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财务管理人才培养的课程建设与探索

2024-04-09鲁芳

财务管理研究 2024年1期

基金项目：湖南省教育科学“十三五”规划课题“智慧财务管理下高校财务管理本科专业一流课程建设的探索与实践”（XJK19CJG002）。

摘要：随着大数据技术和人工智能的发展，智慧财务管理应运而生，成为建设世界一流财务管理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加快智慧财务管理人才培养迫在眉睫。鉴于此，梳理国内外财务管理学发展的特征，根植于数字经济发展的需求，从新技术、新模式、新制度和新文化角度界定智慧财务管理的基本内涵，并提出智慧财务管理需要的是懂新技术、熟新模式和新制度、悟新文化的复合型人才，依此构建由“数智经济模块、知识整合模块、专业精深模块和职业素养模块”组成的智慧财务管理课程体系，并尝试设计智慧财务管理实训课程的教学内容，冀期对智慧财务管理人才培养有所裨益。

关键词：智慧财务管理；数字经济；课程体系；人才培养

0 引言

随着大数据、人工智能、云计算、互联网等新技术的发展，智慧财务管理应运而生，成为建设世界一流财务管理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1]。要提升企业智慧财务管理水平，促进企业高质量发展，关键是培养智慧财务管理人才。而课程是人才培养的核心要素之一。学生从高校教育中受益的最直接、核心、显效的渠道是课程^[2]。目前，高校纷纷开设智慧财务专业方向，正式拉开了培养智慧财务管理人才的序幕。然而，高校智慧财务管理人才培养仍处于摸索阶段，面临如何设计智慧管理人才所需求的课程体系的问题，甚至误认为在传统财务管理专业课程体系基础上增设智能财务、大数据技术或信息化相关课程即可。课程建设促进专业发展，专业发展又为学科发展服务。构建适合智慧财务管理发展的课程体系，关键是洞悉智慧财务管理学科的特点。因此，本文追溯传统财务管理学科发展态势，探索智慧财务管理学产生的根本动因，诠释智慧财务管理学的基本内涵，依此构建智慧财务管理人才培养的课程体系。

1 智慧财务管理学的学科特点

相比会计学，財务管理学是隐性学科，受经济、政治、文化和制度影响，因而前有西方财务管理学、苏联财务管理学、中国财务管理学之说，现有智慧财务管理学之说。学者对于智慧财务管理的研究日趋增多，既有对智慧财务热点问题的关注^[3]，又有对智慧财务应用场景问题的探讨^[4]，还有关于智慧财务管理的企业实际运用问题和人才能力需求问题的探索，更有对智慧财务管理外延和内涵问题的分析^[5]。总的来说，部分学者更多考虑智慧财务管理的技术应用场景问题，强调了人机结合及财务管理工作的自主性；还有部分学者侧重于智慧财务数据处理问题，认为智慧财务管理能够高效地对数据进行收集、整理、处理和分析，同时能够通过自动化、智能化、自主化地模拟人类的行事风格和思维模式开展工作、进行决策^[5]。然而，鲜有学者对智慧财务管理学科的整体性问题进行探讨，有一种“只见树木，不见森林”之感。鉴于此，追溯财务管理学的发展态势，构建智慧财务管理学的基本内涵，十分有必要。

1.1 西方财务管理学

西方财务管理学产生于20世纪50年代，其立足于资本市场的发展需求，由“物的财务管理”和“人的财务管理”共同组成，是创造价值的财务。

物的财务管理是基于新古典主义经济学发展起来的，秉承了完备要素市场、理性市场、均衡分析、市场定价等，以无套利假设为出发点，以有效市场为基础，以均衡分析为手段^[6]，形成了“一个目标、四个模块、四把工具”的财务管理学^[7]。财务管理学的研究对象历经了“资金—资本—资源”的转变过程，以公司价值创造为目标，由投资决策、融资决策（资本结构）、股利决策和营运资本管理“四个模块”组成，并运用会计报表与比率、现值、风险收益和期权定价模型“四把工具”。可见，满足企业规模发展的筹资管理、抵抗企业风险的投资管理、迎合资本市场发展需求的股利决策，成就了财务管理学的基本框架。

