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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州省数字经济与经济增长耦合协调度的实证研究

2024-03-10王晓蕾

中国商论 2024年4期
关键词:耦合协调度熵值法数字经济

摘 要:数字经济与经济增长具有相互促进作用。为研究贵州省数字经济发展与经济增长的耦合协同发展水平,本文采用2011—2021年数字经济与经济增长的相关指标数据,采用熵值法,实证研究贵州省数字经济与经济增长的耦合协调度。结果表明:2015年之前,两个系统的耦合协调等级为失调;2015年勉强协调;2016年之后,协调等级不断上升;2019—2021年一直处于优质协调水平。本文最后从建设新型数字基础设施、加速传统产业数字化转型、深化数字经济人才引培等方面提出建议,促进贵州数字经济发展创新区建设,实现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

关键词:耦合协调度;数字经济;熵值法;经济增长;高质量发展;数字转型

本文索引:王晓蕾.<变量 2>[J].中国商论,2024(04):-045.

中图分类号:F12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0298(2024)02(b)--04

数字经济是一种促进公平与效率更加统一的新经济形态,不同于农业经济、工业经济,数字经济是以数据资源为关键要素的经济形态。数字经济的载体是現代信息网络,重要推动力是数字技术融合应用和全要素数字化转型。2021年,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发展数字经济是把握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新机遇的战略选择。数字经济事关国家发展大局。”新国发〔2022〕2号文件明确了贵州“数字经济发展创新区”的战略定位,针对这一战略定位,贵州出台一系列政策“礼包”,旨在立足经济自身优势,支持贵州补短板、强弱项、扬优势、拓新域,实现贵州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

1 文献综述

诸多学者对我国数字经济发展水平的评价进行了研究。王军等(2021)、潘为华等(2021)用熵值法对数字经济的发展水平进行综合评价。通过描述性统计、泰尔指数、自然间断点分级法、莫兰指数等方法分析了时空演化特性和动态分布特征,指出数字经济能显著促进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但各地区数字经济的发展呈现出明显的空间差异。赵涛等(2020)指出,数字经济可以通过提高创业活跃度,赋能高质量发展,并进一步用门槛模型和空间模型发现,数字经济的积极影响存在“边际效应”非线性递增及空间溢出的特点。还有学者结合研究对象的特点,通过构建指标评价体系,采用熵值法及耦合协调度模型、灰色关联分析等方法,对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数字经济与绿色经济、数字经济与区域科技创新能力、数字经济与生态文明建设、数字经济与体育产业、数字经济与农业发展各方面的耦合协调关系进行分析。

贵州GDP增速连续多年位居我国前列,数字经济增速连续7年位列全国第一。2023年2月,贵州省大数据发展领导小组印发《贵州省建设数字经济发展创新区2023年工作要点》,围绕“五个创新”提出32项措施,进一步推动数字经济攀高向新。因此,本文对贵州省数字经济与经济增长的耦合协调关系进行研究,对进一步促进贵州省数字经济发展与经济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2 数字经济与经济增长协调发展的内在机理分析

2.1 数字经济对经济增长的推动作用

数字经济是指以数字技术为基础的经济发展模式,包括电子商务、移动支付、共享经济、在线教育等新兴领域。在国内国际“双循环”的新发展格局下,数字经济已成为经济发展的重要引擎。数字经济可以通过创造新的商业模式、提高生产效率、扩大市场规模等途径推动经济增长。数字技术如大数据、人工智能、区块链等,可以改善信息传递和交流,提高资源配置的效率和准确性、降低成本,从而促进经济发展。

2.2 经济增长对数字经济的促进作用

我国经济的规模优势为数字经济的发展提供了基础。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及内需驱动的消费升级,使人们的需求不断提高,市场规模不断扩大,经济的快速发展为数字经济的发展提供了广阔的市场和机遇。同时,政府对数字经济的支持和鼓励、新基建战略的实施,为数字经济的发展提供了良好的环境。

3 指标选取与模型构建

3.1 建立评价指标体系

数字经济和经济增长的指标体系构建对本文的分析十分重要,目前,学术界还未形成统一的数字经济衡量指标体系。鉴于此,本文借鉴王军等(2021)、赵涛等(2020)、潘为华等(2021)的研究成果,将数字经济的评价指标体系划分为数字经济载体、数字产业化、产业数字化3个子系统,并选取18个二级指标。经济增长衡量指标的选取上,借鉴秦涵祺(2021)、鲍瑜和敏伊贞(2023)的研究,从经济总量、人均财富和经济增长速率3个子系统上进行研究。

