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庄中兴公司财务经营史略

许玮

(枣庄供电公司,山东枣庄 277100)

枣庄中兴公司财务经营史略

许玮

(枣庄供电公司,山东枣庄 277100)

枣庄中兴公司已有上百年历史,是当时最大的民族资本煤矿企业。它的创立和发展过程充满艰辛,特别在资金筹集方面克服了重重困难,也做了许多开创性的工作。本文从财务角度对中兴公司的资产经营运作进行了初步梳理和探讨,其中一些做法对当今企业管理也不无启示。

中兴;公司;民族资本;股份①

1899年,经清政府批准,与德国人合办,成立山东峄县华德中兴煤矿公司。1908年,注销“华德”字样,改为纯华资经营的“商办山东峄县中兴煤矿股份有限公司”,简称枣庄中兴公司(以下简称“中兴公司”)。1924年,中兴公司的煤炭产量达到83.7万吨,成为仅次于开滦、抚顺的全国第三大煤矿。而抚顺是纯粹日资,开滦又为中英合办,中兴公司是中国民族资本所经营的“唯一能与外煤竞争”的最大煤矿。1936年,中兴公司的煤炭产量又增加到173万吨,职工人数达数万人,资产雄厚,经营广泛,在国内已成为屈指可数的大型综合性近代民族企业。中国第一张记名式股票就出自中兴公司。

一、中德合资,公司组建

枣庄采煤业逐渐兴盛以后,当地地主插手经营,大约到19世纪初期,枣庄矿区绝大多数煤田都被“峄县八大家”地主所霸占。封建地主所经营的煤矿,一般是采取分股合伙的方式,但也有资本雄厚的地主,一人独开一窑或数窑。19世纪50年代,这里的采煤业逐渐衰落。1840年鸦片战争之后,由于近代工业的兴办,需要更多煤炭作为燃料。虽然当时各口岸都有“洋煤”大量进口,但还是供不应求。这就造成煤价上涨,使采煤业利润大大提高,从而强烈地推动了资本向采煤业转移。一些官僚和富商对储量丰富、煤质优良的枣庄矿区格外地注意起来。

在清朝光绪初年,李鸿章奏派米协麟、戴华藻等人,招集股金,于1878年来枣庄创办了由官僚、商人和地主合资的“山东峄县中兴矿局”。中兴矿局起初只招集到商股2万两,这个数目在当时新兴办的采煤业中要算最少的一个。1881至1882年,戴华藻等为了筹集资本,先后函请张莲芬、贾起胜、戴宗骞等一批清政府官僚集股。这些人便分头在上海、天津等地为中兴矿局招集股本约6万余两。1883年,李鸿章又向清政府奏准,中兴矿局所生产的煤炭,每吨交纳正税一钱银子,就可以运销各地,不再纳其他税;而售与各省兵商轮船、机器制造局的用煤,则一律免税,政策十分优惠,生产走向正常。1893年,中兴矿局发生水灾,100余名工人被淹死,生产经营由此逐渐走向衰落,直至1895年倒闭。

1895年《马关条约》签订,清政府为了缓和国内矛盾,“刷新”政事,采取了一些“通商惠工”的政策,民族工业有了初步的发展,对煤炭燃料的需求不断地扩大,因而原中兴矿局的一部分股东决定重新在这里建立煤矿企业。以直隶候补道张莲芬为首的一部分矿局股东奏请复开枣庄矿区, 1898年底,北洋大臣批准续开枣庄矿区,德人天津税务司德璀琳也派德籍矿师来枣庄协助张莲芬勘查。1899年2月20日,华德中兴煤矿股份有限公司正式成立。张莲芬自任华总办,德璀琳为洋总办,拟招股200万元,华股(包括旧股)六成,德股四成。

