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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花女》中薇奥列塔艺术形象浅析

2010-08-15胡晋梅

太原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0年3期
关键词:茶花女威尔第艺术形象

胡晋梅

(太原大学 团委,山西 太原 030009)

《茶花女》中薇奥列塔艺术形象浅析

胡晋梅

(太原大学 团委,山西 太原 030009)

歌剧《茶花女》是威尔第惟一的一部关于爱情与死亡的歌剧。从薇奥列塔在《茶花女》中的音乐形象、艺术形象的分析,以及对《茶花女》中薇奥列塔这个艺术形象的重新认识和重新塑造,可以看出,对薇奥列塔这个艺术形象的塑造不仅需要在表演技巧上有所变更,而且在演唱中更需注意主人公内心的情感转换,所以对艺术形象进行二次创作,是我们声乐表演者的重要使命之一。

威尔第;《茶花女》;薇奥列塔;艺术形象

歌剧是由文字、音乐、肢体语言、空间和灯光组成的综合性艺术,歌剧一直充当着探寻灵魂深处的使命,它要求每个人直面自身的愿望、梦想或者噩梦,因为只有在那个一切似乎都已不再真实的领域,人类才能第一次感性地认知个人行为的原动力[1]。威尔第在歌剧中,正是巧妙地运用了歌剧充当探寻灵魂深处的这一使命,使整部歌剧,不仅饱含感情地写出了薇奥列塔的不幸遭遇,为她的悲剧结局而叹息,而且更突出了她那善良真诚的品格与崇高的自我牺牲精神。使这部歌剧中女主人公的悲剧形象,成功地展现在了观众面前,使人久久难以忘怀。《茶花女》是威尔第惟一的一部关于爱情与死亡的神话。女主角在歌声中,成为理想的化身,使整个故事情节都充满了悲剧的气氛。[2]98

一、对薇奥列塔在《茶花女》中的音乐形象分析

成功地塑造出一位经典歌剧的艺术形象,除了集中地表现在故事情节外,整部歌剧的音乐方面也是至关重要的。在一部歌剧中,一位成功的主人公的艺术形象,需要用不同的音乐表现手法来塑造,不同的场合主人公会以不同的形态和心境出现在观众面前,如何能把主人公的性格和故事情节紧密地联系在一起,这就需要塑造出这位主人公的音乐形象,使它能够把这位主人公的艺术形象,衬托得更加生动和具体。在歌剧《茶花女》中,女主人公薇奥列塔就具有鲜明的音乐形象。茶花女的音乐形象从第一幕开始的放纵、轻浮,到第二幕第一场的愤怒、惊恐、自怜、屈服,第二场的忍辱负重,到第三幕挣扎、死亡。例如在第一幕中的第一场,展示了茶花女的三个主要音乐形象,第一是悲剧性主题;第二是爱情主题;第三是轻浮、喧闹的音调。爱情主题第二次出现在中声部时,高声部即出现了这种音调,跳动、华丽类似花腔声调的写法,表现茶花女寻欢作乐生活的音乐形象。这种音调在第一幕中占主导作用。又如在第一幕中的第六场,客人们都走了,只剩下茶花女一个人,她开始陷入沉思中,这一场音乐是对茶花女心理的描述,也是对茶花女音乐形象的进一步展开,它共分两个部分,这两个部分是两个咏叹调。

第一首咏叹调《在那狂欢的日子里》词首咏叹调为Andantino速度,在f小调上,像一首迷人的忧郁的圆舞曲,情绪沉静,若有所思。它的结构是一首有引子、尾声的复二部曲式,咏叹调前面有一段宣叙调,这是自咏叹调形成以后至19世纪中叶左右歌剧中常见的现象。她好像是一段(或一句)开场白,把咏叹调部分很自然地带出来。A部分为一单二部曲式,其音调与阿尔弗莱德在第四场二重唱唱段中的音调有共通之处。并有茶花女音调中典型音程“六度”,但此六度在此改变了其表现意义,变得深情了。B部分为一乐段,是爱情主题的第三次出现。其陈述方式包括节拍、调性等,与第四场中阿尔弗莱德长短中的爱情主题相同。整个复二部曲式A+B部分反复一次,但歌词不同,最后有6小结尾声[1]111-113。从以上的音乐处理中可以看出茶花女已被阿尔弗莱德的真情所动。第二首咏叹调是《多渺茫,这一切都是梦想》。这首咏叹调为Allegro brilliant的速度,又回到了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气氛中,与前面的咏叹调形成较强烈的对比。其结构为有较长引子、尾声的复三部曲式。尾声部分是在阿尔弗莱德唱着紧缩的爱情主题音调之下,茶花女尽情地唱着花腔音调在上面回旋。多次重复着“我的生活(寻欢作乐的生活)不能改变”,最后以较强烈的气氛结束了第五场,也结束了第一幕。通过茶花女的两首咏叹调,抒情较深沉的第一首表现出了她纯真少女时的过去,花腔性音调的第二首则表现出了她的浮躁以及虚荣的一面,可以说,通过以上这两首咏叹调,基本上能够刻画出茶花女这个女主人公的最基本音乐形象。

