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晓勇教授基于“首辨阴阳，针药结合”诊治白癜风临证经验

2024-01-08崔天琪杨鑫源杨欢欧阳晓勇

中国民族民间医药·下半月 2023年10期

关键词：针药白斑白癜风

崔天琪杨鑫源杨欢欧阳晓勇

基金项目：

云南省冯素英专家工作站（项目编号：202105AF150035）；云南省中医（皮肤病）临床医学中心。

作者简介：

崔天琪（1997—），女，汉族，硕士研究生在读，研究方向为皮肤病的中医药防治。E-mail：863024262@qq.com

指导老师：

欧阳晓勇（1968—），男，汉族，本科，主任医师、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皮肤病的中医药防治。E-mail：oyxy68@126.com

【摘要】

欧阳晓勇教授认为诊治白癜风过程中阴阳辨证，针药结合最为重要，根据白癜风不同皮损、分期的症状特点将其分为两大类，即阳证白癜风与阴证白癜风，阳证多治以清热祛湿；阴证多治以温阳散寒。同时根据辨证配以不同外治方法，内外合治，可明显提高白癜风疗效。文章介绍其临证经验，并附验案2则以佐证。

【关键词】

白癜风；皮肤病；阴阳辨证；针灸疗法；针药结合；中医药疗法

【中图分类号】R249.2/.7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1007-8517（2023）20-0088-04

DOI：10.3969/j.issn.1007-8517.2023.20.zgmzmjyyzz202320019

Professor Ouyang Xiaoyong is Based on the Clinical Experience of “First Distinguishing Yin and Yang，Combining Acupuncture and Medicine” in the Diagnosis and Treatment of Vitiligo

CUI Tianqi YANG Xinyuan YANG Huan OUYANG Xiaoyong△

The First Affiliated Hospital of Yunnan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Yunnan Provincial Hospital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Kunming 650000， China

Abstract：

Professor Ouyang Xiaoyong believes that in the process of diagnosis and treatment of vitiligo，the combination of yin and yang，the combination of acupuncture and medicine is the most important，according to the symptom characteristics of vitiligo different skin lesions and stages，it is divided into two categories，namely，positive vitiligo and negative vitiligo，and multiple treatments of yang evidence to clear heat and dispel dampness; Yin evidence multi-treatment to warm and yang to disperse cold.At the same time，according to the differentiation with different external treatment methods，internal and external combined treatment can significantly improve the efficacy of vitiligo.The article introduces his clinical experience，2 cases are attached to support it.

Keywords：

Vitiligo；Dermatosis；Yin and Yang Dialectic；Acupuncture Therapy；Acupuncture and Drug Combination；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Therapy

白癜風是一种原发性的、局限性或泛发性的皮肤黏膜色素脱失症，皮损处皮肤颜色减退、变白，全身均可发生，好发于易受摩擦、阳光照晒的暴露位置及褶皱部位［1］。据统计，白癜风在国内患病率为0.56%［2］，全球患病率为0.5%～2.0%［3］，且随着当今生活工作压力不断增大，精神压力随之增加，致其患病率逐渐升高［1］。目前临床西医治疗多应用糖皮质激素、免疫抑制剂等方法，短期疗效明显，但存在治疗周期长且易反复等缺点［4］。中医治疗白癜风效果显著，药简价廉，且中医药具有多成分、多靶点、多通路的作用特点，在治疗白癜风具有独特的优势［5］。本文从中医特色阴阳辨证入手，介绍欧阳晓勇教授治疗白癜风临床经验，以期丰富白癜风临床治疗的辨证及用药思路。

1 白癜风溯源

此病最早出自《五十二病方》，称为“白处”［6］120 。“白癜”一词，出于《诸病源候论》：“白癜者面及颈项身体皮肉色变白与肉色不同，亦不痒痛。”［6］122 《外科大成·白驳风》记载“白驳风”：“生于颈面，延及遍体，其色驳白，亦无痛痒，形如云片。”［7］

