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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文化数字化战略下的陶瓷档案文化创意服务:契机、困境与进路

2024-04-09谢怡赵霞

山东陶瓷 2024年2期

谢怡 赵霞

摘 要: 文化数字化对于提升国家文化软实力、坚定文化自信、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国家文化数字化战略下,陶瓷档案文化创意服务迎来了新政策、新需求、新技术等发展契机,但也面临着制度缺失、观念陈旧、资源匮乏、服务单一、传播不畅等发展困境。各级服务主体应找准定位、勇担使命,从治理、资源、服务、传播等向度出发,着力打造规制健全、主体完善、资源丰富、服务多元、传播到位的陶瓷档案文化创意服务新业态。

关键词: 文化数字化;陶瓷档案;创意服务

陶瓷凝聚着国人的智慧、情感和思想,承载着深厚的文化记忆,成为经典的中国文化符号。在陶瓷研发、生产和使用等过程中形成的有保存价值的各种文字、图表、声像等不同形式的历史记录造就了陶瓷档案,它对陶瓷做出了最真实、最原始、最全面的阐释,蕴含着丰富的陶瓷文化、传统文化和社会文化,它的文化属性和文化价值毋庸置疑。

2022年5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出台《关于推进实施国家文化数字化战略的意见》(以下简称《意见》),提出到“十四五”时期末基本建成文化数字化基础设施和服务平台,到2035年建成国家文化大数据体系,实现中华文化全景呈现、中华文化数字化成果全民共享[1],为数字时代文化建设、文化服务、文化治理等建设与发展提供了有力指导[2]。在国家文化数字化战略下,作为中华文化重要组成部分的陶瓷文化要实現全景呈现和数字化共享,就必须做好陶瓷档案文化创意服务。陶瓷档案文化创意服务需要依托陶瓷档案资源,深入挖掘陶瓷档案文化元素和价值,通过创新、创造、创作等手段,将其转化成文化创意产品与服务,以满足公众需求并传承陶瓷文化。

以“陶瓷+档案”为条件,从CNKI数据库检索到的学界针对陶瓷档案研究的有效文章仅20余篇;研究内容多集中于资源建设、技术保护、信息传播、数据安全、利用服务等方面。何玉花探讨了在多媒体参与、多学科交叉融合、多技术合力推动三要素下的陶瓷档案资源构建[3];徐田华等认为应从建立完备体系、拓展保护路径、创新开发思维三方面做好陶瓷档案的保护与可持续发展[4];郑晓彤提出了陶瓷档案利用宣传新思路[5];李结红研究了数字陶瓷档案在生成、流转、存储、使用四个环节的安全保密防范措施[6];邓超华认为陶瓷档案社会服务主要集中在学术利用、实际利用、普遍利用三个方面[7];李少建提出了陶瓷档案信息资源开发新路径[8];谭小萍等提出了陶瓷档案资源整合和结构转型的思路[9]。由此可见,学界针对陶瓷档案开展的档案文化创意服务研究甚少,尚处于起步阶段。本文基于国家文化数字化战略,探讨陶瓷档案文化创意服务的契机、困境与进路。

近年来,国家出台的政策法规为陶瓷档案文化创意服务提供了方向指引和政策扶持。《意见》不仅为陶瓷档案文化创意服务指出了战略性的发展方向,还从基础设施、产业布局等方面提供了保障措施。《意见》提出要“统筹利用文化领域已建或在建数字化工程和数据库所形成的成果,关联形成中华文化数据库”“搭建文化数据服务平台”“发展数字化文化消费新场景,发展线上线下一体化、在线在场相结合的数字化文化新体验”[1]。《中华人民共和国档案法》(2020年修订)第二十八条指出,档案服务应当“创新服务形式,强化服务功能,提高服务水平,积极为档案的利用创造条件”。《“十四五”全国档案事业发展规划》要求“统筹馆(室)藏资源,积极鼓励社会各方参与”“通过展览陈列、新媒体传播、编研出版、影视制作、公益讲座等方式,不断推出具有广泛影响力的档案文化精品”“加强档案文化创意产品开发,探索产业化路径”[10]。《“十四五”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规划》提出“坚持把社会效益放在首位,推动有条件的公共文化机构盘活文化资源,开发文创产品”[11]。《“十四五”文化发展规划》提出“以物理分布、逻辑关联、快速链接、高效搜索、全面共享、重点集成为目标聚集文化数字资源,推动文化企事业单位基于文化大数据不断推出新产品新服务,提升文化产品和服务的质量水平”[12]。

