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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惠栋易学中采用的“逻辑化”方法

2008-03-28郑朝晖

周易研究 2008年1期
关键词:易学

郑朝晖

摘要:惠栋在易学研究中采用了一些“逻辑化”的研究方法,虽不是严格逻辑学意义上的,但与传统方法相比,逻辑性确实要强烈一些。这些方法主要包括“逻辑化”的叙事方式、“概念化”的注解方式、“归纳化”的研究方式、“演绎化”的推理方式和“语法化”的分析方式。尽管如此,惠栋仍然没有从根本上摆脱中国传统的经验思维方式。

关键词:惠栋;易学;逻辑化

中图分类号:B249.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3882(2008)01-0025-05

On the logicalized methods adopted in HUI Dongs Yi-ology

ZHENG Zhao-hui

(School of Public Administration,Guangxi University,Nanning 530004,China)

Abstract:HUI Dong adopted logical research methods in his Yi study. Although his research doesnt belong to logic strictly,it has a stronger flavor of logicality comparing to traditional methods. His method mainly includes logicalized narration,conceptualized annotation,inductive research,deductive reasoning and grammaticalized analysis. However,HUI didnt fundamentally release himself from the tangle of traditional Chinese empirical thinking modes.

Key words:HUI Dong;Yi-ology;logicalization

惠栋是清代著名的易学家,他在易学研究中采用了一些“逻辑化”的研究方法,虽然这些方法还不是严格逻辑学意义上的,但这些方法与传统方法相比,逻辑性确实要强烈一些。当然,惠栋采用这些方法,也与易学的潜在影响是分不开的,因为象数易学的思维方式有符号化和演绎化的特点。总体而言,惠栋的易学研究方法有形式化的思维实践,但还缺乏对形式化思维本身的反思。

一、“逻辑化”的叙事方式

这里所讲的逻辑不是严格逻辑学意义上指称的逻辑,而是指惠栋运用共时性思维对历时性事件进行讨论的方法,也就是说,惠栋关注的中心已不是中国传统的事件,而是事物之“理”。这个特点在他的著作《易汉学》中有比较明显的表现。《易汉学》集中叙述了五位汉代易学家的思想,他们的排列打破了时间先后的次序,依照一个更为深层次的理据。惠栋说:“自孟长卿以下五家之易,异流同源,其说略备。”(第283页)[1]。惠栋将同源作为异流的断语,他显然不在意异流的现象,而更加在意决定这些异流的同一个根源。惠栋所指称的根源并不是时间的最初,而是经义的最真,他治汉易就是为了恢复圣人经书的本意。惠栋说:“京氏之说,本之焦氏,焦氏以得之周秦以来先师之所传,不始于汉也。”(第326页)[1]可见,惠栋重视汉易的原因只是因为他所来有自,可以最大限度地保有经义的本意。

惠栋认为,五家易学指向一个共同的来源,即最本真的经意,也就是圣人之意,五家易的差别只是经意的不同角度的表征,汉人易学其实是一个整体。因此,所谓“其说略备”就是指汉易作为一个整体由五家易共同表现出来。(注:王法周也认识到了这一点,他说:“概括地说,惠栋复汉的方法,是以声音训诂为中心,以汉儒经说为基本材料,对汉儒诸家经说进行考稽勾沈、对汉代经学源流进行条理性的梳理,并通过对汉儒治学精神与方法的一致性的把握,在整体上来复原汉学。”见王法周《惠栋与清代学术》,载《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青年学术论坛》,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999年版,第81页。)宋学作为汉学的对立面的原因,不是因为宋人在时间上不如汉人古久,而是因为宋人误解了河图洛书、先天后天、两仪四象等条目,反对宋学是要清除宋学的错误以确立汉学的正宗地位,他说:“东序河图,后人安得见之,虽先儒皆信其说,吾不敢附合也。”(第362页)[1]显然,汉学、宋学的差别不是根源于历史,而是根源于学理,汉学、宋学就从一对历史概念变成了一对逻辑概念。

