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媒时代网络人士互联网行为的柔性治理研究

文章编号：1673-9973（2024）02-0029-05政府管理

收稿日期：2024-03-20

作者简介：李建飞（1983-），男，陕西佳县人，记者，博士，主要从事媒体伦理与法规研究；刘念（1983-），女，山西忻州人，记者，主要从事媒体伦理与法规研究。

摘" 要：智媒技术语境下，国内外舆论环境日益复杂、社会表达日趋多样，探讨如何强化网络人士群体的互联网行为柔性治理建设，是有效维护社会稳定与国家主流意识形态安全，不断推进新时代一线统战工作深入向前的重要议题。当前网络人士互联网行为的总体特征已显现，从主场优势遭消解、话语权威受冲击、实践效果减弱和引领力度受削减等维度分析，网络统战工作面临诸多复杂的舆论风险与现实困境。智媒时代复杂舆论环境下，网络人士的互联网统战工作面临着传播方式上“宣传有余，互动不足”、传播内容上“同质化有余，吸引力不足”、传播对象上“宽广度有余，精准度不足”以及考核指标上“问责性有余，激励性不足”等问题。应从思想政治引领、丰富组织活动、创新管理体制、坚持内容为王、紧抓技术红利和完善考核机制等层面，强化智媒时代复杂舆论环境下网络人士互联网统战工作的具体治理措施。

关键词：智媒时代；网络人士；互联网；柔性治理

中图分类号：G206;C912.63

文献标识码：A""" DOI：10.13411/j.cnki.sxsx.2024.02.005

Research on the Flexible Governance of Internet Behaviors of Internet Personages in the Era of Intelligent Media

LI Jianfeia， LIU Nianb

（China Development and Reform News， a.Shaanxi Journalist Station， Xi’an 710049，China;

b.Communication Department， Beijing 100045， China

）

Abstract：In the context of intelligent media technology， the public opinion environment at home and abroad is becoming increasingly complex， and social expression is becoming increasingly diverse. Exploring how to strengthen the construction of flexible governance of Internet behavior of network personage groups is an important issue to effectively maintain social stability and the security of national mainstream ideology， and constantly push forward the front line united front work in the new era. At present， the general characteristics of Internet behaviors of network people have been revealed. the analysis of dimensionality such as the elimination of home advantage， the impact of discourse authority， the weakening of practical effect and the reduction of leading power， the network united front work is faced with many complex public opinion risks and realistic difficulties. Under the complex public opinion environment in the era of intelligent media， the Internet united front work of network personnel is faced with such problems as “excess publicity and insufficient interaction” in the communication mode， “excess homogenization and insufficient attraction” in the communication content， “excess breadth and insufficient precision” in the communication object， and “excess accountability and insufficient incentive” in the assessment index. We should strengthen the specific governance measures for the Internet united front work of network personnel in the complex public opinion environment of the intelligent media era from the aspects of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guidance， enriching organizational activities， innovating management system， adhering to the content as king， grasping the technical dividend and improving the assessment mechanism.

Key words：the era of intelligent media; internet personages; internet; flexible governance

习近平总书记在2022年7月召开的中央统战工作会议上明确强调“要做好网络统战工作，走好网络群众路线”。互联网快速发展，不断催生大量的网络群体和网络舆情，互联网日益成为舆论生成的策源地、信息传播的集散地、思想交锋的主阵地。这些变化都给统一战线团结整合各方力量、增进政治共识提出了更高要求［1］。网络统战工作即“以网络为载体、以网络技术为支撑，传统与现代结合，虚拟与现实结合，具有开放性、平等性、交互性、超时空性和立体交叉性等特点的统战工作”。当前我国网民数量达到10.51亿［2］，且其中有相当一部分属于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群体，网络新媒体迅速发展，极大地释放了社会表达，更在很大程度上改变了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的传统行为习惯。