2 “首辨阴阳，针药结合”理论来源

2.1 首辨阴阳《易传·系辞传》：“一阴一阳之谓道。”［8］阴阳是古代哲学认识世界万物最基本的两大纲领，阴阳相合可氤氲万物，阴阳离决则人气断绝。阴阳理论的出现，为中医辨证论治提供了理论基础，《素问·阴阳应象大论》云：“阴阳者，天地之道者，万物之纲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府也。治病必求于本。”［9］2说明了阴阳辨证在疾病治疗中的重要地位。张景岳在《景岳全書》中指出“阴阳为医道之纲领”［10］，将阴阳辨证列为辨证论治的首要纲领；《医宗金鉴》有云：“漫言变化千般状，不外阴阳表里间。”［11］无论是认识人体的构造还是认识人体疾病的发生与发展，都印证了一句“无处不阴阳，无病不阴阳”。

《素问·阴阳应象大论》云：“善诊者，察色按脉，先别阴阳。”［9］15阴阳乃疾病诊断中两个对立而又相互错杂的元素，在临床上很难将其完全辨为寒证或热证，作为医者必须根据患者最主要的症状分析出患者疾病的基本性质及主要矛盾。现代医家对白癜风的认识多责之于肝郁气滞、肝肾不足和气滞血瘀［12］，欧阳晓勇教授并不拘泥于文献中对白癜风病因病机的概括，而是以阴阳辨证为总纲，从皮损、分期两个方面，结合患者当下的舌脉象，四诊合参，辨证论治。

2.2 针药结合针药结合是指对同一患者，针对其病症同时施以针灸和药物两种治疗措施，以达到防病治病的目的［13］。针药结合理论，最早出自《素问·移精变气论》：“毒药治其内，针石治其外。病形已成，微针治其外，汤液治其内。”［9］60指出口服中药与针灸各自的优势，也为针药结合治疗疾病奠定了理论基础。张仲景则进一步认识到无论是中药汤剂还是针灸都需要辨证论治，《金匮要略·归人杂病脉证并治第二十二》中提出“审脉阴阳，虚实紧弦，行其针药，治危得安”［14］，《伤寒论》曰“太阳病，初服桂枝汤，反烦不解者，先刺风池、风府，却与桂枝汤愈”［15］。是根据患者感受风邪服桂枝汤后症状不解，病重药轻，加以针灸先刺凤池、风府，风邪得去，服药后疾病得愈。为后人针药结合提供了更加准确的指导［16］。

3 临证经验

3.1 辨阴阳西医认识中，白癜风主要皮损为色素脱失斑，产生原因是表皮黑素细胞及黑素颗粒明显减少，基底层的黑素细胞往往完全缺失［1］。欧阳晓勇教授则根据皮损的形态、边界、颜色、病程分期结合患者全身症状将其分为阳证白癜风和阴证白癜风。

3.1.1 阳证此证白癜风患者皮损可表现为瓷白色或灰白色的色素脱失斑，白斑中可见潮红，患者自觉白斑处痛痒，边界不清，舌质红，舌苔薄黄，脉滑或弦；或见白色或淡粉色色素脱失斑，形状大小不规则，边界清楚，脱色的斑片与正常皮肤之间有明显的色素沉着线，舌质淡红，舌苔薄黄或薄白，脉浮数或滑。临床可分为风热犯肺证、火热炽盛证及湿热蕴结证。阳证患者多处于白癜风进展期，此期白斑易扩大，甚至泛发全身。

风热犯肺证：《太平圣惠方》提出了白驳风的病机：“夫肺有壅热，又风气外伤于肌肉。热与风交并，邪毒之气，伏留于腠理，与卫气相搏，不能消散，令皮肤皱起生白斑点。”［17］《医宗金鉴》云：“风邪相搏于皮肤，致令气血失和。”［18］风邪侵犯人体肌表，肺主皮毛，皮肤最先受邪，“邪之所凑，其气必虚”。外来的风邪犯于肌表，肺气充足则得以抗邪；若患者素体肺虚，热邪壅滞于肺脏，风与热邪相合，伏留于皮肤，与卫气相搏，致邪气无处消散，气血失畅难以濡养皮肤，发为白斑。此证患者病程时间一般较短，多由外感热病未愈引发，治疗着重清肺祛风，肺虚者佐以补肺健脾，从中焦调养气血，顾护正气。

