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十年二语习得中介语石化现象研究综述

2024-02-18唐瑩

文化创新比较研究 2024年35期

摘要：中介语理论中的石化现象一直是二语习得研究领域中备受关注的热点议题，长期以来吸引了众多学者的深入研究。石化现象指的是语言学习者在经过一定阶段的学习后陷入一种停滞状态，学习者的外语水平似乎很难再有所提升，语言技能停滞不前。在二语习得过程中，这种现象是普遍存在且难以避免的。该文借助CiteSpace梳理工具，系统回顾了近十年来中介语领域中关于石化现象的研究成果，深入剖析了石化现象的核心概念、多样化的表现类型及复杂的形成原因，并在此基础上，进一步探讨了针对性的教学策略。旨在为语言学习者提供有效的路径，以突破石化现象的束缚，促进外语水平的持续提升。

关键词：二语习得;中介语;中介语石化现象;研究综述;表现类型;形成原因

中图分类号：H319.3" " " " " " " " " " " "文献标识码：A" " " " " " " " " "文章编号：2096-4110（2024）12（b）-0177-07

A Review of Research on the Fossilization of Interlanguage in 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 over the Past Decade

Abstract： The fossilization within the framework of Interlanguage Theory has consistently been a focal issue in the field of 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 attracting extensive research by numerous scholars over a long period. Fossilization refers to a stagnant state encountered by language learners after reaching a certain stage of learning， where their foreign language proficiency seemingly plateaus， with language skills failing to progress further. This phenomenon is ubiquitous and difficult to avoid in the process of SLA. Utilizing the CiteSpace， the paper systematically reviews the research findings on fossilization in the Interlanguage domain over the past decade， delving into the core concepts， diverse manifestation types， and intricate causes of fossilization. Building upon this foundation， the paper further explores targeted teaching strategies， aiming to provide effective pathways for language learners to overcome the constraints of fossilization and facilitate continuous enhancement of their foreign language proficiency.

Key words： 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 Interlanguage; Fossilization; Research review; Manifestation types; Formation causes

在第二语言学习过程中，中介语及中介语石化现象是一种普遍存在且难以避免的问题。1972年，著名美国语言学家拉里·塞林克（Larry Selinker）首次提出了中介语的石化现象概念，并将其引入二语习得领域。中介语石化现象是语言学习中的一大障碍，严重限制了学习者在使用英语方面的熟练程度，妨碍了他们更深入地学习和运用英语。对于非英语为母语的二语学习者而言，初始阶段英语学习通常会平稳提升，但达到一定水平后可能出现停滞甚至倒退，即中介语石化现象。此后，研究者们对这一现象进行了持续而有意义的研究。

本文旨在综合梳理和评价2015—2024年间关于二语习得中介语石化现象的研究文献，主要内容包括对中介语及中介语石化现象的概念、表现类型和成因进行讨论，以及分析二语习得与中介语石化现象之间的相互关系。同时，探讨这些研究结果对未来教学的潜在启示，旨在改进教师的教学方法和学生的学习策略，以提升学生的二语习得效率和水平。

1 数据来源与分析

1.1 数据来源

本文以“二语习得”“中介语”“中介语石化现象”为主题词，对2015—2024年中国知网的CSSCI、北大核心和其他优秀期刊中的文献进行检索，剔除不相关的文献、书评，并通过“滚雪球”方式进一步搜集，共检索到论文85篇（见图1）。参考蒋紫仪（2022）的分析框架，笔者从概念内涵、表现类型、形成原因、教学启示四大方面对这85篇论文进行评述，分析近十年来关于二语习得中介语石化现象的研究成果。

1.2 研究方法

为了直观呈现近十年二语习得中介语石化现象的研究样态，本文借助CiteSpace（6.3.1）可视化分析软件，基于共引聚类分析理论和寻径网络算法，对检索文献进行时间跨度、节点类型、阈值等设置，绘制出关键词共现聚类知识图谱、高突现关键词图谱和关键词时间线图等，有序梳理相关研究主题，直观地展示近十年二语习得中介语石化现象的研究现状和未来动向。

2 研究成果

2.1 中介语及中介语石化现象的概念内涵

中介语又称过渡语，是美国语言学家Selinker于1969年提出的概念。它指的是学习外语过程中学习者所形成的一种特殊语言系统，既不同于母语也不同于目标语。中介语可以被看作是一种桥梁语言，连接着目标语和学习者母语之间的差距。这种语言系统在发音、词汇、语法和语用等方面与学习者的母语和目标语存在着明显的差异，具有系统性、渗透性和动态性的特征。

