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民俗文化的民间书写
——论王蒙西部小说中的地域风格与民族色彩
2010-08-15张书群周呈武
张书群,周呈武
(石河子大学 中文系,新疆 石河子 832003)
新疆民俗文化的民间书写
——论王蒙西部小说中的地域风格与民族色彩
张书群,周呈武
(石河子大学 中文系,新疆 石河子 832003)
作为我国当代文坛上一位独具魅力的作家,王蒙凭着对第二故乡新疆伊犁的深爱,以饱蘸感情的笔触,把自己的人生经历、生命体验和对新疆民俗文化的民间书写融为一体,形象地描画出一幅美仑美奂的“新疆伊犁民间风情画”,使其西部小说呈现出浓郁的地域风格与鲜明的民族色彩。
王蒙西部小说;民俗文化;民间书写;地域风格;民族色彩①
民俗文化是区分民族性的一个重要标志。因此,一个作家的作品只有恰当而充分地展示一定的民俗文化,才能使其作品具有浓郁的地域文化色彩,折射出鲜明的民族文化精神。钟敬文先生曾经说过:“所谓风俗习惯是一个国家或民族中广大人民所创造、享用和传承的生活文化。”[1](P26)别林斯基则进一步指出:“每一个人物都必须属于一定的民族和一定的时代,因为人若是超乎民族性之外,就不是现实的生物,而是抽象的概念。……作品艺术性越是崇高,它就越是具有民族性。”[2](P202)不可否认,王蒙的西部小说为读者描绘了天山南北大漠草原瑰丽、神奇的自然之美。“自然之美无疑正是孕育着风情与人情之美的理想土壤。”[3](P286)王蒙不仅描摹出新疆伊犁如诗如画的自然风光,其对新疆各兄弟民族民俗文化的民间书写更是温馨动人,从而使其作品具有更加鲜明浓郁的地域风格与民族色彩。
“民间”是一个意蕴复杂的概念,“在20世纪中国文学发展史上,民间至少可以理解为具有写作意义的民间艺术形式,具有民俗化意义的民间生活场景和具有知识分子话语意义的民间社会三个层面,这三个层面的‘民间’在文学史上都有不同的实践意义,都有它们存在的合理性和合法性。”[4](P326)具有民俗化意义的民间文化,是某一特定区域的民族文化之根、民族文化之源,它以原型母题的意识形态展现着民间的信仰、智慧和审美的情感价值判断,对之探讨与研究可以发掘具有地域色彩和民族精神的文化遗产。学者费孝通在《乡土中国》中说:“文化是依赖象征体系和个人的记忆而维持着的社会共同经验。这样说来,每个人的‘当前’,不但包括他个人‘过去’的投影,而且是整个民族的过去的投影。历史对于个人并不是点缀的饰物,而是实用的,不能或缺的生活基础……没有象征体系也没有概念,人的经验也就不能或不易在生活里积累,如要生活也不能超过禽兽。”[5](P17)这里主要谈了民族历史文化的形成过程,它是民族的共同社会经验在底层乡土民间长期积淀而形成的结果。
在我国当代文坛上,为第二故乡——新疆伊犁奉献出丰富多彩的文学作品几近王蒙者,是屈指可数的。他深爱着第二故乡的土地和土地上的一切,尤其深爱那古老质朴、幽默诙谐、浑融豁达的新疆各兄弟民族民俗文化与世俗人情。在塑造与表达新疆各兄弟民族的生活形貌时,王蒙以新疆生活为题材的一系列作品充分地展现了因偏远而古风犹存的地域风格和民族色彩。从而既丰富了我国当代文学的生活领域和艺术画廊,同时也具有高度的民间风俗学价值,展现出新疆各兄弟民族鲜明的民族文化精神。他的西部小说不仅为人们了解新疆伊犁各兄弟民族特有的文化风韵和风土人情保留了最有价值的素材,也为人们更好地了解新疆搭建了最好的桥梁,为促进新疆各民族多元文化之间的交流与融合做出了应有的贡献。
