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知行为对青少年非自杀性自伤患者负面情绪及行为的影响
2024-05-23娄凤艳郑佳明潘乾坤单超张津金贺连生冯竹娥
娄凤艳 郑佳明 潘乾坤 单超 张津金 贺连生 冯竹娥
非自杀自伤行为指的是个体无自杀意图,但在主观意识上对机体进行损害的行为,这种行为是一种对社会各界造成严重不良影响的行为[1]。常见于青少年,由于青少年身心还未发育成熟,很容易被外界各种不良因素干扰,进而对自身机体造成伤害[2]。近年随着社会的不断发展,社会各界逐渐开始对非自杀性自伤行为产生关注,特别是从事学校心理卫生教育工作的人员。有学者在对非自杀性自伤行为展开研究时,发现青少年非自杀性自伤行为会引发其产生自杀意图与行为,而对于成年人来说,则会对其造成一定的心理障碍[2]。据统计,近年来发生非自杀性自伤行为的青少年数量呈不断攀升趋势,发生率已经达到7.5%~46.5%[3-4]。认知行为疗法是一种心理治疗手段,主要适用于患有抑郁症、焦虑症的人员。主要采用系列措施使患者对自身与外界因素产生积极向上的态度,进而改善其内部存在的负性思维。这种治疗手段具有结构性、治疗周期短的优势。除了以上两种病症,其还被应用到恐惧症、强迫症以及创伤后应激障碍等其他多种类型的心理疾病的治疗当中[5-6]。本研究选取我院收治的青少年非自杀性自伤患者中按研究标准抽选92例作研究对象,分析认知行为疗法的实践应用价值,报道如下。
1 资料与方法
1.1 一般资料 选择我院2022年2月至2023年1月收治的青少年非自杀性自伤患者中按研究标准抽选92例作为研究对象,随机分为对照组和研究组,每组46例。对照组:男25例,女 21例;年龄 11~18岁,平均(15.9±0.8)岁;病程 3~11个月,平均(4.5±1.3)个月;其中独生子女29例;单亲家庭8例。研究组:男27例, 女18例;年龄11~18岁,平均(15.8±0.7)岁;病程 3~12个月,平均(4.3± 1.1)个月;其中独生子女27例;单亲家庭9例。2组患者一般资料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表1 2组患者一般资料情况比较 n=46
1.2 纳入与排除标准
1.2.1 纳入标准:①患者经临床诊断确认为非自杀性自伤患者;②年龄11~18岁;③语言沟通、书写阅读、倾听理解无异常;④可以自主配合完成有关研究的调查量表者。
1.2.2 排除标准:①除自杀性损伤外伴有其他精神疾病者;②伴有器质性疾病者;③沟通配合较差者;④存在生命安全风险者;⑤本研究前3个月内接受过其他治疗或干预者。
1.3 方法
1.3.1 对照组:采用传统的护理干预措施,干预过程中主要包括对其进行非自杀性自伤行为评估检测、与其讨论并科普自伤行为存在的危害、对其进行心理疏导、对其提供有效的社交建议与技巧等多种干预措施。干预频率为1周进行1次,共持续5周。
1.3.2 研究组:实行认知行为疗法进行心理干预治疗。
1.3.2.1 成立干预小组:医院专门成立认知行为疗法小组,小组中包括心理医生1名和心理治疗师及临床心理科主管护师各2名。其中,心理医生主要负责根据患者的行为特点、病情特征设计干预治疗的方案,并负责对整个治疗过程进行把控与数据分析。心理治疗师需要根据制定的干预方案对青少年进行认知行为治疗。最后由临床心理科主管护师对家属存在的困惑与不解进行详细解答,并利用社交平台定期推送关于青少年认知行为治疗的具体内容,在每次治疗结束以后发送家庭干预任务,让家长能在家庭中督促并帮助青少年完成。