Selinker于1972年首次提出石化现象，经历了三次定义更新后，直至1992年，将其诠释为持续存在的非目标语言结构，代表语言学习者处于中介语状态，影响并限制了中介语水平。根据Selinker的基础定义，《朗文语言学教学及应用语言学词典》中指出，“石化”是指在第二语言或外语教学中，由于学习者不当的话语特性逐渐固定，最终成为他们永久性语言表达方式的现象。朱淑华和陶桂凤在21世纪后结合前人观点，将石化现象定义为学习者学习进度停滞或外语水平下降的现象，并明确了其普遍存在的五大特征[1]。

从上述对石化现象定义的演变中发现，人们对此概念的理解逐渐加深，导致对其定义和分类的动态调整。例如，后续语言研究者根据群体规模将“石化”现象细分为个体石化和群体石化，同时根据中介语特性将其分为暂时性石化和永久性石化等[2]。此外，部分学者从心理学和社会学角度深入探讨石化现象，丰富了该概念内涵，扩展了研究范围，使得研究逐渐由理论探讨向实证研究发展，由广泛的中介语石化现象研究逐步深入具体领域的细致研究。

2.2 中介语石化现象的表现类型

在二语习得过程中，中介语石化现象主要在语音、词汇、句法和语用4个方面得以体现。在所搜集的文献中，学者们更倾向于对语音和词汇的石化现象展开研究，而对句法和语用的研究相对较少，仅占前两者研究的50%。关键词共现聚类知识图谱，如图2所示。

2.2.1 语音

语音石化作为中介语石化现象的关键表现之一，在第二语言习得研究中一直备受学者关注。语音方面包括语调、流畅度、重音、音高、音长和声调等要素。学习者在不同学习阶段受到的影响各不相同。此外，具有不同母语背景的学习者所面对的挑战也各异，例如，母语为韩语的英语学习者可能更容易区分元音，而母语为法语的学习者在语音方面可能会面临较大的困难。文献梳理显示，共有8篇文献涵盖了语音石化的话题，其中5篇专注于探讨不同学习阶段学生在语音石化方面的表现和应对策略。

林璐指出，汉语为母语的英语学习者常受到母语发音的影响，难以区分/l/与/n/、/f/与/v/、/s/与/z/等音素;方丽丽（2022）认为，受地方方言影响，学习者可能将元音中的/i：/和/i/发音发成类似于母语中的“一”;刘蓓[3]研究了某职业大学非英语专业学生，通过语音测试和问卷调查，发现其在音素发音、连读和重读音节方面存在母语干扰和语言输入质量不佳等石化问题;黄雅青（2016）以技校生为研究对象，在课堂观察中发现他们口语表达上存在简单用词、啰唆重复、抽象空洞的问题，甚至出现了“Chinglish”的现象。

2.2.2 词汇

在第二语言学习的过程中，词汇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根据Nation（1990）的分类，词汇可以分为接受性词汇和产出性词汇。Nation指出，学习者通常具有更多的接受性词汇，而产出性词汇较少，这可能导致学生虽然掌握了大量单词，却无法准确运用。然而，一旦学习者达到一定水平的词汇量，他们可能会遭遇停滞不前的情况，即词汇石化。对近十年的文献研究分析发现，关于词汇深度研究的论文多数集中在2020年之后，并在该年达到高峰（如图3），这些研究主要侧重于词汇语义和词汇运用方面。

徐欢（2017）在研究词汇习得时发现了石化现象，强调了其在数量和质量上的重要性。罗凤[4]以词汇习得的广度和深度为依据，关注二语词汇的心理表征过程，分析了词汇石化的表现和原因，并讨论了解决词汇石化问题的方法。林璐以将“大雨”翻译为“heavy rain”为例，指出在不同语言中一个词可能具有不同的含义，指出学习者的错误主要源于词汇概念意义的差异。马小咪[5]从学习者的个人条件和外部社会环境出发，分析了词汇石化的内在和外在原因，旨在帮助外语学习者掌握语言逻辑和技巧。值得注意的是，从现有的研究成果来看，少有人从纵向发展的维度进行深入探讨，这也将是未来研究的努力方向。

