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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汉英平行语料库的《维摩诘经》三译本比较研究

2024-01-05马杰森马若飞

铜仁学院学报 2023年6期
关键词:维摩译本被动

马杰森,马若飞

基于汉英平行语料库的《维摩诘经》三译本比较研究

马杰森1,马若飞2

( 1.绍兴文理学院 外国语学院,浙江 绍兴 312000;2.惠州学院 外国语学院,广东 惠州 516007 )

基于《维摩诘经》三个影响较大的英译本自建汉英双语平行语料库,从词汇标记和句法标记层面对三译本进行数据统计,开展定性和定量的比较研究,探析各不相同的语言特征和翻译风格。研究发现:三译本的差异性与不同目标语读者群的设定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

汉英平行语料库; 维摩诘经; 词汇标记; 句法标记; 目标语读者群

《维摩诘经》前后共有七种汉译文,现存三种,其中鸠摩罗什译本“文笔顺畅、流传最广,后人讲解注疏,多据罗什本”[1]5。在佛学西渐的过程中,鸠摩罗什汉译本作为英译之蓝本颇受青睐,已成为中国传统文化典籍外传的一个重要部分。然而,《维摩诘经》英译本却没有引起学界足够的关注,鲜有学者对《维摩诘经》的英译进行研究,且现有研究成果也只是聚焦于单个译本和鸠摩罗什汉译本的比较分析,加之实证和定量方法的缺失,使得研究的主观性较强。而利用语料库进行相关研究,对文本中一些难以捉摸的和不被人关注的语言符号进行描述、比较和分析,在很大程度上能发掘译者在译本中或隐或显的痕迹和影响。[2]笔者选取以《维摩诘经》鸠摩罗什汉译本为蓝本的三个影响较大的英译本(马克瑞译本/2004,华兹生译本/1997,陆宽昱译本/1972)自建汉英双语平行语料库,从词汇标记层面和句法标记层面对三译本进行平行语料库视角下的定性和定量的比较研究,剖析三译本的语言特征和翻译风格。

一、词汇标记层面比较

这一层面主要涉及词汇丰富度、词汇密度、平均词长等参数,以下结合三个英译本进行比较分析。

(一)词汇丰富度比较

译本中的词汇丰富度可以通过类符/形符比(TTR)体现出来。[3]形符(token)在本文中指自建汉英双语平行语料库中所出现的所有词形;类符(type)是指语料库中各不相同不重复使用的首次出现的词形,并且不包括分词形的相关变化。类符/形符比则是各语料库中类符与形符的比值,比值的高低与译文的词汇丰富度关系密切,这意味着类符/形符比如果越高,那么译文词汇就越丰富;类符/形符比越低,词汇丰富度也就越低,即词汇使用量就越少。但在某些特殊情况下,由于文本篇幅过大或过小影响到文本的可比性,于是为了提高文本检索的有效度,标准类符形符比(简称STTR)普遍运用于数据统计和比较研究中,即统计每个文本每1000个词的TTR,再计算出其平均值。这样,STTR与TTR相比较就更为可靠,即STTR越高,词汇变化越大,词汇丰富度越强,反之则说明词汇丰富度越弱。[4]从表1中可以看出,华兹生译本在类符和形符数量上分别有3434和37301个,为三者中最高,显化明显。汉语佛典被译为英语,其显化的主要原因在于英汉语言的差异,特别是中古佛经语言比较简洁,再加上英语注重形合而汉语注重意合,导致佛典被译为英语时,有些译者通常会在译文中增加解释性文字或关联词等,以增强译本易读性、连贯性,满足目标语读者的阅读需要。

