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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语境下的《白鲸》研究

2010-08-15郭海平

湖北开放大学学报 2010年3期
关键词:麦尔维尔麦氏白鲸

郭海平

(武汉工业学院,湖北 武汉 430023)

中国语境下的《白鲸》研究

郭海平

(武汉工业学院,湖北 武汉 430023)

我国学界对赫尔曼•麦尔维尔的经典巨著《白鲸》的研究主要集中在近三十年,即上个世纪80年代的基础研究、90年代的深入研究和本世纪初的较为全面的研究。研究过程中的重复、研究向纵深方向推进、研究中将中国背景和中国关怀作为阅读出发点和指归及专家的积极参与和指引都是我国麦氏研究面临的问题。对中国语境下的《白鲸》研究进行梳理和分析,从而为深化麦尔维尔研究提供有益的启示。

赫尔曼•麦尔维尔;《白鲸》;中国语境

赫尔曼·麦尔维尔的倾心之作《白鲸》在1851年出版后即因其作品的体裁,文风及作者的宗教态度而深为评论界所诟病。尽管当时声誉如日中天的霍桑对该书极尽赞美之辞,《白鲸》仍然无法摆脱被湮没的命运,麦尔维尔也随之流于无名。雷蒙德·韦弗(Raymond Weaver)的《赫尔曼·麦尔维尔:水手和神秘主义作家》可以被称为研究麦尔维尔《白鲸》的滥觞之作。D·H·劳伦斯更是对《白鲸》大加褒扬,盛誉其是“一本美不胜收的书,寓意不凡。”[1]自此,评论界对麦尔维尔的《白鲸》的研究便风起云涌,众多的评论家,学者从神学、哲学、伦理学、人类学、社会学和心理学等不同的角度对《白鲸》进行了多方位的探讨和解读,著述论文层出不穷。在剑桥图书馆输入赫尔曼·麦尔维尔检索条目,相关书籍多达6千余种。麦氏的作品不仅催生了数量众多的麦学专家和大量的麦氏爱好者,同时,在美国还成立了专门的麦尔维尔研究协会(Melville Society)并有专门的学术刊物《大海兽:麦尔维尔研究杂志》(Leviathan: the Journal of Melville Studies)。

自20世纪20年代麦尔维尔的名字随美国文学的介绍进入中国课堂迄今将近百年,适时对其作品的译介和文学研究进行梳理对进一步开展麦尔维尔研究起到一定的总结和反省作用。本文选择《白鲸》而不是其它作品作为考察对象主要基于以下两点考虑:一是《白鲸》代表了麦尔维尔文学创造的最高成就,最能体现作者的思想和创作特色;二是《白鲸》翻译介绍到中国的时间相对其它作品要早,同时翻译界对《白鲸》的热情也是经久不衰,这一点可以从下文的表述中看出。1944年重庆一学者发表过《白鲸》的几段摘译。《白鲸》的第一个全译本是由曹庸先生在1957年完成的,周钰良先生曾在《西洋文学》上撰文高度评价该译本,并对《白鲸》进行了解读。数十年后,曹先生又于1982年修订并再版了该译本。除去我国香港和台湾地区的两个译本,目前,市面上可以看到由十多位不同的译者翻译的、由不同出版社出版的《白鲸》的十多个中文版本,[2]仅曹先生译的《白鲸》就有四个版本:1957年上海新文艺版;1982年上海译文版;2006年长江文艺版;2007年上海译文版。与“波利尼西亚”三部曲《泰比》(2007)、《奥穆》(2007)、《玛迪》(2007)、和《比利·巴德》(1987、2003)的译介相比,《白鲸》无论在翻译时间和受众方面都有不可企及的优势,同时,这些翻译工作者的辛勤工作为普通读者和学界对《白鲸》的了解和研究起到了积极的推动作用。

(一)

我国的麦尔维尔研究可以说是始于《白鲸》这部译著。关于《白鲸》的介绍、评论、研究散见于一些著作的相关章节、译序、文学史和期刊学术论文。本文以期刊学术论文为主要研究对象,数据来源为中国期刊网全文数据库,时间从1979至2009年9月。

我国对《白鲸》的研究首先体现为数量在时间分布上的递增态势。周珏良发表在《文艺理论研究》(1983)第四期上的论文《河、海、园——〈红楼梦〉、〈莫比·迪克〉、〈哈克贝里·芬〉的比较研究》[3],开启了《白鲸》在中国研究的先河。80年代共有9篇关于《白鲸》的论文,90年代则有17篇。相比较其它经典名著的研究热潮,我国对《白鲸》研究的热情显然是不够的,然而这一情况在21世纪初得到了极大的改观。从2000年到2009年9月这不到十年的时间,一共产生了159篇相关论文,其中2007年和2008年这两年分别以每年33篇的速度在递增。这一显著变化一方面表明我国学界对《白鲸》的高度关注,另一方面也是对经典回归主流的呼声的回应。

