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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中国视域下的数字素养研究新趋势

2024-02-02元英

教育传媒研究 2024年1期
关键词:数字素养数字技术文献综述

元英 等

刘泽峰 祁雪晶 方增泉 罗梁婧

【内容摘要】提升公民数字素养是社会生产力进步的现实要求,是促进人的全面发展的现实需要。当前,围绕数字素养的研究已经成为国内外学界的一个重要关注点,系统梳理关于数字素养的研究现状,对于把握数字素养研究规律、提升数字素养研究水平具有重要意义。为此,本研究主要从概念辨析、测量指标、主要群体和培育路径等几个方面梳理和分析了数字素养研究的基本情况,并对未来的努力方向作出了展望,以期为后续相关研究的开展提供有益参考。

【关键词】数字素养;数字技术;文献综述

2023年2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数字中国建设整体布局规划》,从宏观战略的维度前瞻性地为当前及未来一个时期数字中国的建设与发展设定了整体架构。这是党和国家深刻把握新时代全球数字化发展规律作出的重要战略部署,为未来数字中国建设提供了重要的实践遵循,对于国家和社会发展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数字中国建设整体布局规划》提出,要“构建覆盖全民、城乡融合的数字素养与技能发展培育体系”①。在此背景下,我们需要深刻认识到,无论是数字中国的基础建设还是技术发展,从根本上离不开人的主体作用,从根本上需要人的数字素养的全面提升。由此,“数字素养”这一重要概念和时代命题的价值和地位,在当今时代背景下得到日益凸显。对于“数字素养”的关注,伴随着数字信息技术的发展而不断发展,国内外已经有不少专家学者围绕“数字素养”展开了不同维度的研究,系统梳理当前关于“数字素养”的研究现状,把握“数字素养”的发展和研究的规律与趋势,既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也具有迫切的现实意义。

一、数字素养概念辨析

通过对既有文献资料的梳理发现,“数字素养”这一概念,是由以色列数字研究领域的学者Yoram Eshet-Alkalai于1994年首次提出②,但其并未从理论层面对于“数字素养”这一概念及其内涵等作出明确的界定。伴随着数字技术的不断发展,“数字素养”这一概念得到越来越多学者的关注和重视,相关学者也开始对这一概念作出进一步的界定和解读。1997年,保罗·吉尔斯特(Paul Gilster)对这一概念首先作出了较为明确的界定,指出“数字素养是获取、理解并使用互联网信息的综合能力”③。

进入本世纪以来,数字技术的发展步伐进一步加快,“数字素养”的价值得到进一步凸显,相关专家学者、国家机构和国际组织等对于“数字素养”作出了日益深入的研究和界定。2004年,约拉姆·埃舍特将对于“数字素养”的理解从纯粹的技术维度进一步拓展到社会情感的维度,指出“数字素养”是包含数字设备操作技能以及认知和社会情感在内的一种综合性能力④。2006年,艾伦·马丁进一步指出,“数字素养”是“在数字环境中,能正确使用数字设备去识别、获取、管理、整合、评估和创新信息以参与经济和社会生活的意识、态度和能力”⑤。从这一时期开始,相关的专家学者已经深刻认识到,“数字素养”已经不仅仅是一种应用和操作数字技术的能力表现,而应当是一种综合性的与经济、社会等生产生活密切相关的重要能力。2013年,欧盟联合研究中心在界定“数字素养”的概念时,进一步补充了新的表述,认为“数字素养”应当是一种“自信、批判性和创造性地使用信息和通信技术,以实现与工作、就业能力、学习、休闲、包容和/或社会参与目的的能力”⑥。2017年,美国图书馆协会提出,“数字素养”是一种“在认知与技能的支撑下,使用信息和通信技术去寻找、评估、创造和交流的能力”⑦。2018年,根据数字技术的最新发展形势以及人类现实社會生活的实际需要,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进一步提出,“数字素养”是“通过数字设备,运用网络技术,安全并适当地访问、管理、理解、整合、交流、评估和创建信息以参与经济和社会生活的能力。是包括计算机素养、通信技术素养、信息素养和媒介素养在内的综合能力”⑧。在这一界定中,“数字素养”的内涵得到进一步丰富和拓展,并且首次较为清晰地将“数字素养”进一步解释为计算机素养、通信技术素养、信息素养和媒介素养等四个方面能力的综合性体现,成为后续相关研究开展的重要参考。