特别是随着国内外政治、经济局势以及敌对势力的风云突变，各种思潮与理论杂音趁机涤荡舆论场，利用网络技术手段对我国网络人士的主流思想消解作用不断增强，网络舆论生态失衡的风险也大大提升。因此，对智媒时代以新媒体记者和自由职业人员为代表的网络人士群体的网络行为特征、网络统战工作面临的诸多风险，以及存在的问题等一系列规律性问题进行深入分析，提升统战工作实效性和针对性，是新时代不断推进一线统战工作深入向前的一项重大课题。

一、智媒时代网络人士互联网行为的总体特征

（一）各类移动平台已经成为网络人士获取信息的首要渠道

智媒体时代，各种社会化媒体和算法智能技术的“去中心化”发展，使得当前信息的传播主体更加复杂多元：“人人都有麦克风，人人都是宣传员。”尤其是相比广播、电视、报刊等传统媒体，以微博、微信、微视频、移动客户端以及AI、元宇宙技术为代表的新型媒介平台快速兴起和普及，已经成为公众尤其是新的社会阶层人士获取各类信息的首选渠道。据第七次人口普查数据以及相关调研数据显示， 全国范围内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约有2亿，网民规模更是超过10亿，且以70后-90后为主，与中国互联网技术的发展期高度重合。相较于官方媒介，利用自由、互动、高速、“去中心化”的移动互联网平台和社交媒体进行社交和获取信息［3］，已经成为网络人士日常生活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

（二）社交媒体成为网络人士进行诉求表达的主要方式

全媒体环境下，以微博、微信、微视频及移动客户端为代表的新型媒介平台快速兴起，尤其是自由互动、传播迅速的平台媒体和注册门槛低、操作简易的社交媒体等发展迅猛，已经成为网络人士群体获取政治、经济和文化等各类信息，以及进行政治参与和言论表达的主要方式和平台。但与此同时，网络信息内容冗杂，信息传播速度快、传播范围广，再加之网络人士主体多元，媒介素养参差不齐，在一定程度上也容易成为负面舆情发酵和社会思潮传播的发起源。更有个别居心叵测之人，常常借助匿名的网络空间，肆意污名化国家和民族的正面形象，或故意忽略我国各民族团结奋进、纵向对比发展巨大的现实情况，在很大程度上严重影响了公众凝聚力的形成，也威胁社会稳定。

（三）“圈层化”明晰成为网络人士互联网行为的显著特征

网络人士同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群体有相当一部分重合，会涵盖到民营企业和外商投资企业、中介组织和社会组织、自由职业以及新媒体等各个领域，他们各自日常生产和生活的接触对象较为相似、工作环境氛围比较雷同、相互之间的交流度与共鸣度也比较高。容易形成群体内的彼此高度关联与认可，进而在价值观、行为习惯与意见诉求等方面逐渐趋于一致、形成集体化的固定圈层，并在彼此的不断交流中得以强化。由此造成网络人士群体容易因职业身份属性趋同，在网络空间内就国家党政方针、各种社会舆情、国外热点资讯等议题进行讨论时，其意见表达和行为决策倾向于朝着某个方向不断集中并持续强化，相对容易反映群体普遍诉求、形成较大影响力。

（四）意见领袖作用凸显是网络人士互联网行为的重要特征

网络意见人士是网络公共空间发声的社会精英群体，是新媒体代表性人士和新的社会阶层的重要组成部分［4］。整体而言，当前的网络人士以18-45岁的中青年群体居多，遍布各行各业，既是个体家庭和社会整体发展的中坚力量，又是各种网络平台和社交媒体的广泛使用者。尤其是新媒体从业人员和自由职业者是最主要的网络人士群体，他们与网络接触最为频繁，与网络关联程度最为密切，接触到的不同群体和价值观念也最为多元。由此造成在进行网络意见表达时，部分新媒体从业人员和自由职业者，往往会成为社会舆论的主流“风向标”和意见领袖，他们大多掌握着基层网络话语的“主导权”，对于一些重大舆情事件的判断和关键信息的个体解读， 在网络舆论生态中具有巨大的引导甚至煽动作用［5］。当关涉社情民意的重大事件发生时，作为相当一部分新社会阶层群体的“可靠”信息源与“强力”发声筒，新媒体从业者的态度、观点和行为表现至关重要。