“在各种叙事型的文学作品里,民俗文化是一种不可或缺的重要表现内容。作为创作主体的作家,不论其是否意识到这一点,一定民族和一定时代种种的民俗事像,都必然或多或少地出现于笔下,从而构成作品或浓或淡的民俗文化氛围,赋予作品以独特的民俗之美。”[6](P201)对民俗文化的民间书写又常常与描述乡土风情、历史故事、乡野传奇、民间传说与民间仪式密不可分。在我国现当代文学史上,沈从文、老舍、汪曾祺、贾平凹等各有千秋的地域文化小说都因对特定区域民俗文化的精彩描绘,而开创了独特、新奇的文化视角。这些描绘既营造了具有浓厚的地域色彩的民间文化氛围,又有助于增加作品反映生活的深广度,推动情节的发展,也为塑造颇具民族特色、丰富多彩的人物性格提供了丰厚的文化土壤,从而使作品具有独特的文化底蕴和审美价值。王蒙以新疆为题材的作品在对各兄弟民族的民俗文化进行民间书写时也取得了极高的成就,他的作品也因此而独具魅力,因具有新疆各兄弟民族特定的文化风貌而区别于其他作家。
某一特定地域的民俗文化景观既与该地的山川风物、地理环境结构相关,也与历史传承、民风民俗密不可分。“从地域因素看人性的丰富,便有了‘北人’与‘南人’的话题。地气不同,则民风有异;民风有异,则文风也迥异。”[7](P1)学者刘师培在《南北文学不同论》中则对地域景观对文学产生的影响发表了独到的见解:“南方之文,亦与北方迥别。大抵北方之地,土厚水深,民生期间,多尚实际;南方之地,水势浩洋,民生其际,多尚虚无。民崇实际,故所著之文,不外记事、析理二端;民尚虚无,故所作之文,或为言志、抒情之体。”[8](P400)法国思想家孟德斯鸠也从“气候与人性的关系”这一视角出发指出地域与民性的密切联系:“在南方的国家,人们的体格纤细、脆弱,但是感受性敏锐……在北方的国家,人们的体格健康魁伟,但是迟笨……你将在北方气候之下看到邪恶少、品德多、极诚恳而坦白的人民。当你走近南方国家的时候,你便将感到自己已完全离开了道德的边界;在那里,最强烈的情欲产生犯罪……在气候温暖的国家,你将看到风尚不定的人民,邪恶与道德也一样地无常。”[9](P230)
新疆有着辽阔的地域,适宜的气候,复杂多样的地貌和土壤,因而不仅风光旖旎,而且特产资源十分丰裕。新疆不仅疆域辽阔,资源丰富,人文复杂,而且历史悠久,还是自古以来人类东西方文明的交汇地。自从公元前 1世纪流行“西域”以来,新疆就以雄奇壮观的地理风景与悠久神奇的历史传说而笼上了瑰丽神秘的色彩。新疆,最原始的称呼是柱州,新疆大部自西汉便属中国,今天新疆大部分从中国西汉一直到西晋都属于中国版图,唐朝再次纳入中国版图,元朝时为蒙古族察合台汗国地,清朝时再次纳入中国版图。汉称西域,意思是中国西部的疆域,这一名称自西汉出现于我国史籍。西域之地不时被北方游牧民族侵占,最后一次被侵占是在明清换代时期。1757年,清乾隆皇帝再次收复故土,把这片土地命名为“新疆”,取“故土新归”之意。建国以来,新疆各族人民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谱写出一篇篇华夏一体、民族团结、携手并肩,共建和谐新疆的感人篇章。辽阔优美的自然环境、源远流长的悠久历史、丰富复杂的历史经验,不同族群聚居而形成的多元文化语境为王蒙以新疆民俗文化生活为题材的民间书写提供了丰厚的文化底蕴和思想内涵。王蒙以新疆为题材的作品真实、生动、意蕴深厚,这与他来自新疆 16年底层劳动生活的原创力密切相关。“读者会感到,王蒙没有自身的挫折,特殊的处境,他是不可能长期接触和观察这种人物,他也不可能从这些平凡人物中体察到那种灵魂和品行的深深伟力,那是比采写英雄伟人更能考验作者的功夫与功力的。”[10](P53)
