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碳”目标下房地产业环境信息披露质量评价研究

高华　徐瀚名

摘要：房地产业作为主要碳排放领域之一，却存在环境信息披露不全、披露意愿不强等问题，与我国“双碳”目标的推进不符。当前关于房地产业环境信息披露尤其是碳排放信息的研究较少。借鉴PSR模型，以“环境压力—绿色运营—环保管理”三维评价框架为核心，构建房地产业环境信息披露质量评价体系，并选取层次分析法和熵权法确定指标权重。在此基础上，选取10家房地产业上市公司作为样本，运用评价体系对其进行打分评级，总结当前行业环境信息披露特点并给出相关建议。

关键词：“双碳”目标；房地产业；环境信息披露；质量评价；组合赋权

0 引言

在2020年9月举行的第七十五届联合国大会上，我国首次提出“双碳”目标，即力争于2030年前使二氧化碳排放量达到峰值、2060年前实现“碳中和”。2020年10月，《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三五年远景目标的建议》明确将“碳排放达峰后稳中有降”列入我国2035年远景目标。在“双碳”目标之下，企业作为经济发展的主体，应当承担节能减排及环境保护的社会责任，并对其环境会计信息进行披露。现有对环境信息披露质量评价的研究多以重污染行业为主，可事实上，房地产业的碳排放量同样不可忽视。总体而言，房地产业的碳排放具有总量大、强度高、先导性强等特征。根据中国房地产业协会发布的《中国房地产企业碳排放调研报告（2021）》，2020年，我国房地产建筑业碳排放量排在全球第3位，单位产值二氧化碳排放量是全国平均值的2.1倍。此外，房地产行业是带动经济增长的先导性产业，相较于其他产业，其产业链更长、产业关联度更高。无论是上游的建材业，还是下游的家具业，都涵盖了生产、消费和流通等各个环节，与国民经济息息相关。根据中国房地产业协会2021年公布的企业碳排放数据，我国房地产业与其他行业带动效应的比例为1∶1.416。根据中国建筑业协会发布的《2021年建筑业发展统计分析》，与房地产业密切相关的建筑业在2021年实现11.04%的总产值增长率，但总能耗和二氧化碳排放量也增长到了新冠疫情前的水平；在108家建筑业企业中，仅29家披露了ESG（环境、社会和公司治理）数据，披露率约为27%。因此，做好环保管理，降低业务开发运营过程对环境的负面影响，是企业应该履行的社会责任；做好环境信息披露，是环保管理工作的重要内容，也是企业实现“碳中和”的一项基础性工作。特别是在“双碳”目标的宏观战略下，企业做好环境信息披露更具有重要性和紧迫性。

目前，国际主流ESG信息披露标准主要有5类，分别是GRI（全球报告倡议组织）标准、SASB（可持续发展会计准则委员会基金会）准则、ISO（国际标准化组织）的ISO 26000社会责任标准、TCFD（气候相关财务信息披露工作组）建议和CDP（碳披露项目）环境信息披露。相比之下，我國在ESG领域的探索和实践起步较晚，缺乏规范的ESG信息披露标准和统一的信息披露指引。因此，企业所披露的大多是描述性信息，缺乏定量指标对其进行量化；同时企业往往会重点披露对自身有利的信息，规避不利信息。这就导致数据间缺乏可比性，难以设定合适的评价指标。基于此，本文以房地产业为研究对象，通过企业官网、巨潮数据库、东方财富网等渠道，人工收集和统计行业内上市公司以年报、独立报告等为载体的环境信息披露情况，并结合相关指标规范，构建具有实际应用价值且兼顾房地产业特点的环境信息披露质量评价体系。

1 文献综述

20世纪80年代末，环境信息披露问题被首次提出。此后，国内外学者开展了一系列相关研究，主要围绕披露方式、披露内容、披露质量影响因素和披露质量评价4个方面进行。

当前，国际主流的环境信息披露方式包括年度报告、临时报告^[1]、网络媒体^[2]等。企业消耗的自然资源、环保政策和制度、财务状况及企业承担的社会责任^[3]是主要的披露内容。关于环境信息披露质量影响因素的研究较为丰富，企业面临的社会压力及自身规模^[4]、盈利能力^[5]、所在行业^[6]、高管薪酬^[7-8]等都会对披露质量产生影响。

