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大以来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研究综述
2010-08-15樊瑞科
樊瑞科
(中共黑龙江省委党校 黑龙江 哈尔滨 150080)
一、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内涵
推动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首先要正确认识和把握大众化的涵义,对“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这一命题的内涵可分为两部分来把握,一是对“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的理解;二是对“大众化”的认识。
(一)对“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的范围理解不同
1.特指论
多数论者认为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就是指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成果,即由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等重大战略思想构成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邱柏生认为所谓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就是指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1]有的学者从语义学的角度指出,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就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推动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就是推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大众化。[2]韩杰也认为今天所指的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就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3]
2.特指和泛指统一论
有学者从泛指和特指两个层面对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进行了分析,认为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不仅仅是指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还应该有更丰富的内涵。刘建军认为“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命题应具有特指和泛指两种含义,从前者来说,它特指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大众化。从后者来说,它泛指在当代中国条件下的马克思主义大众化,即包括马克思主基本原理的大众化,也包括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理论成果的大众化。这两重含义并不矛盾,实际上只是范围大小的问题,其性质和核心内容都是一致的。泛指是特指的背景扩展,特指是泛指的重点内容。这种划分有利于我们把握完整与把握重点相结合,既关注到广泛性,又能体现针对性。[4]
何怀远的《关于推进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几个问题》[5]、张士海和施秀莉的《论“科学马克思主义观”与马克思主义大众化》[6]、刘德明的《从几个关系中辩证地把握马克思主义大众化》[7]等论文中对“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的理解和刘建军所持观点基本一致。
(二)对“大众化”的认识侧重点不同
1.过程论
多数学者都赞同对“大众化”的过程论阐释。陈岸涛认为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是指当代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由抽象的理论转化为具体的实践指向、由执政党的指导思想转化为人民群众理解和认同的思想信念的过程。[8]梁涌认为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就是把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成果——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转化为通俗易懂的语言,使人民群众易于了解掌握,并使人民群众所接受、所认同、最终转化为人民群众的坚定信仰的过程。[9]有的学者认为大众化就是指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由深奥到通俗、由抽象到具体、由外在理论到内化为大众精神信仰的过程。[10]这种过程论的阐释从人民群众是历史的主体角度,突出了群众掌握理论的重要性。
2.目的论
邵军从客体的角度对大众化进行了解读,认为推动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就是要推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掌握群众,推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通俗化,即通过当代马克思主义通俗化掌握群众。[11]有的学者也认为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是指让人民群众理解和掌握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并使人民群众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实践中自觉运用这一科学理论,以实现用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指导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根本目的。[12]这种目的论的解释旨在说明理论掌握群众的重要性。
3.复合论
孙熙国认为不能把马克思主义大众化仅仅理解为马克思主义的普及化、通俗化、民族化,而应当看到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过程也就是马克思主义理论在内容和形式上的创新和发展的过程。因此,他主张将大众化的过程概括为知“道 ”、成“道 ”、行“道 ”三者统一的辩证发展过程。[13]有的学者认为大众化是一个复合概念,抽象来讲,可以理解为三个过程的辩证统一:从马克思主义的传播范围来看,大众化是指马克思主义由党内普及走向社会普及的过程;从马克思主义的表现形式来看,大众化是指马克思主义由高深理论走向通俗理论的过程;从马克思主义的维系力量来看,大众化是指马克思主义由制度维系走向群众自觉的过程。[14]这种复合论的理解将过程论和目的论有机统一起来,既看到只有群众掌握理论,才能更好地发挥其主体性,又看到了理论掌握群众,才能体现其指导作用,二者良性互动,才能更好地推进大众化的进程。
