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建引领乡村返贫风险防范机制研究
——基于云南和西藏地区的调查
2024-01-20何玲玲
□ 何玲玲,王 帅
南宁师范大学 经济与管理学院,广西 南宁 530299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指出:“中国式现代化是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现代化。”[1]当前全国范围内绝对贫困问题已得到有效治理,原贫困村已经全部脱贫摘帽。2021年,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脱贫攻坚表彰大会上指出:“脱贫摘帽不是终点,而是新生活、新奋斗的起点。……坚决守住不发生规模性返贫的底线。”[2]2022年,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乡村振兴责任制实施办法》指出:“坚持党对农村工作的全面领导。”[3]理论的方案需要通过实际经验的大量积累才臻于完善[4]。笔者通过实地走访云南(红河州、富村镇、大寨子乡)和西藏(噶尔县、依根索村)5个调研点,深入了解当前党建引领乡村返贫风险防范现状,认为在新发展阶段,坚持以党建引领为指南、以乡村振兴为导向、以返贫风险防范为抓手,对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具有重要意义。
一、返贫风险的缘由及表征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共同富裕是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是中国式现代化的重要特征。”[5]“十四五”时期正处于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同乡村振兴有效衔接“过渡”的关键时期,深入探析返贫风险的缘由及表征对实现共同富裕具有重要意义。
(一)脱贫成果亟须稳固
脱贫攻坚阶段,党和国家号召政府、企业、高校等力量对原贫困户进行“一对一”帮扶,通过专项传授工作技能、定点提供就业岗位等,帮扶原贫困户自食其力、自力更生。在党和各级政府的帮扶下,原贫困户的生存发展问题得到有效解决,原贫困户全部实现脱贫,但取得的脱贫成果亟须稳固。首先,部分原贫困户由于高龄、残疾、先天性疾病等现实问题,难以通过自身劳动获得基本收入,或获得的经济收入不足以维持他们的生活,这部分群体可能会出现返贫现象。其次,一些原贫困户虽然已经摆脱贫困,但他们的生存发展基础较为薄弱,当遇到自然灾害、亲属患病等一些不可抗力因素时,也可能再次陷入贫困。最后,部分原脱贫户在“一对一”帮扶,即在政府、企业、高校专项工作技能培训帮扶下,仍然存在部分未能找到合适就业岗位的人或是由于自身劳动技能难以满足实际工作需求,又或是因为该工作岗位难以给予他们生活保障的薪酬,也可能会使他们重返贫困状态。脱贫基础亟须稳固主要体现在内生发展动力不足、经济发展基础薄弱两个方面。
第一,内生发展动力不足。脱贫攻坚阶段,基层党委和各级政府部门对高龄、残疾、先天性疾病患者等一些特殊群体,采取的是积极调用各级各类公共资源对其进行“输血式”帮扶,其帮扶模式主要是通过财政拨款给予他们最低生活保障和贫困补贴,在党和各级人民政府的倾心关照下,这类特殊群体的贫困和发展问题快速得到有效解决。但这种“输血式”的帮扶模式内生发展动力不足,存在一定隐患。
第二,经济发展基础薄弱。从原贫困户个体来看,脱离贫困初期,这些家庭的经济财富储备较少,当遇到自然灾害,天灾人祸等突发事件时,可能难以承受此类风险的打击。此外,由于原贫困户的启动发展资金较少,在子女教育或劳动技能培训等方面投入大量资金,也可能会使家庭进入贫困状态。从区域经济发展来看,云南和西藏地区自然灾害频发,道路、电力、水利、通信等产业基础设施相对滞后,导致地区经济发展变缓、居民收入水平受限。