从我国国内层面来看,对于“数字素养”这一概念的关注,主要从2006年以后开始不断增多,并且随着数字信息技术的不断发展而不断深化,呈现出一种鲜明的开放性和动态性。2006年,肖俊洪根据数字技术和社会发展实际情况指出:认为不能把数字素养简单理解为是纯技术技能,还应该涉及认知技能、情感技能和社交技能等⑨。2012年,学者李德刚提出,“数字素养教育的核心内容主要应该集中在数字技术素养、针对动态文本的思辨能力、创造性生产与自我表达的能力、互动交往能力以及数字媒介伦理等,强调要有别于传统的媒介教育,应该更多注重学生在掌握相关的数字技术和手段基础上,加强对其背后的运作规则以及数字媒介与政治、经济、文化之间关系的认知和理解,并帮助学生建立起成熟的交往观,建立起与他人良性的互动关系”⑩。这一表述不仅进一步明晰了“数字素养”的内涵构成,同时还强调了数字素养的重要意义以及培养方法,引起了较多后续研究者的重视。2013年,学者王佑镁等人指出,数字素养概念的提出是通过对此之前各个概念的重要元素进行分析和整合的基础发展而来的,计算机素养和网络素养是数字素养更为基础、核心的部分,而信息素养和媒介素养的概念内涵与数字素养大部分是重叠的。这一表述较早地对计算机素养、网络素养、信息素养、媒介素养等于数字素养的关系及其区分作出了界定,具有较高的理论意义。2017年,学者许欢等人指出,“数字素养被看作一个跨学科的概念, 它既与自然科学的数字技术相关,又被广泛地应用于社会科学、人文科学的各个领域”。2021年,中央网信办发布《提升全民数字素养与技能行动纲要》,以官方文件的形式对数字素养的概念作出了较为规范的表述,提出数字素养是“数字社会公民学习工作生活应具备的数字获取、制作、使用、评价、交互、分享、创新、安全保障、伦理道德等一系列素质与能力的集合”。

通过上述研究情况分析可以发现,“数字素养”这一概念呈现出比较鲜明的动态性和开放性的特质,对于这一概念的界定和认识,随着数字和信息技术等的不断发展而不断深化和丰富,并且日益呈现为一种具有跨学科属性的概念,其价值和地位也得到不断的凸显。

二、数字素养的测量研究

数字素养作为数字时代个体的一种复合型的能力表现形式,包含着多个方面的评价维度和测量指标。如何对数字素养进行科学测量,是诸多学者在相关研究过程中高度重视的问题。虽然在当前学界的研究当中,对于数字素养的测量框架、测量方法等日益丰富,许多研究成果也得到了广泛应用,但是仍然存在着一些不同的观点和看法,使得针对数字素养的测量研究呈现出一些差异。

