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图书馆阅读活动研究

摘 要 文心图书馆是新中国成立前中共苏州地下党文化支部成立的革命文化团体，在解放战争时期发挥了重要作用。结合丰富史料从图书馆史的角度研究梳理文心图书馆的创建与发展、阅读活动、革命活动与成效，总结文心图书馆先进经验，为现代图书馆开展阅读推广实践、开展红色经典阅读、深度参与社会教育方面提供借鉴意义与参考价值。

关键词 文心图书馆；阅读活动；革命贡献

分类号 Ｇ250

DOI 10.16810/j.cnki.1672-514X.2024.07.013

Study on Reading Activities in Wenxin Library

Liu Wei， Luo Jinzeng

Abstract Wenxin Library was a revolutionary cultural organization established by the cultural branch of Suzhou Underground Party of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before the founding of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which played an important role in the Liberation War. Combined with rich historical materials， this paper studies the establishment and development， reading activities， revolutionary activities and effects of Wenxin Library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library history， summarizes the advanced experience of Wenxin Library， and provides reference significance and value for modern libraries to carry out reading promotion practice， carry out red classic reading， and deeply participate in social education.

Keywords Wenxin Library. Reading activities. Revolutionary activity.

文心图书馆是革命时期中共苏州地下党为教育和团结青年、传播先进文化和民主思想而创建的革命文化团体。文心图书馆虽然只存世４年，但其坚持不渝地传播进步文化和革命思想，团结教育青年群众，点亮革命火种，指引青年走向革命道路，在苏州青年中产生了很大的影响。“文心图书馆”也承载着一代图书馆人的追求与梦想，在特殊时期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为苏州解放和社会主义建设作出了重要贡献。本文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进一步整理发掘史料，全面梳理文心图书馆的创建与发展、阅读活动及革命活动，以期继承弘扬文心图书馆的革命精神，探索文心图书馆阅读模式对于新时代图书馆事业发展的启示。

1 文心图书馆成立背景

1937年11月，日本侵占苏州，苏州城区的图书馆遭到日本侵略者大肆劫掠与焚烧，位于苏州大公园的吴县图书馆（馆舍885.8平方米、馆藏4.8万册）被炮火焚毁，藏书散佚者达十之八九，许多珍贵的古籍文献被日本人抢掠[1]。位于苏州可园的江苏省立苏州图书馆被日军侵占，损失图书2038种、12 798册，损失约22%种，所藏报刊953种1.6万册全部被毁，所藏江苏书局木刻图书损失22种1.8万件，书架、桌椅及珍贵藏版损失惨重[1-2]。

私人藏书也遭到严重的摧残和疯狂的掠夺。苏州许多著名藏书楼在战火中被毁灭，过云楼、滂喜斋、艺海楼、修闻福斋等藏书楼收藏的珍本典籍在浩劫中损毁散失[3]。晚清藏书家、校勘学家曹元忠笺经室藏颇多精善之本，“抗日战起，所庋典籍文物散失殆尽，偶有见之千冷摊者”[4]。著名藏书大家郑振铎在《求书目录·序》中说：“八·一三”事变以后，江南藏书家多有爆于兵火者……常熟翟氏“铁琴铜剑楼”燹矣，楼中普通书籍，均荡然一空，然其历劫仅存之善本，固巍然犹存于上海[5]。沈煦孙所藏书籍被日军作为烤火燃料，损失惨重[6]。这是苏州私家藏书所经历的最严重的一场劫难。

抗战胜利之初，当时苏州地下党组织的力量还很小，群众工作还很薄弱[7]。由于国民党政府实施高压政策，大批进步书籍被禁毁，苏州连出售进步书报的书店都没有，许多渴求知识、追求进步的青年学生想看书但又无书可读，内心极度彷徨。苏州中共地下党人敏锐察觉到亟需建立一个图书馆，作为 “以图书为媒介，传播革命文化和进步思想”[8]，团结组织进步青年的公开阵地，用以进一步提高青年学生革命修养，为苏州地下党储备年轻力量。

