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丰收节的音乐文化认同特征

于泽辰　张林

21世纪以来，社会经济的发展带动了城镇化水平的逐步提升，许多农村年轻人为追求更好的生活而选择去城市发展。在这一背景下，与农耕相关的仪式活动在当下仍有重要的文化意义吗？

中华民族的农耕文化历史悠久、源远流长，在中华民族的历史长河中有着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自2018年起，每年秋分设立为“中国农民丰收节”，这是第一个国家层面为农民专门发布设立的节日。中国农民丰收节是集古时农耕文化与现代农业文明为一体的综合性节日，不但蕴含着丰富的文化价值，为弘扬中华传统农耕文化搭建了平台，同时加快了乡村振兴的脚步，丰富广大农民的物质生活水平，顺应了农民对未来生活的向往与期待。

少数民族自古以来便有庆祝丰收节日的习俗，在国家专门设立“中国农民丰收节”后，不但提高了少数民族参与国家文化建构的主动性与积极性，而且有利于中华民族的团结和睦与发展。近年来，学术界也将少数民族丰收节音乐文化纳入了研究。蒋燮《节日与欢歌——广西金秀瑶族自治县“农民丰收节”音乐民族志研究》[1]，作者以广西金秀瑶族自治县农民丰收节及其音乐实践活动作为研究对象，其主要功能是维系族群内部和谐稳定，展现了少数民族在当代积极参与地方音乐文化保护和国家文化建构的积极性。总体来说，这篇文章展现了瑶族地区少数民族农民丰收节的音乐文化特征，相比之下，汉族作为一个具有几千年农耕文明历史的民族，其生活与文化都与农耕息息相关，农耕文化对于中国传统文化的传播与发展也有重要意义。由于针对汉族农民丰收节的研究成果暂时较少，故我们要增加相应的个案研究，了解其文化建构特点与音乐文化特征。

作为第一个在国家层面专门为农民设立的节日，农民丰收节给予不同地区展现地域文化的舞台。秋分时节庆丰收，日照处处五谷丰登、瓜果飘香，又一年农民丰收节翩然而至。为了庆祝农民丰收节，进一步推动日照乡村振兴的脚步，弘扬日照特色传统文化，日照市每年都会推出一系列富有日照当地农民特色活动。丰收节期间，笔者来到了日照市五莲县，与当地农民共同欢度丰收节，共享丰收喜悦。

一、日照五莲县农民丰收节仪程

五莲县作为传统的农业大县，农业作为当地人民赖以生存的基本源泉，自然丰收便成为了五莲人民一年辛勤劳作的回报与期盼，日照农民丰收节的设立便为五蓮人民提供了表达丰收喜悦的机会。近年来，日照五莲农民丰收节举办地点主要集中在黄崖川村和潮河镇，笔者也主要通过分析这两地的举办情况来分析五莲农民丰收节的活动概况。

（一）户部乡黄崖川村农民丰收节

位于五莲县户部乡西南部的黄崖川村，近年来，通过大力发展旅游业等相关特色产业，实现了产业丰收，村民生活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自2022年开始黄崖川村也举行了丰收节相关庆祝活动，活动基本情况如表1：

2022年和2023年黄崖川村农民丰收节都是由官方出面进行举办，活动内容经过精心策划与设计，这无不彰显五莲当地政府对丰收节活动的重视与用心。其中，2022年还邀请了山东省内有名的歌唱家演唱村歌《壮丽黄崖川》，助力黄崖川村的村歌发布。

近几年，黄崖川开始大力发展乡村旅游业，这一举动让村庄的总体面貌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五莲官方出面举办这次丰收节活动，也是想借丰收节这个平台大力宣传黄崖川村，提高了其知名度和影响力。倘若黄崖川村顺利“出圈”，那五莲县便可以“紧随其后”，实现村县共同发展。