较早针对数字素养开展实证研究和测量的是著名学者埃舍特,他将数字素养划分为五个方面的重要指标,分别是:视觉图像素养、再创造素养、分支素养、信息素养、社会情感素养。在此后的研究中,其又结合新的研究发现对上述衡量指标作出进一步补充,增加了“实时思考能力”这一新的指标,由此形成了较为完整的数字素养的研究框架,为后续相关研究提供了重要参考。但是,随着技术的发展和社会环境的变化,相关研究者发现,这一研究框架的建构主要是基于教育学的相关视角,无法充分回答新条件下数字素养多学科综合性研究的需要。为此,2021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将数字素养划分为数字工具的使用、理解数字身份、识别数字权利、评估人工智能议题、改进数字化通信方式、管理数字健康、保卫数字安全等七个方面。以欧盟委员会联合研究中心为代表的重要国际研究机构和相关学者开始尝试建构一种涵盖更广研究领域的通用分析框架,在此推动下,“DigComp”这一崭新的关于数字素养的研究框架诞生。这一框架以动态视角根据实际情况对数字素养的衡量指标进行动态更新,截至2022年底已经先后更新了四个版本。在最新的版本中,这一研究框架主要对数字素养的构成作了五个方面的划分,分别是:信息与数字素养、沟通与合作素养、数字内容创作素养、数字安全素养、问题解决素养。这一研究框架受到了国际社会的广泛关注和认可,产生了很大的国际影响力,成为该领域相关研究开展的重要参考。

与国际社会针对数字素养测量的研究情况相比较,我国在这一领域的研究起步相对较晚,目前总的来看仍处于相对零散的状态,尚未能形成比较系统完善的理论体系。在国内的相关研究中,针对某些特点群体展开的数字素养测量研究相对较多。比如,田丰、王璐等人针对青少年这一特定群体,将测量指标进行了七个方面的划分,分别是:基本技能、时间管理能力、娱乐休闲技能、社会交往技能、交易技能、自我约束能力等。王伟军等学者针对中小学生这一特定群体,提出了“从意识与认知、适应与发展、参与与互动三个维度构成要素”。苏岚岚、张航宇等人则围绕农民这一特定群体,提出了农民数字素养的测量指标,分别是“数字化通用素养、数字化社交素养、数字化创意素养、数字化专门素养和数字化安全素养”。杨江华教授对国内外数字素养测量的代表性框架作出了较为系统的梳理,并指出“对数字素养的测量框架建构主要从基础技能、信息能力、社交能力和数字态度等四个维度来入手”。随着国内学界对于数字素养研究的不断深入和现实需要,相关学者也已经开始尝试建构更加具有通用性的研究框架。蒋敏娟、翟云等学者“在借鉴国外数字素养内容框架的基础上,对数字素养框架进行适时拓展与重新定义,提出基于认知逻辑(epistemic logic)的数字素质‘五力’模型,即:感知力、融通力、吸纳力、实践力和发展力‘五力’模型(参见图1)”。这一模型的提出,得到了国内学界的高度关注。

总体而言,当前国内外针对数字素养的测量研究已经取得了较为丰富的成果,相关理论架构和实证研究也得到较为扎实的开展。但是,与国际相关研究相比,我国在这方面研究的系统性还有待进一步提升,特别是如何建构一个符合我国经济社会发展实际的具有通用性价值的理论模型,并针对性地展开概念测量和实证分析,是值得我国相关研究者进一步努力的重要方向。

三、关于不同群体数字素养的研究

受到不同群体的身心特点、认知能力、文化水平等诸多因素的影响,其数字素养的高度和具体表现也呈现出较为显著的差异。杨江华等构建了数字素养的测量框架,并基于熵值法的加权聚合实证思路计算出数字素养指数,分析了中国公民数字素养的特征差异,研究发现,当前我国公民数字素养呈现出显著的结构性差异:代际差异>教育差异>城乡差异>性别差异。通过梳理相关文献资料可以发现,在近年来的相关研究中,已经有越来越多的学者关注到不同群体之间数字素养的差异,并开始结合不同群体的具体特点展开针对性的研究。

(一)关于青少年数字素养的研究

广大青少年群体或未成年人群体作为未来社会主要的数字公民,必须具备一定的数字素养,才能适应未来激烈竞争的社会发展要求和科技进步的需要。在我国基础教育课程中,《义务教育信息科技课程标准(2022年版)》将信息科技课程的總目标定位为培养学生的数字素养,将课程核心素养凝练为信息意识、计算思维、数字化学习与创新、信息社会责任。这充分凸显了国家对于青少年或未成年人数字素养的高度重视,相关专家学者也围绕这一群体的数字素养展开了不同视角下的研究。

