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
2024-12-04王桂花
文学港 2024年11期
公园一角，人群
将黄昏围成一个湖泊
他在中央的指挥台上
一身白衣，黑色冰袖
右手捏一根指挥棒
时而昂扬，时而低沉回旋
仿佛飞过群山的天鹅
在湖心，滑出自由的舞步
更多的人围拢过来
他们卸去面具和缄默
随着他，或高歌，或击掌
吼出夹着血丝的词语
Vz0zUsMFQtlRKdkPTdgdSw==他始终微笑，脸上的沟壑
漾开一圈圈波纹，将夕光
向后，推了又推……
补丁里缝着一场雪
杨立春
父亲的旧外套挂在老屋，补丁里
缝着四十年前一场雪的印记
往事从裂口涌出，隐疾和
时光走旧了的淡漠
石路旁，大棚下，老松岭，深竹林
那些看得见的鲜菇，看不见的
蛇吐息，不是
想摘就能摘，想抓就能抓
父亲背着被五步蛇咬伤的
邻居，大山一样沉重的昏迷
奔走过五里蛇形山道
撕裂的袖口，绑紧一段恩仇
大风里，落叶经历了无数回旋
雪粒子借力卸力，父亲和乡村一样沉默
用宽宏接纳所有射向自己的箭雨
霜冻后，月光帮蚯蚓松了松土
太阳照见一场雪的光鲜和腐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