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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主义与女性文学

2010-05-12张彦芹

商情 2009年12期
关键词:女性文学女性主义

张彦芹

[摘要]女性主义始终是一种与时俱进、持续不断改造社会的解构力量。西蒙•波娃经典的表述:“女人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养成的。”女性研究的学科化没有国界和民族界限。 女性写作的积极意义普遍存在。

[关键词]女性主义 女性写作 女性文学

1 本土化:西方和女性主义之间的缝隙

如果我们把强调本土说成是一种民族主义的情绪流露很多人不会承认。她们会指出中国有自己特殊的问题,西方女性主义理论的针对性和适用性都是有局限的。这样的说法固然没有错,但在冠冕堂皇的理由后面,民族主义的意识确实成为拒绝西方理论的一种潜意识。毛泽东的性别理论,是当代中国本土最重要的理论资源之一。毛泽东的具体表述是:“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男同志能办到的事,女同志也能办到。”社会性别理论最简洁也是经典的表述是西蒙•波娃的那句话:“女人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养成的。”

女性研究的学科化是没有国界和民族界限的。民族自尊性或许应该体现在对外来文化的选择上,而不是体现在拒绝上。我们既应该避免把本土性别理论当作西方理论的附属部分,也应避免以本土理论去对抗西方理论。如果我们把自己和对象都放在一个更为宽容的位置,在选择自己一种立场的同时,接受多元共存的事实,这对于性别理论的讨论和发展来说,或许有着更为积极的意义。

2 女性写作的意义

在西方,柏拉图认为,成为文学家有三个必要条件:第一是天赋,第二是知识,第三是技巧。知识需要学习,而技巧需要训练,后两者都和传统女性无关。女性在私人空间的活动从来未历史所忽视和湮没,文学是女性伸向社会的触角,通过文学阅读,获得对社会的看法,通过写作,达成和社会的沟通。但对女性而言,社会批评的压力又在无形中存在,女性不仅担心自己不成熟的社会经验可能让她的写作招致批评,甚至女性本身从事这种不适合身份的写作活动,就可能是不名誉的。这些顾虑使早期的女作家不敢公开自己的写作活动。在女性早期的写作活动中,女性感到的压抑和女性渴望突破的愿望,始终处于一种矛盾状态。

司汤达说过:“生为女人的天才将无益于人类。”男性一直在告诉女性,写作是女性所不能胜任的工作,是不属于女性的活动。一个女性居然从事写作,是缺乏自知之明、不守规矩的表现。结果是,“甚至到了19世纪,贞操观念的遗风还使妇女们匿名写作。柯勒•贝尔、乔治•艾略特及乔治•桑,所有这些作家的作品都表明她们是内心冲突的牺牲品,她们徒劳地用男人的名字来掩饰自己。埃伦•莫尔斯的《女性和文学》、桑德拉•M•吉尔伯特和苏珊•格巴合著的《阁楼上的疯女人:妇女作家和19世纪的文学想象》都研究了近代以前的欧洲,在极度压抑的条件下,被视为妖怪的女作家们种种不合乎社会规范的异常行为,近乎疯狂的言行。女性写作的困境,使女性步入写作殿堂的轨迹格外曲折。

尽管不是所有的女性写作都能获得女性主义批评的积极评价,但女性写作的积极意义却普遍存在。即使是迎合读者口味的通俗畅销读物的写作,在让女性挣钱的同时,提高了女性的经济地位,奠定了女性独立生活的基础。至于女性感伤情绪的抒发,或怨恨不满的发泄,更是女性愿望得以表达,女性主体确认的重要的出发点。

3 双性同体:理想或策略

3.1双性同体的神化思维

“双性同体”是女性主义批评的一个重要概念。尽管在女性主义批评界存在着各种不同的声音,彼此之间不乏矛盾和歧异之处,但都普遍引入了这一概念,并且都将它作为一种文学的理想境界提出。

“双性同体”作为性别文学,或者更广泛地说,作为社会生存理想的提出,最早发端于英国女性主义文学先驱弗吉尼亚•伍尔夫。在她那部经典名作《一间自己的屋子》里这样认为:“任何人若想写作而想到自己的性别就无救了。一个人一定要女人男性或是男人女性。一个女人若稍微看重什么不满意的事,或是要求公平待遇,总之只要觉得自己是一个女人在那里说话,那她就无救了。在脑子里,男女之间一定先要合作然后创作的艺术才能完成。”

在西方,人们似乎早已熟悉了亚当、夏娃人之初的故事。柏拉图认为,人类最初是双性同体的,大神宙斯把他们分成两种性别的个性,所以他们渴望寻找自己的另一半。这就是男女间倾心、恋爱的本能。在柏拉图时代,神化和现实世界的“人话”同构契合比较紧密,神化和人话还不太能区别开来,神话思维中的理想化色彩也比较浓厚。

3.2换装:双性的一种策略

女性提出“双性同体”作为女性写作的理想,表明了女性开始摆脱历史中的位置,拓宽女性生存和阅读写作空间的努力。但由此也可看出,女性对自我的缺乏自信。伍尔夫提出“双性同体”的性别文学理想,出发点就是为了让女人成为一个完整的人。

伍尔夫曾创作了一部幻想小说《奥兰多传》,来实践她的双性同体的写作理想。尽管伍尔夫使奥兰多成为性别可以互换的形象,不但从女性变为男性,也从男性变为女性,但当她在男性中心语境中提出一个人应该忘掉性别写作时,人们很自然地把这种行动看成是女性对居于中心地位的男性的模仿,并自愿接受男性特质的渗透。女性主义在不断延伸的实践中,不断发现新的问题,不断提出新的思路。西苏也认为“要给女性的写作实践下一个定义是不可能的,而且永远不可能。因为这种实践永远不可能被理论化,被封闭起来,被规范化—而这并不意味着它不存在。”女性主义理想并不意味着将它的涵义固定化、本质化,而是试图将它历史化,女性主义将始终是一种与时俱进、持续不断改造社会的解构力量。

参考文献:

[1]李小江.女性主义——文化冲突与身份认同.江苏人民出版社,2000.

[2]张京媛.当代女性主义文学批评.北京大学出版社,1992.

[3](法)西蒙•波娃,桑竹影南珊,译.第二性.湖南文艺出版社,1986.

[4](法)克劳德•弗朗西斯,费尔南德•龚蒂埃著,刘美兰,石孔顺,译.西蒙娜•德•波伏娃传.中国妇女出版社,1989.

[5](英)弗吉尼亚,伍尔夫,王还,译.一间自己的屋子.三联书店,1989.

[6](英)玛丽•伊格尔顿.胡敏,林树明,译.女权主义文学理论.湖南文艺出版社,1989.

[7]陆扬,王毅.文化研究关键词.江苏人民出版社,2007.

[8]荒林.中国女性主义.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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