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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解特征与二语习得中的隐性主语*

2010-04-12于善志

关键词:语类词条赋值

于善志

(宁波大学外语学院,浙江 宁波 315211)

一、引言

隐性主语(covert subjects)又称为零主语(null subject),是二语习得研究中的一个热点问题之一,受到了不少学者的关注。[1][2][3][4][5][6][7]这些研究在理论框架、研究目标、研究方法等方面虽然存在差异,但它们对现代二语习得理论的建构与外语教学实践都有重要的启发意义。本文将以最简方案所倡导的语义不可解特征为视角,对中国学生英语句法中出现的隐性主语给予句法学解释。

二、国内外相关研究简述

近年来,针对二语习得中的隐性主语,研究者从不同视角展开研究,成果颇丰。例如,上世纪80年代至90年代初,一些学者以普遍语法为研究视角提出了“零主语参数理论”、[8][9]“形态一致性假设”等不同的理论和假说。[10][11]90年代以后,学者们对隐性主语的研究兴趣不减,主要从以下几个方面继续展开研究:第一、隐性主语的性质及其句法地位问题,如 Holmberg从芬兰语中是否有小代号(Little Pro)的问题探讨了二语习得中的隐性主语问题,[12]Platzack则提出了“一致和人称短语假设”,[13]还有一些学者则通过对隐性主语的句法分布讨论二语句法的特性及其对普遍语法的意义。[14][15]第二、在最简方案框架内讨论功能语类迁移及其相关特征值的强弱问题。[15][16][4]学者们发现,当母语和二语功能语类T的特征值相同时,二语习得者在早期学习英语过程中往往不省略主语,说明二语功能语类特征值的设定会受到母语功能特征值的影响。第三、从语言类型学的角度分析隐性主语产生的原因。[3][5]在此视角下,L 2英语中的隐性主语被看作是在习得者完全掌握英语主语的形式特征之前母语迁移发挥作用的结果。第四、从韵律特征或接口讨论隐性主语出现的原因。值得关注的有 White等人的研究。[17][18][19]她们把二语句法中的隐性主语看作是由母语和英语之间的韵律特征差异引起的,或是由于其他原因使得语音接口出现了故障。2003年,伦敦大学玛丽女王学院语言学系教授David Adger出版了《核心句法》。[20]以不可解特征为视角对句法操作进行了梳理,并把该研究思想应用到具体语言现象的解释中,如方言变异等。在此框架内,他又发表了一系列颇有影响的学术论文。[21][22][23]本文试图以不可解特征及其句法操作为研究框架,试图从另一种视角对二语句法中的隐性主语进行解释。

三、不可解特征与二语习得中的隐性主语

(一)最简方案下的不可解特征及其句法操作

在最简方案中,主要的句法操作有合并(merge)和移位(movement)。合并(merge)操作就是把两个词条或其它层级的句法实体合二为一,由较小句法单位组合成较大句法单位。[24][20]移位操作是为了进行特征核查,消除句法中的不可解特征,使句法推倒得以整合(converge)。在整个句法操作过程中,有两个特征非常重要,一个是语义可解特征(interp retable features,简称“可解特征”),另一个是语义不可解特征(uninterp retable features,简称“不可解特征”)。可解特征指对一个语类的语义解释有影响的特征;不可解特征是那些对语类的语义没有影响,但却在解释句子是否合乎语法时需要的特征。[25]语义接口规则发挥作用的句法结构只包括可解特征,不可解特征在语义规则使用之前必须删除。这就是句法操作的任务。换句话说,句法操作的目的就是删除语义不可解特征。对不可解特征的核查涉及到两种不同的类型:语类选择特征和非语类选择特征。

1、语类特征核查

语类选择(c-selectional)特征是词条的一个语类特征,其本身不决定词条的句法分布,但却决定着将要和其合并词条的语类。在句法合并中,语类特征核查只有在具有姊妹关系的两个成分中进行。当词条Y包含一个不可解语类选择特征、而且和另一个词条Z有姊妹关系时,如果Z拥有相匹配的特征F,那么,这两个句法实体可以合并。我们用前缀u来标注词条 Y上的不可解特征。根据语类核查要求,Y的uF特征必须核查。而Z是Y的姊妹,且具有可解的F特征,所以uF得到核查。我们把得到核查的uF用一条删除线进行标注,[20]如图1所示。

