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黄庭坚的审美艺术观
2024-06-05郑雅文
【摘要】黄庭坚的文艺作品常带给人们耳目一新的感受,尤其对于写作运用的方式,人物特色的描摹,叙事识物的手法,正是他的审美艺术观的写照。本文即从这些方面来讨论其写作思路,以期对黄庭坚的创作态度有更深一层的认识。
【关键词】黄庭坚;审美观念;艺术观念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8264(2024)19-0060-04
【DOI】10.20024/j.cnki.CN42-1911/I.2024.19.019
一、前言
黄庭坚是一位艺术性很强的文学大家,他常利用各种文学体裁来展现他不凡的艺术天分,也各有其成就,其散文作品即充满了多样的艺术表达方式,让他的文学创作更上一层楼。本文以其散文创作中对于艺术表现手法做研究方向,唯仍有挂一漏万之处,还望就教方家。
二、首尾相救的常山之势
在《孙子兵法》中有所谓“常山之蛇”的排兵布阵,根据神话传说,会稽常山一种首尾互相救应的蛇。这种蛇击其首则尾至,击其尾则首至,击其腰则首尾并至,名为率然。故《孙子·九地》:“故善用兵,譬如率然。率然者,常山之蛇也。”古代兵学家取效其反应迅捷,而演成阵势。唐薛逢《上前易定卢尚书启》:“遂使常山蛇阵,翻成干戚之文,易水剑歌,遽变鹿鸣之奏。”
在黄庭坚的《书幽芳亭》一文的书写方式,即运用了这样的技巧来表现他的审美意境。其文曰:
士之才德盖一国则曰国士,女之色盖一国则曰国色,兰之香盖一国则曰国香。自古人贵兰,不待楚之逐臣而贵之也。兰盖甚似乎君子,生于深山丛薄之中,不为无人而不芳,雪霜凌厉而见杀,来岁不改其性也。是所谓遯世无闷,不见是而无闷者也。兰虽含香体洁,平居萧艾不殊,清风过之,其香霭然,在室满室,在堂满堂,是所谓含章以时发者也。然兰蕙之才德不同,世罕能别之。予放浪江湖之日久,乃尽知其族姓。盖兰似君子,蕙似士,大概山林中十蕙而一蘭也。《楚辞》曰:“予既滋兰之九畹,又树蕙之百亩。”以是知不独今,楚人贱蕙而贵兰久矣。兰蕙丛生,初不殊也。至其发华,一干一华而香有余者兰,一干五七华而香不足者蕙。蕙虽不若兰,其视椒樧则远矣。世论以为国香矣,乃曰当门不得不锄,山林之士所以往而不返者邪!①
此篇作品是黄庭坚因修《神宗实录》被以“诬蔑先帝”的罪名遭加重贬谪于戎州(今四川宜宾)时所作。虽然他是以坦然之心来面对他的遭遇,但是从这篇文章,仍可以看出他对于政局的改变有所期待。
文中一开头即点出国士、国色、国香,都是属于各种角色的最高阶层。同时也巧妙地把三者拉在一起,“兰”即是“才德之士”“绝世美人”。黄庭坚也知道,世人一提及“兰花”即想到将兰比喻为君子、国君的屈原。而黄庭坚此时的遭遇则与他类似,都是被诬陷而见离。因此,此篇的写作亦有作屈原之思的意味在内。