王蒙以新疆生活为题材的作品之所以具有鲜明的地域风格与浓厚的民族色彩,之所以具有民俗学、历史学与人文地理学价值,得力于他作品中关于各兄弟民族 (尤其是维吾尔族、哈萨克族、回族)的婚姻伦理、民间信仰、礼节礼仪等民俗文化的详细记载。正如学者夏冠洲所言:“小说中那大量的、精细的、出色的风情民俗事象的描绘,经过作家充分的思辨和感情投射,极大地提高了这批小说的认识价值和美学品位。从这个角度看,我们甚至可以把这批小说看作是新疆的民俗文化小说。”[6](P203)婚姻伦理、民间信仰、礼节礼仪等民俗文化的记录既可以增强小说的传奇色彩和厚重、古老的民间文化色彩,也可以为考察当地的人文地理风貌和历史变迁提供极好的见证,反映出特定时空中特定民族人们的情感倾向和价值判断。在王蒙的作品中,反映新疆兄弟民族生活习俗的婚姻伦理、民间信仰、礼节礼仪等民俗文化之记载,可谓是随处可见,俯拾即来。如《逍遥游》中记载了新疆一些少数民族没有汉族那样严格的辈份观念的伦理习俗。孩子可以称呼自己的尚未衰老的父母为哥、姐,年轻一点的母亲还不准孩子叫自己“阿帕”(妈妈),而只准叫“海代”(姐姐);《哦,穆罕默德·阿麦德》中记录了年轻人只和平辈打架、骂架,对于上辈人应保持应有礼节的美好传统;《爱弥拉姑娘的爱情》中叙写了老年人极力反对女儿不顾父母而远嫁的婚姻观念;《最后的“陶”》中叙写了哈萨克人在辩论当中非常讲“费厄泼赖”,输了就是输了,决不耍赖、狡辩,更不会恼羞成怒的民族性格;其它如对落难、不幸的人与“吃过刀子”(动过手术)的人充满同情;对乞讨者的施舍十分慷慨,并视此为“义务”;对再婚女人毫不歧视……等等这些纯朴、美好的伦理、婚姻观念在作品中也都有详细的叙写,为人们更好地了解颇具新疆各兄弟民族色彩的民俗文化提供了极为宝贵的文化素材。这些伦理、婚姻观念是新疆各兄弟民族对本土民俗文化最本真、最朴实的理解和阐释,它们既折射出新疆兄弟民族鲜明的民族精神,也具有“世俗性”、“民间性”、“地域性”特点,形成了鲜明的地域文化色彩,构成了新疆各兄弟民族民俗文化的丰厚底蕴。
民间信仰、民俗仪式、节日活动无疑最能体现某一民族的精神面貌与精神文化实质。王蒙的西部小说中也记载了一系列反映新疆兄弟民族生活习俗的民间信仰、民间仪式和民间活动。如《温暖》中写了维吾尔人认为忍耐可以使得石头上开出花朵的民间信仰;《虚掩的土屋小院》中描写了维吾尔、哈萨克人美丽的民族信念:“支付给客人享用的一切,将双倍地从胡大那边得到报偿。客人从你的一株果树上吃了一百个苹果,那么这一株树明年会多结二百个——也许是一千个更大更甜更芳香的苹果。客人喝了你家的一碗牛奶,明天你的奶牛说不定会多出五碗奶。”;《边城华彩》中写到:维吾尔人认为,只有善良的人住的房子里,才会有燕子栖息;对于伊斯兰教民族的两个传统节日——肉孜节 (开端节)与古尔邦节 (牺牲节),作品也作了精彩的描叙;《虚掩的土屋小院》中还写到伊犁农民认为鸡蛋是热性的、多吃会上火的饮食习惯以及对于报告喜讯的人应该给以优厚的款待和报偿的维吾尔礼节;洗尸、裹白布、诵经、作乃孜尔、送葬的丧葬仪式以及维吾尔人对于事物庄严的敬意即便食物变质也不能随手倒掉而应郑重地掩埋干净的生活习俗,在《虚掩的土屋小院》中也有非常详细的记载;《杂色》中详细描叙了哈萨克人多礼的民族文化传统:只要有一面之交,只要不是在十二小时之前互相问过好,那么,不论是在什么地方偶然相遇,也要停下马来,走近,相互屈身,握手,摸脸,摸胡须,互相询问对方的身体、工作、家庭、亲属、房舍、草场、直至马、牛、羊、骆驼和它们下的崽驹,巨细无遗,不得疏漏。这些保留在新疆各兄弟民族乡间生活与农民身上的民风习俗,是新疆兄弟民族民俗文化在人们生命与生活中长期积淀而形成的文化心理结构。这些民间信仰、民俗仪式、节日活动与新疆兄弟民族多元、悠久的历史文化背景密切相关,也与新疆偏远、复杂的地理风貌密不可分。“不同的地理风貌制约着各自的风情民俗,风情民俗的不同保持了各地文学的存异。”[11](P129)王蒙因对新疆割舍不断的爱恋情结,因对这些风韵独具的民族、民俗文化的抒写而享誉文坛。王蒙作品中这种系乎水土地气的民风民俗,写进作品显得美仑美奂、妙趣横生。透过与民俗相关的故事情节,形象地表现了新疆各兄弟民族在特定环境与历史背景下的精神面貌,既展示了新疆各兄弟民族的精神变迁,也增强了作品的艺术魅力,更为读者提供了丰富多彩的新疆民俗文化的形象化资料。