表1 三英译本词汇丰富度参数

通过比较三译本语句,华兹生译本中的语句长度一般都大于马克瑞和陆宽昱译本,如《维摩诘经》中“维摩诘言,‘一切众生心相无垢,亦复如是’”[1]65,马克瑞译为“Vimalakīrti said, ‘The characteristics of the minds of all sentient beings are likewise, in being without defilement’”[5]93,总计17个形符,14个类符。陆宽昱译为“He said: ‘Likewise, the minds of all living beings are free from impurities.’”[6]31,总计13个形符,13个类符。而华兹生译为“Vimalakīrti said, ‘In the same way, when all living beings gain an understanding of the nature of the mind, then no defilement exists.’”[7]47,总计23个形符,20个类符。可以看出,华兹生的翻译添加了关联词when、副词then增强译本的连贯性,将“心相”翻译成“gain an understanding of the nature of the mind”,明显是对“心相”的扩展性解释,如此一来,华兹生整个译本的类符和形符数量就明显地超过其他两个译本,显化特征一目了然。尽管华兹生译本的类符数和形符数最高,但类符/形符比值却比陆宽昱本要低,由此可知华兹生译本的词汇丰富度,相对于其译本的总长度来说,不如陆宽昱的译本。这说明华兹生译本中的形符虽然最多,但形符重复率较高,相对减少了类符数量,导致类符/形符比数值较低。陆宽昱译本有3266个类符,比马克瑞译本多出339个,但形符数量却是三译本中最少的,比华兹生译本少5755个,呈现出此译本相对简洁的特征。陆宽昱译本的标准化类符/形符比达到63.74,在三译本中最高,华兹生译本其次,马克瑞译本最低。这表明陆宽昱译本虽相对简洁,但词汇变化度和丰富度较高,反映出译者陆宽昱对文本内涵理解的深刻性和表达的多样性。

(二)词汇密度比较

词汇密度是指具有内容信息的词汇与全部词汇的比例,即文本中的实词与文本总词数两者的百分比,这个比值是衡量文本信息量大小的一个较为客观的标准。[8]英语的实词包括名词、实义动词、形容词和副词四类,其词义稳定性相对较强,信息含量相对丰富。因此,词汇密度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文本的复杂度和难度,即词汇密度越小,文本的阅读难度就越低;词汇密度越大,文本理解难度越大。表2是通过Lancs Box检索并计算出来的三译本词汇密度的对照参数,表2显示华兹生译本中的实词总数达到了21486个,总词数为37301,词汇密度为57.60%,在三译本中是最低的。陆宽昱译本和马克瑞译本的词汇密度分别为59.53%和58.90%,略高于华兹生译本。这些数据表明,华兹生译本阅读难度最低,其他两译本从词汇层面上考虑阅读难度相对较大,但三者之间的差值并不十分明显。

以上这一特征在三译本的句子翻译中有着较大程度的体现。如《维摩诘经》“佛国品第一”中有这样一句,“关闭一切诸恶趣门,而生五道,以现其身。为大医王,善疗众病。应病与药,令得服行。”[1]2华兹生将它译为“Though they had firmly closed the gate to all manner of evil existences, yet they allowed themselves to be born in the five lower realms, manifesting themselves there so that they might act as great physician kings, adroitly healing the ills of others, doling out whatever medicine suited the ailment, and insuring that the patient took it as prescribed.”[7]18,该译句总词数有59个,其中37个实词,词汇密度比为63%。马克瑞的译文为“They had closed all the doorways of the evil destinations but were born in the five destinations in order to manifest their bodies there; were great medicine kings who were good at healing the various illnesses; provided medicine according to the illness and caused it to be taken.”[5]70该译句总词数为48个,其中实词31个,词汇密度为65%。而陆宽昱的译文为“Although they were free from (rebirth in) evil existences, they appeared in five mortal realms as royal physicians to cure all ailments, prescribing the right medicine in each individual case.”[6]3,该译句共有词数30个,其中22个实词,词汇密度高达73%。

