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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汉字形象产生意义

2024-01-23郝文华

华中学术 2023年4期
关键词:引申义用字汉字

郝文华

(汉江师范学院文学院,湖北十堰,442000)

一、问题缘起

当代有一些网络热字,其用字机理、表意原理,语言学家和文字学家还未给出令人信服的解释。

囧,本指明亮。《说文》:“窗牖丽廔闿明。象形。”但现代人并未用此义。因为此字像愁眉苦脸的样子:“囗”像一张人脸,“八”像因悲伤、沮丧而下垂的双眉,“口”则是张口结舌的状态,所以人们用它表示困窘、尴尬、无奈、悲伤、郁闷等心情。如,“我很囧”。因为困窘这个意义同字的形象有关系,所以就不能说表示此义的“囧”是“窘”的假借字;我们也无法证明困窘义是明亮的引申义,更不能说表示困窘等意义的“囧”与表示明亮的“囧”是同形字,因为人们根本就没有想到重新为困窘等意义造字。我们只能说,困窘等意义是用字者根据“囧”的整体形象重新赋予它的意义,简单地说,就是字象产生的意义。

槑,“梅”的异体字,像梅花开在枝头的形象。网民见其字象是两个“呆”,故用来形容比呆还呆。此义同梅花没有关系,却又同字的形象发生着紧密的联系。显然,这也是字象产生的意义。

靐,据《广韵·证韵》,指雷声。但因为“雷”在当代新产生了一个引申义,表示震惊、震撼到让人无语、整死的状态。为了表示更雷人,人们就又用到“靐”,表示被超级闪到,惊讶得要死。如:我今天被这个谐星再一次靐到了。

近年网络流行的类似文字还有“兲、烎、巭、氼、嫑”等。此不赘述。

这些字为什么能这样用?这种用字法只是在现代汉语中才有吗?或只在网络上才有?古代汉语里有没有这种用字法?语言学家、文字学家尚未从理论上予以回答,本文拟就此作一些探讨。

二、字象生义

汉字的字符,或字符组合而成的整字,常常具有象形的特点。这就使得字符或整字除了表达造字者的意图,还具备潜在的功能,能被用字者重新赋予意义。

(一)汉字整体产生新义

我们从“莫”字出发,探讨“莫”族字的意义系统以及类似情况。

(1)傍晚义及其引申义

谟,《说文·言部》:“议谋也。”凡是谋划,都是小范围的,暗中进行的,同“穆公访诸蹇叔”(《左传·僖公三十二年》)之“访”的那种大张旗鼓的、公开的咨询完全相反。所以,这个谋划就是暗中策划,是由“莫”的昏暗义引申过来的。

(2)覆盖义

莫,以及由它滋生的几个字,或者说几个词,有覆盖义。

莫,清朱骏声《说文通训定声·豫部》:“叚借为幕。”《史记·张释之冯唐列传》:“斩首捕虏,上功莫府”,又表示动物体内像薄皮的组织,有覆盖作用。《礼记·内则》“濯手以摩之,去其皽”,汉郑玄注:“皽谓皮肉之上魄莫也。”陆德明释文:“莫,亦作膜。”孔颖达疏:“去其皽莫。”

膜,生物体内像薄皮的组织,起保护作用。《说文·肉部》:“肉间胲膜也。”

幕(幙),覆盖;笼罩。《易·井》:“上六,井收,勿幕。”也指覆盖在器物上面的帷幔、织物、遮覆在头顶的巾帕、遮掩一定空间的帐篷等。《左传·庄公二十八年》:“郑人将奔桐丘,谍告曰:‘楚幕有鸟。’乃止。”还指作战时遮覆臂膀或腿部的甲衣。《史记·苏秦列传》:“当敌则斩坚甲铁幕。”

幂(冪),遮覆东西的巾幔,也指遮盖、覆盖。《仪礼·公食大夫礼》:“簠有盖幂。”

“莫”族字的覆盖义从何而来?它是由傍晚义或其引申义发展而来的吗?但同傍晚、夜晚相关的“夕、夜、晚”都没有引申出覆盖义。覆盖义是这组字的假借义?但无法找出表示这意义的本字,而且覆盖义同文字形体有关系,所以不能说是假借义。我们认为,它是从字象而来。“莫”字的点线图像,正是草莽覆盖太阳的样子。