国外研究对企业环境信息披露质量进行评价，以Wiseman指数法^[9]和Clarkson评分法^[10]为主。Wiseman指数法运用内容分析法综合评价环境披露情况，通常将环境信息分为污染物排放量、环保投资额、环境收益、环保管理认证和环境规章遵守程度等类别。该方法所需数据容易取得且适用性较好，但也存在信息分类简单的缺点，重视定量信息而轻视了某些定性数据。Clarkson评分法则是对环境信息进行分类并赋值，分类标准即判断环境信息是软信息还是硬信息，得分越高，披露质量越高。该方法的不足之处在于没有完全符合合法性理论，其根据正向关联的结果是基于自愿性披露理论。国内学者也对此展开了一系列研究。有学者选择单家企业作为案例，在前人研究基础上结合法律法规和行业特点，运用模糊层次分析法，构建环境信息披露Fuzzy模型及以定量描述、定性描述、社会责任为一级指标的环境信息披露质量评价指标体系^[11]。也有学者在研究企业外部因素对环境信息披露质量的影响机制时，将环境信息分为货币性和非货币性两类，从显著性、可靠性和可比性3个方面对其赋值和打分，并运用内容分析法评价披露质量^[11]。由此可见，构建一个环境信息质量评价体系并对其各项指标赋值和打分、最后以此评价披露质量的方式已被广泛应用。环境信息质量评价标准目前尚未统一，国外大多参考美国证券委员会（SEC）的核心原则——可靠性和及时性，国内上海证券交易所和深圳证券交易所颁布的信息披露评价办法也在原则上达成一致，即合规、真实、准确、完整、及时和公平^[12]。

综上，国内外学者对环境信息披露的影响因素、披露内容、披露模式和质量评价等方面的研究现已取得较大进展。但我国对企业环境信息披露质量评价的研究起步较晚、研究内容不够全面，至今未形成规范、统一的衡量标准。同时，现有研究大多集中在重污染行业，得出的环境信息质量评价标准也仅被用于样本企业，少有对同行业其他企业进行评价对比，无法证明评价标准的普适性。因此，本文以房地产业为研究对象，运用能体现决策和制定对策措施的全过程PSR（Pressure-State-Response，压力-状态-响应）模型，对行业环境信息披露现状进行分析，构建房地产业环境信息披露质量评价体系，并将其应用于上市公司，给出打分排名。

2 企业环境信息披露质量评价体系构建

2.1 企业环境信息披露质量评价指标选取

综合查阅的文献资料，本文参考PSR模型，从环境、经济与社会3个方面构建环境信息披露质量评价体系。PSR模型使用“压力-状态-响应”这一思维逻辑，体现了人类与环境之间的相互作用关系。人类通过各种活动从自然环境中获取其生存与发展所必需的资源，同时又向环境排放废弃物，从而改变了自然资源储量与环境质量。而自然资源和环境状态的变化又反过来影响人类的社会经济活动和福利。社会再通过环境政策、经济政策和部门政策，以及意识和行为的调整，对这些变化做出反应。该模型被广泛应用于区域环境可持续发展、水资源、土地资源等指标体系研究。

本文将环境信息披露质量评价体系具体分为环境压力、绿色运营与环保管理3个维度。环境压力代表经济和社会活动对环境的作用，如资源索取、物质消费及各种产业运作过程所产生的物质排放等对环境造成的破坏和扰动，它也能直接反映企业运营过程对自然环境造成的影响。目前，PSR模型多用于地区类某一评级体系构建，较少用于行业类评级体系构建，因此本文将模型中的状态（S）部分由常规的自然环境受影响后的状态调整为企业在环境压力下呈现的经营状况，即绿色运营。企业则根据前两者传达的信息，结合自身情况，制定行之有效的环保管理制度，做出响应，循环往复。这个过程既保护了自然环境，又考虑到了企业的经济效益，同时兼顾了企业所需承担的社会责任，满足了利益相关者的环境需求。

