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税政策对旅游韧性的驱动效应研究*——以云南省为例

黄丽君 王 敏

一、引言

新冠疫情引发了理论界与实务界对旅游业脆弱性、危机事件应对以及旅游发展韧性等问题的思考。旅游业是云南省重要的经济来源，是促进区域发展的重要产业，同时也是受新冠疫情影响最为广泛和典型的行业。2020年1月，《文化和旅游部办公厅关于全力做好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防控工作暂停旅游企业经营活动的紧急通知》发布，云南旅游经营活动紧急停摆，新冠疫情对云南旅游收入、游客人次及各类旅游市场主体造成了巨大冲击。2020年，云南旅游收入6477.03亿元，比上年同期减少4557.97亿元，下降41.3%，其中国内旅游收入同比下降39.6%，国际旅游收入同比下降92.2%；2020年，云南接待国内游客52887.07万人次，同比下降33.9%，接待海外入境旅客148.69万人次，同比下降90%。(1)资料来源于《云南统计年鉴(2021)》，旅游运输量和周转量的数据同样来自该年鉴。从“金税三期”核心征管系统调取数据显示，自2020年起云南与旅游相关的市场主体登记数量出现了负增长，住宿业、餐饮业、娱乐场所、旅游企业的登记数量分别同比下降0.61%、0.16%、6.56%、10.8%。(2)根据“金税三期”核心征管系统，其中：住宿业统计口径属于“住宿业”类别内行业；餐饮业统计口径属于“餐饮业”类别内行业；娱乐场所统计口径为“室内娱乐活动”“游乐园”“休闲观光活动”类别内行业；旅游企业统计口径为纳税人名称或者交易范围内含有“旅游”“旅行”字样的企业。同时，旅客运输量和旅游运输周转量随疫情发生骤减，2020年云南旅游运输量锐减至2.59亿人，同比下降37%；旅客运输周转量降至376.06亿人公里，降幅达40.5%。并且，旅游企业收入、利润下滑迅速，以云南省两家旅游类上市企业为例：云南旅游股份有限公司2020年营业收入下降37.1%，2021年公司亏损32532.64万元；丽江玉龙旅游股份有限公司2020年营业收入下降40.1%，归属母公司利润下降65.36%。(3)资料来源于各上市公司年报。

随后，通过强有力的防疫措施和减税降费政策部署，我国疫情蔓延态势有所缓解，旅游行业逐渐复苏。2022年12月7日，国务院联防联控机制公布《关于进一步优化落实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措施的通知》，发布了科学精准防控的“新十条”，为旅游业的复苏注入了“强心剂”，也标志着我国在三年疫情防控且不断优化调整后步入后疫情时期。(4)关于后疫情时期，学术界目前并没有统一的时间节点界定，公认的概念是新冠疫情过去后的时期，本文认为“新十条”的发布是后疫情的重要标志事件。新冠疫情虽然过去了，但其对于经济社会发展将产生较为长期的影响，对旅游经济、旅游消费行为和旅游各行各业也将产生突破性、持续性的影响。在防控政策优化、复工复产利好不断释放的后疫情时期，旅游业如何逐渐消化疫情带来的影响，同时抓住疫情后的转型机遇，将这场旅游危机转化为变革性创新，引导行业高质量可持续发展，是当前值得思考的重大问题。这不仅是因为旅游业作为国民经济战略性支柱产业，是促进经济结构优化的重要推动力，还因为旅游业是传承弘扬中华文化的重要载体，是对外交流合作和提升国家文化软实力的重要渠道，更因为旅游业是助力乡村振兴的重要生力军，同时还是践行“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念的重要领域。云南作为我国热门旅游目的地，提高其旅游业面对疫情这一不确定性因素的响应与适应能力在当下显得尤为重要，这也正是提升旅游韧性的本质要求：提高旅游产业面对危机时的恢复、反弹能力。而从财税视角研究其对旅游韧性的驱动效用，不仅可从宏观治理层面探究旅游业的破局之路，以期让财税政策这一“有形之手”在后疫情时期的旅游业态变革中发挥不容忽视的力量；还能为云南建设更具特色的区域旅游生态环境，加快旅游业复苏和高质量可持续发展提供参考。

1929年，成立奥基乔比湖区防洪局，原来排水局的工程全部停了下来。联邦政府授权美国陆军工程兵团修建防洪工程，其中最主要的一项工程是修建一条140 km环绕奥基乔比湖的防洪堤——胡佛堤，同时在堤坝上设置泄洪闸。