（二）潮河镇农民丰收节

自2018年国家设立农民丰收节，五莲潮河镇每年都会举行一系列富有农业色彩，展示农民面貌的活动，如农民运动会、农民农业技能比赛等，以此全面展示潮河地域文化新发展、乡村振兴发展新成就以及新时代农民新风采。笔者将近三年（2021年因特殊原因没有如期举办）五莲县潮河镇农民丰收节活动进行了比较，如表格2：

通过比较可以看出潮河县丰收节仪式发生的几点变化：

其一，农民丰收节为农民提供了更多销售渠道和机会。从与三年的比较来看，在农产品展销方面发生了较大变化，2020年农产品展销仅仅在现场进行展示售卖，只有当地村民或者是周边城镇的居民前来进行购买，未能利用好农民丰收节的影响力达到预期销售成果。在2022年，官方力量介入之后，潮河镇总结之前经验并向周边城镇学习，在仪式中加入了“电商助农签约环节”，邀请有经验的电商主播，对特色产品进行“带货”说明，实现了“线上”“线下”双平台，既充分利用了农民丰收节热烈氛围现场展示特色产品，又通过网络主播带货的方式开展助农、帮农活动，拓宽农民致富渠道。

其二，官方力量的加入。虽然举办地点都是潮河镇，但是主办单位每年都有变化。2022年主办单位由镇党委变为了县政府，官方力量的加强以及国家乡村振兴政策的进一步落实，农民丰收节的举办也有了不同方面的创新与改善，通过加大资金投入与政策保障，提升了丰收节举办仪式的规模与水平。2023年举办情况较之前两届不管是规模还是宣传力度都有了提高，在官方指导之下变为了五莲县农民丰收节分会场，通过设立主分会场使农民丰收节活动扩大化、多元化，使更多的人在官方的号召之下积极参与到丰收节的庆祝活动之中，可见五莲政府对农民丰收节活动的重视。

音乐在仪式活动中的功能作用在学界达到了广泛的共识，农民丰收节是五莲政府响应国家号召庆祝丰收的重要节日，丰收节活动中都用了哪些音乐？又起到了怎样的作用？

三、五莲县农民丰收节用乐

结合历年仪式内容来看，五莲县的活动大同小异，但丰收节能够成功举办发挥作用，仪式中的音乐发挥了重要的作用，用乐情况如表3：

根据近几年用乐情况来看，在五莲县丰收节庆祝活动中，使用的音乐大致分为三种类型，分别为富有地方特色的歌曲、赞颂党和国家的爱国歌曲以及表达喜悦之情的丰收歌曲。

（一）丰收歌曲

其中丰收歌曲在丰收节活动中使用频率较高，它以歌颂农民劳动成果和丰收喜悦为主题，意在营造浓厚的丰收氛围，表达丰收的喜悦之情，祈祷来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在丰收节活动中，丰收歌曲不仅仅是一种音乐作品，更是农民表达自我认同，对生活、对土地抒发情感的一种方式。这些歌曲的运用充满了对农业生产的赞美与土地的热爱，营造出积极向上、充满希望的丰收氛围响应了农民丰收节是为农民设立的创办初衷。同时，也让人民感受到农民辛勤付出的汗水与庆祝丰收的喜悦，激励着更多的人关注农业生产、关爱农民、推动农村发展。

（二）地方歌曲

地方歌曲自古以来就是当地人民传播和表达地域文化的一种媒介，意在展现当地的风土人情和人文精神，表达对家乡的赞美。地方歌曲包括既有五莲县特色的民间小调，也有新时代乡村振兴下诞生的原创音乐作品，例如黄崖川村自己的“主题曲”《壮丽黄崖川》。（见谱例1）

《壮丽黄崖川》全曲以级进行进为主，连音线与长时值音符的使用，使旋律更加宽广舒展，再结合十六分、附点音符等节奏型，为曲调增添了节奏感和律动感，让听众更好地感受其中情感的表达与抒发。