张莲芬对公司内洋人的权力极力加以限制,他规定:洋总办只能稽核银钱出入等事,但不得揽权掣肘;洋员也只能与华员一样,在张莲芬“随时”督促下工作。德人当然不愿接受这个限制,故以“定章太严”而拒不入股。张莲芬在全国人民反帝爱国运动的推动下,毅然决定不再招收德股。1908年,公司股东呈报清政府工商部注销“华德”字样,将公司改名为“商办山东峄县中兴煤矿公司”,取消洋总办,并将华总办改为总理。由张莲芬任总理,戴绪万任协理。从此中兴公司从形式到实质都完完全全是中国人自办的民族企业了。

二、新股难集,艰难起步

中兴公司开办时的资金极为短缺,一切开支几乎全赖张翼投资的6万余元来维持,以致造成正常进行工作者也只能有60余人,工作进度非常缓慢。1900年开始出煤后,一方面由于扩大经营,开支大大增加,如增雇矿工数百人,仅工资一项便达2.7万余元,比上年增加七倍以上。另一方面,由于1900和1901年两年的生产和销售量都不多,两年共产煤6.8万吨,销售总值仅17万余元。现金收入远远不能满足支出需要。再加新股难集,中兴公司只得通过临时拉借等办法来维持营业活动。

这种拮据的状况到1902年才有所好转。经过1899年至1902年的三年经营,中兴公司在生产上添购了机器,增开了小井,增雇了大量的矿工,使产量增加到8.5万余吨;在运销上建设了运河沿线的分销机构台儿庄分局、杨闸分局和码头分局,使销售量增加到6万余吨。1902年公司赢利达10万元以上。

三、争取政策,税金优惠

公司开办之初,清政府应公司请求,批准出煤一吨,征收税银一钱,厘捐银五分。但从1901年起,公司煤船经过大运河淮安关时,关卡令公司缴纳钞银每吨一钱二分; 1904年,江苏南京、无锡、上海各厘金局又拟征收落地捐,每吨银一钱。这样逢关纳税、过卡抽厘,公司无法负担,张莲芬便上书清政府:“江南各省购用洋煤已有数十年,几不知中国亦有此产”,现公司煤正“勉力运往……渐施抵制”,可是各厘局却“多方阻挠”,这“殊非朝廷恤商之意”。他还搬出“华德”合营的洋招牌说:“公司内德股东对公司要求纳船钞已多烦言,现在如果再添征其他厘金,深恐德商非特难允加捐,尚虑借此请其领事、公使出面阻挠……有碍华权”。其实当时公司除德璀琳挂名“洋总办”外,并无其他德商。清政府此时正以“鼓励国人兴办实业”的姿态出现,又害怕洋人势力,结果便答应公司要求,除缴纳二厘七钱税厘外,不再征收其他厘捐。1912年后,民国政府表示要极力“维护实业”,应公司要求,下令保留公司原税金不增。

四、股息转股,增加资本

1903年,张莲芬为了维持现金流,防止因支付股息而影响经营,便将过去3年股息,加成30%留作公司股金。又给张翼、德璀琳、戴绪万等创始人送“创办酬劳”股金10余万元。中兴公司的资本便由开办后的10余万元增加到30余万元。自此以后,中兴公司的营业虽然仍有不少的困难,但基本情况是顺利的,能够继续开挖小井,添购机器,增雇矿工,购买运煤船只,增设推销机构等等。到1906年更有了进一步的发展,其重要设备的价值达70余万元,比刚建立时生产设备总值10余万元增加了好几倍。

有了这样的资产基础,不仅使公司经受住了1906年峄县几十年不遇的大水灾(平地水深数尺),而且在大灾之后营业还获得了更大的发展。1907年产煤10万余吨,获利14万余元,创造了空前纪录。在建设方面,中兴公司自开办以来力图建筑的台(儿庄)枣(庄)运煤铁路,这时也开始动工了,这是中兴公司运销史上具有重大意义的事情。它对资本家有着诱铒的作用,加以当年大量赢利的直接激励,中兴公司的股金顺利地由40多万元一跃而增加到100余万元。

五、募集贷款,修筑铁路

中兴公司经营规模不断扩大,煤炭产量迅速增加,到1908年以后,运销跟不上生产发展要求的问题愈来愈严重。如果把1909年和1910年两年的平均产销数同1908年相比,产煤量增加了50%以上,销煤量仅增加10%,存煤量却增加了100%还多。要改变这种状况,最根本的办法就是迅速完成台枣铁路的修建。