二、文献综述

韧性作为表述或刻画事物应对不确定性因素的重要属性(孙业红和宋雨新，2021)，在新冠疫情发生后受到了旅游研究领域的广泛关注，成为推动旅游可持续发展的新思路。韧性(resilience)一词最初用于表示“工程韧性”，衡量系统对于扰动的应对能力以及从故障状态恢复到惯常状态的速度与程度(Ray &Shaw，2018)。1973年，加拿大生态学家霍林(Holling，1973)将物理学的韧性概念引入生态学，创造了“生态韧性”一词，用于描述遭受冲击后生态系统的自我修复能力。之后，韧性理念进一步融入经济、管理、社会、地理、城市发展等学科，受到社会科学各领域的高度重视。2002年在南非约翰内斯堡举行的“可持续发展世界峰会”中，瑞典就曾提出韧性的构建是各国人民共同的发展责任，并呼吁将其作为扩展内容纳入《21世纪议程》当中(Folke et al.，2002)。2015年，联合国可持续发展峰会通过了《变革我们的世界：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提出“使城市和人类居住区包容、安全、有韧性和可持续”的发展目标。(5)The United Nations. Transforming our World：The 2030 Agenda for Sustainable Development[EB/OL].https：//sustainabledevelopment.un.org/content/documents/21252030%20Agenda%20for%20Sustainable%20Development%20web. pdf，2015-09-27.2022年4月，我国文化和旅游部提出要提高科学精准防控水平，提振行业信心，提升旅游行业韧性(谢朝武和章坤，2022)，统筹疫情防控和旅游发展。

进行影响系统分析所使用的数据为MICAPS历史数据,进行物理量分析所使用的数据为美国国家环境预测中心/国家大气环境中心(NCEP/NCAR)发布的水平分布率为2.5°×2.5°的日平均全球再分析资料。

应用脉冲响应分析可了解财税政策对云南旅游韧性的驱动效果及未来变动趋势，图3、图4分别显示的是财政政策和税收政策对云南旅游韧性及旅游抵御力、恢复力、重构力、恢复力的脉冲响应图，脉冲响应的追踪期为10期，图中实线表示的是脉冲响应曲线，虚线表示正负两倍标准差的置信带。

根据系统需求,滤波器性能指标如表1所示,可以看到系统对滤波器的远端抑制(≥25 dB@5.95～10 GHz)要求较高。

在关于驱动旅游韧性提升的因素研究中，一方面，宏观的区域经济发展、产业升级、消费升级是促进旅游韧性提升的重要因素(王明康和梅青，2022)；另一方面，数智技术的发展、疫情防控的影响使得“云旅游”“虚拟旅游”等新形式不断涌现，让更多学者认识到科技创新也是驱动旅游韧性提升的重要因素(王胜鹏等，2023)。实际上，旅游韧性是“多重复杂因素并发结果”，且各因素作用会产生殊途同归的结果(杨勇等，2022)，但在疫情发生的背景下，政府的政策支持作用被凸显，《“十四五”旅游业发展规划》也提及，要强化落实用地、财政、区域、税收、金融、投资、人才等支持政策，形成政策合力，支持旅游业发展。

以上各学者的研究以及政府发布的各项政策文件为本文奠定了非常好的基础，但在研究对象与研究内容方面仍有可供拓展的空间。基于此，本文以云南省为例，借助云南2006～2020年相关数据，从抵御力、恢复力、重构力和复苏力四维度构建云南旅游韧性评价指标体系，从理论、实证两方面分析财税政策如何驱动旅游韧性提升，在拓展韧性评价研究内容的同时，从财税视角为云南旅游在后疫情时期高质量发展提供思路。

三、财税政策影响旅游韧性的作用机理

对云南旅游韧性进行测度并评价的前提是构建旅游韧性指标体系，考虑到旅游产业拥有较强的经济属性、社会属性和生态属性，具有涉及面广且强关联的特征，故采用复合指标法对其进行测度。Martin(2016)提出可从抵御力、恢复力、重构力和复苏力四个维度综合测量地区的经济韧性，旅游业作为区域经济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同样可参考此四个维度构建旅游韧性。本文借鉴已有的研究成果(王明康和梅青，2022；杨秀平等，2020)，考虑数据的可得性，从以上四个维度选取32个具体指标构建旅游韧性指标体系(见表1)。其中，抵御力强调旅游业抵抗风险的能力，从旅游产业发展和地方经济基础两个方面共9个指标综合衡量；恢复力意味着旅游业在新冠疫情冲击下恢复至原来状态的速度和能力，一般而言，较高的污染治理能力、绿化建设能力及完善的旅游接待设施将有助于旅游经济在冲突中更快恢复，因此本文选择这三个方面共10个指标对恢复力进行衡量；重构力强调旅游业在遭受冲击后，各方投入的财力、人力资源以助其重构，因此，本文选择旅游从业投入和旅游经济投入两个方面4个指标对旅游经济的重构力进行衡量；复苏力意味着旅游经济在冲击后谋求转型升级以及全面复苏并实现新的持续增长的能力，人才储备情况、创新环境及文旅融合发展对于目前云南旅游业在后疫情时期的高质量转型发展至关重要，因此本文选择这三方面9个指标对其进行综合考察。