2.1.1 环境压力

伴随着企业最终产品的产出，各类污染物也会被排出，对生态环境带来负面影响。此外，企业的日常生产经营活动势必会消耗一定的自然资源，也会对环境造成压力。因此，企业在披露环境信息时，环境压力维度的内容是最直观也是必不可少的部分。于房地产业而言，环境压力主要体现在排污和耗能两个方面。通过查询国际标准化组织、可持续发展会计准则委员会基金会和国内外对环境信息披露质量评价的学术论文，以及房地产上市公司发布的环境报告，选取其中高频率指标。一级指标环境压力下设2个二级指标，分別为排污程度和耗能程度。排污程度下设2个三级指标，分别为单位面积温室气体排放量和单位面积一般废弃物产生量。耗能程度下设2个三级指标，分别为单位面积综合能耗和单位面积耗水量。排污程度与耗能程度均为正向指标，主要反映了单位面积内污染物的排放数量和资源的消耗数量，指标值越小，企业造成的环境压力也就越小。

2.1.2 绿色运营

绝大多数企业以营利为根本目的，在自身亏损的情况下承担相应的社会责任并不现实。因此，在对企业环境信息披露质量进行评价时，务必结合企业的经营情况。相较于非财务信息的环境指标，财务信息是企业运营最核心的数据。本文在一级指标绿色运营下设置2个二级指标，即经济效益和转换效率。

经济效益是企业一切经济活动的根本出发点，简而言之就是通过对外提供货物或劳务而获取的劳动节约。企业经济效益的提高，能够带动上游供应商及下游分销商等整个供应链的经济发展，从而推动社会经济发展。经济效益下设4个三级指标，以此衡量企业价值，具体为销售利润增长率、净资产收益率、总资产报酬率和人均创造利润。

转换效率是指企业将拥有的各类资源投入生产并将其加工为产品的能力。从经济人角度看，低投入、高产出更利于企业发展；从生态环境利益相关者角度看，单位投入减少也就意味着资源的节约。因此，与单位投入息息相关的工艺技术尤为重要。在房地产行业，绿色建筑面积是技术应用的直观体现。我国房地产企业应积极开发绿色建筑面积，开展绿色环保技术的创新研发工作，通过装配式建筑等多种方式减少生产开发过程对外部环境的影响。转换效率下设3个三级指标，分别是技术投入比率、成本费用利润率和存货周转率。

2.1.3 环保管理

在评价企业环境信息披露质量时，要将其环保政策和制度包含在内。借此，可以直观地考察企业是否对承受的环境压力做出了有效回应。房地产是一个很容易对环境造成负面影响的行业。我国房地产业的碳排放量较高，所涉及的上下游产业众多，整个产业链对环境产生的影响很大。因此，房地产企业一方面需要构建合理的规章制度，以保证自身长期可持续发展；另一方面需要履行社会责任，综合考虑产业的利益相关者。故本文在一级指标环保管理下设2个二级指标，分别为制度建设和社会效益。

制度建设是实行环保措施的前提条件。就我国房地产行业而言，大多数企业环境信息披露不全。在数据收集过程中还发现，有几家市值排名靠前的房地产企业当年还没有发布上一年度的CSR（企业社会责任）报告（包含ESG报告、可持续发展报告），表明这些企业缺乏完善的环保管理制度。因此，制度建设下设3个三级指标，即是否制定了环保管理制度、是否定期披露环境信息、是否采用了绿色环保方面的行业标准。

社会效益代表企业需要对消费者、股东、政府及公众等相关单位承担的责任。利益相关者在某种程度上对企业的行为起到监督作用，能够提升企业对于自身所造成的环境压力的重视度，从而带来正向的社会效益。综合考虑企业内外的利益相关者，二级指标社会效益下设4个三级指标，即职工人均薪酬、安全教育培训情况、社会贡献率和职工健康情况。