惠栋说:“汉儒皆用卦气为占验。宋元以来,汉学日就灭亡,几不知卦气为何物矣。”(第284页)[1]这段话说明,《易汉学》的主要目的是恢复汉人的卦气学说。惠栋论述五家易学各有重点:《孟长卿易》主要讲六十四卦气(实即阴阳之气)周行于一年之中的运行规律与特点,《虞仲翔易》的重点则是运用八卦和五行观探讨卦气在一月内的周行情况,《京君明易》重在讲爻的周行情况以及爻变与占验,《郑氏爻辰图》将年月日的卦气分别统一到更基本的阴阳之别上,而《荀慈明易》则进一步将自然的卦气运动演变成乾升坤降的理想运动。这样,五家易学共同构造出了汉学的整体架构,六十四卦—八卦—六爻—二五之爻的多层次易学结构。这个结构取消了时间维度,看重的是五家易之间的逻辑关系。

二、“概念化”的注解方式

所谓“概念化”是指惠栋倾向于把一些易学术语的内涵明确化,而不是由场境来决定术语的意义。惠栋将传统的注疏体发展成特有的自注自疏的方式,“约其旨为注,演其说为疏”,疏的主要功能就是“兼采先儒诸说,以为左证焉”。兼采诸说是为了证明一种标准经义的存在,从而将易学术语的意义确定化。但惠栋的这个目的显然被忽略了。朱伯崑说:“其于《微言》中解释‘元字,除引《易传》文外,又引《书·召诰》,何休《公羊传》注,《吕氏春秋·名类》,《易纬·通卦验》和《元命包》、郑玄注,河上公《老子注》,《庄子·大宗师》司马彪注,《三统历》,《淮南子·泰族训》等等。这些典籍中的‘元字,其涵义并不一致,惠氏不加区分,此又是吴派汉学的弱点之一。”(第301-302页)[2]确实如此,元字的意义并不一致,但惠栋这样做的目的是要寻求其中共通的意义,在他的眼里,这些元字都是与始的意义有关的。如果在这个基础上去理解惠栋,就能认识到他对传统注疏体的改造意义。

惠栋追求术语内涵的确定性,主要表现为大量使用凡言句式,从而确定卦爻象或者概念在整篇文章中的一致性。如他通过凡言句式规定了利亨贞的统一含义。他说:“经凡言利贞者,皆爻当位,或变之正,或刚柔相易。”(第2页)[3]“凡乾与坤交则称亨。”(第47页)[3]利亨贞的含义不管在哪个地方,都与既济紧密相关,既济卦与其他的卦之间通过利亨贞有了内在的联系。惠栋希望通过这种方法,在散乱的爻辞之间发现内在的概念联系。卦爻取象也遵循这个原则。他说:“经凡言黄者,皆谓阴爻居中也。”(第11页)[3]惠栋用凡言句式表明,“黄”的固定取象是经的内在准则。惠栋显然相信,内涵的确定性才能够保证经义之真,才能够保证我们不背离圣人之道。

惠栋之所以这样做,是他意识到了概念一致才能表达一个完整的易理。通过对术语内涵的疏理,六十四卦的次序,或者说,其中蕴含的易理,基本上可以理解为,乾元经过乾升坤降的运动过程,最终达至既济的理想状态,每一卦都可以成为这个过程的一环。同时也应看到,由于象数学内在的比附特性,惠栋确定内涵依赖的各种易学成例,在严格的意义上,还不能称之为概念。因此,这里所说的内涵确定性,还只是一种概念化的萌芽。