(一)微观视角：降低旅游企业成本负担

财政政策主要通过退还保证金、制订各类奖补方案、减免企业房租、降低企业用水用电用气成本和融资成本、加大银行的贷款贴息力度等方式降低企业运行负担、盘活企业资金；税收政策则主要通过税收优惠降低旅游企业成本，通常以优惠税率、税前扣除和税收抵免等方式直接减轻企业的税收负担，从而使旅游企业“轻装上阵”，更好地应对疫情冲击，从微观基础上提升旅游韧性中的抵御力和恢复力。例如，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房产税暂行条例》《中华人民共和国城镇土地使用税暂行条例》，宗教寺庙、公园、名胜古迹这类主体自用的房产土地免缴房产税、土地使用税；根据《财政部 税务总局关于对增值税小规模纳税人免征增值税的公告》，自2022年4月1日至2022年12月31日，对增值税小规模纳税人适用3%征收率的应税销售收入，免征增值税；适用3%预征率的预缴增值税项目，暂停预缴增值税。旅游相关行业适用该政策，且从事旅游业的企业有很多是小规模纳税人，这一政策能有效降低旅游企业在疫情下的负担。

(二)中观视角：发挥“信号传递”效应引导旅游产业发展

从中观产业视角来看，财税政策可基于财政支出政策和税收优惠政策发挥“信号传递”效应，通过有选择性的资金支持、税制设计、税种调节、税率调整、税收减免等手段，引导旅游业发展。一方面，可通过激励等直接方式引导资金流向，实现旅游产业资源优化配置，如财政支出政策和税收优惠政策可通过激励方式引导资金流向创新性的旅游产品供给和文化发展等领域，促进旅游业态创新和文旅融合发展。另一方面，税收政策也可通过修正市场失灵的间接方式，扶持旅游产业中具有创新价值、绿色发展价值、社会价值的企业或行为，弥补旅游业中因创新性、公益性等行为承担的风险和外部性，从而促使旅游产业不断转型升级，从产业基础角度提高旅游韧性中的重构力和复苏力。

(三)宏观视角：优化旅游环境促进旅游经济可持续发展

一方面，财政政策可通过专项扶持、项目建设等方面直接作用于旅游基础设施建设、旅游公共产品提供、旅游环境优化。另一方面，税收是筹集财政收入的最主要的方式。通过该方式一是可以促进旅游市场的公平竞争，形成良性互动的旅游内部环境；二是可以聚集财政收入以支持旅游环境建设，从根本上推动旅游韧性中复苏力的提升。同时，财税政策与旅游经济还具有双向互惠的关系，即财税与旅游经济可共促共进，两者协调更有助于发挥旅游的经济价值和社会价值，真正实现“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

四、后疫情时代财税政策对旅游韧性驱动效应的实证分析

(一)云南旅游韧性指标体系构建与评价

1.指标选择

财税政策作为政府治理的重要手段，在疫情发生前支持旅游业发展，在疫情发生时为旅游业减负，在后疫情时期可引导旅游业转型发展，从而在不断促进旅游韧性提升过程中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疫情发生前后，国家和云南省均出台了诸多促进旅游业发展的财税支持政策。在对政策的文本分析中发现，财政支持方面主要通过中央财政旅游补助资金、省级财政旅游专项补助、各地本级财政旅游专项资金等方式将财政支出用于旅游发展规划、旅游基础设施建设、旅游宣传等旅游公共服务方面。2020年云南文化旅游事业费支出35.35亿元，是2006年的近6倍。(6)资料来源于《中国文化文物和旅游统计年鉴(2021)》《中国旅游统计年鉴(2007)》。在疫情发生时，中央与云南省财政厅也发布了各类财政补贴政策，如《云南省支持文旅产业应对新冠肺炎疫情加快转型发展若干措施》提出对推出文旅新产品的企业给予奖励，对重大文旅项目给予补助，并加大企业的贷款贴息力度等。而税收政策则主要从税收减免、优惠等方面减少旅游企业负担，调整、引导资源配置，优化产业结构，促进旅游经济与生态社会协调发展。疫情期间，税收政策主要从以下几个方面帮助旅游业抵御疫情的冲击：一是增值税方面，在深化增值税改革过程中对受疫情影响严重的旅游行业作出了针对性的制度安排，确保旅游行业税负只减不增，如旅游业的增值税小规模纳税人、公共交通运输服务企业可享受一定时期免征增值税的政策、增值税加计抵减、留抵退税政策，并可暂停预缴增值税；二是所得税方面，享受小微企业的优惠政策及设备器具所得税税前扣除政策等；三是小微旅游企业可享受“六税两费”减免政策以及房产税和城镇土地使用税相关减免政策。综合来看，财税政策可依靠财政支出政策、税收优惠政策形成激励效应和减负效应，从降低旅游企业成本负担、发挥“信号传递”效应引导旅游产业发展、优化旅游环境促进旅游经济可持续发展三个方面提升旅游韧性(见图1)。