李晓静等学者通过实证研究的方式,对我国青少年数字素养的基本现状展开了较为深刻的剖析,并得出结论“我国青少年数字素养水平亟须提升,且东部与中西部青少年的数字素养差距明显,主要体现在数字内容创造、数字化学习和信息素养层面;目前数字素养教育的主要问题在于,智慧校园建设尚不够丰富和智能化、课程不被重视且课程体系建设不足、社会支持有限等三方面”,这一研究为进一步明确我国不同地区青少年数字素养建设的努力方向发挥了重要的意义,得到了许多学者和国家有关部门的重视。林莉等学者从数字时代未成年人接触新技术的特点与趋势出发,“立足技术接触对未成年人身心健康的影响和各种潜在的负面效应、数字素养在未来社会的重要性等共同构成的分析框架,以数字时代未成年人与技术的健康关系为目标,提出构建保护与赋能的数字素养教育体系,指导数字时代未成年人学会正确地与技术相处”。吴军其等学者则基于比较研究的视角,通过对我国和欧洲国家针对未成年学生数字素养的教育开展情况展开对比分析后提出,“我国应重视中小学数字素养教育政策的顶层设计,突出中小学数字素养教育内容的时代特点,强化对教师数字素养的培养力度与专业支持,探索中小学数字素养教育运行的支撑机制,由基础教育入手,筑牢全民数字素养提升的基础工程”。

(二)关于老年人群体数字素养的研究

随着社会老龄化的加剧,老年人群体的数字素养研究日益受到重视。这方面的研究主要关注老年人使用数字技术的障碍和需求,以及数字素养对老年人生活质量、社交参与和健康管理的影响。这些研究的结果有助于设计更友好的数字技术和提供更精准的老年人数字服务。

罗强强、郑莉娟等学者通过实证研究发现,“老年人数字素养整体偏低,各维度由高到低分别为物理接入技能、信息搜索技能、沟通协作技能、数据安全意识和数字内容创造力”,为此强调“应明确尊重老年人主体性地位的数字发展战略,构建个人、家庭、社会三位一体的适老性发展方案,防止老年人获得感钝化及相对剥夺感侵蚀”。黄晨熹认为“老年人和年轻人接近、使用新信息技术的机会与能力的差异造成老年数字鸿沟,这既是老年群体接近或使用信息基础设施机会不足和数字素养水平较低的结果,也是社会转型的结构张力导致的结果”。刘晓娟等学者通过中外对比分析指出,“国内老年人数字素养教育需要在借鉴经验的基础上,强化多机构合作,以老年人需求为导向加强教育教学内容的规划设计,丰富数字素养教育教学形式,探索出适合中国国情的老年人数字素养教育模式”。

(三)关于农民群体的数字素养研究

近年来,我国先后出台了《数字乡村发展战略纲要》和《数字农业农村发展规划(2019-2025)》等重要文件,乡村数字建设工作成为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一个重要努力方向。数字乡村的全面发展客观上要求数字技术与乡村生产、生活、生态、治理等多领域全方位融合,依赖于农民对各领域数字化实践的广度和深度参与,所以对于广大农民群体的数字素养也提出了越来越多的要求。为此,近年来针对农民群体数字素养的研究越来越多。

苏岚岚等学者依据系统论和协同理论,探索性地构建了数字乡村发展的一般性分析框架,遵循“提升农民数字素养→促进数字乡村实践参与→推动数字乡村全面发展”的理论逻辑,为后续相关研究提供了值得参考的解释路径,得到广泛关注。在之后的研究中,苏岚岚等学者进一步“探索性构建了包括数字化通用素养、数字化社交素养、数字化创意素养和数字化安全素养四个方面的农民数字素养评估指标体系”,成为我国针对农民群体数字素养研究评估指标的一个重要参考。单德朋、张永奇等学者基于共同富裕的视角,通过实证研究的方式发现“数字素养能够降低知识和有效信息获取成本,培养和导入市场经济意识,拓展既有资产价值转化路径,改善资产决策和配置效率,实现农民财产性收入增加”,这一研究进一步印证了新时代推进共同富裕过程中提升广大农村群众数字素养的重要性。

