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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建引领视域下社区意识转型研究
——以C市Y区资源枯竭型矿点社区为例

2024-06-08钱周伟

胜利油田党校学报 2024年1期
关键词:居民社区企业

高 岩,周 伊,钱周伟

[1. 内蒙古自治区社会科学院 公共管理研究所,内蒙古自治区 呼和浩特 010020;2.景德镇学院 经济管理学院,江西 景德镇 333000;3.中共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 党建教研部,北京100091]

社区意识的转型工作是社会治理的关键一环。良好的社区意识是和谐社会的有效粘合剂。习近平总书记曾指出,“社区建设光靠钱不行,要与邻为善、以邻为伴”[1]139。社区建设不光要见物,更要重视人的建设。培养符合新时代要求的居民社区意识,可有效增强居民的民主、自治、互助意识,提升社区居民的综合素质,让社区更加温暖,让邻里之间更加融洽。

随着社会的发展和变迁,城市社区逐渐成为人们社会生活的重要场所。作为自治组织意义上的社区,也拥有和承担了众多基层公共权力和责任。改革开放以前的中国实行计划经济,按劳分配是主要分配方式,社会结构单一,因此社区内的社会职能被吸纳到行政计划管控之内也是情理之中,政府替代了社区作为社会治理的主体。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经济生产方式发生了剧烈变革,社会结构变化明显,以地缘共同体为基础的城市社区逐步扮演了更重要的角色。作为社区的居民,其思想观念、思维方式也应随之转换,从而形成与现代化社区相匹配的社区意识。居民社区意识的功能和价值,不仅在于能够使社区工作和谐开展。更为重要的是,社区意识的在场性,对加深个人亲社会行为、形成社区和谐氛围、提高生活品质有着重要作用。在资源枯竭型企业所在地,由于各种现实因素,社区转型面临较大的发展困境,不同发展水平的社区发展模式交织在一起,使社区居民的社区意识也存在不同程度的欠缺。

一、社区意识的内涵及研究背景

(一)社区意识的提出

西方城市现代化起步较早,城市社区意识很早就扎根于西方社会学传统中。耶鲁大学教授西摩· 萨拉森在其著作《社区的心理意识:社区心理学探讨》中提出了“社区心理意识”,对社区研究起到了推动作用。萨拉森之后,戴维·麦克米伦和戴维·查维斯提出的社区意识定义被认为最具权威和影响力。他们认为,社区意识指社区成员的归属感,对相互重要关系的感知 ,对社区重要意义的感知,以及通过群体义务满足成员需要的共同信念,同时提出了构成社区意识的四个要素:成员资格(Membership)、影响(Influence)、需求的整合和实现(Integration and Fulfillment of Needs)以及共同的情感联结(Shared Emotional Connection)[2]6-23。至此,社区意识的内涵被转换成可操作的量化标准。成员资质意味着居民对社区的认可和依赖;影响因素指的是社区内群体对个体的影响力,同时也意味着成员之间相互的影响力;需求的整合与实现代表着社区成员在融入集体后才可获得共同目标和回报;共同的情感联结是在共同地域、相互认可的基础之上形成的。

目前,我国对于基层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有着迫切的需求。国内学者在改革开放后,对社区意识也有了较为系统的研究。例如:秦志华认为:“所谓社区意识是指社区成员关于社区的认识和评价,是社区成员对于社区所形成的观念、态度、情感的统一体,是一种重要的生活内容和精神力量。”[3]83潘晓涓、魏兴河等学者也在其著作中对社区意识的概念作了系统的阐述,并对于社区意识的作用、功能、价值做了较为系统的研究。民政部1991年提出在“社区服务”的基础上进行“社区建设”。在随后的几年中我国展开了积极、大胆的实践创新,积累了宝贵的社区建设经验。2017年出台的《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加强和完善城乡社区治理的意见》对社区治理提出了明确的要求。在此背景下,社区意识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我国学者在研究社区治理的过程中,从不同角度剖析了社区意识的功能。总体而言大致有以下几种类型:(1)探讨社区意识对居民的规范性作用,认为中国社区建设更加注重“物—空间”的发展,往往忽略对“人—主体”的重视[4]。(2)论述社区意识对社会的正面影响,认为良好的社区意识可以化解社会存在的阶级矛盾,促进社会的民主发展,形成一种亲社会的心态[5]。(3)阐释社区意识对社区的重要性,认为社区意识是社区共同体的粘合剂,也可以解决居民集体行动的难题。与此同时,社区意识可聚合社区资源,延续社区建设的发展成果[6]。(4)探究社区意识对社区组织的积极作用,具体体现在改善内部关系、缓解社区主体利益冲突、解决社区集体行动难题、推动社区发展和完善等方面[7]。总而言之,培育社区居民的共同意识对于现代化社区治理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要充分提升居民认同感、归属感,发挥社区在转制时期的聚合作用。