康复医学自20世纪80年代引入我国以来，康复事业得到飞速发展，各大院校也相继开展康复专业，当前的师资队伍已远远不能满足教育的需求。而且，康复治疗学专业课程实践性极强、内容抽象、理论深奥，若继续沿用以往传统的教学模式则无法体现其丰富的内涵，无法保证康复医学教学顺利开展[14]。尤其是近几年来提出的问题导向式教学模式、工作坊教学模式、小组合作教学模式及双语教学等，均对教师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而加强师资队伍的培养和建设有助于对学生进行正面的积极引导和教育；有助于对学生进行有效的理论教育、实践教育等，不断提高学生的综合实践能力；促进高校办学效率的提高。

表1 旅游韧性评价指标体系

2.数据来源

以上指标所用数据主要来源于《云南统计年鉴》、《中国文化文物和旅游统计年鉴》、《中国旅游统计年鉴》、中经网统计数据库、EPS数据平台以及中华人民共和国文化和旅游部官方网站公开数据(见表1)，考虑数据的可得性、可比性，本文研究的时间跨度为2006～2020年。具体指标中，除直接可得的指标外，主要城市空气质量指数以《云南统计年鉴》中资源与环境章节列明的14个城市空气质量指数求加权平均得来；云南一般工业固体废物综合利用率指标则以中经网统计数据库中一般工业固体废物综合利用量除以一般工业固体废物产生量得来；旅游业从业人数指标以星级饭店、旅行社、旅游景区的从业人数加总计算得来；人才储备中本应采用旅游院校数和旅游院校招生数，但因《中国旅游统计年鉴》数据只到2017年，故以普通高等教育学校数和高等学校在校学生数替换。

3.权重计算方法

补水泵站主厂房抗浮稳定及基底应力均满足规范要求，井筒及其内部板梁的配筋满足强度要求。连通洞结构设计符合规范和已有工程经验，结构的稳定满足规范要求，配筋满足强度要求。

(1)

其次，用式(2)计算i年j指标的比重Pij。式(2)中n为样本容量，本文取值范围为2006～2020年；再基于比重Pij计算第j项指标的熵值Ej。如式(3)所示，其中，k>0，ln为自然对数，常数k与年份n有关，k=1/lnn，0≤Ej≤1。

部门老大姐说，我本名里有个燕字，原本网名叫“燕儿在林梢”，有人说我这名暴露了年龄，一看就是读着琼瑶的书变老的，我一生气就改成了现在的“左右手都是慢动作”。

(2)

(3)

再次，在计算差异性系数Dj的基础上，应用熵值确定权重。差异性系数Dj表示j指标在旅游韧性体系中的作用，数值越大，意味着该项指标对旅游韧性影响越大，其计算公式如式(4)所示。式(5)则展示如何根据Dj计算权重Wj。根据以上计算过程即可得出云南旅游韧性体系中各指标权重，详见表1。

Dj=1-Ej

(4)

(5)

最后，通过加权求和计算云南旅游韧性指数Ui，Ui数值越高，意味着旅游韧性越强。

(6)

4.云南旅游韧性评价

应用SPSSPRO软件，基于以上熵值法计算的权重，通过加权法计算2006～2020年云南旅游韧性指数(见表2)。从结果可看出，云南旅游总体韧性在2006～2019年呈现稳步提升的态势，旅游韧性指数从2006年的0.0593上升至2019年的0.8496，表明云南旅游业的抗风险能力不断得到强化，但2020年云南韧性指数下降至0.7856，再一次验证新冠疫情对云南旅游业造成了较大的冲击。从旅游韧性的四个维度来看，2006～2019年云南旅游抵御力指数同样呈现总体上升趋势，但2020年下降至0.2374，表明云南旅游产业与经济基础不断优化，但受疫情影响发展速度迅速下降；恢复力指数则呈现持续增长趋势，从2006年的0.0371上升至2020年的0.2452，表明云南在旅游资源、绿化发展等方面持续发力，为后疫情时期旅游业应对风险和转型升级提供了更好的资源环境基础；重构力指数在2006～2019年间则呈现波动上升的态势，说明云南旅游业近十年来不断提高资本、人力投入，但云南旅游重构力从2019年的0.1344降至2020年的0.1194，说明在应对新冠疫情危机时，云南旅游业的投入还不够充分、效率还不够高；复苏力指数在2006～2019年间同样呈现波动上升态势，2020年下降至0.1835，意味着云南旅游业的创新转型能力和文旅融合能力总体呈现快速提升状态，但受疫情影响，复苏道路还较为曲折。

