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算法赋能大学生爱国主义教育话语创新的辩证省思

徐岩　米华全

摘 要：人工智能时代推荐算法正重塑着大学生爱国主义教育话语的生成与传播机制，为爱国主义教育话语主体结构优化和能力提升、话语内容精准识别和精准匹配、话语传播载体创新和模式更新等提供了新的发展契机。但在技术的“双刃剑”效应作用下，推荐算法赋能大学生爱国主义教育话语创新亦有其限度，主要表现为“信息茧房”“算法歧视”导致大学生爱国主义教育话语同质化、算法“黑箱”“数字霸权”冲击大学生爱国主义教育话语主导权、“流量至上”“信息碎片”弱化大学生爱国主义教育话语权威性。为此，应从话语主体、话语内容和话语环境三个维度着手，整体强化智能素养、优化议题设置和构建立体平台，牢牢掌握大学生爱国主义教育话语领导权、话语权和管理权。

关键词：算法推荐；赋能；大学生；爱国主义教育话语

DOI：10.15938/j.cnki.iper.2024.02.020

中图分类号：G６４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１６７２-９７４９（２０24）０2－０137－０6

2023年10月24日，《中华人民共和国爱国主义教育法》正式公布，为深入推进新时代爱国主义教育，传承和弘扬爱国主义精神提供了强有力的法治保证。话语是实现大学生爱国主义教育从理论阐释、观念倡导向现实实践、行为养成转化的重要媒介和载体，也是大学生爱国主义教育能否取得实效的关键。爱国主义教育话语是爱国主义教育实践活动言语符号系统与价值意涵表征的集中反映，其生成和传播以信息技术为依托，随着信息技术的发展而不断深化。当前，在算法、算力和算据的强力推动下，人工智能技术取得了突飞猛进的发展。推荐算法已经弥散和渗透于网络空间各个角落，重塑着话语的生成与传播机制，形塑着人们的认知方式、思维方式和话语方式。中共中央、国务院颁布的《新时代爱国主义教育实施纲要》强调指出，要“创新传播载体手段，积极运用微博微信、社交媒体、视频网站、手机客户端等传播平台，运用虚拟现实、增强现实、混合现实等新技术新产品，生动活泼开展网上爱国主义教育。”^［1］推荐算法在爱国主义教育话语主体结构优化、话语内容精准匹配和话语形式整体创新方面提供了新机遇的同时，也消解了爱国主义教育话语主体权威性、内容认同性和形式有效性。因此，厘清推荐算法的运行机理和优势特点，创新算法传播生态中话语主体、内容和形式的建构路径，促成最广泛的爱国主义教育话语认同，已经成为加强新时代大学生爱国主义教育的必然选择。

一、推荐算法赋能大学生爱国主义教育话语创新的价值

作为新一代信息技术的代表，算法推荐创设了全新的话语生产和传播场景。通过赋能大学生爱国主义教育话语的多元主体智通与供给内容智联，形成了信息推送与用户需求精准匹配的话语传播新模式，助力新时代大学生爱国主义教育话语转型和建构。