图1 合并中的语类特征核查

词当句法推导停止,语义接口发挥作用的时候,所有被核查的不可解特征消失。从该角度看,我们可以把“语类选择特征”简单地看作中心语上的不可解语类特征。在合并操作中,中心语做出语类选择,并进行特征投射。例如,动词短语(VP)kiss pigs中的kiss是中心语,它有一个可解的中心语特征 [V]和一个不可解特征[uN]。如果kiss和一个有[N]特征的词条合并,那么这种合并就可以对动词上的不可解特征[uN]进行核查。名词具有可解的[N]特征。语类特征核查排除了词条kiss[V,uN]和其他一些不具备[N]特征词条合并的可能性,如*kiss eat,*kiss by等。如果kiss[V,uN]和其它一个非名词性词条进行合并,动词上的不可解特征[uF]就无法得到一个与之相匹配特征的核查。相反,如果动词条和pig合并,pig的名词性可解特征[N]就可以和动词的[uN]特征匹配,使动词上的[uN]特征得到核查,并同时为其赋值(value)。如图2所示。

图2 语类特征核查与赋值

2、非语类特征核查

非语类特征核查指的是在时态、主谓一致等非词条合并的句法操作中对不可解特征进行消除的句法操作。这种操作是在两个具有c-统领关系下的句法实体之间进行的。人们通常把这种非语类特征核查叫作“特征匹配操作”或“一致”(Agree)(用英语大写字母表示,以区别于传统语法上的“主谓一致”)。A dger将这种非语类特征核查关系表示如下:[20]

(1)X[F:val]…Y[uF:]

其中,虚线“…”表示c-统领;可解特征F核查不可解特征uF,并为不可解特征uF赋值(value)。不可解特征被赋值后,我们仍用删除线表示,写为:

(2)X[F:val]…Y[uF:val]

Y包含一个需要核查的不可解特征uF,如果 Y和另一个拥有匹配特征的句法成分X处于c-统领关系时,X为 Y进行特征核查的同时也为其赋值。这种通过赋值而核查的优点在于:从一开始就可以避免出现特征不匹配或不合语法的结构。不可解特征将从一个匹配的可解特征那里得到一个值;如果没有匹配特征赋值,就不会得到核查,如[uF:]…[uF:]。如果特征不要求任何赋值,那么,只需要特征核查就可以了。如果不可解特征是强特征时,它能够激发移位操作。用星号表示这种强特征,可以把这种句法操作表示为:

X和Y的中心语特征F匹配;X上的特征是不可解特征,所以需要核查。X上的uF特征是强特征,必须进行局部核查,留下语迹Y。这种特征匹配依赖关系是通过一个不可解特征来建立的。例如,在特殊疑问句中,不可解释特征是C的一部分:C [Q,uw h:],它触发了特征匹配操作。其功能是评估并删除不可解释特征。

w h-问句在所有语言中都可能具备(4)这样的形式。[25]但由于不同语言在特征的强度方面有所差异,所以疑问句又可分为“w h-词移位语言”和“w h-不移位语言”(w h-in-situ languages)。英语属于前者,汉语属于后者。[uw h]特征在英语中很强,但在汉语中则很弱。强特征是局部特征匹配操作的必要条件,它会迫使w h-短语提升到CP指示语的位置上。而w h-in-situ语言中(如汉语),不要求赋值(valuing)必须通过局部特征匹配来进行。