除上述三种对“大众化”的解释之外,还有学者从其他角度对“大众化”进行了考量。有的学者认为大众化应兼顾“质”和“量”的规定性,其“质”的规定性是指大众应旨归人民群众,而非特定的文化拥有者、享有者;其“量”的规定性是指“大众化”要数量庞大,即普及与推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要辐射范围广,超越政治、经济、宗教、教育等因素造成的障碍,跨越年龄、性别、职业、阶层、地域的界限。[15]有的学者从马克思主义哲学是一种实践哲学的角度,指出在马克思主义的语境中,大众化具有丰富的内涵。它至少体现了人的感性活动和面向生活世界的本性维度,确证人类本质力量的主体性维度,改变世界的革命性维度,让理论变成物质性力量的诠释维度,与时俱进的当代性维度。因此,“大众化”实际上是一种理论体系以及在这种理论体系指导下的思想整合运动。[16]
二、对推动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必要性的认识
一个理论的提出并不是凭空出现的,必然有其特定的时代背景和现实必然性,十七大提出的推动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命题也不例外。
(一)社会政治生活层面
1.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现实需要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积累了宝贵的发展经验,展示出广阔的发展前景。同时也应看到,我们已进入发展的关键期、改革的攻坚期、矛盾的凸显期,在前进道路上还面临不少亟待解决的新课题,各种问题的正确解决需要科学的理论指导,这也凸显了推动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紧迫性。因此,有的学者认为大众化是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和构建和谐社会的客观需要,也是促进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健康发展的客观需要。[15]有的学者认为大众化一方面有利于在全社会树立马克思主义和社会主义的坚定信念,另一方面可以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提供强大的动力支持。[12]
2.巩固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主导地位的现实需要
随着经济全球化深入发展,世界范围内各种思想文化交流、交融、交锋更加频繁,国际思想文化领域斗争依然复杂深刻。当前我国由于经济体制深刻变革、社会结构深刻变动、利益格局深刻调整,人们思想活动的独立性、选择性、多变性、差异性明显增加,社会价值趋于多样,思想理论领域时有噪音杂音出现。推动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帮助干部群众掌握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的强大思想武器,不断增强抵御各种错误思想的免疫力,显得尤为重要。为此,郭建认为推动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是增强意识形态的凝聚力,保持社会和谐稳定的现实需要。[2]有的学者从分析当前我国人民群众的思想状况入手,认为推动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首先是统一思想的需要。[9]有的学者认为在当代中国,要在思想多样化条件下增强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吸引力和凝聚力,就必须推动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使广大人民群众能够普遍具有当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理想信念,普遍具有马克思主义最基本的修养,夯实中国社会主义事业的思想基础。[17]
(二)学术理论层面
1.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的需要
一方面,推动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是实现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需要。中国化和大众化是在中国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必须解决好的两大重要问题。如何正确认识这二者的关系也成为学者讨论的重点之一。雍涛认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和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关系,涉及整体和部分、内容和形式、提高和普及的关系,归根到底是互相依存、互相转化的关系。[18]齐卫平认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和大众化不能机械分割开来,也不能相等同,“中国化”是“大众化”的前提,“大众化”是“中国化”的结果,在我们党领导人民群众的历史实践中,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过程必然伴随着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过程,二者是内在的统一。[19]虽然学者们对二者关系的理解角度不同,但都认为二者不可分割,是一个统一体。另一方面,推动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对于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到底体现在何处?有学者认为推动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体现了马克思主义科学性和革命性的统一,大众化就是用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成果“掌握群众”,说服人、教育人的过程,就是以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指导群众实践,使之成为群众“精神武器”的过程;推动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体现了马克思主义的世界性和民族性的统一,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理论不仅是中国无产阶级和人民群众的思想武器,而且是人类社会的精神财富,不仅是我国社会的指导思想,而且是世界文化的重要内容。[15]
2.克服和超越苏联教科书对马克思主义的简单化和教条化的理解
