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治疗对阿尔茨海默病患者干预效果的Meta分析

张勇 王森莉 黄荣华 徐凤萍 刘丹

【摘要】 背景 阿尔茨海默病（AD）作为一种神经系统退行性疾病，发病率高，病情发展快，严重影响着患者的生活质量。近年来，音乐治疗干预AD的研究逐渐增多，但缺乏有效的系统评估与分析。目的 对音乐治疗AD患者认知、情绪、生活能力、睡眠障碍等方面的干预效果进行Meta分析。方法 计算机检索中国知网（CNKI）、万方数据知识服务平台（Wanfang Data）、维普网（VIP）、Medline、Elsevier Science Direct、PubMed、Embase中关于音乐治疗方法对AD患者干预效果的随机对照试验（RCT），检索时限为建库至2023年2月，采用RevMan 5.3软件进行数据分析。结果 研究纳入15篇RCT文献，共1 077例患者。Meta分析结果显示：音乐干预组对AD患者认知功能（MD=4.35，95%CI=1.64～7.05，Z=3.15，P=0.002）、负性情绪（SMD=-0.71，95%CI=-1.26～-0.15，Z=2.51，P=0.01）、生活能力（SMD=-0.91，95%CI=-1.55～-0.27，Z=2.77，P=0.006）干预效果优于对照组；两组在睡眠障碍干预效果方面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MD=-1.04，95%CI=-3.10～1.02，Z=0.99，P=0.32）。亞组分析结果显示，治疗周期<12周（P=0.01）、治疗时长<45 min/次（P=0.02）、治疗频次≥3次/周（P<0.001）、实施方式为个体（P<0.001）、实施方式为个体+团体（P=0.002）、干预措施为接收式音乐治疗（P<0.001）的音乐干预组对认知功能的干预效果优于对照组。治疗周期≥12周（P=0.004）、治疗频次<3次/周（P=0.01）、实施方式为个体+团体（P=0.02）、干预措施为接收式音乐治疗（P=0.002）、干预措施为主动式音乐治疗（P=0.002）的音乐干预组对负面情绪的干预效果优于对照组。结论 音乐治疗能够改善AD患者认知功能、精神状况，提升患者日常生活能力。但由于纳入研究质量不高，仍需要借助更多大样本、高质量的循证研究加以验证。

【关键词】 阿尔茨海默病；音乐疗法；治疗结果；认知；情绪；生活质量；Meta分析

【中图分类号】 R 745.7 【文献标识码】 A DOI：10.12114/j.issn.1007-9572.2023.0452

Intervention Effect of Music Therapy on Patients with Alzheimers Disease：a  Meta-analysis

ZHANG Yong1，WANG Senli1，HUANG Ronghua1，XU Fengping2，LIU Dan3*

1.Art Therapy Research Center，School of Marxism，Wuhan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Wuhan 430065，China

2.Music Therapy Laboratory of Wuhan Conservatory of Music，Wuhan 430060，China

3.Advanced Technology Research Institute of Brain Science，Wuhan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Wuhan 430065，China

*Corresponding author：LIU Dan，Professor/Doctoral supervisor；E-mail：musictherapy@126.com