2.2.3 句法

句法学习通常被视为语言学习的高级阶段，但由于句法规则繁多且复杂，对其石化现象的研究相对较少。在相关文献中，仅有6篇提及句法石化，并对其现象进行了简要评述。研究表明，句法石化现象与学习者的语言水平息息相关。对于语言水平较低的学习者来说，由于所学句法主要是简单句并且与母语联系密切，因此句法石化并不明显。然而，对于掌握较为深奥和复杂语言内容的学习者来说，句法石化现象则更加显著。例如，邱君（2018）指出，中介语句法的石化现象通常直接反映了学习者在比较、概括和归纳方面的薄弱能力，同时揭示了教师在句法原型教学和培养学生对母语与二语差异敏感性方面的不足。方丽丽认为，学习者容易倾向于简单地套用母语句法结构到二语学习中，忽略了汉语和英语表达逻辑顺序的差异，导致学生仅机械地堆砌单词意思，进而造成句意理解出现巨大偏差。林璐通过比较列举中英文在翻译中存在差异的例子，详细阐述了汉语语法规则与英语语法的不同，尤其集中在谓语的时态和语态及主语省略方面。母语在句法石化中扮演着关键角色，比如，母语句法结构为“主+谓+宾”的学习者在学习“主+宾+谓”的二语句法结构时更容易出现石化现象[6]。

2.2.4 语用

语用石化现象经常表现为学习者在语言运用中过度依赖母语的语用规则或者执着于早期习得的语用模式，导致在跨文化交际中出现误解或不当使用语言的情况。这种现象在语言习得过程中相当普遍，特别是在语用规则相对隐晦、灵活性较高的情境下更容易显现。在国内研究领域，对于语用石化现象的研究相对较少，且多为理论研究，缺乏相应的实证研究支持，主要集中在阅读和写作领域。

在语用石化的情境下，学习者可能会出现3种典型表现：首先，直译式语用，即将母语的语用规则直接套用到目标语言中，忽视了不同语境和文化背景下的语用差异。如方丽丽认为，学习者可能因为缺乏跨文化知识，而在阅读中将“dragon”直译为“龙”，忽略了英语中“dragon”的文化内涵，导致阅读理解产生偏差。其次，过度正式或书面化的语用。学习者可能在口语交际中过度追求正式用语，导致交际不自然。林璐研究表明，学习者在区分正式和非正式语体时，发现词汇的选择与具体语境息息相关，即单词的使用应取决于上下文的语境。最后，语用失误。学习者可能由于未能准确理解或灵活运用语用规则，在交际中出现误解或尴尬局面。例如，吕铁金[7]基于语用学理论，以词汇、言语行为和语篇为维度，对语用失误进行实例分析，揭示了失误的根源，并且从外语教学的角度提出相应的解决策略，以增强学习者对语用失误的敏感度。

综上，根据CiteSpace文献统计显示，在近十年中，关于二语习得石化现象的类型研究主要集中在语音和词汇方面（见图4），分列第4、第5位。然而，句法和语言运用方面的研究仍然相对较少，需要进一步深入研究。另外，大部分（约90%）文献属于理论研究，缺乏实证研究的数据支持。未来的研究可以探索将语用研究与跨文化领域相结合，这是一个新兴且值得深入探讨的领域。

2.3 中介语石化现象的形成原因

自中介语石化概念提出以来，学术界对中介语石化现象的成因进行了全面而深入的研究和分析。20世纪60年代，Lenneberg从神经生物学角度提出了关键期假说，在一定程度上验证了学习者年龄与石化现象相关的观点。Selinker（1972）以关键期假说为基础，将石化成因归纳为5个过程：母语迁移、培训转移、学习策略、交际策略、目的语泛化。Ellis（1999）在此基础上进一步扩展了对石化现象内外因素的理解。随后，Krashen根据语言习得过程提出了语言输入理论;Schumann则强调文化适应是中介语石化现象的主要原因[8]。

这85篇文献中，每一篇都探讨了成因分析，根据关键词聚类汇总表（见表1）可知，2016年达到了研究顶峰。根据TF-IDF加权算法的分析，石化现象的成因研究比重最大且最为重要，主要集中在年龄、母语迁移（内部因素），以及培训迁移、目的语过度泛化、学习和交际策略（外部因素）等方面。

