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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教育的邀请:社会变迁中的校家社协同育人

2024-12-31祁东方高钰霞

江苏教育研究 2024年7期
关键词:社会教育学校教育协同育人

摘要:新时代社会的变迁与发展对人才培养提出了新的要求,需要学校、家庭、社会在充分体现各自主体性的基础上,进一步协调好合作关系,明确协作内容,实现教育功能和育人合力的有效发挥。这既是学校、家庭、社会协同育人之“协”的基本要义,也是育人初心、育人目标、育人道路之“同”的客观要求。应构建和谐互动、有机统一的良好教育生态,突出“育”之优势,促进每个个体生命的和谐发展,培养合格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

关键词:学校教育;家庭教育;社会教育;协同育人

中图分类号:G459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3-9094(2024)07-0021-06

学校、家庭、社会构成了个体生命成长的三维空间坐标,其中所产生的教育问题既是个体需要面对的具体情境和困惑,也是一系列公共议题得以发生的现实语境。从目前已有研究成果来看,有关校家社合作的研究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的内容:一是关于研究视角与理论基础的探究,二是关于家校合作历史、社会变迁中的家庭教育功能演进等方面的历史研究,三是关于校家社协同育人的顶层设计、困境根源与破解思路等问题研究。从已有研究来看,校家社协同育人意识、合作形式、实质性合作都有待加强,特别是社会教育的作用并未得到有效发挥。家庭教育是如何与学校教育、社会教育发生密切关联的?“协”之所何?“同”在哪里?“育”在何处?培养什么样的人?这需要我们通过教育社会学的想象力,省思校家社协同育人的问题。

一、校家社协同育人之“协”

学校、家庭、社会团体等组成的社会结构,构成了个体生活的基本场域,为人类的代际传承与教育提供保障。协同育人的综合性、系统性,需要学校、家庭、社会进一步厘清各自的特点和优势,体现“协”之真义,各司其职、各尽其责。

(一)主体之协助

教育观念、教育发展模式的变化,与结构性的社会变迁息息相关,这就需要我们走出学校教育看教育。“汉堡是一个奇迹”①不仅发生在社会学研究领域之中,而且也出现在教育学的探究视野之内。无论从教育活动本身的发展与功能来看,还是从教育制度的变迁与革新来看,教育与社会各个子系统的关联都日趋复杂。这就要求我们不仅要看到学校教育的主导作用,也要看到家庭教育和社会教育的重要价值。“培养什么样的人”是一个具有自然性、系统性且周期较长的过程,仅仅依凭三者中的任何一方,都难以完成人才培养之重任。新时代的人才培养,需要学校教育、家庭教育、社会教育携手共进、协同育人。家庭有生育、抚养、情感交流和经济支持等功能,随着经济发展水平的提高和社会分工的日益专业化,家庭在道德教育、社会规范、情感交流等方面的功能日益超越于经济功能之上。如今,家庭教育以立法的形式被加以规范和引导,我们需要基于教育社会学的学科之眼去看待这种变化,在思维的层面上探究育人的逻辑起点和重要性,在实践的层面上明确可以互相协助的育人主体。学校教育通过价值观的塑造与社会化的引导、人才培养规格与标准的确立,使个体在社会结构中获得整合并实现社会赋予的相应角色期望。同时,社会教育的普适性、共同性价值,要想在广泛的意义上获得理解和认同,也需要学校教育和家庭教育的助力。

(二)关系之协调

新时代对教育提出了新要求,学校、家庭、社会三者之间的协同育人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重要和迫切。教育问题的公共性需要我们进一步明确实现立德树人这一根本任务过程中所涉及的不同教育形态的关系。三者之间合作关系的协调既不能缺位,也不能越位。在现实情境中,家庭教育存在着程度不一的两种极端现象:一是“缺位”,家长认为教育孩子的主要责任在学校,家庭做好生活保障即可;二是“越位”,部分家长让孩子超前学习、盲目报班,将家庭教育错置为“学校教育”。家庭教育如何由被动参与走向主动参与,由非正式、非组织化的参与走向正式的、有组织的参与,这需要家庭、学校、社会进一步厘清各自的职能和范围,在场时不“缺位”,退场时亦不“越位”。在培养目标达成共识的前提下,学校、家庭、社会教育机构应保持好各自的边界,既要防止“家庭教育学校化”“家庭教育超前化”“学校教育家庭化”,也要防止“社会教育的虚拟化”以及“协同育人的口号化”。从社会教育的实施来看,已有研究多将校家社合作中的“社”指向了社区。尽管其主体性不像一个个的家庭、学校有具体所指,但是,“我们的教育,不能光看到关在教室里面的教育,我们社会主义教育是关系到整个人的发育成长,社会要负责任”[1]。因此,无论学校,还是家庭与社会,都应深刻认识育人内容的协作性。