其中“兰盖甚似乎君子,生于深山丛薄之中,不为无人而不芳,雪霜凌厉而见杀,来岁不改其性也”,虽写兰花的特点,但也同时是君子的特点,处深山而不夺其香,受雪霜亦不改其性,以此来鼓励自己和与自己有同样处境的人。至于“遯世无闷” ②,“不见是而无闷者也”则是自己心情的最佳写照。黄庭坚从小就受其叔黄襄与陶渊明隐逸之思的影响,故若能不为世俗所推移,避世隐居,则不感到烦忧;即使不被见用也不感到苦闷,要能“含章”以待其“时”。
文中又表明了兰与蕙的价值,与其共同的生长条件,唯“香气”不同,即代表人的品格亦不同。虽然平时与他人杂聚一起看不出优劣,一旦花开,花香漫延自然能让吸引别人注意,成为展现自己的机会。
而其另一篇作品《修水记》写法相似,本应描述修水家乡,却又将“兰”“蕙”的论述搬至此处,颇耐人寻味。其文曰:
兰似君子,蕙似士大夫,大概山林十蕙而一兰也。《离骚》曰:“既滋兰之九畹,又植蕙之百亩”,以是知楚人贱蕙而贵兰矣。兰蕙丛生,莳以沙石则茂,沃之以汤茗则芳,是所同也。至其一干一花而香有余者兰也,一干五七花而香不足蕙也。余居保安僧舍,开牖于东西,西养蕙而东养兰,观者必问其故,故着其说。③
本文亦书于黄庭坚晚年时期,大概此时遭莫名罗织入罪之事,层出不穷。前篇提到他因《神宗实录》而被罢黜,贬官黔州安置(今四川彭水),后又不满再贬移戎州,又因被诬“谤讪朝廷”,最后贬谪至宜州(今广西壮族自治区)。
而此处又再次提及兰与蕙的象徵,与彼此间的关系。兰为君子,蕙是士大夫,但“山林十蕙而一兰”,也就是说,在十个士大夫当中才能出一位君子,可见君子形成之不易。黄庭坚又以兰、蕙之培养来说明,“莳以沙石则茂,沃之以汤茗则芳,是所同也”,虽是提供同样的成长环境,抑或说是受同样的教化,而兰一朝只有一朵,香味集中于一,就像是才学、能力亦集中于一身,那么谁容易被瞩目,被重视呢?若以此来看,则亦能懂黄庭坚说此事的想法。
三、形象鲜明的人物特写
黄庭坚对于人物形象的描摹,经常是形象鲜明,且思致深远。例如他对于欧阳修的描写就很有形象性。由于他从未与欧阳修有过任何交游的机会,只是透过阅读他的文学作品,就能得出中肯的评价,是很不容易的。从其《跋欧阳公红梨花诗》中的描述,可见其意。其文曰:
观欧阳文忠公在馆阅时与高司谏书,语气可以折冲万里。谪居夷陵,诗语豪壮不挫,理应如是。文人或少拙而晚工,至文忠,少时下笔便有绝尘之句,此释氏所谓“朝生王子” ④,一日出生一日贵”者邪!余雅闻文忠谪夷陵,得通判西京留守事朱叔庠作太守,遂无逐臣之色。⑤
对欧阳修未曾谋面,亦不认识的黄庭坚,在描述从平面文字上所“看到”的欧阳修时,笔下竟有几分亲切感与对大人物的景仰与尊敬。想想“语气可以折冲万里”的气势,欧阳修在写谏书时,是否就已准备做此惊人的语言呢?当他被贬官后,那种行文的豪壮之气,并不曾减损。这些我们都是从黄庭坚的描摹下,看到欧阳修此般样貌。如此才像是一位曾当过宋朝副相的人应有的那种自信。
至于对晏几道的描摹,又见其人物掌握得极好。在其《小山集序》中有这样的形容:
晏叔原,临淄公之莫子也,磊隗权奇,疏于顾忌。文章翰墨,自立规模。常欲轩轻人,而不受世之轻重。诸公虽爱之,而又以小谨望之,遂陆沈于下位。平生潜心六艺,玩思百家,持论甚高,未尝以沽世。余尝怪而问焉,曰:“我媻跚教窣,犹获罪于诸公,愤而吐之,是唾人面也。乃独嬉弄于乐府之余,而寓以诗人之句法,清壮顿挫,能动摇人心。” ⑥