二、智媒时代网络人士互联网统战工作面临的复杂舆论风险

（一）西方意识形态强势渗透与主动进攻，消解了网络统战工作的“主场”优势

互联网已成为境外敌对势力对中国进行“西方价值观”输出、“意识形态”渗透以及“和平演变”的重要载体和“孵化器”［6］。网络甚至被赋予了“扳倒中国”的特殊功能，成为不同意识形态间表达和竞争的“主战场”。 部分西方国家依托在全球信息化不平衡发展中的技术优势和流量优势，“选择性”地推销蕴含西方价值观念、政治理念及意识形态观念的相关产品进行文化扩张，意图软化、腐蚀普通民众的思想；同时一些敌对势力也会通过遴选有影响力的网络“公知”、媒体“大V” 和网络写手，或者扶植在宗教党派、民族历史等问题上情绪偏激的极端势力，甚至直接通过培养亲西方政治亲信和发展“学生间谍”等方式，散播谣言、煽动公众负面情绪，营造“街头政治”氛围。

（二）舆论生态的泛政治化与泛娱乐化倾向显著，冲击了网络统战工作的话语权威

当前舆论场中不仅由社会热点事件上升为意识形态论争的频率不断加大，公众舆论的“泛政治化”、“泛娱乐化”倾向也日益严重。在少数“有心人士”的参与和煽动下，一些具体、偶发性的社会事件，常常被“上纲上线”到党政体制问题的高度；部分“编排戏谑”党史国史、“低俗娱乐”民族文化的文艺作品也多被广泛传播。种种“舆论乱象”的背后，倒映出的是“别有用心”之人意图分裂社会、谋取私利的不良企图。话语表达反映利益关系，思想倾向折射价值观念，在“后真相”时代情绪化表达的催化作用下［7］，利益关系优先、罔顾情感信念的意识形态纷争时有发生，严重削减了网络统战工作和主流意识形态的话语权威。

（三）多元社会思潮与不同价值观念充斥舆论空间，减弱了网络统战工作的实践效果

随着我国转型期经济体制、社会结构及利益格局的不断深化变革，公众社会意识的活跃性、独立性与差异性趋势也愈发明显。一段时间内，“普世价值”“新自由主义”等多元社会思潮趁机激荡社会舆论场、甚嚣尘上，“马克思主义过时论”“共产主义渺茫论”等各种非主流意识形态理论也竞相登场、不绝于耳。一些“历史虚无主义”“民粹主义”等错误思潮的宣扬者，开始越来越多地采用“隐喻”“反讽”“戏谑”等粗鄙搞怪、潜隐新兴的表达方式来抢夺舆论话语权，在一定程度上对社会主流思想意识形成了淡化和消解。与此同时，将热点舆情事件中涉警、涉医、涉政的人物进行“标签化”“污名化”处理，也是当前部分意识形态“异见者”搅乱社会舆论的惯用伎俩，对统战工作的管理与实践效果都造成一定冲击。

（四）自媒体“乱象”频发和管理主体“频频失语”，削减了网络统战工作的引领力度

互联网信息化时代，基于资本逻辑和大数据技术优势的众多新媒体平台发展迅猛，借助于自身算法推荐和效果追踪优势，大肆挤压主流专业媒体生存空间［8］。在移动互联网技术“洪流”冲击下，一部分自媒体运营者为吸引网络流量“挟技居奇”，常常通过假新闻炮制、抄袭原创、谣言制造乃至敲诈勒索等方式谋取不当利益，甚至不惜摒弃职业素养和触碰法律红线，导致“乱象”频发。2022年6月以来，国家网信办等主管部门就集中整治了一大批“自媒体乱象”、约谈了腾讯微信、新浪微博、今日头条等十几家平台主管企业；另一方面，一些机关组织和政府官员等行政管理主体因“不当言论”而诱发社会舆论争议、损害政府公信力甚至造成公权力信任失灵现象也时有发生：云南文山市委副书记因发表关涉苗族同胞不当言论被通报问责，山东平度市委书记因威胁群众言论而被调查等等，都在很大程度上对主流意识形态的引领力度造成弱化和消解，不利于网络统战工作的实践开展。