如果说物的财务管理是向“外”的财务，那么人的财务管理就是向“内”的财务。人的财务是基于企业“黑箱问题”的研究，是以制度经济学和行为经济学为理论基础，形成了制度财务管理学和行为财务管理学。制度财务管理学是从20世纪70年代开始的，着重研究财务契约的性质和边界、财务契约选择和财务工具设计、财务契约的治理甚至法律等制度因素对财务活动的影响，进行相应的财权制度安排设计，引发学界对财务主体的研究。行为财务管理学是从认知心理学的角度出发，考虑感知、信念、情绪、心态等方面，以有限理性为基本假设，构建心理决策模型，以此解释财务现象。

1.2 中国财务管理学

中国财务管理学经历了从“苏联模式”“西方模式”到“中国特色财务管理模式”的发展过程，财务管理客体经历了“资金—资本—资源”的转变过程，财务主体由一元论、二元论发展到了多元论。为解决西方财务管理学的贫困化问题，中国学者对财务管理的内容、财务管理学的研究视角和研究领域进行不断拓展，加大了财权研究力度，提出了可持续发展财务概念，形成了基于会计学的财务管理、基于经济学的财务管理和基于管理学的财务管理3种比较鲜明的财务管理体系。

1.3 智慧财务管理学

从外延看，财务管理学发展受到科学技术进步的影响，但实质上是为了满足当时经济发展的需要。譬如，经典财务学根植于古典经济学，制度财务学发展于制度经济学，行为财务学产生于行为经济学，而中国财务管理学满足了市场经济发展的需要。从外延看，智慧财务管理学受到新科技发展的影响，但其内核是为了满足数字经济发展的需要。

目前，数字经济成为当下主流的经济发展模式。加快数字经济发展，有力推动和建设产业数字化和数字产业化，促进实体经济和数字经济深度融合，成为国家“十四五”规划的重要目标。财务管理是企业管理的核心，数字经济发展离不开微观层面智慧财务管理对数据资产的培育和配置，由此创造新的增长点。任何新经济模式的产生都源于“新技术推动新模式，新模式催生新制度，新制度呼唤新文化”的发展逻辑^[8]。大数据、云计算、区块链、人工智能等新技术使信息获取与传输更加便捷，从而催生了“互联网+”商业模式。该模式让企业和合作伙伴以“连接红利”的方式在服务领域、产品领域和业务领域创造独特的竞争优势和财务绩效^[4]成为可能。譬如，阿里巴巴、京东和百度积极利用“互联网+”商业模式，在缓解融资约束、提高投资效率、降低试错成本和发挥协同效应等方面取得显著的效用^[9]。“互联网+”商业模式带来了供给和需求的融合，使企业经营处于一种边界模糊状态，跨界竞争与合作会越发频繁，需要通过资源合理组配来实现共享经济和分享经济的最大效应。因此，企业迫切需要构建一项“共同治理”新制度，保证其所有相关者的利益，维护社会的“效率”和“公平”。与此相伴的非正式制度“新文化”呼之欲出。国家层面提出了“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发展理念，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同时，人与机器协同发展促成新的商业伦理——数字伦理的出现。 “以新技术为基础、以新模式为核心、以新制度为保障、以新文化为理念”构成了数字经济发展模式的主要内容。

财务管理是通过跨期培育和财务资源配置，实现企业价值最大化，是创造价值的财务。由 “新技术、新模式、新制度和新文化”构成的数字经济模式下产生的智慧财务管理依然是创造价值的财务，只不过创造价值的路径和要素发生创新，撬动了企业财务内容和行为的变迁^[10]。从新技术看，“大智移云物区”等技术促使“数据—算法—算力”创新，数据一跃成为经济发展的关键要素。智慧财务管理的核心内容是培育和配置数据资产这一异质性财务资源，特别是发现和挖掘用户的隐性需求，为企业提供价值创造的新增长点。从新模式看，互联网商业模式下的数据和链接共同形成了价值网络，意味着智慧财务管理的目的是通過价值网络实现“链接红利”和价值共创。从新制度看，在互联网商业模式下，智慧财务要解决如何控制价值网络中的潜在财务风险和治理风险的问题。瑞幸咖啡造假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11]。从新文化看，只有智慧财务管理行为决策嵌入“社会责任”和“多元价值标准”，才能促进企业高质量发展。总的来说，智慧财务管理是在“新技术、新模式、新制度和新文化”数字经济模式下，继承和发扬传统财务管理，并对其基础性问题进行拓展，不断创新财务战略和财务行为，是人、物和机器共生的财务。智慧财务管理学架构见图1。

