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的现实困囿与优化路径
2024-05-26李博瑞蒋晓俊
李博瑞,蒋晓俊
(桂林理工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广西 桂林 541006)
网络意识形态是社会意识形态在网络空间的反映与表现,其核心是不同社会主体在网络空间所表达、传递的价值观念体系。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是指国家主导的意识形态在网络空间中所占据的主流地位不受威胁与冲击,并且能够有效引领网络舆论与社会思潮发展方向的稳定状态。2023 年8 月发布的第52 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显示,截至2023年6月,我国网民规模达10.79亿人,较2022 年12 月增长1109 万人,互联网普及率达76.4%。学生网民中至少掌握一种初级数字技能(能够使用数字化工具获取、存储、传输数字化资源)的比例达98.5%[1]。随着青年群体的网络参与度不断提升,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成为新时代高校意识形态安全治理的主要领域。网络意识形态安全问题是社会现实问题在网络空间中被解构与转述后折射出的意识形态风险,经过网络新媒体传播、舆论发酵、情绪调动等环节又反过来影响社会现实。“网络已是当前意识形态斗争的最前沿。掌控网络意识形态主导权,就是守护国家的主权和政权。”[2]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指的是高校适应信息时代网络环境的深刻变迁,把握高校学生的群体特征,体现高校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要求,通过综合运用科学的治理手段使制度优势更好地转化为治理效能,使主流意识形态在高校的主导地位保持长期稳定,保证其有效抵御错误社会思潮侵蚀的一种稳定状态和能力。
一、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的价值意蕴
网络虚拟实践建构了全新的意识形态生态环境,进一步加大了网络意义形态安全隐患。开展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是防范高校意识形态风险的重要举措。深化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工作也是推动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传统优势与网络信息技术深度融合的过程,最终推动互联网这个“最大变量”成为事业发展的“最大增量”[3]。
(一)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是高校深入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的必然要求
立德树人,是高校开展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总的出发点、立足点和落脚点。互联网不仅是高校学生获取信息的主渠道,还是社会舆论斗争的主战场,更是高校维护意识形态安全的关键场域。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的成效关乎高校立德树人根本任务的落实效果。高校在开展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的过程中深入把握新媒体传播规律、及时关注当代大学生的思想动态、提高校园文化建设质量,能够营造风清气正的网络环境,推动完善“三全”育人体制机制,最终实现对学生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的科学引导。
(二)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是高校化解意识形态治理难题的因应之策
