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高山探险目的地形象对体育旅游参与者行为意向的影响研究

2024-10-21宋恒义马腾

山东体育学院学报 2024年5期

摘 要:目的:立足于情绪评价理论,以风险感知和情绪作为中介变量,探究高山探险目的地形象对体育旅游参与者行为意向的影响机制。方法:选取四川省小金县四姑娘山区域为调研采样地,以371名体育旅游参与者为样本,基于结构方程模型的多重中介效应,运用SPSS 26.0和Amos 24.0软件对数据进行统计分析。结果:(1)目的地形象对风险感知具有显著的负向影响,对情绪和行为意向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2)风险感知对情绪和行为意向具有显著的负向影响;(3)风险感知和情绪在目的地形象对行为意向的影响过程中发挥着显著的双中介作用。结论:体育旅游参与者行为意向的生成受多重要素驱动,为充分发挥目的地形象的直接效应及风险感知、情绪的双重中介作用,应塑造积极的高山探险旅游目的地形象,注重体育旅游参与者的情绪管理和风险管理,构建综合治理框架,为高山探险旅游消费业态健康发展提供理论支撑与现实指导。

关键词:高山探险;体育旅游;目的地形象;行为意向;风险感知;情绪

中图分类号:G804.82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6-2076(2024)05-116-11

Impact of Destination Image of Mountain Adventure on Behavioral Intention of Sports Tourism Participants:Mediated by Risk Perception and Emotions

SONG Hengyi1, MA Teng2

1.Graduate School of Education, Shandong Sport University, Jinan 250102, Shandong, China; 2. Sports and Leisure College, Shandong Sport University, Jinan 250102, Shandong, China

Abstract:Objective:Grounded in the theory of emotional appraisal, this study explores the mechanism by which the image of a mountain adventure destination influences the behavioral intentions of sports tourism participants, with risk perception and emotions serving as mediating variables. Methods: The study was conducted in the Siguniang Mountain area of Xiaojin County, Sichuan Province, with a sample of 371 sports tourism participants. Statistical analysis was performed using SPSS 26.0 and Amos 24.0 software, applying a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 to examine the multiple mediation effects. Results: (1) Destination image has a significant negative impact on risk perception and a significant positive impact on emotions and behavioral intentions; (2) Risk perception negatively affects emotions and behavioral intentions; (3) Risk perception and emotions play significant dual mediating roles i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destination image and behavioral intentions. Conclusion: The formation of behavioral intentions among sports tourismparticipants is driven by multiple factors. To maximize the direct effects of destination image and the dual mediating roles of risk perception and emotions, it is crucial to cultivate a positive mountain adventure tourism destination image, emphasize the management of participants′ emotions and risks, and establish a comprehensive governance framework. This approach provides both theoretical support and practical guidance for th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mountain adventure tourism.

Key words:mountain adventure; sports tourism; destination image; behavioral intention; risk perception; emotion

高山探险是指为实现一定的目标,攀登者徒手或使用专门装备,按照一定的路线在海拔3 500 m以上(西藏自治区海拔5 000 m以上)各种不同地形的山峰、山岭、雪坡等进行的攀登活动[1]。我国高山探险运动的实践与研究,在新中国成立初期主要以爱国主义精神为核心内涵,与国家意志和行为密切相关[2]。例如,1960年和1975年,中国登山队两次独立完成世界最高峰珠穆朗玛峰的登顶和考察工作[3]。20世纪90年代,高山探险运动经常以中外国际交流的方式开展。进入21世纪后,国内开始开展由非专业运动员参与的商业登山活动。

体育旅游是指以休闲为基础,让个人暂时离开家乡社区参加或观看体育活动,或者表达对体育活动相关吸引物的敬仰而进行的休闲旅游,是体育与旅游相结合的群众运动健身方式和新生旅行业态[4]。随着人民生活质量的提高和精神健康需求意识的增强,我国体育旅游市场迅猛发展。《中国体育旅游消费大数据报告(2021)》显示,体育旅游的参与人数每年增长40,而参与性体育旅游人数占体育旅游总人数的62.8,参与性体育旅游已成为体育旅游乃至现代旅游业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5]。我国山地资源丰富,尤其是广袤的青藏高原区域以及适宜开展群众参与性高山探险活动的中高海拔山峰存量较大。随着体育旅游的超预期增长和运动项目选择的多元化趋势,以高山探险运动为行为意向的体育旅游方式逐渐成为大众参与者的现象级体育消费新热点。例如,四姑娘山景区作为国内知名的高山探险目的地,在统一节假日或者攀登适宜季,经常出现攀登线路拥堵、市场需求过盛的情况。2023年7月21日,四姑娘山景区的游客突破100万人次。2023年10月5日,四姑娘山景区的游客突破200万人次[6]。可见,群众参与体验高山探险旅游的市场需求越来越旺盛,参与性高山探险旅游正在成为体育旅游的新业态、新场景和新模式。

