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全面振兴战略下我国农耕文化传承的逻辑理路

〔摘要〕 农耕文化的传承对于助推产业兴旺、打造生态宜居、塑造文明乡风、维护乡村和谐、提升生活品质具有重要的作用。当前，在农耕文化中面临着认同危机的价值困境、传承主体流失的主体困境、传承环境变化的空间困境、保护治理不佳的管理困境。为有效推动农耕文化传承，使之成为乡村全面振兴的活力源泉，可从以下四个路径进行优化：第一，继承创新，赓续农耕文化血脉；第二，以人为本，激发主体内生动力；第三，多元融合，繁荣农耕文化产业；第四，强化治理，建立长效发展机制。

〔关键词〕 乡村全面振兴；农耕文化；文化认同；乡风文明

〔中图分类号〕D422.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1203（2024）04-0084-05

我国农耕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包含着坚韧不拔、自强不息的奋斗精神，天人合一、道法自然的相处准则，孝老爱亲、耕读传家的道德风尚，守望相助、以和为贵的交往规范，彰显了中华民族处理人与人、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之间关系的独特智慧。2024年中央一号文件《中共中央 国务院关于学习运用“千村示范、万村整治”工程经验有力有效推进乡村全面振兴的意见》指出：“要繁荣发展乡村文化。推动农耕文明和现代文明要素有机结合，书写中华民族现代文明的乡村篇……加强乡村优秀传统文化保护传承和创新发展。”〔1〕这一要求生动阐释了传承农耕文化的价值意义，具有强烈的现实指向性。我国农耕文化作为中华民族长期农业生活生产中宝贵的精神财富，是乡村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赓续农耕文化能够为推进乡村全面振兴、加快建设农业强国、实现中国式现代化提供经验智慧和持久力量。

一、农耕文化赋能乡村全面振兴的多维价值

乡村现代化是中国式现代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推进乡村全面振兴的重要目标。农耕文化的传承能够为实现这一战略目标提供多维度的重要价值。

（一）助推产业振兴

乡村全面振兴，关键是产业振兴。在我国经济发展过程中，以农业为主的乡村产业出现了衰落的趋势。农耕文化对于认识农业的地位和发展乡村产业具有十分重要的价值。首先，农业是保障粮食安全和国家永续发展的生命线。我国农耕文化中蕴含着“以农为本”的核心观念有助于将重农思想融入国家发展的各个层面，从而夯实农业的基础地位。其次，作为乡村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农耕文化为乡村地区发展特色产业提供了重要的切入点。党和政府高度重视乡村特色产业的发展，提出要继续支持创建农业产业强镇、现代农业产业园、优势特色产业集群〔2〕。最后，借助农耕文化的发展机遇，对其传统元素的传承、深化和创新，利用独特的农耕文化元素，创造出具有鲜明特色的文化标识，形成具有农耕文化特色的产业体系，能够进一步丰富乡村产业的多样性。

（二）打造生态宜居

乡村生态宜居旨在解决人与自然的矛盾，满足人们对美好生态环境的向往。传统农耕文化倡导顺应天时、地利、人和的发展理念，孕育的“天人合一”等思想与“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绿色发展理念和构建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中国式现代化高度契合。一方面，我国的农耕文化对于发展生态农业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在长期的农业生产实践中流传下来的丰富的农业基础设施、多样化的农业品种资源、先进的农业生产技术，以及科学的种植规律和可持续发展的耕种模式，为乡村农业绿色发展提供了重要基础。另一方面，我国农耕文化中蕴含着朴素的生态文明思想，为改善当前农村人居环境提供了思路。将农耕文化融入现代乡村建设，将有助于打造生产、生活、生态三位一体的美丽乡村。

（三）塑造文明乡风

乡村全面振兴，既要塑形，也要铸魂。这意味着，乡村全面振兴不仅需关注物质层面的进步，也要注重精神文化层面的滋养。当前，乡村精神文化生活的相对匮乏，已成为乡村全面振兴的重要制约因素。农耕文化蕴含的深厚伦理道德观念，如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尊老爱幼等优良传统，勤劳、淳朴、节俭等生活理念，重义轻利等优秀思想，能够为乡村社会和谐稳定提供价值引导。同时，深入挖掘农耕文化中的优秀思想观念、人文精神、道德规范，大力弘扬向上向善、孝老爱亲、重义守信、勤俭持家等优良传统，并对其进行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能够发挥其在凝聚人心、教化群众、淳化民风中的重要作用〔3〕，从而推动乡村社会精神文化建设，塑造文明乡风。