歌词将九仙山、奇秀峰、潮白河、龙潭湖、樱桃谷、鵲桥这一系列旅游景点串联成句，目的为表现黄崖川村的优秀的旅游资源和秀丽的自然风光，“家家呼呼亲连亲，新时代里歌声甜，为了心中幸福梦，向着太阳大步前”描绘出了幸福生活，表达了黄崖川村民对新时代乡村振兴的美好愿景。优美动听的旋律，朗朗上口的歌词，易于村民学习和演唱，村歌一经“亮相”，就收到了村民们的广泛欢迎。

此外，在丰收节文艺展演中潮河镇和黄崖川村都选择演唱《锦绣五莲》这首赞美五莲大好风光的歌曲。（见谱例2[2]）

歌曲曲调恢弘明亮，旋律进行以级进为主，偶伴有四度、五度、七度的跳进，为旋律增添了变化与起伏，歌词大气，将五莲的风景秀丽、和谐美好展示得淋漓尽致，意在表达对家乡五莲的热爱之情。

除了新时代背景下新创作的地方歌曲，还选用了《观灯》《梁祝——十八里相送》这两首传统五莲茂腔作品。五莲茂腔起源于农村，在农村有着广泛的群众基础，其演唱和对白均采用用方言演唱，表演趋于大众化，深受五莲人民喜爱。作为五莲的代表剧种，具有强烈的地方色彩和浓厚的生活气息，深受当地人民的喜爱。

丰收节作为一个推动地方文化交流的机会，在丰收节中表演五莲茂腔不仅贴合了农民喜好响应了国家以农民为主的号召，也为五莲茂腔的发展提供了更好的平台，让更多的人在了解传统音乐的文化魅力并且参与到茂腔的传承当中去。

（三）赞歌

在丰收节活动中，为展现农民积极向上的精神面貌，潮河镇人民表演了歌伴舞《阳光路上》，黄崖川村表演了《幸福中国向前走》《在希望的田野上》等，这一系列主旋律的歌曲，充分展现了五莲人民在党的领导下继续向前的良好态势，表达他们对党和国家的祝福与感恩，展现对建设美丽中国实现乡村振兴的澎湃激情，加强了党、国家与农民之间的联系和互动。通过表达对党和国家的感激之情，激发了农民们的爱国热情和对农业发展的信心。同时，歌曲也增添了节日的喜庆氛围，并激励农民们继续努力，以取得更好的农业丰收成果。

在当今多元文化背景下，音乐作为一种表达传递情感、态度、价值观的艺术形式，具有丰富的表现形式与功能。在农民丰收节中，丰收歌曲紧密贴合了丰收节主题，是农民表达丰收喜悦的重要途径；而地方歌曲通过音乐表现地方文化和特色，作为亚文化进行呈现体现地域认同，赞歌则是作为主文化表现国家认同，弘扬爱国主义情感，加强了中华民族的凝聚力和团结力。三者体现了不同的音乐功能，但都对当地建设与文化传承产生积极影响，促进了农民农业生产、地方文化传承和国家认同的形成。

四、日照五莲农民丰收节的音乐认同特征

（一）主文化与国家认同

主文化是在某一特定族群中起主导作用的文化，对彰显国家意识形态和维护社会和谐起重要的作用。[3]音乐文化中的国家认同，主要是由人民作为媒介或手段进行表现对国家的认知、评价与情感。日照农民丰收节作为国家层面为庆祝丰收设立的节日，已经不是单纯的一场丰收活动，还承载着政治文化宣传，倡导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重要内容。在丰收节活动中，通过一些歌颂祖国、党和人民的赞歌进行情感共鸣，唤起人们对国家的热爱与认同。其中一些脍炙人口的歌曲，还会激起台下观众们的跟唱，进一步加深了人们对国家的认同联系，契合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表现出主文化的特性。

近年来，随着国家文化主导作用的愈发明显，用乐数量也在不断增加，赞歌在表达国家认同中发挥的重要作用也足以体现。

（二）亚文化与区域认同

亚文化，是一种局部文化现象，是某个区域独有的，属于自己价值观念和生活方式。[4]五莲县当地旅游景点、特色非遗产品以及农作物作为亚文化的文化符号与当地区域地理环境紧密相连，将音乐作为手段或媒介来建构区域文化认同。