房地产业环境信息披露质量评价指标集见表1。

2.2 企业环境信息披露质量评价指标集检验

本文通过问卷调查的方式收集数据，以增强企业环境信息披露质量评价指标的可信度，并对上述18个三级指标进行实证分析。分析步骤如下：第一，计算问卷调查中各项指标的因子载荷系数（LF）。在对相关文献进行搜集和整理后，本文将标准确定为0.4，剔除低于0.4的数据。第二，计算各维度克朗巴哈α系数（Cronbachs α）和Kaiser-Meyer-Olkin（KMO）统计量，以此校验评价体系整体的信度和效度水平，进而评估整体环境信息披露质量情况。

2.2.1 问卷设计与数据收集控制

本文通过问卷星设计调查问卷，以传统Likert5点量表为依据，将重要程度由高到低分为5个级别，即“非常重要”“重要”“一般重要”“不重要”“非常不重要”。填写者根据自身判断选择相应的重要性级别。本文邀请在房地产企业和建筑工程相关企业任职的管理人员、国家环保部门专业工作人员及进行相关领域研究的高校教师填写问卷，最终收集样本44份，其中建筑行业从业人员占比约55%、环保部门工作人员占比约18%、高校教师占比约27%。在此基础之上，使用SPSSAU对数据进行处理与分析。

2.2.2 信度和效度检验与因子分析

信度和效度检验结果见表2。由表2可知，3个维度的克朗巴哈α系数处在[0.899，0.920]区间，总体的α值为0.944，因此问卷具有良好的内部一致性，通过了信度检验。3个维度的KMO值处在[0.771，0.857]区间，总体KMO值为0.798，且均在1%水平上显著，因此问卷适合进行因子分析，通过了效度检验。

评价指标因子分析结果见表3。由表3可知，18个指标的LF均大于0.4，因此对于公因子而言，指标具有一定程度的重要性，无须删减。

综上所述，本文确定了一个由三大维度、6个子维度、18个具体评价指标构成的环境信息披露质量评价体系。

2.3 企业环境信息披露评价指标权重的确定

考慮到层次分析法（AHP）和熵权法单独使用时均具有一定的局限性，本文用组合赋权法确定环境信息披露质量评价指标的权重。首先，运用层次分析法，借助业内专家的职业判断、高校学者的理论知识及监管人员的管理经验，主观上对各项指标进行赋权。其次，根据各指标数据的分散程度，利用信息熵计算其熵权，再根据各指标对熵权进行一定的修正，得到客观的指标权重。最后，二者结合得出指标的组合权重。

本文选择非线性组合进行赋权计算，如下

式中，б_i为组合权重；ω_i为层次分析法确定的权重；U_j为熵权法确定的权重。

组合权重计算结果见表4。

3 我国房地产业上市公司环境信息披露质量评价实例分析

3.1 评分标准

迄今为止，国内外对于环境信息披露质量评分标准的研究取得了一定的成果，其中应用最为广泛的是Clarkson等^[9]制定的环境披露评分表。本文在确定评价指标和评分标准时以此为参考，同时借鉴其他学者在该领域应用的标准，再结合国家政策和行业规范，对各指标的披露质量赋予分值（见表5）。总体看来，18个指标由两部分组成：Ⅰ类指标包括C₁₁～C₄₃、C₆₁、C₆₃共13个指标；Ⅱ类指标是具有明确定义的指标，包括C₅₁～C₅₃、C₆₂、C₆₄共5个指标。其中，Ⅰ类指标可以明确参考国家政策、法律文件或国际标准。将各项指标的得分乘以相应权重得到的结果加总，即某一公司环境信息披露质量的得分，满分为4分。