(二)案例社区现状

本文实地调研案例位于C市Y区的Y矿区。该矿区历史悠久且曾经效益突出,在“闭坑以前”一直实行单位福利分房制度,由于单位住房在地理位置上通常紧挨生产空间且相对集中,所以该矿区所占据的城市空间是一个典型的企业单位制社区。矿区内的X社区属于典型的因矿而建,社区党支部、居委会于2003年成立。目前,社区内有中共党员193人,社区的工作人员有8人,社区办公面积约有1700平米,设有一站式服务大厅、党员活动室、多功能会议厅、文体活动中心、心理疏导中心等多个功能室。该社区的发展成长与当地的Y矿区休戚相关。伴随着资源的枯竭,Y矿区企业走向衰落,企业社会的瓦解之路呈现出了不可逆的态势,直到2017年因资源枯竭而闭坑。X社区亦随着企业兴衰而先后经历了企业办社会、主辅分离、政府企业共治等三个时期,现在的X社区仍处于企业“三供一业”向地方移交过程中。

案例社区的结构已经发生了重大的改变,“单位制”逐渐瓦解,社区已经由当地昔日经济重地衰落为冷清的生活区。社区内住房权属、居民结构、治理主体都发生了较大的转变。同时,社区生活也发生了较大转变,比如:居民的生活费用(如水费、电费、物业费等)由企业承担变为自费。社区居民处于从“单位人”向“社会人”转变之中。在此过程中,居民的思想意识仍部分停留在“单位人”的阶段,仍对单位具有较强的依赖,社区参与感不强。因此,社区意识的转变值得人深思,需要引起足够的重视。

二、社区意识转型趋势及影响因素

(一)转型趋势:由“企业单位制”意识走向“地缘共同体”意识

从调研案例情况看,该社区治理范围内的居民在资源充裕的阶段,大都经历过生活富足、福利优厚的阶段,由于该企业职工所述社区大部分职责都由所在企业承担,同时该大型企业在资源和财力上具有雄厚的实力,能够自主进行社区建设,基本无需依托地方政府。在这一单位区域之内,职工可以享受企业提供的教育、文化生活设施和医疗卫生等配套场所。因此,该企业内部的居民社区意识呈现出了独有的特点:(1)企业社区内的大部分居民职工的社区意识都在企业主导的社区内塑造形成的,途径较单一。社区内多数居民的衣食住行基本在矿区范围内都可解决。因而,经过时间的沉淀,企业文化内涵逐渐内化成为居民职工的社区意识。(2)社区内的职工和居民社区意识同质化。这一点同社区意识的塑造途径单一有直接关联,由于企业居民和职工经历了长期的集体生活,其政治行为、社会行动等也都在集体生活中塑造出来的。大家都经历了基本一致的政治、社会生活,形成的社区意识趋向一致。(3)企业内部的居民职工对企业具有较强的依赖性。由于该企业职工的居住区集中设在矿区周边,绝大多数社区居民都“以厂为家”,生活和工作中如遇到困难和疑惑,往往求助于“单位”而非“社区”,从而树立了以企业单位为诉诸对象的倾诉方式。

随着案例矿点内企业逐渐退出,企业单位这一“母体”在治理层面不再发挥主要作用,辖区内职工居民出现了“情感断奶”的现象,“单位制”社区意识逐渐式微,“地缘共同体”式的社区意识占据主流,这种意识的形成方式主要有以下几种特性:一是在以商业住宅为主的地理区域内形成的。曾经的社区治理主要由企业主导,在这一单位区域之内,大部分居民职工及家属都享受着由企业提供的教育、文化生活设施和医疗卫生等配套场所,工作生活也基本都在这一地域内进行,社区意识的内容必然是以企业文化为核心内核。转型后,社区意识的塑造场所发生转变,社区成员的日常交流更多地发生在以行政划分的、商业住宅为主的地理界线的生活区域内。二是社区意识的塑造环境和塑造过程更加多元化。传统的治理主体由相对的“一元”变为“多元”治理,社区意识的塑造路径也由“单车道”变为“多车道”。传统社区的精神内核必然会逐渐消解。社区意识受多重主体的支配与塑造,人员结构的变化也造就了不同的社区文化,随之也会形成不同的社区意识。毫无疑问,由此形成的社区意识必然和以前迥异。