【Abstract】 Background As a neurodegenerative disease，Alzheimer's disease（AD） has a high incidence rate and rapid development，which seriously affects the quality of life of patients. In recent years，research on music therapy intervention in AD has gradually increased，lacking effective systematic evaluation and analysis. Objective A meta-analysis was conducted on the intervention effects of music in the treatment of cognition，emotion，living ability and sleep disorders in AD patients. Methods 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s（RCT）on the intervention effect of music therapy methods on Alzheimer's patients were searched by computer in CNKI，Wanfang Data，VIP，Medline，Elsevier Science Direct，PubMed，and Embase from inception to  February 2023，and the data was analyzed using RevMan 5.3 software. Results The study included 15 RCTs with a total of 1 077 patients. The results of Meta-analysis showed that the intervention effects of music therapy on cognitive function（MD=4.35，95%CI=1.64 to 7.05，Z=3.15，P=0.002），negative emotion（SMD=-0.71，95%CI=-1.26 to -0.15，Z=2.51，P=0.01），life ability（SMD=-0.91，95%CI=-1.55 to -0.27，Z=2.77，P=0.006）in the music therapy group was better than that of control group. There was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in sleep disorder intervention between the two groups（MD=-1.04，95%CI=-3.10 to 1.02，Z=0.99，P=0.32）. Subgroup analysis showed that the music therapy groups with treatment period was <12 weeks（P=0.01），treatment duration <45 min/time（P=0.02），treatment frequency ≥3 times/week（P<0.001），individual implementation method（P<0.001），individual + group implementation method（P=0.002），receiving music therapy as the intervention method（P<0.001）had better intervention effect on cognitive function than the control group；the music therapy groups with treatment period ≥12 weeks（P=0.004），treatment frequency <3 times/week（P=0.01），implementation method of individual+group（P=0.02），intervention measure of receiving music therapy（P=0.002），intervention measure of active music therapy（P=0.002），had better intervention effect on negative emotions than the control group. Conclusion Music therapy can improve the cognitive function，mental state，and daily self activity of AD patients. However，due to the low quality of case studies included，more large-scale and high-quality evidence-based studies are still needed to verify.

【Key words】 Alzheimer disease；Music therapy；Treatment outcome；Cognition；Emotions；Quality of life；Meta analysis

近年来，阿尔茨海默病（Alzheimer's disease，AD）的发病率逐渐增加。国际阿尔茨海默病协会（ADI）最新调查显示，全球75%的AD患者未得到诊断，特别是在一些中低收入国家，这一比例高达90%。WHO最近一次统计数据显示，AD患者的数量2019年为5 500万，预计到2050年将上升到1.39亿［1］。AD作为一种常见的神经退行性疾病，主要包括记忆力与语言能力减退以及行为异常等症状［2］。病理检查证实，AD患者大脑具有明显的萎缩和斑块，这些病灶主要集中在大脑的海马体、内层和外层皮质以及额叶区域和基底节［3］。目前对于AD尚无有效的根治方法，主要依靠抗病毒治疗、营养支持和行为治疗等手段来改善症状。音乐治疗作为一种非药物治疗方式，能在情绪、认知和行为上对患者产生积极影响［4］，有效提升患者生活质量［5］。近5年来，有关AD患者音乐治疗作用机制、临床方法和治疗效果等方面的研究层出不穷，疗效各不相同［6］，缺乏体系化的汇总。本研究旨在通过对AD患者各项音乐治疗干预指标的系统性分析，明确音乐治疗对AD患者干预的效果，以期为AD患者的音乐治疗应用提供循证依据。

1 资料与方法

1.1 检索策略

计算机检索中国知网（CNKI）、万方数据知识服务平台（Wanfang Data）、维普网（VIP）、Medline、Elsevier Science Direct、PubMed、Embase数据库，检索期限均为各数据库建库至2023年2月。采用主题词与自由词相结合的方式检索，中文检索词为：“阿尔茨海默病”“痴呆症”“音乐治疗”“音乐疗法”“音乐干预”“主动式音乐治疗法”“接受式音乐治疗法”“随机”“随机对照组试验”“随机对照”。英文检索词为：“Alzheimer Dementia”“AD”“Alzheimer's Diseases”“Alzheimer Type Dementia（ATD）”“Music Therapy”“auditory stimulation”“music”“Clinical Trials”“Randomized”“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s”。此外，本文还追溯纳入了研究引用的参考文献，以获取更多的相关资料。

1.2 纳入标准

1.2.1 研究类型：随机对照试验（RCT）。

1.2.2 研究对象：符合精神疾病诊断与统计手册（DSM-Ⅳ）和NINCDS-ADRDA诊断标准的AD患者。

1.2.3 干预措施：音乐干预组中至少有一个组采用音乐治疗干预，并且对照组不含音乐治疗干预手段，仅采用常规治疗模式干预。本研究遵循2021年国际著名专家团队联合发表的PRIMA 2020版声明，来选择与使用相关文献和研究方法［7］。

