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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南文化的审美感悟与精神体认
——乔忠延散文创作论

2010-08-15丁志军

太原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0年3期
关键词:晋南散文故乡

康 鑫,丁志军

(四川大学 文学与新闻学院,四川 成都 610064)

晋南文化的审美感悟与精神体认
——乔忠延散文创作论

康 鑫,丁志军

(四川大学 文学与新闻学院,四川 成都 610064)

乔忠延以敏锐的散文家的目光,运用自我的文学话语发掘朴质、厚重的尧文化下的梦中家园——尧都临汾。其散文创作对尧都文化资料进行重新认识与阐释,发掘其积极向上的文化内核;作家以现代人感受世界的方式去领略古代文化遗风,其散文创作体现出对晋南文化独特的审美感悟和精神体认。

乔忠延散文;尧都;“故乡”情结;审美感悟;精神体认

打开中国地图,顺着黄河的走向,一眼就能看到在秦晋交界的地方,黄河由北向南,恰似天上而来,至风陵渡却突然横向东去,成一个“之”字,这一竖一横之间,宛如一个摇篮,这就是中华民族的发祥地,故称河东一带的晋南地区。有学者认为,距今四千五百年左右,最先进的历史舞台转移到晋南,出现了最早的中国,奠立了华夏的根基。灵石县韩信岭以南地区,晋人称为晋南,包括现今的运城和临汾两个地区,这里被称为“河东文化圈”。临汾处于晋南的中心,也是华夏五千年历史的开端,古尧都的所在。

乔忠延的家乡就在汾河谷地临汾,他自幼到今,都生活在这里,在他的情绪记忆中满贮着乡村生活的信息,所以其散文多为农村题材,本土农民文化在作品中占有突出地位。仅从其散文厚积的民俗文化及内涵的民间原型(人物的、风俗的、语言的等等),便可领略到相当丰富的地域色彩和乡土气息,读他的散文“故里琐记”、“童话岁月”系列都会有这样的感受。文章在平实的描写中,童谣民谚信手拈来,俗词俚语大量入局,带有浓郁的乡土气息,可以说乔忠延散文在很大程度上带有“乡土文学”的投影。以“故乡”为出发点,本文着意从作家对故乡文化的生命体验中解读其散文对尧都文化的审美感悟与精神体认。

一、“故乡”情结与“尧都”的精神意象

“故乡”情结也许是人类最深沉的文化情结之一,它成为一种无意识的冲动势能,构成个体存在的情感因素,无论什么人对于乡土,都有执着的感情。这种故乡的记忆,在中国文学中被反复叙写。从上述意义看,乔忠延散文的“故乡”情结属于具有普遍意义的文化心理结构的显现。然而,乔忠延散文的“故乡”情结又具有独特性的一面,那就是他以个体生命体验和超越性的审美感悟,凭借他敏锐的散文家的目光,运用自我的文学话语发掘朴质、厚重的尧文化下的梦中家园——尧都临汾。华夏先祖——尧,是乔忠延笔下反复吟咏、赞叹的人物,故乡尧都因尧而得名,因尧而扬名。作者也因生在尧都而自豪无比,在其作品中,既有炽烈情感直白的流露,也有将一腔深情化为某种具体事物,寓情于物,间接表达对故乡的情思和尧都文化的吟咏。其中“汾河”、“尧枣”、“鼓”可以说是乔忠延笔下尧都的精神意象。

在中国文学中“,川”、“河”、“流水”常常被认为是怀乡诗文中经常出现的意象。在乔忠延早期的散文中,同样多次描写到了“河”——汾河。《龙河纪事》记叙儿时在汾河边玩耍的快乐时光,一份故乡的情思被孕化在悠悠流水之中。《尧枣》《、枣乡写意》中,以朴实的笔触描写尧枣的来历、物性,进而赋予其地域化的审美色彩“:满树满枝的红枣,满地满垄的红枣,满沟满坡的红枣”[1]“,咬一口,好香!嚼一嚼,好甜!遍山遍野的甜,满树满枝的甜,各家各户的甜,全凝聚来了,甜透了,甜透了咱心窝!”[2]文中收藏了作者对于“尧枣”的瞬间而永恒的印象。这种柔性之美在作者的精神中占据着重要位置。