(二)影响社区意识转型的因素

基于对X社区实地走访分析,社区意识转型的塑造存在以下几方面的障碍:

1.社区成员结构

Y矿区的资源枯竭导致了企业的逐步退出,大量企业岗位削减乃至撤销,让社区内大批职工面临着失业、转业的问题,具备职业技能的人才流失不可避免。与此同时,企业的退出让社区内小微企业也有了生存空间,众多的小微企业创业者选择来此创业。同时在城区中难以生存的外来人口,也被迫选择案例中的这种消费水平相对较低、环境和配套设施不理想的住宅区。种种因素直接加剧了社区成员的流动性、异质化程度。

人员的流动和结构的变化使得社区不再是相对单一的“职工大家庭”。由此产生的后果是:一方面,曾经的熟人社会由于人口的流动变得陌生化,曾经的“熟人社会”被瓦解,甚至出现了“对门而居互不相识”的现象。与此同时,伴随矿点共生的原住民共同体失去了共同生活产生的本性,曾经在企业社会中形成的交往、生活方式都发生了质的转变,那种自发形成的社会交往交流机制不复存在,而新的构建路径还未成形,致使居民在更迭后社区的日常活动易于失范。这无疑加大了治理主体进行社区意识重塑的难度。另一方面,曾经的生产生活共同体不复存在,人与人之间相对单一朴素的交往方式被替代,大量的功利因素和理性的生活方式充斥进来,居民之间由于陌生而彼此防范,这与传统的单位制社区相比,反差巨大。毕竟在人口流动加剧后,居民之间必然会缺乏信任感以及陌生感,因而社区居民对社区事务也加以冷处理,更谈不上对于社区的信任。从而降低了居民对社区的归属感,产生不利于社区意识建设的离心力。

2.社区物质资源

意识是物质世界长期发展的产物,是社会的产物,辩证唯物主义对意识起源问题的这一论断[8]87,阐明了物质和意识的联系。同样,社区意识的形成、社区工作和组织的开展、运行离不开完善的物质资源配备,它是现代化社区意识形成的前提和物质保障。物质资源若匮乏,组织运行、活动开展也难以为继。因此,必须不断加强社区物质资源的整合,从而为社区意识重塑奠定坚实的物质基础。

以本文案例分析,从社区周边的建设规划来看,其规划思路基本锁定为围绕矿区为主进行建设,同现代化的社区规划形式和内容差别明显。从地理位置来看,其位于城区的边缘地带,城区内便利的生产生活设施并未辐射于此。就社区的基建来看,相比三公里之外的城区差距巨大。譬如:随处可见的遗弃厂房和房屋,绿化工作还未完工,待处理的垃圾等等。而且由于其特殊的地理位置,需要不断经过大型运输车辆,加速了环境污染。社区内的硬件服务设施承担了社区各类的社会功能,也必然有机结合与保障社区整体的运作。因此,社区服务设施是培育社区意识的重要基础。但可以看到,自Y矿区企业逐步撤离后,与社区相关的资源从丰厚变为贫瘠,目前现存的硬件措施为社区意识的培养和社区治理工作提出了高难度要求。

3.“政企共管”过程中的协作沟通

协同沟通并不仅仅是异质机构之间简单的组合,而是需要各个治理主体之间能够实现彼此之间的有机嵌入。X社区作为企业与政府之间链接的桥梁,和当地企业一起共同担负了治理社区内事务的职责。但现实情况是,案例中的企业单位作为曾经的社区职能代理人,长期负责社区的社会职责。同时,矿点社区“两委”成立及运转与企业的管理系统在时间与空间上并非完全同步,难免会出现双方在社区治理过程中的“越位”“缺位”“失位”等现象。譬如X社区内“三供一业”的移交事项,有工作人员指出:“三供一业”的移交由企业的相关部门负责,达到一定标准后移交街道。但由于种种原因,本应前年移交的事到现在仍没有结果,与此同时,“三供一业”移交日程表并未有详细规划,亦或者是由于没有同社区进行及时沟通。诸如此类现象,难免造成当地居民的不满意,不利于社区意识的培养。

因此,在治理主体工作过程中互有交集的情况下,应使企业能够做到让政府知晓自己需要什么,该做什么;政府可以明晰企业的每一步动态;社区了解如何同政企进行衔接。做好政企社三方的有效串联,无疑能够充分动员现有力量,提升资源的有效利用率。通过理顺治理主体之间的关系,能让企业对自身任务实现精确认知,政府也可从容地对各地物资进行有效调配。同时社区工作者也能针对性地调整工作方针,开展社区工作,实现资源的高效利用。