1.2.4 结局指标：（1）简易精神状态检查表（Minimum Mental State Examination，MMSE），得分越高表示病情改善程度越好；（2）情绪类测量量表得分越高表示患者精神状况越严重；（3）生活能力测量量表得分越高表示患者独自生活的能力越差；（4）睡眠质量指数（Pittsburgh Sleep Quality Index，PSQI）得分越高表示睡眠质量越差。

1.3 排除标准

（1）研究对象有AD患者以外的其他神经系统疾病的患者共同进行试验研究；（2）重复发表、质量评估结果较差的文献；（3）试验结果或试验数据描述不清，无法纳入统计；（4）会议论文；（5）无法获取全文的文献。

1.4 文献筛选与资料提取

由两名经过循证培训的研究人员独立筛选并交叉核对，如有分歧第3名研究人员介入讨论。并使用Excel表格进行数据的整理，提取数据：（1）基本信息：第一作者、发表时间、国家、样本量、年龄。（2）试验信息：试验形式、实施方式、干预措施、治疗周期、治疗时长、结局指标。

1.5 文献质量评价

两名研究人员采用Cochrane质量评价手册［8］对纳入研究进行质量评价，其中评价依据包括随机序列产生、分配隐藏、参与者和人员盲法、结果评估的盲法、结果数据的完整性、选择性报告研究结果和其他偏倚来源这7个重要的偏倚来源组成，并采用“低风险”“高风险”和“不清楚风险”表达判断结果。有两名研究人员独立进行并互相复合，若有分歧，则与第3名研究人员共同讨论决定是否纳入。

1.6 偏倚风险评估

采用Cochrane质量评价手册对纳入研究进行质量评价［8］，其中评价依据包括随机序列产生、分配隐藏、参与者和人员盲法、结果评估的盲法、结果数据的完整性、选择性报告研究结果和其他偏倚来源7个重要的偏倚来源，并采用“低风险”“高风险”“不清楚风险”判断结果。

1.7 统计学方法

采用RevMan 5.3进行统计学分析。根据研究选取论文的变量情况，运用MD或SMD及其95%CI作为效应量指标。如各个研究结果间有统计学异质性（I2>50％，P<0.1），采用随机效应模型，否则采用固定效应模型。

2 结果

2.1 文献检索结果

初步检索获得1 044篇文献，通过其他资源补充获得0篇文献，将所得文献进行除重、阅读题目与摘要、全文复筛、排除不合格文献后，最终15篇［9-23］文献纳入Meta分析，见图1。

2.2 納入研究基本特征

本研究纳入15篇RCT［9-23］、共1 077例相关患者，纳入研究的基本特征见表1。

2.3 纳入研究的偏倚风险评估

对纳入的文献进行发表偏倚检测，如图2所示纳入的15等文献［9-23］中，提及关键词“随机”有11篇［11-18，20，22-23］，其中有7篇文献［11，13-16，22-23］提及了是采用随机数字表、计算机随机或者简单随机的方式，有4篇［8-11］详细描述了产生随机的方式以及结果，4篇［12，17-18，20］仅提及“随机”并未产生详细描述随机的方式、方法或者描述不够充分；在纳入文献中4篇［11，14-16］文献详细描述了如何实现盲法的过程，2篇［11，14］文献对试验对象、治疗方案的实施者以及统计人员实现了盲法，3篇［14-16］文献对试验结果或试验数据实现了盲法，其余12篇［9-10，12，17-23］文献均未提及盲法。其中有1篇［11］文献及其报告数据并未全部完成，属于阶段性成果报告，剩余14篇［9-10，12-23］文献均未选择性报告或试验数据不完整。15篇［9-23］文献均无其他偏倚来源。偏倚风险评估结果见图2～3。