三、“归纳化”的研究方式

使用研究方式这个词,是为了避免将归纳看成是一种发现方式还是一种证明方式的争论。杨向奎指出了惠栋重视归纳的特点,他说:“在学术方法上,惠栋强调了荀子一派所主张的‘积的学说及‘以类行杂的方法。……这种方法应用到清代汉学的领域上,即一方面要有渊博的学术知识,一方面要利用归纳的方法。清代汉学家一般都具有‘以类行杂的功夫,‘杂是几条几十条以至几百条札记,‘类是从札记中归纳出来的条理,然后再以这种条理去说明他们的主张。顾亭林《日知录》是这方面的最好说明,惠栋的著作中也具有这种精神。” (第918页) [4]惠栋在考证经义和归纳易例上都使用了归纳化的研究方式,只是各有侧重,考证经义更多地是运用归纳的证明作用,归纳易例更多地是运用归纳的发现作用,当然,这种区分是相对的,因为归纳不可能不包含有这两个方面。(注:郭康松指出,清人广泛收集资料以归纳出字词的含义,并在这些材料中作出归纳推理,实际触及到了清人的归纳实践中存在着对归纳的发现功能与证明功能的运用,不过,郭未指出这一点。郭还认为清人采用了归纳法中的枚举与完全两种归纳法。参见郭康松《清代考据学研究》,武汉:崇文书局2001年版,第138-142页。)

惠栋说:“易道晦蚀,且二千年矣。‘元亨利贞乃二篇之纲领,魏晋已后注易者皆不得其解。案:《革·彖辞》曰:已日乃孚,元亨利贞,悔亡。虞翻注云:……已成既济,……乃利贞。故元亨利贞,悔亡。与《乾·彖》同义。……荀爽注云:……乾坤二卦成两既济,阴阳和均而得其正,……是汉已前解四徳者,皆以既济为言。庄三年《谷梁传》曰:独阴不生,独阳不生,独天不生,三合然后生。”(第11-12页)[5]在这段话中,惠栋先提出一个说法,“元亨利贞”乃二篇之纲领,然后举出荀爽、虞翻、《谷梁传》等的相关解释,以证明所言不虚,这是运用归纳的证明功能的典型例子。

关于惠栋对归纳的发现功能的运用,《易例》中“中和”条可以很好地说明这一点。《易例》是一本没有最终定稿的书,不过,这样能更好地看到归纳的发现过程。《易例》中有关中和的条目共有九条,即:“中和”,“《诗》尚中和”,“《礼》、《乐》尚中和”,“君道尚中和”,“建国尚中和”,“《春秋》尚中和”,“中和”,“君道中和”,“中和之本”诸条,其中“中和”一条更两见,此外,还有两条相关的条目与此相近,即“中”与“中正”条。这些条目的收集整理工作,证明惠栋对于中和的定义还在归纳总结之中,这正是归纳的发现过程。《四库全书提要》认为这是“欲作《易》尚中和一例而散见于九处者”,这种说法是大致妥当的,惠栋就说过易道可以用时中来概括。

尽管如此,惠栋对归纳法的使用还是以应用为主,并没有对它进行理论反思。

四、“演绎化”的推理方式

惠栋的推理系统还没有达到严密的三段论形式,得出结论的方式也主要是“悟”,不过在论述的过程中,惠栋建立了大量的易例,并以此为前提作为判断取象正确与否的标准,从形式上而言,这种方法也近似于“公理演绎系统”。(注:李开将惠栋用象数学解释象辞相应之理称为象数逻辑解,他说:“我们不能说它们具有近现代逻辑上的严密性,但我们可以说,它们细密周致,无以复加,至少在思维的周密有序方面,与皖学相通。”(李开《惠栋评传》,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1997年版,第305页)虽然李开象数逻辑的说法混淆了解释内容与解释方法,但说惠栋的解经有着严密的逻辑,则是正确的。许多学者,包括李开、郭康松和一些研究易学逻辑的学者,都认为清代学者采用了类比推理法,但所谓推类逻辑,笔者认为,只是一种不完备的演绎推理罢了,并非是与演绎推理在同等级别上并列的一种推理类型。)下面的两例可见一斑。

第一例:“《易》曰:龙战于野。战者,接也。上六行至亥,与乾接。《说卦》战乎乾,谓阴阳相薄也。卦无伤象,王弼谓与阳战而相伤,失之。”(第11页)[3]