1.3.2.2 干预形式、地点、频率与内容:对青少年进行认知行为干预时主要采用团体干预的形式,每个干预团体中包括8~10名青少年。将我院临床心理课独立治疗室作为主要干预地点,室内光线充足、干净整洁,能为青少年提供舒适的治疗环境,室内配有多张课桌,并以圆形的方式摆放,以便在治疗时全面观察患者的状态与干预过程中的非语言交流。一般每周需要干预1次,1次持续1~1.5 h,持续进行5周,每周需要更换一个干预主题,具体内容:①情绪识别:第1周以“情绪识别”作为干预主题,设计情绪识别量表,表中涵盖各类情绪,使青少年对自身存在的积极与消极情绪进行描述。根据回收的量表,向青少年提问有针对性的问题,引导青少年回忆与梳理关于情绪变化的事件,共同讨论不良情绪产生的原因以及造成的损害。然后让青少年对量化表再次进行填写,选择可能会引发自伤行为的情绪,然后根据量表的填写情况再次进行提问,引导青少年对出现非自杀性自伤行为情绪的变化情况以及与其有关的行为进行思考。家庭作业:将1周以内产生的印象深刻的情绪记录下来,并详细描述对情绪与事件进行识别的整个过程。②消极情绪辩论:第2周主要开展与消极情绪有关的辩论活动。每个辩论主题只有是和否2个选项。青少年自主选择自己的立场进行团体辩论。如果在辩论过程中原来的想法有所改变则需要更换立场继续进行辩论,每个主题辩论5~10 min。辩论结束以后,干预者对青少年所表达的观点进行提问,逐一纠正青少年存在的观点误区,帮助其正确对待消极情绪。家庭作业:青少年根据发放的RET自助表,将1周内产生的不良情绪进行自我辩论,并在自助表中进行记录。③消极情绪接纳:第3周的主题为消极情绪接纳,干预者鼓励青少年思考消极与积极情绪对自身的影响,并分析二者之间存在的差异。帮助青少年在分享的过程中逐渐接纳消极情绪,并能以辩证的思维看待消极情绪。家庭作业:让青少年在1周内进行累积情绪分值的游戏,其中产生积极情绪需要减1分,产生消极情绪则+1分,在累计的分值>5分后,自主探索生活中能感到轻松愉悦的活动,活动体验结束后分值降为0分,表示自身与消极情绪和解。④消极情绪转移:第4周主题为消极情绪转移,与青少年共同探讨出现消极情绪时排解的做法,逐渐归结出注意力转移与积极暗示这两种有效的手段。帮助青少年正确解决出现的消极情绪。家庭作业:利用业余生活,对注意力转移进行训练,并积累与消极情绪斗争有关的文字,树立战胜消极情绪的信心。在产生消极情绪后进行实践练习。⑤放松训练:第5周主要进行放松训练,包括深呼吸练习与想象放松训练。对其传授放松训练的技巧,使其在出现消极情绪时能自主放松;家庭作业:自主进行深呼吸练习与想象放松训练,在练习的过程中掌握放松训练技巧。
1.4 观察指标 (1)使用正性与负性情绪量表(PANAS)对患者干预前后情绪进行评定。(2)使用汉密尔顿抑郁量表(HAMD)、汉密尔顿焦虑量表(HAMA)对患者干预前后抑郁、焦虑情绪进行评定,评分越高表明对应情绪越强。(3)使用青少年非自杀性自伤行为问卷对患者干预前后状态进行调查,行为评分方面分数越高,非自杀性行为意识越强,功能评分则与之相反。
2 结果
2.1 2组患者PANAS情绪比较 干预前,2组PANAS情绪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干预后,研究组PANAS情绪量表中正性情绪评分高于对照组,研究组负性情绪评分低于对照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2。
表2 2组患者PANAS情绪比较 n=46,分,
2.2 2组患者HAMD、HAMA评分比较 干预前,2组HAMD、HAMA评分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干预后,研究组HAMD、HAMA评分均低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3。
表3 2组患者HAMD、HAMA评分比较 n=46,分,
2.3 2组患者非自杀性自伤行为问卷调查评分比较 干预前,2组非自杀性自伤行为问卷调查评分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干预后,研究组非自杀性自伤行为评分低于对照组(P<0.05)。见表4。