火热炽盛证：火热侵袭人体，灼伤脉道，熏蒸血液，使血液凝滞，积于脉道，难以流行四肢百骸、肌肤官窍，血热血瘀致肌肤失养而发白斑。此证患者多由热邪侵犯人体，如阳光灼伤肌肤或平素喜食辛辣蕴积体内，郁而化热导致口干，口苦，口渴，烦躁汗出，便秘等症状，治疗时在于清热消导，给热邪以出路，同时佐以健脾和胃，理气活血，收效良好。

湿热蕴结证：湿性重浊黏滞，易于侵犯下焦，湿邪为患常常缠绵难愈，迁延日久。脾主运化，脾虚失运体内易化生水湿，湿久化热，湿与热邪相互搏结，浸淫肌肤，阻滞气机，滞则血瘀，发为白斑。此证病势缠绵，往往因患者食用甘腻、辛辣而复发，因湿邪阻滞气机而出现食后腹胀，痰多，大便粘腻，甚则肛门灼热等症状，治疗则可配伍健脾行气药物，气行则湿化，湿去热孤，热邪得清，疾病乃愈。

3.1.2 阴证此证患者患病时间大多较长，皮损颜色也较阳证的患者更深，但仍可清晰看出与正常皮肤颜色不同，表现为白斑中央出现点状色素岛，白斑颜色也从瓷白色变为米白色或粉红色，舌质淡，舌苔薄白或白滑，脉细或细滑。临床多为寒凝瘀阻证。阴证患者皮损多长期稳定不变，白斑境界边缘清晰，颜色加深，处于白癜风稳定期。

寒凝瘀阻证：《灵枢·五色》中提到：“青黑为痛，黄赤为热，白为寒……以五色命脏，白为肺，黄为脾，黑为肾。肝合筋，心合脉，肺合皮，脾合肉，肾合骨也。”［19］102白色为寒之表色，又属肺脏之色。肺合皮毛，肺病则先显现于皮毛肌肤。《医林改错》描述白癜风的病机：“白癜风，血瘀于皮里。”［20］当肺脏受寒时，寒邪凝滞肺络，血液凝瘀滞于脉道之内，致气血运行不畅，发为白斑。此证女性患者可兼见因阳气不足难以温煦导致的手足不温，痛经等症；可见因冲任虚寒、血海不足所致月经病；男性患者常伴见寒凝肝脉而致少腹疼痛、巅顶头痛等症。

3.2 针药结合欧阳晓勇教授在治疗白癜风时多配合火针疗法、穴位埋线两种外治方法，根据不同证型、不同病程选取相应的方法。

3.2.1 火针疗法是一种将特定的针具烧热至发红后迅速刺入人体局部或腧穴部位而治疗疾病的方法［21］。白癜风属色素脱失疾病，皮损通常呈灰白色、瓷白色、粉红色等；使用火针治疗白癜风有三重作用：①温通经脉，补火助阳；②散寒除湿，给邪气以出路；③行气散结，以热引热。病证属阳证的患者使用温针治疗取其开腠理，引热邪而出的作用；属阴证的患者则取火针之温热之性，使温热之气内输于经络，散寒化瘀。

3.2.2 穴位埋线指在中医理论的指导下，通过特殊的针具将可吸收性外科缝线埋入穴位内，借助持久刺激以防治疾病的一种方法［22］。《灵枢·终始》曰：“久病者，邪气入深，刺此病者，深内而久留之。”［19］29在白癜风的治疗中配合穴位埋线的治疗方法，可协调脏腑气机，调节机体阴阳；其次可以疏通经络，调和气血；最后则是对机体双向调节免疫作用。