2 文心图书馆创建与发展历程

1945年8月，中共苏州地下党根据华中局城工部的指示，地下党员徐懋德、唐崇侃与教师吴石牧、学生吴锡生、周善德、胡正平6人决定在护龙街因果巷口吴石牧家中创办图书馆，定名为“文心”，著名史学家顾颉刚题写“文心图书馆”馆名[7]。徐懋德在《关于文心图书馆的一些回忆》一文中写道：图书馆名既要新颖有意义、不同凡响不落于俗套，又不能锋芒太露；经过大家反复讨论研究，最终决定取名为“文心”。这一方面因为南朝梁代刘勰的名著《文心雕龙》流传广泛；另一方面，夏丐尊、叶圣陶共同撰写的《文心》一书，故事情节自然有趣，语言通俗易懂，获得青年学生广泛好评[9]。“文心”一词还蕴含着创立者要把图书馆办成苏州进步文化中心的愿景。

馆藏徽章与藏书章由周善德设计，徽章长6.2厘米、宽2.7厘米、高1.5厘米，藏书章圆形底直径3厘米、高5.8厘米。现在馆藏徽章与藏书章收藏于苏州革命博物馆，江苏省文物局将其评审定级为馆藏三级文物（国家级）。藏书章中心设计为右手举起的火炬，四周环以齿轮，火炬两侧刻有“文心”和“图书”字样，寓意着向青年学生播撒革命火种。火炬藏书章盖印在进步书籍上，给青年学生以信仰、真理和希望，照亮青年学生前行[10]。

1945年10月6日，文心图书馆正式开馆，吴石牧任馆长，徐懋德任副馆长，设出借、载订、宣传、总务四股，聘请要求进步的青年为义务服务员，最多时有50余人[11]。为加强党对图书馆的领导，建立文心图书馆党支部，唐崇侃为第一任支部书记，夏锡生、沈池洲同志先后任党支部书记[11]。文心图书馆的服务人员分为干事和办事员两种，干事由服务时间较长的人员担任，办事员一般由新吸收的人员担任，他们每周值班两次。图书馆重要事项由馆务会议或服务人员联席会议讨论解决[9]。

为取得文心图书馆的合法地位，1947年年底设董事会，聘请20多位地方名流为董事，著名律师陆鸿仪为董事长，文心图书馆以董事会名义向当时的教育局登记备案[9]。1949年苏州解放后，同年7月文心图书馆并入“苏州市图书馆”，1953年8 月19日，市政府决定“苏州市图书馆”并入“苏州图书馆”[1]，即今天的苏州市图书馆，文心图书馆完成了其历史使命。

3 文心图书馆藏书特色与阅读形式

文心图书馆成立之初自筹图书购置经费，除由6位创始人用积蓄购买图书、报刊外，进步文艺青年义演收入也用以购书，也有部分图书由馆员、读者捐赠。针对特定青年学生群体，文心图书馆形成鲜明的馆藏特色，四年中馆藏图书多达6000余册，青年学生可以阅读到许多进步图书和报刊。

进步的书籍报刊主要有马克思主义的通俗读物，如《大众哲学》《社会发展史》《新人生观》等，也有鲁迅、茅盾、巴金、郭沫若、老舍、曹禺、丁玲等著名作家的著作，如《子夜》《秋收》《激流三部曲》《没有花的春天》《四世同堂》《萍踪寄语》等等[7-11]。在进步书籍中也有介绍解放区真实情况的图书，如《西行漫记》《晋察冀行》《延安访问记》《白毛女》《李家庄的变迁》《李有才板话》《刘巧团圆》等[11]。文心图书馆还收藏毛泽东同志的著作，如《新民主主义论》《改造我们的学习》《论联合政府》《毛泽东同志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7-12]等。

国外进步书籍主要有《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震撼世界的十日》《毁灭》等，其中也有托尔斯泰《战争与和平》、高尔基《母亲》、绥拉菲摩维支《铁流》、肖洛霍夫《被开垦的处女地》、尼格涅夫的《贵族之家》《春潮》《罗亭》，以及一些欧美经典文学书籍[7-11]。