（四）推进乡村和谐

中国特色农业强国建设，离不开和谐稳定的社会环境〔4〕。农耕文化蕴含着丰富的治理智慧，强调人与自然和谐共生，尊重并遵循自然规律，这本身就是秩序性的体现。农耕文化中包含的仪式与习俗，不仅体现着规则意识，更强化了乡村社会秩序，提升了集体凝聚力。人们在共同的乡村生产生活中，遵循习俗、团结协作，共同构建了一个紧密有序的社会网络，形成了强烈的集体认同感。这种秩序性与规则意识以及集体凝聚力和认同感，塑造了人们的思维方式和价值观念。农耕文化孕育了乡风文明淳朴、全民崇德向善的氛围，在此熏陶下，乡村居民普遍注重道德修养和品行端正，这有助于发挥道德教化的力量。在推动乡村治理现代化的过程中，充分汲取我国农耕文化的智慧，能够进一步完善自治、法治、德治“三治融合”的乡村治理体系，维护社会稳定和谐。

（五）提升生活品质

农耕文化对农村物质和精神生活的影响深远。从物质生活层面看，在长期的农耕实践中，中华民族积累了丰富的农业知识和技术，这些宝贵的财富为农村的物质生产提供了坚实的支撑。其中，无论是精细的耕作技术，还是独特的农业管理经验，都为增加农业产量和提高农民收入奠定了坚实的基础。此外，农耕文化对乡村产业振兴的助力，拓宽了农民在市场经济中的致富途径，也为农村经济的发展注入了新的活力。从精神生活层面看，在农耕文化的熏陶下，农民形成了积极向上的生活态度，对美好生活的追求更加迫切。同时，丰富多彩的农耕文化活动，如农耕节庆、民间艺术等，不仅丰富了农民的精神世界，也为农耕文化的传承与创新提供了广阔的舞台。加强农耕文化的传承与创新，既能促进乡村经济繁荣，又能提升乡村居民生活品质。

二、当前我国农耕文化的传承困境

在现代社会的快速发展过程中，许多传统农耕文化正在逐渐消失，农耕文化的传承面临诸多问题和挑战。

（一）价值困境：农耕文化认同危机

农耕文化认同危机的产生，既源于外部环境的变化，亦受到内部因素的限制。第一，工业化和城市化让人们的生活方式和价值观念发生了深刻的变革。许多人更加倾心于现代城市生活及其多元的文化形态。现代化的生产方式和消费模式逐步取代了传统的农耕生活，农耕文化的生存空间被挤占，并逐渐淡出公众视野，这使得人们对农耕文化丰富内涵的认知逐渐减少，对农耕文化的认同感也相应减弱。第二，现代科技的飞速发展也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农耕文化的价值。伴随着高科技的发展，有的人认为农耕文化已与时代脱节，无法契合现代社会前进的步伐。这造成了人们对农耕文化的态度产生分歧，使农耕文化的价值和意义受到质疑。然而，这种观念上的偏差实际上是对农耕文化价值的误解与忽视。第三，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农耕文化的社会价值开发不足。我国农耕文化是经济价值与社会价值并存的，但当前社会对其的开发利用多聚焦于经济价值，过度开发物质资源，却忽视了农耕文化在精神文化层面和社会制度层面的社会价值。如乡规民约、生态智慧等深层次文化内涵，未得到充分地认识和挖掘，这在某种程度上也是造成对农耕文化认同危机的原因之一。