4病案举隅

4.1 病案1 彭某，男，43岁。2021年10月10日一诊。主诉：手指关节白斑2年，加重扩展1年。患者于2年前无明显诱因于双手背侧手指远端关节出现白色斑片，不痛不痒，至某市中医院就诊，确诊为“肢端型白癜风”，经口服中药、308mm激光治疗，效果不显。1年前双手手指远端关节上白色斑片逐渐扩大并向近心端延伸，今来我院就诊。现症见：双手背侧手指远端关节散在灰白色形状不规则斑块，边界不清，舌质淡，苔薄白，脉弦细。纳眠可，二便可。西医诊断：肢端型白癜风。中医诊断：白癜风-寒凝瘀阻证。方药：温经汤加减（吴茱萸15g，当归15g，川芎15g，赤芍15g，党参30g，桂枝15g，干姜10g，牡丹皮15g，甘草10g，法半夏15 g，麦冬15 g，丹参30 g，豨莶草30 g，煅自然铜30 g）7剂。服药方法：冷水泡药1 h，小火煮开5～10 min，饭后0.5 h服用，每次服150 mL。综合治疗：埋线治疗（配穴：皮损白斑区加阴陵泉、三阴交、曲池、外关、肝俞、脾俞、肾俞、肺俞）。

二诊（2021年11月17日）：患处复色明显，白斑区皮肤色红，边缘颜色加深。舌淡苔薄白，脉弦。守一诊方再予7剂，服法同前。综合治疗：埋线治疗（配穴同前）。

三诊（2021年12月29日）：患处皮损白斑减少80%，分界渐浅，白斑区皮肤色红，边缘区肤色加深。舌淡苔白，舌中裂纹，脉滑。守一诊方再予7剂，服法同前。综合治疗：埋线治疗（配穴同前）。

按语：温经汤全方温经散寒，养血祛瘀，本用于妇人冲任虚寒而有瘀滞的月经不调、痛经、崩漏、不孕等病症，欧阳晓勇教授移用治疗白癜风用意有三：其一是取温经汤中当归、阿胶、丹皮、川芎包含四物汤养血生血之意，当归、阿胶补血滋阴，川芎、丹皮使之补而不腻，活血祛瘀，气血得生，病邪得去。其二是患者舌质淡且脉弦细，可察其中焦不足，阴阳不和。桂枝配白芍可调和阴阳；阳气不降取麦门冬汤中麦冬、半夏二药，以敛肺降胃，培土生金；阴气不升取吴茱萸汤中吴茱萸、生姜温厥阴之阳气，使肝气得升，肺气得降，中气斡旋，一气周流［23］。其三则是白癜风的皮损特征灰白色斑片，白色属寒，从寒論治白癜风［24］。同时配伍丹参、豨莶草、自然铜为治疗白癜风专药。该患者病处肢端，气血不足难以充养，即便使用温经汤内治也恐药力难达病所，故配合穴位埋线治疗，以针灸刺激调动患处气血，并“深内而久留之”提高治疗效果。

4.2 病案2 王某，女，42岁。2021年10月13日一诊。主诉：右侧锁骨上缘色素脱失斑3年，加重1周。患者于3年前无明显诱因于右侧锁骨上缘出现瓷白色斑片，不痛不痒，未系统治疗，1周前因该部位受到阳光照晒后出现轻微瘙痒，局部白斑潮红，今来我院就诊。现症见：右侧锁骨上缘可见不规则白色斑块，边界不清，白斑局部散在色素沉着，少许白斑潮红，舌质红，苔黄厚腻舌根部尤甚，脉弦。口干口苦，纳眠可，大便2日一次，小便稍黄。西医诊断：白癜风。中医诊断：白癜风-湿热蕴结证。方药：龙胆汤加减（龙胆草10 g，黄芩15 g，苦参10 g，车前子30 g，土茯苓30 g，川木通15 g，厚朴30 g，豨莶草30 g，煅自然铜30 g，刺蒺藜30 g）3剂。服药方法：冷水泡药1 h，小火煮开5～10 min，饭后0.5 h服用，每次服150 mL。综合治疗：火针治疗（配穴：白斑区）。