数量上的繁荣是否意味着研究的质量、深度和广度的提高呢?从研究内容上我们可以对此进行考察。80年代的9篇论文中,一篇论述的是小说的现代性(社会意义),两篇是对小说作出的评价,一篇是对中译本的一些看法问题,有5篇是将《白鲸》和其他小说文本进行的对比研究,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为上文我们提到周珏良先生的《河、海、园——〈红楼梦〉、〈莫比·迪克〉、〈哈克贝里·芬〉的比较研究》。在这篇论文中,周先生指出河、海、园实际上代表的是一个封闭性的世界,而和它们相对应的则是一个开放性的世界。小说主人公对封闭性世界和开放性世界的选择决定了他们各自的命运。通过对上述三种小说对比研究,周先生发现了中西创作中的共性问题,并提出建立“普遍诗学”原则的构想。当然,这些比较分析的论文侧重点有所不同,有的侧重的是人与自然的关系,如刘学金的“海上劳工鹿死谁手:比较分析《白鲸》和《老人与海》”[4]及闻涛的“人与自然的交响曲——《白鲸》和《鱼王》的比较”[5];有些侧重的是象征手法和文学的模糊性,如李赋康的“略论美国小说的象征传统——兼析《红字》和《白鲸》的象征笔法”[6]及李遍野的“文学的模糊性及模糊性在《白鲸》和《红字》二书中的表现”[7]。该时期的论文是我国学界对麦尔维尔研究的初步展开,它们为后来的《白鲸》研究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90年代的研究论文涉及小说的现代性,象征手法,悲剧意蕴,并从不同的层面对文本展开文化解读和比较分析,在研究广度上有了较大幅度的提高。在这些论文中比较有代表性的有王立礼的“梅尔维尔与《白鲸》”[8],汪义群的“论《白鲸》中的人道主义思想——纪念麦尔维尔逝世100 周年”[9]。王文是从艺术特色、表现手法、主题观照等方面对《白鲸》作出的一个宏观分析;汪文发表在《外国文学研究》1991年第四期,该文指出,从表面看,《白鲸》的焦点似乎集中在亚哈和白鲸间的不共戴天之仇上,是一部离奇曲折、充满异国情调的历险小说,事实上,《白鲸》更是一部人道主义的杰作,因为贯穿作品始终的是一种对人类命运的深沉忧患及对弱者的深切同情,作品处处闪耀着人道主义思想的光芒。上述两篇论文代表了国内90年代《白鲸》研究的最高成绩。

21世纪初期不到十年的短暂时间却见证了《白鲸》研究的繁荣。在这多达159篇学术论文中,虽然有些论文仍然使用传统的批评模式如对小说的主题、人物形象、艺术技巧等进行分析探讨,但是大多数研究者开始用一些西方的现代的、后现代的批评理论和方法如原型批评、心理分析、后殖民主义、文化研究等对《白鲸》进行解读。从历史文化的角度对《白鲸》的象征意义进行解读的,如张立新的“《白鲸》对于美国文学与文化中的‘白色’象征意义的重新建构”[10],该文认为在《白鲸》中,麦尔维尔不仅肢解了美国文学与文化中“白色”的神话,摧毁了在“白色”种族优越论的形成中起到关键作用的文化土壤,并对“白色”的内涵和象征性进行了重新建构。王彦兴的“《白鲸》和美国的帝国主义视野”则从后殖民主义理论入手,认为《白鲸》同帝国主义意识形态之间有着密切的关系[11]。原学梅的“《白鲸》的叙述视角和以实玛利叙述的可靠性”[12]和王传顺的“论《白鲸》的项链式叙事结构”[13]运用叙事学理论对小说进行的解读。郝运慧、宫玉波的“《白鲸》与希腊神话的原型阐释”[14]和谢伟峰的“对《白鲸》的另种神话-原型分析”[15]从神话-原型的角度考察亚哈这一人物形象。郭海平的“《白鲸》中人与自然多维关系的伦理阐释”则是将生态批评方法和新兴的文学伦理学的批评方法相结合的一种尝试,该文对亚哈和斯达巴克的悲剧进行了重新阐释[16]。国内21世纪《白鲸》研究最突出的成绩当推杨金才的“A Projection of Moby-Dick After Theory in the United States”(美国‘理论热消退后’的《白鲸》研究)一文[17]。该文发表在《外国文学研究》2009年第一期。著名文学理论家特里·伊格尔顿在2003年声称“理论热已经消退”,该文便是对美国学界2003年以后对《白鲸》所作出的不同解读的一个梳理,同时它指出理论对文本意义生成的作用。杨金才教授的论文不仅展示了这一时期美国麦学(尤其是《白鲸》)的研究新成果,而且对于我国的麦尔维尔研究有很大的启发和指导意义。本时期的《白鲸》研究呈现出一派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繁荣景象。