(二)产业发展滞后
发展是解决一切问题的“总钥匙”[6]。《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做好二○二三年全面推进乡村振兴重点工作的意见》指出:“推动乡村产业高质量发展……完善县乡村产业空间布局。”[7]高质量发展不仅是一个经济要求,更是对各方面的要求[8]。产业高质量发展是全面推进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同乡村振兴有效衔接的必由之路,产业发展质量直接关系乡村振兴发展进程。当前云南和西藏地区部分产业存在产业集群效应不充分、特色产业发展道路未形成等发展滞后问题。
第一,产业集群效应不充分。集群效应主要受地理、交通、气候等方面影响,云南和西藏地区便受限于此。首先,云南和西藏地区地广人稀,产业基地建设较为分散,基础设施均摊成本偏高,出现生产成本上升与销售利润下降的导向背离现象,并最终影响产品市场竞争力。其次,云南和西藏地区地势地貌较为复杂,道路网建设尚不健全,产业发展交通受阻,经济辐射能力较弱,并最终影响综合经济发展效益。最后,云南和西藏地区部分“高精尖”产业发展受空气稀薄、温差较大、紫外线较强等自然气候条件影响较为显著。因此,自然气候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着地区产业发展进程、产业结构调整、产业集群建设和产业多样化发展。
第二,特色产业道路未形成。首先,云南和西藏地区虽然历史文化悠久,风情习俗独特,但当前文化、旅游、数字经济等第三产业发展尚不充分,经济价值尚未充分挖掘,产业结构有待优化;其次,云南和西藏地区生态环境享誉全国,例如云南有“春之城”“动物王国”的称号,西藏有“雪域神山”“天空之境”的美誉,但未能充分将民族文化风情与自然生态环境进行深度融合,未延长产业链和拓展附加值,导致产业发展综合经济效益稍显滞后;最后,云南和西藏地区资源虽丰富,但未能得到充分利用。
(三)人才流失与乡村老龄化问题突出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创新之道,唯在得人。得人之要,必广其途以储之。”[9]在东南沿海地区强势经济的拉力与云南和西藏地区滞后经济推力的双重作用下,云南和西藏地区的年轻劳动力更偏向前往经济发达地区就业,同时青年大学生同其他受高等教育人群在经济发达区域人才引进和购房补贴的政策拉动下,更倾向在经济发达地区安家落户。而年轻劳动力的流失,容易造成当地乡村人口老龄化问题的出现。由此,云南和西藏地区人才流失与乡村老龄化问题相较于其他地区而言,较为突出。
第一,人才流失。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指出:“人才是第一资源。”[1]云南和西藏地区高等教育人才外流可能导致区域经济发展内生动力不足、缺乏创新能力、缩减发展空间等问题出现。因此,人才流失成为乡村振兴发展道路上的一道难题,给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同乡村振兴有效衔接带来巨大挑战。
第二,乡村老龄化问题。云南和西藏地区年轻劳动力选择异地就业,出现其子女的学校教育与家庭教育质量难以保障的现象。该现象可能会直接影响下一代人的发展,使其陷入“代际贫困传递”的恶性循环。也可能导致本地区产业发展出现“用工难”的现状,由此给乡村产业振兴道路带来巨大挑战。乡村产业振兴道路受挫还可能直接反映在本地区总体经济发展水平上,给返贫风险防范带来巨大挑战。
二、党建引领下的返贫风险防范路径选择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反贫困始终是古今中外治国安邦的一件大事。”[2]“十四五”时期,全面推进乡村振兴,应在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基础上进一步完善乡村返贫风险防范措施。
(一)构建党群多元协同善治体系