除以上4类前人总结的理论依据，近十年来研究学者们对石化现象的成因探究也日益深入。杨连瑞、纪璐及李绍鹏[9]在探讨中国石化研究的现状时，重点介绍了Han（2009）提出的选择性石化假设（SFH）和界面假设，以此预测和阐明了石化现象的产生原因和危害因素。张志荣（2018）认为，中介语石化现象不仅受内部原因影响，还受外部原因控制，因此学者们在研究语言石化原因时必须考虑语际转移和语内迁移。胡玲玲[10]指出，目前英语教学中存在接受性语言和产出性语言衔接不畅、中介语对目的语的过度概括或不足及母语文化语境的缺失等问题，从而导致中介语石化现象的出现。季雨薇提出，在教学中教学策略单一是导致石化现象的重要因素之一。在传统的二语课程中，大量的单向“填鸭式”输入导致学生缺乏复习的兴趣，从而导致了语言石化现象的发生。孙倩通过对不同语言输入量下学习者两次反应的观察，发现语言输入量与学生反馈交流成反比的关系。此外，研究指出不合理的语言输入量可能会直接导致中介语石化现象的产生。林璐[11]从内部和外部两个维度深入分析中介语石化现象的形成原因，认为学习者除了受年龄因素影响外，还会受到情感因素的制约，例如动机、兴趣、自信心和焦虑，这些因素会阻碍第二语言的习得水平，导致语言石化的过早发生。田璐通过“一个苹果”和“一个可乐”的例子阐释了中介语石化现象是由于学习者过度法则化的语言系统所致，即学习者在掌握某语言系统规则后，多次错误地应用这些规则，甚至将其应用于其他语言系统，导致目标语言系统混乱，产生语言错误。

综上，近十年对中介语石化现象的成因研究取得了显著进展。研究的广度和深度不断扩展，从纯理论研究逐渐向实证研究领域延伸。研究逐渐从探讨整体中介语石化现象的成因转向了针对具体理论的深入探讨。然而，考虑到石化现象成因的复杂性，该领域的实证研究仍有进一步发展的空间。未来的研究者可以进行个案追踪，采用纵向和多维度的研究方法进行深入观察，同时运用多样化的数据收集方式，以获取有价值的数据，从而确保研究结果的可靠性[12]，并全面了解学习者石化现象更多的成因。

2.4 中介语石化研究对我国英语教学的启示

中介语石化是二语习得普遍存在的障碍，无法完全避免，甚至会持续影响学习者的语言功能。研究中介语石化现象可以指导教育者根据二语习得理论，重点关注学生的语言综合能力发展，并采取多样化策略来促进教学，提升学习者的语言和交际技能力，减缓石化现象的发生。

2.4.1 减少母语的负迁移，教师践行因材施教

学习者学习外语时，通常会借助母语知识，但母语思维也可能会干扰外语学习。为克服这一障碍，学习者可以通过比较母语和目标语的异同，培养第二语言思维。例如，中文定语常置名词前，英语则更倾向于在名词后使用定语从句。因此，学习者应观察语言差异，利用思维导图等辅助工具，避免母语负面影响，延缓中介语石化。

每位学生都具有学习独特性。为提高学习效果，外语教师需了解学生的认知水平、第二语言理解水平和学习目标，采用多元教学模式，根据学生学习风格采取相应措施。例如，一些学生喜欢自主学习，而另一些则需要结构化指导。若将严格方法用于偏好自主学习者，可能导致学习效果下降，引发不满和疲劳，影响第二语言学习。此外，课堂上教师应尽量减少母语使用情景，学习单词时，最好采用英英释义，以减少母语干扰。因此，在学习第二语言时，教师应根据学生需求设定个性化的教学目标、采用灵活的学习方式和制定适合他们的学习计划，促进母语思维转变，避免中介语石化。

2.4.2 树立正确的学习动机，给予及时的情感和认知反馈

正确的学习动机是学生学习的内在推动力，直接影响学习效果。初始阶段，他们或许为了迎合考试、家长的奖励或未来职业发展而自我激励。然而，随着成绩的提升，学习者会由外部驱动转变为内部驱动，自发学习第二语言，减少成绩焦虑等负面情绪。

此外，根据石化现象成因理论，积极的情感反馈和肯定的认知反馈对防止外语学习者石化现象至关重要。教师可通过创设真实情境、活跃课堂氛围和培养学生积极归因等方法让学生树立正确学习动机[13]，针对那些外语学习较困难的学生给予积极正向的情感回馈，提高他们的学习自信心。例如，学生在口语练习出错时，教师应鼓励他们主动发现错误，并肯定他们的努力和进步。在实际教学中，教师应当采用多样化的教学策略，利用现代教育技术，帮助学生识别语言问题和不足，并提供示范指导，以提升学生的自我调整能力，减少石化现象的发生。