行为意向是衡量目的地生命周期和发展潜力的重要指标,对促进目的地的可持续发展具有参考意义[7]。许多研究致力于探讨行为意向的前因变量,包括目的地形象、心流体验、风险感知、情绪、地方依恋、体验质量、动机等[8-11]。首先,目的地形象与行为意向联系密切,良好的目的地形象在游客评价及将来的再访行为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7]。其次,在高山探险旅游中,参与者不仅会关注目的地优美的自然风光,还会对目的地的登山体验质量、情绪体验、风险控制以及服务保障等方面有一定的要求。一方面,高山探险旅游往往伴随着更高的风险和不确定性。随着高山探险旅游向大众化方向发展,风险感知往往会成为直接阻碍大众参与高山探险旅游的重要因素。同时,由于中国高山探险旅游尚处于初级阶段,风险管控和生态保护等问题层出不穷。例如,《2023年度中国户外探险事故报告》显示,2023年全国共发生户外探险事故425起,涉及人员1 350人,其中登山项目的事故数量和涉及人数均最多,登山项目涉及人数高达545人[12]。另一方面,由于受到风险、环境、个性、寻求感觉和生活方式等因素的影响,高山探险旅游参与者的情绪状态有所差异[13],进而也会影响到其行为意向。例如,极高海拔攀登可能会增加登山者的焦虑并导致高原病的发生,受性格类型和动机的影响,登山者还可能出现精神障碍[14-15]。此外,情绪评价理论也证实了目的地形象、情绪和行为意向之间的关系[8]。在情绪评价理论中,行为意向被认为是结果变量,受情绪的直接影响,即体育旅游参与者的情绪体验直接影响到游后的推荐和再访行为;目的地形象和风险感知作为体育旅游参与者对外部环境的认知评价,被视为情绪体验的前因变量。

鉴于此,本研究基于情绪评价理论构建理论框架,结合高山探险旅游的特征以及体育旅游参与者的人群特征,以“目的地形象—风险感知—情绪—行为意向”为具体路径,探讨目的地形象影响行为意向的内在机制,并检验风险感知和情绪在模型中的中介效应。

1 研究假设与模型构建

1.1 情绪评价理论

1960年,Arnold首次提出了情绪评价理论,通过构建一个“行动序列”描述了情绪与行为的关系[16];Moors等指出,情绪是指个体为适应环境和维护自身利益,通过对外部刺激的感知促使个体产生的适应性反应[17]。因此,情绪产生于个体对外部刺激的认知评价[18]。

Lazarus在研究中进一步发展了情绪评价理论,认为个体的评价过程包括内评价和外评价。内评价是个体对自身的评价,能够引发情绪和行为反应;外评价是个体对外部环境刺激的评价,反映外界刺激对个体的作用机制和程度[19]。当对环境进行认知评价产生相应情绪后,个体会由于情绪而诱发特定的行为[18]。然而,相同的环境刺激可能导致不同个体经历不同的情绪体验以及产生不同的情绪反应[20-21]。情绪评价理论解释了不同个体在相同外部环境下产生不同情绪反应的原因,这为深入阐释情绪产生的过程机制以及后续相应行为的驱动和触发提供了一个分析框架。

情绪评价理论在旅游学研究领域取得众多研究成果。涂红伟等研究了情绪如何影响游客的行为意愿[8];陈扬乐等从风险感知对冲浪旅游者重游意向的影响视角入手,研究了风险偏好型旅游者的情绪和行为反应机制[10];何莽等探讨了康养旅游目的地居民感知价值对旅游支持行为的影响[22];刘溧湛等通过研究山地旅游者与环境的契合度,揭示了获得积极情绪的路径[23]。基于情绪评价理论,本研究认为在高山探险旅游中,参与者对目的地形象的感知评价以及在登山过程中的风险感知会生成不同的情绪,进而影响其行为意向。

1.2 目的地形象与行为意向

学者们对于目的地形象的概念构成仍存在较大的争议。大多数研究将目的地形象定义为单维度构建,或认为目的地形象包含旅游者的认知形象和情感形象[7];只有少数研究将目的地形象视为多维度构建,包括认知、情感和意动形象[24]。目的地形象的定义往往取决于研究目的。有学者指出,旅游者了解目的地的物质属性后会产生感情评价,所以目的地形象的形成也被视为先有认知形象后有情感形象[25]。本研究中,将意动形象视为目的地形象所产生的结果,情感形象则是目的地形象对行为意向影响过程中的关键因素,故本研究主要以目的地认知形象来衡量目的地形象。旅游目的地和旅游类型的不同,使得认知形象测量维度的选择存在显著差异[26-27]。在高山探险旅游中,目的地形象涵盖物理特征、自然景观、文化背景、可达性及设施服务等多个方面,其中自然环境的优越性、社会服务的舒适性、登山体验的安全性等是形成高山探险旅游目的地认知形象的关键因素。因此,本研究中的目的地形象被视为旅游者对目的地具体属性和特征的认识和感知,包括对该目的地地理特征、文化、历史背景、设施服务以及整体氛围的感知评价。

多数研究将行为意向定义为旅游者在旅游活动后对未来行为(如,再访目的地或推荐给他人)的预期和计划[28-29]。其中,重游意向是个体与环境保持主动连接的一种倾向,推荐意向是一种典型的分享行为[8],因此,重游意向和推荐意向是旅游研究者和管理者最重视的行为意向指标[30-31]。测量行为意向具有一定的差异性[7, 32]。一些学者将推荐意向和重游意向合并为一个新变量进行实证研究[33],但多数学者则将重游意向和推荐意向作为两个主要维度[34-35]。因此,本研究将从重游意向和推荐意向两个方面去衡量体育旅游参与者的行为意向。

关于目的地形象和行为意向之间的关系。多数研究已表明,目的地形象能够显著正向影响旅游者的行为意向[7]。同时,目的地形象是游客体验环境中影响游客情绪状态的重要刺激来源之一,目的地形象对游客情绪也有显著的正向影响[8]。基于情绪评价理论,游客对目的地环境(或氛围)的评价会引发游客的情绪反应[36],良好的目的地环境通常会使游客产生惊喜、高兴等正向的情绪体验[37]。因此,提出如下研究假设:

H1:目的地形象能够显著正向影响行为意向;

H2:目的地形象能够显著正向影响情绪唤起。

此外,目的地形象是旅游者对目的地的认知和感受,是影响旅游者风险感知的重要因素之一,目的地管理者通常会选择降低旅游者的风险认知来提高目的地的吸引力。因此,许多学者将风险感知作为目的地形象的前因变量来讨论,即风险感知能够显著负向影响目的地形象[35]。同时,有学者认为目的地形象展现了目的地对旅游者的吸引力,在吸引力程度较低的情况下,旅游者的负面情绪会增加,对风险的感知程度也会增加[38]。一个积极的目的地形象可以降低旅游者的风险感知,而消极的目的地形象则会大大增加旅游者的风险感知,即目的地形象能够显著负向影响风险感知[39]。在高山探险旅游背景下,对于初次登山或登山经验不足的旅游者,登山本身的风险是他们风险评估的基础,而优良的山峰条件、完备的社会保障以及专业的登山俱乐部会降低旅游者对风险的感知。因此,本研究将目的地形象作为风险感知的前因变量,并提出如下研究假设:

H3:目的地形象能够显著负向影响风险感知。

1.3 风险感知与情绪

风险感知是指个体对客观存在的风险产生的主观感受与认识,是测量个体心理恐慌程度的指标[11]。不同主体在认知、理解上的差异较大,其对风险的认识也会受到自然环境、心理等因素的影响。在旅游领域,风险感知被认为是旅行者对旅游活动过程和结果所产生的不确定性的主观判断[10]。高山探险旅游作为冒险项目,相较于一般的旅游项目具有更大的不确定性、危险性以及独特的体验感受。因此,本研究基于彭召方等建立的山地户外运动风险评估指标体系[40],聚焦于高山探险旅游本身的风险和特征,从社会环境、自然环境、参与者、组织者、项目和装备6个方面衡量参与者的风险感知。

多数研究认为风险感知会对旅游者的购买决策、满意度、忠诚度及行为意向等产生负面影响[41];但也有实证研究基于风险边缘理论认为风险或刺激被视为冒险性体育旅游的核心[42],风险感知在冒险性体育旅游中通过情绪发挥着一定程度的积极影响,并且风险感知对行为意向没有直接的影响[10, 11, 43]。然而,不同个体对风险的认知会受技能水平、人格特质及个人经历等因素的影响。一般而言,风险与参与者的情绪和情感状态紧密相关,参与者的风险感知往往会唤起消极情绪[44]。一方面,当参与者评估自身技能(即感知到的胜任能力)及活动所涉及的风险时,若认为风险超出了他们的应对能力,则可能会产生恐惧、焦虑和威胁感,进而可能选择不参与活动;另一方面,对于富有经验的冒险运动参与者来说,风险被看作是一种积极的动力和挑战,在成功克服风险后可能会带来强烈的兴奋感、解脱感以及成就感[13]。随着参与性体育旅游的不断发展,高山探险运动虽逐渐向大众化方向发展,但大部分高山探险参与者不具备专业的技能水平且缺乏登山经验[45]。因此,提出如下研究假设:

H4:风险感知能够显著负向影响情绪唤起。

H5:风险感知能够显著负向影响行为意向。

情绪的定义和操作方法有两种,一种强调有限数量的特定的“基本情绪”;另一种则侧重于广泛的聚合,通常指积极和消极的情绪维度或情绪唤起的维度[46-47]。多数研究将情绪分为积极情绪和消极情绪,积极情绪主要反映个体体验到积极感觉的程度,如高兴、兴趣、愉快、热情等;消极情绪反映个体某种消极的或厌恶的心理体验程度,如悲哀、紧张、烦恼、厌恶等[48]。情绪评价理论认为,当旅游者在旅游活动中受到外部刺激时,尽管不能直接产生情绪,但是其为情绪的产生提供了认知评价的对象,旅游者可以通过对内的自身调节反馈为情绪的唤起和外露,对外影响其行为反馈为行为意向[16, 49]。因此,本研究将从情绪唤起的维度来对情绪进行定义和操作。同时,强烈的情绪体验(兴奋、成就感等)经常成为旅游者之间交流和分享的主题,会影响到旅游者的决策过程(选择目的地、活动类型等),是目的地口碑和推荐行为的重要前因[50-52]。因此,提出如下研究假设:

H6:情绪能够显著正向影响行为意向。

在旅游领域,行为意向常常被当作是一个结果变量,会受到很多前因变量的影响。基于情绪评价理论,旅游者的情绪体验是影响行为意向的重要前因变量,同时情绪也会受到目的地形象、风险感知等前因变量的影响。在相关研究中,积极情绪被证明在目的地形象对行为意向的影响过程中存在显著的中介作用,并且风险感知也会通过情绪间接影响旅游者的行为意向[8, 10]。然而,目前尚未有研究表明高山探险背景下的目的地形象是否会通过风险感知、情绪间接影响体育旅游参与者的行为意向。因此,基于情绪评价理论,本研究构建了“目的地形象—风险—情绪—行为意向”的分析路径,即目的地形象影响体育旅游参与者的风险感知,风险感知影响情绪唤起,而情绪驱动参与者的行为意向。综合上述分析可知,目的地形象对行为意向影响的内在机制可能是通过风险感知和情绪的中介作用实现的。因此,提出如下研究假设:

H7:风险感知在目的地形象对行为意向的影响过程中发挥显著的中介作用;

H8:情绪在目的地形象对行为意向的影响过程中发挥显著的中介作用;

H9:风险感知和情绪在目的地形象对行为意向的影响过程中发挥显著的双重中介作用。

根据上述分析,本研究构建了目的地形象对行为意向的影响机制概念模型(见图1)。

2 研究设计与方法

2.1 调研地选择

四川省四姑娘山作为国内外知名的高山探险目的地,以其特殊的地理环境和悠久的历史而著称,该登山区域主要包括双桥沟、长坪沟和海子沟等。首先,四姑娘山是中国西南山地重要的体育旅游目的地,其所处的邛崃山脉及周边地区共有52座超过5 000 m的山峰,为高山探险体育旅游参与者提供了多元化的山峰类型选择,其中最知名的是大姑娘峰、二姑娘峰、三姑娘峰和幺妹峰,海拔高度依次为5 355 m、5 454 m、5 664 m和6 250 m。近年来,四姑娘山国际登山节的成功举办吸引了众多国内外登山者的积极参与。其次,四姑娘山作为商业化发展较为成熟的高山探险目的地,其基础设施和服务保障都较为完善,已开通多条从成都市直达四姑娘山的路线,行程约2.5 h,交通区位接近性良好。因此,本研究选取四川省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小金县日隆乡的四姑娘山为调研数据采样地。

2023年9月15至17日,研究团队成员赴四姑娘山区域实地考察,对四姑娘山区域的山峰资源进行调研采样。同时,注册攀登了四姑娘山的大姑娘峰和二姑娘峰,亲身体验了高山探险运动。

2.2 研究工具

本研究整合了国内外权威文献量表,梳理了目的地形象、风险感知、情绪和行为意向4个潜变量的测量维度和题项,同时结合国内高山探险和体育旅游领域专家的咨询意见,确定测量指标(见表1)。此外,采取共同方法偏差的程序控制,以避免共同方法偏差问题,主要包括匿名填写问卷、以“是否参与四姑娘山区域的高山探险活动”筛选被试、明确数据仅用于科学研究、打乱量表题项顺序等。最终,根据研究目的和实际情况修订和完善测量指标,形成了正式调查问卷。

调查问卷共分为3个部分:(1)该研究以具有四姑娘山高山探险经历的登山者为调查对象,因此问卷中包含筛选题项“是否有四姑娘山区域高山探险经历”,有经历者继续答题,无经历者停止答题;(2)个人信息调查,包括年龄、性别、职业、家庭状况、学历、月收入以及高山探险的经历和技能水平等; (3)核心内容测量,涵盖目的地形象、风险感知、情绪、行为意向等潜变量,所有变量基于成熟量表并根据高山探险旅游特点进行了调整,所有题项采用李克特5级量表进行打分。第一,目的地形象细分为自然特征、社会保障和登山质量3个维度。其中,自然特征与社会保障维度依据Hailin Qu等的研究[53],划分为自然环境、地区文化、交通住宿和医疗卫生等方面,形成10个测量题项;登山质量维度参考了Kim & Perdue的研究[54],涵盖专业指导、基础设施、路线规划和户外活动等方面,形成4个测量题项。第二,风险感知依据陈扬乐、彭召方等的研究[10, 40]划分为社会、自然、参与者、组织者、项目和装备风险等方面,形成6个测量题项。第三,情绪维度参考了陈扬乐等的研究[10],主要评估体育旅游参与者活动过程中前期、中期和后期的情绪唤起,形成4个测量题项。第四,行为意向基于余勇等的研究[28],涉及重游和推荐意向等方面,形成4个测量题项。

2.3 数据收集与处理

2.3.1 数据收集

本研究分预调查和正式调查两个阶段。(1)预调查阶段。主要YdJ91I77a4tlI+5j/a8gUdKeUY76oC1WPXjVKdTK2fI=通过线上向中国登山协会相关工作群、登山爱好者群以及高山探险旅游群发放调查问卷,共回收调查问卷88份,有效调查问卷78份,有效率达88.6。使用SPSS 26.0软件进行预调查数据的可靠性分析,整体量表及目的地形象、风险感知、情绪、行为意向的克隆巴赫α系数分别为0.900、0.829、0.873、0.858和0.848。其中,目的地形象的下属范畴自然特征、社会保障和登山质量的克隆巴赫α系数分别为0.755、0.869和0.896,删除变量DINC5(地形的多样性)和RP6(教练员专业水平不足)后,自然特征和风险感知的克隆巴赫α系数提升至0.826、0.906,故删除DINC5和RP6两个变量。探索性因子分析阶段,首先,通过EFA中的Harman单因素检验共同方法偏差,结果显示有6个因子的特征根大于1,其中最大因子方差解释率为29.637,小于40的临界标准,由此推断预调查出现共同方法偏差的概率较小。其次,使用主轴因式分解法提取因子,并使用特征值≥1和最优斜交法旋转数据,共提取6个公因子,旋转后累计方差解释率为66.477,各维度KMO值超过0.7且显著性均达标(P<0.01)。故使用修改后的调查问卷进行正式调查。(2)正式调查阶段。调查问卷的发放方式包括两种:一方面,通过线上将调查问卷发放至中国登山协会相关工作群、国内登山爱好者群、高山探险旅游群及四姑娘山登山户外群,共回收调查问卷116份;另一方面,通过四姑娘山区域登山俱乐部和高山协作,向具有高山探险运动经历的参与者发放调查问卷,共回收调查问卷300份。最终,剔除无效调查问卷后,获得371份有效调查问卷,有效率为89.2。