政之所兴,在顺民心[10]。中国共产党始终坚持群众观点,践行群众路线。云南和西藏地区通过构建党建引领下的“新乡贤”“驻村干部”“联村干部”多元协同治理体系,全面发挥多元主体协同善治在乡村振兴发展实践中的效用。在加强贫困地区返贫风险防范的同时,密切党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
第一,坚持党的领导,构建多元协同善治体系。《乡村振兴战略规划(2018—2022年)》指出:“强化乡村振兴人才支撑……动员社会参与。”[11]通过对5个调研点实地考察及走访,发现乡镇中的“能人”“贤人”在实际社会生活中长期发挥着独特的正向影响作用,在现实社会实践中起着重要的导向作用。因此,构建党建引领下的多元主体协同善治体系,通过发挥“新乡贤”的影响及导向作用为云南和西藏地区的乡村振兴发展提供智囊保障。“新乡贤”是指在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愿意以其自身聪明才智、创新思维、人脉资源及学识经验为社会发展作出奉献的先进人士[12]。“新乡贤组织”是党建引领下适应新时代社会治理结构变化而创造性衍生发展的一种多元协同善治团体,呈现出公益性、伦理性、地域性特征[13]。“新乡贤”“新乡贤组织”通过与正式组织、非正式组织的沟通协作,在坚持中国共产党的统一领导下进一步实现党群多元协同善治格局,搭建紧密的党群关系互动平台,培育积极行动共识,构建乡村返贫风险防范多元合力。
情感治理的核心是对情感的理解[14]。“新乡贤”以情感参与乡村治理及返贫风险防范实践,有助于打破传统刚性治理结构,更多地发挥灵活性、协调性、创造性。情感治理作为一种重要的治理方式,有助于柔化权力结构,调节治理模式。党建引领下的“新乡贤”多元协同善治返贫风险防范工作,是基层党委贯彻党的群众路线,提升党政权力在人民群众心中的认同感与公信力的重要一环。基层治理实践中,情感治理具备流动性,“新乡贤”主要由能人、贤人等思想觉悟高的非国家编制人员构成,因此,多元协同善治体系下的每位“新乡贤”的不同情感取向都可能对其他不同社会成员的情感产生不同程度与级别的影响,从而发挥“新乡贤”情感导向在返贫风险防范实践中的作用,凝聚乡村振兴合力。此外,一些已经退休的党政机关工作人员坚持退而不休,发挥余热,积极投入基层地区的乡村治理实践、乡村发展实践与人民共同富裕实践的全过程。这些已经退休的党政机关工作人员继续在社会实践中施展他们的才华,为乡村返贫风险防范工作出谋划策。在新时代背景下,社会发展进程呈现出异质化及情感化特征,因此,“新乡贤”多元协同善治体系能够有效提升乡村振兴实践,同时“新乡贤”多元治理主体可以从结构嵌入、政治嵌入、关系嵌入、文化嵌入四个角度参与乡村振兴发展实践[15]。针对云南和西藏地区乡村发展存在人才流失与乡村老龄化问题,党建引领下的“新乡贤”多元协同善治体系对推进返贫风险防范具有重要意义。
第二,党建引领下的弹性化“联村干部”与“驻村干部”制度。党建引领下的弹性化“联村干部”与“驻村干部”制度主要是情感发展实践中超越组织边界且富有情感导向的人格化善治制度,实质是通过治理组织再造激发非正式组织力量在参与正式组织治理实践中的潜能与导向作用。党建引领下的弹性化“联村干部”与“驻村干部”制度是基于上级党政机关的派遣,是上级组织通过外部人员输入,优化云南和西藏地区的乡村治理人员配备,进一步加强党建引领下的多元协同善治效能。“联村干部”主要任务是负责宣传上级政策,担任党群关系联络员及党建关系指导员,弹性化的“联村干部”制度可以使乡镇级干部做好本职工作的同时又有余力协调联村工作,是一种“一岗双责”的制度安排[16]106。“驻村干部”强调专人专事属于下派人员跨层级任职。“联村干部”与“驻村干部”职能主要包括乡村发展、团结党群、党建规划、教育实践、人员交际等方面工作,这些工作有效地改善了乡村治理的主体互动体系,搭建了乡镇级党政干部之间党政群复合型沟通网络,同时也增强了彼此之间的信任,减少了信息不对称,构建了一种创新型体制内协调运作模式。基层党委和各级政府部门可通过“一问、二心、三寻、四情”的原则构建“联村干部”与“驻村干部”的人格化关系工作流程。