2 智慧财务管理专业课程体系的构想

课程体系是基于人才需求和培养方案来设计的。高校需要厘清智慧财务管理的人才需求，制定智慧财务管理人才培养方案，构建智慧财务财务管理专业的课程模块。

2.1 智慧财务管理的人才需求及知识模块

智慧财务管理需要的是“懂技术、熟模式和制度、悟文化”的复合型和创新型人才。对此，有学者提出培养“技术+业务+财务”的综合型人才，如专家型人才、业务型人才、数字型人才^[12]，并预测智慧财务模式会催生智能财务运营师、智能财务架构师、智能财务审计师、智能财务分析师、智能财务决策师等新岗位，并由此构建相应的知识模块^[13]。智慧财务管理的人才需求模式见图2。

基于生命周期视角，将智慧财务管理分为初创期（业务财务）、发展期（智能财务）和成熟期（智慧财务）3个阶段。初创期，完成智慧财务管理的基础性工作——业务数字化，需要的是数字型人才。业务数字化是企业数字化转型的第一步，需要利用新技术构建各业务领域的信息系统，让各业务系统之间的链接变得顺畅，推动企业经营模式和制度的变革。这就需要具备数字化思维的人才，能利用数字技术发现和挖掘数字背后的业务和关系，促进业务的变革和创新。数字型人才适合财务智能构架师、财务智能运营师等这些新岗位，相应地需要构建“数智经济学课程模块”作为其知识储备渠道。发展期，解决智慧财务管理的智能化问题——数字业务化，需要的是业务型人才。数字业务化要求打通业务数据和财务数据的壁垒，实现业务和财务融合，构建数据模块决策集，通过决策模型的数据创造新价值或新组织方式。显然，业务型人才既要十分熟悉业务状况，又要拥有“业财融合的能力”，以此来创新业务模式。这类人才不仅要掌握业务和财务理论知识，而且要掌握相关的业务智能分析工具，适合“智能财务分析和智能审计师”岗位，相应要构建“知识整合课程模块”。成熟期，解决智慧财务管理的实施问题，需要的是专家型人才。智慧财务管理系统是由智能机器和人类专家共同组成人机协同的系统，完成复杂和不确定的财务和业务管理活动，为财务管理工作提质增效。能解决专业性难题的专家型人才适合“智慧财务决策师”岗位，相应地需要构建“专业精深知识模块”作为知识储备渠道。与此同时，新制度和新文化的融合，让企业财务行为在“正式制度和非正式制度”上起导向作用，需要构建“职业素养课程模块”。财务管理智能发展，不只需要相应的情商，更需要智能商数，使人机协同效率得以提升，同时要遵从社会伦理和商业伦理。随着业务和财务的融合，财务人员掌握了大量业务和财务数据，如何安全、合理和合法地使用这些数据，以及如何让数据脱敏等，是当下亟须解决的商业伦理问题。因此，财务人员必须具有正确的职业价值观和职业态度。

2.2 智慧财务管理的人才培养方案

随着智慧财务管理的不断发展和完善，其对人才知识、能力和素质的要求越来越综合化和系统性。因此，在智慧财务管理的人才培养方案制订中要考虑知识、能力和素养的融合性和多维性。

（1）知识层面。智慧财务管理人才要具备“技术知识+学科知识+专业理论+专业实践”的构架，拥有深厚的经济学、管理学和统计学的基础知识，熟知信息技术、大数据分析和人工智能等方面的科学技术知识，掌握业务财务、战略财务、智能财务和财务共享的专业知识，践行企业智慧财务管理模式。

（2）能力层面。第一，智慧财务管理人才要具备持续学习的能力。新技术发展赋予财务人员更多的职业拓展空间，因此，学习和掌握新技术，并积极推进新技术在企业内的融合应用，变得非常迫切和重要。第二，智慧财务管理人才要具备数据实践能力。未来是“数据即决策”的时代，财务人员要学会利用数字技术对数据进行收集、挖掘和应用。第三，智慧财务管理人才要具备商业思维能力，即商业模式思维能力、业财融合能力、资源整合能力、价值创造思维能力等^[14]。这是因为新技术、新模式和新制度改变了企业的生产要素和价值创造的底层逻辑，需要通过“Who-What-Why-How”的思维对企业价值创造路径进行重构^[15]。

（3）素养层面。智慧财务管理人才要增强社会责任意识。企业任何行为都与财务决策有关。第一，要培养兼具环保意识、和谐理念、发展眼光的“绿色文化”。第二，要倡导尊重韧性、合作共赢、回馈社会的“利他”财务文化。提升智能商数，发展人工智能，需要的已不只是传统的智商与情商，更需要能与新兴技术互补、促进技术发展和完善、提高工作和生产效率的智能商数。在数字技术日益发达下，要处理好数字伦理关系，安全、合理和合法运用数据，协调好人与机器的关系。