2.3.2 数据处理

运用SPSS 26.0和Amos 24.0软件对正式调查数据进行分析处理。为了提高研究的严谨性,首先,采用CFA中的Harman单因素检验对正式调查数据进行共同方法偏差的统计控制;其次,通过克隆巴赫α系数检验正式调查数据的内部一致性,再通过验证性因子分析来测试正式数据的结构效度、聚敛效度和区别效度;最后,采用最大似然法进行结构方程建模,以验证各条路径的直接效应,采用偏差校正百分位Bootstrap法(重复抽样5 000次)进行多重中介效应检验。

3 研究结果

3.1 人口统计学特征

正式调查的有效样本中,男性占53.6,女性占46.4;未婚人群占绝大多数(85.4);年龄方面,以18~28岁和28~38岁的中青年为主,占比分别为33.4和32.6;职业方面,以企业职员和学生人群为主,占比分别为39.6和28.8;月收入方面,以中等收入人群为主,月收入在1万元以上的人群占比仅为3;学历方面,本科及以上人群占大多数,本科和研究生及以上学历的人群占比分别为42.6和14.6;登山经历和技能水平方面,大部分登山者的高山探险经验较为欠缺,首次登山者和初学者的占比分别高达77.9和74.9,仅有2.4的登山者参与过5次以上的登山探险运动。

3.2 共同方法偏差检验

基于CFA中的Harman单因素检验结果显示,χ2Symbol}@@3 357.712,dfSymbol}@@299,χ2/dfSymbol}@@11.230,CFISymbol}@@0.481,TLISymbol}@@0.436,SRMRSymbol}@@0.134,RMSEASymbol}@@0.166,各项指标均未达到标准,表明正式调查数据与单因子模型无法拟合。由此可以推断,本研究中的正式调查数据不存在严重的共同方法偏差。

3.3 信效度检验

(1)信度检验。可靠性检验结果显示,量表整体以及目的地形象、风险感知、情绪、行为意向的克隆巴赫α系数分别为 0.854、0.847、0.892、0.891和0.887;目的地形象下属范畴中,自然特征、社会保障和登山质量的克隆巴赫α系数分别为0.874、0.902和0.881,均大于0.7,说明调查数据的内部一致性良好,可信度较高。

(2)结构效度。首先,对自然特征、社会保障、登山质量、风险感知、情绪和行为意向6个潜变量做初阶验证性因子分析和不同维度间的相关系数检验。结果显示,χ2/dfSymbol}@@1.108,CFISymbol}@@0.955,TLISymbol}@@0.934,SRMRSymbol}@@0.031,RMSEASymbol}@@0.017,表明一阶模型的拟合程度较好,且各维度间的标准化相关系数均大于0.7,因此可进入二阶验证性因子分析。其次,二阶验证性因子分析结果显示,χ2/dfSymbol}@@1.088,CFISymbol}@@0.965,TLISymbol}@@0.955,SRMRSymbol}@@0.032,RMSEASymbol}@@0.015,各项拟合指标比一阶模型略有提高,且各维度间的标准化相关系数均大于0.7,说明各潜变量间具有较好的结构效度(见表2)。

(3)聚敛效度。检验结果显示,各个变量指标的标准化负荷量在0.722~0.925之间,说明测量指标的信度系数较高,潜变量无法解释的变异量数值较小,测量误差也较小。各维度的AVE在0.559以上,说明测量指标被潜变量解释的变异量较大,同时各维度的CR值在0.792~0.902之间,表明各潜变量的聚敛效度较好(见表3)。

(4)区别效度。由结果可知,所有AVE值的平方根均大于所有潜变量之间的相关系数,表明各维度间的内部相关性均大于外部相关性,表明各潜变量间的区别效度通过了检验(见表4)。

3.4 直接效应检验

直接效应检验结果显示,行为意向、情绪和风险感知均受到目的地形象的直接影响,标准化效应值分别为0.453、0.519和-0.395,均在1水平上显著,假设H1、H2、H3得到验证;风险感知对情绪和行为意向具有显著的负向影响,标准化效应值分别为-0.159和-0.188,均在1水平上显著,假设H4和H5得到验证;情绪对行为意向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标准化效应值为0.143,在5水平上显著,假设H6得到验证(见表5)。综上所述,目的地形象、风险感知和情绪均显著影响行为意向;目的地形象显著负向影响风险感知,显著正向影响情绪和行为意向;风险感知显著负向影响情绪和行为意向;情绪显著正向影响行为意向。

基于上述综合分析可知,模型适配度良好,由此形成了目的地形象对行为意向影响机制的最终模型,具体如图2所示。

3.5 中介效应检验

直接效应方面,目的地形象→行为意向路径的标准化效应值为0.453,PSymbol}@@0.000,直接效应对总效应的占比为74.26。中介效应方面,目的地形象→风险感知→行为意向路径的标准化效应值为0.074,PSymbol}@@0.002,95CI:0.027~0.148,中介效应占比12.13,假设H7得到验证;目的地形象情绪→行为意向路径的标准化效应值为0.074,PSymbol}@@0.021,95CI:0.013~0.176,中介效应占比12.13,假设H8得到验证;目的地形象→风险感知→情绪→行为意向路径的标准化效应值为0.009,PSymbol}@@0.037,95CI:0.000~0.033,中介效应占比1.48,假设H9得到验证(见表6)。