当前,网络意识形态风险使意识形态安全治理面临诸多难题。一方面,网络空间已然成为各种意识形态争夺的主阵地。高校师生在便利高效地获取海量信息的同时,其价值观也在不断遭受国内外网络中存在的新自由主义、利己主义、颓丧文化等亚文化的冲击。部分大学生的政治信仰和价值认同发生动摇,出现了恶意编造和传播谣言的现象,甚至出现否定党的领导和马克思主义指导地位的言论。另一方面,网络信息技术、人工智能技术飞速变革带来了深远影响,亟待通过对于技术理性的伦理审视、道德反思乃至规则约束来解决技术进步与社会适应迟滞之间的突出矛盾。党的二十大报告强调:“健全网络综合治理体系,推动形成良好网络生态。”[4]高校承担着坚定师生理想信念、提升师生维护意识形态安全主动性的使命任务。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是国家政治安全的重要组成部分。高校在实施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的过程中必须不断强化底线思维,提高整合相关安全要素的能力,让网络生态空间持续得到净化,推动意识形态治理工作由被动走向主动。
(三)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是高校完善治理体系、发挥治理效能的题中之义
作为一项系统工程,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关涉高校治理体系中多元主体的协调互动。具言之,高校内部治理需要明确党委领导、行政监管、教学科研、学生参与之间的责任归属,高校外部治理要协调与政府、企业、社会组织等其他主体之间的责任关系,同时运用经济、法律、技术等多种手段调整不同主体之间的关系。多元主体之间形成合力、协商共治,推动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可以起到纲举目张的作用,充分发挥高校治理效能;有利于改进传统思想政治教育模式,提高高校思想政治工作的时效性、精确性和针对性;有利于把握大学生的认知规律,对接社会的人才需求,激发各主体的主动性,培养造就德才兼备的高素质人才。
二、当前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面临的现实困囿
当前,意识形态领域形势变幻莫测,多元化社会思潮激荡碰撞,传统安全风险与新型安全风险之间互相交织,给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工作带来诸多挑战。
(一)技术异化加大意识形态安全风险
“如今,信息技术带来的新的伦理问题,如算法歧视妨碍社会公正、网络霸权挑战网络主权、技术异化威胁人类文明等,足以成为影响人类可持续生存与发展的梦魇,又一次考验着人类为伦理思考的能力及其程度。”[5]人们在享受各种新兴网络信息技术所带来的丰富精神文化生活的同时也难以避免地受到技术异化风险的影响。
第一,网络内容供给的劣质化。一方面,各类推送算法遵循“流量至上”的规则,努力迎合人们在面临较大压力状态下容易沉溺于短时感性愉悦的特点,竭尽所能地吸引用户的点击率。大学生在浏览网络信息时会点击大量碎片化、功利化和泛娱乐化的内容。在此过程中大学生的个人综合信息被算法捕获,进而相关算法就会进一步投其所好地集中推送同质化信息。另一方面,事情本身的是非曲直被迫让位于其是否博人眼球、吸引流量,信息的完整性和准确性在传递过程中被碎片化的处理方式破坏,使大学生的深层思考能力逐渐被消解,不断产生特定倾向的信息解读。此外,传播主流意识形态的优质内容长期受到推荐算法的压缩和屏蔽,使大学生不自觉地只接受能快速使自己感到愉悦的信息,对于严肃内容敬而远之,从而被桎梏在“信息茧房”内。长此以往,这类技术的滥用使得一部分大学生迷失在价值观错位、情感空虚和信仰丧失的困境之中。
第二,网络内容推荐的逐利性。商业资本的最终目的是实现资本增殖。算法技术在商业资本的控制下,以获取最高流量为目的,操纵着内容推荐,以保证商业资本实现利润最大化。在市场机制的自发调节下,几乎所有网络内容都被打上“价值标签”,推荐算法对于优秀传统文化、主流价值观念等关乎新时代大学生健康成长的内容的推送优先级相对较低。这种情况与当代大学生不断增强的自我意识叠加交织,进一步加剧了部分大学生的精致利己主义和极端个人主义倾向。
第三,人工智能技术的不确定性。当前,以ChatGPT为代表的各种先进人工智能模型正在重塑各行各业的样态,同时也对人们的思想和行为产生深刻影响,突出地表现在其不确定性上。一是技术本身的不确定性。随着算法技术的迭代升级,人工智能的认知能力和推理能力不断得到强化。算法结构的复杂性和难理解性使依赖于算法的人工智能的运作过程表现出“黑箱”特征。二是意识形态渗透风险的不确定性。“ChatGPT等人工智能的特质天然而不可避免地受到设计者、制造者甚至在反馈强化学习机制下也受到使用者的影响。”[6]换言之,错误的思想观点可以灌输给人工智能,而人工智能又会将这些由人主观传授的结果反作用于人类,成为错误社会思潮的推手。三是输出结果的不确定性。ChatGPT等生成式人工智能模拟人类的创造性思维,在对外提供信息归纳、知识综合、内容创作等方面功能时,可能生成逻辑性、连贯性较强,但却是深度伪造出来的文本、图片、视频等内容。如果不对输出结果进行仔细甄别和校验,大学生很容易被这些人工智能生成内容混淆视听。
(二)错误社会思潮威胁主流意识形态安全
