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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性同体视域下对《名利场》中贝基命运的必然性的分析

2024-04-27查思晨

今古文创 2024年14期
关键词:名利场命运

查思晨

【摘要】威廉·梅克皮斯·萨克雷(1811—1863)创作的《名利场》自问世以来一直是文学界研究的重要作品。其塑造的女性人物贝基·夏普颠覆了维多利亚时期传统的女性形象,一直饱受争议。文学评论家大多从女性主义、人物形象分析等角度展开讨论。本文着重从弗吉尼亚·伍尔夫的“双性同体”理论角度出发,分析贝基最终命运的必然性。本文的研究意义在于通过对贝基双性气质的探讨,给予现代女性和整个社会以思考。不光要女性实现经济独立,树立正确的金钱价值观,更要整个社会尊重拥有双性气质的人,才能使得男女两性和谐发展。

【关键词】萨克雷;《名利场》;双性同体;命运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8264(2024)14-0010-04

【DOI】10.20024/j.cnki.CN42-1911/I.2024.14.003

一、引言

《名利場》的作者威廉·梅克皮斯·萨克雷是维多利亚时期英国杰出的作家和幽默大师,其作品代表了维多利亚时期文学的最高水平。萨克雷的一生跌宕起伏,他的人生反差和历经世事沧桑的经历,为他批判上层社会的虚伪奠定了基础,也为他提供了观察社会的独特视角。

(一)双性同体理论

“双性同体这个词(androgyny)源于古希腊,是一个非常古老的术语,它包含两个词素:一个是‘andr,意为‘男人,另一个是‘gny,意为‘女人。”(胡丹,2011:5)从字面上看,双性同体是指女性和男性特征的结合。因此,如果一个女人很有男子气概,或者一个男人很有女人味,我们就可以称这种人为双性同体的人。迄今为止,双性同体理论已被应用于文学、美学、心理学等不同领域。

在当代文化语境中,女性主义思想家经常使用这一术语,她们认为双性同体是女性价值和人格理想的象征,它超越了性别对立,同时将两性的优秀品质融为一体(陈静,2008)。

(二)弗吉尼亚·伍尔夫

弗吉尼亚·伍尔夫是文学界最杰出的女性主义作家之一,她的双性同体理论广为人知。弗吉尼亚·伍尔夫被公认为是第一位将双性同体引入文学界的作家,形成了自己的女性主义体系。作为女权主义者,伍尔夫虽然在作品中倡导女性价值,但这并不意味着她急于在推翻传统父权社会后建立女权社会,本质上等同于陷入性别本质主义的陷阱。当时的女性“认为以男性为参照物,模仿他们的衣着、发型,甚至是骂人等粗鲁举止,就能消除自己低下的社会地位,获得与男性同等的权利和成功”(伍厚恺,1999)。相反,伍尔夫却注意到了其中的局限性,她认为“当女性的一面和男性的一面在心灵中交融之后,它就能充分吸收营养,发挥其所有的功能”(Woolf,2003)。她对双性同体的解释是:男性和女性可以和平共处,两性不再是对立的,而是统一的,这就协调了夫妻之间的关系,在意识形态上协调了性别的多样性。

(三)《名利场》

《名利场》自出版以来,受到广泛关注。国内外不同学者尝试从不同角度对其进行解读,并取得了不少研究成果。

贾巍巍(2009)从女性主义的视角重新解读了贝基,探讨了她对男权社会的反抗,以及在渴望名利的过程中遇到的困难和挫折。倪月莉(2012)通过批判现实主义解读,揭示了19世纪两种女性命运的社会必然性。Mullen(2002)认为,贝基在社会中只追求一般的利害关系,而贝基的同学艾米利亚看似圣洁,却不加批判地崇拜,最终毁于一旦。作者还注意到萨克雷对理想主义背后隐藏着的利己主义也有独到的见解,这为读者提供了一个新颖的理解角度。Jadwin(1992)分析了女性的出轨行为和萨克雷对女性双重话语的接受,得出的结论是,当男人的不贞行为被视为无关紧要、可以原谅时,女人的谎言也应如是。男人可以对其他女人撒谎,女人也可以对自己的动机、企图和野心撒谎。Dyson(1964)认为,贝基可能很不像维多利亚时代的年轻女性所期待的那种女英雄,但她确实具有勇气、独立、坚韧甚至宽宏大量的品质,超越了书中的任何其他人物。

二、贝基身上的双性特质

在维多利亚时期的文学作品中,大多数女主人公虽然家境贫寒,但都外表迷人、才华横溢。例如,简·奥斯汀的《傲慢与偏见》中的著名女性人物伊丽莎白。在萨克雷的笔下,贝基也是集美貌与才华于一身,她可以利用自己独特的女性魅力来吸引男性。