(3)“无”义

莫,古汉语中,作为不定代词,表示没有谁,没有什么。也可作为副词,表示一般性的否定,相当于“不”,《国语·鲁语下》:“女知莫若妇,男知莫若夫。”又对过去的动作行为进行否定,相当于“未”“不曾”“没有”,《墨子·经下》:“偏去莫加少。”又对将来的动作行为进行否定,表示禁止,相当于“别”“不要”,汉陈琳《饮马长城窟行》:“作书与内舍,便嫁莫留住。”也可作形容词,表示认为没有重要性而冷淡对待,《论语·里仁》:“君子之于天下也,无适也,无莫也,义之与比。”又指没有人陪伴的,没有情感支撑的,后世写作“寞”,《庄子·齐物论》“形固可使如槁木,而心固可使如死灰乎”,晋郭象注:“死灰槁木,取其寂莫无情耳。”郭庆藩《庄子集释》引卢文弨曰:“今注作寂寞。”[1]“莫”的“无”义,多是副词,对动作行为进行否定,但其滋生字、同族词,以“没有”作为语义特征,则是对“占有、具有”的否定,相当于动词性语素。上面表示冷漠、寂寞时,即已相当于动词性的“没有”。再看其滋生字:

嗼,寂静没有声息的。《吕氏春秋·首时》:“饥马盈厩,嗼然,未见刍也。”高诱注:“嗼然,无声。”

寞,寂寞,可表示恬淡,即无欲无冲动,《淮南子·原道》:“湫漻寂寞,为天下枭。”可表示无声响的;《楚辞·刘向〈九叹〉》:“巡陆夷之曲衍兮,幽空虚以寂寞。”还可表示冷落、孤单,即没有理想朋辈可交流陪伴的;唐杜甫《追酬故高蜀州人日见寄》:“锦里春光空烂熳,瑶墀侍臣已冥寞。”

墓,坟墓,古代封大土堆而隆起的称坟,无封土隆起而与地面齐平的叫墓,《说文·土部》:“丘也。”段注:“丘自其高言,墓自其平言,浑言之则曰丘墓也。”

漠,可表示淡泊,即无欲念无冲动无作为,《庄子·知北游》:“澹而静乎!漠而清乎!调而闲乎。”又表示冷淡而无情绪波动,《庄子·天道》:“老子漠然不应。”又表示寂静无声,《荀子·解蔽》:“掩耳而听者,听漠漠而以为哅哅。”

慕,对自己喜欢而没有的事物心生艳羡之情,《庄子·徐无鬼》:“蚁慕羊肉,羊肉膻也。”

瞙,目不明,无视力,元袁裒《求志赋》:“羌肮脏而寡与兮,若眯瞙以问津。”

这组字的“无”义从何而来?殷寄明:“诸词俱有无义,为莫声所载之公共义。……‘莫’表‘无’义无烦假借,实为引申义。莫声可载无义,则‘亡’可证之。”[2]殷先生认为“莫”的“无”义源于“亡”而引申;王力先生认为“无”属鱼部,“莫”为铎部,鱼铎对转,二者皆为明母,同源[3]。但换个角度,我们也可认为,“无”义是由覆盖义引申而来的,如“奄”有广大而覆盖义,滋生的“阉”“淹”,就有“无”“闭藏”义;又如“没”字有水覆盖义,也引申出“无”义。上述“莫”组字的覆盖义,是由字象产生出来的意义,这一“莫”组的“无”义,则是由字象义进一步引申出来的:草莽覆盖了太阳,视野中也就没了太阳。当然,这个意义的来源也还值得讨论,我们在本文中不下定论。

(4)大义

莫,《庄子·逍遥游》:“何不树之于无何有之乡,广莫之野。”陆德明《经典释文》引简文注:“莫,大也。”

募,大范围征求。《说文·力部》:“广求也。”

漠,《篇海类编·地理类·水部》:“广也,大也。”《太平广记》卷九十引《高僧传》及《洛阳伽蓝记》:“志公迹均尘垢,神游冥漠,水火不能焦濡,蛇虎不能侵惧。”

