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数字变革时代职业教育提升弱势群体就业能力的困境与对策

2024-12-08陈雪婷

现代职业教育·高职高专 2024年31期

[摘 要] 数字经济时代就业形态发生了巨大变化,数字技术的快速发展使得弱势群体的就业环境更加恶劣。职业教育作为与就业市场联系最为紧密的教育类型,在实施就业帮扶中还存在自身建设不充分、成效发挥不显著、工作落实不到位等问题。新人力资本理论对认知能力和非认知能力在就业中的作用进行了重新审视,据此职业教育需要从人力资本开发培训体系设计、终身学习路径制定以及多主体协同合作三方面着手,提升弱势群体文化知识和数字技能,培养和塑造其知识融通、技能迁移、协作沟通以及数字时代的价值观和自我认同等非认知能力,使其在实现就业的同时,具备较强的适应性、发展性和内生力,从而实现职业生涯的可持续发展。

[关 键 词] 弱势群体;职业教育;数字经济;新人力资本;就业能力

[中图分类号] G710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 2096-0603(2024)31-0005-04

①基金项目:本文系2023年浙江省中华职业教育科研项目“数字变革时代职业教育提升弱势群体就业能力策略研究”(项目编号:ZJCV2023C02)的研究成果。

作者简介:陈雪婷(1990—),女,汉族,浙江龙泉人,工程师,硕士,研究方向:职业教育数字化建设。

一、引言

近年来,中国数字经济迅猛发展,《中国数字经济发展研究报告(2023年)》显示,2022年我国数字经济规模达50.2万亿元,已连续11年显著高于同期GDP名义增长,数字经济占GDP比重达41.5%,其中三二一产业数字经济渗透率分别为44.7%、24.0%、10.5%,形成服务业和工业数字化共同驱动发展格局[1]。在国家统计局发布的按三大产业就业人数中,2022年三二一产业的就业人员分别为34 583万人、21 105万人、17 663万人。由此可以看出,大量的就业岗位存在于数字经济渗透率高的第三产业。在此环境下,新生代农民工、低技能劳动力、社会失业青年、残疾人士等弱势群体由于对数字技术接触少、数字技术习得能力弱、数字素养水平低等原因导致其就业环境更加恶劣。因此,如何提高弱势群体在数字经济时代的就业能力是一个亟须解决的民生问题。

以往的研究和实践已经证明,教育是影响就业能力一个很重要的因素。职业教育作为教育的类型之一,被认为是公平教育的主要承担者。职业教育的覆盖面广、教育类型与层次丰富,同时门槛低,相比于高等教育更注重技能培养,因此更加适宜弱势群体。目前职业教育针对弱势群体的就业技能培训主要是基于传统人力资本理论,注重对弱势群体认知能力的培养,包括基本的就业知识和技能,以解决弱势群体初次就业困难的问题。但随着数字经济的不断发展,以往教育培训方式虽然能短期解决弱势群体就业问题,但是难以保证弱势群体劳动技能的可持续发展。在新兴技术不断取代传统人力劳动岗位的当下,弱势群体极易出现再次失业的局面。与此同时,现有研究发现,包含知识交叉融会、迁移创新、团队协作、职业精神等更深层的非认知能力可显著影响个体教育程度,非认知能力提高1%,学生选择继续学业的可能性将会增加9.5%[2]。教育水平的提高能够促进个体教育积累[3],提高劳动者的教育边际效应[4],最终对于劳动者未来发展起到提升作用。因此,职业教育需要基于新人力资本理论,开展对弱势群体在数字经济时代下的认知能力与非认知能力培养,提高弱势群体数字技能与数字素养,从而使弱势群体不仅能实现就业,还能在数字技术不断发展的过程中稳就业,实现个人职业生涯的可持续发展,这不仅能改善弱势群体个人生活质量,提高弱势群体在社会中的自我认同感,也是我国实现共同富裕的必然要求。

二、新人力资本理论在弱势群体就业能力提升中的价值审视

人力资本是指存在于人体中的具有经济价值的知识、技能和体力(健康状况)等质量因素之和。从经济学视角出发,一个社会的技能供给实质上就是通过教育让劳动者获得“能力”的过程,即通过教育进行人力资本投资[5]。因此,提升弱势群体就业能力的首要途径就是对其能力进行培养,进而提高其人力资本。传统人力资本理论研究者将知识和技能等认知能力视为个人能力。为了方便测量,无论是企业招聘还是科学研究常常受教育程度视为个体能力的表征和衡量的标准。然而,新人力资本理论派的代表人物赫克曼通过实证调研发现,比起生产技能,可靠稳定的个人品质更容易影响个体被录用的可能[6]。同时,非认知能力中的迁移能力,更是从业者在岗位发生变更时能基于原有岗位技能快速学习掌握新的技能,实现知识、技能等迁移和转换的保障。与此同时,Heckman&Rubinstein以美国GED(General Educational Development)参与者为样本,研究发现了非认知能力对个体教育和工资的重要性,特别是在以低技能为特点的劳动力市场上,非认知能力显著影响个体的工资、职业稳定性和社会行为,甚至超越认知能力对其影响[7]。由此可见,涵盖认知能力和非认知能力的新人力资本理论在提升弱势群体就业能力、改善其就业环境上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