当然,故乡嵌进作者记忆的并不都是柔美,还有声威憾人的阳刚之美。《鼓乡醉鼓》中写到“自然条件制约着人,也造就着人,祖祖辈辈传留在黄土高原的人们具有了本土的性情,这种性情的音乐展示,就是鼓”。[3]山西土地贫瘠而多石,在这种土壤条件下讨生活,必然要付出艰辛的劳动,也更能练就劳动者强健的体魄并且培养了在此地区生存的人民的顽强奋斗的精神。因此,声震河山的威风锣鼓照应着晋南这片土地上刚强、淳朴、自强不息的民风,“鼓”也成了作者“故乡”情结的又一精神意象。

“故乡”情结是乔忠延散文创作的基石,离开了“故乡”情结,乔忠延的散文便不复存在。但是,这种“故乡”情结又不是固定不变的,随着作家视野的扩大和认知能力的提高,“故乡”的范围也在发生变化,即由地域上的“故乡”逐渐扩展成民族的、人类的精神家园,从而使乔忠延散文的文化内涵也不断扩展、加深。

二、贯通古今、大化雅俗的晋南文化书写

尧在古代被奉为贤明帝王,受到后世的景仰。临汾现存的尧庙、尧陵、尧井亭等遗迹已经成为后世子孙拜祭、瞻仰先祖的圣地。中国历史上许多赫赫有名的人物也都是尧都的后世子孙,如西汉在军事上战功赫赫的两位将军卫青和霍去病;西汉具有传奇色彩的女子、汉武帝的皇后卫子夫;西汉一代名儒、功名显赫的忠臣霍光等等。在历史的长河中,这些耀眼的群星为尧都增添了一抹绚丽的色彩,在尧都几乎每一寸的土地上都有神奇的故事和传说。

当然,我们关注尧都的地域文化背景,更多的只是审视乔忠延散文的一个视角,并由此窥见其散文世界呈现出的特异的文化内涵。乔忠延的散文呈现于读者面前的地域色彩、乡土气息,一个主要来源便是悠久深厚的尧都文化。乔忠延在书写尧都文化上体现的特点是:贯通古今,大化雅俗。贯通古今就是把悠久的历史和现代风貌联系起来,大化雅俗就是把古籍评论和民间传说联系起来。

作者对家乡的了解,不仅仅停留在对故乡人事景物的简单描写上,他花了近十年的时间阅读了关于历史及尧文化的大量文献,系统阅览了中国通史,最终把帝尧定位为中华民族的国祖。这样,故乡——尧都便具有了中华民族文明源头的特殊意义。贯通古今的过程,使作者对典籍中尧都文化有了深入的了解,而要大化雅俗还必须对民俗有深刻的理解。民俗文化是生活文化的基本表现,包括着人生的基本内容。真正属于地域性的文化特征,常常并不保存在显性的正统文化观念之中,而是存活在民俗文化之中,是以下层人民的活着的生存方式和生活方式体现出来的,于是从生产到消费,从诞生到婚丧,从吃穿到住行,都进入了民俗事象或民俗生活的范畴,而这又都与地域文化有密切关系。乔忠延的不少散文就是由民俗写起进入大雅境界的。

戏曲艺术在山西有着悠久的历史。宋元时期是我国戏曲艺术从形成到成熟的重要阶段,而在这个阶段,山西凭借长期历史发展中积淀而成的各种歌舞表现的传统,在本地区使戏曲艺术率先繁荣起来,从而为我国戏曲艺术的成熟起了推动作用。元代,临汾是全国的戏曲中心,元杂剧格外兴盛,后来,元杂剧衰落,这一带出现了河汾民歌。这种民歌演变为山陕梆子、蒲州梆子等。元杂剧四大家中平阳人就占两位,即郑光祖和关汉卿。《戏台看戏》一文,讲述了尧都人爱看戏的历史。直到近现代,演戏看戏的风俗在尧都乡间仍历久不衰。现在晋南城乡间广为流行的蒲剧——山陕梆子的一脉支流,依然深受民众的喜爱。《一曲乡音到彼岸》一文作者这样开头:“我爱蒲剧。从来也没有像现在这样爱得如痴如醉。因为那美好的音韵里,寄托着浓郁的乡思……。”[1]戏曲的演出,在临汾城乡间有着广泛的群众基础,乔忠延由看戏这一民俗活动出发,展示了戏剧摇篮的迷人风景。