1.2 社会契机:公众对陶瓷档案文化创意服务的新需求

随着科学技术的快速发展,公众对美好生活的向往逐步向品质化迈进,对蕴含在档案中的精神文化的需求超越了对档案表层信息的需求,并呈现出个性化、多元化的发展趋势。从需求目的来看,有的是为了科学研究,有的是为了增长知识,有的是为了休闲娱乐;从需求方式来看,有的选择文字、图片,有的选择视频、游戏,有的选择产品服务;从需求媒介来看,有的偏好电视、广播、报纸等传统媒体,有的偏好微信公众号、短视频等新媒体。公民精神文化需要被满足的程度,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文化创新能力[13]。因此,陶瓷档案服务不应囿于对档案表层信息的提供,而应扩展为提供具有交互式、便捷化、数字化的陶瓷档案文化创意服务。

1.3 技术契机:技术对陶瓷档案文化创意服务的新支撑

新技术的诞生和发展为陶瓷档案文化创意服务带来了强有力的支撑。数字化技术将纸质档案、实物档案等从模拟态转变为数字态;OCR(光学字符识别)识别、人工智能等技术将电子档案从数字态转变为机器可理解的数据态;信息抽取、语义检索等技术将数据态档案中的知识元进行聚类整合,构建档案知识库;元宇宙、可视化技术将档案历史场景再现并实现沉浸式体验;互联网、移动技术将档案信息传送到网络终端设备。在新技术的加持下,陶瓷档案文化创意服务可以快速挖掘文化元素,完美呈现服务产品,并将其精准推送给用户。

2 国家文化数字化战略下陶瓷档案文化创意服务的困境

2.1 治理向度:政策、法规、制度缺失

首先,档案馆开展文化创意服务的合法性没有得到认可。无论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共文化服务保障法》(2016年12月25日第十二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二十五次会议通过)界定的公共文化设施① ,还是《国务院办公厅转发文化部等部门关于推动文化文物单位文化创意产品开发若干意见的通知》(国办发〔2016〕36号)明确的文化文物单位② 中,均没有明确提到档案馆。这意味着档案馆开展公共文化服务的法律认可的缺失。其次,档案工作数字转型的法律规章和国家整体战略部署尚未形成。这种缺位将导致作为陶瓷文化创意服务来源基础的陶瓷档案数字资源建设的滞后和不平衡。最后,陶瓷档案数据化标准和制度缺位。陶瓷档案的数据化将有助于对创意元素的快速提取。陶瓷档案与其他档案相比,具有载体多样、结构多元、内容专业等特点。因此,要保障陶瓷档案数据化质量,就必须制定针对陶瓷档案的专门的标准和制度。

2.2 主体向度:观念传统,人员单一,合作缺失

目前,陶瓷档案文化创意服务主体的构成以保存着陶瓷档案的各级各类档案馆为主。由于长期以来受到“重藏轻用”的档案管理理念的影响,多数主体的服务意识停留在“用户提要求,我们来满足”的被动服务层面,主动服务意识尚未形成,更谈不上创意服务。服务人员的专业构成较为单一,以档案及其相关专业为主,缺乏与档案数字化和创意服务相关的数字技术、美术设计、新媒体技术等专业人员。档案馆在进行创意服务和产品开发时,往往各自为政,缺乏沟通合作与资源共享,导致资源的重复开发和服务产品的单调雷同。

2.3 用户向度:档案认知偏差

随着物质生活的不断丰富,公众对精神层面的需求越来越迫切,对陶瓷文化等传统文化的興趣和追求也越来越强烈。但公众的档案意识却与此形成了鲜明的反差。长期以来,条块分割式的行政管理体制给档案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也弱化了档案的文化功能。公众对档案作用的认识停留在凭证作用层面,对其文化作用知之甚少。他们眼中的档案,仅仅是为其升学、就业、职务职称晋升等提供凭据的资料,尚未认识到档案可以被开发为满足精神需求的文化产品和服务。