3.2 数据处理

由于各指标间的量级不一致,无法直接进行比较,因此本文采用熵值法计算各指标的权重。熵值是一种物理计量单位,熵越大,说明数据携带的信息越少,效用值越小,因而权重也越小。熵值法是结合熵值提供的信息值来确定权重的一种研究方法,由于熵值法的运用已很成熟,因此本文不再列公式解释说明。

3.3 耦合度与耦合协调度模型

3.3.1 综合指数

为了充分反映贵州省数字经济与经济增长之间的耦合协调效应,本文通过构建数字经济-经济增长耦合系统,将指标分析数据与对应的权重相乘后进行累加,分别计算两个系统的综合发展水平。其中,为数字经济发展水平系统,为经济增长系统。公式为:

其中,表示指标权重;表示标准化处理后的数据。

3.3.2 耦合度与耦合协调度模型

耦合度代表关联效应,是两个或两个以上系统之间的相互影响,反映系统之间的相互依赖、相互制约程度,耦合度模型为:

本文只有数字经济和经济增长两个系统,因此耦合度模型为:

其中,C2表示两个系统的耦合度,且取值范围为0~1,C越靠近1,表示不同系统之间的耦合度越好;反之,则耦合关系越弱,两个系统的关联程度越低。

为了进一步反映两个系统之间的耦合协调关系,反映两个系统协调状况的好坏,本文需要构建两个系统的耦合协调度模型,因此有:

其中,D为系统间的耦合协调度;T为两个系统间的综合评价指数;、为待定系数,分别表示两个系统的权重,根据已有研究,、都为0.5。

3.3.3 耦合协调度等级划分标准

参考现有研究,本文对数字经济和经济增长两个系统的耦合协调度进行等级划分,划分标准如表1所示。

4 数字经济与经济增长耦合发展的实证分析

4.1 数据来源

数字经济的相关指标数据主要来源于中国第三产业统计年鉴、中国统计年鉴、中国信息产业年鉴、北京大学数字金融研究中心及工业和信息化部,个别缺失数据采用线性插值法进行填补。经济增长相关指标数据来源于2022年贵州省统计年鉴。

4.2 评价指标权重

本文依据熵值法,计算两个系统相关数据的权重,计算结果如表2所示。

在数字经济的指标体系中,各项间的权重大小有着一定的差异,其中人均电信业务总量的权重最高为15.23%,数字金融数字化程度的权重最低为2.48%。在经济增长指标体系中, 地区生产总值、人均地区生产总值、地区生产总值增长率的权重值分别是39.64%、38.87%、21.48%,且各项间的权重相对均匀,均在33.33%附近。

4.3 綜合指数分析

依据前文的综合指数公式,计算数字经济和经济增长的综合发展水平,如表3所示。

纵向来看,贵州省数字经济发展水平在2012—2020年处于不断上升阶段,2020年综合得分最高,原因是2015年《国务院关于印发促进大数据发展行动纲要的通知》(国发201550号)文件的颁布。2016年3月1日,首个国家级大数据综合试验区贵州综合试验区被国家发展改革委、工业和信息化部、中央网信办等部门批复同意,促使贵州开始大力发展大数据技术,促进了数字经济的发展,数字经济增加值占GDP的比重不断增加。2021年,综合得分有所回落,可能是受2020年新冠疫情的影响,国内经济下行压力进一步加大,贵州受宏观经济运行影响,数字经济的发展也受到了影响。经济增长方面,贵州省2011—2021年经济一直处在上升阶段,原因是党的十八大以后,贵州省得到了国家政策的支持,包括西部大开发战略、乡村振兴战略等,这些政策为贵州经济发展提供了有利的政策环境。除此之外,贵州省还积极推进创新驱动发展战略,鼓励企业加强技术创新和产品创新,提高企业核心竞争力,为经济发展提供了新的动力。加上自身的资源优势,贵州省经济后发赶超,经济增速超过全国平均水平,连续多年位居全国前列,成为最具发展潜力的省份。

横向来看,2011—2016年,贵州省数字经济滞后于经济发展水平。原因是2016年之后,大数据综合试验区的建设,贵州数字经济突飞猛进,综合得分超过了经济发展水平。但2021年数字经济发展水平滞后于经济发展水平,原因是数字经济在快速发展一段时间后,面临的问题和挑战也开始凸显,因此发展速度有所放缓。