三、职业教育提升弱势群体就业能力的现实困囿

数字技术的迅猛发展推动了就业形态的变革,以长期雇佣、固定职位和线性职业为特征的传统职业发展路径已经逐渐向短期雇佣、平台创业、灵活就业和智能工作等方向转变。职业教育作为提升受教育者专业技术能力、增强人力资本的重要途径,需要从求职、工作、职业发展等多个方面为弱势群体提供就业帮扶。然而,目前职业教育在面向弱势群体所开展的职业技能培训、非认知能力培养以及终身学习等方面还存在诸多问题与挑战。

(一)职业教育建设的不平衡导致就业帮扶能力发挥不充分

1.职业教育自身发展的不充分导致就业帮扶能力失衡

职业教育作为人力资本提升的主要途径,承担着把我国的人口红利转化为人力红利的重要职责。然而,我国的职业教育发展存在东西部不平衡、基层职业教育经费不足等问题。例如,四川甘孜、凉山州尚没有综合性公共实训基地[8],2021年教育经费最多的广东省是最低的宁夏回族自治区的21倍。职业教育自身能力不强健,经费支持不充足导致其无法对所在地区的弱势群体实施应有的就业帮扶,但这些地区往往拥有更多的弱势群体,他们迫切需要通过教育来提升人力资本,进而实现就业。

2.职业院校在资源建设以及资源利用上还未充分发挥应有效能

职业院校具有丰富的纸质图书资源、数字文献资源以及场馆设施资源,但这类资源基本只供校内师生使用,未能服务于社会群体,特别是弱势群体,从而无法发挥这些资源对于弱势群体知识水平和人力资本提升的效能。

3.职业教育还未建立完善的跟踪服务机制和终身学习路径

目前实施的就业帮扶在解决弱势群体当下的就业问题后即完成了帮扶工作。就业帮扶并非一次性工程,特别是在数字技术快速发展的当下,不断出现的新兴技术对弱势群体的学习能力和适应能力提出了更高要求,使得他们极易出现再次失业的情况。作为职业教育实施主体的职业院校和培训机构却鲜少利用数字平台与数字技术进行跟踪服务工作,致使其无法及时发现弱势群体在就业过程中出现的困难,提早进行再教育、再培训。同时,目前的就业帮扶还未能提供层级式的技能培养和学历提升路径,缺乏完备的终身学习培养机制。

(二)职业技能培训的单一性、短期性、滞后性导致就业帮扶成效不显著

1.职业技能培训还未实现从单维能力到多维能力培养的转变

数字技术的迅猛发展使得简单的机械性劳动已经被人工智能所代替,传统就业岗位与数字技术结合越来越深入,相应地也要求从业人员具有一定的数字技能。然而,目前所举行的职业技能培训都是针对某一领域提供某一技能的培训,缺乏对多维能力的培养,使得弱势群体在就业岗位发生变更或者出现地域流动后极易再次失业。

2.职业教育在职业技能培养方案制定上未充分考虑新就业形态岗位需求

在2021年人社部公布的全国十大城市岗位需求和求职排行榜上,商品营业员、房地产经纪人、快件处理员是人数缺口最多的岗位。另外,在近两年人社部公布的56个新职业中,绝大多数都与数字技能相关,数字化管理师、全媒体运营师、互联网营销师等新职业更是与数字技能密切相关,这些新职业市场需求巨大[9]。由此可见,新就业形态下的人才需求出现了明显的两极分化现象,但目前针对弱势群体开展的就业技能培训以计算机排版、电商直播、面点制作、手工编织等为主,面向新兴产业、创新产业的数字技术或商品营销、业务推广经营销售的培训却少之又少,导致供需不平衡,就业问题无法得到解决。

3.职业教育对弱势群体的人文素养和价值观的培养有待加强

相关数据显示,有超过半数的残障人士群体尚未认识到学习使用信息技术的重要性,对数字素养相关技能的认知不够,缺乏一定的学习信心[10]。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以及深厚的人文素养是弱势群体能在瞬息万变的数字社会和纷繁复杂的网络信息中拥有较强的辨别能力,和谐处理人机关系,不迷失在网络世界中的精神保障。然而,目前职业教育还未充分认知到对弱势群体开展此类培训的重要性,鲜少开展相关培训,也没有在技能培训中纳入相关内容。