三、党建工作引领的社区意识转型对策

习近平总书记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95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中强调:“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最本质的特征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最大优势是中国共产党领导。”[9]22党的领导制度在中国的治理体系中起到了统领作用,“必须坚持党政军民学、东西南北中,党是领导一切的,坚决维护党中央权威,健全总揽全局、协调各方的党的领导制度体系,把党的领导落实到国家治理各领域各方面各环节”[10]6。近年来,C市Y区逐步推进全区党建融合发展,在党建工作引领下,有意识地增强“同在屋檐下、同是一家人”的观念,破解了“信息烟囱”等长期存在的难题。C市Y区X社区以党建引领作为社区工作出发点,坚持问题导向的工作思路,利用当地社区企业共管的契机,实行党建融合、网格化治理等工作方式,积极培育矿点居民的“地缘共同体”社区意识,对社区居民进行有效的动员,为居民的公共服务提供了源动力。

(一) 党建引领网格化治理,重拾社区居民信心

网格化治理是多年实践的成果,是基层治理的创新。针对城乡基层治理体系,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了“网格化管理、精细化服务”[11]54。Y区X社区为实现精准化服务的需求,主动探索党建引领下的网格化治理,将党组织与社区工作日程同步化,从而在理论上实现了横向到边、纵向到底、条块结合的治理全覆盖。依托这种治理平台,Y区X社区通过实施网格赋权增能,打造“温情”社区,重塑社区精神,由社区统筹了党建、文明、社保、救助、计生等工作范畴,推进“多网合一”的管理策略。在治理构架上,建立“一级网格”+“基础网格”+“楼栋网格”的全覆盖化网格。另外,具体到网格员的行动逻辑,X社区推进以居民为服务中心,在网格长带领下,每名网格员各司其职;在服务模式上,推行以居民为圆心,网格员和志愿者为基础圆,街道社区、社会组织、党建联合体为辅助圆的“五圆同心”的互动方式。

与此同时,当地X社区通过党建引领的网格化治理把治理单元细分到网格,推动治理力量下沉到最基层。实现基层治理的结构重组是改革的核心,其目的是“治理的重心必须落到城乡社区”,“深化拓展网格化管理,尽可能把资源、服务、管理放到基层,使基层有职有权有物,更好为群众提供精准有效的服务和管理”[12]101。长期以来,困扰基层治理的难题多是权责倒挂、合法性问题以及人员配备比例失调,无法形成有效治理。居民也无法形成对社区的信任,有困难往往会进行“越位”反映。网格化的建立从形式上解决了社区存在的困难,实现了权力扁平化,资源得到了整合,强化了社区的治理能力和效率。细化治理单元的同时,社区注重细节服务,打出“温情牌”。如,在社区备忘录中,社区工作人员写到,X年X月,有大风天气,注意提醒危房内居民,注意高空落物,留意XX老人。网格化治理有效地减少了治理层级和反馈时效,“温暖”了民心,让居民不再怀念“单位制”的年代,能够融入所在社区之中。

(二)以问题为导向打造党建联合体,为社区意识转型奠定制度基础

为破解地方政府与国企间各自为政的困局,解决X社区转型期内的普遍突出存在的内生性矛盾与需求。该社区按照“党建引领、政府主导、地企联合、多元参与、共建共享”的治理模式,依托党建融合,由当地街道党工委牵头,联合社区辐射范围内的多家有实力的企业党总支、矿区小学党支部等组建了非建制性党委,强化地企之间、事业单位之间的共商共建,实现了以党组织“一马当先”引领各类组织“万马奔腾”。

首先,党建融合体的建立可消除引发地方政府与企业之间结构模糊、功能界定不清的负面因素,在政府与企业组织之间打造共建、共治的结构功能系统。例如,X社区家属楼大多连成片且无分隔墙,为社区工作和治理带来难题。通过党建融合体,当地公安部门同社区工作人员、居民迅速对接沟通,并最终实施“雪靓工程”,通过安装监控摄像头、加强巡逻、派出机构等方式解决了这一难题。

其次,传统公共服务组织主要是以政府为中心进行运转,党建融合体让治理模式的本质凸显出来,有效实现了及时回应、解决民众真实需求。X社区党建联合体的构建实现了地企之间、不同层级、不同领域单位之间的平等对话协商,对重点问题可随时随地进行协商解决。比如,针对社区居民反映社区绿化进度较慢的问题,由X社区牵头通过党建联合体进行现场集体办公,问题很快传递至相关部门,加速了问题的解决。总之,党建联合体强化了党建工作的聚合态势和外溢效应,有效破解了基层党建“合力弱”“覆盖少”“资源散”等难点。