二、对薇奥列塔在歌剧《茶花女》中的艺术形象分析

歌剧是音乐与戏剧的最高综合形式,歌剧《茶花女》中薇奥列塔这个艺术形象的塑造,使我们清晰地感受到了作者所要给我们欣赏者传递的思想,使我们对薇奥列塔这个艺术形象的认识,不仅具有了感性的生动具体性,而且也达到了对理性的普遍必然性的把握。

1.从《茶花女》的音乐外在形式分析薇奥列塔的艺术形象

所谓音乐的形式就是构成音乐各种要素的组织和安排,它虽然是事物的外形,但却有其内部的组织规律。音乐形式主要包括基本要素与曲式结构两个方面,[3]在《茶花女》这部歌剧中的音乐形式,是成功塑造茶花女这一艺术形象的关键所在,在整部歌剧中,无论从作品的基本要素还是曲式和结构,都表现出了整部歌剧的外在魅力。音乐形式的基本要素主要表现在,作品的音高、音程、节奏、力度、速度、音色等方面。威尔第在创作这部歌剧时,在这些基本要素方面特别注意,尤其对女主人公这一艺术形象的音乐创作中,更是体现得淋漓尽至。例如,阿尔弗莱德(Alfred)与薇奥列塔(Violetta)一见钟情时,他们以精湛的高音及花腔,大胆地向上流社会发起挑战,交际花薇奥列塔盛赞世俗的欢乐。在她面前,所有人都不得不褪去纯洁的伪装;阿尔弗莱德唱起了著名的“饮酒歌”,薇奥列塔与他附和。合唱队的叠歌表明阿尔弗莱德已被接纳进交际圈,在这里,威尔第以精湛的技艺表现了二人珠联璧合般的歌声,渐渐缩短了他们间的距离,给观众留下深刻印象。众人随即下场,乐队的舞曲伴奏让人有电影音乐之感[4]。在第二部分中,阿尔弗莱德对薇奥列塔发下的山盟海誓,在男主角的歌声引导下,女主角唱起了主导动机“:那份恰似全宇宙的脉动的爱……”薇奥列塔好像一个溺水者,至死都不愿放弃充满自信与希望时,歌声优美抒情;而当她以为爱情已离她远去时,歌声则失去了以往的镇定。本场结尾,阿尔弗莱德的父亲要求儿子回到原来的家庭、故乡与信仰中。这时的音乐亲切熟悉,完全遵循传统。突然,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那是薇奥列塔与老热尔芒(Ge-rnlont)的二重唱。随着全体管弦乐队的猛力一击,薇奥列塔高喊“:说啊!”她很理解这时的阿尔弗莱德已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但她没意识到,自己的歌声此时已不足以将他劝服。乐队的节奏宛如脱缰的野马,一味向前猛冲,这种情况下,二人的对话决不可能达成和解,阿尔弗莱德当众侮辱薇奥列塔是妓女。如果说开场时,个体的声音几乎有被合唱队埋没的危险,那么结尾大合唱则完全成了薇奥列塔歌颂自由的大咏叹调。仅一个嗓音就彻底盖过了“整整一个浮夸社会的寄生心理”[2]44。