2.4.3 加强语言文化输入，采取多元教学策略

语言输入对于语言习得至关重要，也是中介语石化的根源。当学习者频繁阅读或听取与母语相关的翻译材料时，往往会直接将母语的语言特点应用到英文中，从而导致中介语石化的现象。为避免这种情况，学习者需要接触各种不同的语言结构、词汇和句式，了解不同国家和民族的文化背景，并将其应用在真实的目标语言情境中[14]。此外，输入的内容既不宜过于简单，也不应过于复杂，适度的语言输入可以让学习者更好地理解目标语言，提升目的语交际能力。

语言学习是无止境的。教师应利用多样的教学方法满足学生的个性化学习需求，使课堂更加包容。例如，通过小组讨论、角色扮演、游戏和利用多媒体资源等方式，确保学生积极参与并获益。同时，教师应注重目的语文化教学，培养学生的文化敏感度。比如，教学时可以融入英国的莎士比亚文学作品、皇室历史知识等。然而，单凭课本和教师课堂输入是远远不够的。教师还需要有计划地督促和检查学生的课外学习。例如，以小组为单位，每周观看一部英文原声电影或阅读一本英文书籍，然后通过模仿片段或与组员分享阅读心得来加深理解[15]。这种综合的课内外教学方法能引导学生主动学习，激发学习兴趣，提高学生课堂参与度，悄然改变他们的母语表达方式和思维模式，减少母语负迁移。

2.4.4 评估教学效果，优化教材编写

定期评估第二语言教学的效果，在评估过程中，重点应放在学生对语言的掌握情况上，评估内容应多样化、贴近现实，以减少母语对学习者的负面影响，同时采用丰富的教学策略，避免中介语石化现象的加深。例如，教师可以定期进行测试，如水平测试、成绩测试或诊断性测试等，以帮助学生更好地掌握第二语言知识[16]。

教材在第二语言学习中扮演着重要角色，其质量直接影响教学效果。教材主编可通过增加趣味性、理据性和实用性内容优化教材[17]。首先，内容应循序渐进且生动有趣，根据学习者年龄特点选择相关材料，易于理解。同时，教材还需强化课程思政意识，融入优秀传统文化和民风民俗。其次，语法和语义必须准确，教学需有理论支持，确保学生真正领会相关的语法结构和词汇的意义与用法。最后，形式上应具有实用性和生活性，编写时应尽可能创设真实的语言环境，融合词汇和语法，帮助学生深入理解语言文化，提高写作输出能力。

3 结束语

中介语石化是第二语言学习中备受关注的现象，不仅指导着英语教学，也为学习者提供了突破学习难点的启示。现有研究深入探讨了中介语石化的含义、特征和成因，并提出了贴近我国实际情况的教学策略。然而，现有研究仍存在一些不足，如缺乏实证研究、研究对象和内容较为局限。虽然掌握了语音、词汇和句法石化的一定规律和解决方法，但对语用关系和学生关键期的研究仍需进一步探索。未来，我国学者应进一步探讨避免二语习得中石化现象的途径，加强对中介语石化的认识，预防和减轻语言石化问题，提升学生的语言文化素养。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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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何芳.浅谈大学英语教学中的“石化”现象及对策[J].湖北函授大学学报，2015，28（22）：166-167.

[3] 刘蓓.中介语石化的成因分析及其对二语习得的启示[J].牡丹江大学学报，2017，26（6）：40-42.

[4] 罗凤.二语词汇习得石化现象研究综述[J].现代交际，2020（18）：71-73.

[5] 马小咪.浅析二语词汇习得的石化现象[J].现代英语，2023（10）：83-86.

[6] 蒋紫仪.二语习得中介语石化现象研究综述[J].英语教师，2022，22（19）：8-11.

[7] 吕铁金.浅析二语习得理论的中介语石化现象对英语词汇教学的启示[J].黑龙江科技信息，2012（17）：189.

[8] 齐洪英，朱丽翠.中介语石化现象研究的多维视角及其研究效果反思[J].东北师大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6（1）：37-41.

[9] 杨连瑞，纪璐，李绍鹏.中介语石化现象研究综述[J].天津外国语大学学报，2015，22（3）：1-8.

[10]胡玲玲.英语教学的中介语石化现象及对策[J].教育理论与实践，2018，38（5）：57-58.

[11]林璐.中介语石化现象及其对我国外语教学的启示[J].求知导刊，2022（29）：20-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