表2 2006～2020年云南旅游韧性评价结果

Granger因果检验作为对平稳时间序列的变量预测方式，主要用于判断变量之间的Granger因果关系：加入变量X的滞后项后，变量Y的预测效果优于仅有Y自身滞后项的情况，则认为变量X是引致变量Y的格兰杰原因。基于以上原理，为进一步检验财税政策驱动因素与旅游韧性及四个维度之间的联系，考虑Granger因果检验对滞后阶数较为敏感，本文根据“LR越大越合理，AIC与SIC越小越合理”的原则确定RES与F、T，DEF与F、T，REC与F、T，RECO与F、T，REV与F、T之间的最优滞后期，得出的检验结果如表6所示。

2.单位根检验

图2 2006～2020年云南旅游韧性指数

(二)财税政策对云南旅游韧性的驱动效应分析

1.变量与模型选择

“头脑风暴”和“延迟评价”培养了学生积极思考的意识和大胆探索的精神，也彰显了语文课堂的魅力。一个孩子毕业后，在给我的教师节贺卡上写道：“老师，我好想回到两年前的某一天，天马行空，大脑风暴……”

从前文关于财税政策影响旅游韧性的作用机理分析中可知，财税政策通过财政支出政策与税收优惠政策作用于微观旅游企业、中观旅游行业、宏观旅游经济，本质上是形成了激励与减免的效果以及改善了旅游环境。因此，本文在构建模型验证财政支出对旅游韧性的驱动效果时，选择文化旅游事业费占一般公共预算支出的比重衡量财政政策的激励程度；验证税收政策效果时则选择企业实际税负(实缴税金除以营业收入)衡量税收优惠带来的减免力度，因目前暂无旅游业税收统计指标，本文以旅游业的代表之一旅行社的相关数据计算得来，不过该指标为反向指标，实际税负越小说明税收带来的优惠、减免力度越强。考虑到财税政策执行产生效应有一定的滞后性，本文选择向量自回归(VAR)模型对财税政策对云南旅游韧性的驱动效果进行实证检验，以反映后疫情时期的政策走向。VAR模型经常被学者用于分析各项政策的实施效应，反映变量间的动态影响关系，生成的脉冲响应函数能较好地显示后疫情时期云南旅游韧性在面对财税政策冲击时的动态反应情况。模型变量选择及含义如表3所示。

表3 模型变量选择

原来，父亲早年在建筑工地打过工，深知建筑行业的辛苦和危险，自己辛辛苦苦赚钱贡孩子上学，就是希望孩子长大能上大学，找一份又轻松的好工作，填报志愿的时候，黑健想报建筑类院校，父亲费了好大的劲才说动儿子改了志愿，没想到正式上交报表的时候，黑健又偷偷地写上了自己心仪的东南大学工民建专业，那一年他的分数，可以上清华。

因本文基于时间序列建模，为避免伪回归问题，需先进行变量平稳性检验。变量单位根检验方法采用最常用的ADF检验，结果如表4所示。可以看出，RES、DEF、REC、RECO、REV、F、T的原始序列均为非平稳序列，但一阶差分后均平稳。

3.协整检验

第三，前因后果均在虚拟状态下，但事理与现实同构述理。上述分析的巴别塔与十支箭的故事，都是同构述理的例子。不管所讲的故事中有多大的夸张、虚构的成分，只要与现实中的某种现象有同构状态，即可指桑骂槐，表达对该现象的评判，以此使读者有所醒悟。

如果多个非平稳时间序列的线性组合平稳，则意味着序列间存在长期均衡关系，这也正是协整检验的目标。因此，以财政政策(F)和税收政策(T)为自变量，以旅游韧性(RES)、旅游抵御力(DEF)、旅游恢复力(REC)、旅游重构力(RECO)、旅游恢复力(REV)分别为因变量构建回归模型，取回归残差值，再对其进行ADF检验。经检验，五个模型的残差均平稳(见表5)，说明五个模型中的变量之间存在长期均衡的关系。