4.4 耦合协调度分析

本文依据前文耦合度与耦合协调度公式,计算贵州省数字经济和经济增长两个系统的耦合协调度,如表3所示。

耦合度C值越大,说明系统间的相互作用越大。从该值来看,贵州省数字经济与经济增长两个系统的耦合度均达到0.98以上,说明两个系统存在良好的联合发展态势。

耦合协调度D值介于0~1,该值越大,说明系统间协调程度越高。由表4可以看出,贵州省数字经济与经济增长两个系统的耦合协调度2011—2021年一直处于上升趋势。具体分析,2012—2014年,两个系统的耦合协调程度为失调;2015年是勉强协调;2016年之后,协调等级不断上升;2019—2021年一直处于优质协调水平状态。原因是2016年之后,贵州省出台多个政策文件,如《贵州省大数据标准化体系建设规划(2020—2022年)》《贵州省“十四五”数字经济人才发展规划》《贵州省建设数字经济发展创新区2023年工作要点》等,多措并举发展数字经济,使得数字经济快速发展的同时,也促进了经济的增长。

4.5 结论

综上所述,数字经济与经济增长的耦合机理是相互促进、相互依赖的关系,数字经济的发展需要经济增长的支持和推动,经济增长也需要数字经济的支持和促进。

5 建议

5.1 建设新型数字基础设施

构建一个具有竞争力的数字社会,先进的数字基础设施是关键。贵州省应充分利用资源优势,面向产业数字化转型发展需要,进一步加快新型基础设施建设,为数字经济的发展与经济增长筑牢根基。例如,在算力基础设施方面,进一步优化数据中心布局,推进全国一体化算力网络国家(贵州)枢纽节点建设,提升算力的服务水平和利用效率。在网络基础设施方面,推进5G独立网建设,推进5G网络共享,推进5G赋能“四化”建设等,同时推进物联网全面发展和工业互联网建设。

5.2 加速传统产业数字化转型

贵州省产业结构有鲜明的地方特色,因此在加速产业数字化转型时,应根据不同产业的结构特点、发展现状及发展目标,制定差异化的数字化转型政策。在工业数字化转型方面,应聚焦白酒、能源、先进装备等优势企业,优先探索差异化的数字转型模式,形成工业数字化转型指引。在农业现代化发展方面,需持续以数字技术赋能,发展“智慧农业”,加快构建现代化农业产业体系。在旅游业优化升级方面,应继续完善推广“一码游贵州”等旅游平台,立足自身文化特点和地理特点,打造特色品牌,吸引更多游客的同时,提升旅游服务水平。

5.3 深化数字经济人才引培

数字经济人才是贵州省数字经济发展创新区建设的关键,也是数字经济进一步发展的核心驱动力。贵州受内陆地理环境及经济条件制约,人才结构失衡,现有人才中基础型人才占比较大,创业型、领军型、掌握前沿技术的高级人才占比较小。因此,为满足数字经济产业发展需求,在人才引进方面,应优化人才引进政策、丰富人才引进渠道;在人才培养方面,应联合高校制定人才培养方案,落实人才培养标准,培养一批本土数字经济方面的人才,为数字经济的发展和经济高质量发展提供智力支持。

参考文献

王军,朱杰,罗茜.中国数字经济发展水平及演变测度[J].数量经济技术经济研究,2021(7):26-42.

赵涛,张智,梁上坤.数字经济、创业活跃度与高质量发展:来自中国城市的经验证据[J].管理世界,2020,36(10):65-76.

潘为华,贺正楚,潘红玉.中国数字经济发展的时空演化和分布动态[J].中国软科学,2021(10):137-147.

秦涵祺.中国数字经济与经济增长耦合协调度的实证研究:基于 2010—2018 年中国省级面板数据[D].南昌:江西财经大学,2021.

梁帅,朱加兰.贵州省农业与数字经济耦合协调研究[J].南方论坛,2023(7):37-40.

鲍瑜,敏伊贞.甘肃省数字经济与经济增长耦合协调度研究[J].商业经济,2023(4):24-26.

贵州省大数据发展管理局,国家工业信息安全发展研究中心.数实融合,助力数字经济高质量发展[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23:165-1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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