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脱欧对不同经济体的影响研究

摘 要：本文以英国脱欧这一重大国际事件为议题，回顾历史，展望未来，聚焦经济领域，深入研究英国脱欧在经济全球化中对不同经济体的影响。全文分为四个部分，第一部分介绍了英国脱欧对其自身经贸短期弊大于利、长期有着积极的影响；第二部分阐述了英国脱欧对欧盟国家在货币、金融、劳动力等方面产生的冲击；第三部分分析了英国脱欧对中国经济带来的阻碍和新的机遇；第四部分提出了对中英关系在金融领域、全球治理和科技领域开展多元化互惠互利合作的建议，以供参考。

关键词：英国脱欧经济贸易；多元经贸；中英关系；绿色金融；人民币国际化

本文索引：刘禹含.<变量 2>[J].中国商论，2024（04）：-059.

中图分类号：F83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0298（2024）02（b）--04

1 英国脱欧对其自身经贸的经济影响

从地图上来看，英国主要是由大不列颠岛、爱尔兰岛、赫布里底群岛及附近岛屿组成的岛国，相对其他欧洲国家，地理位置可谓得天独厚。

从短期来看，英国脱离欧盟的后果是弊大于利的。英国脱欧后，英欧之间的纽带会受到强烈的冲击。虽然英欧关系的可选模式增加，但彼此间的商贸伙伴关系变得更加不稳定和不确定，商贸间的兜底承诺很难再续前缘。加上全球新冠疫情、俄乌战争、巴以冲突等事件，为英国接下来单打独斗的路途增设了许多障碍。因此，虽然英国当局优化外贸策略、预测评估风险、加速制定新政，但选择任何一种模式都无法与英国未脱欧之时相比，总体上仍限制了英国与欧盟之间的自由贸易。原因有以下几点：

首先，外部环境波动的冲击。

2020年全球新冠疫情大爆发，英国国家统计局表示，4月英国国内生产总值（GDP）的降幅是英国有史以来最大的。其中，4月的下降幅度是3月的三倍多，降幅几乎是新冠疫情爆发前的10倍，整个社会经济规模比2月缩小了25%左右。由于疾病的快速传播，劳动力减少、消费能力减弱，各行各业不景气，几乎所有经济领域的产值都有所下滑。2022年2月，俄乌冲突爆发，给世界局势带来了更大的不确定性。由于以美国为首的国际制裁，俄罗斯作为欧洲依赖的主要能源供应国，收紧了流向欧洲的石油与天然气供应，欧洲出现的能源和食品危机导致英国通胀飙升。2022年1月，英国消费者物价指数（CPI）与2021年1月同比上涨5.5%，从2021年12月的4.8%上涨4.9%，12月同比涨幅更是升高到10.5%，创40年来的最高点。对于来势凶猛的通货膨胀，英国央行为了减少流通中的货币而持续加息，不断上调基准利率，希望促使人们将手中的货币存入银行，导致贷款成本不断提高，个人与企业不愿进行投融资活动，英国经济的增长受到打击。

其次，劳动力、资本等生产要素。

在劳动力方面，英国的劳动力市场总体受冲击较小。脱欧前期，由于新冠疫情的爆发，2022年1月—3月英国岗位空缺数量增至128.8万个。英国就业研究所负责人托尼·威尔逊指出：中老年群体提前退休是英国劳动力短缺的主要原因。但也受到脱欧的影响，欧盟国家间的人员自由流动受到限制，部分在英国生产生活的欧盟劳动力开始从英国撤离，由此出现用工缺口，但是并不严重。人员流动限制政策也反向推动英国在欧盟的劳动力开始回流，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英国的岗位空缺。英国政府结合国情推出了相应的支持政策，包括增加私营部门招工、推迟女性退休年龄等，带动了英国的本土就业，就业率有所提高。

在资本方面，英国的金融市场受到一定的冲击。英国脱欧前不但拥有巨大的超额工资和超额利润，而且以伦敦金融城为核心的金融业更是提供了约 200 万个就业岗位，创造了英国12%的GDP。由此可见，金融行业是英国的支柱产业，金融市场的波动对英国总体的经济发展有着不可忽视的影响。英国与欧盟贸易联系紧密，欧盟是英国最大的进出口经济体，占英国总进口额的52.3%和总出口额的47.6%。2016年脱欧公投以来，英欧关系无论选择哪种模式，都无法从双边市场回到单边市场。除了英欧贸易成本的增加外，在英国脱欧期间，欧盟推出新政，声明不再给予单一市场以外的国家金融自由准入执照，因此众多国际知名金融机构譬如瑞银集团、美国银行、劳合社等出于担忧，英国原本作为欧盟成员国拥有的金融执照可能丧失，纷纷退出英国大陆，动摇了伦敦国际金融中心的地位。英镑汇率受到英国脱欧决定的影响，各方投资者对公投的不确定性造成汇率下降。而在确定脱欧后，英格兰银行前期促进英国经济复苏的举措付之东流，英镑大幅贬值，货币的不稳定性直接影响英国与欧盟或其他国家的贸易往来。加之私人投资下跌、政府大幅减税政策，引起金融市场动荡等一系列事件，导致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在2022年发布的一期《世界经济展望报告》预测认为，2023年英国经济将收缩0.6%，较上一次的展望大幅下调0.9个百分点，成为七国集团（G7）中唯一经济萎缩的国家。