表5 模型残差的ADF单位根检验结果

4.Granger因果检验

总体来看，一方面，云南旅游总体韧性水平不断提升(见图2)，虽然受疫情影响有所波动，但恢复力与抵御力较强；另一方面，云南旅游业发展的重构力与复苏力稍显不足。从2020年四个指标占比情况来看，云南旅游恢复力最强，占总体旅游韧性指数的31.21%；其次是抵御力，占比30.22%；而重构力和复苏力占比仅为15.20%、23.36%。可见下一阶段，需着重促进云南旅游业的重构与复苏，长足地促进云南旅游业发展行稳致远。

表6 Granger因果检验结果

通过表6的Granger因果检验可发现，财政政策分别是旅游韧性、旅游重构力的Granger原因，同时，财政政策与重构力互为Granger因果关系，说明两者之间有着较好的互动关系；而税收政策是旅游韧性、旅游恢复力、旅游重构力、旅游复苏力的Granger原因。

5.脉冲响应分析

此外，有限元计算的J积分沿着裂纹厚度呈现中间较大、表面较小的分布特征，这是由于试样内部裂纹更趋于平面应变状态，裂纹尖端拘束度高，塑性变形小，应力集中程度更高；而试样表面裂纹接近于平面应力状态，裂纹尖端塑性变形充分，应力集中程度相对较低。J积分在试样表面的微小上跳，是由于试样的表面效应造成的，在裂纹前沿和自由表面交界的角点，应力场呈现角点奇异性[23,24]。由于角点奇异性与裂纹奇异性的差异，角点处面外应变分量很小，角点处平面应变状态占主导，这也导致了J积分在角点处的微小上跳。

在我国学者的研究中，有时韧性也被称为“弹性”(胡晓辉，2012)和“恢复力”(方云，2018)，强调系统的适应能力、恢复能力、学习能力与创新能力。旅游韧性的研究起源于20世纪90年代，一开始用来探究旅游市场的稳定性，随后广泛应用于旅游社会生态环境、旅游可持续发展及旅游地灾害与风险管理等方面(王明康和梅青，2022)，有时也被称为旅游系统韧性，也有学者使用旅游经济韧性(庞冬彦等，2021)、旅游环境韧性(杨秀平等，2020)等词进行研究和测度，或是在区域经济韧性(滕祥河等，2022)、城市韧性(杜文瑄等，2022)框架下开展旅游韧性研究。总体来看，目前旅游学科在韧性方面的研究一方面集中在面对气候变化加剧、生物多样性损失、自然资源损耗严重情形下生态系统受损后的恢复，另一方面聚焦于危机事件下(如新冠等流行病、地震等自然灾害)旅游组织、旅游业及旅游系统(旅游目的地、旅游组织及旅游设施)等受到的冲击、韧性和危机后的恢复(刘培学等，2021)。

护理是一门以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理论为基础的研究维护，促进、恢复人类健康的护理理论、知识、技能及其发展规律的综合性应用科学。源自协和的三基三严成为医院治院之本。在学习上重视三基：基础理论、基本知识、基本技能；在工作研究上强调三严：严肃的态度、严格的要求、严密的方法。护士需勤于学习，思考，在工作中细心，谨慎，并有高度的同情心、责任感，从而做好身心整体护理。这就要求教学体系必须要坚持以临床需求为导向，建立切实可行的护理教学体系及实施方案，提升护士能力与护理质量。

图3 财政政策对云南旅游韧性的脉冲响应

图4 税收政策对云南旅游韧性的脉冲响应

从图3可以看出：(1)财政政策对云南旅游整体韧性的冲击作用先上升，至第6期后下降，且由于云南文化旅游事业费投入占比不高，2006～2020年平均占比仅0.4633，同时云南文化旅游事业费有先下降后缓慢上升的趋势，从2006年的0.67下降至2013年的0.35，再逐步上升至2020年的0.51，导致其对云南旅游韧性的冲击为负，也可说明云南旅游财政支持政策未充分发挥其应有的作用，资金使用效果、效率亟须提高；(2)财政政策对云南旅游抵御力的冲击作用在第2期达到了正向最高水平后，影响力开始减弱，说明对于短期的旅游抵御力构建，财政支持资金能起到快速的扶持作用，这也能契合疫情发生后，各项财政补贴政策迅速出台以帮助旅游业抵御危机的现实情况，一般而言，由于财政政策相较税收政策更为灵活、直接，更能快速提升旅游对于疫情危机的抵御力；(3)财政政策对旅游恢复力的影响逐步增加，到第9期达到正向最高水平，说明在疫情冲击下，云南旅游业想要逐渐恢复，需财政政策的长期支持；(4)财政政策对云南旅游重构力的冲击作用不够明显，但在Granger因果检验中，两者互为因果关系，且旅游重构力包括的从业投入与经济投入的确与财政投入关联紧密，意味着财政政策虽一直支持云南旅游重构，但尚未完全发挥提升潜力；(5)财政政策对云南旅游复苏力的冲击一开始为正，后逐渐衰落，且影响效力不强，这说明目前的财政政策对云南旅游人才储备、创新环境建设和文化事业发展的支持还不够精准，导致其对云南旅游韧性长期提升的作用效果不佳。