(四)关于教师群体数字素养的研究

此外,近年来围绕教师群体的数字素养研究也开始逐步增多。2022年底,教育部推出了行业标准《教师数字素养》,“标准制定了教师数字素养框架,框架包括5个一级维度、13个二级维度和33个三级维度,其中一级维度包括数字化意识、数字技术知识与技能、数字化应用、数字社会责任、专业发展等5个方面”。闫广芬、刘丽等学者通过中外对比分析指出教师数字素养框架的核心构成要素分别是:数字化教学、数字化内容创造、数字化交流协作、数字化安全、数字化评估。

总的来看,当前针对不同群体的数字素养研究日益呈现出多样化、差异化的趋势。其中,最为鲜明的一个特点就是针对以未成年人、老年人、农村群众等为代表的数字弱势群体的数字素养重视程度不断提升、研究成果日益丰富,为深化对于数字弱势群体网络素养的认识与培养提供了系列有益的参考,具有良好的理论意义和重要的社会价值。但是,也要深刻地认识到,与我国数字强国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对于国民数字素养提出的目标相比,许多群体的数字素养还存在着很大的提升空间,如何进一步解决好这些问题,是未来相关理论研究和实践探索的重要努力方向。

四、数字素养的培育与提升

2018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发布了《全球数字素养框架》报告(Law et al.,2018),并提出了配套的评估建议(Laanpere,2019),旨在为可持续发展目标的4.4.2指标提供方法论基础,以期通过广泛的经验研究,创建有广泛性和普适性的数字素养框架,并据此指导各国开展数字素养的培育和评估工作。2022年,欧盟出台DigComp2.2,这一版本主要是在DigComp2.0和DigComp2.1的基础上,对DigComp1.0中关于知识、技能和态度的实例进行了更新,最终确定了259条旨在帮助欧洲公民自信、批判性和安全地使用数字技术的实例。这对于全球数字素养培育和提升工作具有重要的参考意义。此后,越来越多的国家开始结合自身的实际情况,出台或制定关于數字素养培育和提升的相关政策措施。2021年,中共中央网信办发布了《提升全面数字素养与技能行动纲要》,针对我国当前及未来一个时期数字素养的培育工作制定了科学目标、提供了指导方案,推动我国数字素养培育的力度得到进一步提升。针对如何培育和提升不同个体或群体的网络素养,许多专家学者从不同视角出发,结合不同主体的特殊性等要素展开了一系列有益的探索。

(一)青少年群体数字素养的培育与提升

吴砥、朱莎等学者从系统化的思维出发,指出要“坚持协同发展与自主发展相结合、全面发展与特色发展相结合、个人价值与社会价值相结合的理论导向,在实践中不断激发学生的主体能动性,促进学生数字素养的多元化、内涵式发展”。王淑娉、陈海峰等学者认为,大学生群体数字素养的提升,最关键的是“提升大学生正确认知和获取数据信息的能力,通过数据进行交流、沟通、分析、评价的能力,以及保护数字安全、解决数字问题的能力和树立正确的数字价值观等”。郑彩华认为,“一方面要充分考虑我国的育人目标要求和经济社会发展对人才的现实需求,即培养可靠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特别是我国在培养人才的数字素养方面的规定要求等;另一方面需要多方协力,共同为数字化人才培育发挥作用”。李媛在理论梳理和数据分析的基础上提出要“依靠大学生自我赋权、家庭、朋辈和社会的支持,尤其是高校,需要以课程建设为突破点,构建一套行之有效的大学生媒介素养培养体系”。