毛泽东曾说十月革命的一声炮响给中国送来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共产党是以俄为师,学的是俄国化的马克思主义。前苏联对马克思主义的误解对中国的马克思主义研究和传播产生过重要影响。虽然我党在领导人民群众进行革命和建设的伟大历程中,在实践和理论上逐渐克服并超越了前苏联的教条和模式。但是学术理论和人民群众的现实生活还是有很大差距的。欧阳康指出从学理的角度看,中国的马克思主义研究获得了很大的进展,产生了很多新的学术成果,但由于论坛理论和讲坛理论之间的巨大差别,尤其是讲坛理论大大滞后于论坛理论,使得很多新思想、新观点和新方法难以及时被广大群众所了解和接受。于是广大人民群众对于马克思主义的理解仍然在很大程度上停留于传统、陈旧甚至误解,当他们自觉或不自觉地在这些思想观念的影响下来看待发展中的马克思主义时,往往会产生很多新的理论和实践困惑,为此有必要从根本上加以克服和超越。[20]有的学者认为我们对马列经典存在诸多误读之处,而且经典作家的思想也需要在中国的实践中得到丰富和发展。所以,推动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既是更正以往我们对马克思主义错误理解的需要,也是我们发展马克思主义的需要。[21]
三、推动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前提性条件
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前提性问题,即探讨马克思主义大众化何以可能的问题。在当代中国,既有推动大众化的有利条件,也存在着阻碍大众化的消极因素。
(一)推动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有利条件
学界从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本质、党的历史经验、良好的社会共识、政治组织优势等方面说明了大众化的有利条件。如有的学者从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本质和当代中国社会心理基础的角度认为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有着如下有利条件:一是,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的本质决定了它能够大众化;二是,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有着广泛而深厚的社会心理基础;三是,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和大众化为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提供了范例和经验。[22]有的学者则从传统经验和现实基础来阐述他们对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何以可能的问题:一是,党的历代领导人都为推动大众化留下了丰富的实践经验和方法指导;二是,以艾思奇、李达、胡绳等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家和宣传家积累的传统经验可以借鉴;三是,马克思主义在我国指导地位的确立为大众化提供了政治组织优势。[15]梁涌认为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存在着得天独厚的条件:一是,从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的学理逻辑看存在着大众化的可能性;二是,从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的形成路径看存在着大众化的可能性;三是,从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性的实践检验看也存在着大众化的可能性。[9]
杨宏庭的《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基本经验初探》[23]和程建军的《论新时期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基本经验》[24]分别较为系统地探讨了中国共产党在领导革命建设时期和新时期以来在推动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方面的丰富经验。
(二)影响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不利因素
对此问题的分析,河海大学刘爱莲和彭胜恩的观点最具代表性。他们将影响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不利因素总结为:科学理性思维的缺失,社会多元文化的消解,部分社会阶层的认同感弱化,理论本身吸引力不足,理论形态的非彻底化(主要是开放性不足),部分党员干部行为的失范性,宣传教育工作的失效性,西方社会思潮的渗透性等。[25,26]
此外,也有部分学者从某一具体角度深入探讨了影响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消极因素。如石云霞和陈曙光从学术界本身反思,指出主观主义的学院派作风是影响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关键。[27]黄长义将文化划分为主流文化,精英文化和大众文化,指出大众文化既是主流文化的营养基因,又是主流文化异化的力量,应该正确处理二者的关系。[28]罗会德从历史和现实语境来比较分析新旧大众化的异同,提醒我们要正确对待历史经验。[29]
四、推进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途径
这是学者们在大众化研究中论述较多,研究较为系统的问题,可以将其归结为:
(一)实现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理论内容的具体化、现实化
要求将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理论由深奥艰深转向简明扼要,晦涩难懂转化为通俗易懂的群众语言,具体化为人们的价值观念、思维方式和行为方式。大众化还要求马克思主义理论要面向实现,将满足群众多层次、多样化的需要和实现社会发展目标相结合,实现二者的良性互动。
(二)实现理论表达形式的通俗化、民族化、时代化
理论的宣传普及必须在其表达方式上通俗化,符合群众的习惯,以生动形象、通俗易懂的语言表达深刻的思想。民族化意味着宣传普及要适合人民群众的认知心理和思维模式的民族风格、文化习俗和生活习惯等。时代化意味着理论宣传普及还要与时俱进,适度借助俚语,网络语言,口语等时髦语言。
(三)构建综合有效的大众化媒介网络
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应主动适应信息时代的新要求,广泛利用网络、手机、电视等现代传媒,同时还要发挥报纸、讲坛、报告、会议等传统媒介的作用,构建多层次,多样性和多渠道的宣传普及网络,通过人民群众的文化消费渗透进大众的现实生活和思想理念。
(四)建立一支专业的宣传普及队伍
推进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离不开一支从事宣传普及的专家队伍,特别是中青年理论家队伍,这为大众化的宣传普及提供有效的人才支撑。这支队伍既要有扎实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功底,又具有理论联系实际的工作能力,还要有深入基层,走进群众的实际行动。