图4反映了税收政策对于云南旅游韧性及其四个维度的影响，但由于税收政策指标选取的是旅游企业税负，是一个反向指标，因此，在看其脉冲响应情况时需调转正负方向。从图4中可以看出：(1)税收政策对云南旅游韧性的整体冲击作用为正，且冲击作用逐渐加深，但冲击力度不够大，意味着税收政策能够提升云南旅游韧性，但由于其作用方式相对间接，且政策不够稳定、持久，导致作用效果不够突出；(2)税收政策对云南旅游抵御力冲击在第2期开始凸显，第3期达到了正向最高水平，之后一直保持明显的正向效应，说明税收政策在发挥助力云南旅游抵御疫情的作用时有一定的时滞性，其效力虽不似财政政策那么直接，但影响更为显著；(3)税收政策对于云南旅游恢复力的作用在一开始时并不明显，但随着时间推移逐渐显著，且正向冲击与负向冲击交替出现，意味着税收政策对于云南旅游在疫情下恢复具有波动性的影响，同时表明税收政策对于云南旅游恢复的作用需要较长时间才能显现；(4)税收政策对于云南旅游重构力具有正向冲击作用，虽然随着时间推移，偶见小的负向波动，但整体正向效果突出，说明后疫情时期云南旅游需要转型升级直至重构，离不开税收政策的引导、支持；(5)税收政策对云南旅游复苏力的冲击效应为正，且一直保持着明显的正向作用，凸显了税收政策在促进云南旅游复苏上具有持久作用。

总体来看，财政政策与税收政策相比，财政政策更为灵活，使得财政政策对云南旅游韧性的作用更为直接，也更适合对疫情下旅游业恢复进行短期内的快速调节；而税收政策虽然有更长的时滞性，但长远来看由于其具有独特的资源分配引导作用，使得税收政策在对云南旅游长期的重构、复苏和转型发展方面更为有效。从实证结果也可看出，整体而言，财政政策和税收政策对云南旅游韧性的提升作用都还有进一步发挥的空间，作用效率都还需进一步提高，更重要的是两者需更密切地协调配合，短期内共同促进云南旅游在疫情下逐渐恢复，长远来看，需更深层次地促进云南旅游在后疫情时期不断重构、转型，最终全方位复苏并实现高质量可持续发展。

6.方差分解分析

方差分解可用于衡量冲击因素对内生变量变化的贡献程度，以评价各因素的作用大小和重要性。为进一步对比分析财政政策和税收政策对云南旅游韧性及其四个维度变动的驱动程度和相对贡献作用，通过方差分解分析得到结果如图5所示。从图5中可以看出：(1)云南旅游韧性及其四个维度在第1期均只受自身变动影响，之后受财税政策冲击，从第2期开始自身贡献度大幅降低，并且逐渐降低至相对稳定的水平。如整体旅游韧性的自身贡献度从第5期开始降至40%左右；抵御力的自身贡献度在第5期降至20%左右，之后缓步上升至30%左右；恢复力的自身贡献度在第2期后波动较大，直至第6期降至不到20%后开始平稳；重构力与复苏力的自身贡献度较高，后期稳定在70%左右，这也可以说明对旅游的固定资产投资、人才投入、创新支持和文化事业发展可较大程度自主修复云南旅游经济，这也为后疫情时期财税政策支持旅游韧性提升的着力点指明了方向。(2)财政政策对云南旅游韧性及其四个维度的贡献度在第2期后开始提升，并逐渐保持在一个相对稳定的状态：对整体云南旅游韧性的贡献度在第4期后保持在20%左右，低于税收政策40%的贡献度；对云南旅游抵御力的贡献度在第5期后保持在40%左右，高于税收政策30%的贡献度；对云南旅游恢复力的贡献度在第6期后保持在38%左右，略低于税收政策40%的贡献度；对云南旅游重构力的贡献度在第2期后保持在8%左右，低于税收政策22%的贡献度；对云南旅游复苏力的贡献度在第2期后保持在5%以下，远低于税收政策20%以上的贡献度。可见，整体来看，税收政策对云南旅游韧性及长期转型升级发展的驱动作用更强，而财政政策对短期旅游抵御疫情侵袭的作用更大，再次验证了前文的结论。(3)税收政策对云南旅游重构力、复苏力的贡献度虽然比财政政策大，但其发挥作用的潜力还有待提升，税收政策对云南旅游重构和复苏的贡献度稳定在20%左右，不仅远低于旅游自身70%的贡献度，也低于其对整体旅游韧性、抵御力、恢复力40%左右的贡献度。