首先，日照五莲农民丰收节作为一个国家层面设立，由地方政府主导，当地居民、外来游客、媒体以及客商共同建构的文化节日，音乐作为媒介，在其中凸显了区域文化特色，吸引了一批外来游客。既推动当地经济发展，实现乡村振兴，又构成了一个歌舞表演、特色集市、趣味运动会等多云文化融为一体的仪式活动，强化区域文化认同。

其次，为凸显五莲本土文化特色，大量采用了具有五莲文化色彩的歌曲。在丰收节活动中，演唱《锦绣五莲》这一歌曲，让村民通过歌声感受五莲秀丽风光和悠久文化，激发对家乡的热爱，成为了村民们共同记忆和情感纽带，增强村民的认同感和归属感。

另外，农民丰收节的设立为传承五莲茂腔提供了新的契机，而通过表演五莲当地传统音乐，使各地丰收节有了各自地域性的特点，以此来增强当地的文化自信；当拥有文化自信时，传统音乐又会重新出现在其生活中，因此老百姓产生兴趣并积极投身到农民丰收节的活动中。

（三）亚文化与地域认同

地域音乐是指在特定的地域环境中形成和发展起来的音乐艺术形式，反映了当地的文化环境、历史背景、民俗风情以及当地居民的生活习惯等方面的特点。黄崖川村在丰收节活动中演唱自己的原创村歌是地域认同的一种体现，这些村歌口口相传，成为村庄的精神文化符号。

在农民丰收节这个节日当中，演唱村歌《壮丽黄崖川》，来歌颂村庄的美丽和人们对自然环境的热爱，表达了对新时代美好生活的向往之情，让村民在丰收节活动感受和传承自己的地域文化。黄崖川村的丰收节吸引了外来游客，村歌作为当地音乐文化的一个代表，不仅让游客了解到村庄景观的风情与美丽，更让他们感受到黄崖川村村民的热情好客以及对生活积极向上的良好心态。同时，也让更多的年轻一代了解到家乡目前的发展潜力和发展机会，吸引更多在城发展的年轻人可以选择回乡发展，助力乡村振兴。

地域音乐作为具有地方性质的文化符号，用于表现黄崖川村的地域文化特色，增强当地居民的地域认同，吸引游客和年轻一代的参与，故日照农民丰收节音乐文化具有塑造地域文化认同的功能。

（四）日照五莲农民丰收节音乐文化的认同差序

美国学者马克·斯洛宾1992年曾在《西方微观音乐文化的比较研究》一书中提出了“地域、区域、跨区域”，这个音乐文化分层体系来理解全球音乐文化。杨民康于20世纪末在《中国民间歌舞音乐》一书当中，针对中国民间歌舞音乐提出了“整体性、区域性、地域性”音乐文化三层分类体系，旨在从“多元一体化”的视角对中国民间歌舞音乐文化特征进行初步定义。[5]起初这个音乐文化的分层概念只是用于中国传统音乐分类研究，但笔者在对五莲农民丰收节用乐进行分析时发现，此分层概念也可用于研究认同理念。

张林在《新宾满族节日音乐文化建构的认同差序特征》中提出“认同差序”这个概念，即“（音乐）文化具有的认同力度不同，彼此之间就形成认同差异，如果把这些（音乐）文化按认同力度大小排成一个序列，各自所产生的认同也因此形成一个渐变的序列”。[6]五莲将农民丰收节这一具有强烈农耕文化特色的文化符号当作载体，添加一些农耕文化元素，融入了国家主流文化、区域文化以及地域文化，呈现出了整体性、区域性、地域性的音乐文化层次，并且塑造相应的文化认同，使丰收节用乐表现出丰富多元的认同差序。