晏几道是晏殊最小的儿子,他是个什么模样呢?透过黄庭坚的描摹,人们才能知道他是这样的磊落不凡,对于人事上所须有的顾忌不大注意,这种人喜欢生活在自己的天地里,舞文弄墨,非常擅长于六经、百家语,文笔好到可以自成一家。在评论别人时,往往却又不在意别人如何批评自己。这就是黄庭坚笔下的晏几道的形象,活灵活现地生活在人们的周遭。
其中,“磊隗权奇、疏于顾忌”“文章翰墨、自立规模”两两相连接。试想一位行为磊落光明的人才,却是在官场懒得去应付。这样的人讲话也是俏皮的,连在人家脸上“吐口水”都说出口,这就是晏几道在世人前的模样。
透过黄庭坚的观察,晏几道是一个“痴”人。其文曰:
予尝论:“叔原固人英也,其痴亦自绝人。”爱叔原者皆愠,而问其目,曰:“仕宦连蹇,而不能一傍贵人之门,是一痴也;论文自有体,不肯作新进士语,此又一痴也;费资千百万,家人寒讥,而面有孺子色,此又一痴也;人百负之而不恨,己信人,终不疑其欺己,又一痴也。”乃共以为然。
黄庭坚的分析与评断,让我们更看到晏几道的坚持与固执、善良与真诚。虽称是“痴”,但又更像是为人耿介,坦诚直率受人敬重的大词家。至于王定国的人物形象则是“洒落有远韵,才器度越等夷” ⑦。而充满侠义性格的杨素翁,则又别具一格,其文曰:
丹棱杨素翁,英伟人也,其在州闾乡党有侠气,不少假借人,然以礼义,不以财力称长雄也。⑧
杨素翁果然是个英伟之人,到黄庭坚欲在当地书刻杜甫的诗作,他马上就决定“欲作高屋广楹麻此石”,要弄一间房子来收藏刻石,这种豪迈之气,不是谁都作得来的,但却能真实的在黄庭坚的散文中呈现,令人感到好一幅有钱出钱、有力出力的美好画面。
另,黄庭坚对于小人物的描摹也是直笔生动,灵活有趣的。其文曰:
陈留江端礼季共曰:陈留市上有刀镊工,年四十余,无室无家子姓,惟一女,年七八岁矣。日以刀镊所得钱,与女子醉饱。醉则簪花吹长笛,肩女而归。无一朝之忧,而有终身之乐,疑以为有道者也。⑨
市井或许真藏有高人,或隐逸有道之人也未必。陈留此地的刀镊工的形象,就在黄庭坚的妙笔下跃然纸上。在他的刻画下,一幅父女天伦的图画立即呈现在眼前。黄庭坚曾为此感动而赋了一首诗:“市井怀珠玉,往来终未达。乘肩娇小女,邂逅此生同。养性霜刀在,阅人情镜空。时时能举酒,弹镊飞鸿。” ⑩这种“无一朝之忧,而有终身之乐”的生活态度,或者才真是符合道家“随遇而安、处之泰然”的自然风貌。
四、擅叙事识物
所谓叙事识物?,并非专尚议论,而是记之以备不忘。 有别于前人喜藉山水抒发忧愤,或寄托深沉的身世遭遇,或于写景之中大发议论,黄庭坚的游记则多专注于写景状物,笔意轻奇。最早写记游心情的作品是《溪上吟·并序》,其文曰:
春山鸟啼,新雨天霁。汀草怒长,竹筱交阴。黄子观渔于塘下,寻春于小桃源,从以溪童、稚子、畦丁三四辈。茶鼎酒瓢,渊明诗编,虽不命戒,未尝不取诸左右。临沧波,拂白石,咏渊明诗数篇,清风为我吹衣,好鸟为我劝饮。当其漻然无所拘系,而依依规矩准绳之间,自有佳处。乃知白莲社中人,不达渊明诗意者多矣。过酒肆则饮,亦无量也,然未始甚醉。盖其所寓与毕卓、刘令辈同,而自谓所得与二子异,人亦殊不能知之也。酒酣,得纸书之,为《溪上吟》。?