当台枣铁路接近完成之际,津浦路(台枣路以西)的建筑也正在迅速进行。中兴煤矿公司为了取得津浦路运煤的利益,曾拟从枣庄到临城(今薛城)自筑一条铁路与津浦路接轨。由于中兴煤矿资本家同津浦路督办等官僚的关系密切,这条铁路最终作为津浦路的临枣支线同时进行修建。实际上,这条30公里长的铁路完全是为了中兴煤矿公司运煤需要而修筑的。

中兴公司为了适应铁路建成后大大增加的运销能力,追逐更大的利润,便将1909年已经开始的南大矿井建设工程加快了速度。在矿井建设过程中,由于中兴煤矿资本家和交通、铁路、银行界的官僚财阀们的关系良好而得到津浦路的担保,成功获得交通银行和北洋保商银行200余万元借款。由于获得了巨额借款,加之1912年台枣铁路和津浦铁路及其临枣支线的通车以及1913年南大矿井的建成,公司走上了一个崭新的阶段——近代化的机器采煤和铁路运销的阶段,很快就为中兴公司带来了巨大的利益。

台枣铁路未修成以前,由枣庄至台儿庄的运费平均每吨4元以上,台枣铁路通车后的运费,每吨只需1元。津浦铁路建成通车后,中兴煤矿的运销中心由运河沿岸各地转移到津浦路沿线各地,因而使台枣路的运煤量相对减少,但平均每年按10万吨计算,中兴煤矿资本家由铁路运输代替畜力和人力运输所获得的利益,每年亦达30万元以上。

六、关联交易,转移利润

中兴公司大股东朱启钤、朱曜等都是津浦铁路的督办和路局局长之类的掌权官僚,他们不但在津浦路建筑时假公济私,为中兴公司的运煤需要赶建了临枣支线,而且在津浦路通车以后,又订立了一个“运煤合同”。合同规定:中兴公司以较低的价格供给津浦铁路所需要的用煤;津浦铁路则以较低廉的价格承运中兴煤矿公司外销的煤。表面上看“订此合同以表互相协助之意”,其实这一合同对中兴公司特别有利。按该合同规定,中兴公司卖给津浦路的煤价,1912年块煤和原煤平均每吨约4.75元,同原价6.2元相比降低了23.4%;津浦路承运中兴公司煤炭的运价,各地都比原价降低了30%以上,而浦口“因有洋煤抵制,售价必廉,运价尤须从减”,所以每吨运价平均为2.19元,大约降低了50%,而浦口分厂正是中兴公司所有分销处中销煤最多的一处。虽然津浦路的用煤逐年有所增加,但远远赶不上中兴公司生产和运销增长的比率。因此,这一合同对中兴公司特别有利。1922年,津浦路又向中兴公司借款60万元。路局除照合同付息还本外,还为中兴公司修岔道到浦口分厂内,便利中兴公司运煤。中兴公司还先后购买美国、德国煤车200辆,租给津浦路应用,津浦路还天天为中兴公司加开专车。由于与津浦路的关系较好,中兴公司的煤炭运费成本大大下降,较开滦、保晋等煤矿运销条件优越得多。凡是津浦路运输畅通的年代,几乎都是中兴公司营业繁荣的时期。中兴公司资本家不只一次地承认“该路之荣枯,实为公司盛衰之关键”。

七、依靠财阀,寻求支持

中兴公司经过多年发展,根基逐渐稳固。但1924年至1927年,军阀混战,搜刮勒索,严重阻碍和破坏了中兴公司的生产和经营。此外,中兴公司在1927年至1928年这两年的营业亏损每年都在百万元以上。1928年4月18日,北伐军占领枣庄之后,蒋介石勒索军饷一百万元不成,下令没收中兴公司全部财产。后经上海金融界斡旋,同年又下令发还财产,董事会凑足一百万元认购战地公债,了此一段勒索公案。