随着国际国内形势的变化,西方势力与敌对势力在网络世界中的意识形态渗透策略、渗透手段也在持续更新,不断考验着高校意识形态安全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
第一,争夺社会热点话语权。近年来,西方不断制定所谓“标准”,提供所谓“样板”,编造并炒作关于我国“疫情防控失效”“强迫童工劳动”“设置民族隔离”等各种子虚乌有的议题,借机宣扬所谓“西方先进模式”,以维护自身特殊利益为实质目的,高调制定所谓“国际民主标准”,比较所谓“国际民主排名”,举办所谓“国际民主峰会”,意图把持对于“民主”“自由”等标准的定义权力,拔高西方文明,贬低中国治理。此类披着“民主科学”外衣的意识形态威胁不易引起高校治理主体的关注与警惕。此外,敌对势力不断开展极具隐秘性的网络意识形态渗透,在社交媒体上通过操纵信息、夹带私货等手段挑拨和教唆社会对立,扩大高校内部不同主体之间的矛盾,潜隐、渐进地煽动高校内存在的各种不满情绪。部分高校师生未能经受住来自外部势力的金钱或名誉的蛊惑和收买,理想信念和政治认同出现了动摇和丧失。
第二,垄断国际舆论话语权。西方国家凭借其发达的互联网技术优势和先发优势,把持着跨国互联网社交平台,炮制种种话题,突显所谓的“国际话语权”,大肆渲染“中国威胁论”,歪曲党史国史军史,极尽所能地抹黑中国形象。面对各种不利于西方利益的国际热点问题,西方主流媒体一再出现集体失声的现象,传播隐含双重标准、霸权逻辑的内容,西方势力在国际舆论控制中的垄断地位显露无遗。作为我国网民群体的主力军,大学生的信息识别鉴定能力还存在相当程度的局限性。面对各种错误信息的诱导,他们容易被其背后进行过刻意修饰的价值观念所迷惑,继而逐渐放弃底线思维,丧失政治原则。因此,如何增强大学生的政治敏锐性、政治鉴别力,帮助其提升抵御虚假错误信息的意识和能力,是高校意识形态安全治理工作的重要内容。
(三)高校网络意识形态治理能力相对不足
网络新媒体的发展大幅降低了信息快速传播、自由评论和随时转载的门槛。作为互联网原住民,高校大学生的思想观念和行为倾向深受网络影响,对于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工作内容、形式、监管机制等都提出了新要求。
第一,网络意识形态工作内容供给亟待优化。一些高校的宣传思想文化工作在内容上不符合青年大学生的审美情趣,缺乏吸引力,难以吸引学生的注意力。“任何一种意识形态活动都不是纯观念的抽象的自在运动,只能而且必然是人们感性活动特别是日常生活活动的反映。”[7]宣传思想文化工作既要在理性上说服人也要在感性上吸引人。高校开展宣传思想文化工作应从现实的人出发,以学生发展为中心,将满足其成长期待和现实需要作为关键的价值遵循。“‘思想’一旦离开‘利益’,就一定会使自己出丑。”[8]如果高校宣传思想文化工作不能及时回应学生关心的实际问题,各类宣传活动往往就会被学生视为枯燥空洞的说教,甚至触发逆反心理的阻抗,使大学生逐渐失去关注学校主流媒体的兴趣,加大对于社会主旋律的抵触情绪。
第二,网络意识形态工作方式方法仍待改进。“面对高校意识形态话语受众与话语环境的重大变迁,需要高校着力去协调好传统话语范式与网络话语特点之间的关系。”[9]部分高校未能把传统意识形态工作与网络意识形态工作有效结合起来,在日常工作中仍以单一的线下教学为主,少有针对大学生日常生活进行感性化、具象化工作。这种宣传思想文化工作方式主要表现为教育者占据绝对主动地位,将事先筛选出的信息以单向传播的方式集中分享给教育对象。受教育者的主观能动性在人与人或人与物的意识形态传递过程中被遮蔽与忽略,使教育过程成为一种单向性的知识传播过程。相对于网络信息传播的互动性特征,这种单向传播的方式实效性不强,容易流于形式,实际效果有限。
第三,网络意识形态工作队伍专业能力不强。教师是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工作的主体,然而面对网络信息技术日新月异的发展趋势,部分教师尚未掌握较为专业的网络信息技术,运用网络新媒体开展宣传思想工作的水平和整合相关资源的能力亟待提升。随着部分大学生对于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认知在实践中不断深入、理性认同逐渐增强,他们维护社会主流价值观的积极性不断提升,并且外化为行为认同,教育客体主体化的趋势愈发明显。这在客观上有助于推进高校的意识形态安全治理工作,但是目前高校意识形态安全治理的主体范畴大多并不包括这一学生群体,并且这种活动仍基本处于自发状态,缺乏理论指导和机制保障。
第四,网络意识形态监管机制存在漏洞。一方面,不少高校的监管工作和宣传工作缺乏动态调节机制和反馈环节,自下而上的、跨越多个层级的信息反馈渠道不完全通畅,监管主体分散化,仅在相关事件在网络中不断发酵并最终引起较大舆论争议时各管理部门才采取行动。这样的监管机制既减弱了对于意识形态工作形势的判断能力,也降低了意识形态工作相关资源的配置效率。另一方面,新媒体已经成为大学生接收信息的主要渠道,但不少大学生在网络虚拟实践中表现出信息素养匮乏、道德素质偏低、法律意识淡漠等。而高校意识形态工作更多关注线下课堂、校园宣传,缺乏对学生网络信息素养的培养,亦没有形成科学有效的网络引导与监管机制,网络意识形态治理难以发挥应有效用。