于颖、谢仕兴等学者认为,伴随着人工智能等新型技术的快速发展,青少年数字素养培育的重要性进一步凸显,要深刻把握学校这一关键平台,“从课程宗旨、课程架构、课程的教与学层面紧紧围绕问题解决,使学生在真实问题的解决中形成大概念,发展学科观念与学科思维,形成与数智社会相适应的数字素养”。文九、黄芙蓉等学者认为“培养青少年的数字素养可以从培养他们的批判性思维能力、培养他们的内容生产和创造能力、减少其屏幕使用时间、增加其与父母的屏幕共享时间等方面进行”。李晓静、刘祎宁等学者通过抽样调查和深度访谈等方式,指出“未来需不断完善我国数字素养的测评框架,重点培养学生的数字内容创造、数字化学习、数字安全等技能;数字素养教育需在拓展技术应用场景、课程体系建设、构建多方协作联动机制等方面加强努力”。

(二)农民群体数字素养的培育与提升

武小龙、王涵认为,“可通过扩充培育内容、识别培育对象、优化培育过程、拓宽培育体系等路径提升农民数字理论与实践素养”。马丽等学者认为,“一要加强顶层设计,搭建推进农民数字素养提升赋能乡村振兴的实施框架;二要夯实硬件基础,加强农村网络数字化基础设施建设;三要完善连接机制,促进农民数字素养提升与乡村产业的协调发展;四要调动多元力量,建立农民数字素养培养和交流体系”。何云婷、刘武根等学者基于情境认知理论,提出未来可通过“技术下沉”拓展乡村数字资源供给、通过“认知转变”凝聚农民数字价值共识、通过“资源整合”重构乡村数字技术培育体系,从而不断提升农民数字素养水平。顾绚、宋世俊等学者基于多源流理论,结合中国情境进行修正,对提升全民数字素养与技能政策议程设置过程进行分析。提出未来决策者应重视“问题源流”,畅通“政策源流”的反映渠道,契合“政治源流”的价值取向,发挥“政策溢出”的辐射影响力,以此不断提升农民数字素养。

(三)教师群体数字素养的培育与提升

吴砥、陈敏等学者认为“应当严格落实好教育《教师数字素养》行业标准,数字化意识、数字技术知识与技能、数字化应用、数字社会责任,以及专业发展五个维度加强教师的数字素养培育”。杜岩岩、黄庆双等学者认为“中小学教师数字素养发展受主客观多重因素共同影响。提升教师对数字素养的价值认知,满足教师数字素养的个性化学习诉求,搭建智能教学空间,营造数字化教学氛围是提升中小学教师数字素养的有效途径”。胡小勇、李婉怡等学者认为,应从“构建微能力指标体系、强化职前职后教师一体化发展、加大应用国家智慧教育平台资源、探索素养规模化提升機制、运用无感知的情景化测评方式”五个主要方面来推动教师群体数字素养的不断提升。孔令帅等学者指出,“应当借鉴国际先进经验,建设教师数字素养开放资源,均衡优质教育发展,开发教师数字素养分层框架,服务教师教育实践,实施教师数字素养培训”,以此来为教师数字素养的提升提供有效的保障。周刘波、张梦瑶、张成豪等学者指出“当前理念滞后、课程缺乏、机制不足、保障乏力等现实困境,制约了教师数字素养培育实效的提升”,所以“一是观念先行,提升教师数字素养的价值认知与主体意识;二是系统培育,完善教师数字素养培育的培训供给侧改革;三是环境升级,构建教师数字素养培育的优质数字化氛围;四是体系保障,健全教师数字素养培育的全方位保障体系”。