图5 财税政策对云南旅游韧性的方差分解结果

五、结论与建议

(一)结论

本文基于2006～2020年云南相关数据，应用熵值法构建了云南旅游韧性指数，评价了该指数的发展变化情况，分析了新冠疫情对云南旅游韧性的影响，并通过政策文本分析、理论推导和VAR模型实证分析了财税政策对于云南旅游韧性及其四个维度的驱动作用，得出以下主要结论。

第一，新冠疫情的确对云南旅游行业造成了巨大影响，无论是对短期的旅游经济发展与旅游主体经营，还是长期的旅游行业转型和旅游消费模型变迁，疫情均是不可忽视且影响深远的变量；同时，疫情造成云南旅游韧性指数迅速下降，后疫情时期的旅游韧性反弹亟须财税政策支持。

第二，根据云南旅游韧性指数测量结果，云南旅游韧性虽然受疫情影响有所波动，但近十年来总体水平处于稳步提升态势；从旅游韧性的四个维度来看，因旅游行业在云南长期以来备受重视，疫情发生后又密集地出台了相应的国家级和省级财税纾困政策，使得云南旅游业在受冲击后短期的抵御力和恢复力相对较强，但长远的重构力和复苏力稍显不足，这也意味着云南旅游韧性提升在后疫情时期可能后继乏力，转型升级道路还任重道远，仍需要财税政策继续支持并引导转型发展。

从试验结果可知，随着两种铁离子用量的增大，磁性产品的产率逐步升高。通过前面的反应式可知，矿浆中生成新的Fe3O4颗粒，并在赤铁矿表面形成物理吸附。随着亚铁离子与铁离子用量不断增大，赤铁矿表面吸附越来越多的Fe3O4颗粒。由于新的Fe3O4颗粒增强赤铁矿表面的磁性，间接使赤铁矿磁性不断增大，使其克服自身重力，被磁选机的磁场捕获，使得磁选的回收率增大。当亚铁离子和铁离子总用量为0.021 mol/L，赤铁矿回收率达到最大。

第三，整体来看，财税政策对云南旅游韧性均有驱动效果，且财政支出政策短期效果强劲、直接，能有效支撑云南旅游抵御疫情冲击、促进旅游逐步恢复，而税收优惠政策的长期引导效应更为突出，如果合理有效应用能更好地促进云南旅游在后疫情时期转型升级，从而提升其重构力和复苏力。但疫情发生后，针对旅游行业减负、发展的税收优惠政策大多具有短期性、临时性、碎片化等特征，且税收政策在帮助旅游业应对疫情冲击时具有一定的滞后性，操作也更显复杂、针对性较弱，从而使其在提升旅游韧性的效果上还有大幅提升的空间；同时，财政政策由于存在“挤出效应”、资金使用效率不够高等原因，在促进云南旅游韧性提升和引导旅游长期发展的作用上有较大提升空间。

(二)建议

根据以上结论，后疫情时期，为长足地提升云南旅游韧性，财税政策不仅需继续大力支持、引导云南旅游业发展，还需协调配合，处理好短期复苏和长期转型的关系。具体建议如下。

第一，改善财政政策激励模式，将财政资金支持用于提升旅游韧性的“刀刃”上。首先，在使用财政政策激励旅游业转型发展时，应强调对旅游行业绿色、创新、可持续发展的导向性作用，针对容易出现“市场失灵”特征的旅游绿色发展、创新发展、可持续发展领域，给予一定的财政倾斜，如促进云南文旅产业融合领域、旅游生态环境保护领域、旅游形象和产品创新开发领域等。其次，注重文化旅游事业费这一重要的财政支出政策在旅游基础设施建设中的作用，通过“筑巢引凤”促进云南旅游市场繁荣、提升旅游消费质量，从而构建云南旅游韧性提升的硬件基础。可考虑通过财政激励手段鼓励民营资本进入旅游基础设施的开发与建设。最后，注重应用财政资金对旅游创新发展人才进行引进和培养支持，有效引导人才向云南旅游产业流动，构建云南旅游韧性提升的软件基础。

第二，提升税收优惠政策执行效率，发挥税收在旅游业应对冲击时的“自动稳定器”功能。一是短期来看，旅游税收优惠政策的针对性和精准性还待提高。由于旅游业受新冠疫情的影响严重，国家和云南采取紧急减税等税收措施应对疫情危机。这些措施短期内给云南旅游行业和相关企业带来了较好的减负效应，提高了云南旅游的抵御力和恢复力，但因相关税收优惠政策出台急且密，针对性与精准性不够，导致执行效果打了折扣。下一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