首先,询问原贫困群体的当前发展现状及可能潜在的返贫致贫原因;其次,出于公心客观如实了解并记录原贫困户当前实际生活现状;再次,帮助原贫困户寻找返贫风险防范多条现实路径;最后,情系群众进一步密切党群血肉关系,扎实推进原贫困户返贫致贫事前帮扶工作。通过实地走访与基层党委座谈,有助于了解新时代党建引领下弹性化“联村干部”与“驻村干部”制度对乡村地区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同乡村振兴有效衔接的实际作用,从而进一步完善乡村返贫风险防范措施。
党建引领下的弹性化“联村干部”与“驻村干部”制度是我国根据实际发展需求并结合古典管理理论和新古典管理理论形成的富有中国特色的乡村管理制度。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形成过程有两种塑造方式:正式组织下制度构建形成的人格化职务关系(人格化关系1)与非正式组织下人员交际形成的人格化交际关系(人格化关系2),且人格化关系1是正式组织下一种特殊的带有情感因素的非人格化关系[16]109。由此可知,非人格化关系属于理性组织关系范畴,人格化关系2属于感性组织关系范畴,人格化关系1属于理性与感性共存的组织关系范畴,且人格化关系1在呈现非人格化关系公平性、规范性的同时又蕴含人格化关系2的柔性与灵活性。党建引领下的弹性化“联村干部”与“驻村干部”管理制度本质属于人格化关系1范畴,因此,在实现原贫困户公平性要求的同时又满足其个性化帮扶需求。
(二)依托新要素创新“党建+产业”发展模式
第一,党建引领下的文旅产业及农村专业合作社。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提出:“发展乡村特色产业。”[1]云南和西藏地区可以结合各民族地区特色历史文化与独特自然景观,并以乡村旅游业为依托,推进文旅产业深度融合发展,通过整合文景两类资源实现跨界集约化资源配置,通过文旅产业融合发展有利于形成新时代背景下乡村振兴新业态发展模式。云南和西藏地区文旅产业融合发展要按照“能融皆融、能整皆整”的原则实现“以文促旅、以旅彰文”的新发展目标,达到“一村一文景”的理想状态。同时,可以发展相应民族特色手工业,承接中小学生科普教育实践活动与健体康养休闲服务业进一步提升文旅产业附加值。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提出:“发展新型农村集体经济。”[1]云南和西藏地区应当推动乡村产业结构调整,发展新型农村专业合作社。其一,原贫困户与重点帮扶户秉持“有人出人,有资出资”的原则加入合作社。他们可以采取土地入股方式加入其中,但合作社必须签订协议,保证每年给予他们一定数量的就业岗位与最低的生活费用保障,从而化解地区产业发展“用工难”与当地就业岗位少的问题。同时,就业岗位短缺问题的解决,年轻劳动力流失减少,从而帮助缓解乡村老龄化的问题,最终实现三维耦合。其二,发展新型农村集体经济、农村专业合作社能够在一定程度上为他们免费提供相关的技术培训与教育支持,壮大农业人才队伍,是提升农业从业人员能力的路径之一[17],可以本质上提高原贫困户的谋生技能,有助于根本性进行返贫风险防范。同时,集体经济的发展能够有效挖掘其产业发展的集群效应,增加农村专业合作社与原贫困户的经济收入。
第二,“一带一路”共享繁荣发展。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共建‘一带一路’是通向共同繁荣的机遇之路。”[18]云南和西藏地区依托地缘优势及“一带一路”倡议的政策支持,逐步融入对外发展格局规划,对外商贸广度与深度逐步扩大,从而为云南和西藏地区的经济发展基础设施、产业结构调整升级带来全新机遇。首先,“一带一路”是经济繁荣之路,云南和西藏地区可以依托独特区位优势扩大对外商贸,实现经济对外发展。例如西藏已融入“南亚经济圈”,成为中国内陆与南亚商贸沟通站点与物流转运中心,在“内外”经济发展辐射之下,西藏成功踏上了繁荣机遇之路;云南作为亚洲“地理中心”,与南亚、东南亚、东盟相连,凭借其独特区位,快速进入经济发展“快车道”。其次,“一带一路”是文化交流之路。云南和西藏地区拥有多样民族文化风情,丰厚历史文化底蕴。基层党委和各级政府部门应当对外宣传民族文化,发展文化产业,提升文化事业,全面构建乡村文化振兴体系,实现产业经济高质量发展。最后,“一带一路”是发展互鉴之路。云南和西藏地区基层党委和各级政府部门在扩大对外商贸交往的同时,应密切关注国内外发展大势,紧紧抓住通向繁荣振兴的机遇之路,从而有助于进一步完善云南和西藏地区返贫风险防范措施。