1.推荐算法促使大学生爱国主义教育话语主体结构优化和能力提升

话语主体是大学生爱国主义教育的主导性力量。以算法推荐赋能大学生爱国主义教育话语创新，有助于促进多元话语主体参与、优化话语主体结构并提升话语主体能力。首先，推荐算法助力大学生爱国主义话语主体多元化。通常，大学生爱国主义教育话语主体包括党政职能部门、党团组织、思想文化教育部门，以及高校思政课教师、专业课教师、党务干部等群体。在算法推荐的背景下，爱国主义教育的话语主体不再局限于以上主体，社交平台、媒体内容创作者、教育机构等多元化主体也成为重要的力量。特别是每个个体都有机会成为话语的创造者和传播者，个人的爱国主义故事、见解和创意可以通过博客、视频等进行表达和分享，形成更加丰富和立体的大学生爱国主义话语生态。其次，推荐算法助力大学生爱国主义教育话语主体结构优化。“话语主体结构是指不同话语主体之间的结合方式”^［2］，科学合理高效的话语主体结构具有分工明确、沟通流畅、高效便捷的特征。推荐算法颠覆了传统的信息分发和传播模式，打破了结构化、中心化的科层制信息传播模式，有利于减少话语主体层级，实现信息传播的扁平化和精准化，促进主体之间的交流和协同，减少话语主体之间的摩擦，从而帮助话语主体更加及时、准确、有针对性地开展大学生爱国主义教育。再次，推荐算法助力爱国主义教育话语主体能力提升。通常情况下，话语主体对爱国主义教育话语的把握更多是建立在经验性思维之上的，从而导致话语本身不能准确描述、表达和传播爱国主义教育内容。而在推荐算法技术的支持下，定量化、精细化的数据分析和挖掘，有助于增强爱国主义教育话语描述的准度和效度，提升话语主体的数据决策制定能力、话语内容定制能力、话语扩散的影响能力。智能算法能够对大量话语数据进行采集、清洗、整理和挖掘分析，并实现数量化和可视化，协助话语主体准确掌握大学生爱国主义教育话语发展状况，提升热度把握、风险预测和预警能力。对于违背爱国主义的舆论导向，能够及时介入，化解风险和威胁；对于积极正向的思想倾向，加以引导和支持，形成正能量的正向强化。如，话语主体利用机器学习、自然语言处理技术抓取大学生网页浏览、点击、评论和转发的数据，后采用数据分析技术、热词监测工具等对大学生关注话题梳理并排序，就能掌握网络空间爱国主义教育相关话题的热度，做到因势利导，防患于未然。

2.推荐算法促进大学生爱国主义教育话语内容精准识别和精准匹配

人工智能时代，数据、算法和符号编码在爱国主义教育话语生产、描述、解释和传播过程的作用不断彰显，推荐算法在一定程度上决定着推送何种话语内容、如何推送话语内容。智能算法具有精准识别和精准推送的功能优势，以此为基础的算法分发模式既能实现话语主体目的性、精准性的信息推送，又能满足用户个性化、多元化的信息需求。首先，推荐算法能够在纷繁复杂的网络数据中精准识别和捕捉爱国主义教育话语内容。图文识别、语义识别、视觉识别等算法技术可以显著提升话语内容识别的时效度，助力话语主体辨识网络内容是否符合爱国主义教育的价值导向。借助大数据技术的连接功能，构建爱国主义教育话语的语义特征库或者视觉模式库，能够精准得出爱国主义教育话语的主要特征，然后将网络场域中的网络信息、图像视频等与语义特征库、视觉模式库的样本进行智能比对，从而判定网络话语的价值倾向，有效提高话语信息的分发效率。使得信息供需的快速匹配成为可能，降低大学生获取爱国主义教育话语内容的时间和成本。其次，推荐算法能够精准识别并按需匹配爱国主义教育话语内容。推荐算法以“迎合”为核心理念，包括偏好迎合、趣味迎合和注意力迎合等，它颠覆了传统的“人找信息”模式，代之为“信息找人”的新模式。算法推荐将用户与特定网络话语勾连起来，通过大学生的网络足迹进行精准“画像”，判断其对相关信息的好恶，差异化制定爱国主义教育话语解释方案。然后通过编写、设计和把控推荐算法，向不同的学生群体或个体推送符合其需求和兴趣的爱国主义教育话语。从而，实现爱国主义教育与大学生价值观塑造的契合，增强爱国主义教育话语传播和接受的实效性。这也有助于规避由于网络信息过载导致的信息泛滥问题，减轻大学生面对海量数据信息无所适从的倦怠感和焦虑感。