但是从长期来看，英国脱欧理论上有着积极的影响，这也是英国提出脱欧的动机。欧盟作为欧洲国家间的共同体，是欧洲国家团结一致对外的象征，也是欧洲一体化的重要成果。欧洲国家之间之所以能够做到经济上的互惠互利、互助共赢，离不开欧盟的设立。但是在世界体系中绝对公平并不存在，虽然欧盟倡导相互帮助，但欧盟中的大国承担起了更多的责任，尤其体现在金钱方面。英国脱欧之后可以将每年必须支付项目——缴纳给欧盟的巨额款项节省下来，在经济方面不用受制于欧盟内部“裙带关系”带来的大额支出，节省下大量英镑投资国内发展。同时，英国在政治方面不再受到欧盟的“政治捆绑”，无需考虑欧盟其他国家的态度，可以独立自主地为本国量身定制新战略、新政策。在人員流动的限制性上，可以为英国减轻“难民危机”带来的弊端，使得英国政府与各个企业更专注本国公民的就业，转而吸引、保留更多的人才。英国作为本身有着雄厚资本的发达国家，加之岛国的地理位置相对独立，有着很强的经济独立性，不需要过分依赖欧盟，同时可以甩开欧盟带来的经济“负担”。

首先，英国脱欧后的新战略政策。英国在脱欧公投后，迅速做出了新的战略部署——“全球英国”，力求超脱欧洲、建立面向全球的多元化经贸网络。在此战略的指导下，英国加快了重构其贸易、人才和投资版图的步伐。

在贸易伙伴方面，英国政府广泛开拓与全球各国的贸易伙伴关系，先后与美国、日本、澳大利亚、印度等国签订贸易伙伴关系协定。英美首脑6月会晤期间，共同推出面向21世纪英美经济伙伴关系的《大西洋宣言》；英国与日本签署《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CEPA），深化了数字领域的合作，推动了英国加入CPTPP的进程。2021年6月，英国与澳大利亚之间达成自贸协议；英国与印度之间签订《增强的贸易伙伴关系协定》。2023年7月，英国正式加入《全面与进步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CPTPP），印太战略得以实现。截至2022年初，英国凭借自身的资本积累和欧洲主要经济体的地位，已与70多个国家和地区达成自由贸易协定，占据英国贸易总额的64%，呈现出积极趋势。

在劳动力方面，英国出台了全新的积分制移民体系，于脱欧过渡期结束后，即2021年初生效，非欧盟公民和欧盟公民在相同条件下竞争。目前，在短缺职业名单上的工作包括土木工程师、医疗从业者、护士、心理学家和古典芭蕾舞演员及木匠、石膏匠、保育员等。脱离欧盟后，英国重新完全掌控本国的边境，新移民制度将对廉价且低技能的劳工关闭大门，重点放在吸引全球高精尖人才，激发英国的发展潜力。

在投资与金融方面，作为英国的立国之本，英国政府对投资领域的监管相对宽松，促使其在金融领域投融资等运作十分活跃。由于脱欧后摆脱了各种贸易流程中虚文缛节的钳制，英国大量中小企业将展现更大的活力和拥有更广阔的空间，与中国、美国等世界领先经济体加强各方面合作，为英国经济增长提速。

其次，英国与欧盟的谈判。形式上脱欧易，实质上脱欧难，英国与欧盟已形成了千絲万缕的联系。英国脱欧后，欧盟缺少了一个重要成员国，英国缺少了一种政策渠道，两者互相求索、互相补充，最终很大可能达成互相妥协、形成共赢的符合自由主义的贸易协定。

2 英国脱欧对欧盟国家的经济影响

第一、第二次工业革命让欧洲率先走进工业时代，但经历了20世纪的一战和二战之后，巨大的战争创伤让欧洲列强昔日风光不再，各国为了不被卷入美苏两个超级大国的冷战而加快了推进欧盟成立的步伐。欧盟于1991年12月成立，基本实现政治、经济、军事、货币的统一，在国际经济和政治多级化中扮演着重要角色。