首先,贝基的女性魅力体现在她白皙的肤色、婉约的举止和精致的服饰上。贝基的眼睛“非常大、奇特、迷人,但习惯性地往下垂”(Thackeray,2001)。在当时,一个贫穷的女孩要想进入上流社会,唯一的办法就是找个有钱人,而贝基的眼睛无疑是她轻易勾引男人的工具之一。

此外,贝基知道在什么场合说什么话。比如,当贝基第一次见到艾米利亚12岁的富家哥哥约瑟夫·塞德利时,她就对艾米利亚称赞约瑟夫非常英俊,虽然这个男人非常粗壮且浮肿。萨克雷虽然用的是“耳语”一词,但加上了副词“相当大声”,表明贝基是刻意为之,以引起约瑟夫的注意。

贝基也善于梳妆打扮,她懂得根据不同的场合,或正式或随意地打扮自己。例如,在夸奖约瑟夫英俊之后,贝基选择了“穿白色的衣服,裸露着像雪一样白的肩膀,以显示她的年轻、不受保护的纯真和卑微的处女的质朴”(Thackeray,2001),可以看出她想要展现出天真纯洁、没有心机的女孩形象。

其次,贝基的内在女性魅力也有所体现。与当时的传统女性一样,贝基在言语和行动上安慰和支持着丈夫罗登,她让他感觉到家就像天堂一样宁静、舒适和明亮。后来贝基与斯泰恩勋爵调情的目的之一就给罗顿找份工作,巩固他的社会地位。开战后罗顿却傻傻地不愿离开新组建的家庭,在贝基“百般爱抚和好言相劝”(Thackeray,2001)的温柔安慰下,才下定决心上前线作战。可见贝基虽然没有对罗顿付出真爱,准确地说,她根本不爱任何人,但她对待罗顿温柔体贴,从不直接对他表示鄙视,反而成为丈夫在艰苦条件下生存的精神支柱。

王丽珊(2017)认为维多利亚社会分为两个领域:一个是由女性管理的私人和家庭领域,另一个是由男性主导的公共开放领域;男人是家庭的经济支柱,掌控经济大权,而女人则是贴心的“家庭天使”,负责照顾孩子等家庭琐事。对男人来说,爱情是家庭资源的交易。例如,乔治的父亲奥斯本在听到艾米利亚的父亲塞德利先生破产的消息后,对这个贫穷的家庭嗤之以鼻,不愿意让儿子娶艾米利亚。作为养家糊口的顶梁柱,掌控金钱,将爱情视为一种交易,不参与家务劳动,这就是当时所谓的男子气概。

年轻女子从私塾或家庭教师学校毕业后,没有权利或机会像男子一样外出工作。参加聚会,寻找有钱的丈夫,这是她们在这个时代生存的天职。出生富裕的艾米利亚柔弱而顺从,是传统女性的代表,她的婚姻由父母一手操办。后来,即使乔治与贝基调情,艾米利亚也选择了无视和自我厌弃。乔治战死后,面对多宾十八年如一日的爱,她置之不理,认为如果接受多宾的爱,乔治就会从坟墓里站起来诅咒她。她的爱情观是盲目而顺从,一味地接受别人为她安排的一切。

与艾米利亚不同,贝基叛逆不屈,享受自由恋爱,婚姻由自己掌控。在她眼里,每一个与她调情的男人,每一段的恋情,都不过是她往上爬的阶梯。对于贝基来说,她最爱的是自己,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使自己的社会地位和经济条件得到保障。无论是约瑟夫、罗顿还是斯泰恩,都只是她追逐名利的工具。就连贝基自己也承认,“如果我一年有五千镑,我就能成为一个好女人”(Thackeray,2001)。可见贝基和男人一样,把爱情当作一种筹码,可以进行任何交易。

在维多利亚时代,艾米利亚这样的传统女性,没有生存能力的她,在某种程度上就像是寄生虫,只能依靠丈夫甚至父母过活。然而贝基违反了“家庭天使”的潜规则,在她的家庭中,她作为妻子,肩负着养家糊口的责任,为家庭带来经济效益,为丈夫谋得工作,拥有主导家庭的话语权。贝基甚至偷偷存钱,在罗顿强迫她打开钱包后,发现里面“有一个装满纸币的小本子”(Thackeray,2001)。在某種程度上,贝基既承担了妻子的责任,照顾丈夫,生儿育女,又承担了丈夫的责任赚钱养家。