综上所述,目的地形象→风险感知→情绪→行为意向路径的标准化效应值远小于目的地形象→风险感知→行为意向和目的地形象→情绪→行为意向路径的标准化效应值;而目的地形象→风险感知→行为意向和目的地形象→情绪→行为意向路径的标准化效应值相差不大,由此证明了风险感知和情绪均在目的地形象对体育旅游参与者行为意向的影响过程中发挥着重要作用,这为积极提高目的地形象以及体育旅游参与者行为意向提供了一定的学理支撑。

4 讨论与分析

本研究以四川省四姑娘山为调研采样地,以具有四姑娘山区域探险经历的体育旅游参与者为调查对象。在情绪评价理论的基础上引入风险感知和情绪作为中介变量,从自然特征、社会保障和登山质量3个维度来衡量目的地形象并探讨其对高山探险体育旅游参与者行为意向的影响机制。

4.1 目的地形象对风险感知、情绪、行为意向的直接影响

研究发现,目的地形象会增加体育旅游参与者的积极情绪和行为意向,这与以往目的地形象关于情绪和行为意向因果关系的研究结果相一致,即高山探险旅游目的地形象显著正向影响体育旅游参与者的情绪和行为意向。具体而言,高山探险体育旅游参与者较为注重目的地的自然环境、社会保障和登山体验。调查发现,四姑娘山早已以其丰富的自然资源和优越的山峰条件而闻名;同时,高山探险旅游的商业化开发促使社会保障不断规范化,使得登山体验进一步强化,极大满足了体育旅游参与者的动机需求,进而促进积极目的地形象的生成。因此,塑造积极的目的地形象是唤起积极情绪和行为意向的必要条件。

此外,高山探险旅游目的地形象与体育旅游参与者的风险感知高度相关,体育旅游参与者感知到的目的地形象越积极,越能降低他们在高山探险过程中的风险感知。在以往研究中,风险感知常被当作目的地形象的一个前因变量,即风险感知越强烈越不利于积极目的地形象的生成,因此目的地管理者总是以降低风险作为提升目的地形象的有效方式,同时目的地形象与风险感知路径的关系研究中也强调了提升目的地形象对降低体育旅游参与者风险感知的重要性。

4.2 风险感知对情绪和行为意向的直接影响

风险感知对情绪和行为意向的标准化效应值分别为-0.159和-0.188,说明体育旅游参与者的风险感知越强烈,就越会削弱他们的积极情绪和行为意向。在过往研究中,风险感知、情绪、行为意向之间关系的实证结果存在差异。有研究表明,风险感知能唤起积极情绪,并且风险感知对行为意向没有显著的直接影响[10]。产生这种差异的原因可能与体育旅游项目类型和参与者用户画像密切相关。

高山探险作为高风险体育旅游项目,能够在心理上和身体上为参与者提供刺激和挑战,吸引了大量风险偏好者的积极参与,但同时也要求参与者须具备相应的体能和心理素质以应对登山过程中的困难和风险。当前阶段,随着高山探险的商业化发展,区位交通改善、服务保障和技术装备的改进及提升,促使大众普适性的高山探险体育旅游逐渐发展,高山探险参与人群更加广泛。但对于大多数缺乏经验的体育旅游参与者而言,风险是直接影响他们情绪和行为意向的重要因素,如果风险高于参与者的心理阈值,就会降低其情绪和行为意向。本研究进一步证实了风险管理和营造安全稳定环境的必要性。

4.3 风险感知和情绪在目的地形象对行为意向影响中的中介作用

风险感知和情绪在目的地形象对行为意向的影响过程中分别发挥着重要的中介作用,这意味着目的地形象不仅能够直接影响体育旅游参与者的行为意向,还可以通过影响他们的风险感知或情绪间接作用于其行为意向,并且风险感知与情绪对行为意向的部分中介效应占比均为12.13,这表明风险感知和情绪因素在目的地形象对行为意向的影响过程中具有同等重要的作用效应。其中,风险感知的中介作用表明,体育旅游参与者对目的地的形象的感知越积极,其对风险的担忧就会越少,从而能够进一步增强其参与或推荐特定体育旅游活动的意向;情绪的中介作用表明,积极的目的地形象能激发体育旅游者的积极情绪,这些积极情绪进一步促进了他们的行为意向。

另外,风险感知和情绪在目的地形象对行为意向的影响路径中存在显著的链式中介作用,链式中介效应占比为1.48,表明目的地形象、风险感知、情绪和行为意向之间存在着一个复杂的影响链条,即目的地形象会影响体育旅游参与者的风险感知,风险感知再影响情绪唤起,进而影响其行为意向。因此,目的地管理者制定策略时应同时考虑降低参与者的风险感知和提升参与者的情绪体验,并据此设计出更有效的市场营销策略,以改善游客的风险感知和情绪体验。

综上所述,目的地形象是影响行为意向的直接预测因素,而风险感知和情绪则是具有同等重要作用的中介因素,两者在不同的路径中传递目的地形象对行为意向的影响,由此证实了情绪评价理论可以有效解释高山探险目的地形象、风险感知、情绪和行为意向之间的关系。

5 结论与启示

5.1 结 论

高山探险目的地形象、风险感知和情绪是行为意向的重要预测因素。高山探险目的地形象的积极评价能够促进体育旅游参与者的正面情绪体验,增加其访问目的地的行为意向;高山探险目的地形象不仅能够直接正向影响行为意向,还可以通过风险感知或情绪间接正向影响行为意向;风险感知或情绪是理解和促进目的地形象对行为意向影响的关键中介变量。