对于欧盟来说，比利时国家银行 2019 年报告预测，英国脱欧后，英欧间贸易成本将明显增加。除此之外，一个人口占欧盟12.76%、经济总量占欧盟17.56%的国家的脱离，使欧盟失去了一个重要伙伴，欧洲一体化的“三驾马车”解体。无论是对成员国深化一体化的凝聚力有所损伤、对后入盟国家和弱势边缘国家对欧盟的信任有所减少，还是对欧盟中其他主力国家的努力有所动摇，都是对欧盟的一次严重挫伤。

欧盟主要面临三个问题：货币、金融、劳动力。

首先，货币问题。英国脱欧致使英镑贬值，也会将欧元拉下水。2010年，曾经深陷债务危机的欧盟最近再次因债务问题受到世界关注。欧盟官员称，到2026年底，欧盟债务规模将达到9000亿欧元。除此以外，欧盟及其成员国长久以来积压的难民接收问题也早已成为欧盟内部的疑难问题。据欧洲边境管理局数据，2022年，欧盟国家记录到的非法移民和难民数量约为33万。种种问题和矛盾，致使欧盟内部分歧增加，奠定了欧盟经济下行的基调。同时，英国的举动对其他欧洲国家继续留在欧元区的决心有所动摇，欧洲货币一体化的成果受到威胁，进而辐射到欧洲一体化的总体目标进程。工银国际研究部联席主管程实称，“欧元是统一货币区高级阶段的产物，赖以存在的基础和发展壮大的根基都是欧洲货币一体化，然而英国退欧闹剧削弱了欧元的货币基础及货币信用。”

与欧盟债务危机相伴的公共预算资金缺口问题亟待解决。脱欧前，英国作为世界第六大经济体、欧洲第二大经济体，为欧盟提供了强有力的支持。英国在欧盟内处于仅次于德国的第二大净贡献国地位，在欧盟各项事务中的资金流出远超从欧盟获得的资金收益，而欧盟预算遵从多年度的财政框架，因此英国的退出导致欧盟每年将出现逾百亿的大额资金缺口。其中最大的开支来自资助经济相对落后的成员国，不但连累了欧盟整体经济状况，还引发欧盟大国心照不宣的不满情绪。

其次，金融问题。伦敦作为国际金融中心，英国脱欧使得欧洲金融形势愈发复杂。虽然在法律意义上英国脱欧了，但关于英欧未来关系的谈判仍扑朔迷离。为了应对可能无法在统一监管体系下继续运行脱欧前英欧双方签订的各类金融交易与合约所带来的风险，将损失降到最小化，英欧双方在金融通行证、延长金融机构过渡期、推行临时许可制度等方面开展了一系列应对无协议脱欧的重大安排。前首相鲍里斯更是在贸易谈判上采取“先美后欧”的策略，力求早日与其他大国达成贸易协议，并以此为筹码，为英国在英欧贸易谈判中争取更多利益。英国的离开，迫使欧盟共同体不得不面对更加具有挑战性的金融格局重塑。

最后，劳动力问题。先前英欧劳动力自由流通，英国脱欧后人员流动受到限制，加之英国开始实施积分移民政策，欧盟劳动力市场可能出现波动。欧盟低级别劳动力的遣返与回流可能为其劳动力市场带来不确定性，尤其是对捷克、波兰、匈牙利等抗风险能力相对较弱的东欧国家的经济带来挑战；而欧盟高级别劳动力可能因为寻求更好的发展机会与社会福利，受到英国优惠政策及待遇的吸引留在英国，导致欧盟人才流失。

3 英国脱欧对中国的经济影响

在世界经济全球化的大潮中，没有国家可以独善其身，中国经济也难免受到英国脱欧影响的波及。然而，中国作为社会主义国家，拥有着“团结一致办大事”的制度优势，加之改革开放40多年来的发展积累，英国脱欧对中国经济的冲击相对较小。

本文分析英国脱欧对中国的负面影响。英国脱欧后，将经济版图深入亚太地区，与多国签署自由贸易协定并加入CPTPP，中国作为非成员国，受到贸易壁垒的影响，导致进口和出口贸易量下降。同时，英镑贬值代表英国进口产品价格将大幅上涨，中国对英出口额可能在震荡中走低，尤其是以对英出口为主的外向型制造业企业或因此承压。

虽然英国脱欧不可避免地给中国经济发展带来阻碍，但是总体仍存在着新的机遇。中国作为一个拥有14亿人口及960万平方公里国土的世界第二大经济体，欧盟与美国有求于中国的巨大市场、蕴藏的丰富资源和精湛的制造工艺，无法真正阻止与中国的经济往来。据中国海关总署统计，截至2020年11月，欧盟对华实际投资1179.8亿美元，中国与欧盟贸易总值为4.05万亿元，中国已成为欧盟第一大贸易伙伴。英国会以欧盟为借鉴，并随着美国对华态度的转变采取友好合作的举措。比如，英国政府邀请中国代表团参加首届人工智能安全峰会，英国政府对中国企业海康威视“有限放行”等。不仅如此，弱势英镑还为中国中小企业与掌握中方稀缺技术的英方企业在谋求技术合作中减轻资金压力；中国提出的“一带一路”倡议与英国推出的“全球英国”战略具有多种利益契合点；中国推行的离岸人民币中心建设、A股國际化等开放措施，与英国作为除了中国香港外第二大人民币离岸清算中心具有互补性，双方在加强金融业合作方面有内生动力等。总而言之，中英双方的未来合作极富含潜力。

