地区的个别现象，显然有失偏颇，也无益于全面地认识和把握经济特区。

（二）经济特区在我国改革开放和现代化进程中发挥了越来越重要的作用

就中国而言，经济特区已成为中国实施区域经济发展战略的重要形式，是中国利用境外资金、技术和管理经验来发展本国和本地经济的重要手段。经济发展遵循从点到线再到面的发展路径，而经济特区是做点的最好形式。我国经济特区从一种形式到多种形式，从沿海到内地，各类经济特区在我国工业化、城市化和现代化进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不同类型的经济特区发挥的作用不一样。其中综合型经济特区发展影响和发挥作用最明显。其中又以深圳经济特区最为典型。温家宝总理曾说：“深圳各个方面都取得了举世瞩目的伟大成就，创造了世界工业化、城市化、现代化史上的罕见奇迹。”可以说，经济特区的创办与发展既是我国改革开放以来实现历史性变革和取得伟大成就的一个精彩缩影，也是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的有力印证。我国经济特区发展超越了世界其他国家和地区经济特区发展的一般功能，拥有其他特殊功能：一是在我国体制改革中发挥了“试验田”的作用。二是在我国对外开放中发挥了重要的“窗口”作用。三是在我国现代化建设中发挥了“示范区”作用。四是对香港、澳门的顺利回归并保持繁荣稳定发挥了重要的促进作用。

（三）中国经济特区的创办和发展具有世界意义

经济特区是世界各国和地区发展经济普遍运用的形式。中国的经济特区相对于世界经济特区发展而言，其实还是一个新生儿。“经济特区”的称谓是中国的叫法，其实世界经济特区的产生从13世纪就已经开始，已有数百年的历史。经济特区本身就是一个国际经济惯例，实际上经济特区发展到现在，已成为超越世界经济特区自然地域、经济发展水平和社会经济制度的风靡世界的经济现象。我国的经济特区是在借鉴世界各国和地区举办经济特区的经验和教训的基础上创办和发展起来的，是世界经济特区发展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中国经济特区同时也为世界其他国家和地区创办经济特区提供新的经验，具有世界意义。特别以深圳为代表的中国经济特区的创办和发展，不仅为中国改革开放和经济发展起到了良好的带动、示范和辐射作用，而且为现在世界上其他国家和地区创造了许多新的经验。世界许多国家和地区借鉴中国的发展经验，掀起了新一轮举办经济特区的浪潮。如俄罗斯、印度、朝鲜、韩国、老挝和越南等许多国家都在学习、模仿深圳等经济特区的经验和做法。当然，我国在创办和发展经济特区的30年历史中，也存在不少失误和教训，也值得认真总结。

（四）经济特区将继续在中国改革开放和经济发展中发挥重要作用

随着我国改革开放和现代化继续向前推进，经济特区将继续发挥重要作用，做出新的更大贡献。党的十七大报告提出要“更好发挥经济特区、上海浦东新区、天津滨海新区在改革开放和自主创新中的重要作用”。中国实施从沿海到内陆的经济梯度发展战略，不可能全面铺开，必须按照从“点”到“线”再到“面”的发展过程。而经济特区是做好“点”的最佳形式。中国内陆城市应集中力量办好高新区、出口加工区等形式的经济特区，使之成为推动各地工业化和城市化发展的重要引擎。特别是通过设立经济特区吸引国内和国外资金的进入，通过由点到面带动中西部地区的经济发展。我国中西部开发，应该借鉴东部开发的经验，在中西部地区建立新的各种类型经济特区。因为中西部开发不可能是全面开发，只能是由点到面，通过优化局部投资环境，形成新的经济增长点和发展极，从而辐射、带动中西部地区的发展。最近中央考虑在新疆喀什建立经济特区，笔者建议：第一，建立大型综合性经济特区，以培育经济增长极，带动新疆经济发展；第二，实行比当年深圳等经济特区更优惠的政策和更灵活的管理体制，比如企业所得税为10%，以吸引境外和我国东部资本、技术和人才的进入，以使最短时期内取得大的成就。当前，我国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已经进入一个新的发展阶段，面临着新的形势和新的任务。必须紧紧抓住和用好重要战略机遇期，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加快推进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正如胡锦涛同志所指出，“在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加快推进社会主义现代化的进程中，经济特区不仅应该继续办下去，而且应该办得更好。中央将一如既往支持经济特区大胆探索、先行先试、发挥作用”。中央先后将几个经济特区扩大范围，赋予经济特区“先行先试”的改革开放新使命。这充分体现了党中央、国务院对经济特区建设事业的一如既往的关心和大力支持，希望经济特区在新的形势下继续发挥经济特区改革开放的引领作用，率先形成科学发展的体制机制，为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创造新的经验。经济特区一定能继续解放思想，深化改革开放，更加坚定地推进科学发展、促进社会和谐，为我国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做出新的更大贡献。随着世界经济的全球化，经济特区开始向跨国化、跨境（关）化方向发展，如中国与东盟正在建立自由贸易区等。中国内地与香港、澳门两个独立关税区建立了更紧密的经贸关系（CEPA），与台湾签署了两岸经济合作框架协议（ECFA）。

[责任编辑：李君安]

Review and Summary on the 30-year History of Founding and Development of China’s Special Economic Zones

ZHONG Jian

The establishment and development of China’s Special Economic Zones is a wonderful epitome of the historic change since China took the reform and opening-up policies.The development of the Special Economic Zones,from one form to many forms,from the coast to the mainland,became an important form of regional economic development.The Special Economic Zones have played the“test”,“window”and the role model in China's reform and opening up and modernization process.As China's reform and opening up and modernization continue move forward,the Special Economic Zones will continue to play an important role and make new and greater contribution.

Special Economic Zone;history;review;forecast

book=5,ebook=108

F127.9

A

1673-8616（2010）06-0005-07

2010-09-15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中国共产党创办经济特区的历史与经验研究》（09BDJ009）、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重点项目《我国经济特区发展的历史与经验研究》（08JJD790154）、广东省哲学社会科学“十一五”规划课题《广东经济特区经济特区发展历程与经验研究》（07P01）、深圳市哲学社会科学“十一五”规划项目《深圳经济特区建立30周年历史与经验研究》（115D006）的阶段性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