3.推荐算法推动大学生爱国主义教育话语传播载体创新和模式更新

传统的爱国主义教育主要是在党和政府主导下，通过典型事迹宣传、节日活动纪念、标杆榜样塑造等方式进行传播。人工智能时代，算法推荐不仅为爱国主义教育话语主体和内容的创新发展提供了新的动力，也倒逼大学生爱国主义教育话语形式不断创新，这样才能赢得用户青睐，成为推荐算法逻辑中的赢家。发挥智能算法强大的搜索引擎、资源连接和具身体验功能，将促进大学生爱国主义教育话语载体的融汇贯通，并引入更加丰富多样的话语表达和传播形式。首先，有利于构建“矩阵式”爱国主义教育话语载体格局，推动多平台融合传播。随着新兴媒介的不断产生和广泛应用，目前我们已经进入了一个融媒体时代。融媒体时代不仅有广播、电视、报纸等传统的媒介载体，也有博客、微信、微博等中生代媒介形式，还有学习强国、今日头条、抖音、快手、B站、小红书等时兴媒介。媒介形式的丰富为话语的生产和传播提供了多样化的路径，可以满足不同用户的话语诉求，不过各种媒介也存在功能重叠、媒体采制和分发缺乏共享等问题。算法、算力和大数据的深入推进，能够在发挥不同特质媒介效能的基础上，打通各媒介的内在联通渠道，实现资源的通融、内容的兼融和宣传的互融，构建起“矩阵化”的话语传播体系，协力服务大学生爱国主义教育工作。其次，有利于构建“沉浸式”爱国主义教育话语传播模式，提升话语主体参与度。在智能算法支持下，虚拟现实、元宇宙、数字人等日益成为话语内容的传播载体和阐释载体，为大学生接受爱国主义教育构建起视觉、听觉、触觉等多维感官全方位参与的话语生态。作为网生一代的“00”后大学生，生活在网络信息爆炸的时代，他们更加青睐图文结合、动漫、表情包、短视频等话语传播形式。目前，VR、AR和MR等技术通过创建高度仿真的环境，可以超越时空的阻隔，突破虚拟和现实的界限，将话语内容转化为更加契合话语受众认知水平和具身体验的生动化叙事，为爱国主义教育创设沉浸式的场景。这有助于加快爱国主义教育话语传播从文字和声音传播向人机互动和“视听触”相结合的立体化、全方位传播的转变，促使大学生爱国主义教育话语更加形象生动，深化对爱国主义核心价值的理解和认同。

二、推荐算法赋能大学生爱国主义教育话语创新的限度

与任何科学技术一样，推荐算法也呈现出显著的“双刃剑”效应，在为大学生爱国主义教育话语创新提供新思路、新模式、新途径的同时，其潜在的“信息茧房”“过滤气泡”“算法歧视”“数据污染”和算法“黑箱”等特征和弊端，极有可能对爱国主义教育话语内容、话语交往和话语环境产生系列负面效应，进而阻碍大学生爱国主义教育话语创新的进程。

1.“信息茧房”“算法歧视”导致大学生爱国主义教育话语同质化

进入算法时代，“信息茧房”“算法歧视”等问题随之而来。将推荐算法应用到大学生爱国主义教育中，可能限制大学生的知识范围，弱化其批判性思维，影响大学生爱国主义教育话语的传播效能。一是“信息茧房”可能导致大学生的思想认知固化与群体观点极化。在算法推荐的精准分发下，用户接收的信息都是经过算法筛选的符合用户偏好的话语内容。限制大学生接触到的话语信息范围，导致思想认知形成闭环。“长此以往，每个人将像蚕蛹一样将自己束缚在自我偏好的信息城堡之中，无法逾越出自己的偏爱和喜好”^［3］，便会造成用户接收信息渠道的窄化。“信息茧房”限制了这些途径的多样性，可能导致学生在情感智能、批判性思维能力等方面的发展受阻。如果用户长期囿于“信息茧房”，只接收自己兴趣偏好领域的内容，辩证认识世界和探索新知的欲望就会降低，不容易接收异质化的信息，爱国主义教育话语就很难抵达大学生的视野。而且，在算法推荐作用下，大学生自有的价值观和刻板印象会得到不断强化，“信息茧房”还可能将话语空间细分为若干相对独立的交流场域，导致大学生在虚拟社交环境中形成相隔离的网络圈群，缺乏与不同观点的交流和碰撞，可能导致大学生形成狭隘的世界观和价值观，在爱国主义名义下走上思想的极端化。