文化认同是由官方主导，民间参与的一个政治性活动。就五莲农民丰收节来说，政府作为主导力量，其需要构建能够展现其政治身份和社会地位的音乐体系。不同的音乐具有不同的认同力度，由小到大进行排序形成了认同差序。根据五莲农民丰收节塑造文化认同的情况来看，官方在丰收节活动中选用了不同的音乐来塑造文化认同，由于音乐内涵的影响范围和官方的重视程度，导致了文化认同力度的不同，再按照其认同力度由小及大进行排列，各音乐产生的认同也由此排成一个序列，最终就形成了五莲农民丰收节音乐文化的“认同差序”。

五莲农民丰收节音乐文化“认同差序”是一个多元文化整体，用“整体性、区域性、地域性”音乐分层体系将其展开，可见以下音乐层次和认同结构关系：地域文化歌曲位于地域性层面，主要是由村、镇政府组织为展示地方文化以此带动地方发展而建构的音乐形式，其乐舞中展现出强烈的地域音乐风格，具有特殊性和乡土性，凸显地域认同；区域音乐文化位于中间层，表现为由县政府主导带头以推进区域文化建设来带动当地经济发展而创作的具有区域文化特色的歌曲。区域内各地域间的音乐文化差别不大，呈趋同性发展，具有当地地域音乐文化的普遍性，表现区域认同；彰显国家认同的音乐位于整体性层面，表现为政府主导引入的国家意志的歌曲，其功能在于建构国家认同，塑造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

认同关系之间相互渗透，彼此包容。当今社会下，通过对日照五莲农民丰收节音乐文化进行研究，深刻地认识到了音乐对于建构文化认同的重要作用，为实现国家经济发展和社会稳定方面起到了积极作用。

近年来，党中央提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强调复兴既需要物质力量也需要强大的精神力量。中国农民丰收节的设立，创造了良好的环境与条件，有助于更好传承和展示中华优秀农耕文化，表彰了农民们为国家农业发展做出的重要贡献，凝练生成重农爱农、勤俭节约的新时代先进文化。

作为中国农民丰收节的系列活动，日照五莲农民丰收节是国家层面设立的，由地方政府、外來游客以及当地居民共同参与构建的一个主文化、亚文化相互融合的丰收节活动。音乐作为一种独特的表达方式，常常承载着人们对于某个地方的认同感和文化传承的愿景，其中一系列丰收歌曲、地方歌曲、赞歌的运用，彰显了国家认同、区域认同以及地域认同，体现了如今日照五莲丰收节不同程度上的音乐文化认同差序。

日照农民丰收节承载了农民们在辛勤劳作之后对农业丰收的喜悦和庆祝，表达了对上天的恩赐，传承和弘扬了中国传统的农耕文化。同时也促进了农村经济发展，挖掘地方特色文化，发展旅游产业，助力乡村振兴。中国农民丰收节的设立反映了中国农民的劳动精神和对生活的热爱，也展示了中华传统文化的独特魅力，具有丰富的文化内涵。

本文系国家社科基金一般项目“满族传统仪式音乐融入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研究”（20BMZ089）的阶段性成果； 2023年度哈尔滨音乐学院东北亚音乐文化发展协同创新中心项目资助。

注释：

[1]蒋燮、向晶晶：《节日与欢歌——广西金秀瑶族自治县“农民丰收节”音乐民族志研究》，《贵州大学学报（艺术版）》2021年第3期，第94—102页。

[2]根据曲作者在词曲网（www.ktc8.com）上发布的简谱译成。

[3]汪健：《主文化与亚文化的碰撞与平衡——以2022年中国春晚和美国超级碗为例》，《西部学刊》2022年第7期，第144—147页。

[4]同[3]。

[5]杨民康：《中国民间歌舞音乐（修订版）》，人民音乐出版社，2019年版，第91页。

[6]张林：《新宾满族节日音乐文化建构的认同差序特征》，《中国音乐》2020年第6期，第55—62页。

于泽辰 曲阜师范大学2023级中国传统音乐研究方向硕士

张 林 博士，哈尔滨音乐学院教授

（责任编辑 于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