三、新时代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的优化路径
习近平指出,做好高校网络思想政治工作,“要运用新媒体新技术使工作活起来,推动思想政治工作传统优势同信息技术高度融合,增强时代感和吸引力”[10]。应对意识形态领域的现实挑战,高校需要以治理原则、治理格局、治理制度以及治理平台等方面为着眼点,不断完善治理体系,提升治理能力,汇聚多元主体的协同合力。
(一)坚持党的全面领导的治理原则
第一,在党的领导下凝聚高校内部治理主体合力。高校党委是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的领导主体,必须始终掌握对意识形态工作的领导权、安全治理工作的主导权,不断巩固壮大奋进新时代的主流思想舆论,运用中国化时代化的马克思主义引领高校的教学与科研工作,明确校内治理主体的职责范围,打通主体之间的信息交换、资源流动通道,实现协同共治。高校基层党组织是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的落实主体。高校行政部门要将党委领导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的原则贯穿到规章制度建设、问责体系完善、监督审查等具体工作当中。高校宣传管理部门要综合利用丰富多样的网络传播形式增强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凝聚力和引领力。高校教师是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的主导力量,要引导学生树立大历史观,创新党的光辉奋斗历程的叙述方式,让大学生切实感受到中国革命、建设与改革取得的伟大成就,砥砺奋斗意志、增强文化自信;同时要通过透彻的学理剖析,让网络上出现的各种诋毁唱衰中国的论调、历史虚无主义和错误社会思潮在大学生面前原形毕露、不攻自破。学生组织和个人是高校意识形态安全治理的最终落脚点,高校共青团组织要加强对学生组织的监督管理和具体指导。
第二,更好借助外部治理主体力量。政府管理部门要在党的领导下根据互联网形势、技术特性的变化与时俱进地完善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法律法规和政策体系,确保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工作有法可依。互联网平台企业是网络信息内容与服务的主要生产者和提供方,在获取正当利益的同时也要履行保障网络意识形态安全的社会责任,依法依规对各类网络信息进行意识形态安全审核和评估,防范化解网络意识形态风险隐患;此外,还应协助高校升级网络防火墙技术,确保数据安全。社会组织在开展各类志愿服务、提供社会公共服务活动时一方面要加强自身的行为自律,在实践中引导大学生主动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另一方面也要起到调动大学生自我管理与社会监督积极性的作用。
(二)营造开放包容的治理格局
第一,增强校园文化的开放性与包容性。加强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的底线要求就是要坚持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弘扬主旋律、消解负能量。同时也要以包容的态度兼收并蓄多元文化,做到巩固主流思想舆论与保持文化多样性并举。高校作为不同文化交流交融的重要场域,要不断提升对信息的敏锐性和鉴别能力,从多元文化思想中汲取有益养分,增强优质网络文化内容的供给能力,营造特色校园文化氛围,从而构建立德树人的良好文化环境。
第二,提高网络意见领袖的意识形态引领能力。网络意见领袖凭借其强大的流量吸引力以及对于高价值信息的捕获能力、解读能力,在促进信息传播方面有着无可比拟的影响力和号召力。网络自媒体是当代青年进行自我展示的主要平台,高校可以发掘、培养、引导普通学生、青年教师、党员干部中的网络意见领袖积极利用网络自媒体带头发声,起到先锋表率作用,强化正面舆论,疏导负面情绪,发挥朋辈榜样引领作用,提高大学生主流意识形态自我教育的主动性。
(三)创新优化治理制度