(二)显性主语及隐性主语的句法分析

对英语主语来说,其句法操作也涉及到合并操作中的语类核查和主谓一致关系中的非语类特征核查。合并时词条缺乏语音信息,而只具备相关的句法和语义特征,语音特征在词汇晚插入(later insertion)时才能在拼读接口表现出来。[26]我们从图3 (They sing)中可以看到,一个具有DP特征的词条(they)和动词(sing)首先合并成VP(they sing),VP再和T合并组合成 T’,T’再投射 TP。VP内部的两个词条之间是语类核查关系,而 T和DP之间则是非语类核查,被称作Agree。由于两个格特征都是不可解特征,所以都用删除线表示。在两个复数特征中,只有 T上的[unum:]特征是不可解的,用一个删除线标出。然后,把代词移到 TP指示语位置上(该操作称为Move),在原位置上留下一个复制特征(copy),我们用一个中括号来表示。词素they就是代词p ronoun[num:p l,ucase:nom]的拼读形式;如果词条的格特征被赋值为 [accusative],拼读形式就是them。如果把所有的 Ф特征(phifeatures)都考虑在内的话,不同的数、格、性等特征在不同的语音拼读接口被拼读为不同的词素,如he、she等。

图3 TP中的主语特征核查

从最早选择词条到最后的输出,句子推倒使用了三个句法操作 (M erge,Agree and Move)和一系列句法/音位接口原则。插入词汇项(vocabulary item)时句法中包括两个特征:语义上可解的特征和已得到核查的不可解特征。两种特征都可能影响到音位形式,但只有可解特征影响语义。句法变异来自(在句法推导结束之前)词条,这些词条的语义可解特征相同,但语义不可解特征及相关的音位标注却不相同。在分析主语的显性和隐性形式之前,我们需要考虑两种情况:第一是词条的可解特征相同、不可解特征不同;第二是插入语素可能会触发不同的音位拼读。这两种情况把输出中的变异定位在词条的属性特征上。有趣的是,二语习得者往往对主语时而进行显性拼读,时而进行隐性拼读。这种现象可能源自对其句法特征要求标注不足的词条。假设有下面两个词条,一个具有[F:a]特征标注,另一个具有[F:a,uG:]特征标注。其中 F是可解的, uG则是不可解的。如果分别使用[F:a]、[F:a, uG:]和包含有[G:b]特征标注的词条进行句式推导,我们会分别得出下面两种表达式。

(5)和(6)两个表达式中包含了完全相同的语义可解特征,因此它们有完全相同的语义解释。但二者的区别在于:(6)包含了不可解的uG特征,(5)却没有,这可能会使(6)的拼读接口和(5)中的拼读接口不同,出现变异的可能。按照Harley和Ritter的观点,[27]第一和第二人称代词用[pers:+]标注,第三人称代词用[pers:-]标注。T则有人称和数的不可解特征[unum:,upers:]。当T和名词性主语一致时,不可解特征就被核查并得到赋值。例如,

(7)T[tense:past,ucase:nom,unum:,upers:]…p ronoun[num:p l,pers:1,ucase:]→T [tense:past,ucase

:nom,unum

:p l,upers:1]…p ronoun[num:p l,pers:1,ucase:nom]

(7)中的代词主语就被拼读为we。同样,如果包含有phi-特征词条的中心语特征包含第三人称单数的话,我们得出(8)。

此时主语被拼读为she。这种主语拼读形式属于正常的显性拼读。但当两个词条具有相同的语义可解特征、但在语义不可解特征方面存在差异时,变异就会发生。假设有一个词条 T2,其中心语特征是:[tense:past,ucase:nom,upers:]。T和 T2中的不可解特征都可以由代词进行核查。跟 (8)中T的核查一样,T2中的不可解特征也能被核查并被赋值,其语义特征和T上看到的完全一样,如(9)。

但[T2]的特征内容和[T]存在差异,而词素对此比较敏感。如果T缺乏不可解的数特征、格特征或人称特征,就有可能导致主语没有拼读形式,出现隐性主语。可见,T1和 T2这两个词条的不同特征一旦得到核查,其语义输出都是一样的。但插入的词汇在拼读时必须依附在词条上,而词汇在拼读接口对所有特征都很敏感,因此这两个词条的表层语音形式可能会有不同。所以隐性主语和显性主语的拼读是代词的词汇特征和T+V复合特征在拼读接口相互作用的结果。从句法来讲,隐性主语的出现或变异不是来自作为特征包的词条,而是来自拼读机制对词条和词汇相关特征进行拼读的结果。此外,主语的拼读还涉及到特征标注问题,例如,句法推倒完成之后T和Spec T的节点特征可以表示如下:

