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同富裕视域下村民参与民族村寨旅游发展的内生动力研究

钟学进 杨秀秀

【摘 要】民族村寨旅游依托村寨特色资源，能有效助力村民增收致富，是民族地区实现共同富裕的有力推手。村民作为旅游资源的拥有者及守护者，激发其参与意愿，是民族村寨旅游高质量发展的关键。文章依据共同富裕“共有—共建—共享”的本质内涵，构建“旅游资源共有—多元主体共建—发展成果共享”的村民参与内生动力结构方程模型，提出研究假设，并通过对马山县4屯534名民族村寨村民进行问卷调查及数据分析，验证研究假设，提出针对性对策建议。

【关键词】共同富裕；村民参与；民族村寨旅游；内生动力

【作 者】钟学进，南宁师范大学旅游与文化学院副教授，经济学博士，硕士生导师；杨秀秀，南宁师范大学旅游与文化学院硕士生。广西南宁，530001。

【中图分类号】F127.8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454X（2023）05-0181-0009

一、问题的提出

习近平在党的二十届一中全会上指出“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我们要着重做好全面落实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扎实推进共同富裕工作。”民族地区是推动共同富裕的重要战略区域。民族村寨作为民族地区经济、社会和文化要素相互作用、长期发展的产物，其发展演变过程中，保留及传承了原生态的自然风貌和传统的文化基因。依托民族村寨发展旅游，不仅能够助力经济可持续发展、村民收入增加和人的全面发展，还能通过市场化的方式实现收入和财富再分配，缩小收入差距，推动实现共同富裕。在民族村寨旅游发展过程中，村民广泛参与是共享旅游发展责任与成果、实现稳定就业、持续增收和生活改善的有效途径。但由于村民文化素质偏低、自身发展能力有限、参与程度低以及利益分配不均等问题导致村民参与内生动力不足，这种情况严重限制了民族村寨旅游的高质量发展，阻碍了民族地区经济增长和实现共同富裕的进程。

纵观现有文献，国外在共同富裕领域的研究偏向于追求社会层面的公平正义：在社会学研究视角中，相关研究主要集中于建立公正机制^［1］及加强社会协作^［2］；在经济学研究视角中，其研究内容往往集中于探讨如何通过优化经济结构、调整收入分配等政策促进经济全面发展^{［3］［4］}。我国共同富裕领域相关研究重点主要为两个方面：一方面集中于梳理共同富裕概念与内涵，追溯共同富裕的理论渊源，部分学者认为共有、共建、共享是共同富裕的本质内涵^［5］；另一方面深入思考共同富裕的实践路径，包括彰显社会主义制度优势，以人民为中心^［6］、培育共同富裕的内生动力机制^［7］、激励和促进人民群众养成勤劳创新精神^［8］等。关于共同富裕与旅游的关系研究中，主要集中于讨论旅游发展推进共同富裕的主要方式，包括促进城乡协调发展^［9］、缩小收入差距^［10］、实现人民群众物质精神双重富足^［11］等。在民族村寨旅游发展领域，我国研究重点集中以下三点：一是民族村寨旅游开发对促进经济增长^［12］、改善生态环境^［13］等影响研究；二是基于利益相关者视角，探讨民族村寨旅游发展中的核心利益相关者，协调各方的利益诉求，以实现民族村寨旅游高质量发展的利益分配研究^{［14］［15］}；三是从各地民族村寨旅游开发的具体实践中总结出“郎德模式”^［16］、研学发展模式^［17］等进行研究。在旅游发展内生动力领域，国外相关研究主要集中于两个方面：一方面是探讨旅游产业发展的内生动力因素，包括协调好自然资本和物质资本以及旅游开发和环境退化的矛盾关系^［18］、协调利益相关者诉求^［19］等；另一方面是探讨社区参与旅游发展的内生动力影响因素，包括居民自身意愿^［20］、利益诉求^［21］等内部影响及政府支持和企业投资的外部刺激^{［22］［23］}。可见，国内外关于村民参与民族村寨旅游发展内生动力的研究中，与当下时代背景共同富裕相结合的研究较少，理论体系有待进一步完善。

二、共同富裕视域下村民参与民族村寨旅游发展内生动力的理论架构

（一）变量识别

1.旅游资源共有

丰富的旅游资源禀赋是民族村寨旅游的可持续发展的前提及基础，主要包括自然资源和人文资源。旅游资源共有与共同富裕思想中共有本质逻辑相似，是共有思想在民族村寨旅游发展中的细化。

民族村寨旅游是乡村振兴的重要载体之一，其可持续发展进程中村民参与是必不可少的环节。旅游资源的共有性是民族村寨旅游可持续发展的重要因素，对村民参与意愿的影响较大。共有旅游资源能够有效增强村民对民族村寨旅游的认同感及投入感，进而促进其积极参与旅游业，推动村寨发展。在共有资源互享的模式下，村民们更加积极地参与旅游项目的设计和管理，发挥自身优势和特长，实现旅游资源合理配置。因此，在民族村寨旅游规划中，应重视旅游资源的共有性及其保护性开发，进一步提高村民的参与意愿及参与程度。