果戈理曾经说过:“真正的民族性不在描写农妇穿的无袖长衫,而在民族精神本身。”[12](P125)因此,只有深入、细致地刻画出一个民族所具有的文化心理内涵,写出他们在传统民俗文化熏陶下形成的民族性格、文化心理和人情人性之美,方能真正透视一个民族内在的精神实质与文化内涵。王蒙西部小说之所以令读者感到真实、生动、感人,之所以能够增加读者对新疆各族人民颇具民族色彩的人情、人性的深刻了解,其魅力正在于作家以温馨的笔触、多彩的画笔、以“在场者”的笔法塑造出一系列鲜明活泼、血肉丰满而又颇具民族色彩、光彩照人的兄弟民族群像。无论是《虚掩的土屋小院》中勤劳、质朴、正直、富有责任感的穆敏老爹,还是《哦,穆罕默德 ·阿麦德》中机灵调皮、热情冒失又嫉恶如仇的小伙子穆罕默德·阿麦德;无论是《虚掩的土屋小院》中慈祥、勤劳、朴实、诚恳而又天真(以 50岁老妇之身,竟爬到树上为客人摇苹果)的房东大娘阿依穆罕,还是《心的光》中天生丽质、天真纯洁又极有艺术潜质的维吾尔姑娘凯丽碧努尔;无论是《最后的陶》中冲破传统生活方式的束缚、开始充分实现自我价值的新人形象哈丽黛,还是《爱弥拉姑娘的爱情》中自尊自爱、为了爱情不惜付出沉重代价的维吾尔族知识女性爱弥拉;无论是《歌神》中有一副天生的热情奔放、高亢激昂的歌喉而又英俊潇洒的艾克兰穆,还是族源不清的马尔克木匠……这些个性鲜明而又颇具民族性格特征的人物形象,虽来自不同民族 (维吾尔族、哈萨克族、回族、满族等民族)、不同社会阶层 (农牧民、党政干部、市民、大学生、教师和服务员),但是都在特定的社会文化背景下,演绎出一幕幕看似平淡却又激情四溢的人生画卷。他们各具特色、千姿百态的言行举止,折射出颇具本民族特色和地域风格的文化精神对他们人性、人情根深蒂固的影响,为读者真正了解新疆各兄弟民族,为人们进行社会学、历史学和人文地理学研究提供了宝贵的素材。
王蒙西部小说的魅力,还在于他以温馨的笔触描写出新疆各民族底层民众之间温醇质朴、亲切友爱、和谐融洽的世态人情以及边远地区乡镇农民的家庭环境与相对单纯、稳定、传统、和谐的伦理亲情和人际关系。其笔下的母女情、夫妻情、朋友情,都浸透着边远地区相对封闭的环境中和谐、温馨、感人的原始真情。如《哦,穆罕默德·阿麦德》中的阿麦德对“落难诗人”老王热情、友好的款待,还有他后来尽心尽力帮助玛依努尔逃婚的侠义举动,以及平时非常注意维护民汉团结的言行,都集中反映出维吾尔人那种识大体、不势利、重情重义、热情好客的传统民族性格。王蒙作品中关于夫妻关系的塑造也极具乡间情调与乡野色彩,显示了作者对民间文化与边疆风情的情感认同与价值偏爱。他们之间虽有一些小小的摩擦、误会,但更多是令人感动的信任、理解与无微不至的关怀。如《土门虚掩的小屋》中,作者以饱蘸情感的笔触深情描写无论吃饭或喝茶,房东老大娘阿依穆罕总是盛好恭恭敬敬地用双手端给房东老爹和“我”。有一次,老爹外出晚归,大娘先是做好菜和面剂,然后烧好水等着老爹回来,并且一遍又一遍地添柴添水,顽强地从事着不断晾干熬干的无效劳动,一次又一次地走到小院外眺望着远方盼望着老爹回来,前后出去了好多次,加在一起足足站有两个小时。这里,这对乡间相依为命的老人之间温馨、微妙,相互关爱、相互挂牵的深情在这看似重复的无效劳动中流溢而出。而大娘在老爹去南疆寻找“弟弟”后的举动更是令人感动:自从老爹走后,阿依穆罕丧魂落魄,披头散发,凄凄惶惶不可终日。在这近乎丧失理性的举止中,大娘作为边疆乡间老人的形象呼之欲出。惟其如此,才让人感到真实可信。老爹与大娘之间这种相互关爱、古风犹存的人间真情,极具新疆特色,尤其具有新疆伊犁的地方风格和维吾尔民族色彩,新疆伊犁的风土人情也随着人物的出场而原汁原味地迎面扑来。这些描写不仅丰富了我国当代文学的艺术画廊,也大大增强了作品的文化内蕴、生活情趣和鲜明浓郁的民族地域色彩。