(二)

尽管我国的《白鲸》研究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但是在数量的短期剧增和繁荣的背后却隐藏着一些不可回避的问题,一些急需解决的问题。

首先是研究的重复。从历年的研究论文的题目和内容上都可以看到这一现象。这种重复始于上世纪90年代的对于《白鲸》悲剧性探讨。比如1992年 “悲剧世界的两位巨人:亚哈船长和李尔王——《白鲸》与《李尔王》作品比较”,和1994年的“浅析《白鲸》与《李尔王》的悲剧因素”。这一现象在新千年得到进一步的演化,在笔者所统计的论文中,有十五篇论文是针对《白鲸》的悲剧作出的探讨。重复现象不仅仅停留在《白鲸》的悲剧性上,对《白鲸》的象征意蕴的探讨也为重复提供了可以操作的空间,在上述统计的论文中,共有十多篇论文是关于白鲸的象征意义的。同时对《白鲸》的宗教意义和作者的宗教观的研究、对《白鲸》的神话原型解读、互文性解读等等都存在着重复现象,而对《白鲸》的生态批评解读则将这一现象推向高潮。美国19世纪文学中不开回避的人与自然关系的描述为滥觞于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的生态批评方法提供了广阔的运用舞台,而《白鲸》作为人与自然关系的集大成者,更是备受学界和文学爱好者的青睐,在本世纪的159篇论文中共有二十余篇是从生态角度或者人与自然的角度来进行阐释的。虽然我们欣喜于这一“百家争鸣、百花齐放”的繁荣景象,然而一些重复显然是应该也是可以避免的。

对《白鲸》研究的深度和广度仍需加强。麦尔维尔和爱默生、惠特曼等同时代的作家一样,对于宗教、自由、民主、种族等等社会问题都表示出极大的关注。作为一个内涵极为丰富的小说,《白鲸》更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广阔的想象空间,一个麦尔维尔创设的深邃而复杂的文本世界。诚然如杨金才教授所言,麦尔维尔的研究成果早已浩如烟海。要从中找到某种适合自己研究的突破口的确不易,不知需要经过多少年的阅读和思考[18]。当然这并不是表明《白鲸》已经没有可供研究的空间。经典作品往往经受过历史的考验而散发出愈加璀璨的光芒,并彰显出弥足珍贵的价值,《白鲸》就是这样的一部经典。事实上,杨金才(Yang Jincai)教授的“A Projection of Moby-Dick After Theory in the United States”(美国‘理论热消退后’的《白鲸》研究)一文一方面是对美国学界、美国麦学专家对《白鲸》在新世纪的研究的梳理,这些研究不仅把《白鲸》已有的卷帙浩繁的研究成果推向纵深,而且在不断的拓展《白鲸》的研究领域和诠释空间;另一方面,该文也是对我国的《白鲸》研究的单一的、重复的局面的反思和拨正,并促使我们尝试用新的角度和方法来挖掘《白鲸》潜在的意义空间。

将中国背景和中国关怀作为研究《白鲸》的出发点和指归的问题。我国的英美文学研究领域在新世纪出现了一种可喜的新气象,即把中国背景和中国关怀作为阅读英美文学作品的出发点和指归。在这一新气象中引领潮流的首推陆建德博士的《破碎思想体系的残编——英美文学与思想史论稿》(2001)。就文学批评方法而言,聂珍钊教授提出的文学批评新方法——“文学伦理学”(2004)是这一新气象的又一标志。除了上述专家学者,普通学者和教研工作者的文学研究中也应当积极地参与这种新气象的建构。郭海平的“《白鲸》中人与自然多维关系的伦理阐释”便是这种新气象下运用新的角度和方法来解读《白鲸》的一个有益的尝试。在该文中,郭海平将文学伦理学批评方法和生态批评方法结合起来重新审视了亚哈、“裴阔德号”捕鲸船的悲剧和以实玛利的戏剧性生还,为《白鲸》的生态阅读提供了新的诠释视角,也为我国在发展过程中面临的环境问题提供了有益的启示。