蓦,突然,忽然,即速度大。《说文·马部》:“上马也。”段注:“上马必捷,故引申为猝乍之称。”

这组字的“大”义从何而来?显然不能从“傍晚、覆盖、无”引申而来。我们认为,“大”义从其义象“茻”蘖变而来,“茻”正有“大”义,《说文·茻部》:“众艸也”;朱骏声《说文通训定声》:“经传草茻字皆以莽为之。”而“莽”有大、广阔、深远义,《楚辞·九辩》:“莽洋洋而无极兮,忽翱翔之焉薄?”王逸注:“周行旷野,将何之也。”

综上,“莫”族字有4组意义:①傍晚义及其引申义。这是造字者通过汉字的构形所要表达的词汇意义。②覆盖义。这是傍晚义无法引申出的意义,不同于造字者的意图,却偏偏又是与形体相关的意义,应该说是汉字整体形象产生的意义,或者说是用字者给汉字赋予的新义。③“无”义。王力先生、殷寄明先生认为是其声音形式所负载的同族词的意义,我们认为也有可能是由字象产生的覆盖义引申出来的。哪种解释更符合逻辑,读者可自行判断。④大义。我们认为是由局部构件“茻”蘖变出来的意义。

“莫”族字,可以较好地说明汉字意义系统的多源性,既有形体初始表示的词语本义(傍晚)及其引申义(迟暮),又有其声音形象携带的同族词意义(如果“无”义源于无或亡的话),还有用字者根据其整体形象或局部形象重新赋予的意义(覆盖义、大义),即字象产生的意义。

上面几个字本属于会意字,其字象产生的意义,体现的是用字者按照会意的方法赋予汉字的新义。用字者在赋义过程中,未曾重构部件之间的关系。还有一种情况,用字者重新阐释文字部件之间的关系,因而赋义。例如:

章,《说文》:“乐竟为一章。从音从十。十,数之终也。”指乐句以及与之配套的歌词之终结或单位。这种终结义,显然不美妙,故用字者对其字象重组,赋予它以美好的含意:无论是章姓还是非章姓的人们,提到这个姓氏都说“立早章”,表达立身早、立业早的期盼。当然也有拆分为詈语的,如“兵”,本从廾斤会意,表武器,旧时却拆分成丘八,用来詈骂兵痞。这种拆字法,《后汉书·五行志》就有记载,有人编了童谣诅咒董卓:“千里草,何青青;十日卜,不得生。”

仝,据《广韵》,出自《道书》,“同”的异体字,也作姓氏用,构形不明,但用字者把它作“人工”理解,加上石构成“砼”,表示人工做成的石块,即混凝土。

壕,本同“濠”,指护城河,后引申指沟道。但护城河、沟道、战时掩体这些意义现在都不常见到,网民赋予这个字土豪的意义。一个形声字,网民们却把它按照连文会意来理解!

汉字的形象,造字者用它表达某词的本义或引申义,而用字者却对它重新赋义,从而使得汉字的意义系统偏离了词义引申的方向。如“甘”,《说文·甘部》:“美也。从口含一。”“甘”作为“甜、酣、姏”等字的部件,在字中表示的是造字者赋予它的初始意义,即味甜、甜美。而“甘”的字象是从“从口含一”,这一口含的形象就引申出含持、夹持的意义,如“黚”表示黑中含浅黄;“绀”意味着黑中含红的颜色;“拑”指夹持、束含的动作;“咁”是嘴含物;“泔”表示含有悬浮物的淘米水;“蚶”是硬壳包含其软体的动物;“钳”指束于犯人手足之上的刑具;“疳”指食物蓄含于腹中不消化[4]。这一“含”义,同甘甜没有关系,不是味甜、甜美的引申义,但却同“甘”的字象有关,显然是字象义。很难想象,在非表意的文字系统中,甘甜义能同含持义发生联系,但在汉语中,因为汉字的字象,这两个意义却毫无违和感地统一于同一个汉字。