2.4 音乐治疗对AD患者干预影响的Meta分析

2.4.1 认知功能干预：有8篇文献［11，15，17-22］报道了音乐治疗对AD患者认知功能的干预效果，共涉及440例患者，8篇文献均采用MMSE作为认知检查结果。异质性检验结果：I2=94％，P<0.000 1，显示存在异质性，因此采用随机效应模型进行Meta分析。Meta分析结果显示，音乐干预组的干预效果优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MD=4.35，95%CI=1.64～7.05，Z=3.15，P=0.002），见图4。

2.4.2 负面情绪干预：有11篇文献［9-10，12-15，18-22］报道了音乐治疗对AD患者负面情绪干预效果，共涉及705例患者。异质性检验结果：I2=91％，P<0.000 01，显示存在异质性，因此采用随机效应模型进行Meta分析。Meta分析结果显示，音乐干预组的干预效果优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SMD=-0.71，95%CI=-1.26～-0.15，Z=2.51，P=0.01），见图5。

2.4.3 生活能力干预：有6篇文献［10，14-15，18-19，21］报道了音乐治疗对AD患者日常生活能力相关干预效果，共涉及508例患者。异质性检验结果：I2=91％，P<0.000 1，

显示存在异质性，因此采用随机效应模型进行Meta分析。Meta分析结果显示，音乐干预组的干预效果优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SMD=-0.91，95%CI=-1.55～-0.27，Z=2.77，P=0.006），见图6。

2.4.4 睡眠障碍干预：有4篇文献［14，20，22-23］报道了音乐治疗对AD患者睡眠状况相关干预效果，共涉及192例患者。异质性检验结果：I2=97％，P<0.000 01，显示存在异质性，因此采用随机效应模型进行Meta分析。Meta分析结果显示，音乐干预组和对照组的干预效果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MD=-1.04，95%CI=-3.10～1.02，Z=0.99，P=0.32），见图7。

2.5 亚组分析

2.5.1 音乐治疗对AD患者认知功能影响的亚组分析：本研究按照可能引起试验结果异质性差异的干预特征，治疗周期、治疗时长、治疗频次、实施方式以及干预措施进行亚组分析。由于本研究所选择的文献数量有限，以及少量数据缺失，因此仅针对部分结局指标进行分析。亚组分析结果显示，治疗周期<12周（P=0.01）、治疗时长<45 min/次（P=0.02）、治疗频次≥3次/周（P<0.001）、实施方式为个体（P<0.001）、实施方式为个体+团体（P=0.002）、干预措施为接收式音乐治疗（P<0.001）的音乐干预组对认知功能的干预效果优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见表2。

2.5.2 音乐治疗对AD患者负面情绪干预效果的亚组分析：按照可能引起试验结果异质性差异的研究干预特征，治疗周期、治疗时长、治疗频次、实施方式以及干预措施进行亚组分析。由于研究所选择的文献数量有限，以及少量数据缺失，因此仅针对部分结局指标进行分析。亚组分析结果显示，治疗周期≥12周（P=0.004）、治疗频次<3次/周（P=0.01）、实施方式为个体+团体（P=0.02）、干预措施为接收式音乐治疗（P=0.002）、干预措施为主动式音乐治疗（P=0.002）的音乐干预组对负面情绪的干预效果优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见表3。

3 讨论

本研究系统梳理了15篇RCT文献，从音乐治疗对AD患者认知功能、负面情绪、生活能力以及睡眠情况的影响进行评价。脑部成像研究证明，音乐刺激可激活双侧听觉皮质、左侧额叶和小脑区域，形成大脑腹侧注意力网络的核心部分参与对新奇或意外刺激的反应［24-25］，帮助AD患者重新学习或提高他们对自己过往经历细节的回忆，提升患者认知能力［26］。本研究与EZEGBE等［27］研究结果一致，得出音乐治疗对AD患者认知功能的促进作用。

AD会导致情绪低落、激动、焦虑、紧张等，而音乐治疗最大的优势就是能够把音乐的物理功能，转化为人与人交流的情感功能，从而提升AD患者的情绪管理能力［28］。本研究显示，音乐干预组的干预效果优于对照组（SMD=-0.71，95%CI=-1.26～-0.15），证明了音乐治疗对AD患者负面情绪的改善作用，一定程度上减轻了患者及其照顾者的心理压力［29］。