表2 三译本词汇密度和词长参数

三者相比较而言,华兹生译文总词数最多,词汇密度最小,其词语的选用偏向于大众化的普通词汇,因而阅读难度最低。马克瑞译文难度则居中。陆宽昱译本用词精练,结构清晰,仅仅30个词就将原文的形式和内涵表达得非常到位。这种语言特征和译文风格使得该译本在那些具有佛典背景知识的读者中颇受青睐。然而,由于实词相对功能词而言偏多,使得词汇密度大,信息承载量大,从而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读者在阅读过程中的理解难度。

(三)平均词长比较

平均词长是指借助检索工具Lancs Box对语料库文本中所有单词进行统计而得出的平均长度,即文本中各种不同长度词语的频数。它数值的高低可以体现不同文本或译者的风格差异,尤其是措辞风格,即平均词长的数值越大,表明文本正式程度越高;文本的平均词长越小,其非正式风格(口语化程度)越明显[9]。表2表明,华兹生译本的平均词长最低,为4.71,略低于其他两个译本。马克瑞译本平均词长为5.08,略高于陆宽昱译本4.86的平均词长。这表明三个英译本在选取词汇方面存在一定的差异,其中华兹生译本在措辞方面偏向基础词汇,风格更为口语化,阅读难度比其他两译本要低。这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维摩诘经》的华兹生译本在英语世界普通读者中更受欢迎的原因。马克瑞译本平均词长处于其他两译本之间,这与他将目标语读者群定位于专业读者和普通读者之间是有很大关系的。

二、句法标记层面比较

句子是基于语法规则将一定数量的单词有机联系在一起的能够表达完整意义的最小单位,而单词也只有在句子里才能彰显自己存在的意义。对这三个不同的英语译本的比较离不开句法层面的比较,本文中句法层面的比较主要落实在三译本的平均句长与被动句数量及占比等参数上。

(一)平均句长比较

平均句长在本文是指以单词为基准,统计出来的整个译本中每个句子单词数量的平均数值,也是译作风格特征的标识之一[10]。总句数量则是指整个译本中的句子数目的总量。根据语料库语言学的相关理论,文本的句长与句子的复杂程度有着密切的关联,即平均句长越大,总句数量越小,这就说明该文本的句子内涵越丰富,一个句子当中使用的词语数量越多,句法结构的呈现形式越复杂,读者对这类长句的理解就越困难。而标准句长则指的是译文中的句子长度与平均句长之间的差异值,差异值越大,就表明译文中句子长短不一的现象越明显,句子包含的词语数量差就越大;如果标准句长值越小,那就表明整个译文中的句子长短越不明显,句子所包含的词语数量差就越小,也就是所有句子的长度越接近平均值。从表3可以看出,马克瑞译本总句数量达1925句之多,为三译本之最,但其平均句长为17.26;其次是华兹生译本,包含1862个句子,平均句长为19.80;陆宽昱译本总共只有1307句,与《维摩诘经》总句数值1508最为接近,与前两译本总句数量的差值分别是618和555,但该译本的平均句长是24.15,在三译本中数值最大。从句长这个视角来比较三个译本,就可看出:陆宽昱译本总句数量最小,平均句长值最大,句子结构形式最为复杂,读者的理解难度最大。虽然三译本中最短的句长都只是包含一个单词数量,但最长的句子词数出现在陆宽昱译本中,包含596个单词,是华兹生译本中最长句子的两倍,比马克瑞译本中的最长句多了146个单词。《维摩诘经》汉译本中最长的句子包含546个单词,陆宽昱译句词数与之相当接近,可以说在表现形式上是十分忠实于原文特点的。而华兹生和马克瑞译文偏向于短句的使用,显化的程度就相对较高。