总之,作家王蒙以自己的生花妙笔在其西部小说中不仅为读者描摹了一幅幅色彩斑斓的自然景观风情画,令读者读后如临其境,如见其景。而且其以新疆为题材的作品更加执着于书写新疆各兄弟民族独具地域风格与民族色彩的民俗文化生活。从生产方式到饮食起居,从宗教信仰到交际礼仪,从伦理婚姻到衣着装扮,乃至说话、表情、称谓等种种习惯,作家都做了详尽而深入的展示,对边疆各族人民的深层文化心理蕴涵进行了动态的深度发掘,从而具有极为重要的民俗社会学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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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张伯存]
Abstract:As a distinctive charm writer ofmodern literary in China,By the means of the love of second home Yi-Li of Xinjiang,Being full of subtlety,WANGMeng fuses hisown life experience/life experience and the The folkwriting of the folk culture together,Traced out in a beautiful american graffitiof Yili Xinjiang,So that his novels are full of the rich countries and national color.
Key words:The west novel ofWANGMeng;The folk culture;The folk writing;The district style;The color of nationality
The FolkW riting of X injiang’s Folk Culture——Discunssing the District Style and Color ofNationality in theWestNovel ofWANGMeng
ZHANG Shu-qun,ZHOU Cheng-wu
(Department of 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ShiheziUniversity,Shihezi 832003,China)
I206.6
A
1004-7077(2010)04-0019-05
2010-06-21
国家哲学社会科学发展规划课题“新疆当代文学的文化认同与构建边疆多民族和谐文化研究”(09CZ W061)阶段性成果;石河子大学哲学社会科学发展规划课题“多元文化语境下新疆当代文学中的民间书写研究”(Rcsx200731)阶段性成果)。
张书群(1972-),男,河南确山人,新疆石河子大学文学艺术学院中文系讲师,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 2010级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周呈武(1960-),男,山东淄博人,新疆石河子大学文学艺术学院中文系副教授,主要从事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