在AD患者生活自理能力方面，本研究结果显示，音乐干预组的干预效果优于对照组（SMD=-0.91，95%CI=-1.55～-0.27），证明音乐治疗能够提升AD患者的自理能力。在纳入的4项相关研究中，胡月青等［23］研究认为，音乐治疗对AD患者的睡眠改善情况需进一步确认，这与肖杰屏等［22］提出的音乐治疗可显著改善AD患者的睡眠質量结论相矛盾。本研究通过深入分析相关文献发现，两者在干预的周期、时长、频率方面完全不一致，导致出现不同结论，其具体原因还需要进一步研究论证。

本研究结果显示，治疗周期<12周且治疗频次≥3次/周的音乐治疗对AD患者认知方面的干预效果最好，这可能与音乐相关的愉悦感是由成功预测（或不预测）音乐事件的内在价值驱动所致［30］。根据干预措施的分析发现，接受式音乐治疗的治疗效果相较于其他治疗的效果更好，这可能与老年人这个群体特性有关。相关研究效果说明，相较于主动式的音乐治疗方式，接受式音乐治疗更倾向于聆听的方式，更容易被老年群体所接受，并且被动音乐治疗的实施成本以及实施难度相对来说更容易一些。

AD患者音乐治疗的实施更倾向于个体和团体结合的方式，个体音乐治疗有利于AD患者的记忆的唤起，使其认知功能逐渐恢复，团体音乐治疗借助AD患者之间社交互动，有助于提升AD患者的认知能力［31］。音乐治疗刺激了AD患者杏仁核（AMYG）与膝上前扣带回皮质（ACC）、AMYG和膝下ACC以及梭状回（FFG）和AMYG的联系，提高了AD患者的情绪感知与处理能力［32］。

本研究局限性：（1）本研究在文献收集、整理时为更多、更全面地获取相关文献，采用了全面检索策略，不排除一些未发表的研究结果或相关文献未被纳入。（2）在收集文献时仍然会出现部分研究并未实施盲法以及隐藏分配，甚至有的文献不排除其非随机性。（3）在音乐治疗方法选择方面，获取的文献在对比试验时采用的方法可能无法完全符合本研究预期的对比结果分析，并且有的文献存在样本数据加工等问题。（4）选择的文献样本数量较少，没有足够符合预期的直接比较音乐干预组与对照组的干预性RCT，有关于音乐治疗效果的对照组试验，也有其他干预项目一并纳入分析的，可能导致研究出现异质性问题。

针对以上研究不足，本研究提出以下建议：（1）建议今后的研究中增加对高水平期刊论文的引用，强化AD音乐治疗个性化干预的Meta文献研究［33］，以便为AD患者的音乐治疗干预，提供科学的理论依据。（2）文献收集时，应充分考虑到盲法与隐藏分配，排除隨机分配导致的偏倚问题。（3）音乐治疗方法上应采用更多非结构化的形式，以便适应AD患者的个性化需求，增加音乐治疗干预效果。（4）在临床实践中应重视干预方法的多样性、大样本以及长期RCT等方面的循证研究。

综上，AD患者康复治疗中引入音乐治疗，有助于改善AD患者的认知功能、情绪管理能力、日常生活能力和睡眠质量。但在AD患者的音乐治疗干预中，音乐治疗作用对象的患病程度分级、音乐治疗作用机制、音乐治疗干预形式、音乐治疗干预周期、音乐治疗干预频次、干预效果评估等，仍然需要进一步的深度探讨，以便今后为AD患者开展音乐治疗服务提供更加科学、规范的音乐治疗应用技术。

作者贡献：张勇、王森莉负责文章的构思与设计，Meta分析的结果解读，撰写文章；王森莉、黄荣华负责检索策略的制订、文献筛选、风险偏倚评估；刘丹负责文章的质量控制及审校；张勇、徐凤萍文章的修订；张勇、刘丹对文章整体负责。

本文无利益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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