三、智媒时代网络人士互联网统战工作存在的问题

（一）网络统战的传播方式“宣传有余，互动不足”

网络信息上的海量供给和碎片式传播也容易导致公众对信息、真相的认知浅尝辄止，甚至受其误导，这就为网络统战工作的有效开展埋下隐患。为适应新媒体发展的技术潮流，近年来各地方统战部门相继建设了一大批开放的网络工作平台及公众号，比如江苏的“苏统云”平台、浙江的“智慧统战”应用系统、四川的“数字统战”融媒体平台、大连的“e连心”客户端以及郑州的“金水新声”微信小程序等，都极好地推进了网络统战工作的数字化改革。但整体来看，网络统战工作平台大多“宣传有余，互动不足”：关涉统战工作和国家党政方针的信息仍是以单向传播为主， 缺乏与用户间的高度交互特性［9］。即使少数开放了对话、留言功能，也是经过严格筛选或偶有回复，这样就容易造成统战部门与统战对象之间进行信息沟通的及时性与有效性不强，更易造成统战资源的闲置和浪费。

（二）网络统战的传播内容“同质化有余，吸引力不足”

随着算法推荐等信息传播技术的广泛运用，基于用户感性主导、情绪主导、兴趣主导的话语建构与传播方式逐渐成为主流，过往重仪式化、强说教性的主流信息传播与话语建构方式，也开始逐渐转向日常化和娱乐化。这也对统战工作信息的有效下沉传达以及相关话语体系的创新性和吸引力提出了一定要求。虽然目前不同地区、甚至同一地区关涉统战工作的官方网站、公众号、小程序、客户端以及云平台等方兴未艾，相关的网络主体、机构名称和视觉标识也设计各异，在一定程度上丰富了统战部门的工作形态，但在传播内容的图文呈现、视频剪辑、信息原创、文字表达和话语风格等方面，却大多是“新瓶装旧酒”：依然具有较强的说教性、重复性和枯燥性，这就很难契合网络人士、年轻群体的阅读志趣，更难引起共鸣，也就大大降低了网络统战的工作成效。

（三）网络统战的传播对象“宽广度有余，精准度不足”

新的社会阶层人士包括多个群体，他们的工作属性各有不同，在日常的网络行为中关注的重点也各有不同：民营企业和外商投资企业管理技术人员可能更加关注金融政策与国际资讯，中介组织和社会组织从业人员可能更加关注社会民生与公益服务，自由职业人员和新媒体从业人员等可能更加关注行业信息和政策方针等等。而目前的网络统战平台大多采用固定化和制式化的发布内容与发布形式， 缺乏针对网络人士不同群体特性的针对性信息服务。因此，针对互联网发展和统战对象的不同特点，网络统战工作的开展也应该进行精细化分工，面对不同行业的新社会阶层群体，针对性地传递相关有效信息、精准性了解不同需求并及时快速地提供精细化的线上与线下服务。让新社会阶层中的不同群体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统战工作的好处与实惠，进而激发他们自觉、自愿参与各项统战工作和活动的主动性与积极性。

（四）网络统战的考核指标“问责性有余，激励性不足”

当前一部分统战部门的管理者和工作者，虽然做的是网络工作，但其思维却仍然是传统媒体时代的“维稳定式”，过度考虑统战工作的敏感性，而忽略了网络统战的特殊性和灵活性。甚至面对网友指出的错误、提到的质疑和疑问，简单粗暴地“围、堵、删”却成为其常用手段，严重损害了网络统战工作科学性、权威性和公信力。而出现这种情况，一方面是由于部分统战工作人员忌惮于监管部门和主管机构的问责与惩罚，抱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侥幸心理导致；另一方面则是在制度层面，当下的网络统战工作考核指标大多“重追责、轻奖励”，工作人员使用也是“兼职借调居多、专职聘用少”等问题较为普遍，这样容易导致权责不明、奖惩不合理等问题出现，大大降低了网络统战工作者的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