威尔第说“第三幕是整部歌剧最出色的部分”,该幕开场继承了序幕的清脆音调,阿里戈·博伊托(Arrigo Boito)称它们是“垂死者的最后一记呼喊与爱情回忆的融和。它甚至理想化地渗透了腐朽本身的各个毛孔”。①爱德华·汉斯利克语.薇奥列塔向自己的过去告别。她准备走进坟墓,也等待着被钉上十字架,而音乐却是“茶花女”——一个陨落生命的交响乐。当天恰逢狂欢节,幕后传来人们放纵的笑声和疯狂的作乐。威尔第曾始终避免薇奥列塔同阿尔弗莱德的对唱,但想到不久她将永别人世,于是便有了两人的爱情二重唱。管弦乐队的一段紧张曲线宣告终曲的开始。薇奥列塔的脸色明白无误地告诉所有人,死神已近在咫尺。死亡进行曲的无情节奏更衬托出她优美的歌声,最后她在对“欢乐”的呼喊声中倒地,与世长辞。威尔第曾严禁扮演薇奥莱塔的女演员在最后一场咳嗽,其目的并非在于使现实更具完美色彩,而是希望使现实更加尖锐化。在这间亡灵之屋里,不会出现所谓的自然主义。事实上,这部“肺结核歌剧”(指女主人翁患有肺结核)称得上一部直捣现代社会深处的神话,这也是为什么威尔第最初希望给这部作品取名为“爱情与死亡”的原因。通过以上对歌剧某些部分的简单分析,我们不难看出,在整部歌剧中,为了更好地突出主人公的艺术形象特征,威尔第在歌剧的基本要素,即音高、音程、节奏、力度、速度、音色等方面,根据剧情和人物的需要,不断地进行变化和调整,从而使这部歌剧中的主人公薇奥列塔的艺术形象,显得更加得真实和饱满。

2.从《茶花女》的音乐文学内容分析薇奥列塔的艺术形象

所谓音乐的内容,一种是直觉、非想象的音乐性的内容,即可听的内容;另一种是非直觉的、想象的,可以称之为非音乐性的内容;即可视、可思的内容;它需要依靠主观的想象去实现,这就需要欣赏者对音乐的内在文学背景进行思考、理解[2]268。人们常说音乐是人类感情的共通语言,实际上主要是指音乐的基本音响给人们的一般感受是共同的。而在欣赏歌剧中的音乐时,尤其像《茶花女》这样的歌剧时,就要着重思考其非音乐性的内容,即可思的内容,这就需要依靠欣赏者自身的主观想象,对这部作品的艺术形象中的文学性内容进行分析。

音乐与文学从表面上看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文艺类型,音乐通过音响的组合达到表现的目的,而文学的表现目的则通过语言来表现其目的[5],但是,在歌剧的具体的艺术形象中,就会发现文学与音乐在表现形态上又有某种一致性,即它们都是通过声音展示出来。例如,我们在欣赏《茶花女》的时候,除了通过眼睛去看去听,而且还要用心去理解它的文学内涵,去深深地体会这部歌剧中女主人公的艺术形象特征。大家都知道,歌剧是一门综合的艺术,它和交响乐、室内乐等纯音乐形式不同,是综合了音乐、戏剧和美术等各门类艺术的体裁。所以,没有文学剧本这个基础,也就无从产生歌剧的音乐。如果你在欣赏这部歌剧之前,预先读了威尔第歌剧《茶花女》的剧本(改编自法国作家小仲马的小说),而由此了解到了这是一部悲剧,它讲述的是一个沦落风尘,但仍然对生活怀有希望的妓女的曲折而不幸的经历。然后,你再去听剧中的那首早就很熟悉了的《饮酒歌》,就会不仅仅只感受到音乐所传达出来的欢乐,而会对这欢乐背后的东西——茶花女薇奥列塔的强颜欢笑、上流社会纸醉金迷现象所掩盖的空虚,有更深一层的体会。

在听第一幕最后茶花女的大段咏叹调的时候,你会深切地感受到她对幸福、爱情的渴望,和对自己生活现状的无奈、痛心。当你听到第二幕中茶花女的情人阿尔弗莱德的父亲来找她,要求她离开他的儿子,唱起那首温和的咏叹调时,你会不仅体会出他作为一个慈爱的父亲所产生那种焦虑的心情,也会对这慈爱中隐藏着的残忍、虚伪而感到愤恨。当你听到被蒙在鼓里的阿尔弗莱德面对茶花女大声辱骂,使这可怜的女人晕倒过去的那段音乐,以及全剧最后奄奄一息的茶花女在弥留之际终于盼到了心上人,他们唱起凄惨的二重唱的时候,你就不再会感到音乐冗长、莫名其妙了,而会对每一条旋律、每一个乐句、甚至对管弦乐队的每一个和弦、每一个伴奏音型都十分敏感,对作曲家的所有音乐手段都能领会了。歌唱家的演唱为什么有时候高亢兴奋,有时候缠绵哀伤,有时候歇斯底里,有时候断断续续,也都变得具有特别的意义了[6]。这就是因为你已经完全理解了《茶花女》中薇奥列塔这个艺术形象的真正文学内涵。所以这种艺术形象中的文学性的传达,对欣赏和演唱此歌剧的人来说是至关重要的。