由于地理、历史、文化等原因,我国各省区的方言都具有自己的特点。同时,语言与思维和心理也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语言方式常常标示出讲这种语言的人们的思维方式,而地域性群众语言则常常较多地积淀了地域性思维和心理特点。乔忠延在创作中,有意识地吸纳了一些方言土话,不仅增添了作品的地域色彩,也透过语言这面镜子,让我们从另一方面了解尧都的古老文化。最有代表性的作品是《尧都土话》,它将散落于乡间土野中的方言土语整理出来,对土话的本字,从传说故事到语音、语意的历史沿革进行考,既具有一定的科学依据,同时也有群众和作者的感性经验融入其中,所以读来并不同于一般的学术著作,而是集知识性、趣味性于一体的民俗小词典。如父老乡亲把“脸色”说成“脸戏”,是在作为戏曲摇篮的临汾民间长期演化的结果;把“尘土”说成“溏土”,“笔直”说成“照也”,“骂人”说成“卷人”,在这些土语的解释中显露出民间的智慧和情趣,渗透着晋南农村生活的情趣。从“饼子”称作“火烧”,“饺子”叫做“扁食”中,尧都的饮食风俗可见一斑。作者又采撷民间歌谣:“小娃勤,爱死人;小娃懒,狼吃没人管”,来说明“勤捷”和“懒士佬”的来历,从中可以看出在帝尧时代开创的农耕文化影响下的尧都人的一个显著的特点——勤劳。这一特点又是与尧都自古以来的民风和自然地理环境分不开的。在这里,语言不仅仅是文学表现的一种工具,而且是一种文化系统,包含着价值态度、审美意识等等。

“乡土文学”一个最显著的特点是以作者熟知的家乡事物为题材。在这一点上,乔忠延也不例外,但他并没有仅仅停留于此,作家认识到乡土是一把双刃剑,既可成就人,也可局限人,因此在肢体贴近大地的同时,又让精神飞离大地,翱翔于新的天宇。于是,作家的写作进入了更为广阔的地域,写出了《临汾赋》、《仙洞逍遥游》等篇章,进而扛起新时期继承尧文化的大旗,自觉地担负起寻找民族起源、文明之“根”的历史使命。

三、新旧对射、历史感悟中的晋南文化精神体认

(一)文化的母体 精神的对应

散文评论家李晓红曾指出,乡土散文“由一般的乡音乡情的描绘,对故土的眷恋,逐渐发展到对地域文化所具有的深层寓意世界的探询,对某一地区独特的地理人文环境的历史氛围中生活着的人的气质、情感、思维方式的深入探究”。[3]每一个作家的作品,都是和他的生活环境和成长经历分不开的,特定的地域环境往往成就作品不同的艺术特色。由此,我们可以将乔忠延的“尧都系列”散文看作是负载着一方地域特定文化景观和精神气质的散文世界。真正属于地域文化精髓的,应该是一种属于该地所独有的地域精神。这种地域精神不是什么纯抽象的东西,它的表现形态主要是在该地人们的言行举止中体现出的独特的民风、民情、民性。

乔忠延笔下古先祖尧的形象,从历史文化角度看,汇入了中华民族精神文化的范畴。尧庙、尧井、尧陵、尧枣……是古都历史的见证,是尧精神的一种升华。应该承认,尧都文化内在的文化功能和影响力实际相当巨大。乔忠延自幼生活在古尧都,深受尧文化氛围的熏陶,因而在他的文化观念中也必然会在不自觉中承继一些地域精神传统。作为地域文化的尧都文化,就像空气和食物一样,通过作家生理和心理的作用,转化为艺术的生命。换言之,尧都文化在此充任了人和地域文学,一方水土和一方故事的联系中介,以其化育作者之“文心”的方式,将人和地,水土和故事所具有的尧风尧韵,受摄于他的散文世界中。从创作主体的精神角度看,尧都的风物万象都是作者精神的对应物。作者在几十年的写作经历里,笔耕不辍,陆续发表数百篇文学作品,出版九本散文集,然而他并不是职业作家,他长期从事行政工作,担任党政高级官员,从事写作的时间非常有限。在仕宦之余,舍弃一般官员所热衷的感性享乐,选择读书思考的生存方式,在历史和文化的空间里漫游,以写作散文作为生命存在的审美享受和至高快乐,从这个层面上说,乔忠延应该归属传统意义上的文化人。透过他的笔墨,我们可以从中体验到作者的一种人生信念,真诚地做人做事,不懈地去丰富和提高自己。乔忠延在文中对自然、历史阐释的同时也阐释了自己的心灵,达到了自然与精神的同一。