3.2 评分过程

本文以10家房地产业上市公司作为目标评价样本，分别应用指标体系对其2019—2021年的环境信息披露质量进行评估。选择样本主要考虑以下4点：第一，10家上市公司的环境信息披露载体涵盖面广，包括ESG报告、可持续发展报告、社会责任报告、与年报合并刊发4种形式，不同载体所披露环境信息的内容丰富程度和详细程度也有所差异，由此可以判断披露载体的形式与披露质量的高低是否有关。第二，10家上市公司相较于单家企业更能代表行业整体的环境信息披露现状，由此得出的结论更具说服力。第三，对10家上市公司的环境信息披露质量进行评价，纵向看可以比较同一家企业在不同时期的环境信息披露质量差异，横向看可以比较不同企业在同一时期的披露差异，更加客观地进行总结。第四，截至论文撰写时，大部分房地产业上市公司尚未发布2022年环境相关报告，此前2年的报告则较为齐全，便于搜集和统计。本文将房地产业上市公司环境信息披露质量分为5个等级，具体得分范围与质量水平见表6，各公司得分情况见表7和图1，具体各项指标得分见表8。

3.3 结果分析

根据上述10家上市公司评分结果，纵向比较可以看出，华润置地的环境信息披露质量历年都是最好，平均达到优秀水平，而新世界发展的环境信息披露质量在2019年和2020年都很差，平均得分也最低；横向比较发现，每一家上市公司的得分都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步增加，呈上升趋势。可见，在我国愈加重视环境保护的背景下，企业履行环境责任的力度正逐步加大。从各项指标的得分情况看，环境压力维度的4项指标得分情况最好，10家上市公司均能对温室气体排放量、废弃物产生量、耗能和耗水量进行定量描述，披露程度有所差异。绿色运营维度的7项指标得分相对较低，有公司在2019年和2020年并未在环境报告中对部分指标进行披露，2021年这一情况有所改善。这其中的内部因素可能在于环境信息披露载体与企业对环境信息的重视程度有关，企业早年对部分指标重视不足，仅在年报中披露了相关信息。外部因素可能在于国际披露标准和国内政策得到进一步完善。具体而言，在国际五大ESG披露标准中，GRI发布了新的废弃物标准，SASB推出了《SASB实施初级读本》，TCFD发布了2020年实践报告，CDP则引入了更多种类的行业特定问卷。2020年发布的《国务院关于进一步提高上市公司质量的意见》提到，完善分行业信息披露标准，增强信息披露针对性和有效性。环保管理维度的7项指标得分情况较好，各公司在报告中对Ⅱ类指标的描述篇幅多于Ⅰ类指标，即相对于定量指标，企业更倾向于披露不具有明确标准的定性指标。总体而言，企业得分有所提高的主要原因有两点：一是披露内容逐渐丰富；二是披露方式从以定性描述为主转变为定性与定量相结合。在10家公司中，雅居乐集团得分增长幅度最为明显，其在2020年和2021年的报告中充分体现了定性披露与定量披露相结合。

4 结语

企业环境信息披露质量评价一直是国内外关注的热点问题，而现有研究多集中于重污染行业，且披露信息多为有害废弃物。随着气候问题日益严峻，温室气体排放量愈加受到重视。“双碳”目标作为加快生态文明建设和实现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抓手，对企业环境信息披露提出了更高要求。房地产作为碳排放主要行业之一，目前存在碳排放信息披露意愿不强、温室气体界定不明确、碳排放总量和强度差异大等问题。本文以目前研究较少却值得关注的房地产业为例，构建一套有具体评价标准、兼顾行业特点和国情状况的环境信息披露质量评价体系。本文在对10家房地产业上市公司环境信息披露质量进行研究后发现，目前房地产业环境信息披露主要存在3个特点：第一，企业环境信息披露质量与披露内容的丰富度有密切联系，相关指标披露的丰富度越高，得分越高；第二，企业越重视环境信息披露质量，越会披露独立的环境责任信息报告；第三，企业披露定性指标的意愿大于定量指标，尤其在绩效方面体现得最为显著。因此，一方面，企业要不断增强环保意识，在披露环境信息时多扩展信息面，积极将具有明确标准的定量指标与行业规范进行对比分析，找出不足并加以改进；另一方面，政府要加强部门监管并完善相关法规，改善企业环境信息内容的丰富度、披露篇幅、披露方式等，对企业形成有力约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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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3-07-06

作者简介：

高华，女，1969年生，博士研究生，教授，主要研究方向：项目风险管理、公司财务。

徐瀚名，男，1999年生，硕士研究生在读，主要研究方向：企业ESG评价体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