这段话是用来解释坤卦爻辞“龙战于野,其血玄黄”的,惠栋认为所谓“龙战于野”是指阴阳气相交接,“其血玄黄”是描述阴阳的交合状态,而王弼对这段话的理解是错误的。为了说明自己判断的正确,惠栋进行了一番推理。首先,惠栋提出一个大前提即取象成例,“卦无伤象”,接着说王弼将“龙战于野,其血玄黄”解释为阴与阳争战而相伤,这显然违背了卦无伤象的大前提,因此可以推出结论,王弼的解释是不正确的。如此,既然王弼的解释是不正确的,那么,惠栋的说法就更可信了。

第二例:“坤为大舆,车舆同物。子夏曰:輹,车下伏莬。虞氏以为车之钩心,夹轴之物,故坤为大舆、为輹,从旁通,变至三,则下体成乾,乾成坤毁,故坤象不见。舆所以载者,说輹则不能载也。马君及俗儒以三体乾,而《汉书·王莽传》有乾文车坤六马之文,因谓乾为车,《易》无乾为车坤为马之例,故云非也。”(第36页)[3]

这段话是用来解释小畜卦九三爻辞“舆说輹”的,马融等学者认为小畜下卦为乾,据《汉书·王莽传》“乾文车坤六马”之文,乾可取车象,但惠栋以为“《易》无乾为车坤为马之例”,则可推出,乾取车象不正确。惠栋认为乾取车象是因为坤与乾旁通,现在小畜有乾象而无坤象,而坤可取车象,正可象征“舆说輹”之象,这里面实际暗含着另一个三段推理,即《易》有坤为车之例,乾与坤旁通,坤象不见,故“舆说輹”。

从前面的讨论可以看出,惠栋实际在运用三段论式的推理进行易学考证,但惠栋的大前提主要是易学成例,这种运思方式与公理演绎系统有近似处,因此其推理实践可称之为“演绎化的推理方式”。

五、“语法化”的分析方式

惠栋在释易中大量运用各种固定的语言句式,更为重要的是,他注意到了句式的语法功能,并且运用这些知识进行经义考证。

1.若然句式:“遁者阴消之卦,于消息为六月,于殷为七月,于周为八月,故郑氏注云:‘临卦,斗建丑而用事,殷之正月也。当文王之时,纣为无道,故于是卦为殷家著兴衰之戒,以见周改殷正之数云。临自周二月用事,讫其七月至八月,而遯卦受之。是其义也。若然,周后受命而建子,其法于此乎?”(第67页)[3]

所谓若然句式,就是假设推理,即先设定前提为真,由此推出结论,结论之真则有待验证,如不能验证,则可备为一说,如能验证,也可发展为归谬法。此段话中,惠栋假设文王于临卦设定了“周改殷正之数”的政治法则,这可能为真是因为遁卦“于消息为六月,于殷为七月,于周为八月”,临卦为“殷之正月”,则遁卦为殷之七月,现在言遁卦八月有凶,自然就要改临为二月,这实际就是改朔之事,如果如此,那么“周后(武王)受命而建子”,就是取法于此。因为这种说法可能为真的概率较大,亦无法证伪,惠栋就备此为一说了。

惠栋也使用了若然句式的归谬功能。他说:“六经无有以无言道者,……若然,则无与元同义也。《系上》曰:‘易有太极。……愚谓太极即乾之初九,又谓之元,故不可言无。无通于元,故元为道之本。……知元之为道本,则后世先天、无极之说皆可不用也。”(第598页)[3]惠栋认为若以无言道,并假设此为真,则可推出无与元同义,而事实上元为太极,太极为有,无与元同义的结论显然不符合易理,由此反推则先天无极之说不可信,原来设定的前提就被推翻。

2.必知句式:“孟喜《易章句》曰:易本乎气而后以人事明之,文王爻辞皆据夏商之制,故云此王谓夏后氏也。必知为夏后氏者,……知夏后氏咸都冀州,与唐虞同也。……明梁山岐山皆冀州之望。”(第154-155页)[3]