(四)全民数字素养的培育与提升

蒋敏娟、翟云等学者指出,在当前社会发展背景下,“我国公民数字素养提升还面临着准备失绪、能力失位、供需失衡、生态失序等一系列挑战和困难”。所以必须采取更加真实有效的措施,切实夯实“筑基、赋能、扩优、强治”四项根本性工作,全面提升我国公民数字素养。商宪丽、张俊等学者通过中外对比分析指出,我国要“实现地方战略引领,制定中国特色框架;跟进全民技能需求,实施多种培育项目;构建资金支撑体系,贯彻多方合作理念;完善资源应用场景,搭建综合培育平台”,切实达到我国全民数字素养培育的综合基础。程慧平、蒋星等学者认为要从“完善政策支持,加快构建本土化数字素养框架;丰富数字资源供给,营造最大数字包容环境;重视数字素养教育,构建终身数字学习体系”三个主要方面建构我国全民数字素养提升的有效路径。

郑云翔、钟金萍等学者认为,提升公民数字素养关键在于开展数字公民教育,“数字公民教育的参与主体包括政府、企业、大学、中小学、家庭、学术机构、非营利组织等,可以形成校企、院校、产研、产学研等多层次、跨地区的合作模式”。基于国内外数字公民教育现状及特点的认识,以及对数字公民教育实施过程中参与主体的变化与主体关联的认知,他们提出了HOUSES实施模式,如图2所示。

此外,还有不少学者围绕其他一些不同的主体类型的数字素养培育与提升展开了探索和研究,为后续相关研究的开展提供了良好的理论参考和实践借鉴。

五、数字素养研究的未来发展趋势

通过应用美国德雷塞尔大学陈超美教授所开发的 CiteSpace 软件,对于有关“数字素养”的学术成果进行了挖掘和整理,并以可视化的形式展现学界相关研究的发展趋势和动态。中文文献以中国知网(CNKI)作为数据来源,以CSSCI权威期刊作为限制条件,以“数字素养”为主题词进行高级检索,进行去重处理后共得到有效文献689篇。英文文献以Web of Science (WoS)作为数据来源,以“Digital Literacy”作为检索主题词,在SSCI期刊论文中进行索引,进行去重处理后共得到有效文献5124篇。

本文对于所选取的样本文献进行了关键词共现分析,通过关键词出现的频次揭示当前对于数字素养的研究热点。在通过 CiteSpace 软件设置呈现阈值并选择 LLR 算法之后,中文关键词共现可视化结果可参见图3,英文关键词共现可视化结果可参见图4。图中节点圆圈大小代表关键词出现频次,次数越多圆圈越大;节点间连线粗细代表关键词之间的关联强度,关联强度越高线条越粗。

中国学界对于“数字素养”研究的热点关键词的前10名分别为数字素养(206次)、数字化转型(41次)、数字素养教育(40次)、数字经济(39次)、数字鸿沟(33次)、公共图书馆(32次)、数字乡村(30次)、信息素养(28次)、乡村振兴(25次)、数字技术(23次)、高校图书馆(23次)等。

国外学界对于“网络素养”研究的热点关键词的前10名分别为Literacy(945次)、Digital literacy(707次)、Technology(468次)、Internet(444次)、Media literacy(411次)、Education(391次)、Digital Divide(335次)、Information(315次)、Student(306次)、Information Literacy(296次)等。

本文利用 Citespace 软件绘制了国内外有关于数字素养研究的关键词时区图谱,关键词时区图谱清晰地显示出在不同时间段内国内外研究热点的分布以及随时间演变的发展趋势(见图5、图6)。从图中可见,2019年以后,数字素养教育、教育数字化等是中国学界在数字素养研究领域关注的热点话题,青少年和学生视角等内容则在国外研究中屡屡被提及。基于时区图谱以及对已有研究的梳理,可以认为数字包容、数字技能和青少年研究是未来数字素养研究的主要趋势。