当时的女性不仅要成为家庭管理的主人,还要成为抚养和教育孩子的榜样。然而,贝基并没有达到传统母亲的期望。小罗顿出生后,贝基模仿现代淑女将他安置在托儿所里,并不太在意他。小罗登“更喜欢护士的爱抚,而不是妈妈的爱抚”(Thackeray,2001)。在儿子的眼中,贝基不食人间烟火,不是一个比父亲更值得崇拜的母亲。比如,小罗顿从来不敢笑得太大声,因为贝基睡着了,不能被打扰。在贝基眼里,照顾儿子会占用她打扮和社交的时间。当时的男士们认为既然自己是家庭的经济支柱,就没有必要帮忙做家务,尤其是照顾孩子。贝基也是如此,她一心只想着赚钱养家,所以家庭和孩子都不如金钱重要。相反,小罗顿被送进托儿所后,罗顿经常骑车过来看他们的儿子。

三、贝基悲剧命运的必然性

《名利场》以19世纪的英国为背景,这是一个经济飞速发展、贫富矛盾尖锐的动荡时代。随着工业革命的到来,英国经济迅速发展,公司、商业银行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工厂主、牧师、银行家等新兴职业者纷纷起义,中产阶级发展壮大。这部小说中占主导地位的阶级就是代表重商主义和资本主义社会的中产阶级。人们中出现了一种功利主义思潮,即一切都以是否能带来利润为检验标准。在这样一个等级森严的社会里,财富及其带来的社会地位成为衡量一切的主要标准,人们也变得越来越势利和虚伪。正如小说的标题所说,萨克雷将19世纪的英国描绘成一个“虚荣的集市:当然不是一个道德的地方;也不是一个欢乐的地方,尽管非常喧闹”(Thackeray,2001)。他指出,中产阶级社会充斥着欺骗、残忍、愚蠢、贪婪、虚伪、攀比和势利。毫无疑问,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建立在金钱之上。书中奥斯本先生在塞德利先生的帮助下获得了金钱,他们的孩子乔治和艾米莉亚因此互许姻缘。然而,当塞德利先生的股票崩盘时,没有人比老奥斯本更看不起他了。这正是金钱决定人际关系的功利社会最生动的写照。

Beauvoir(1952)认为,女性的自我意识不是由其女性特质决定的,而是由社会经济环境决定的。回到女主人公贝基的童年,她不到八岁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被逼着成为家里的“女人”,做家务、赶走父亲的债主等等。由于家境贫寒出身卑微,即使才华横溢,贝基仍然被势利的平克顿小姐和学院里的年轻女士们所不屑。因此她对金钱和名利的渴望根植于心,终其一生也未曾消退。受功利主义和金钱至上思想的影响,贝基是一个拼命追求金钱的人,她利用自己的美貌和智慧,抓住一切机会勾引有钱人,以此作为自己通往上流社会的阶梯。可以说,是金钱至上的社会把贝基带入了贪婪的地狱。

其次,维多利亚时代是一个父权社会,男人是统治者,女人处于顺从地位。为了生存,女性必须顺从父权思想,成为“家庭天使”和男人的“附属品”。

再者,当时的妇女不能外出工作,只能做家庭教师、女校长或女管家等,工资和社会地位都很低,因此无法获得经济独立。当她们结婚时,她们带到新家庭的财产将转移给丈夫。男人管理着整个家庭的财产。就像塞德利先生,他从不在妻子和女儿面前谈论钱的问题,甚至对艾米莉亚表现傲慢,说“你根本不懂生意”(Thackeray,2001)。总之,女性没有办法挣钱或存钱,她们能做的就是依靠男人。这就决定了男女之间天然的不平等地位。上层社会的女性会在父辈安排的保护伞下,嫁给一个有权势、有经济能力的男人,或者沦为老处女以获得经济保障,而像贝基这样的下层女性只能被排斥在男权社会边缘。

与维多利亚时代的传统女性不同,贝基将美貌用于实现自己的目标,她的双性同体特征表现在她的女性魅力和男性野心,她渴望金钱、名声和他人的尊重。由于罗顿被剥夺了巨额财产的继承权,贝基很快找到了斯泰恩勋爵作为自己的保护伞,并成功地获得了金钱、名声,成为时尚界的焦点。遗憾的是,虽然贝基利用自己的美貌和智慧从下层阶级跃升到上层阶级,但丑事败露后声名扫地。贝基看似用自己的方式融入了上流社会,但实际上,她依靠的还是男人。在男权社会中,所有的法律也都是为了保护男性的利益和权利。贝基在经济上无法摆脱对男性的依附,在社会上也绝对无法摆脱男权社会的控制,这就注定了她的悲剧命运。

此外,在那个时代,女性的本质是自我牺牲,是对男性和家庭的极大奉献。也就是说,当女人结婚后,她应该对丈夫忠诚和顺从,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丈夫和孩子身上。如果她不遵守这些规则,她就会被认为是疯子,不被这个社会所接受。