(三)内容之协作

学校应通过培训提升教师的协同育人素养,系统开展家庭教育指导服务。邀请具有相关专业背景的教师和家长进行授课活动,引导家长开展科学合理的家庭教育。及时总结家校合作的成功经验和有益做法,并在合适的时间和地点进行试点推广。建立健全家长监督、评价学校工作的相关机制,推动家校的实质性合作。家庭应重视生命教育,陪伴孩子健康成长,形塑健全人格,特别是要重视“逆商”教育。注重培养孩子的社会公德意识、公民意识。引导孩子树立正确的劳动观念,养成热爱劳动的良好习惯,重视孩子生活自理能力的培养。社会相关机构应统筹协调社会资源,各司其职、各尽其责,健全覆盖城乡的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依法依规开展公益性家庭教育服务活动,切实使家庭教育指导工作落到实处。“社会是一个庞杂的系统,家庭、学校与社会三者协作的内容与形式比单纯的家校协作要复杂得多,因而,在利用社会力量构建社会共育机制的同时,要注意规范合作方式,加强制度引领,发挥社会教育的正向影响。”[2]社会教育的开展应依托所在地区的相关机构,有针对性地开展公益性家庭指导服务活动,宣传普及家庭教育知识,并开展丰富多彩的社会教育活动。

二、校家社协同育人之“同”

协同育人在于通过不同主体的交互作用,在正规和非正规的、随机的和有目的的教育环境中发挥共同影响,以培养儿童和青少年自我教育、自我发展、自我完善的能力,其“同”主要体现育人初心、育人目标、育人道路三个方面。

(一)育人初心同在

育人初心形成于中国教育改革的历史实践中,它回答了“教育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这一具有哲学意蕴的根本性问题。育人初心建立在对教育发展规律的深刻把握之上,它既是马克思主义指导下育人观在理论层面的内在诉求,也是中国共产党百余年教育实践的客观要求,是对党的优良教育传统的继承与体现。“人民至上的价值论、与时俱进的方法论和扎根实践的认识论体现了中国共产党育人观的演进逻辑。新时代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中国教育事业体现了对百年育人初心的坚守和创新。”[3]不忘育人初心,是与历史同步伐、与时代共命运。社会的发展、文明的进步都离不开校家社对育人初心的坚守。育人初心事关群众福祉、民心所向,是新时代背景下人们对美好教育的追求,体现了教育目标的现实性与理想性、历史性与时代性的结合。育人初心承载着人民群众对美好教育的期待,为社会的繁荣发展奠定强大的人力资源基础,对个体的美好生活亦有奠基性作用,体现了教育个体功能和社会功能的充分发挥。坚守育人初心明确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教育理论体系的内涵与特点,体现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教育理论的精髓;这就要求学校、家庭、社会承担起为党育人、为国育才的历史使命和时代责任。

(二)育人目标同向

如果说育人初心的同在性回答了校家社协同育人历史演进与现实需求的统一,那么育人目标则旗帜鲜明地回答了培养什么人的问题,进一步明确了协同育人的最终旨归与落脚点,即培养合格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党的中心任务是育人目标确立的根本依据,马克思主义育人理论是育人目标确立的理论依据,时代的发展要求是育人目标确立的现实依据。”[4]目标的同向性反映了学校、家庭、社会在“培养什么人、怎样培养人、为谁培养人”这一问题上共识的凝聚,其落脚点在于通过三者的合力,培养拥护中国共产党领导和我国社会主义制度、立志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奋斗终身的时代新人。在社会转型过程中,全球化与信息化浪潮的影响,家庭结构和生活方式的变革,以及个体认知的不同,都对校家社协同育人提出了新的挑战。在认识层面上,学校、家庭、社会应树立充分体现时代要求和教育意义的科学教育理念,积极发挥各自的主体性,强化合作意识,注重未成年人的精神塑造和人格培养。个体生命的完善与发展是育人的重中之重,无论学校、家庭还是社会,都应充分考虑未成年人的个体差异性,激发其成长的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校家社协同育人不仅要重视教育观念的转变,而且要注重实践层面的落实。