四、智媒时代网络人士互联网统战工作的柔性治理措施

“柔性治理”即为以人为本的一种管理范式，强调针对不同对象的不同特点，针对性地充分运用思想动员、舆论引导、宣传感染和说服教育等一系列非强制性的灵活方法［10］，最大程度地实现不同群体对主流意识形态和社会主流价值观的自愿接受、自觉认同和现实践行。统战工作的本质就是一项“做人心”的工作，面对网络人士职业多样、成分多元、学习能力强、思想也较为活跃的群体特征与发展现实，对其开展针对性的网络统战工作，必须适时采用柔性治理的工作方式、运用互联网思维来笼络人心，才能真正提升工作实效性。

（一）加强思想引领，推动理想信念教育实践活动的常态化与针对性

做实、做好网络统战工作这项“人心”工作，必须坚持开展以“不忘初心、牢记使命”“跟党迈进新时代、同心共筑中国梦”“不忘创业初心、接力改革伟业”等为代表的各类主题教育实践活动的常态化和持续化开展。要从政策鼓励、组织动员和效果宣传等多个维度出发，及时、恰当地不断强化网络人士在理想信念上的教育实践与政治引领，最大化激发起他们爱国奋斗的内在主动性与积极性，营造良好的思想基础和舆论氛围。还要注意强化思想引领实践活动落地过程的针对性与有效性：在始终坚持以培育和践行爱国主义、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主线的前提下，面对网络人士中不同群体在工作属性、生活环境和行为习惯等方面的诸多差异，竭力避免面向网络人士理想教育活动的“一刀切”以及思想引领相关工作的模式化、形式化甚至敷衍化。

（二）丰富组织活动，充分发挥网络统战工作线下实践的灵活性与有效性

灵活组织好、利用好和开展好网络统战工作的各类线下实践活动，是最大化激活网络人士群体服务党委中心大局和践行社会责任积极性的重要环节。要充分发挥“网络界人士联谊会”、街道办、社区单位和一线部门的桥梁作用，持续开展定期性的“面对面”交流活动，广泛开展调研工作，与网络人士群体充分沟通思想、了解学界业界现状。进而精准地了解、发现和针对性地协调解决不同群体的各类现实困难，提升不同网络人士的深度“社会参与感”和高度“社会获得感”；另一方面，要尽可能地搭建契合本地实际、特色显著、灵活多样的学习平台、活动平台和服务平台，充分调动、发挥不同网络人士群体的行业组织优势、知识资金优势与资源渠道优势。在开展常规性的“网络安全宣传”“生活防骗展演”“党政方针解读”“重点工程考察”等系列活动的同时，按照不同行业群体和工作特色，建立组织架构更加精细、凝聚力更强的网络人士智库机构、创新实践基地、志愿活动单元和全媒体传播平台，加大对本地“出力”又“出彩”的代表性人士与组织的分类分众施策和精准宣传引领。

（三）创新管理体制，加强网络统战工作开展的“多元化”参与和互动

新媒体语境下，必须彻底破除传统媒体时代自上而下式的灌输性、硬质宣教思维，在网络统战工作的应对逻辑和解决路径上，积极转向“互联网创新”思维、进行平等化交流。要树立“大统战”的工作理念，就是要在坚持党和政府对网络统战工作治理主体的前提下，更加强调和重视管理体制的创新和吸纳多元群体的积极参与。要在“政策支持”和“制度激励”上进行适应市场发展的深度改革，充分调动各级党政机关、企业组织、社会群众和广大网民等不同群体的主动性，鼓励其积极参与到相关工作的传播、管理以及监督等工作中来，努力建构和打造“党委领导、政府管理、企业履责、群众监督、网民自律、奖惩分明”的“立体式”网络统战工作管理格局。同时，统战部门的领导者和各类企业管理者，要自觉提升技术治网和领导控网的能力，与广大群众和一线员工既要“键对键”、又能“面对面”，经常性亲自参与相关政务或业务的线上、线下互动，避免因“嘴巴事故”损害自身公信力。同时培养一批高素质“红色”网民群体，创新网络统战工作的引领路径和减少相关决策试错率。