2.4 资源向度:数量偏少,结构单一,内容严肃,数据割裂

陶瓷档案资源为档案文化创意服务提供素材,它的数量、结构、内容直接影响到创意服务的质量。目前,我国的陶瓷档案从数量上看,相对较少,以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形成的档案材料为主,因传统社会中的陶瓷制作技艺主要通过口口相传,流传下来的档案材料较少;从结构上看,相对单一,多是文书档案,仅有少量的实物档案;从内容上看,政治属性较强,以行政管理文件居多,文化属性偏弱。以盛产陶瓷的淄博市为例,其陶瓷生产历史可追溯到距今一万年前的原始社会,那时的沂源扁扁洞古人类烧造出了最原始的陶器[14]。与悠久的陶瓷制作历史相比,当地档案馆馆藏的陶瓷档案数量相对较少,形成单位多为陶瓷工业局、陶瓷公司等,形成时间多集中于20世纪60年代至90年代,档案内容以行政管理文件居多,另有少量陶瓷工程项目材料和实物档案。

目前,档案馆对馆藏的陶瓷档案开展的数字转型工作基本停留在数字化阶段,生成的数字资源多以图片形式存在,尚未制订统一的数据化标准,更没有对其中的文化资源进行细粒度的数据化处理,影响了陶瓷档案文化资源的整合,导致陶瓷档案文化资源割裂、关联困难。另外,形成的数字资源主要提供本馆使用,尚未建立全国范围内的陶瓷档案数据库,资源不能共享。这些都为陶瓷档案文化创意服务设置了重重障碍。

2.5 服务向度:种类较少,同质度高,品牌缺乏,渠道单一

相对于快速发展的数字化、人工智能技术,陶瓷档案文化创意服务开发进程缓慢。首先,服务种类相对较少。现有的创意服务以实物开发和文本展示为主,主要包括陈列展览、出版物、影视作品、复制品和纪念品等类型,如景德镇市档案馆编研出版《老字号往事》等记忆工程系列丛书,讲述景德镇陶瓷发展的历史[15];淄博市档案馆开设“上海合作组织青岛峰会陶瓷琉璃精品展”固定陈列展[16]。服务产品中,陈列展览和出版物占绝大多数,影视作品、复制品和纪念品相对较少。数字创意服务开发较少,供给不足,用户体验感差。其次,服务同质度较高。绝大多数的陶瓷档案文化创意服务是对馆藏陶瓷文化资源的简单陈列或复制,并没有体现陶瓷档案文化的精髓和特质,更谈不上创意开发。再次,服务品牌缺乏,没有在与公众日常生活紧密结合的基础上,着力打造服务品牌,服务产品不能很好地满足公众精神文化需求,无法引起社会的广泛关注和认同。 最后,服务渠道相对单一,主要通过线下现场服务,没有开通网上商城等线上推介或服务平台,缺乏与用户的交流与互动。

2.6 传播向度:平台不完善,渠道不畅通,效果不明显

从传播平台来看,建设不够完善,许多档案馆没有建设专属的网站、微信、微博等平台,例如以“三大瓷都”著称的景德镇、德化、醴陵所在地的档案馆均未建设档案信息网。从传播渠道来看,虽对陶瓷档案文化资源进行了一些尝试和开发,形成了纸质出版物、图片展览、档案复制品等产品和服务,但因其多采用现场展示等线下方式进行,传播力和影响力相对有限。从传播效果来看,虽有部分产品和服务在微信公众号、微博等线上平台进行推介,但因其受众面小、感染力弱等原因,导致公众的阅读量、点赞量和转发量均较少。总体而言,陶瓷档案创意服务传播效果差强人意。

3 国家文化数字化战略下陶瓷档案文化创意服务的进路

3.1 健全法规制度,为档案文化创意服务保驾护航

政策法规是开展陶瓷档案文化创意服务的保障。明确档案馆开展文化创意服务的合法性,可以促进其对自身公共文化服务机构定位的认同和思考;制定档案数字化政策法规与标准,可以确保档案文化创意服务的顺利开展。