2.3 智慧财务管理专业的课程模块

智慧财务管理发展的不同阶段对人才的需求也有所侧重，当下最需要数字型人才和业务型人才，未来需要的是专家型人才。基于此，本文提出了“数智经济模块、知识整合模块、专业精深模块和职业素养模块”的课程体系。

1.数智经济模块

数智经济模块是为适应业务数字化而培养人才，让新技术推动新模式和新制度的发展，因而要涵盖“数字技术+学科+业务”的相关课程知识。技术知识方面，主要增设区块链技术、人工智能、物联网等相关智能技术课程。这些课程只是涉及智能技术的基础知识，让学生了解智能科技发展和前沿问题，提升学生的智能商数。学科方面，在傳统经济学、管理学和统计学的基础上，增加共享经济、平台经济和数字经济、数据建模等课程，提升学生的经管数据思维能力。业务方面，在专业选修课中增加商业模式和盈余管理相关课程。商业模式是价值创造逻辑，盈余管理是价值分配问题，二者与财务管理决策息息相关。了解这部分内容，有利于做出智慧的财务决策。

2.知识整合模块

知识整合模块是为了推进企业数字业务化而培养业务人才，解决新模式和新制度下如何利用新技术的问题，促进企业实现业财融合，因而需要涵盖“技术+业务+财务”相关课程知识。技术层面，主要在专业基础课中增加财务机器人、智能会计、智能审计、大数据与会计分析等课程。会计智能化是智慧财务管理的先决条件，在掌握会计理论基础上，更需要了解智能报账、智能审计和财务数据的获取和分析，提升学生数据实践分析能力。业务层面，在专业必修课中增加业务财务管理、智能财务管理、战略财务管理3部分内容。现有财务管理只涉及单一企业或组织，业务财务管理是从价值链视角对行业、客户、销售者行为进行逻辑上的洞察，更应该关注其背后隐藏的企业诉求，做出相应的决策。智能财务管理是利用信息技术和数据模型进行财务决策。只有借助业务财务和智能财务，才能真正实现智慧财务。财务层面，在专业选修课程中增加业财融合案例分析和财务共享案例分析等课程，主要探讨企业数字化转型的具体问题，通过企业实际案例解析形式让学生熟知业财融合和财务共享的特征和优势，预知未来职业的应用场景。

3.专业精深模块

专业精深模块是基于智慧财务管理高级阶段培养专家型人才而设置的，主要解决财务管理知识创新问题，因而要从“业务+财务+拓展”的视角来开设课程。一是依据智慧财务管理“技术层—应用层—综合层”构建智慧财务管理实训课程；二是通过典型智慧财务管理案例课程拓展学生的企业财务管理知识面。智慧财务管理实训课程让学生从理论到实践全面、系统性地掌握智慧财务管理的知识和应用能力。财务管理本身是不确定性的财务活动，往往侧重于思维和能力的培养，通过案例分析可提升学生商业思维能力，使其领悟智慧财务管理的具体运用方法。对此，在专业精深模块中可以选取互联网商业模式案例（如瑞幸咖啡）、互联网公司财务管理案例（如京东或腾讯）、独角兽公司财务管理案例或科创公司财务管理案例课程，作为知识拓展抓手，让学生真实感受到“大智移云物区”技术发展对企业财务管理的影响。

4.职业素养模块

在智慧财务管理发展背景下，不管是数字型人才、业务型人才，还是专家型人才，都需要较高的职业素养。职业素养模块是从社会责任、商业伦理两个层面构建相关课程。社会责任层面，从微观制度和宏观制度两个角度增加相关课程。微观制度角度，新增公司财务风险治理和企业产权制度设计两门课程作为专业必修课，原因是新技术催生互联网商业模式和互联网金融，需要实施更好的风险治理措施。宏观制度角度，以国家治理体系和高质量发展政策作为选修课，因为国家治理体系和高质量发展离不开企业财务管理。只有将这些因素嵌入财务管理决策，才能真正促进企业高质量发展。商业伦理层面，增加社会学、心理学、伦理学等课程。这些课程特别要关注大数据技术和人工智能技术引发的会计伦理问题、智能商数问题和数字伦理问题。商业伦理涉及如何处理企业利益、个人利益和社会利益的道德标准和伦理规则的问题。数字技术伦理主要了解技术算法“背后”的逻辑，加强对算法的理解和控制，以及数据运用相关的法规，提升学生的伦理道德判能力。