又如,夹(夾),《说文·大部》:“持也。从大,侠二人。”林义光《文源》:“象二人相向夹一人。”[5]字象显示的本义即为从左右钳持,如《仪礼·既夕礼》:“荐马缨三就,入门,北面交辔,圉人夹牵之。”两人分立于中间一人的左右,像帮助中间一人的形象,即有辅佐义,如《史记·鲁周公世家》:“已杀纣,周公把大铖,召公把小铖,以夹武王。”二人分立在中间一人的左右,也像胁迫中间一人的形象,即有挟持义,如《墨子·非攻中》:“东方有莒之国者,其为国甚小,间于大国之间,不敬事于大,大国亦弗之从而爱利。是以东者越人夹削其壤地,西者齐人兼而有之。”如果当初造字者用的另外一个形象来表示钳持,那这个“夹”字还会既有辅佐、帮助义,又有挟持、胁迫义吗?

(二)汉字组团产生新义

网上近年来流行的词语有“又双叒叕”,几乎已固化为成语,表示一而再,再而三,再三再四。但“又”表示动作行为的反复发生属于假借义,而“双”为“雙”的简化字,表示成对的。叒,《说文》:“日初出东方汤谷所登榑桑。”这同动作行为的反复发生没有关系,叕,《说文》:“缀联也。象形。”这几个字都因为其构件有“又”,故能被人用来表示动作行为的多次发生,这种意义是由其构件化身为义象之后产生的。同样,“人从众”也不是个主动宾结构,而是很多人、人挤人的意思。这种汉字组合,取其部件的相同,增加部件的数量,造成视觉上的冲击,强化相同构件的意义,如鞋子品牌“木林森”、人名“马騳骉”,餐馆名“犇羴鱻”,都在数量上给人以深刻的印象。

(三)汉字局部蘖变生义

马文熙先生用“词义裂变”来说明汉字的一部分义象滋生出同整字无关的意义:“即构成本义的异意义素在言语实际的影响下,逸离非加和状态,裂变成两个能独立运用的义位,这两个义位分别与整个词形或某一构件相关。”[6]笔者更愿用“蘖变”来叙述,《说文》:“孽,庶子也。”段注:“凡木萌旁出皆曰蘖,人之支子曰孽,其义略同。”段玉裁认为“孽”“蘖”同源,都指旁生的,不沿着主干方向发展的,非主流的(如妖孽)。笔者曾在马先生的基础上,重新添加了一些事例阐述字的局部形象可以蘖变出非词义系列的意义[7]。前面所述“莫”的大义,即由其局部形象“茻”蘖变而来,这里再次重申这一观点。先看“半”族字:

半,《汉语大字典》收录如下义项:①二分之一;②在……中间;③不完全;④表约数,犹言“部分”;⑤比喻很少;⑥另音盼,表示大片[10]。这些义项中没有表示“分”的意义,或者说,“分”的意义不明显,但一些以“半”为构件的字,半中的 “八”,其“分”义蘖变发展出来了。如:判,分开,后多指分清是非曲直。叛,分离,离开原来阵营到敌对的阵营去。跘,双膝分开、盘腿而坐。拌,通“判”,分开,又表示舍弃。牉,分开,分别,分离。泮,分开,散开。畔,农田与农田之间、农田与非农田的分界。这些“半”族字中,都有“半”中的“八”独立出来的“分开”义,“八”就是其义象。

当然,“半”族字中后来有几个字表示与“分”相反的“合”。拌,搅和,把不同成分合在一起。伴,一道同行的朋友。合是分的反面,也是同分相关了。

会意字的部分构件,也可独立表义。如:

脉,指分布在人和动物皮肤下面如江河水系一样的血管。这个会意字中,“月”表示人和动物体,“永”表示像由主流和无数支流构成的水系一样的血管。而“脉”中的“永”,作为义象也是可独立出来的,使得“脉”只表示“永”的意义,如脉脉含情。《汉语大字典》:“脉脉,默默地用眼神表达情意。”[13]这个解释似乎把“脉脉”理解为声象了,给人的感觉是“脉脉”即“默默”。其实从字象上看,“脉脉”重点表示情深意长,这个“深长”义正是“脉”的部分字象“永”的意义。