根据形态分布说 (Distributed Morphology),[26]在句法推倒完成之后进行词汇插入时,词汇只要具备节点特征的某个或某些子集特征就有资格参与竞争,拥有节点特征最多的一个词汇项将被插入到相关的节点上。这样看来,二语习得中隐性主语的出现至少有两方面的原因。第一、习得者尚未习得句法节点特征,第二、习得者尚未掌握词汇项特征。如果词汇项只是节点特征的部分标注,就可能会影响到主语的拼读方式。

主语拼读和句法操作、词条的中心语特征等有直接关系。DPs本身包含了复数名词,所以就不需要在D层次上有数一致特征了。假设有下面这样一个句式推导,DP(the girls)是主语,在该主语向TP指示语移位之前,我们将其表示为:

(11)T[unum:]…[DP the[unum:p l]girls [num:pl]]

当T和D具有一直关系时,其语义不可解特征就会得到赋值与核查,与这个特征包[unum:p l]相关的拼读是零(zero)。这就出现下面的情况:空主语也和T上的Agr(一套特征)具有c-统领关系,位于T的右侧。零主语的出现和(12)中的配置密切相关,在(12b)中p ro由Agr(T上的一套特征) c-统领:

在零主语语言中,一致形态是[+D/N],所以和T合并后就能够满足 EPP特征。像汉语这种零主语语言只需要满足[+D/N]特征就可以了。所以主语在拼读上可以省略。也就是说,只要一致Agr是名词性的,而且有一整套ф特征,它就能和谓项(argument)位置上的空语类相连接。这意味着,零主语语言中T上的ф特征属于可解特征。不过,这种分析会导致另外一个问题,即如果主语是一个词汇性名词短语,(12a)中 T上的ф特征如果被看作是可解特征的话,那么ф特征就是冗余的。

在此思路下,我们也可以把汉语中的可解特征和不可解特征分别理解为已获赋值和未获赋值特征。作为零主语语言,汉语中的ф特征是不可解特征,但已经得到赋值。获得ф-特征赋值后的 T已经不再具备EPP特征,即不要求主语显性标注。在二语习得中,中国学生在未完全习得英语句法之前,可能会把汉语中的不可解特征及其句法操作迁移到其L 2英语句法当中。

(13)[[T Tns Pers:a,Num:b][V/vP DP Pers:a,Num:b/Case[]]]

在(13)中,T上不可解的 ф特征被看作探针(p robe),主语位置上具有可解特征的DP被当作目标(goal)。特征匹配时Tns上的不可解ф特征删除,主语不可解的格特征得以赋值并删除。主语已经没有必要显性出现。但如果主语作为话题时,它就必须向前移位并且以显性形式出现,出现 Topicalization:[DP][CP/TP Opk[V tk…]]这样的结构。由于话题结构问题不是该文的研究目标,所以在此不赘。

四、结语

本文在语义不可解特征视角下分析了英汉语言中主语产生的过程,并解释了中国学生英语中隐性主语产生的原因。英汉主语的标注差异源自两种语言中T不可解特征的差异。英语中的 T特征是一个强特征,必须有一个相匹配特征词条对其进行局部核查并赋值;而汉语中只要有一个具有[N/D]特征的词条就能满足 T上不可解的ф特征。英汉两种语言在不可解特征方面的差异导致二者对主语是否显性标注也有了不同的要求。中心语 T在英语中拥有不可解的强主格特征,必须有一个具备主格特征的D来对其进行核查和赋值;所以英语中的主语必须显性出现,即它只有一个参数值[-null subject]。而汉语中,中心语T上的不可解主格特征是个弱特征,可以对其赋值也可以不赋值,只需要一个拥有主格特征的D或N,即可以删除T上的不可解特征;所以汉语中的主语既可以显性出现,也可以隐性出现,即有两个参数值:[-null subject]和[+null subject]。从英汉两种语言对其主语进行标注的关系来看,汉语属于父集特征语言,英语则是子集特征语言。[3]中国学生在习得英语时由于不存在“零主语”的正语料,所以隐性主语会在其英语句法中存留很长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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