读者还可以阅读到生活新知书店、开明书店和时代、读书、良友等图书公司出版的书籍，如《中国新文学大系》《新经济大纲》等等。此外，读者还可以阅读到古典小说、农业、医药、科技类通俗读物，如高士其、顾均正等人编撰的自然科学通俗读物等[7-13]。文心图书馆还采购了国民党当局出版的一些书籍，其目的是让文心图书馆与一般图书馆馆藏类似，以便掩护革命活动。

在报刊方面，读者可以阅读到上海等地发行的报刊，如《文汇报》《新闻报》《申报》《大公报》《文萃》《观察》《民主》《世界知识》《时与文》《新少年》《中学 生》，以及香港出版的《群众周刊》等几十种报刊[7]。

为确保文心图书馆不被当局查封，党组织指示图书借阅分公开外借与内部阅览两种形式，公开外借的图书以中间色彩的书为主，同时还增加了《红楼梦》《三国演义》等中国古典小说和世界文学名著、科技读物的比重。内部阅览的图书则是一些普通的进步书籍[9]，只能在文心图书馆阅览室阅览，至于马列主义及毛泽东著作等革命图书只有读者加入了中国共产党之后才能阅读[12]。

4 文心图书馆阅读活动的主要形式

文心图书馆读者遍布苏州大、中学校，青年学生必须由2位老读者介绍才能成为“文心”读者，并填写保密保证书，2个月付一次借览费，费用只有几角钱（这些借览费也都用来购买图书）。图书馆每天向读者开放两小时，平均每天有一百人左右前来借书[7]。文心图书馆四年中发展读者2000余人。除本馆设有阅览室外，还在大公园内董事苏纶纱厂厂长严欣淇的一处“裕斋”开设书报阅览室[11]。

4.1 举办读者读书会和联欢活动

文心图书馆经常举办读者读书分享会、馆务活动[7]。读书会分享阅读进步书籍的心得体会、分析国家时局形势和介绍战争知识、革命理论等。分享会一般先进行书报领读，再由大家交流发言，共同讨论。文心图书馆还组织读者郊游联欢活动，主要分享读书心得、诗歌阅读体验等。这些活动加强了图书馆与读者友爱关系，使“文心”具有较广泛的群众基础。

文心图书馆一些成员和爱好戏剧的青年学生曾组织进步文艺团体“艺声歌咏团”，图书馆创始人之一的夏锡生同志曾兼任过团长。夏锡生同志还十分喜爱民歌，于1947年至1948年期间选编了两本《民歌选集》，其中《马车夫之歌》《康定情歌》等优秀民歌脍炙人口、流传至今。《民歌选集》一书由夏锡生设计封面、刻写歌曲并送到上海印刷，由苏州年青书店经销。夏锡生同志还选编和刻印油印过其他民歌选集，都受到音乐爱好者的欢迎[11]。

文心图书馆关心和支持进步群众的文化活动，团结进步文化人士和文化社团，组成了进步文化的统一战线。文心图书馆团结了正风剧团、正风业余剧社等，并多次举办读者联欢活动，演唱进步歌曲和演出进步话剧，在群众中掀起演唱进步歌曲的热潮。1947年10月，文心党支部举办了一场规模较大的读者联欢会，以正风剧团的名义编排一个独目剧。联欢会在社会教育学院礼堂举行，有1000多人参加。联欢会演出了唐崇侃同志编写的《抗战联歌》，以及从解放区引进的《白毛女》《秧歌舞》《朱大嫂送鸡蛋》等节目。《抗战联歌》串联了抗战时期有代表性的《保卫黄河》《垦春泥》《太阳出来了》等10多首革命歌曲。节目中还有歌颂劳动的《农作舞》、揭露民不聊生的活报剧、鲁迅作品《傻子奴才和聪明人》的朗诵等[11]，地下党吴县工委全体领导以不同身份参加了这次联欢会，并对联欢会的组织者和热情的群众给予表扬。文心图书馆成立两周年之际，艺声歌咏团为该馆进行募款义演，演出了当时流行的进步歌曲，如《茶馆小调》《抗战联歌》《古怪歌》等[7]。