第三,“直播带货”助力乡村振兴。新时代背景下,数字信息技术的运用及发展对拉动产业经济发展具有较强促进作用,对乡村贫困治理具有较为显著的效果。技术赋能使得产业经济发展的传统实体性公共空间与虚拟性公共空间的交互性特征开始彰显,“直播带货”呈现出实体场景转向虚拟场景的特殊性发展模式[19]。云南和西藏地区党政干部“直播带货”实质上是新时代背景下政府、市场与社会三方行为主体之间的交互行为关系的重新塑造。以技术赋能为核心的党政干部助力“直播带货”发展实践本质上是贫困治理主体对现代贫困治理模式与贫困治理路径的一种创新型行为结果。新时代背景下,现代数字信息技术的运用与发展有助于打破乡村地区的“信息孤岛”现状,实现时事实时共享。党政干部助力“直播带货”主要是依靠基层党建的组织能力“助营助销”经济发展,也间接为宣传民族地区特色文旅产业提供了新路径。乡村振兴发展阶段,云南和西藏地区在数字经济发展背景之下,基层党委和各级政府部门可以顺势借助融媒体网络信息技术开展“助推助销”活动,借用数字化网络信息技术平台为家乡产品代言宣传,助力乡村振兴建设。
在基层党委和各级政府部门的牵头领导下,云南和西藏地区群众“自我发展”意识明显提升,逐渐养成自己发展自己、自己提升自己、自己致富自己,体现了强烈的自我发展内生动力和自我发展内生情感,在基层党委和各级政府部门“造血式”帮扶模式之下,使得脱贫基础得以稳固、脱贫成效更加持续,从而稳步走在全国人民共同富裕的道路上。党建引领下的党政干部“直播带货”发展路径对拉动云南和西藏地区经济发展具有明显的作用,因此,创新经济发展方式对完善党建引领下的返贫风险防范具有重要现实意义。
(三)党建引领下的人才引进与保护政策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提出:“人才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基础性、战略性支撑。”[1]当前在中国东南沿海省份各发达地区的强势经济拉力与云南和西藏地区经济发展滞后的推力双重作用之下,云南和西藏地区大量人口外流。通过对5个地区实地调研及走访,发现云南和西藏地区人口流失较为严重,村庄现有人口多为老人及留守妇女儿童,年轻劳动力基本只有在农忙或春节时才会短暂回到家乡,居住数天后再次流返,乡村“空心化”及人口老龄化问题已经成为阻碍地区经济可持续发展的挑战。
首先,基层党委和各级政府部门应当通过增加就业岗位、创造就业机遇、加大购房财政补贴、缩减企业财政税收等相关福利措施预防人才流失,促使人才回流,为地区健康发展储备人才资源。其次,基层党委和各级政府部门应当激发当地人才对地区优秀传统历史文化的认同感和归属感,激发当地人才对地区经济、社会、文化全面建设发展的积极性。最后,基层党委和各级政府部门应当完善人才信息管理,创新人才体制改革,拓宽人才引进渠道。从人才信息管理看,云南和西藏地区基层党委和各级政府部门可以通过构建人才信息库来掌握人才保有量,了解人才流动率,完善人才信息管理体系建设。从人才体制改革看,云南和西藏地区基层党委和各级政府部门可以通过完善人才吸引政策、人才定居政策和人才使用政策,实现人才引得来、留得住、用得好。从人才引进渠道看,云南和西藏地区基层党委和各级政府部门可以通过与个人签约定向就业协议、与高校签约毕业生招聘条款、与政府签约人才遴选等政策,实现人才引进渠道高效畅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