（二）主体困境：农耕文化传承主体流失

人才是文化传承的主体。近年来，农耕文化传承面临人才多出少进、后继无人的严峻挑战。随着城市化的快速推进，农村地区的吸引力逐渐减弱，农村人口流失加速，空心化现象愈发明显，农村青少年纷纷涌入城市，寻求更广阔的发展空间。第一，农耕文化传承需要传承者具备深厚的专业知识、实践经验和专业能力，但当前乡村地区在吸引外部高素质人才方面面临多重挑战。乡村基础设施尚待完善、生活条件相对艰苦等因素，增加了外来人才适应并长期扎根乡村的难度。同时，受限于地方经济条件，政府在文化传承方面的投入相对有限，难以给予外来人才充分的待遇与保障。因此不少人才更倾向于选择城市或其他条件更为优越的地区谋求发展。第二，年轻群体在农耕文化传承方面的意愿普遍较低，同时缺乏相应的经验与能力，而具备丰富经验和专业能力的传承人群老龄化趋势明显。这种现象对农耕文化的传承构成了潜在的风险，可能导致文化传承出现断层〔5〕。第三，教育是培育文化传承主体的重要手段，但农耕文化在教育中的受重视程度不足。一方面，缺乏足够的具备农耕文化知识和技能的教师以及单一的相关课程设置，使得农耕文化的教学内容难以得到系统性和专业性地传授。另一方面，传统的灌输式教学方法难以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和主动性，更难以让他们深入体验农耕文化的魅力。

（三）空间困境：农耕文化传承环境变化

自然农耕环境作为人类历史上重要的生产活动场所，孕育了丰富多彩的农耕文化。然而随着工业化和科学技术的快速进步，传统的农耕模式逐渐被现代技术所取代，部分珍贵的传统农耕工具与技术亦逐渐消失。同时农耕资源如山水林田等也面临着过度开采和滥用的威胁，导致农耕环境资源危机和生态问题频发，进而对农耕文化的生存空间造成了极大的冲击。第一，在经济建设中，农耕遗迹等文化载体遭受了严重破坏。如许多具有历史和文化价值的古老村落、农田和水利设施等农耕文化载体，在城市化、工业化的浪潮中逐渐消失，失去了原有的特色和魅力。同时，在农村开发过程中过度同质化现象导致的“千村一面”，不仅剥夺了乡村的独特文化韵味，还造成了农耕文化资源的浪费。第二，随着现代化进程的推进、城市文化的崛起和外来文化的冲击，使得农耕文化在乡村文化场域中的地位逐渐边缘化。城市中心话语体系的介入，加剧了农耕文化在特定乡村文化场域中的发展困境〔6〕，限制了农耕文化在乡村社会的传播和发展，也阻碍了乡村社会的文化多样性和创新活力。第三，农耕文化在传承过程中，由于人们对互联网和新媒体等技术的认知尚显不足，导致其宣传方式仍固守于传统模式，未能顺应时代潮流。同时，不少新媒体平台内容以短平快为特点，导致众多传统农耕文化资源难以获得全面展示与传播的机会。可见，农耕文化在新媒体时代的承传面临着严峻的挑战。

（四）管理困境：农耕文化保护治理不佳

在乡村快速发展中，农耕文化面临着诸多保护与治理的难题，形成了管理层面上的困境，影响了农耕文化的传承，制约着乡村社会的可持续发展。第一，农耕文化的保护与治理需要大量的资源投入，包括人力、物力及财力。然而乡村地区普遍缺乏必要的资金支持以推动农耕文化的保护与发展。资金的匮乏使得一些农耕文化项目难以启动或持续进行，这不仅限制了农耕文化的传承，也影响着乡村地区发展的进程。第二，农耕文化在保护和治理过程中面临着制度与管理层面的挑战。目前，我国在农耕文化保护方面的法律法规尚待完善，针对文化遗产的政策扶持和保障措施有待健全。同时，乡村地区的管理体系也存在滞后现象，缺乏有效的组织和协调机制来推动农耕文化的保护与发展。第三，农耕文化的保护和治理缺乏科学规划。有些地区在农耕文化保护和治理方面科学规划不足，过度商业化，从而导致了农耕文化开发过分追求经济效益而忽视生态效益。这不仅损害了农耕文化的核心价值，也破坏了乡村地区的生态平衡，许多农耕文化资源在商业化过程中受到损害。第四，农耕文化保护、治理的决策和政策制定未能充分发挥农民的主体作用。在农耕文化保护、治理的决策和政策制定过程中，未能及时有效与农民进行深入的沟通和交流，不仅在一定程度上挫伤了农民参与的积极性，也对农耕文化的传承和发展构成了障碍。

