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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地区数字经济发展对当地农民收入的提升效应

2024-07-09胡子瀚胡卫荣

中国管理信息化 2024年10期
关键词:数字乡村

胡子瀚 胡卫荣

[收稿日期]2023-11-15

[摘 要]文章利用回归模型,在引用相关乡村经济数据的基础上,运用计量学和统计学的一些分析方法,

通过实证分析研究农村数字经济发展对农民收入的影响情况。研究结果显示,农村地区发展数字经济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提升农民收入水平;进一步的研究表明,农村数字经济在很大程度上对农村非农产业发展、农户人力资本提升等有积极作用。然而,农村数字经济发展并没有实现地区农民收入的普遍性增长,对高收入群体的收入提升作用仍然要强于低收入群体。分组回归的分析结果表明,农村数字经济对农民的工资性收入提升作用要强于资产收入和经营收入。从区域和群体来看,中年群体和东部发达地区农村数字经济发展对农民收入的提升作用更为显著。

[关键词]数字经济发展;数字乡村;农民收入水平;包容性增长

doi:10.3969/j.issn.1673 - 0194.2024.10.036

[中图分类号]F49[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3-0194(2024)10-0-04

0     引 言

近几年,我国将乡村振兴战略作为一项重点任务。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最难和最重的任务还是在农村。当前,乡村振兴工作进入后扶贫时代,农民问题是“三农”问题的核心,巩固和提高农民收入,是检验脱贫攻坚成果、乡村振兴的必然要求。现阶段,农民收入水平虽然在不断提升,但仍存在问题,尤其是收入比较低的农民保持收入持续增长十分困难,且增长速度较为缓慢,城乡收入差距与农村内部群体间的收入差距仍然较

大[1-2]。相较于传统经济模式,数字经济在信息传输速度、数据交易成本以及新兴产业振兴领域有独特的优势,是乡村经济发展的新动力,也是推动我国经济又快又好发展的新动力,能够促进投资、增加就业、带动消费,给农村的经济发展注入新的活力,在提高乡村治理效能,以及促进低收入农民提升收入方面发挥着巨大的作用。本文应用“中国土地经济调查(China Land Economic Survey,CLES)”中村庄、农户相关数据,采用实证分析法研究数字经济对农村农民经济发展、收入提升的影响,并以村庄为单位研究农村数字经济发展能否提升农民收入。希望本文的研究成果能够为相关部门在农村数字经济建设、保障农民收入稳定增长等方面的政策研究提供参考。

1     研究设计

1.1   数据来源与研究对象

本文引用了中国土地经济调查(CLES)数据,采用随机抽样法在我国东部某省份选取了近50个乡村作为抽样对象开展问卷调查,并针对农业数字经济设置相关问题,如家庭人口特征、收入情况、乡村经济发展情况、数字化技术推广和应用情况、数字经济发展情况等方面的问题[3-4]。本文采用了调查数据和问卷调查结果,能够为本文的实证分析提供丰富的素材和可靠的数据资料。

1.2   模型构建

为了得到农村数字经济对农民的收入提升情况,本文根据研究实际需求,参考前人研究成果建立如下回归模型:

Yi=α1+β1Xi+γ1Z1+μi(1)

在式(1)中,Yi代表农户i人均纯收入绝对值,Xi表示农村数字经济发展水平,Zi代表控制变量,μi表示随机扰动项,α1、β1、γ1为待估系数。

借用中介效应检验方法来分析数字经济发展影响农民收入的作用机制。第一步是分析数字经济对农村非农业产业的影响,主要指的是村内企业数量影响,农民对数字经济和金融的内容关注的主动意愿程度,同时也关注社会资本积累等诸多中介变量影响情况,计算模型如下:

Mi=α2+β2Xi+γ2Z1+μi(2)

第二步是农村数字经济通过中介变量对农村人口平均收入的影响程度,计算模型如下:

Yi=α3+β3Xi+β4Mi+γ1Z1+μi(3)

式(2)中,Mi是机制变量,它分别是式(2)的被解释变量和式(3)的核心解释变量,α2、α3、β2、β3、β4、γ1为待估系数。

2     基准回归

在分析农村数字经济发展与农民收入提升的关系时,为确保研究结果准确可靠,本文应用多元回归和逐步添加控制变量的方法进行基准回归检验,检验结果如表1所示。

从结果来看,农村数字经济发展相关变量和控制变量的估计系数在显著性变化方面波动不大。根据拟合度检验,模型设定有不错的效果,可以满足分析需求。农民人均纯收入与数字经济发展之间的相关关系为正相关,可以确定农村数字经济的发展对农民人均纯收入的提升有积极影响。根据表1数据可知,每

1个单位农村数字经济发展水平的提升,都会带来1.987万元农民人均纯收入的增长。

3     异质性分析

以上研究结果充分说明农村数字经济发展与农民收入提升之间是正相关关系,但农民收入提升存在的差异是否与家庭收入不同有关还有待进一步研究。若农村数字经济发展仅能带来收入较高家庭收入的提升,而不是农民收入的普遍性增长,那么农村数字经济的发展在较短时间也无法破解不同农村家庭收入差距大的难题[5]。接下来,使用分位数回归法检验农村数字经济发展对农民收入分配的影响,检验结果如表2所示。

表2第2列至第6列是农村数字经济发展对农民收入影响的分位数回归结果。由表2数据可以看出,农村数字经济发展估计系数100%符合显著性检验,绝对值从0.326提升到3.720也在一定程度上证实了发展农村数字经济可以促进农民收入提升。但是,高分位点的绝对值对比低分位点绝对值差距过大的情况说明农村数字经济发展对收入提升的促进作用在不同农村阶层中是有差异的,并且差异是逐步扩大的。以上分析说明农村数字经济发展无法在较短的时间周期内实现促进农民收入普遍性增长的目标[6]。