5.2 启 示

高山探险体育旅游在我国的发展方兴未艾,高山探险目的地治理能力的提升,是推进和保障高山探险体育旅游等户外运动产业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因素。

(1)塑造积极的高山探险旅游目的地形象。通过策略性的营销传播、品牌建设和公关活动来着力营造正面、独特且富有吸引力的目的地形象。(2)重视高山探险目的地的风险管理。应提供充分的旅游信息、完善的安全保障体系、优质的服务质量以及积极的危机管理,降低参与者的风险感知。(3)注重体育旅游参与者的情绪管理。体育旅游目的地管理者通过创造愉悦的旅游氛围、提供卓越的服务体验、开展丰富多彩的旅游活动等方式,增强参与者的情绪体验。(4)构建综合治理框架。体育旅游目的地管理者应构建一个综合治理框架,并在制定管理策略时,充分考虑各因素之间的相互影响,采取协同措施,实现目的地形象塑造、风险感知管控和情绪管理的有机结合,从而最大化地促进体育旅游参与者的正面行为意向。

参考文献:

[1] 中国国家标准化管理委员会.国家标准《体育场所开放条件与技术要求:高山探险场所(GB19079-31)》[EB/OL].(2014-12-01)[2023-10-25].http://c.gb688.cn/bzgk/gb/showGb?type=online&hcno=6C57D510C74E0E24B22F573F23B75695.

[2] 陈晨,傅安洲,黄莉,等.中国登山精神的生成逻辑、深刻内涵与价值意蕴[J].武汉体育学院学报,2023,57(5):28-36.

[3] 姚路嘉,曹莉,和立新,等.国家认同视角下中国登山运动的历史演进与时代镜鉴——基于习近平关于国家认同重要论述的分析[J].体育与科学,2020,41(5):1-7.

[4] MA T,LI X,ZHU T,et al.Construction of outdoor sports tourism resource evaluation system for coastal regions[J].Journal of Coastal Research,2020,106(SI):182-185.

[5] 中国旅游研究院.中国旅游研究院和马蜂窝旅游联合发布《中国体育旅游消费大数据报告(2021)》[EB/OL].(2021-07-16)[2024-01-16].https://www.ctaweb.org.cn/cta/ztyj/202107/648dc09d1ff84677b31902eecca72f76.shtml.

[6] 四姑娘山景区官方网站.再创历史新高:四姑娘山景区年度游客接待量突破200万人次[EB/OL].(2023-10-05)[2023-12-18].https://www.sgns.cn/info/news/5557-2023-10-05-02-27-31.

[7] AFSHARDOOST M,ESHAGHI M S.Destination image and tourist behavioural intentions:a meta-analysis[J].Tourism Management,2020(81):104154.

[8] 涂红伟,熊琳英,黄逸敏,等.目的地形象对游客行为意愿的影响——基于情绪评价理论[J]. 旅游学刊,2017,32(2):32-41.

[9] 王美玉,程励,刘勇,等.山在那里:山地探险者内驱力及其探险行为意向影响机制[J].旅游学刊, 2024,39(2):103-120.

[10] 陈扬乐,崔文昕.风险感知对冲浪旅游者重游意向的影响——以情绪和体验质量为中介[J].热带地理,2023,43(10):2024-2034.

[11] 盘劲呈,李海.风险边缘视角下冒险性体育旅游的动机、情绪与意愿[J].上海体育学院学报,2020,44(9):34-42.

[12] 中国探险协会.2023年度中国户外探险事故报告[EB/OL].(2024-01-24)[2024-02-12].https://www.caa1993.org.cn/content/86/2741.shtml.

[13] POMFRET G.Mountaineering adventure tourists:a conceptual framework for research[J].Tourism Management,2006,27(1):113-123.

[14] WU G.The dark side of adventure:exploring the stress-coping strategies of mountaineers′ significant others regarding high altitude mountaineering expeditions[J].Applied Research in Quality of Life,2013(8):449-465.

[15] 昂晨,杨喆,王静,等.高原徒步登山中急性高原病的风险因素及预防建议——基于贡嘎山徒步登山路线的实证研究[J].体育科学,2022,42(7):85-97.

[16] ARNOLD M B.Emotion and personality:psychological aspects[M].New York:Columbia University Press,1960:47-103.

[17] MOORS A,ELLSWORTH P C,SCHERER K R,et al.Appraisal theories of emotion:state of the art and future development[J].Emotion Review,2013,5(2):119-124.

[18] BAGOZZI R P,GOPINATH M,NYER P U.The role of emotions in marketing[J].Journal of the Academy of Marketing Science,1999,27(2):184-206.

[19] LAZARUS R S.Emotion and adaptation[M].Oxford: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91:87-214.

[20] SIEMER M,MAUSS I,GROSS J J.Same situation--different emotions:how appraisals shape our emotions[J].Emotion,2007,7(3):592-600.

[21] 孟昭兰.当代情绪理论的发展[J].心理学报,1985,17(2):209-215.

[22] 何莽,张紫雅,黎耀奇,等.居民感知价值对康养旅游支持行为的影响研究——基于情绪评价理论的视角[J].旅游科学,2022,36(4):18-41.