同时,尧作为一种文化母体对应着晋南大地上崇“实”的地域精神。相传,尧同先民同甘共苦,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耕田而食,凿井而饮。尧善听民众之音,乐纳众生之智。晚年时,尧为了选拔合格接班人 ,遍访“四兵”、“十二牧”、“九管”,费尽千辛万苦,才发现了舜,并让位于他。作为尧的后代,晋南大地养育的万代子民继承了尧身上务实勤业的精神血脉,尧文化实际上就是一种崇“实”的文化。其实崇“实”精神并不仅仅是指脚踏实地,待人以诚,不说假话等等。崇“实”精神表现在不同文化层面上,相关的一系列概念是:务实、实干、实际、实效、现实、平实等等。敦厚质实的秉性,普遍存在于晋南人民身上。尧都风俗民情尚农耕,有尧帝遗风;尚淳朴,有忠厚之德。随着时代的变化,民情风俗也在变化,不过这种地域精神依然为尧都后人所继承。乔忠延的散文中为我们塑造出了一个个鲜活朴质的人物形象《:魂归》中,从壮年至老年默默无闻地打扫村巷,把洁净留给村民的帽爷《;月亮故事》中,善良朴质的大胡子。《绝招》中,豆腐孙想到“人心换人心,八两换半斤。人家实打实地待他,他豆腐孙却虚情假意地哄人,良心咋能过得去?”[6]放弃了祖辈传下的用污水做豆腐的“绝招”,虽然生意没以前好了,但他心里踏实多了,在他身上体现了重名轻利的质实个性。

可见,尧都在特殊的历史传统和地理条件下形成的特殊民风,浸润于尧文化中,使得生活于该地区的人在性格上或多或少带有崇“实”的特性,包括作家自身的性格及其笔下塑造的人物性格都带有尧都地方精神的投影。

(二)新旧的对射 历史的感悟

随着文明发展,科技进步,在地球上几乎已没有一处真正处女地的今天,古尧都过去那种因其相对稳定的社会生活历史的循环状态而带来的宁静早已被打破了,如此,满怀着对故土爱的激情,同时更不乏批判意识的作家,站在过去传统与未来生活向现代化社会迈进的门坎上,深情地回望着古老的尧都。这种回望自然并不简单地等同于留恋过去、怀旧思乡等一般情绪,也不仅仅是对故乡自然、历史的亲和。由于时时感受着不同的生活方式,价值观念,在一种强烈的反差中,我们必须对生活,对民族的生存方式,对于人类的精神家园,有着自己独特的理解,进而做出自己的价值判断和价值选择。因此,乔忠延虽多以尧都地域文化为题材,但并不是在那里纯粹编织牧歌,他既无游客的心态,也无法摆出局外人的姿势,更多的是在一种自审意识的引导下,目光自始至终关注着故乡的土地和人。

乔忠延散文有些是基于故乡平常生活描绘风俗画和风景画。在风俗画里,他始终关注着乡村的社会变革,关注着人们的生存状态和生存需要。在抒写普通尧都农民的际遇中嵌进了变幻的时代风云,交替着变革时代新与旧的对射。《水磨谣》中,“水磨转着,磨着,箩着,一年又一年,不知道经过多少朝代,才转到我们面前”,[5]水磨见证了古都的过去,也期待着她的未来。《糯米》中,昔日盛产粮食的“小江南”,如今采用了最新栽培技术,摘掉了低产的帽子。这些风俗画中灌注了新时代的气息。散文集《梦幻岁月》中部分内容写“文化大革命”,作者以平实的语言再现了那段日子,这些散文犹如一幅幅历史画卷,让我们了解到,在过去那段特殊的岁月里古都人的真实生活,在个体的生命体验的状态下,勾画出生命意义和历史存在之间的微妙关系。当然,作者是在三十年后来反思那段生活的,却不是以一种通常人们所用的成年人理性的眼光去做理性的反思,而是以当时一个孩子的眼光去真实地再现或表现家乡发生的真实的一切。这样,反思也就隐含在这种再现和表现中了,唯其如此,当我们读着这些作品,随着作者用一个孩子的眼光去反观当年那段生活时,不仅感到真实动人,同时也会进行包含着自己生活经历和生活体验的反思,这种反思往往比作家强加给我们的某种理性的反思要深刻得多。这正是这一系列作品所独具的认识价值。