(三)实现文化传承与发展,激活居民“地缘共同体”社区意识

随着当地矿点的闭坑,人口结构和数量发生了明显变化,曾经以企业精神为纽带形成的凝聚力逐渐消失,“地缘共同体”社区意识正在悄然兴起。如何正确引领社区成员从“企业单位制”社区意识向“地缘共同体”社区意识的转变,是社区党组织的一道必答题。通过实地调研,总结出了X社区地缘共同体意识重塑的几种方式:一是利用社区空闲场所,建立XX矿区史馆,实地调研过程中,社区工作人员详细介绍了该史馆建立的初衷和目的,并从党建、生产生活等方面,回顾了矿区历史和辉煌成就。二是借助党建联合体平台,进行地企协调,采取企业出地,政府出资,兴建了1700平左右的活动室;同时组建文娱艺术联盟,组织文体艺术节等活动。三是改建了六个广场,在其中融入了矿区“煤”文化,进行企业精神传承。自2017年开始,该社区就开展了“情景式+”创新模式,先后举办了“红色电影展映月”“矿区文化节”“矿区历史人物大家说”,带动更多的社区居民融入到社区大家庭中来,辐射带动形成更广泛的文化自觉,带来了更有活力的社区文化。通过以上方式,调动当地居民积极参与社区各类活动,实现社区居民的互动,为居民完成向“地缘共同体”社区意识的过渡奠定了文化软基础。

(四) 党建引领社区成员身份转型,塑造稳定的社区意识

对于当地居民来说,还处于社区成员身份转化的过程中,而社区意识的载体是居民本身,明晰“地缘共同体”的身份,对于社区意识的转型具有重要意义。当前,社区内的人口结构发生重大转变,居民身份更加复杂,不同身份(如不同职业、不同年龄、不同民族等)的成员呈现出的利益也是多元化的,这导致社区成员出现了对于社区的不同认识,反映出的社区意识也不尽相同。因此,首先应该寻找合适的、多样化的正确方式,引导社区成员积极主动地参与社区生活中来。X社区为了实现治理多元化、有序化,利用网络平台,通过党员的带头作用,线上线下同居民“泡”在一起,鼓励社区成员正确、积极的参与社区事务的治理,让居民也成为了治理的主体。其次,“以人为本”是实现这一转型的关键。做到“以人为本”是社区成员认可“地缘共同体”理念,从而实现社区意识转型的最佳途径。客观来看,随着社会的不断发展进步,社区居民的物质、文化的需求越发多样化。因而,确立和更新社区的服务理念、治理手段是凝聚人心,完成社区意识的培养和转型的关键一环。X社区充分利用了党建联合体和网格化治理的平台优势,通过多种途径和方式,尽可能的满足了居民的需求,拓宽了参与社区事务的途径。譬如,利用党建联合体平台进行“云网格”工作,搭建的议事平台以及微信群已经覆盖了当地近五分之四的居民。诸如此类的做法,极大激发了社区居民的参与积极性,丰富了治理的主体,同时也能够保证社区事务的有序参与,为实现社区意识的转型打下了良好的群众基础。

结 语

社区意识的转型关键在于人,目的是为了人的现代化发展,我们国家的社区治理也一直强调“以人为本、服务居民”作为社区建设的首要原则,并同时强调要以满足人民群众需求为出发点和根本目标。正因为如此,社区意识才显得尤为重要。社区意识的培养,目的是为了更好地推动居民实现社区自治,实现社区内事务自理,改变旧有的被动管理思维,实现社区建设的多元参与。C市Y区X社区通过党建工作的引领,实现了扁平化的党组织联合体,带动了地企之间的互动,把资源整合发挥到实处。党建引领的社区意识转型工作为基层治理深入发展提供了精神文化基础,提升了社区工作效率。但在工作过程中也应注意工作有效性问题,无效的社区意识转型工作只会沦为“漂亮的花瓶”。因而,在工作过程中也要注意以下几点:一是党建联合体作为非建制的治理组织,其中各个层级单位要真正的做到“平起平坐”,杜绝“官本位”、“财大气粗”等现象在协商过程中出现。二是要进行激励机制的灵活应用,精神奖励固然重要,能相对有效提升网格员以及相关志愿者的工作劲头,但也应加大物质方面的奖励,做到奖惩机制能够足以激发人的工作潜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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