所谓必知句式是注重追求结论的充分根据。惠栋这段话是用来解释升卦六四爻辞“王用亨于岐山”的,惠栋认为此王为夏后氏,其根据为:岐山乃是冀州之望,而冀州是尧舜禹的都城,夏代一直以此为都,未曾改变,因此祭于岐山只能是夏王。

3.对设问句式语言功用的注意。

在《周易述》中,惠栋指出了设问的语用功能。他专门解释了设词而问的内涵:“设词而问:设疑词而问,欲明立象设卦,可以尽圣人之言与意也。”(第446页)[3]他还说:“述《文言》而称答问者,所以起意也。”(第514页)[3]设问句式的作用即在于能够更深入地探讨经文中潜在的问题,即将一些可能引起疑问的论题限定使用界限,从而达到自身的逻辑自洽。

4.对句式结构的关注。

在经义考证中,惠栋注意到了句式结构对理解经义的帮助,他在注“上六龙战于野”时说:“胡氏炳文曰:‘龙战于野与《春秋》书‘王师败绩于茅戎,同一书法。”(第296页) [6]这是说,“龙战于野”与“王师败绩于茅戎”都是主谓结构而状语后置,“书法”相同,理解了这种句式结构,就能理解文义。又如,惠栋注“大无丧也”时说:“大无丧也者,大其得中能无丧也。《春秋传》曰:君子大其弗克纳也。词法与之同。”(第336页)[6]这是说,“大无丧也者”与“大其弗克纳也”一句词法相同,“大”是“以……为大”的意思。

惠栋大量使用和区分不同的语言句式,说明他已意识到了不同推理形式的不同功用,更为重要的是他对语言功用与句式结构的探讨,因为这表明惠栋已意识到了语言形式化问题的重要性,并视此为经义考证的有效方法。

六、结论

本文所谈的“逻辑化”的叙事方式与“概念化”的注解方式,在拙文《略论惠栋重构汉学的方法》中已有详论,这里之所以要简述一下,是因为这两种方式与后面所说的“归纳化”的研究方式、“演绎化”的推理方式和“语法化”的分析方式,共同构成了我所说的一个“逻辑化”的概念。这五种方式集中在一起,可以指称这样一种事实,即清代朴学,既不像一些学者所说的那样,已经采用了一些科学的研究方法,也不像一些学者所说的那样,这里面没有新的东西,只是一个复古主义的回流。李泽厚将儒家的思想特征总结为所谓的实践理性,而余英时认为,清代考据学表明了中国学术的知识论转向。如果这两种结论都在某种程度上成立的话,对于清代考据学的意义,就可以作出这样的诠释:朴学的知识论转向不是现代意义上的,也就是说,这不是一种对知识本身的反思,而仍然是一种传统的,对行为的反思,但是,在清代,这种行为反思集中到了知识行为上。“逻辑化”就是指称这种在朴学家身上表现出来的精致的行为理性,他一方面表示,朴学家的方法,尽管脱胎于传统方法,很多方法也不是他们的首创,但他们发展了这些方法,并将这些方法融为一炉;另一方面,朴学家的方法,在本质上,仍然是中国哲学的方法,即将自己的知识行为通过学术成果凝结成一种行为范本,从而推动这种行为理性不断发展。

参考文献:

[1][清]惠栋.易汉学[M].象数易学发展史[M].济南:齐鲁书社,1994.

[2]朱伯崑.易学哲学史:第四卷[M].北京:华夏出版社,1995.

[3][清]惠栋.周易述[M].[清]江藩补,袁庭栋整理.成都:巴蜀书社,1993.

[4]杨向奎.中国古代社会与古代思想研究[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64.

[5][清]惠栋.易例[M].上海:商务印书馆,1936.

[6][清]惠栋.周易本义辨证[M].续修四库全书:第21册[Z].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

责任编辑:刘玉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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