二是“算法歧视”影响爱国主义教育话语内容的多元性和平衡性。算法歧视指的是算法处理和推荐内容过程中基于数据集的偏差、设计者的偏见或算法逻辑本身导致的不公平现象。“算法本身虽然没有偏见和主观性，但是编写算法的一方却掌握了算法的可见性权力。”^［4］算法工程师具有价值倾向、算法模型采用的数据也带有价值偏好，那么机器学习算法输出的结果必然也包含“偏见基因”。在爱国主义教育领域，算法推荐可能无意中推动了特定观点的优先展示而产生“算法歧视”，导致特定群体的故事和视角在爱国主义教育中被边缘化，侵蚀爱国主义教育的公正性。此外，“算法歧视”还会阻碍大学生爱国主义知识的多元建构。由于知识是通过个体与环境的互动在不断变化的情境中构建的，而“算法歧视”限制了这种互动的多样性，影响大学生从多种视角构建起关于国家、历史和文化的全面知识体系，影响爱国主义教育话语内容的多元性和平衡性。

2.算法“黑箱”“数字霸权”冲击大学生爱国主义教育话语主导权

算法技术为不同立场观点的社会思潮在网络空间弥散提供了新的契机，西方国家凭借其掌握的技术优势、平台优势和话语优势，不断对我国进行意识形态渗透。算法技术与生俱来的算法“黑箱”问题、推荐算法应用过程中潜在的“数字霸权”，都对大学生爱国主义教育话语建构提出了新的挑战。一是算法“黑箱”问题可能导致爱国主义教育信息推送失控。算法“黑箱”是指算法运行的某个阶段“所涉及的技术繁杂”且部分人“无法了解或得到解释”的现象。^［5］深度学习算法不再遵循“数据输入-特征提取-特征选择-逻辑推理-逻辑预测”的过程，而是凭借学习算法和认知算法自动挖掘分析数据，并自动生成结果。“这意味着除了少数算法研发人员外，更多的外部人员并不清楚算法的设计理念与目标，也无从获悉数据的挖掘方式与确证情况。”^［6］算法“黑箱”问题让爱国主义教育话语主体无法准确把握话语的生成和传播机理，让话语主体对智能算法技术产生认知隔阂与怀疑情绪，导致爱国主义教育话语主客体之间出现信任危机，甚至出现话语分发和推送失控现象。

二是“数字霸权”问题可能危害我国主流意识形态的主导地位。由于在人工智能技术、数字基础设施、社交媒体等方面处于领先地位，西方国家可以通过用户数据控制、信息流操纵、公共议程的塑造等方式，对其他国家进行文化渗透与价值观转变。西方主导的社交媒体和搜索引擎通过算法推荐系统控制信息的流通。这些算法更倾向于推送反映或支持西方价值观和观点的内容，而过滤或降低我国爱国主义教育等话语信息，影响大学生接触和理解爱国主义教育内容。同时，“数字霸权”还体现在西方国家对全球公共议程的塑造上，他们通过社交媒体、新闻网站和其他数字平台突出展示符合西方利益和观点的新闻和议题，而忽略或者贬低中国的发展成就和正面话语叙事。甚至通过议程设置解构红色经典、戏说历史事件、丑化英雄人物、恶搞严肃话题，冲击我国大学生对爱国主义教育话语的接受和认同。

3.“流量至上”“信息碎片”弱化大学生爱国主义教育话语权威性

算法时代，海量的数据让人目不暇接，用户的注意力成为稀缺资源。基于时序流行度的推荐算法，使流量成为各大媒体平台和自媒体竞相争夺的目标。谁拥有更多的流量，谁就能抢占注意力的至高点，从而获得更大的传播效能。为获得更大的流量，各种媒体平台在商业资本的推动下大量生产符合用户偏好的娱乐化、碎片化信息内容，冲击学生爱国主义教育话语环境的构建，最终影响大学生爱国主义教育的实效性。一是“流量至上”可能挤压大学生爱国主义教育话语的空间。为收割用户群体的流量，媒体平台在商业逻辑的推动下，利用推荐算法塑造了一个“流量为王”的媒介生态环境。在这样的生态环境中，媒体平台会优先推送易于受到大学生等群体关注的娱乐性、商业化内容，因为相比于需要深度思考和理解的爱国主义教育内容，轻松娱乐的内容更容易吸引用户注意力并增加交互性，这可能导致爱国主义教育话语内容被边缘化。娱乐化内容往往强调个人满足和即时享乐，使得大学生的价值观向消费主义、个人主义倾斜，而非集体主义和爱国主义。置身其中的大学生群体沉迷于算法建构的泛娱乐化、后真相信息圈池中不能自拔。这让部分大学生更加注重个人娱乐和满足，逐渐丧失了对爱国主义内容的理性认知能力、理解能力和接受能力，最终削弱大学生对社会责任和国家使命的认同和承担。