当时,中兴公司面临的主要困难就是资金短缺,债款达460万元,单利息一项每年就需要46万元。为了筹集资金,中兴公司代表到处奔走借债。由于当时蒋介石大打内战,工商业不景气,再加上中兴公司积债太多,信用薄弱,一般工商业家都不愿对中兴公司投资,连中兴公司有钱的大股东,也不愿掏腰包。最后,中兴公司只好求助于银行债团。银行债团是中兴公司的大债主,为了避免中兴公司完全破产,连带银行遭受呆账损失,只好考虑继续支持中兴公司。

为了筹款恢复生产和经营,中兴公司于1928年11月在上海召集了第十七次股东会议。中兴煤矿资本家着重讨论了筹集资金的办法,决定乞助银行债团,发行公司债,原则上同意在发行公司债时,债团有权组织委员会“监察公司一切业务并由委员会派稽核2员分驻总公司及矿厂,并建议嗣后总协理改为由董事会聘任,并应征求债团之同意行之”。会上新选出13个董事,其中除原有7个董事连选连任外,其他6席董事有4席是代表银行财团的,都是南北财阀中有权势人物。中兴公司依靠银行财阀谋求发展的打算,越到后来越明显。华北、华东财阀主要代表人钱新之,后来一直是中兴公司的总经理;江浙财团的巨头叶揆初由董事上升到常务董事,直到代替朱桂辛而成为中兴公司董事会会长。银行财阀不仅极力控制中兴公司董事会,而且还不断委派其亲信担任总经理等重要职务。同时,银行债团推荐钱新之亲戚唐伯文担任中兴公司总会计师,控制公司财务。

中兴煤矿资本家和银行财阀的合作,符合中兴煤矿资本家本身的利益。这种合作,一方面解决了中兴公司长期以来资金周转的困难,同时使中兴公司在政治上也得到了更可靠的保障,为中兴公司在政治上、运输上、税捐上得到便利条件。经过1926年至1930年的衰落,中兴公司在1931年又得到恢复并开始走向繁荣兴旺。1932年产煤99.1万余吨,超过了历史上的最高年产量。1933年闯过了年产百万吨大关。1936年产煤173万吨,创造了历史的最高年产记录。

七七事变后,该矿被日本掠夺。抗战胜利后,因矿区治安紊乱,无法恢复工作。解放后,在周恩来总理的关心下,全面恢复生产。1951年,该矿实行公私合营,将附近各小矿及小窑并入,经营规模日渐扩大和发展,终成全国煤炭工业基地之一。

几点启示

中兴公司在1937年之前所走过的道路,值得认真总结,借鉴参考。

(一)借力外资,又不为外人掣肘。张莲芬在给直隶总督的禀折中说:“开矿筑路,是振兴国家的当务之机。山东为海疆扼要之区,欲杜绝强邻窥伺,开采枣庄煤田刻不容缓;资金不足,技术缺乏,可以招洋股或借洋债”。初拟招德股四成,章程规定洋总办只能稽核银钱出入等事,不得揽权掣肘。公司遂得以成功组建。后德商认为定章太严,无利可图,便把原定洋股80万元只交10万元了事。9年后,中兴公司即还本付息,取消德股,以华股代之,继续办矿。

(二)先小后大,积累和融资并重。公司成立之初,资金困难,就先利用旧土窑排干积水,出煤销售,有了基础之后,打小井、快出煤,积累资金,再购置先进机器设备开凿大井,有效地防止了资金链的断裂。在公司具备一定规模和吸引力后,开始大规模融资,包括招收股本和银行借款,运用自如,体现了高超的融资技巧和经营智慧。

(三)多元投资,开展多种经营。公司在主要经营煤炭的同时,先后开办轮船公司、盐业公司,建立百余座焦池,自营铁路除运煤外,还兼营客货运输;为输出煤炭, 1933年又投资兴建了连云港。自营电厂除自用外,还向商民供电获利。还建有砖瓦厂、翻砂厂、铁工厂、水泥厂、炼铁厂、车辆修理厂、面粉厂、榨油厂、农场等,使中兴公司成为一个多种经营的综合体,具备了现代意义上的多元化企业集团的规模和实力。