三、对《茶花女》中薇奥列塔这个艺术形象的重新认识

对于中国的歌剧观众来说《,茶花女》就是一个“坐标系”。早在20世纪二三十年代,在上海和哈尔滨,就有外来剧团和外籍侨民演出了《茶花女》,不久,就有国人也加入演出。《茶花女》就是人们切入歌剧艺术的“入门”剧目,是人们对欣赏客体的最佳选择。新中国成立后,1956年,中央实验歌剧院在苏联专家的帮助下,排练上演了《茶花女》,这是新中国由中国的艺术家们上演的第一部西洋歌剧。“文革”结束后,全国复排的第一部外国歌剧就是《茶花女》。《茶花女》以小说、话剧、歌剧三种形式出版和演出,都以不朽的艺术价值成为传世佳作。这部作品还是我国第一部被翻译过来的外国小说,近代著名的翻译家林纾于1898年以《茶花女遗事》为名译出发表,开启了近代翻译文学史[7]。

“或许我活在你的心中,是最好的地方,在那里别人看不到我,没有人能鄙视我们的爱情。”——薇奥列塔这个女主人公,其实是有她的真实生活素材的。原著中之所以能够把她描写得如此生动,就是因为这个故事来自于现实生活。她是一个具有多重性格的人,在特殊的社会地位下,过着没有追求的生活,她看透了世俗生活的一切唯利是图,直到她遇到了自己的真爱,但是命运又再一次将她推向了深渊。临终时,她痛苦地意识到自己已经走到了人生的尽头,而爱情已成昨日烟云,不禁发出最后一丝声息,在歌剧中威尔第用戏剧女高音那有力,而又充满爆发力的声腔,发出了对黑暗社会的反抗。在歌剧中为了更好地表现出茶花女的多重性格,演唱者用三种演唱技法来表现主人公,脑海中三种唱法三种性格特征,不仅仅只是对这部歌剧中女主人公的性格诠释,而应该真正的深入到作品中去,重新认识它的成功之处和思考这个艺术形象的真正内涵,这样才能帮助我们真正进入名著中。

四、在歌剧演唱中对薇奥列塔这个艺术形象的重新塑造

当今社会,大多数的人们都是通过小说来认识《茶花女》中薇奥列塔这个艺术形象的,在认识的过程中难免会与原著有所出入,在演绎时也会显得力不从心,所以对薇奥列塔这个艺术形象的重新塑造就显得尤为重要了。那么对故事情节的重新认识也就非常必要了。剧情梗概是因喜爱茶花而被称为“茶花女”的巴黎名妓薇奥列塔原是一名商店职员,沦落为娼妓后,虽然过着一掷千金的生活,但精神与肉体上却蒙受着巨大的痛苦,因而身染重病。一个偶然的机会,她结识了一位青年阿尔弗莱德,阿尔弗莱德已在暗中爱了她四年。见面后,薇奥列塔正巧发病,其他人对此漠不关心,而阿尔弗莱德却真诚地照护她、体贴她。薇奥列塔深受感动,接受了阿尔弗莱德的爱情。为了摆脱那种奢华但又令人窒息的环境,她倾全部积蓄,与阿尔弗莱德到乡间居住,平静的生活中两情缱绻,十分恩爱。不料阿尔弗莱德的父亲闻讯后大怒,赶来乡间兴师问罪,当他得知薇奥列塔对自己儿子确是一片真心后,有所触动,但仍坚决要求她与儿子断绝关系。薇奥列塔考虑到阿尔弗莱德将来的幸福,忍痛答应阿尔弗莱德父亲的要求,给阿尔弗莱德留了一封信,假称自己已做了别人的情妇,又重回巴黎。阿尔弗莱德不知内情,指责她为了享乐而负心绝情。薇奥列塔遭此打击,顿时晕倒,病情加剧,生命垂危。至此,阿尔弗莱德父亲才将真情告诉儿子,阿尔弗莱德怀着歉疚之情再次回到薇奥列塔身边时,她已是奄奄一息,最后带着无法实现爱情与家庭幸福的遗恨,离开了人间[8]。