此篇虽作于十六岁左右的年纪,但笔触轻盈,几句话就把当时的人、时、景勾勒得清楚明白,让赏阅者亦能一目了然。黄庭坚在春日雨后与三四小友踏青寻乐,且出门还不忘携“渊明”一同,边饮酒边向同伴诵读渊明诗,颇有与前人看齐之意,是一篇清新之作。
而《黔南道中行记》则是黄庭坚游记散文中上乘之作,他将途中的名勝景点写得饶富趣味,引人入胜。其文曰:
绍圣二年三月辛亥,次下牢关,同伯氏元明、三山尉辛纮尧夫,傍崖寻三游洞。绕山行竹间二百许步,得僧舍,号大悲院,才有小屋五六间。僧贫甚,不能为客煎茶。?
写作此篇,正是黄庭坚接获通知由原先被贬至涪州(今四川涪陵),再贬至黔州(今四川彭水)后,于路途中由大哥与友人相陪而至,若一般人必感凄苦,无以复加,怎有游赏的心情。然而黄庭坚却可以“左右或泣,公色自若”,正是因他“临大节而不可夺”的气度使然。
黄庭坚的“记游”,真是在旅游,或许听闻这里有景点“三游洞”,就和众人去寻。怎么走,走多久,会看到什么,他在这里都说得明白,连中途偶遇山僧,亦成其中的插曲。
过大悲,遵微行高下二里许,至三游洞。一径栈阁绕山腹,下视深溪悚人;一径穿山腹,黯闇,出洞乃明。洞中略可容百人,有石乳,久乃一滴。中有至处,深二丈余,可立。尝有道人宴居,不耐久而去。
此间黄庭坚如导游一般,开始带领读者进入游境。路有二条,一条要绕山腹,由上往下看溪深吓人;另一条则要走山洞。该往那儿走呢?黄庭坚告诉我们,他往山洞走。
厥壬子,尧夫舟先发不相待,日中乃至虾蟆碚。从舟中望之,颐颔口吻,甚类虾蟆也。予从元明寻泉源入洞中,石气清寒,流泉激激,泉中出石,腰骨若虬龙纠结之状。洞中有崩石。平阔可容数人宴坐也。水流寻虾蟆背,垂鼻口间,乃入江耳。泉味亦不极甘,但冷熨人齿,亦其源深来远故邪?
第二个景点是“虾蟆碚”,笔调亦由平铺直叙转而加上譬喻与美词之形容,如见“石气清寒,流泉激激,泉中出石,腰骨若虬龙纠结之状”。
壬子之夕,宿黄牛峡。明日癸丑,方人以豚酒享黄牛神,两舟人饮福皆醉。长年三老请少驻,乃得同元明、尧夫曳杖清樾间,观欧阳文忠公诗及苏子瞻记丁元珍梦中事,观只耳石马。道出神祠背,得石泉,甚壮急。命仆夫运石去沙,泉且清归。陆羽《茶经》纪黄牛峡茶可饮,因令舟人求之。有缊卖新茶一笼,与草叶无异,山中无好事者故耳。
此间尚记下当地的风俗,颇有欧阳修《醉翁亭记》的“觥筹交错”“醉能同其乐”之感。文中直叙清丽,写景自然,故欧阳修曾在此作《黄牛祠》一诗,苏轼则有《书欧阳公〈黄牛庙〉诗后》一文,被书于此。
黄庭坚此文是单纯写景,对于赏景的曲折描绘真实,趣意横生,令人如与其一同神游一般,虽文笔细腻简单,然平淡而味在其中矣。
至于《游泸州合江县安乐山行记》,则流露出黄庭坚那份超脱尘俗的情感。其文曰:
……拏舟泛安乐溪,上刘真人山……安乐山,真人飞升之宅也。真人讳珍,字善庆,初卜居于此山,曰:“僰道平山气歇而不清,江安方山气浊而不秀,求山而清秀,唯安乐山耳。”既定居,泉源发甘,虎豹服役。晦日之游,云雾晦暝。将出山,晚晴,诸峰皆出。?