如《维摩诘经》“方便品第二”中的“其以方便,现身有疾。以其疾故,国王大臣、长者居士、婆罗门等,及诸王子,并余官属,无数千人,皆往问疾”[1]35,华兹生译为“Using these expedient means, he made it appear that his body had fallen prey to illness. Because of his illness, the king of the country, the great ministers, rich men, lay believers, and Brahmans, as well as the princes and lesser officials, numbering countless thousands, all went to see him and inquire about his illness.”[7]34此译文自然流畅,可读性很强,包含56个单词,将原句含义较为清晰地阐释出来,在很大程度上偏向意译,如“其以方便,现身有疾”的翻译,措辞非正式程度较高,近乎是解释说明性的语义词汇组合,字数是汉语原文的两倍,共16个单词,是明显意译的体现。他的目标读者是英语世界的普通民众,他们需要忠实、晓畅和可读性强的译本。华兹生的翻译风格正如美国汉学家Brooks教授所言:“其译文具有众所周知、备受公认的优点——即翻译用语平易口语化,内容通顺连贯,以至于几乎不需要解释。”[11]汉学家兼禅学家马克瑞译之为“Using skillful means he manifested becoming ill himself. Because he was ill, the king, ministers, elders, retired scholars, brahmans, the princes and the other palace retainers, and innumerable thousands of people all came to inquire about his illness.”[5]83,译文包含39个单词,比华兹生译文减少16词,“其以方便,现身有疾”的英译也比华兹生译文相对精简而基本达意。陆宽昱则只用了33个英语单词将此句译为“Now using upaya he appeared ill and because of his indisposition kings, ministers, elders, upāsakas, Brahmins, etc., as well as princes and other officials reaching many thousands came to enquire after his health. ”[6]17,其中用“Now using upaya he appeared ill”来翻译“其以方便,现身有疾”,译文显得十分精练,只是“upaya”是大乘佛教的一个术语,意为“接引众生的权宜方式”,一般读者难以理解。三译本的标准句长参数也是陆宽昱译本最为突出,达到32.90,约超出另两个译本标准句长数值的一倍。这个数值表明,陆宽昱译本中的句子长短不一,相差值很大,句子的表达方式呈多样性,在力图忠实而又精练呈现《维摩诘经》丰富内涵和表现形式的同时,也增大了英语世界的读者对该译文的理解难度。

表3 三译本句法参数

(二)被动句数量比较分析

被动句数量是指译本中出现的形式上为被动语态的句子数量的总和。表3显示,三译本的被动句数量存在差异,然而并不明显。但由于各译本总句数量差异较大,因此,被动句占比各不相同,差值较大。相比较而言,三译本中被动句数量最少的是陆宽昱译本,只有196个,但其译本总句数量仅有1307个,因此,被动句数量在全篇占比反而是三者中最高的,达到15%。华兹生译本被动句最多,共225句,但被动句数量在全篇占比只有12.08%,低于陆宽昱译本。马克瑞译本包含被动句205个,全篇占比10.65%,数值最低。通常来说,英语文本中的被动句较多,且一般通过典型的被动形式进行表达。汉语文本中被动句相对要少,且汉语的意合性造就其被动标记有和无的同时存在,这意味着汉语被动句既有包含被动形式标记的、也有无被动形式标记的被动意义句。[12]