通过对歌剧中故事情节的深入了解,并且对女主人公所处社会环境的重新认识后,在演唱的过程中就能清晰地表达出茶花女本人在不同场面下的不同心境。如在一开场的第一幕,作为社会上的名妓,她的客厅常有巴黎那些寻欢取乐者的踪迹。这天晚上特别热闹,薇奥列塔在香闺中款待宾客,富丽堂皇的客厅中,壁炉熊熊发光,长桌上满是美酒佳肴。应邀欢聚的绅士淑女,穿戴华贵,男士都是贵族富豪,女士多为绝世美人。大家饮酒欢乐,谈笑风生,合唱《快乐人生》。胸前佩带白色茶花,姣好苍白的脸庞挂着笑容的薇奥列塔,周旋宾客间,频频招呼。所以在演唱这部分曲目时,就要结合当时那种奢华但又令人窒息的环境,既要唱出茶花女对这种环境的厌恶,又要唱出她轻浮和自甘堕落的一面,在演唱和表演的过程中,要把茶花女第一幕的艺术形象树立起来,就需要演员对这个角色重新塑造,融入到自身的灵魂中去。又如当薇奥列塔想起自己凄怆的身世,又变得悲伤起来,唱道:“我是怎么了?这一切是不可能的!我是可怜的女人,孤单地被抛弃,然后在巴黎默默死去。忘掉人世的一切,消失在快乐的漩涡中吧!”

薇奥列塔嘲笑自己,唱出华丽的咏叹调:“永远自由地欢乐狂舞到另一欢乐,我只能在快乐之港游到筋疲力尽……”这时窗外传来阿尔弗莱德的歌声:“爱是宇宙的鼓动力,神秘又崇高……”薇奥列塔倾听后,想压制心中的激动,又继续唱道:“傻瓜!寻乐吧!永远自由地!”在这里就要求演唱者,迅速地从前面的那个形象转换到现在这种形象意境中,不仅需要在表演技巧上有所更变,而且遮演唱中更注意主人公内心实际的一种转换,这就需要演唱者重新深入到薇奥列塔这个人物的内心世界去探求,她的内心到底是什么样的,而不是表象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只有奢华和堕落。只有对女主人公内心渐渐地深入,到了歌剧的最后才能够真正地演绎出她内心的痛苦,在演唱歌剧选段时,我们很多人对歌剧的主人公的艺术形象认识得很不透彻,以至于通过演唱所塑造出来的艺术形象,显得有些违背故事情节,无法打动观众。所以对艺术形象进行二次创作,是我们声乐表演者的重要使命之一。只有对薇奥列塔这个艺术形象进行重新认识,才能有助于我们在声乐艺术上永攀高峰。

[1]钱苑,林华.歌剧概论[M].上海:上海音乐出版社,2003:67-69.

[2]张筠青.歌剧音乐分析[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4.

[3]中国艺术研究院音乐研究所.中国音乐词典[K].北京:人民音乐出版社,1985:216.

[4]伦纳德·迈尔.音乐的情感与意义[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1:38-40.

[5]柯克.音乐语言[M].北京:人民音乐出版社,1981:31.

[6]高楠.艺术心理学[M].沈阳:辽宁人民出版社,1987:21.

[7]人民音乐出版社编辑部.茶花女音乐分析[M].北京:人民音乐出版社,1981:58.

[8]沃尔夫冈·维拉切克.50经典歌剧[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116.

[责任编辑:王 琛]

Artistic Image of Violeta in Opera《La Dame Aux Camelias》

HU Jin-mei
(League Committee,Taiyuan University,Taiyuan,030009,China)

Opera《La Dame Aux Camelias》is Wildy’sonlyopera about love and death.From such aspects as analysisof the musical image and artistic image of Violeta in opera《La Dame Aux Camelias》,and reconsidering and recreating the artistic image Violeta,we can see that it is not only necessary to change our performing skills but also necessary to pay attention to the feeling change of the leading character in singing if we want to create the artistic image of Violeta.So the second time creation of an artistic image isone of the tasksfor a vocal music performer.To reconsider the artistic image of Violeta can help us continuously climb new heights in vocal music art.

Wildy;《La Dame Aux Camelias》;Violeta-Marguerite;Artistic image

J643.2

A

1671-5977(2010)03-0044-05

2010-05-28

胡晋梅(1974-),女,山西太原人,音乐学硕士,太原大学团委书记,讲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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