二是信息碎片问题可能消解爱国主义话语的逻辑性。碎片化话语具有话题分散、深度不够、系统性差等特点，话语的主题意义常常与话语表达的内在逻辑缺乏紧密联系。这使得原本逻辑链条完整的爱国主义教育话语体系被分解为不同的“信息残片”，散落于多级多维传播语境之中，缺乏话语的整体性和系统性，只能形成碎片化的价值观。而孤立的话语碎片使得大学生在接触爱国主义话语时只能获得浅层的、断裂的话语内容，缺乏深入的理解和思考，制约他们对爱国主义核心价值的深度认识。而缺少这种深度思考，大学生就很难对国家历史、使命责任等建立连贯而稳定的价值体系。同时，碎片化的信息往往缺乏历史背景和文化语境，让大学生在接受爱国主义教育时，只能得到断章取义的片面化知识，出现爱国主义话语认知偏差。

三、推荐算法赋能大学生爱国主义教育话语创新的进路

精准把握算法推荐时代爱国主义教育话语的发展机遇，全面认识其带来的风险挑战，为我们探索大学生爱国主义教育话语的建构路径奠定了前置基础。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探索将人工智能运用在新闻采集、生产、分发、接受、反馈中，用主流价值导向驾驭‘算法，全面提高舆论引导能力。”^［7］大学生爱国主义教育话语主体要按照这一要求，准确把握算法推荐时代背景与人工智能技术语境，因势利导、顺势而为，积极探索利用推荐算法赋能大学生爱国主义教育话语创新的可行路径。

1.话语主体维度：强化智能素养，提升算法技能，掌握大学生爱国主义教育领导权

虽然算法推荐时代的话语主客体关系更加平等，客体的自主权和话语权得到大大的增强，但是主体依然是爱国主义教育话语传播的“发言人”和“把关人”。因此，需要将话语主体结构和能力建设、重塑话语主体权威摆在首要位置。首先，完善话语主体组织结构。话语主体发挥着教育引导、实践养成的关键性作用，决定着大学生对爱国主义教育话语的认知和践行效度。要整合各级党委和政府、高校党政部门、思政课教师、辅导员、学生干部等话语主体力量，加强网络评论员队伍建设，取长补短，形成合力。同时，要注意激活社会话语主体内生动力，调动各行各业话语主体，特别是网络意见领袖、正能量大V等话语主体的积极性，不断壮大大学生爱国主义教育话语队伍。其次，强化话语主体能力建设。话语主体能力事关爱国主义教育开展质量和成效，是建构大学生爱国主义教育话语的根本性保障。一方面，要持续加强话语主体政治素养和专业理论培训。既要加强话语主体的思想政治教育，提高政治鉴别能力和话语引导能力，做到言之有据、言之有理；又要强化爱国主义相关理论知识培训，使他们在面对纷繁复杂的网络思潮时，能够讲明讲清讲透大学生的所惑所疑所盼，通过正确的话语引领大学生坚定爱国主义信念，自觉与错误社会思潮作斗争。另一方面，要重点强化话语主体的智能素养和算法技能培训。针对爱国主义教育话语主体普遍缺乏大数据、人工智能、区块链等学科知识的现实，要通过人才引进、专题培训和进修等途径，让话语主体知晓算法推荐的基本知识和运行机理，提升信息技术应用能力。只有话语主体具有较高的政治素质、专业知识和智能素养，才能提升大学生爱国主义教育话语传播效能，达到让人信服、直抵人心的效果。