3.1.1 明确档案文化创意服务的合法性

我国条块分割式的行政管理体制,导致了档案工作不由文化部门管理,因而未能及时参与到国家的文化建设,全面缺位国家各级各类的文化创意产业政策[17]。档案是对人类活动的原始记录,具有鲜明的文化属性,档案文化是国家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国家文化建设离不开各级各类档案馆的积极参与。因此,应从法律层面上肯定档案馆开展公共文化服务的合法性,明确档案馆作为公共文化设施的定位,将档案文化创意服务纳入国家文化创意政策,增强档案馆开展文化创意服务的积极性和主动性。

3.1.2 出台档案工作数字转型的政策规章

《“十四五”全国档案事业发展规划》提出了“档案工作基本实现数字转型”的发展目标和“加快档案资源数字转型”的具体任务[10]。档案工作数字转型将为文化创意服务提供丰富的创意源泉和便捷的服务平台。鉴于档案工作数字转型政策规制的缺位,从宏观层面看,国家应尽快出台涉及档案数据治理、电子档案基础设施和平台建设、电子档案资源建设、电子档案利用服务、档案数据安全等的整体战略部署;从微观层面看,各服务主体应尽快制定涉及组织及人员职责、业务流程改造、数据标准规范等的制度规章。

3.1.3 制定陶瓷档案数据化标准与规范

陶瓷档案资源是文化创意服务的来源,陶瓷档案的数据化将有助于文化创意服务快速、精准地获取档案文化精髓。陶瓷档案的载体具有多样性,内容具有专业性和独特性。为保障陶瓷档案数据化的质量,在国家有关规制、标准的基础上,必须对不同载体、内容的陶瓷档案进行深入调研,制定针对陶瓷档案的数据化专业标准。另外,在进行陶瓷档案数据化时,也要充分考虑陶瓷档案资源的独特性,制定科学的分类标准和规范标识,以便准确、真实地描述数据及数据之间的关联。

3.2 完善主体建设,为陶瓷档案文化创意服务积蓄力量

主体的优良程度直接关系到文化创意服务的质量和水平,因此主体是陶瓷档案文化创意服务的核心力量。国家文化数字化战略下,加强陶瓷档案文化创意服务主体建设,要从思想、人员和合作三个方面入手。

3.2.1 转变对陶瓷档案文化创意服务的认识

服务主体要充分认识到陶瓷档案文化创意服务是增强中华民族文化自信的需要,是弘扬传统文化的需要,是满足公众精神文化生活的需要,是档案文化建设的有效组成部分。要抓住文化数字化机遇期,将陶瓷档案文化创意服务纳入工作重点。

3.2.2 加强对陶瓷档案文化创意服务队伍的建设

国家文化数字化战略下的陶瓷档案文化创意服务要求从业人员要同时具备档案、陶瓷、数字化、艺术设计、新闻出版等多个专业的知识,但现有人员多以档案及相关专业为主。因此,应通过举办培训班、专家讲座、外派访学等方式加强对现有人员的专业素质培养,提高其数据化技能、新媒体技术、艺术审美和创新开发能力,建设复合型队伍。同时,应通过人才引进等方式,吸纳具有数字技术、新闻传播、文化创意产业、艺术学等背景的专业人才,提升队伍的整体素质。

3.2.3 扩大陶瓷档案文化创意服务主体规模与合作

目前服务主体各自为政,缺乏资源共享和业务协作。今后不仅要加强各级各类档案馆之间的资源共享、业务交流与合作,还应将博物馆、图书馆、美术馆以及与陶瓷相关的高校、科研机构等纳入服务主体范围,形成以档案馆为主导的多主体协同的服务格局。利用多主体先进的创意设计经验、优秀的人才队伍、丰富的数据资源将陶瓷档案文化创意服务做大做强。同时,加强与文化创意企业和媒体的合作,利用他们的平台推介服务产品;引导公众积极参与陶瓷档案文化创意服务,掌握公众精神文化需求,提高公众档案文化认知。

3.3 整合档案资源,为陶瓷档案文化创意服务夯实基础

档案数据是文化创意服务的素材来源和依据,因此数字资源建设是陶瓷档案文化创意服务的坚实基础。国家文化数字化战略下,做好档案数字资源建设,要从丰富档案数字资源和细化档案数字资源两个向度齐头并进。