2.多元主体共建

民族村寨旅游开发实践中，有效调动政府、企业及当地村民多元主体共建，参与到旅游开发决策、管理组织权力确认、旅游收益分配制度制定等方面是旅游可持续发展的重要保障，^［24］与共同富裕思想中共建逻辑相似，是共建思想在民族村寨旅游发展中的有力体现。

民族村寨旅游发展中，多元主体共建对村民参与意愿的影响较大，其在延长产业链，拓展就业及增收机会；提升技能培训机会，深化村民旅游开发认识及专业程度；提升村民参与的使命感及归属感等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在多主体共建的过程中，通过充分整合政府方面的政策扶持、资源保护、基础设施建设等职能作用，以及企业方面的资金支持、资源利用、運营宣传等方面的优势，对于促进民族村寨旅游的可持续发展和增强村民参与意愿具有重要意义。这种合作可以实现各利益相关者的共赢，促进旅游业的发展，提升村寨社区的综合发展水平。因此，在民族村寨旅游的发展中，应该建立多元化的合作模式，不断加强多主体合作的力度，实现旅游业和当地村民的共同繁荣。

3.发展成果共享

民族村寨旅游开发中发展成果共享应包括有效沟通以了解利益诉求、建立多元参与模式以完善协调机制、重视主体利益以优化分配、设置良好组织财政保障等内容，^［25］与共同富裕思想中共享价值取向一致，是共享思想在民族村寨旅游的实践再现。

共同富裕的共享内涵要求在社会资源的获取、利用和分配过程中实现公平与共享。在民族村寨旅游发展中，发展成果的共享极其重要，其不仅能够让村民分享到旅游业发展的红利，更能促进村民参与的积极性和参与意愿。发展成果的共享是合作共赢和共建共享的具体表现，它可以增强村民的荣誉感和自豪感。同时，村民在参与旅游业发展过程中充分發挥主观能动性，创造更多的发展成果并促进发展成果的共享，从而彰显社会责任感和归属感。因此，建立健全开放、合作、共享的机制和制度是民族村寨旅游发展的关键要素，能让更多的村民参与到共建共享行动中，推动实现共同富裕。

（二）模型构建

“共有、共建、共享”系共同富裕的本质内涵，三者紧密联系、相互支撑，即存在“三共一体”的逻辑关系。在民族村寨旅游发展过程中，旅游资源共有、多元主体共建以及发展成果共享是相互关联且相互支持的，共同推动着村民参与民族村寨旅游的发展。其中，旅游资源共有是多元主体共建及发展成果共享的前提，多元主体共建是发展成果共享的重要依据。基于此，本文设计并构建共同富裕视域下村民参与民族村寨旅游发展的内生动力模型（如图1所示）。

（三）研究假设

为了明确旅游资源共有、多元主体共建和发展成果共享三者之间的关系，根据研究理论模型，提出以下假设：

H1：旅游资源共有对多元主体共建产生显著的正向影响

H2：旅游资源共有对发展成果共享产生显著的正向影响

H3：多元主体共建对发展成果共享产生显著的正向影响

三、共同富裕视域下村民参与民族村寨旅游发展内生动力的量表开发

（一）案例地选取

马山县是以壮族为主体的少数民族聚居县，世代居住着壮族、汉族、瑶族、仫佬族、苗族、毛南族、布依族、水族、侗族9个民族。其中，马山县现有4个“中国少数民族特色村寨”，分别为小都百屯、三甲屯、古朗屯及古奔屯。近年来，各村寨纷纷依托村寨特色人文资源及自然资源开展民族村寨旅游，成立合作社，按股分红，促进村民增收就业，体现出民族村寨旅游对实现民族地区共同富裕的推动作用。因此，文章选取上述马山县4个“中国少数民族特色村寨”为案例地进行实地调查并开展研究。

（二）问卷设计与预调研

1.量表设计

旅游资源是旅游业发展的基础，旅游开发及发展中应对旅游地旅游资源进行系统性归类统计。本文参考现行《旅游资源分类、调查与评价》（GB/T 18972—2017），选取旅游资源共有维度指标如下：

借鉴利益相关者理论分析可知，民族村寨旅游核心利益相关者包括政府、旅游开发公司、当地村民。同时本文参考《关于支持浙江高质量发展建设共同富裕示范区的意见》《关于高质量打造新时代文化高地推进共同富裕示范区建设行动方案》《国务院关于促进乡村产业振兴的指导意见》和《关于促进乡村旅游可持续发展的指导意见》及相关学者研究基础^{［26］［27］}，选取多元主体共建维度指标如下：

2016年，习近平提出全民共享，明确指出共享发展的主体是全体社会人民；之后进一步提出共享发展的内容包括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等几个主要层面的基本权益；在十八大报告中，习近平将生态文明建设纳入到“五位一体”的总体布局；而后更将生态文明作为重要民生问题之一纳入到共享发展的内容中。因此，民族村寨旅游共享发展的成果内容应包括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等层面的基本权益，^［28］故选取多元主体共建维度指标如下：