如《维摩诘经》“菩萨品第四”中的“云何弥勒受一生记乎?为从如生得受记耶?为从如灭得受记耶?若以如生得受记者,如无有生。若以如灭得受记者,如无有灭。”[1]75华兹生将“云何弥勒受一生记乎?”翻译成被动句“So how, Maitreya, can you be given this prophecy about ‘one birth’?”然后他继续使用包含被动语态的英语问句“Were you given this prophecy because of some birth that pertains to suchness? Or were you given this prophecy because of some extinction that pertains to suchness?”来翻译“为从如生得受记耶?为从如灭得受记耶?”华兹生将最后两句“若以如生得受记者,如无有生。若以如灭得受记者,如无有灭”也翻译成包含两个被动语态的英语假设句:“If you were given this prophecy because of some birth that pertains to Suchness, you should know that in Suchness there is no birth. And if you were given this prophecy because of some extinction that pertains to Suchness, you should know that in Suchness there is no extinction.”[7]53从认知语义视阈来看,尽管原文没有被动形式标记或明显的被动意义的呈现,但华兹生却一连使用五个被动句来翻译原文,每一句都是“you be given”的标记性被动形态。句中“受记”一词为佛典术语,意即接受记别,也就是“佛的规矩,跪着由佛摸着头顶,告诉你来生会生在什么时代,什么地区,生在什么家庭环境”[13]。华兹生将原文五句话都翻译成英语的被动句式,也有他自己的依据。由于古代汉语中存在无被动形式标记的被动意义句,这些句子没有“致使被动”的痕迹,以致于被动性不强,受到的致使力很弱,对其被动意义的观察主要看主语是谓语动词的受事还是施事。此句“弥勒得受记”中,主语“弥勒”与谓语动词“得”到底是受事还是施事关系,这取决于译者怎么理解“得”。从受事角度看,“得”意味着“被给于”,华兹生译文多从受事视角来进行翻译,显得更加客观,也使得他的译文被动句最多,这更好地体现了英语文本的特点,更符合英语读者的阅读偏好。马克瑞译文和陆宽昱译文则使用主动语态进行翻译,两译文倾向于事件的施事视角,将“得”理解成“接受”,以致于每一句都以“receive”这一动词来体现“弥勒”和“受记”两词的主宾概念。当然,陆宽昱没有将此句译为被动句式,并不妨碍陆宽昱译本的被动句数量与总句数量之比值在三译本中位居第一的事实,这种被动语态出现的高频率说明其译文风格符合英文文本特点。马克瑞译本被动句占比最低,说明他的译本更多的是依循汉语本原文,并没有针对英语世界特定的目标读者群。

三、结论

通过对鸠摩罗什本《维摩诘经》的三个英译版本,从词汇标记层面和句法标记层面进行定性和定量的比较研究,发现译本语言特征和翻译风格的差异性与译者的目标语读者设定有着密切的关系。华兹生译本总词数最多,偏向于短词的使用,文本阐释性最强,注重大众化读者群的阅读感受,语际显化程度最为明显,非正式风格也最典型,在三译本中阅读难度最低,可读性最强,符合他将那些缺乏相关背景的读者设定为理想读者的要求。陆宽昱译本在文本形式和内容上最忠实汉语文本,直译倾向性明显,用词精练,总词数最少,多使用长句和被动句,术语较多,专业化特征最为明显,阅读难度在三译本中最大,适合具有相关背景知识的读者阅读。马克瑞译本词汇密度最大,总句数量最多,夹杂注释频次较高,其可读性相对要弱,这归咎于其目标读者群的多元化,既要满足世俗读者的阅读需要又要兼顾信徒的诵经需求,从而使译本失去了靶心。只有针对特定的目标语读者群采取相应的翻译策略,呈现相宜的语言特征和翻译风格,才可能取得典籍翻译的最佳效果,促进中国传统文化的对外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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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Comparative Study of the Three Versions ofBased on Chinese-English Parallel Corpus

MA Jiesen1,MA Ruofei2

( 1.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 Shaoxing University, Shaoxing 312000, Zhejiang, China; 2.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 Huizhou University, Huizhou 516007, Guangdong, China )

Based on the self-built Chinese-English bilingual parallel corpus of three influential English versions of, this paper makes statistical analysis of the three versions from the lexical and syntactic marker levels, carries out qualitative and quantitative comparative research, and explores different language features and translation styles. The result shows that the differences of the three versions are closely related to the setting of the target language readership.

Chinese-English parallel corpus,, lexical marker, syntactic marker, target language readership

H315.9

A

1673-9639 (2023) 06-0056-06

2023-10-15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基金项目“佛教十三经汉英平行语料库建设与应用研究”(19YJCZH116)。

马杰森(1979-),男,湖南邵阳人,硕士、讲师,研究方向:翻译理论与实践。

马若飞(1972-),男,湖南新邵人,教授,研究方向:英语文学与翻译。

(责任编辑 印有家)(责任校对 李昌礼)(英文编辑 田兴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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