《白鲸》的研究需要麦学专家学者的积极参与和引领。如果说80年代专家对《白鲸》的研究为后来的麦学研究奠定了坚实的基础的话,那么缺乏专家参与显然是目前国内《白鲸》研究面临的一个重要问题。事实上,我国并不缺少麦学专家和青年才俊。比如南京大学的杨金才教授便是对麦尔维尔研究成果突出的专家。杨金才教授不仅对麦尔维尔的小说作出了多方位多角度的精辟诠释,而且他的《麦尔维尔与帝国主义》更是我国第一部研究麦氏作品的专著,这部专著从文化和宏观政治学的角度对麦尔维尔的波利尼西亚三部曲《泰比》、《奥穆》和《玛迪》进行了细致的研究。该学术成果不仅深化了我国对麦尔维尔作品的研究,而且丰富了国际麦氏研究成果,是我国对麦氏研究作出的重要贡献。此外还有韩敏中和林元富等一批学者也为麦尔维尔的研究贡献了高质量的论文。仅靠上述专家学者对麦尔维尔作品的关注显然是不够的,我国的麦氏研究期待更多专家学者的参与。

纵观国内近三十年的麦尔维尔研究成果,我们欣喜地看到国内学者做了许多非常有意义的工作。我国的《白鲸》研究在数量上呈现良好的递增态势说明越来越多的学者和研究人员开始将关注的目光投射这一美国甚至世界文学史上的奇葩。伴随着数量的增加,研究深度和广度也有了相应的大幅度的提高。当然这并非说明我国对麦氏的研究已经达到一个相当高的水平,事实上,我国的麦氏研究尤其是其经典巨著《白鲸》的研究依然任重道远。研究过程中的重复、研究向纵深方向推进、研究中将中国背景和中国关怀作为阅读出发点和指归及专家的积极参与和指引都是我国麦氏研究面临的问题。而这些问题的解决都将会对我国与国际麦尔维尔研究的对话与合作起到积极的推动作用,同时对于我国的美国文艺复兴时期的文学研究都有积极的作用。

[1] 劳伦斯. 劳伦斯论美国名著[M]. 黑马译. 上海:上海三联出书店,2006.

[2] 李伟荣. 麦尔维尔在中国:译介和研究[J]. 企业家天地,2006,11.

[3] 周珏良. 河、海、园——《红楼梦》、《莫比•迪克》、《哈克贝里•芬》的比较研究[J]. 文艺理论研究,1983,4.

[4] 刘学金. 海上劳工 鹿死谁手:比较分析《白鲸》和《老人与海》[J]. 延边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1986,3.

[5] 闻涛. 人与自然的交响曲——《白鲸》和《鱼王》的比较[J]. 河西学院学报,1988,2.

[6] 李赋康. 略论美国小说的象征传统——兼析《红字》和《白鲸》的象征笔法[J]. 山东外语教学,1989,1.

[7] 李遍野. 文学的模糊性及模糊性在《白鲸》和《红字》二书中的表现[J]. 浙江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1986,2.

[8] 王立礼. 梅尔维尔与《白鲸》[J]. 外国文学,1994,4.

[9] 汪义群. “论《白鲸》中的人道主义思想——纪念麦尔维尔逝世100周年[J]. 外国文学研究,1991,4.

[10] 张立新. 《白鲸》对于美国文学与文化中的‘白色’象征意义的重新建构[J]. 国外文学,2006,3.

[11] 王彦兴. 《白鲸》和美国的帝国主义视野[J]. 四川外语学院学报,2002,6.

[12] 原学梅. 《白鲸》的叙述视角和以实玛利叙述的可靠性[J]. 洛阳师范学院学报,2008,6.

[13] 王传顺. 论《白鲸》的项链式叙事结构[J]. 绥化学院学报,2008,3.

[14] 郝运慧,宫玉波. 《白鲸》与希腊神话的原型阐释[J]. 长春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8,4.

[15] 谢伟峰. 《白鲸》的另种神话-原型分析[J]. 广州大学学报,2008,4.

[16] 郭海平. 《白鲸》中人与自然多维关系的伦理阐释[J]. 外国文学研究,2009,3.

[17] Yang Jincai:A Projection of Moby-Dick After Theory in the United States [J]. 外国文学研究,2009,3.

[18] Kevin J. Hayes. The Cambridge Companion to Herman Melville[M]. (杨金才,导读),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8.

Herman Melville’s Moby-Dick in Chinese Context

Guo Hai-ping

The Chinese studies on Herman Melville Moby-Dick has undergone three decades, the 80s and 90s of last century and the first ten years of this century. The combing and analyzing of the current researches will be instructive to the further study of Herman Melville, especially, further study on the profundity of Melville’s works.

Herman Melville;Moby-Dick;Chinese Context

G72

A

1008-7427(2010)03-0090-03

2010-01-14

作者系武汉工业学院外语系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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