(三)育人道路同行

落实立德树人这一根本任务,解决好“培养什么人、怎样培养人、为谁培养人”的问题,需要我们充分认识学校教育、家庭教育、社会教育在育人之路上的同行性。校家社协同育人的道路,是建设教育强国之路,也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之路。立德树人体现了教育发展的客观要求,回答了“培养什么人”这一根本问题,明确了教育的历史使命、时代理想和高远追求,力争为新时代的教育强国建设交出满意的答卷。如果做一种发生学的考察,原初的教育与个体的生活是相融合的,而后随着社会的发展和教育内容的丰富,专门的教育开始与生活相分离,成为系统化、制度化、专门化的活动,在特定的时间节点发挥着主导作用。随着社会的转型与变迁,教育的主战场不再仅仅是学校的“自留地”,而是需要校家社共同参与的“责任田”。“学校和家庭,不仅要一致行动,要向儿童提出同样的要求,而且要志同道合,抱着一致的信念,始终从同样的原则出发,无论在教育的目的上、过程上还是手段上,都不要发生分歧。”[5]相对于学校教育与家庭教育之间的合作来说,社会教育与二者的协同则需进一步加强。“无论学校教育或家庭教育,均须藉社会教育的补助,方能完全收功,此人之所认同也。”[6]为此,需进一步明确学校教育、家庭教育、社会教育的特点与优势所在。

三、校家社协同育人之“育”

教育只有与个体生命的内在成长发生联系时才有意义,这就让我们思考一个根本性问题,那就是如何审视教育对生命的影响。一方面,教育丰富、完善着人的生命。另一方面,生命的成长过程也体现了不同类型教育的独特意义与价值所在。

(一)规范性、系统性的学校教育

作为制度化、系统化教育的核心场所,学校教育以其明确的教育目的、科学的组织形式、优化的课程内容,促进了人性的发展与完善,成为个体生命的启智殿堂。所谓“智”,一曰智力。个体经过这一特定阶段的针对性教育,主要习得认识、理解客观事物并运用知识、经验解决问题的能力。学校应通过知识来发展学生的创造能力和批判性思维的能力,以适应社会发展对创新性人才的需求。二曰智慧。智慧意味着让人知道自身的有限性和可能性,通过开展超越性行动以拓展生命的长度和广度,进而以完整和根本的视角面对人生。所谓完整,即人应该从整体、联系的观点出发,注重生命的过程性和可能性。所谓根本,即要看到事关人生和社会发展的大问题。没有智慧,人类可能将会以完全不同的面貌行走在地球上。正是智慧的存在,显示了人类所拥有的独特力量,使人类不断超越既有的存在,走向充满未知与可能的未来。正是在有组织的学校教育中,个体实现了智力的发展和智慧的孕育,初步建立起集体意识和社会观念。当学生离开学校时,他带走的应该是充满美好人性的价值观。价值观的确立和实现,离不开智力,更离不开智慧。当个体运用智力、智慧实现自我价值,进而改变人类赖以生存的环境时,我们才可以说,这个世界的美好将指日可待。

(二)先导性、持久性的家庭教育

与学校教育和社会教育相比,家庭教育是每个个体“开眼看世界”的第一个窗口,在时间上要先于二者,在影响上则更为潜在和持久。近年来,家庭教育引起了整个社会的关注。“无论时代如何变化,家庭中父母的责任有四个方面被保留和积淀下来了,即家庭教育主体责任的延续、家国情怀的传承、崇知重德观念的循守、文化习俗的沿袭。”[7]家庭关系到个体成长的方方面面,对孩子的影响持续一生。为人父母,既是一种责任,也是完善自我、与孩子共同成长的一场人生远行。家长的素质和修养事关这场人生远行的质量和高度,家庭的启蒙教育不可谓不重要。这种启蒙教育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爱的启蒙。一个孩子在家庭中能否得到来自父母的关爱,将会影响他今后的情感发育和人格形成。家庭从一开始就应让儿童感受到“爱”与“被爱”,由一己之爱到爱国家、爱社会、爱人类,牢固树立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意识。二是道德的启蒙。道德,意味着规范,意味着约束与自律。家庭教育在儿童的道德和行为习惯养成方面至关重要,特别是在儿童成长的早期,其作用具有不可替代性。好的家风,是流淌在血液中的基因,潜移默化、世代相传。

(三)丰富性、多样性的社会教育

社会教育,相对于家庭教育和学校教育而言,在时间上有所延伸、空间上有所拓展,在未成年人的成长和社会的文明进步中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形式多样的社会教育,传递着一个社会的美德与核心价值观,折射出一个社会的精神气质和文化素养,承载着一个社会进步的希望与力量,为每个个体的发展营造良好的生态环境。从微观层面来说,社会教育影响着青少年的所见所思所感。从宏观层面来看,社会教育涉及国家核心价值观念的形成和确立,形塑民心、养成民心。社会教育关系到社会行为规范、社会价值取向的确立,关系到健康、有序之社会环境的营造。在未成年人成长的过程中,既有来自社会习俗和规范的影响,也有来自互动性重要他人和偶像性重要他人的影响。无论是教育问题,还是社会问题,都非教育或者每个家庭的一己之力可以解决,须有社会提供相应的支持和保障。只有良好的社会才能造就高素质的公民,也只有高素质的公民才能助推社会的和谐进步。良善的教育如果不能扩展到社会,那么它在学校的影响力也会削弱。和谐社会的存在是教育得以顺利开展的前提条件。如果我们不能在学校教育、家庭教育、社会教育之间形成一个能够发生正向影响的作用链条,就会弱化甚至抵消某个阶段的教育影响,最终损害的是社会的公共利益。