表4 2组患者非自杀性自伤行为问卷调查评分比较 n=46,分,
2.4 2组患者非自杀性自伤功能问卷调查比较 干预前,2组非自杀性自伤功能问卷调查评分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干预后,研究组非自杀性自伤功能评分高于对照组(P<0.05)。见表5、6。
表5 2组患者干预前非自杀性自伤功能问卷调查评分比较 n=46,分,
表6 2组患者干预后非自杀性自伤功能问卷调查评分比较 n=46,分,
3 讨论
当前阶段对于非自杀性自伤还未形成统一的操作性定义。文献发现当前使用的非自杀性自伤量表还是以传统的自伤定义为依据[7]。如蓄意自伤问卷中的自伤指的是对机体进行主观意识上的损伤,主要强调伤害产生的主观性与故意性,且伤害程度较重。以往非自杀性自伤行为主要人群为成年人,但近年,青少年数量越来越多,不但会对身体造成损害,还会出现心理障碍[8-10]。同时,患有非自杀性自伤的人群存在着较高的自杀风险。因此,需要对非自杀性自伤患者予以高度重视。有非自杀性自伤的患者除了会出现非自杀性自伤行为以外,还会产生各种不良情绪,比如说焦虑、抑郁、暴躁等。有学者在对非自杀性自伤行为进行深入研究以后,发现外界环境、家庭、自身等多种因素都有可能引发非自杀性自伤行为的出现[11],另外如果个体在童年受到严重创伤、生活中负面事件比较多、家庭氛围消极、自身没有合理的情绪调节措施都会增加患上非自杀性自伤病症的概率。当前阶段在心理领域中比较常见的为认知行为疗法。Liu等[12]研究发现通过对患有非自杀性自伤病症的青少年实行认知行为疗法能对其情绪与行为进行有效情绪引导,能有效改善青少年对不良情绪的认知与容易产生的消极行为。
本研究中实行的认知行为疗法主要包含5个主题干预,其中情绪识别干预主要是帮助青少年对各种类型的情绪有明确的认知并能正确识别,意识到非自杀性自伤行为和自身情绪变化之间存在的联系,能对情绪进行有效管理。消极情绪辩论干预主要消除青少年对情绪管理的不良认知,能对自身存在的消极情绪进行有效的管理。消极情绪接纳与转移的干预,其中接纳主要是帮助青少年学会调节情绪的相关技巧,能更好地适应产生的消极情绪,正确对待消极情绪,不会再通过采用非自杀自伤行为来排解消极情绪。情绪转移是为了帮助青少年学会消极情绪转移技巧,能在产生不良情绪时,使用分散注意力与心理暗示的手段进行消极情绪的排解[13]。打破以往形成的消极情绪惯性思维模式,能对自身产生的不良情绪进行合理调控。最后放松训练,通过对青少年进行放松训练,能让其在科学、专业的训练过程中形成一定的心理应激反应适应能力,缓解容易产生的各种不良情绪,实现身心双重的放松,树立积极向上的心态[14]。从根本上降低患有非自杀性自伤病症的青少年出现自杀行为与倾向的概率。
对于非自杀性自伤行为出现的诱因说,Heath等[15]通过大量实地调查与分析,发现对于青少年来说,其出现非自杀性自伤行为频率与其自身患有的抑郁症水平呈正相关。由此可见,青少年出现非自杀自伤行为与其心理水平密切相关。为此本文主要研究对患有非自杀自伤行为的青少年进行心理方面的认知行为治疗对其自身负面情绪与行为的影响情况。本研究结果显示,干预后研究组PANAS情绪量表中正性情绪评分、非自杀性自伤功能评分均高于对照组,负性情绪评分、HAMD、HAMA评分、非自杀性自伤行为评分均低于对照组(P<0.05)。可见,对患有非自杀性自伤行为症的青少年实行心理维度的认知行为治疗能降低青少年本身存在的焦虑与抑郁水平,纠正患者的负面情绪及行为。
综上所述,认知行为治疗法能有效缓解青少年非自杀性自伤患者的负面情绪及产生的过激行为,具有良好的临床应用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