2.话语内容维度：优化议题设置，提高话语浓度，增强大学生爱国主义教育话语权

以何种立场言说，言说何种内容，是爱国主义教育话语建构的核心要素，内容魅力是爱国主义教育话语魅力的核心表征。《中华人民共和国爱国主义教育法》明确规定：“网络信息服务提供者应当加强网络爱国主义教育内容建设，制作、传播体现爱国主义精神的网络信息和作品，开发、运用新平台新技术新产品。”^［8］唯有建成具有强大感染力、吸引力和说服力的话语内容，才能赢得话语空间的竞争优势，有效应对算法推荐时代爱国主义教育话语面临的困境。首先，利用推荐算法强化爱国主义教育话语议题设置，掌握话语权。议题设置是引导话语方向、实现话语目标的重要途径。提升大学生爱国主义教育话语的魅力，不仅要进一步丰富话语内容，还要通过议题设置，积极主动开展教育引导。虽然话语主体不能直接限定大学生的自主选择和思想观点，但可以结合爱国主义教育目标、社会热点和他们的学习生活实际等，设置相应的爱国主义教育议题，引导他们在议题讨论中明辨是非，树立正确的价值观念。提高爱国主义教育话语议题的吸引力，不仅要围绕大学生的兴趣偏好和舆论热点，而且要抓住事物的本质，注重以理服人、以情动人、以文化人，强化话语内容的思想性、学理性和应用性，切实做到直面问题、回应关切的效果。其次，利用推荐算法丰富爱国主义教育话语内容，形成整体效应。当前，爱国主义教育信息广泛散布于网络空间的各个场域，要发挥大数据、云计算、区块链的链接优势，将这些零碎、片断和被淹没的爱国主义教育话语挖掘出来，进行数据集成汇聚和逻辑设计，形成资源丰富的爱国主义教育话语池，实现数据的全方位共享和高强度推送。如，可以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中国梦”、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四史”、时代精神、民族精神和大学生热点关注话题中的爱国主义精神元素整合起来，注入算法推荐的内容结构和推送序列中。同时，在数据采集、筛选和分析过程中要秉持正确的价值判断，利用算法技术主动屏蔽与爱国主义教育价值导向相违背的话语内容，让正能量话语占据算法推荐的中心位置。

3.话语环境维度：构建立体平台，重塑话语交往，提高大学生爱国主义教育管理权

话语载体、话语场景和话语表达方式，是爱国主义教育话语传播的结构性因素，影响着话语传播的最终效力。创新话语传播途径要紧紧抓住算法推荐时代大学生爱国主义教育话语的实践特征，丰富话语传播载体，创新话语表达方式，增强爱国主义教育话语对大学生的吸引力，激发其主动选择和自觉学习的内在动力。第一，坚持平等交往理念，推进话语交往范式的转变。“要从宏大叙事向微观认知的‘具象转化，进行契合青年受众的爱国编码建构和渗透性的显隐性传播。”^［9］在新媒体和算法推荐语境下，爱国主义教育要改变以往话语主体居高临下的姿态，推动灌输式话语向交流式话语转变、个体阐释向集体探讨转变、被动式话语向引导式话语转变，着力创设平等对话模式，填平“话语代沟”。要注重调动多元话语主体的积极性，发挥大学生熟悉网络话语、擅长网络作品创作等优势，鼓励他们参与爱国主义教育话语内容的生产和传播，在话语引导中发挥“朋辈效应”。第二，构建立体化话语平台，推进话语传播方式智能化。话语主体要运用微信微博、短视频、AR、VR等媒体的优势，构建对话性、可理解性、真理性和真诚性的爱国主义教育平台，为大学生爱国主义教育提供私人定制式的信息资源。高校要结合教育数字化转型、智慧校园建设来搭建爱国主义教育直播平台、数字思政平台等，还要加强与“学习强国”“哔哩哔哩”等融媒体的合作，共同服务于大学生爱国主义教育话语创新。第三，强化场景化传播，着力营造“在场效应”。场景化传播具有强大的体验力，能够为大学生爱国主义教育提供沉浸式的话语传播场景。在爱国主义教育过程中，要善于通过场景化话语的“编码”和“解码”，将教材话语、理论话语转化为直观、形象、生动的场景化话语，将“看不见”的爱国主义教育话语内容转变为“看得见”的视听体验，让大学生在身临其境中感悟和接受爱国主义教育话语的熏陶，采用“缩写体”“表情包”等具备“烟火气”的话语方式，在图文、音频和视频的互构中提升教育引导实效，更好地实现爱国主义教育的价值目标。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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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陈勇，李明珠.新时代大学生爱国主义教育话语体系优化的意义、困境与路径［J］. 思想教育研究， 2021（12）：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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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张学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