四、校家社协同育人之“人”

我们应深刻认识社会变迁中校家社协同育人的迫切性与重要性,跨越现有的阻隔,使教育于内能够激发个体生命成长的动力和潜能,使其明确未来的发展方向,于外可以帮助个体掌握立足社会的专业技能,能够与社会融合。“社会学的学科之眼是‘人群差异’。用这一学科之眼来审视教育,所看到的便是影响着教育、发生在教育及受制于教育的各种各样的差异问题。”[8]协同育人之“人”在学校、家庭、社会中所扮演的具体角色和责任承担虽各有侧重,但就总体而言,表现在社会层面上是培养合格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表现在个体层面上则是培养和谐发展之人。为此,在三者的合力发挥中,应对受教育者施以人才教育、人格教育和人文教育,在获取知识的过程中启迪智慧、砥砺品格、润泽心灵。“人才教育与人的‘身体’有关,人需要具有专业技能才能在社会中生存;人格教育属于‘心’的层次,人要学会自己做出抉择;人文教育与‘灵’的层次有关,它可以帮助人们化解生命中的各种困境。”[9]

这就意味着,学校、家庭、社会应引导儿童和青少年成为正确认识自我之人。一是形成自我认识。每一位个体都应深刻认识生命发展的动态性和丰富性,不但知道有自我,而且愿意有自我、能够有自我。二是明确自我定位。立足当下、找准位置,展望未来、明确方向。基于时代和社会的客观需求、结合自身的兴趣爱好,明晰发展目标。三是实现自我成长。通过自我实现,努力探究人生的意义,为人类社会的进步做出自己的贡献。追求生命的意义是个体存在的精神诉求,作为“有思想的芦苇”,人渴望了解人生的真相与意义,渴望掌握能够改变自我的理论武器,改变自身的生活方式与生命样态。生命是有尊严的,作为一个生命体诞生后,人在追寻自我价值、实现自我期望的过程中,逐渐觉悟、体味到生命的尊严与可贵。无论是社会、教育理想的实现,还是个体理想的实现,都以人的全面发展为前提。“走向2030年的教育应该是可持续教育,注重全面发展。教育既是发展权亦为生存权,且关乎人的尊严。”[10]

在人类漫长的教育进程中,新的教育理念从提出到落实、再到不断改进并体现出应有的作用,需要时间的见证和实践的检验。在这个过程中,以理性的思维全面系统分析存在的问题,提出行之有效的对策,并稳步推进实施,才能使其发挥应有的成效。对于校家社协同育人的愿景和成效,我们应当持有一种谨慎而又充满希望的乐观。谨慎,是因为在协同育人的过程中,学校、家庭、社会均需审慎思考各自的边界,各得其所、各安其位。乐观,是因为如果基于科学合理的教育理念、明确可行的具体措施,学校教育、家庭教育、社会教育则能够相互衔接、彼此支撑,形成“教育·人·社会”之间和谐互动的教育生态景观,在教育个体功能与社会功能的统一中,助力教育强国建设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实现。

参考文献:

[1]费孝通.社会学的探索[M].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1984:35.

[2]唐汉卫.交叠影响阈理论对我国中小学协同育人的启示[J].山东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9(4):102-110.

[3]范涌峰.中国共产党育人初心的百年演进[J].湖南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报,2021(4):1-8.

[4]王学俭,施泽东.新中国70年党的育人目标的演进与发展[J].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研究,2019(6):140-151.

[5]苏霍姆林斯基.给教师的建议:下[M].杜殿坤,编译.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1981:264.

[6]雷通群.教育社会学[M].厦门:厦门大学出版社,2021:前言五.

[7]贾萌萌,任艺,沈可心,等.父母责任的代际传承:家庭教育百年回眸——基于50个中国家庭的教育叙事研究[J].教育学术月刊,2018(7):46-54.

[8]吴康宁.我国教育社会学的三十年发展(1979—2008)[J].华东师范大学学报(教育科学版),2009(6):1-20.

[9]傅佩荣.哲学与人生[M].北京:北京联合出版公司,2019:498.

[10]俞可.以教育构筑人类命运共同体[N].中国教育报,2015-09-30(7).

责任编辑:丁伟红

*本文系2023年度国家社会科学基金教育学一般项目“百年来《中国教育社会学》教材建设研究”(BAA230053)的研究成果。

收稿时间:2024-03-29

作者简介:祁东方,山西大学教育科学学院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教育社会学、教育基本理论;高钰霞,南京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学前教育社会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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