以下采用多元回归分析方法进一步分析农村数字经济发展对农民不同类型收入的影响情况,结果如

表3所示。

表3是农村数字经济发展分别对农村人均工资性收入、人均农业性纯收入、人均财产收入影响的回归结果。表3数据结果表明,在显著性检验方面,人均工资性收入与人均财产性收入的影响系数已通过显著性检验,但人均农业性纯收入的印象概念股系数未通过检验,因此认为农民的农业性纯收入受农村数字型经济发展的影响较小。农村数字经济发展没有带来农民收入的普遍性增加,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可能与不同群体农民在数字经济发展中受益程度差异大有关。农户对数字经济的认识存在一定偏差,以及农民使用数字经济的程度也存在较大差异。表1中,农民年龄与农民人均纯收入呈现出负相关关系,这是因为大龄农民在接受智能手机和使用网络方面的难度较大,存在这样的信息接收障碍会导致数字普惠金融等有效助力收入提升的信息无法全面覆盖农户,同样“互联网+”带来的农业生产经营重要信息在这些农户中的效用也无法发挥。

4     建 议

4.1   加强数字经济基础设施建设

农村地区应对农村数字资源进行必要整合,提高农村互联网普及度和网速,使广大农民接触网络和数字化技术更加容易,尤其是发展比较落后的偏远地区,更要重视建设基础网络信息设施,提高大数据、云计算和人工智能在农业生产中的应用水平,并推动这些技术在农村土地上应用,以此为农业生产成本降低与扩大农产品销售半径等提供支撑。地区农业生产管理部门可以尝试建立本地区农业劳动力的职业技能评估平台,通过精确地根据农民特点来推荐合适的工作岗位,不断促进农民非农业性就业,从而推动农民收入提高。

4.2   提高数字化技术应用水平

不断加强农村数字基础设施建设的同时,更需要关注数字化技术和数字经济在农民群体中的接受程度,同时关注农村地区数字经济发展的适用性问题。第一,相关部门应以农民最易接受的村委会和合作社的形式,以微信和智能显示的方式不断满足农民的数字化信息获取需求,同时提升数字化技术的应用水平,特别是要对农村中低收入家庭与偏远农村居民进行数字化技术培训,以此大幅提升中低收入者在信息获取和应用方面的能力[7-8]。

4.3   培养农村数字经济人才

在数字经济发展的顶层设计方面,农村要着力营造良好的制度环境和政策保障氛围[9]。管理部门应通过调研认识本地区特点,根据自身特点强化乡村产业和数字经济的融合。农村数字经济发展离不开相关企业的参与,政府部门应认识到企业参与乡村数字经济发展的重要性,通过将数字化技术和产业向乡村转移,提升乡村的数字经济发展水平,从而提高农村的数字交易水平。为了培养和引进数字化技术专业化人才,有关部门应制定积极的政策,如对“数字人才下乡”给予多样的政策补贴,以此鼓励数字人才下乡;以政策为导向,引导更多高水平、高素质的人才投身于农村数字经济发展的事业,通过推动数字经济发展和技术传播,夯实农村数字经济基础,从而为农村居民的收入增长创造良好的途径。

5     结束语

本文采用实证方法,以问卷调查的手段对农村数字经济发展的诸多问题进行了调查研究,得到的主要结论如下:①农村地区,数字经济的发展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提升农民的收入水平;②数字经济发展对农民收入的提升作用存在个体性差异,即对高收入群体收入的提升作用更明显;③农村数字经济发展对农民工资性收入的提升作用表现要强于资产性收入和经营性收入;④农村数字经济发展对中年群体和东部发达地区农民收入的提升作用更为显著。这些结论提示,农村地区数字经济的发展虽然可以促进农民收入的提升,但这种提升作用存在个体化、区域化差异。故而,在借助数字经济发展促进农民收入提升的实践方面,应当注意因人而异、因地而异。

主要参考文献

[1]GUSMANOV R , STOVBA E , PAPTSOV A ,et al.Scenario forecasting of the agri-food sphere in rural territories development in the conditions of digital economy formation[J].Journal of Industrial Integration and Management,2022(2):257-272.

[2]李实.共同富裕的目标和实现路径选择[J].经济研究,2021(11):4-13.

[3]贺雪峰.共同富裕与三轮驱动的中国式现代化[J].南京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2(4):1-7.

[4]王朝明,徐成波,丁志帆.共同富裕:理论思考与现实审视——基于国家级城乡统筹实验区(成都)的经验证据[J].当代经济研究,2012(8):38-45,92.

[5]王春光.迈向共同富裕:农业农村现代化实践行动和路径的社会学思考[J].社会学研究,2021(2):29-45,226.

[6]黄季焜.加快农村经济转型,促进农民增收和实现共同富裕[J].农业经济问题,2022(7):4-15.

[7]ZHANG Liang,XU Zhiming,LI Chenglong.The impact of rural digital economy development on farmers income growth[J].Journal of Jiangxi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2023(3):82-94.

[8]赵涛,张智,梁上坤.数字经济、创业活跃度与高质量发展:来自中国城市的经验证据[J].管理世界,2020(10):65-76.

[9]齐文浩,李明杰,李景波.数字乡村赋能与农民收入增长:作用机理与实证检验——基于农民创业活跃度的调节效应研究[J].东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21(2):116-125,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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