4.2 出版馆刊、开办报纸副刊专栏

文心党支部以图书馆的名义，编印出版馆刊《撷华集》和《文心月刊》，还在苏州各报纸开办副刊专栏，如在《苏州日报》（当时的一张商办报纸）开辟《每周文艺》《新村》《读书周刊》等专栏，积极与东吴大学文学研究会在《苏州明报》兴办文艺副刊《葑菲》[14]，利用敌人公开发行的报纸宣传进步思想、传播进步文化。馆刊与副刊专栏内容以评价新文艺作品、介绍进步书籍、指导读者阅读、交流读书心得、宣传革命、揭露敌人为主，引导青年学生与其他读者树立革命理想和人生观、提升革命理论素养。唐崇侃、陆咸等都是这些报刊的主要撰稿人，他们受到广大青年学生的欢迎。《文心月刊》编印过四期，后因骨干撤离而停刊；之后编印《文心壁报》10余期，内容有图书评论、读书心得、影评、歌曲介绍、“文心”动态等，旨在加强与读者的联系[11]。苏州解放后第二天，图书馆编纂一期油印《文心报》，庆祝新苏州的诞生[11]。

4.3 馆店合作

文心图书馆和年青书店建立合作关系。文心图书馆在年青书店采购图书时，书店以成本价出售；文心图书馆经济拮据时，年青书店将书籍赊售给文心图书馆[11]。这种“馆店合作”方式破解了文心图书馆面临的经费困境。文心图书馆的许多读者变成了年青书店的顾客，年青书店的许多顾客也成为了文心图书馆的读者。文心图书馆馆员帮助年青书店经营中学教科书，弥补书店因销售进步书刊可能遭到的亏损。图书馆还代理读者出售手上旧书。1948年夏，文心图书馆还与图书馆附近的理发店合作，读者凭借阅证在该店理发时可享受七折优惠[11]。

5 文心图书馆阅读活动成效及启示

文心图书馆创新性地开展图书馆阅读工作，在特色馆藏建设、分众阅读、分类阅读、出版馆刊、开办报纸副刊专栏、举办读书会与读者联欢会、开展群众性音乐普及、推行馆店合作等等方面都取得了优异成绩，在传播革命思想上真正地激发起青年学生追求真理的激情，这些有深度有广度的阅读活动对今天图书馆阅读推广工作具有借鉴意义与学习价值。

5.1 发挥图书馆社会教育本体责任，深度参与新时代社会发展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图书馆是国家文化发展水平的重要标志，是滋养民族心灵、培育文化自信的重要场所[15]。从文心图书馆的创建发展历程中，可见文心图书馆就是专为革命而诞生的。馆藏资源作为其开展革命活动的重要基础，奠定了文心图书馆的社会职能——革命职能，这是在革命战争时期形成的特殊社会职能。在研究苏州地区图书馆史与苏州革命史方面，不能忽略文心图书馆及其革命职能在其中发挥的作用与价值。文心图书馆坚持“政、阅、教合一”的办馆理念，这是保证文心图书馆能够高效率运转起来、较好地完成各项任务的关键所在，可以说“文心”已经成为一种精神，文心图书馆已成为苏州地区红色资源、红色精神的重要一员，这在我国图书馆史中具有浓墨重彩的一笔。

文心图书馆在特定时期深度参与社会教育工作、发挥宣传功能，为当今图书馆提供了极富价值的案例。当下，图书馆应充分发挥社会教育本体责任，坚持开展党领导下的图书馆社会教育工作，尤其要重视发挥党在图书馆与阅读活动、社会教育中的引领作用。一方面，在教育原则上图书馆必须弘扬主旋律、传播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坚决守好意识形态阵地，这是图书馆不可推卸的责任；图书馆要牢牢把握文化宣传教育方向，始终有序对接社会公众文化需求；另一方面，图书馆应着眼于资源优势，寻求图书馆与学校教育、职业教育、社区教育的深度融合，多元化组织开展群众喜闻乐见的阅读活动。