（四）坚持内容为王，提升网络统战平台传播内容的优化表达和吸引力

新媒体环境下“内容为王”的本质并未改变，优质内容依然是维系用户黏性的关键性竞争要素。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新闻舆论工作者要转作风、改文风，俯下身、沉下心，察实情、说实话、动真情，努力推出有思想、有温度、有品质的作品。”互联网语境下的各类新媒体及其从业者，更应当力争成为生产主流、正向新闻内容的排头兵，自觉把深化统战工作相关理论的研究和阐释，创新和优化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红色精神、文明历史遗产等众多最能体现主流价值内涵的内容呈现和话语表达方式等，作为增强统战工作感染力、强化其传播内容的核心“落脚点”。要充分解读和分析主流意识形态相关文本内容，主动引导人民群众切实理解和把握国家主流意识形态主旨内容的深刻内涵和重大意义，坚定其社会主义信念，避免落入“西方价值陷阱”。另一方面，各方媒体要严守社会职责，敢于发声并及时揭露诸多错误思潮的丑恶本质，进行充分、有效的舆论斗争和舆论引导，特别是围绕公众的热点问题，既要讲“怎么看”更要讲“怎么办”，深刻披露“别有用心者”扰乱民心的惯用伎俩，积极引导公众正面情绪、凝聚社会力量。

（五）紧抓技术红利，加快网络统战工作方式的“转型升级”和精准传播

大数据时代，移动可视化、算法推荐等智能技术“丰富即时”“精准预测”等诸多特性，也同样与网络统战工作的多样化态势方式和针对性需求，存在着极强的战略性耦合。要及时推动技术手段转型升级，让网络统战工作由“大众传播”走向“精准传播”。一方面大力鼓励各类主流媒体平台，充分利用好音视频算法、环境交互、大数据分析等“智能技术红利”，加大具有自主知识产权、匹配自身产品的竞争性前沿技术研发力度，积极建立包括各种专业媒体、自媒体和网络平台等在内的综合性网络统战“传播矩阵”，以提升统战工作话语主导力；同时充分发挥和利用大数据所体现的“全数据”选择、多样化处理和关联物分析等技术优势，紧抓公众焦点舆论和社会热点舆情、及时观测民众情绪动向，针对不同受众的差异化个体特质，进行“用户画像”和“定制式”的精准传播，不仅要“晓之以理”，更要“动之以情”。

（六）完善考核机制，不断优化网络统战工作的科学评估制度和激励方式

开展网络统战工作点多、线长、面广，其长久、持续发展，离不开一系列科学合理的考评体系和人才体系支撑。要进一步出台并细化真正契合网络统战工作实际和人员发展特点的“制度性”考核政策，明晰网络统战相关工作的责任主体，充分借助数据采集、技术手段的设计修正以及专家意见的汇总采纳等方式，通过实践效果的真实调研与反馈，不断遴选和优化网络统战工作考核指标的构成要素，建构一套相对科学系统的网络统战工作效果评估体系，最大化调动广大统战工作人员的积极性与主动性。另一方面，根据网络统战工作的特殊性，适时进行调整和优化适应市场长久发展和人员普遍需求的制度性改革，集中整合各种优势资源，灵活建构和完善网络统战工作的激励性文本规范，搭建真正“匹配人才能力”“适合人才发展”“适应市场薪资水准”的福利体系，充分吸引和巩固各类优秀人才资源持续加盟供血，满足网络统战具体工作中对形式创新、技术创新和内容创新的长久性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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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杨栓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