(三)职业教育多主体协同合作不完善导致就业帮扶落实不到位

1.校企合作培养模式的优势未能得到发挥

当前我国数字素养培训主要由高职院校、图书馆、科技馆等承担,企业参与度不高。但大型高新技术企业往往具备高水平的数字能力、丰富的数字资源以及更广泛的影响力,能够在弱势群体数字素养教育过程中发挥重要的作用[11]。同时,校企合作的培养模式还未被运用到弱势群体的就业帮扶中,这极大地降低了就业帮扶成效。此外,虽然一些职业技能培训包含职业技能资质证书的认定,但却简单地以获得资质证书作为完成帮扶的标准,并未真正落实到解决就业这一根本目标。

2.职业技能培训机构的主体作用有待加强

社会培训机构是对弱势群体实施职业教育、提升人力资本的另一庞大组织,是开展基层职业教育的重要主体。但是从教育部提供的数据可以看到,2015年至2020年职业技术培训机构数从98 958所下降至87 540所。在这些职业技术培训机构中面向就业弱势群体的农村成人文化技术培训机构甚至减少一半。此外,在现有的培训机构中还存在少数以谋取国家资助补贴、骗取弱势群体学费为目的的不良培训机构。

四、职业教育提升弱势群体就业能力的实践路径

弱势群体由于与社会交互少,对数字技术接触少,从而对数字技术产生恐惧,不敢在生活中使用数字技术,也不敢积极参与到数字技术的学习中。职业教育不仅要让弱势群体了解数字技术的友好性、便利性,掌握基本数字技术的使用方式,使其不论是在生活中还是在工作上都能体验到使用数字技术带来的巨大便利,同时还要注重对弱势群体迁移能力、沟通能力以及数字经济时代下自我认知、价值观的培养与塑造,使其不仅能在数字技术快速发展的当下实现就业,还能在与数字技术不断赛跑中保持就业的稳定性。

(一)设计针对弱势群体人力资本开发的培训课程体系

在我国发布的《第53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中显示,非网民不上网的主要原因是使用技能缺乏、文化程度限制、设备不足和年龄因素,其中“不懂电脑/网络”和“不懂拼音”等文化程度限制的非网民占比最大,分别为51.6%和27.7%。可以看出,文化水平低仍然是非网民存在的最大原因。职业院校需要依据弱势群体的特点制定出适宜的人力资本开发体系。第一,需要将文化知识、初级数字技术使用技能纳入体系当中,推动非网民掌握数字技能。第二,将移动办公软件、AI助手、无代码平台等互联网软件的使用纳入培训体系中,使弱势群体对数字技术的使用不再局限于生活娱乐,而是能将其应用到工作中。第三,所有培训内容应提供网络资源,并且依据不同弱势群体特征制定相应的网络课程体系以供随时学习。第四,职业教育需要将产教融合、顶岗实习、学徒制教学等培养模式纳入培训体系,通过将培训融入企业的实际生产中实现招生即招工的目标。与此同时,结合“1+X”证书培养模式为弱势群体提供被政府、企业认可的职业技术资质证书,提升弱势群体在就业市场的人力资本。

职业教育在制定培训课程体系时还要充分考虑对弱势群体非认知能力的培养,并且在制定非认知能力培训课程时充分认识到弱势群体对这类能力的学习存在不重视、无所谓的态度,导致其不愿参加。因此,职业教育需要将非认知能力的培养融入认知能力培养的过程中。第一,在制定培训课程体系时需要增加多学科知识融合课程以培养弱势群体多维能力,从而在工作中实现知识通融和技能迁移。第二,在技能实操课程中增加团队合作内容锻炼弱势群体的沟通协作能力,并且提高研讨式教学、小组协作、项目式实操等教学模式在培训过程中的占比,锻炼其利用网络获取知识、信息并运用到日常学习中的能力。第三,培训体系中需要包含数字素养与人文素养的内容,使得弱势群体能提升自我认可度,塑造其主动融入数字时代,拥抱数字变革的价值观,实现与数字技术、AI技术的和谐共生。

(二)完善终身学习路径,提高内生动力

就业帮扶是一项长期工程,特别是对于弱势群体,由于其对新兴技术的习得能力弱,对就业形态变化的适应能力低,极其容易出现再次失业的情况。因此,第一,需要对弱势群体的就业情况建立长期跟踪服务机制,依托各类基层组织建立完备的弱势群体信息库,定时对其就业情况进行跟踪回访,通过信息收集和数据分析及早发现可能出现的失业风险,从而提前干预防范失业情况的发生。第二,建立层级式技能培训体系逐步提升弱势群体的就业技能。通过初级技能培训快速解决弱势群体的就业问题,通过中级技能培训使得弱势群体稳定就业得到保障,通过高级技能培训实现弱势群体身份的转变,使其具备自主学习能力彻底摆脱就业弱势的地位。第三,结合非认知能力的培养增加弱势群体对数字信息实时思考的能力,组织、识别碎片信息等适应平台工作的心智,使其具备主动扩张数字技能和探索数字创新的内在动力。第四,职业院校、图书馆、科技馆等非营利性机构需要针对性地建立适宜弱势群体的学习资源,为其自主学习、终身学习提供渠道。