在《元帅槐》、《仙洞逍遥游》、《拜谒尧陵》等游记散文中,虽然也描绘了尧都风光,但作者把他的关注点放在了尧都历史和文化上。在这些游记之作中,作家始终以审美体验的态度游赏自然景物和古迹名胜,以文化哲学的眼光对待历史和文明,风物与万象。姊妹篇《仙洞逍遥游》和《重修仙洞叹沧桑》,从姑射山仙洞景区的旖旎风光到景区大雄宝殿的衰败,透露出作者一种对历史蓦然回首的感怀,对消失了的古代文明的眷恋和追思,它潜隐了作者的深深的历史情结,那就是对历史存在的追问和对现实存在的提醒:不能忘掉中华民族曾经拥有的历史和历史的辉煌,只有在不间断地回首历史的过程中,才能领悟自我存在的意义与价值,发现新的精神存在和寻找到永恒的心灵家园。

综观乔忠延作品的全貌,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尧文化一直是他作品的基石。其系列散文对尧都文化资料的重新认识与阐释,发掘其积极向上的文化内核;以现代人感受世界的方式去领略古代文化遗风,寻找激发生命能量的源泉。从这点来看,乔忠延的散文受到了“寻根文学”的影响。他以尧文化在新时期的承继者自居,自觉地担负起找寻民族起源、文明之“根”的历史使命,用自己的笔执着于脚下这片热土,具有尧文化的宏大气魄。由于尧都的特殊性,乔忠延寻到的传统文化之古尧的“根”,就是整个华夏子孙的“根”,在尧都这片土地上每个中华儿女都能触摸到中华文明的脉络,尧文化是中国的根祖文化。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以来,世界各地的华人掀起“寻根热”,尧都,这个国祖帝尧建都的地方,五千年中华文明的发源之“根”,开始引起人们的广泛关注,更有不少海外华人、台湾同胞来到尧都,拜谒尧庙、尧陵,在华夏民族的发源地尧都寻找一种民族认同感。从这个意义上看来,乔忠延的散文某种程度上具有了凝聚华夏民族的积极意义。

[1]乔忠延.童话岁月[M].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1992.

[2]乔忠延.尧都沧桑[M].太原:山西古籍出版社,2003.

[3]李晓红.中国当代散文审美建构[M].深圳:海天出版社,1997.

[4]乔忠延.豆蔻岁月[M].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1993.

[5]乔忠延.远去的风景[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9.

[责任编辑:姚晓黎]

Aesthetic Comprehension and Spiritual Acknowledgement of South Shanxi’s Culture——On Prose Creation of Q IAO Zhong-yan

KANG Xin,DING Zhi-jun
(College of Literature and Journalism,Sichuan University,Chengdu,610064,China)

QIAO Zhong-yan,as an essayist with sharp eyes,applying his own literal language,explores homeland in dream,namely Linfen,Yao’s capital with plain and massive culture of Yao’s.He comprehends and interprets the cultural data of Yao’s capital anew in his prose creation,and finds out its positive cultural kernel.The writer appreciates the ancient cultural heritable style by way of modern people’s experiencing and feeling the world.His prose creation embodies his unique aesthetic comprehension and spiritual acknowledgement.

QIAO Zhong-yan’s prose;Yao’s capital;sentimentsof“homeland”;aesthetic comprehension;spiritual acknowledgement

I227

A

1671-5977(2010)03-0034-05

2010-06-21

康 鑫(1981-),女,河北石家庄人,四川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中国现当代文学专业博士,研究方向中国现当代文学与现代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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