二诊（2021年11月7日）：患处复色明显，白斑区皮肤色红，边缘颜色加深。舌红苔薄黄，脉弦。方药：荆芩汤加减（荆芥15 g，黄芩15 g，生地黄30 g，赤芍30 g，紫草10 g，牡丹皮30 g，枳壳30 g，豨莶草30 g，路路通5 g，丹参30 g，黑芝麻30 g，鸡血藤30 g，刺蒺藜30 g，炒苍耳子5 g）7剂，服法同前。综合治疗：火针治疗白斑区。

三诊（2021年12月6日）：患处复色70％，余同前。予二诊方7剂，服法同前。综合治疗：火针治疗白斑区。

四诊（2022年1月5日）：患处复色90%，舌红苔薄黄，脉弦。守二诊方再予7剂，配合火针治疗白斑区。

按语：患者初诊时属湿热蕴结证，舌质红，苔黄厚腻且根部尤甚，欧阳晓勇教授运用刘复兴老前辈的经验方龙胆汤来清热解毒，利湿通络，配伍厚朴宣通气机，配合火针治疗给邪出路，以热引热，热邪得出，湿邪得去。二诊时患者黄厚腻苔明显变薄且颜色较前变浅，湿邪已去大半，欧阳晓勇教授改用国家级名老中医刘复兴经验方荆芩汤凉血解毒，丹参养血活血，豨莶草、路路通、黑芝麻、苍耳子等通络，四诊近愈。

5 小结

欧阳晓勇教授在诊断白癜风的过程中，把阴阳辨证列为首纲，将其证型分为阴阳两大类4个证型，更加拓宽了白癜风的诊断方向，弥补了以往多从内伤诊治白癜风的不足。治疗时根据疾病的不同证型、不同病程情况结合相应的中医针灸外治方法，体现“首辨阴阳，针药结合”理论的实用性及有效性。

参考文献

［1］

赵辨.中国临床皮肤病学［M］.南京：江苏凤凰科学出版社，2017：1427-1435.

［2］WANG X，DU J，WANG T，et al.Prevalence and clinical profile of vitiligo in China：a community-based study in six cities［J］.Acta Derm Venereol，2013，93（1）：62-65.

［3］KRGER C，SCHALLREUTER K U.A review of the worldwide prevalence of vitiligo in children/ adolescents and adults［J］.Int J Dermatol，2012，51（10）：1206-1212.

［4］KARAGAIAH P，VALLE Y，SIGOVA J，et al.Emerging drugs for the treatment of vitiligo［J］.Expert Opin Emerg Drugs，2020，25（1）：7-24.

［5］陈乐乐，陈曙光.白癜风发病机制及中医药防治研究进展.中国实验方剂学杂志［J］.2021，27（14）：242-250.

［6］韩成仁，黄启金.中医证病名大辞典［M］.北京：中医古籍出版社，2000：120，122.

［7］祁坤.外科大成［M］.上海：科技卫生出版社，1958：319.

［8］刘彬.《易经》校释译论［M］.济南：山东人民出版社，2019：441.

［9］徐嘉青．黄帝内经［M］．北京：民主与建设出版社，2018：2，15，29，60，102．

［10］张介宾.景岳全书［M］.北京：中国中医药出版社， 1994：3-44.

［11］吴谦.医宗金鉴臨证心法丛书伤寒杂病心法要诀［M］.北京：中国医药科技出版社，2012：1.

［12］陈红风.中医外科学［M］.北京：中国中医药出版社，2016：201-203.

［13］张雪，丁文涛.浅谈针药结合［J］.中医药导报，2017，23（10）：97-98.

［14］张仲景．金匮要略［M］．北京：中国医药科技出版社，2016：115．

［15］张仲景．伤寒论［M］．北京：中国医药科技出版社，201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