三、乡村全面振兴战略下农耕文化传承的路径选择

乡村全面振兴战略的实施，为农耕文化的传承带来了历史机遇。要做好这一系统性工程，需要从多重路径进行整体推进。

（一）继承创新，赓续农耕文化血脉

第一，要深入实施农耕文化传承保护工程，加强对重要农业文化遗产的保护利用。要深入调研古代农业工程技术的演变过程，以及农作制度、农业思想、民俗曲艺、传统村落村寨等，以获取宝贵的历史资料，从而更全面地掌握古代农业的生产方式、耕作技术，以及传统农耕文明的社会生活和文化风貌。要对现有的农耕文化资源进行系统性地梳理和分类，从而为后续开发利用当地乡村旅游和文化产业提供有力的支持。

第二，要深入挖掘优秀农耕文化所蕴含的思想观念、人文精神、道德规范等，并赋予其丰富的时代内涵。要通过系统地梳理和研究历史典籍、民间故事等资源，更加全面地了解农耕文化的底蕴与价值，从而为其传承和发展提供丰富的历史素材和文化灵感。要关注农耕文化背后所蕴含的哲学智慧与社会价值，从中汲取深刻的启示，将农耕文化所崇尚的勤劳、节约、顺应自然等理念融入现代社会价值观，为当代社会的进步与发展提供有益的参照和指引。

第三，要探索构建开展劳动教育的有效措施和体制机制，将农耕文化的精髓与实践融入大中小学教育体系中。要通过策划和组织与农耕相关的日常生活劳动、生产劳动以及服务劳动等多样化的劳动实践活动，培养学生对农耕文化的兴趣。要充分挖掘耕读劳动教育资源，建设专门的耕读教育基地，让学生在亲身参与中深刻体验农耕文化的独特魅力。要加强农家书屋的建设，推动乡村阅读活动，将党的创新理论普及至农村地区，把乡村阅读与传承和弘扬优秀农耕文化相结合，使农民群众在阅读的过程中深刻感受农耕文化的深厚历史底蕴。

（二）以人为本，激发主体内生动力

第一，要充分调动农民群众的积极性，激发他们传承农耕文化的内在动力和文化自信。要采取有效措施培育特色传统农耕文化，满足村民多样化的文化需求，办好农民丰收节，增强农民文化自信，让农民自觉为农耕文化发展建言献策。要在人才、资金、物资等方面给予农耕文化项目和传统手工技艺发展必要的支持。要将农耕文化的传承融入农民的培训工作中，加强对农耕文化专业人才和相关手工艺者的培训与指导，培育高素质农民，从而有效激发农民保护传承农耕文化的积极性，推动农耕文化的传承与创新。

第二，要制定合理的人才引进政策，吸引农耕文化人才到乡村扎根。要通过促进城乡要素流动，引导中心城区的科技、人才、资金等要素向乡村流动。农村地区要加强基础设施建设、优化政策环境，为外来人才定居乡村、扎根农村创造有利条件。要利用乡情牌畅通各界人士报效家乡的渠道，充分发挥他们在传承农耕文化中的积极作用，从而为农耕文化的发展凝聚智慧和力量。

第三，要营造全社会重视和支持农耕文化传承的良好氛围，引导多元主体参与农耕文化的建设。要从多个维度出发形成合力，在农户为主体、政府部门为主导的基础上，广泛吸引企业、文化团队、社会组织等多方力量参与乡村农耕文化的开发与建设，从而推动农耕文化资源的转化利用，促进传统农耕文化的多样性发展。要组织科研院所、高校等参与农耕文化遗产的学术研究、价值挖掘和科普教育工作，引导全社会充分认识农耕文化遗产的多元价值，提升公众自觉参与保护传承的意识。

（三）多元融合，繁荣农耕文化产业

第一，要做好土特产文章，在特色上下功夫。要充分利用特色农耕文化资源，挖掘并塑造其独特的竞争优势，开发农业的多元功能和价值。要紧密结合地域资源禀赋和市场需求，打造具有鲜明地域特色的农业产业体系，积极推动农产品精深加工业发展，以提升农产品附加值和市场竞争力。要通过科学规划布局、标准化生产流程和严格的质量监管，构建高品质、高效益的特色农产品生产基地。要引进并推广新品种、新技术和新设备，强化农民技能培训，提升农民生产技能和经营管理水平，推动特色农业生产向智能化、精准化方向发展。