(五)建立和完善推进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长效机制
制度建设更具有根本性、长远性和全局性,它为推动当代马克思主义大众化提供制度保障。大众化需要建章立制,如建立和完善上下联动的宣传教育机制、信息沟通反馈机制、考核评价协调机制、经费保障机制等。
此外,还有学者从加强领导,提高认识,树立典范等方面提出推动当代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途径。
五、推动当代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基本要求
学界认为,在推动当代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进程中,除了要研究具体途径外,还应该符合基本的要求。这主要体现在处理好几对关系。
(一)科学性和通俗化的关系
学者一致认为通俗化不等于庸俗化,低俗化,通俗化以理论的科学性和彻底性为前提,科学彻底的理论只有通俗化才能转为化人民群众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强大武器。如陈岸涛认为大众化离不开通俗易懂,但通俗易懂不是庸俗化,而是在保持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基本观点的科学精神的前提下,全面、正确地宣传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8]韩杰也认为马克思主义大众化必须以其科学性为引领,在保持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基本观点的科学精神前提下,将其转化为简洁、扼要、直白、易懂的群众语言,使马克思主义正真融入大众的生产和生活实践中,使通俗化的科学理论正真被人民群众所掌握和理解。[3]
(二)大众化和全球化的关系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取得举世瞩目的成就,也积累了丰富的经验,还形成了中国马克思主义的最新成果——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十七大还提出增强国家文化软实力的战略任务,因此,如何在全球视野内认识这一理论成果的价值也成为学者讨论的议题。有的学者认为推动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就是要向世界回答和展现中国改革开放以来取得一切成就和进步的根源性。随着我国国际地位的提高和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发展,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理论在世界范围内影响力不断增强。为此,中国不但要面对世界研究国外的马克思主义与思潮,而且更要面对世界研究和推广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的影响和价值。[15]有的学者认为当代马克思主义大众化既要有中国气魄,又要有世界眼光。[5]陈方刘也认为在宣传普及的视野上,把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与时代特征结合起来,实现全球化。全球化的视野不仅是对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理论本身的要求,也是当今时代的要求。[30]
(三)灌输和渗透的关系
这是推进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方法问题。灌输是指在理论大众化的进程中表现出来的理论由上而下、由内而外被大众接受的过程。它是党的思想政治工作的基本原则。但是在当今中国单一的灌输方式已不符合大众化的规律。因此,一些学者对二者关系展开了探讨。有的学者通过对苏东剧变的反思,指出灌输式仍然是传播马克思主义理论的重要方法,但是不能也不应该成为唯一方法。除了灌输以外,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把马克思主义的精髓通过春雨细无声的方法渗透到大众的生活行为方式和思维方式,这就是文化的渗透方法。[31]陈方刘认为要真正实现马克思主义入耳、入脑、入心的传播任务,使马克思主义正真内化为人民群众的政治信仰和行为准则,必须改变一味强调“灌输”的马克思主义宣传普及的老形式,积极探讨与当代社会相适应的生动有效的新手段,从而让群众通俗地理解马克思主义。[30]有的学者认为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理论灌输必须采取恰当的方式方法,坚持方式方法的科学性、时代性、多样性和综合性。[32]
余论:关于深化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研究的几点认识
综上所述,学界对推动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问题进行了广泛深入的研究和探讨,通过对大众化的涵义、必要性,前提性条件、意义、途径、原则和方法、基本要求以及历史经验等的有益探索,已取得了不少有价值的成果。但也存在一些问题,如有的问题重复论述较多,缺乏新意;有的问题只做学理分析,缺乏实际指导意义;有的问题刚刚开始涉及,需要进一步展开;还有的问题则需要我们去进一步开拓。
笔者认为,推动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研究,可以在以下几个方面加大研究力度:一是,继续研究“当代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基本原理,深挖其丰富内涵,例如大众化如何体现群众的主体性,即大众化的受众问题,进一步搞清楚大众化的大众如何确认,大众如何划分,大众对大众化的认知和反馈等,而不能仅从理论和政策的制定者角度谈大众化,避免一厢情愿;二是,高度重视大众化的前提性研究,搞清大众化的历史和现实背景,即要借鉴我们党历史上大众化的经验教训,又要面向现实,系统研究当代有利于或者阻碍大众化的因素。三是,扩展研究视野,注重与相关学科的结合,大众化说到底是如何获得人民群众的认同,这就必然要借助于心理学、教育学、社会学等相关学科的研究成果和研究方法。四是,注重研究方法的创新,全方位把握大众化命题,例如多数论者在分析大众化历史经验时都是按照历史和逻辑统一的历史分析,我们还可以采用比较研究方法来看待我党历史上的大众化,例如罗会德的《马克思主义大众化:基于历史和现实语境的分析》就颇具启发意义。还有,绝大多数论者都是从学理上来阐述大众化的问题,来自社会实际调研的总结微乎其微,我们不仅需要宏观上的理论阐释,也需要正真来自现实的鲜活的经验概括。五是,细化大众化途径研究,增强针对性。在大众化的实现途径问题上,论者多倾向于在宏观上讨论,但鲜有针对性的政策。例如,我们以什么样的标准划分人民群众,针对特定群体,应采取那些具体措施,大众化的途径那些是普遍适用的,那些是有其特定范围的,也需要进一步研究。此外,对于大众化的基本要求也需要我们继续深化认识。例如除了要处理好科学性和通俗化、大众化和全球化以及灌输和渗透的关系外,我们还应注重大众化和化大众、普及和提高等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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