3.3.1 丰富档案数字资源

首先,要增加档案资源的数量,在注重对新增陶瓷档案材料收集的同时,要通过有偿收购、自愿捐赠等形式加强对散落在个人、团体手中的存量陶瓷材料的征集。例如,通过征集陶瓷名家的作品、科研成果等,建立陶瓷名人档案;通过采访有影响力的陶瓷往事知情人,制作陶瓷口述檔案。其次,要改善档案资源的结构,加强有关陶瓷名人、名品、科学研究、技术改进、音视频等材料的收集归档,逐步增加实物档案、科技档案、人物档案、声像档案等资源的占比。再次,要注重对陶瓷档案的数字化,将纸质档案、实物档案、声像档案从模拟态转变为数字态,既有效保护档案原件,又方便档案的检索利用。最后,要实现陶瓷档案数字资源共享,将数字资源接入国家文化专网,形成陶瓷档案文化数据库;同时,依托国家文化专网,搭建陶瓷档案文化数据服务平台,实现数据共享与利用。

3.3.2 细化档案数字资源

目前,多数档案馆对陶瓷档案进行了数字化,但按照国家文化数字化战略的要求,要想更好地利用陶瓷档案资源,就要使其具备更高程度的可计算性和更细粒度的可分离性[18]。仅仅被数字化的陶瓷档案并不具备可编辑和可分析的性能,为了挖掘其中的陶瓷文化元素,就必须对其进行数据化,即对图片进行OCR识别,对音频、录像进行文本转换。数据化后的陶瓷档案多为非结构化或半结构化数据,要想发现隐藏在数据后的档案文化元素及其关联,就需要基于语义网理论技术实现档案数据的计算机可理解(语义化)、可处理(结构化)、可共享(标准化)[19]。陶瓷档案中的文化元素主要通过实体及实体之间的关系表现出来。通过语义识别、人工智能、主题分析等技术可以抽取陶瓷档案中的人物、时间、地点、图案、纹样等实体并发现它们之间的关联。例如,龙作为中华民族的文化图腾,在不同的历史时期表现为不同的风格,可以将不同朝代陶瓷器物上有关龙的图案进行抽取,通过聚类分类,找出其关联和差别,为创意服务提供素材和灵感。

3.4 推动服务多元,为陶瓷档案文化创意服务注入活力

顾名思义,陶瓷档案文化创意服务的本质是服务,关键是创意,因此提供什么样的创意服务、如何提供创意服务是服务主体应该考虑的重点。国家文化数字化战略下,服务主体应通过创新服务产品、拓展服务渠道、打造服务品牌来提升服务质量,提高用户满意度。

3.4.1 创新服务产品

目前已开发的创意服务产品,形式上多是静态的文字、图片的组合,内容上多是对原有档案的照抄照搬或简单复制,很难打动用户并给其留下深刻印象。真正的档案文化创意产品,不仅需要令人眼前一亮的创意,更需要发挥档案的独特价值,通过讲述背后的故事用深厚的文化底蕴去打动公众[20]。因此,服务主体应在用户需求调研和陶瓷档案数据化的基础上,运用内容挖掘、人工智能、全息影像、知识地图等技术,对陶瓷档案文化的精髓和特质进行深入挖掘和创新转化,增加音频、视频、游戏、动漫、数字藏品等展现形式,增强用户的体验感,形成有内涵、耐寻味、吸引人的服务产品。同时,注重对特色档案的创意开发,防止服务产品的同质化。例如,中国人民大学“北京孔庙”数字记忆项目组将繁琐难懂的古代祭孔典籍,通过数字技术转化成具有视听和场景体验感的多媒体数字空间[21]。合肥市档案局采用拟人化的手法,设计制作了我国首部讲述档案文化的动漫宣传片[22]。英国国家档案馆设计开发了“建造防空洞游戏”,依据二战时期纳粹德国轰炸伦敦的历史资料设计游戏环节,公众通过进行游戏获得建筑材料建造避难防空洞,此举得到了公众的大力支持和好评,也提升了档案馆的影响力、普及了历史知识[23]。