另外,国家、政府、院校和企业需要加强对终身学习理念的宣传和落实。国家和政府要从顶层设计建立终身学习政策。第一,社区和基层组织要将终身学习理念的灌输扎根到对弱势群体的日常帮扶中。第二,职业院校需要通过为弱势群体提供学历晋升通道增强其主动学习意识,培养内生动力,促进其形成终身学习意识。第三,企业需要针对已就业的弱势群体定期提供职业技能指导,通过干中学、学促干的方式在提升弱势群体技能的同时,增强弱势群体终身学习意识。

(三)增强多主体协同合作,实现帮扶效益最大化

在“温暖工程”实施的过程中,企业参与度不高,企业、政府、院校、社会培训机构等多主体协同帮扶更少,并没有形成成熟的帮扶体系。这导致弱势群体这一庞大的人口资本没能被很好地利用,出现了企业招工难和弱势群体就业难并存的现象。因此,需要加强多主体间的协同合作实现帮扶效益最大化。

对于社会培训机构,第一,国家和政府要提供资金支持和政策保障,鼓励企业、职业院校、科研机构参与到社会培训机构的筹建中,这样既能提高社会培训机构的认可度,还能为社会培训机构提供一定的师资力量。第二,通过社会培训机构与院校的合作,将弱势群体的就业技能培训和非认知能力培养纳入职业院校的教学活动中,吸纳弱势群体进入院校学习。

对于企业,国家和政府需要从资金、税收等方面制定相应政策。第一,鼓励企业积极为弱势群体提供数字技术培训,并且提供相关就业或实习岗位,让弱势群体看到参与就业培训所带来的利益。第二,企业和院校需要将成功的校企合作模式运用到弱势群体就业帮扶中,院校提供数字技术的理论知识教导、企业提供相应的实操训练,通过“学+练”的方式提升弱势群体就业技能。第三,政府与企业需要合作推出被多方认可的职业技能资质认证体系,例如,钉钉推出的数字化管理师、低代码开发师等认证资质,使得弱势群体在参与培训后得到有能力的证明。

同时,企业、政府、院校和社会培训机构还需要加强在课程建设、宣传途径、地方培训上的合作。企业依据岗位需求及时反馈技能要求,并联合院校、社会培训机构制定培训课程和线上学习资源,政府和社会培训机构及时将培训信息推送给弱势群体,使得弱势群体能及时参与培训,掌握符合就业市场需求的就业技能。同时,企业、院校、社会培训机构需要将培训活动深入基层,走到社区、乡村,通过小范围、多渠道、多时段的就业培训解决弱势群体因家庭、身体残疾等原因无法参与学习的问题。

参考文献:

[1] 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中国数字经济发展研究报告(2023年)[EB/OL].(2023-04-27)[2024-07-22].http://www.caict.ac.cn/kxyj/qwfb/bps/202304/t202304 27_419051.htm.

[2] Glewwe P,Huang Q,Park A. Cognitive skills,non-cognitive skills,and school-to-work transitions in rural China[J]. Journal of Economic Behavior & Organiza-tion,2017(134):141-164.

[3] 刘中华.非认知能力对学业成就的影响:基于中国青少年数据的研究[J].劳动经济研究,2018,6(6):70-95.

[4] 缪汶利.非认知能力对于职位晋升的影响[D].北京:北京林业大学,2020.

[5] 韦妙,王婧,张启迪.基于新人力资本理论的数字经济时代技术技能人才能力转型与重构[J].中国职业技术教育,2023(16):5-12.

[6] Heckman J J,Rubinstein,Yona. The Importance of Noncognitive Skills:Lessons from the GED Testing Program[J]. American Economic Review,2001,91(2):145-149.

[7] Heckman J J,Corbin C O. Capabilities and skills[J]. Journal of human development and Capabilities,2016, 17(3):342-359.

[8] 张劲英,陈嵩.“后脱贫时代”职业教育如何行稳致远:“三区三州”职业教育发展现状与未来展望[J].教育发展研究,2021,41(11):1-8.

[9] 翟涛,晋晓磊,胡辉,等.关于提升全民数字技能的研究报告[J].职业,2021(10):11-16.

[10] 白然,谢浩,胡雨森.残疾人群体终身学习现状的实证研究[J].中国远程教育,2021(4):65-75,77.

[11] 王兆轩.微软对弱势群体数字素养与技能提升的贡献[J].图书与情报,2023(3):29-38.

◎编辑 王亚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