第二，要将农耕文化优秀遗产和现代文明要素有机结合，发展文化产业新业态。要推动文化产业与农业、旅游业等多产业的互融，走农文旅融合发展道路。要在保护中发展、在发展中保护，用活农耕文化资源。要依托自然特色和生态资源，发展乡村文旅产业，完善相关基础设施，改善人居环境，提升村容村貌，带动更多村民致富。要深挖非遗文化和传统手工艺，让传统民俗、技艺焕发新的生命力，从而大力发展乡村手工业。要打造产业特色品牌，形成品牌效应，借助直播带货等新型营销手段，向消费者展示当地自然、人文特质，提升市场知名度和品牌影响力，将丰富农耕文化资源优势转化为产业发展优势。

第三，要打造优秀农耕文化宣传矩阵，利用数字化技术展示农耕文化的魅力。要借助VR、5G等现代科学技术，为公众提供身临其境的农耕文化体验，感受优秀农耕文化。要充分利用传统媒体与新媒体平台，精心培育农耕文化传承者，以富有感染力的叙述和展示，让人们在品味故事的过程中，深切感受到农耕文化的独特魅力，进而强化对其的认同感。要借鉴文化综艺节目等创新手法，以接地气、有新意、有深度的内容吸引观众参与，引导公众关注农耕文化，并广泛吸引社会各界人士参与农耕文化的传承与创新。

（四）强化治理，建立长效发展机制

第一，要借鉴农耕文化中治理的丰富经验，着力完善乡村治理体系。要发挥好乡规民约、家风家训、民间信仰等在乡村社会治理中的积极作用。要实现传统农耕文化中的社会治理智慧与现代治理理念和技术手段的有机结合，构建更为完善、高效的现代化乡村治理体系，从而促进乡村社会的和谐稳定与持续发展。

第二，要完善农耕文化建设的政策和法律，确保农耕文化传承事业规范化推进。要制定详尽的行为准则与规范，引导公众正确理解和传承农耕文化，从而避免农耕文化的流失。要强化农耕文化保护和传承的法律制度建设，提升监管与执法力度，为农耕文化的健康发展提供坚实的制度保障。要加大政策和法律宣传与教育力度，提升公众对农耕文化的认知与保护意识，形成全社会共同参与农耕文化保护和传承的良好氛围。要积极出台鼓励和支持农耕文化传承人培养工作的政策，保证资金投入，以实现农耕文化的创新发展。

第三，要挖掘和利用乡贤资源，充分发挥乡贤的引领作用。要发挥好乡贤作为道德楷模的作用，树立良好道德风尚，协助政府解决矛盾纠纷、维护社会稳定。要加强对乡贤的挖掘和培养，通过评选表彰、宣传推广等方式，让更多的人了解乡贤的事迹和精神，激发人们向乡贤学习的热情。要搭建乡贤与农民之间的交流平台，让乡贤的经验和智慧得以传承和发扬。要给予乡贤更多的关注和支持，为乡贤发挥作用创造良好的环境和条件。

〔参 考 文 献〕

〔1〕中共中央 国务院关于学习运用“千村示范、万村整治”工程经验有力有效推进乡村全面振兴的意见〔N〕.人民日报，2024-02-04（01）.

〔2〕中共中央 国务院关于做好二〇二三年全面推进乡村振兴重点工作的意见〔N〕.人民日报，2023-02-14（01）.

〔3〕中共中央 国务院关于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意见〔N〕.人民日报，2018-02-05（01）.

〔4〕陈 龙.中国特色农业强国建设的多维审视〔J〕.中共山西省委党校学报，2024（01）：51-56.

〔5〕钟 岩，李 波.中华优秀传统农耕文化的现实境遇及当代价值〔J〕.广西农学报，2021（06）：80-84.

〔6〕孟祥林.乡村公共文化空间建构的困境、向度与方向〔J〕.华南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9（06）：102-110.

责任编辑 徐 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