[23] 刘溧湛,明庆忠,史鹏飞.山地旅游者—环境契合度对积极情绪的影响机制研究[J].干旱区资源与环境,2024,38(4):199-208.

[24] CAMPRUB R,GUIA J,COMAS J.The new role of tourists in destination image formation[J].Current Issues in Tourism,2013,16(2):203-209.

[25] RUSSELL J A.A circumplex model of affect[J].Journal of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1980,39(6):1161-1178.

[26] STEPCHENKOVA S,MORRISON A M.The destination image of Russia:from the online induced perspective[J].Tourism management,2006,27(5):943-956.

[27] LEE C K,LEE Y K,LEE B K.Korea′s destination image formed by the 2002 world cup[J].Annals of Tourism Research,2005,32(4):839-858.

[28] 余勇,陈敏.户外探险运动爱好者行为模式研究——以四姑娘山登山爱好者为例[J].资源开发与市场,2021,37(8):1009-1016.

[29] 杨旸,张捷,赵宁曦.旅游地游客游憩体验与重游意愿作用机制研究——以宜兴为例[J]. 旅游学刊, 2008,23(5):42-48.

[30] LOI L T I,SO A S I,LO I S,et al.Does the quality of tourist shuttles influence revisit intention through destination image and satisfaction?The case of macao[J].Journal of Hospitality and Tourism Management,2017,32(3):115-123.

[31] PRAYAG G,RYAN C.Antecedents of tourists′ loyalty to Mauritius:the role and influence of destination image,place attachment,personal involvement,and satisfaction[J].Journal of travel research,2012,51(3):342-356.

[32] ZHANG H M,FU X X,CAI L A,et al.Destination image and tourist loyalty: a meta-analysis[J].Tourism Management,2013,40(2):213-223.

[33] DE NISCO A,MAINOLFI G,MARINO V,et al.Tourism satisfaction effect on general country image,destination image,and post-visit intentions[J].Journal of Vacation Marketing,2015,21(4):305-317.

[34] BIANCHI C,PIKE S.Antecedents of destination brand loyalty for a long-haul market:Australia′s destination loyalty among Chilean travelers[J].Journal of Travel & Tourism Marketing, 2011,28(7):736-750.

[35] EKINCI Y,SIRAKAYA-TURK E,PRECIADO S.Symbolic consumption of tourism destination brands[J].Journal of Business Research,2013,66(6):711-718.

[36] HOSANY S.Appraisal determinants of tourist emotional responses[J].Journal of Travel Research,2012,51(3):303-314.

[37] 郭小艳,王振宏.积极情绪的概念、功能与意义[J].心理科学进展,2007,15(5):810-815.

[38] RAMKISSOON H,UYSAL M,BROWN K.Relationship between destination image and behavioral intentions of tourists to consume cultural attractions[J].Journal of Hospitality Marketing & Management,2011,20(5):575-595.

[39] 张怡然,皮平凡.后新冠疫情时期旅游目的地形象、感知风险和行为意向的研究——以武汉为例[J].商业经济,2022(2):140-145.

[40] 彭召方,刘鸿优,国伟,等.我国山地户外运动风险评估指标体系与预警系统的构建[J].体育学刊,2018,25(1):68-73.

[41] 李静,PHILIP L P,吴必虎,等.雾霾对来京旅游者风险感知及旅游体验的影响——基于结构方程模型的中外旅游者对比研究[J].旅游学刊,2015,30(10):48-59.

[42] LYNG S.Edgework:a social psychological analysis of voluntary risk taking[J].American Journal of Sociology,1990,95(4):851-886.

[43] 周玲,黄朋飞,刘娇.川藏线骑行旅游者风险感知对忠诚度的影响研究[J].国土资源科技管理,2019,36(4):104-116.

[44] 樊博,杨文婷,孙轩.雾霾影响下的公众情绪与风险感知研究——以天津市微博用户为分析样本[J].东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7,19(5):489-496.

[45] 安文海,丁丽静.四川省户外登山运动考察——以四姑娘山登山运动为例[J].文体用品与科技,2023(14):156-158.

[46] EKMAN P.Emotion in the human face:studies in emotion and social interaction[Z].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82.

[47] RUSSELL J A.Core affect and the psychological construction of emotion.[J].Psychological Review,2003,110(1):145.

[48] 刘欢,岳楠,白长虹.红色旅游情境下情绪唤起对游客认知的影响[J].社会科学家, 2018(3):84-90.

[49] 吕丽辉,王玉平.山岳型旅游景区敬畏情绪对游客行为意愿的影响研究——以杭州径山风景区为例[J].世界地理研究,2017,26(6):131-142.

[50] PRAYAG G,HOSANY S,MUSKAT B,et al.Understanding the relationships between tourists′ emotional experiences,perceived overall image,satisfaction,and intention to recommend[J].Journal of Travel Research,2017,56(1):41-54.

[51] PRAYAG G,HOSANY S,ODEH K.The role of tourists′ emotional experiences and satisfaction in understanding behavioral intentions[J].Journal of Destination Marketing & Management,2013,2(2):118-127.

[52] LEE Y J.The relationships amongst emotional experience,cognition,and behavioural intention in battlefield tourism[J].Asia Pacific Journal of Tourism Research,2016,21(6):697-715.

[53] QU H,KIM L H,IM H H.A model of destination branding:integrating the concepts of the branding and destination image[J].Tourism management,2011,32(3):465-476.

[54] KIM D,PERDUE R R.The influence of image on destination attractiveness[J].Journal of Travel & Tourism Marketing,2011,28(3):225-2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