牢,从宀从牛,或从宀从羊。本指关牲畜的栏圈,此义可引申牢络、包罗,也可引申为关押犯人的地方,还可引申指坚固、稳固。这个本义、引申义构成的词义系统,由其形体整体表示,但它又指祭祀或宴享时用的牲畜,牛羊豕各一头为太牢,羊豕各一头为少牢。此义同部件宀就毫无关系了,只同牛、羊有关系。此义及其引申义就是文字的局部派生出来的意义。

《论语·宪问》:“或曰:‘以德报怨,何如?’子曰:‘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对于“以德报怨”,孔子并没有按照通行的理解展开阐述,而用“直”来释“德”。“德”为什么有“直”义?“德”字右上角正是“直”,其异体为“悳”,上面的“直”更为明显。“以悳报怨”中的“悳”,其意义就是其中“直”。

用字者,还可根据文字的声象或者义象而选字、用字。如“橘子”之“橘”,本从矞声,但人们为了追求吉利,偏偏用“桔梗”之“桔”来代替。

结语

造字者“因义构形”[14],用字者一方面遵循约定,使用其构形表示的意义,另一方面又因形赋义,重新对汉字进行拆分、理解,赋予新义。因形赋义同因义构形并不矛盾,是用字者对汉字形义关系的深度认识和对汉字的创意性运用,不能简单地把它看成“望文生义”而加以指责。王宁先生倡导字用学:“个体字符造出后,并不是永远用来记录原初造字时所依据的那个词或语素,它的记词功能随着语言词语义项的分合、存废、重组而时有变化。字用学就是研究在不同历史时期具体的言语作品里汉字字符记录词和语素时职能的分化和转移的。”[15]对字象生义的进一步探讨应该属于字用学的范畴。

汉字的图像性牵引了汉语义位的发展,使得汉语词汇系统中义位的派生不仅仅遵循思维发展的逻辑规律,也受汉字图像的牵制。因此,一个汉字所记录的意义系统中,其主要义位是由词的初始义派生出来的,有少量义位则是由字象派生出来的,这也使得字义系统同词义系统的关系变得更为复杂。

任何文字都以其点线构成的形体标音示义。汉字符号不同于其他文字符号,不仅仅在于汉字是表意文字,还在于汉字不仅仅示义,而且“生义”。汉字不仅仅是完全被动地以其形象显示词语的本义或引申义,而且能以其点线图像、声音形象主动地给用字者提供意义联想的可能,参与汉语意义系统的生成和发展。

限于篇幅,本文未阐述汉字义象的分类,也未出具汉字因音赋义的例证。对字象义与假借义、同形字字义的区别,对字象义与理据重构的不同,以后另文论述。

注释:

[1](清)郭庆藩著,王孝鱼点校:《庄子集释》,北京:中华书局,2013年,第45页。

[2]殷寄明:《汉语同源词大典》,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18年,第1163~1164页。

[3]王力:《同源字典》,北京:中华书局,2014年,第181页。

[4]参见路沥云:《说“甘”“鹹”之词源义》,《株洲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05年第1期,第115~116页。

[5]林义光:《文源》,上海:中西书局,2012年,第183页。

[6]马文熙:《词义裂变试论》,《西南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1987年第2期,第67~73页。

[7]参见郝文华:《论字义蘖变》,《汉江师范学院学报》2018年第1期,第41~46页。

[8]高鸿缙:《中国字例》,台北:三民书局,1981年,第419页。

[9]参见殷寄明:《汉语同源词大典》,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18年,第12页。

[10]参见《汉语大字典》编委会:《汉语大字典》第2版,武汉:湖北长江出版集团崇文书局,成都:四川出版集团四川辞书出版社,2010年,第51~52页。

[11]参见李学勤:《字源》,天津:天津古籍出版社,沈阳:辽宁人民出版社,2012年,第287~288页。

[12]梁启雄:《荀子简释》,北京:中华书局,1983年,第76页。

[13]《汉语大字典》编委会:《汉语大字典》第2版,武汉:湖北长江出版集团崇文书局,成都:四川出版集团四川辞书出版社,2010年,第2213页。

[14]王宁:《汉字构形学导论·序》,北京:商务印书馆,2015年,第3页。

[15]王宁:《汉字构形学导论·序》,北京:商务印书馆,2015年,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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