(四)健全机构,规范公司治理。股东会是最高管理机构,任务是听取公司上年工作和营业情况报告,通过各项议案,推举董事、监察人、正副经理。董事会由股东会民主产生,设董事11人,有监督公司矿厂一切事务之权,重在监察,免生弊端。1912年成立总公司,设正副经理,由董事会公推产生,总理公司一切事务。总矿为驻矿办事处,设有采矿处、电务处、机务处等17个办事机构。其中收支处负责银钱出纳、库房管理、造报账册,保管矿产清册及地产等项,处内设主管1人,总核1人,会计1人,助理3人,还有司账、簿记、保管、缮写、司卷员若干人。1915年火灾后,奠基人相继逝世,各项事业亟待兴办与整理。在整顿中,首先确立会计制度,改用新式簿记,聘用孙啸南为会计处长,又由浙江商业学校选用毕业生四人协助工作,为该矿会计制度打好基础。

(五)注重激励,改进盈利分配政策。该公司规定,年终造成资产负债表、损益计算书、纯益分配案,于次年3月底前,由总公司提交董事会讨论通过,送交监察人复核无误后,报告股东会。如果本年度盈利,除将盈利酌提机器、厂房等项折旧外,先提公积金10%,再提股息6厘,其余的分作十成,以六成作为股东红利,以四成作为董事监察人、总公司和矿厂长及在职职员之花红。花红的分配,一般以40%给董事、监察人和驻矿经理,以45%给矿师级全体职员,以15%作为特别奖,主要奖给贡献大的员工。

(六)利益捆绑,实现多赢。中兴公司是在中兴矿局的基础上筹建而成,原矿局的股东又多是枣庄地方的乡绅名流。没有他们的支持和参与,中兴公司只能是无根之树,无基之墙,发展便无从谈起。利用募股筹资,把地方人员的利益与中兴的利益捆绑在一起,可以化解大与小、公与私的冲突,把最初的怀疑、刁难变为相信、帮助,使中兴公司度过了资金短缺、环境恶劣、匪患盛行的艰难日子。通过联络地方人员入股,把股东纳入股份管理的轨道上来,让他们主动关心公司经营,监督公司决策,把影响公司经营的不利因素降到最低点,可在制度层面维护这些人员的利益,使企业发展有可靠的物质基础和广泛的群众基础,也就获得了企业持续增长的潜力。中兴公司作为民族资本企业,不仅体现了现代企业经营管理的特点,还在股东的构成上对社会和地方资本融资功能进行了有益的尝试,在当时以至于今日都有其特殊意义。

[1]政协枣庄市文史资料委员会.枣庄文史资料第一辑[C].1985.

[2]政协枣庄市文史资料委员会.枣庄文史资料第十七辑[C].1992.

[3]政协枣庄市文史资料委员会.枣庄文史资料第十九辑(中兴风雨)[C].1993.

[4]李修杰,苏任山.枣庄煤矿工运史[M].枣庄出版管理办公室,1996.

[5]文史集萃第三辑[C].文史资料出版社,1984.

Abstract:Zaozhuang Zhongxing company existed there for centuries.It was the largest national capital coal mining enterprise. It’s creation and development is full of hard work,also a lot of pioneering work,especially in the funding side to overcome so many difficulties.From the financial point of the operations of the company’s assets,the article talked about the history of the company,from which some of today’s business management practices are not without in spiration.

Keywords:Zhongxing;Company;National cap ital;Stock

A Brief History of the Financia lO perations of Zaozhuang Zhongxing Company

XUWei
(The Power Supply Company of Zaozhuang,Zaozhuang 277100,China)

F27

A

1004-7077(2010)04-0138-05

2010-07-05

许玮(1970-),男,山东滕州人,枣庄供电公司副总会计师,高级经济师,华北电力大学工商管理学院2006级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财务管理实务和研究。

[责任编辑:吕 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