4 对于中英关系的建议

中国能够获得改革开放40多年来的丰硕成就，离不开中国共产党人对经济发展重要性的深刻认识。习近平总书记曾说过：“金融是国家重要的核心竞争力，金融安全是国家安全的重要组成部分，金融制度是经济社会发展中重要的基础性制度。”党的十八大以来，从“市场起决定性作用”到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从中央金融工作会议到党的二十大报告，从“一带一路”倡议到“亚投行”的创立，从宣布设立上海科创板到金融供给侧改革等，都是党和国家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的指导下做出的实践探索，也将为中国经济在未来保持活力、更加健康、可持续地发展提供了坚强的保障。

基于中英两国各自的特点，对于中英关系建设方面，本文主要有以下三点建议：

第一，深化中英间关于金融领域的合作共赢。首先，低碳经济方面。二十国集团（G20）峰会中，以中国为首提出了“绿色金融”这一新概念，并在“一带一路”倡议中不断深化，受到了各国的赞成与支持，英国政府同样高度重视。2019年6月17日，在第十次中英经济财金对话中，中英双方重申，互相认同对方是彼此在绿色金融领域的主要合作伙伴。未来，中英双方可以扩大绿色金融合作范围，以共同制定环境风险指数及双碳经济标准等重要指标为契机，不断刷新低碳经济新纪录。其次货币方面。随着中国经济的发展及贸易伙伴的增加，人民币国际化的蓝图正在加速实现，美国妄图维持以美元为主导的国际货币体系受到冲击。基于对人民币业务往来的实际考量与历史积淀，英国政府在推动人民币国际化方面展现了相对积极的政策支持。英国脱欧前是人民币走向欧洲各国的中转站。根据SWIFT统计，2021年2月，英国作为全球第一大人民币即期外汇交易市场，其市场份额可达38.4%。随着中国金融市场的愈发开放，包括A股市场国际化、沪伦通等举措，以及日趋完善的市场化机制建设，中国资本逐步走向全球并开始占据重要的份额。中英企业与金融机构之间的商贸往来增加，双向投融资需求提高，因此目前已经作为全球第二大离岸人民币中心的伦敦，也将进一步拓展其人民币业务规模。加之伦敦作为国际金融中心的标签，将会带动人民币业务在欧美国家的加速传播。

第二，深化中英友好合作关系，加强中英对全球的共同治理，构建和谐多元的国际体系。中国和英国作为联合国安理会的两大常任理事国，都应在国际上维护多边主义、反对单边霸权主义，并以此为指导，在气候变化议题中有关大国责任及维护世界贸易自由化、多元化、反对贸易保护主义等方面站在同一梯队、保持相似立场。共赢的合作可以使1+1>2，中英之间应加强沟通交流，担当起大国责任，在国际事务中发挥建设性作用，推进全球性合作，构建一个有利于中英双方平稳发展、积蓄力量的公平、公正和可持续发展的世界环境。

第三，深化中英间科技领域的互补互惠，共同引领世界先进科技潮流。正如上文所述，中英金融科技互补性强，存在广泛合作契合点。英国的科技优势在于创新。除了诸如工业革命等历史进程中积累的科技成果外，英国与欧美国家一道已然在科技方面互通有无，科技创新水平在国际中占据重要地位，具有完善的金融科技生态环境。中国作为新兴经济体，人口的庞大致使其拥有巨大的消费市场。除此以外，中国在近十余年来的发展中，有“祝融”探火、“嫦娥”奔月、“天和”遨游星辰，以及研发人员总量稳居世界第一、高被引论文数排名世界第二、全球创新指数排名跃升至第12位诸多成绩，虽然中国科技的效率和质量不断提高，但也存在着部分高精尖技术无法自主化的窘境。脱欧之后，中国广泛的初级科技市场与英国金融科技创新将形成互补，中国可以通过与英国的科技创新合作扩大市场开放，加速中国科技领域自主研发、自主生产的进程，为创新赋能科技产业化打造有利条件。

5 结语

英国脱欧不仅在经济上有着显著影响，还对当今国际政治格局产生深远影响。如今英国脱欧已然成为无法磨灭的历史事实，在日新月异的世界局势变化中，既是机遇也是挑战，我国应拭目以待，综合看待英国脱欧的未来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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