5.2 创新红色文化教育形式，加强对当代青年思想的正确引领

在整个解放战争时期，文心图书馆利用进步图书和报刊弘扬了党的革命思想，成为联系、组织、教育进步青年的中心，并且培养发展了许多党员，并成为苏州青年学生运动中的骨干力量。苏州许多中学如苏州中学、苏女师、苏州高工、慧灵女中、光华中学、有原中学、萃英中学都建立了党组织[14]，1948年2月成立苏州市中学生党支部，陈恩冠同志任书记[16]。2019年，陆咸接受《苏州日报》记者采访时说“在当时，文心图书馆开创了一条中学生建立党支部之路”[12]。当时社教学院、苏工专、苏女师、苏高工、苏中等院校也都有了党员。到1948年7月，学校系统党员已有50多人。苏州解放前夕，文心图书馆地下党员积极向苏州人民宣传党与解放军的入城纪律、政策，包括《入城纪律》《解放军宣言》《告工商界人士书》及致上层人士的信件等。可见，加强青年思想意识的正确引领，广泛地宣传党的方针政策显得十分有用。

当今，图书馆人应牢记习近平总书记的教导，要把读马克思主义经典、悟马克思主义原理当作一种生活习惯和精神追求[17]。图书馆要把开展红色经典阅读作为对读者开展思想政治教育的一种重要方式。图书馆应加强红色经典文献资源建设，拓宽红色文化教育载体，开辟红色经典阅读书架，建设红色文化数据库，强化红色文化空间建设。图书馆要以“阅读节”等各类重要节日为契机，开展诸多红色主题阅读活动，如开展红色主题图书推荐导读、红色文化警句书法赛与诗文诵读大赛、展播革命经典影视以及红色文化征文比赛、演讲比赛知识竞赛、唱红歌颂情怀、邀请老党员开展红色文化教育讲座等活动，不断丰富红色文化教育形式，打造和完善红色文化教育平台。

5.3 坚持有深度有广度的阅读推广，促进“文心”式图书馆建设与发展

文心图书馆善于从读者爱好兴趣出发，在引导他们阅读文学书籍或科技书籍的同时，进一步指引他们关心时事政治、树立革命理想、提高革命觉悟，引导他们走上了革命的道路。在文心图书馆影响下，苏州出现了一批类似文心图书馆的小型图书馆。比如慧灵女中创办了行知图书馆[9]。该馆是由该校学生陈冠琴、金明玉、钱希龄、邬书凤、凌洪深等人创办，她们都是文心图书馆的读者、干事。1947年，钱希龄由文心图书馆唐崇侃同志介绍入党，后钱希龄同志发展金明玉同志、陈冠琴同志入党，唐崇侃与这三位同志单线联系，指导她们利用进步图书团结教育青年学生[18]。文心图书馆馆员陆大壮在萃英中学（今苏州市第五中学）成立萃英中学图书馆[19]。陆咸和张文英在苏州阊门外石路附近鸭黛桥乐安坊创办大地图书馆[19]，另外还有职青、蚂蚁、孩子、穷光、蜜蜂等图书馆[9]。这些图书馆各自拥有特定的读者群，实现了读者分众分类阅读。比如职青图书馆特定于青年职工，行知图书馆与大地图书馆等都是面向中学生群体的。文心图书馆帮助他们熟悉图书馆业务，援助书籍，使这些图书馆与文心图书馆一道成为党开展青年工作的重要阵地。

文心图书馆采用多种服务方式创造性地开展有深度有广度的阅读推广工作，对当今图书馆阅读推广工作具有十分积极的指导意义和借鉴价值。新时代的图书馆应继承和发扬“文心精神”，坚持正确政治方向，弘扬优秀传统文化，培育文化自信，发挥公共服务职能，推动全民阅读，坚持服务奉献，发挥新时代图书馆的重要作用和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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