黄庭坚写此篇,已是从贬所接到复官的通知,然而人生来来去去,他明白“福兮祸之所矣,祸兮福之所伏”的道理,并无特别的喜与怨,在此篇更见其心之淡然。山气之清浊或可求山,但人事间之清浊呢?故而黄庭坚在句末写上“晦日之游,云雾晦暝。将出山,晚晴,诸峰皆出”,似乎透露着朝中之秽浊也将随着出山而淡去,意喻遭诬贬的人也该有还其清明的时候了。
五、结语
黄庭坚的艺术思维很充分地体现在他的散文作品中,创造出别具一格的审美意境。
如其擅用孙子兵法“常山蛇”的布阵形式,以首尾相呼应的方式来表达心中对于君子的形象,当“不为无人而不芳,雪霜凌厉而见杀,来岁不改其性”的生命韧性与态度,“含章”以待其“时”。而《修水记》又能呼应前文所说,并点出“兰”“蕙”虽生长条件相同,但“山林十蕙而一兰”,可见君子形成之不易。又何以兰一干一花却有余香,蕙一干五七花却香味不足,此间的意义在于说明君子有其成为君子的特质,是他人难以取代的。
其次在人物形态的掌握,可说是“语气折冲万里”,很真实地呈现欧阳修是一位即使被贬官,亦全无“逐臣之色”的大人物。而晏几道的“痴”,则在黄庭坚的描述下,又成为耿介、坦诚、率真受人敬重的大词人。至于王定国的才华器度,杨素翁的自带侠义都被他描摹得很有生活气。可见其临摹人物的细腻。
最后的叙事识物,则不走前人抒发忧愤,大发议论之态,而是有自己的风格,自然不造作,笔意轻奇而有韵味,让人阅来赏心悦目。
注释:
①参见《黄庭坚全集》第2册,第705-706页。
②“遯世无闷”,语出《易经·干·文言》,其文曰:“初九曰:‘潛龙勿用,何谓也?子曰:‘龙,德而隐者也。不易世,不成名,遁世无闷,不见是无闷。乐则行之,忧违之,确乎其不可,潜龙也。”见周振甫译注《周易译注》,中华书局1996年版,第5页。
③参见《黄庭坚全集》第4册,第2330页。
④朝生王子,是在外朝,居臣位,虽不能自就君位,却能为宰相而成君王的辅佐。外绍王族种姓,故亦名为王子。相当于偏中正,喻渐渐修学,悉当成佛。石霜楚圆的颂云:“苦学论情世莫群,出来凡事已超伦。诗成五字三冬雪,笔落分毫四海云。万卷积功彰圣代,一心忠孝辅明。盐梅不是生知得,金榜何劳显至勋。”见释圣严法师《禅门修证指要》,台北法鼓文化2001年版,第116页。
⑤参见《黄庭坚全集》第2册,第691-692页。
⑥参见《黄庭坚全集》第1册,第413页。
⑦参见《王定国文集序》,《黄庭坚全集》第1册,第412页。
⑧参见《黄庭坚全集》第2册,第437页。
⑨参见《题刀镊民传后》,《黄庭坚全集》第1册,第411页。
⑩参见《陈留市隐》并序,《黄庭坚全集》第1册,第130页。
?《文章缘起注》云:“记者,所以叙事识物,以备不忘,非专尚议论者也。”见(梁)任昉撰,(明)陈懋仁注:《文章缘起注》,收录于(明)吴纳等著《文体序说三种》第三部,台北大安出版社1998年版,第22页。
?参见《黄庭坚全集》第2册,第868页。
?参见《黄庭坚全集》第2册,第439-440页。
?参见《黄庭坚全集》第3册,第1498-1499页。
参考文献:
[1]黄庭坚著,刘琳,李勇先,王蓉贵校点.黄庭坚全集[M].成都:四川大学出版社,2001.
[2]周振甫译注.周易译注[M].北京:中华书局,1996.
[3]释圣严.禅门修证指要[M].台北:法鼓文化,2001.
[4]吴纳等.文体序说三种第三部[M].台北:大安出版社,1998.
作者简介:
郑雅文,女,汉族,安徽含山人,台湾中正大学中国文学博士,吴凤科技大学通识中心助理教授,研究方向:黄庭坚散文、小说选读、古典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