3.4.2 打造服务品牌

品牌是服务产品的灵魂,优秀的品牌为服务带来更长久的生命力、更深远的影响力。各服务主体应在充分调研陶瓷档案的基础上,创立具有鲜明特色的服务品牌。首先,要准确进行品牌定位,基于用户需求和服务产品特点,为品牌确定合适的位置,成功将服务转化为品牌,在用户心中形成品牌烙印。其次,要努力树立品牌形象,精心设计品牌logo、包装等视觉形象,用心挖掘品牌核心价值等文化形象,使品牌既能突显陶瓷特色,又能让公众过目难忘。再次,要重视推广服务品牌,针对目标用户的偏好,制定不同的推广策略,选择不同的推广渠道,在用户心中形成强势的品牌认同和品牌依赖。最后,要持续优化服务品牌,密切关注文化动态和用户需求,加强对文化需求的实时感知、预测和分析,及时调整品牌定位,达到与前者的最佳契合。

3.4.3 拓展服务渠道

随着移动通信技术和社交媒体平台的发展,与传统形式的线下展览、到馆阅览等服务方式相比,公众的文化服务需求逐渐趋向于基于网络空间的数字化、集成化、便捷化的文化服务形式[24]。公众的阅读和消费习惯也正发生着改变,从传统媒体阅读转向新媒体阅读,从线下消费转向线上消费。鉴于此,服务主体应加强网站、微信公众号等线上服务平台建设,并与互联网消费平台衔接,建立多网多终端的数字化文化服务新场景,实现服务产品的线上发布,达成“线上线下一体化、在线在场相结合的数字化文化新体验”。同时,要建立服务效果反馈平台,加强与用户的互动,收集用户对服务的评价,测评用户对服务的满意度,了解用户需求及发展趋势,为创意服务的开发和改良提供数据支撑,为个性化服务提供用户画像。

3.5 加强品牌传播,为陶瓷档案文化创意服务增添双翼

酒香也怕巷子深,传播工作的好坏决定了陶瓷档案文化创意服务的服务范围和影响力度,是文化创意服务的助推器。国家文化数字化战略下,陶瓷档案文化创意服务的传播工作应从对象、平台、渠道和效果四個方面着力。

3.5.1 明确传播对象

首先,要加强对陶瓷档案的宣传,使公众清楚陶瓷档案是什么、陶瓷档案能干什么、怎么利用陶瓷档案,逐步增强公众的档案意识,提升公众运用档案的自觉性。其次,要加强对档案馆的宣传,使公众了解档案馆的功能、保存的陶瓷档案和提供的创意服务类型,突出其公共文化服务机构的定位,突出其文化记忆、文化休闲、文化创新的功能,缩短公众与档案馆之间的距离。最后,要加强对陶瓷档案文化创意服务的推介,好的创意服务要有好的宣传营销手段,才能发挥其最大价值。

3.5.2 搭建传播平台

服务主体应顺应媒体技术的发展和公众对档案文化的需求,在做好线下档案文化服务推介的基础上,尽快搭建线上传播服务平台,建立专属的网站、微信公众号,开通抖音、小红书等视频号,将档案文化创意服务和产品传播得更快更远。例如,美国国家档案馆在Twitter等社交媒体上注册账号“Archives Store”对商品进行宣传,并且运用简短有力的标语,令人印象深刻[25]。

3.5.3 拓宽传播渠道

传统媒体因受时间、空间等因素的限制,受众面较小,影响力较弱。物联网、移动互联、多媒体等技术使档案文化创意服务从线下拓展到线上,服务不再受时间、空间限制;VR/AR、5G、元宇宙等技术使档案文化创意服务从现实空间拓展到虚拟空间,弥补了线上体验感弱的问题。未来,应通过线上与线下、传统媒体与新媒体的联动,打造档案文化创意服务的立体化传播。

3.5.4 提升传播效果

服务主体应加强与知名媒体平台的合作,将服务产品通过知名平台进行推介。还应建立反馈与评价机制,通过与用户互动、为用户画像等方式培养、保持对公众精神文化需求和兴趣爱好的敏锐度,并做出灵活、快速的反应,为公众精准推送个性化、多元化的服务产品。例如,苏州中国丝绸档案馆“第七档案室”项目在人文对话能力上建立用户服务系统,便捷地获取受众评价反馈,及时调整更新活动内容[26]。

4 结语

国家文化数字化战略下,陶瓷档案文化创意服务从环境到内容都发生了急剧变化。服务主体应在充分认识迎来的新契机和面临的新困境的基础上,找准自身定位,担负起国家文化数字化战略赋予的新使命,为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满足公众精神文化需求、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贡献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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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朱艳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