总的来说，智慧财务管理是一个人、物、机协同的系统，面对不确定性和复杂性，相关课程体系只代表了知识构架。要培养复合型、创新型、智慧型财务管理人才，关键是课程内容创新、教学模式多样，多采用案例和实践教学。在智慧财务管理人才培养中，更需建设更多“金课”。

2.4 智慧财务管理实训课程的教学内容设计

智慧财务管理体系融合“新技术+新模式+新制度+新文化”的内容，没有确定的标准和答案，体现的是一种思维和创新的决策能力，而这种能力最需要靠引导、展示和模拟的实践教学来完成。毋庸置疑，新增的智慧财务管理实训应是培养智慧财务管理人才必设的一门课程。如何构建智慧财务管理实训课程的教学内容，对智慧财务管理人才培养至关重要。智慧财务管理实训课程不只是一门专业必修课，更是一门类似于财务管理专业课程的顶点课程^[16]。顶点课程具有综合性、连贯性和拓展性特点。世界上的一些大学特别是美国一些工程类院校已经普遍开设此类课程，并赢得了赞赏。从企业管理角度看，智慧财务管理应是涵盖“技术+会计+管理+业务+财务”多种课程知识的组合，其目的是将财务管理专业的零碎知识整合起来，为学生提供综合、拓展、批判和应用所学财务管理专业知识和技能。鉴于此，本文借鉴已有理论研究成果和企业智慧财务管理实践成果来构建智慧财务管理实训的教学内容。基于“理论认知—实际体验—具体应用—模拟操作”逻辑构架，设置了智慧财务管理的理论概述、企业财务管理数字化转型实践案例、智慧财务管理的具体应用场景和智慧财务管理的实操内容四大模块内容。

模块一：智慧财务管理的理论概述。该模块主要让学生了解财务管理学科的发展历程，熟知智慧财务管理的具体框架和应用场景，为智慧财务管理实践打下坚实的理论基础。学习内容包括：①财务管理学科发展的历程，具体涉及财务管理学产生、发展、学科属性和内容组成；②智慧财务管理产生的初始条件和动因；③智慧财务管理的内涵和特征；④智慧财务管理学科的展望。

模块二：企业财务管理数字化转型实践案例。企业财务管理数字化转型是智慧财务管理实施的基础，采用实际案例让学生了解企业智慧财务管理体系的运行和实施，提前感知未来职业的应用场景。主要内容包括：①企业智慧财务管理体系的构建；②实际案例解析，以某企业为例，分别展示其智慧财务管理的数据基础层、智能技术引擎层和综合应用层^[5]的具体内容和实施要求。

模块三：智慧财务管理的具体应用场景。该模块主要细化智慧财务管理的应用场景。具体包括：①会计智能化应用场景，主要让学生了解智能报账、智能审计、财务机器人；②数据收集和分析应用场景，让学生学会运用光学字符识别图像处理、自然语言处理、机器人流程自动化等工具；③业务应用场景，针对价值链上的决策问题，如客户隐性需求、产品设计个性化等，让学生知道如何推动业务智能化和智慧化；④智能决策应用场景，以某个业务模块为例进行分析，如差旅费用数字化建模、存货管理数字化建模等^[12]。

模块四：智慧财务管理的实操内容。此模块主要提升学生智慧财务管理的实践能力。具体实训内容如下：①阅读公司相关资料，让学生通过资料分析公司的商业模式、盈利模式、经营范围、客户、产品、战略合作伙伴等信息；②业务数据和财务数据资料的整理，让学生分析这些数据，选择自己感兴趣的业务模块；③数据建模和报告撰写，让学生依据所选业务模块进行建模，依据决策模型的结论撰写报告。

3 结语

随着数字技术和人工智能的发展，智慧财务管理的“未来已来”^[17]。智慧财务管理不只需要强大的科学技术作为支撑，更需要相应的高素质人才支持。如何培养智慧财务管理人才，是目前高等教育急需解决的问题。本文基于智慧财务管理的特点，明确人才需求，制订人才培养方案，构建课程知识体系，冀期对智慧财务管理人才培养探索有一定的裨益。智慧财务管理还处于不断发展之中，人才培养课程体系也是动态变化的。因此，本文针对当前智慧财务管理理论和实践设计课程体系，尚有不足之处，有待进一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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