总体而言,关于数字素养的研究,伴随着数字技术的不断发展和更新而得以不断丰富和深化,表现为一个动态性、渐进性的过程,在研究的维度和视角上也日益呈现出多元化、分众化和国际化的趋势。数字素养的研究要建立科学的理论基础框架,尤其是基于认知行为理论的分析框架是一个重要的研究方向,从认知、情感、态度和行为等方面形成一个完整的闭环分析框架,避免“盲人摸象”造成的片面认知。面对未来,特别是伴随着以人工智能为代表的新技术快速发展,数字素养愈来愈成为一个国家和社会必须提供的公共产品,进一步深化对于数字素养的理论研究和实践探索呈现出更加迫切的现实必要性。结合国内外研究文献的具体梳理和可视化分析情况来看,未来关于“数字素养”的研究值得在以下几个方面重点着力。

(一)数字素养理论研究

不同国家和地区、特别是对于我国这样一个有着十几亿人口的大国来说,要始终立足自身国情和不同地区发展实际、积极借鉴国际成功经验和加强国际活动,探索建立并不断完善符合自身实际需要的数字素养研究的理论框架和测量指标,为数字素养研究的扎实有效开展奠定坚实基础。

(二)数字素养多主体协同研究

数字素养的研究开展和具体实践,不是由某一个单一主体就能完成的,其是一项整体性、系统性工程。要充分发挥好政府、平台、学校、社会等多元主体的力量,形成数字素养的研究合力,为我国公民数字素养研究和实践水平的提升提供科研支撑。与此同时,要在科学制定数字素养培育宏观规划和科学目标的基础上,坚持动态实施,持续发展,构建公民数字素养达标体系,扎实稳妥地推进公民数字素养提升。

(三)数字弱势群体的数字素养研究

数字弱势群体作为数字时代的一个重要存在,其数字素养的高低在很大程度上直接影响着全体公民数字素养水平的提升。做好数字弱势群体的数字素养研究工作,是当前及未来一个时期必须着力解决好的一个重要问题。未来,需要进一步提升对于以未成年人和老年人等为代表的数字弱势群体的重视和关注程度,通过更加深入全面的研究形成对于数字弱势群体数字素养的规律性认识,以此为基础采取更加切实有效的措施不断提升数字弱势群体的数字素养,为全民数字素养提升和数字强国建设补齐“短板”。

(四)数字素养国际化研究

公民數字素养的理论研究和具体实践,不是某一个国家和地区单独面对的问题,而是整个国际社会和人类现代化发展共同面对的重大时代课题。所以,未来针对数字素养的研究,需要进一步强化国际间交流与合作,坚持国际视野、把握技术前沿,发挥好不同国家、地区和国际组织的各自优势,共同为提升人类数字素养、进而更好地面对数字时代的新挑战贡献合力。

参考文献:

①《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数字中国建设整体布局规划〉》,《人民日报》2023年2月28日。

②④Eshet-Alkalai Y.Digital literacy: A Conceptual Framework for Survival Skills in the Digital Era[J]. Journal of Educational Multimedia and Hypermedia, 2004, 13(1):93-106.

③Gilster, P., Digital literacy, New York: Wiley Computer Pub., 1997, pp.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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⑧http://uis.unesco.org/en/blog/global-framework-measure-digital-literacy, 2022-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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⑩李德刚:《数字素养:新数字鸿沟背景下的媒介素养教育新走向》,《思想理论教育》2012年第18期。

王佑镁、杨晓兰、胡玮、王娟:《从数字素养到数字能力:概念流变、构成要素与整合模型》,《远程教育杂志》2013年第3期。

许欢、尚闻一:《美国、欧洲、日本、中国数字素养培养模式发展述评》,《图书情报工作》2017年第1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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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元英系北京师范大学新闻传播学院讲师;刘泽峰系北京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博士研究生;祁雪晶系北京师范大学新闻传播学院党委副书记、助理研究员;方增泉系北京师范大学教育新闻与传媒研究中心主任、新闻传播学院研究员;罗梁婧系北京师范大学新闻传播学院未成年人网络素养研究中心研究员)

【责任编辑:韩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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