第一,实现高校意识形态工作机制的动态调整。面对大学生的思想行为和社会交往日益呈现鲜明的具象化和感性化特征,高校必须改变以往以理论灌输为主的意识形态引领方式和教育模式,实现从抽象理性形态到具体感性形态的动态转化。在具体工作中,应推动掌握相关专业技术的学科之间开展深度合作,积极探索和利用生成式人工智能在艺术创作、内容创新、形式优化等方面的优势,使宣传思想文化内容更加形象生动。例如:用“VR、AR技术赋能‘五史’教育”“一张图读懂党的二十大报告”“一个视频解读学校党建工作成果”等方式让大学生更直观地领会抽象理论或宏大叙事的核心观点和主旨意蕴,推动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工作内容可感化、具体化。
第二,建立系统化的舆情监测制度。首先,高校意识形态工作监管部门可以借助成熟的大数据算法、人工智能技术搭建校园舆情分析模型和监测体系,提升对于日常意识形态问题和态势的感知能力,加强对教学科研和学生活动的意识形态监控和审查工作,通过技术赋能主流价值观的精准投送,及时回应师生关切,防范化解可能存在的意识形态风险。其次,坚持底线思维,树立危机意识,提高网络热点舆情的回应能力。面对突发网络舆情,高校应提前规划应急处置预案和善后措施,明确责任人,尽快将事态发展置于可控范围之内。再次,针对社会面存在的发展迅速、性质恶劣的负面事件要进行科学研判,借助相关技术分析和预测舆论发酵趋势,适时进行干预和引导。最后,对于正面积极的校内外热点事件和优秀榜样,要及时做好宣传工作,充分发挥此类事件和人物的意识形态正向影响作用,促进相关正面网络舆论的形成。
第三,优化治理工作队伍建设制度。高校要开发面向专业教师的网络意识形态培训项目、课题项目,持续提升专业教师的网络信息处理能力,要引导他们将网络信息新技术融入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作为研究方向。高校党务工作者、思政课教师、辅导员等是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体系的主要负责人和参与者。对此,高校应加大政策支持力度,不断完善培训教育、绩效考核等方面的制度体系,鼓励他们开展相关调查研究,深入了解高校师生所感所想所需,为有关决策提供真实的基层情况反馈和依据,同时,也逐步提高意识形态工作者的管理能力和学术科研能力。
(四)搭建高效亲和的治理平台
第一,依托网络新媒体平台增强高校内外资源整合能力。高校可以加强与党报党刊、思想政治教育主题网站等官方主流媒体的协调联动,借助学校微博、微信等网络媒体搭建理论宣传媒体矩阵,充分发挥主流意识形态在网络中沁润人心的作用;不断提高学校官方信息发布平台的权威性、安全性和准确性,增强官方网络媒体公信力;聚合校内新媒体平台,弘扬本校特色文化,营造良好的校园舆论氛围;促进多主体共同参与,与各类校外公益组织、有关企业以及其他高校开展交流合作,共享优势资源,共同打造校园主流网络舆论的引领平台、优秀网络文化作品的众创平台、网络文化创新成果的转化平台。
第二,依托网络新媒体平台提升高校思政育人能力。高校要充分发挥网络媒体在意识形态安全治理中的互动优势和渗透作用,打造符合学生身心特点、学生普遍认可的线上线下多渠道交流平台;重视思政课网络化建设,改善传统的“教与学”关系;坚持以人为本的教学理念,善用微博、微信、QQ、直播平台等网络交流工具与学生进行沟通互动,突破教学空间的地域局限,营造学生喜欢的教学环境,在真诚坦率的交流过程中使主流意识形态观念“入脑入心”,逐步改变大学生对于高校思政课教师和课堂缺乏学理价值和情感共鸣的刻板印象,不断增强思政课的吸引力,更好地发挥高校思政课作为主流意识形态传播主渠道的作用。
第三,依托网络新媒体平台强化高校精准服务能力。高校开展各类意识形态工作应注重为学生排忧解难。高校传统教学活动所涉及的理论内容很少关涉学生实际需要,无法高效地解决最为学生关注的个性化问题。例如,大学生的人际交往、婚恋、就业、发展等问题。在这种情形下开展意识形态治理工作就难以实现精细化,容易陷入事倍功半的窘境。高校要认真研究并且不断跟进学生成长过程中出现的思想困惑和生活问题,根据客观实际增强与学生的互动对接,找准服务工作的着力点,利用钉钉、微信群、公众号等网络平台创新管理方式,提供更多具有针对性的精准服务。
四、结语
“如果从观念上来考察,那么一定的意识形态的解体足以使整个时代覆灭。”[11]始终强调意识形态工作的极端重要性是百余年来中国共产党坚持和发扬的优良传统,也是确保党和人民事业后继有人的根本保证。网络空间始终存在形态各异、变化多端的意识形态安全风险。同时,信息社会的发展也为高校意识形态阵地建设提供了技术支撑。为此,高校必须不断冲破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的现实困囿,综合运用有效对策在推进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的实践中打造安全和谐的线上线下意识形态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