贝基清楚地知道这一点。一方面,她觉得这些规则令人厌恶。就像小说开头,在离开平克顿小姐的学院时,贝基将扉页上有女校长签名、代表压迫权威的《约翰逊字典》从车窗扔了出去,并说:“我不是天使。”(Thackeray,2001)在罗顿被剥夺继承权、没有赚钱能力之后,贝基勇敢地承担起了养家糊口的责任,虽然方式不雅。与Beauvoir(1952)在《第二性》中所说的“无论她被说得多么高尚,她作为附属、次要或寄生虫的地位是不会改变的”不同,贝基成为一家之主,而罗顿成了她的“高级仆人”,照顾孩子,管理家务,甚至为她跑腿,毫无怨言和质疑。可见贝基颠覆了传统女性的柔弱形象,向往自由,敢于冒险。

另一方面,贝基也要遵守这些为女性设定的规则,满足维多利亚时代的社会要求。在家里,贝基为罗顿弹唱、调酒、准备晚餐、暖拖鞋。尽管贝基不愿意做“家庭天使”,但她确实扮演着妻子角色。更重要的是,虽然贝基的双性同体特征并不传统,但她必须利用传统规则来谋生。既然她想吸引斯泰恩勋爵,就必须确保自己的外表符合当时对理想淑女的要求。她的肤色要红润有光泽,头发要出众,衣着要被男人接受,举止要像淑女一样优雅,最好能说一口流利的法语。总之,为了吸引有钱男人的眼球,她需要表现得柔弱、女人味十足,依靠男人生存。贝基作为矛盾体,虽然痛恨传统的女性形象,向男权社会发起挑战,但却无法摆脱社会的枷锁。归根结底,是父权社会的受害者。虽然她比小说中的其他男性角色都要有才华,但却无法摆脱这个社会赋予她的悲剧命运。正是由于男权社会中女性没有与男性平等的权利,处于男性的从属地位,才迫使她去讨好、引诱和依赖男性。在当时的时代和社会中,她的悲剧命运是不可避免的。

四、结语

《名利场》是19世纪英国社会的真实再現。贝基和艾米利亚都是当时男权社会的牺牲品。在这部小说中,萨克雷对女性人物的悲剧命运给予了极大的同情。从以上分析来看,任何情况下,经济独立对女性来说都至关重要。她们必须有自己的工作,在工作中实现自我价值与社会价值的统一。更重要的是,要改变不合理的社会,促进社会的发展,从而推动人们思想的进步。首先,在当时,金钱至上观念横行,以至于人们的关系都建立在金钱之上,爱情、友情、亲情都可以为了金钱而背叛。整个社会充满了冷漠、虚伪和功利。对于贝基来说,即使才华横溢美貌出众,也会因为家境贫寒、出身卑微而受到周围人的冷眼和鄙视。正是这个金钱至上的社会,让她对金钱充满了渴望,甚至不择手段、丧失原则。一旦缺乏正确的金钱观和价值观,人们的行为就会变得疯狂且失控。

其次,我们必须走出性别建构的陷阱。对于伍尔夫来说,她提出双性同体的理论是为了反抗传统的父权社会,解放人们的思想。她认为,如果一个女人有男人味,或者一个男人有女人味,他们就能更好地相互理解和共存。在她的眼中,不存在一种性别比另一种性别优越,而是两性平等,相互尊重,和谐共处。伍尔夫的双性同体理论为女性打破性别角色定型观念和偏见做出了巨大贡献。几千年来,女性一直被局限在贤妻良母的顺从形象中,她们在所有领域都没有与男性平等的权利。因此,双性同体在某种程度上是20世纪女性主义者的终极目标。它是男女个性全面自由发展的理想,也是男女对抗性别两极分化的有力武器。

最后,对贝基双性同体特征的分析,并不是要求女性盲目追求男性气质而放弃与生俱来的生理和心理上的女性特质,也不是要求男性扮演一直被视为女性特质的顺从角色。相反,男性和女性都要学会自信、肯定地表达自己的需求和愿望,而不是粗鲁或忸怩作态。在客观承认男女生理性别差异的同时,我们不应局限于传统社会文化对男女性别的期待和刻板印象。相反,我们应该从一个完整而独立的人所具有的精神内涵来平等地衡量男女的价值。

参考文献:

[1]Beauvoir,S.D.(1952).The Second Sex.New York: Alfred A.Knopf,Inc.

[2]Dyson,A.E.(1964).Vanity Fair:An irony against heroes.Critical Quarterly,6,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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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胡丹.弗吉尼亚·伍尔芙再认识——双性同体与人性关系的和谐[D].中国海洋大学,2011.

[11]贾巍巍. 《名利场》中贝基·夏普的女性主义解读[D].山东大学,2009.

[12]倪月莉.用批判现实主义理论解读《名利场》中的爱米丽亚和莉贝卡[D].上海外国语大学,2012.

[13]王丽珊.维多利亚小说中的淑女形象——以勃朗特姐妹为中心[D].福建师范大学,2017.

[14]伍厚恺.弗吉尼亚·伍尔夫:存在的瞬间[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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