2.问卷结构

通过整理旅游资源共有量表测量题项、多元主体共建量表测量题项和发展成果共享量表测量题项三部分内容，形成共同富裕视域下村民参与民族村寨旅游发展的内生动力研究调查问卷（预调研），量表均采用李克特五点量表法，用“1～5”表示不同题项对于村民参与民族村寨旅游发展的推动作用大小。

3.预调研与前测分析

为确保后续研究的准确性和可靠性，优化量表并精简题项，在正式调研之前，进行了预调研。通过随机抽样法对4个屯的村民进行了调查，并发放了61份问卷，其中有效问卷为60份。为了评估各量表的信度、效度，文章对三个量表题项进行了前测分析，结果显示：旅游资源共有维度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939，KMO值为0.889，累计解释方差87.479%；多元主体共建维度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951，KMO值为0.852，累计解释方差76.379%；发展成果共享维度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828，KMO值为0.737，累计解释方差85.548%。可见，各维度Cronbach's α系数大于0.8，KMO值大于0.7，且累计解释方差大于70%，量表信效度良好，所有题项予以保留并展开正式调研。

（三）正式调研

预调研问卷的数据分析结果表明，旅游资源共有、多元主体共建和发展成果共享三个量表整体信效度良好，能够形成正式问卷，可以进行实地调研。根据结构方程模型要求，一般认为调查问卷的样本量应是变量的10倍，且有效样本量应大于100份。调查问卷包含35个题项，共发放问卷581份，收568份，其中有效问卷534份，回收率为97.76%，有效率为94.01%。

四、共同富裕视域下村民参与民族村寨旅游发展内生动力的实证分析

（一）人口统计学特征分析

对于样本受访者的基本信息，本研究进行了统计分析。结果显示，女性受访者占比为61.99%，共计331人；男性受访者占比为38.01%，共计203人。这是因为在调查的各屯中，男性中青年劳动力大多外出务工，导致村民中以女性为主的留守人口更多地参与了旅游业。在年龄方面，41～60岁的受访者人数最多，占比57.68%。这表明，参与旅游的村民主要是中老年人，年轻人则更多地在外求学或务工。就受访者的文化程度而言，小学及以下学历的受访者共计354人，占比达66.29%。相比之下，本科及以上学历者仅有5人。这主要是因为受访对象多为中老年人，他们所生活的时代经济条件较差，教育水平有限。在参与旅游活动方面，受访者们表示主要是通过房屋、土地等出租的形式，占比达到80.11%。

（二）信效度分析

采取SPSS22.0对收集的样本数据进行信度检验，结果表明各变量的 Cronbach's α 系数均大于0.7，问卷的信度较高。

通过AMOS进行验证性因子分析，结果如表4、表5所示：各变量的标准化因子载荷值均高于0.5的临界阈值；各变量的组合信度（CR）值均大于0.7的临界阈值；各变量的平均方差提取值（AVE）值均大于0.5的临界阈值；各变量AVE值的开方结果（对角线单元格中的数值）明显大于各变量相关系数的绝对值^［29］。可见该问卷量表具有很好的收敛效度及区分效度。

（三）结构方程模型分析

1.模型适配度评价

基于AMOS数据分析，模型的适配度检验结果如下：1＜x²/df=2.226＜3、RMSEA=0.048＜0.05、NFI=0.913＞0.9、TLI=0.947>0.9、CFI=0.950>0.9、GFI=0.872>0.85。可见结构方程模型拟合效果良好，模型较为合理。

2.模型路径系数分析

为验证前文旅游资源共有、多元主体共建和发展成果共享三个维度之间的关系，文章基于理论模型将样本数据带入，并计算出路径载荷系数，输出的旅游资源共有—多元主体共建—发展成果共享结构方程模型路径系数结果见图2和表6。

3.假设检验

在结构方程模型中，通过比较回归系数的临界比值C.R.的绝对值是否大于或等于1.96，可以检验其是否显著，文章所提的三个假设均成立。

（1）旅游资源共有与多元主体共建之间的关系检验

由表6和图2可知，旅游资源共有对多元主体共建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p＜0.01）。因此，H1假设获得接受。旅游资源共有对多元主体共建的标准化路径系数为0.56（p＜0.01），两者呈现正相关，表明村寨的旅游资源越丰富，村民参与到旅游共建中的积极性越高。即在民族村寨旅游发展中，村寨的旅游资源越丰富，越能吸引政府、企业、村民参与到旅游共建中，多主体通过资源交换盘活旅游资源，进而提升村民参与旅游发展的内生动力。

（2）旅游资源共有与发展成果共享之间的关系检验

由表6和图2可知，旅游资源共有对发展成果共享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p＜0.01）。因此，H2假设获得接受。旅游资源共有对发展成果共享的标准化路径系数为0.45（p＜0.01），两者呈现正相关，表明村寨的旅游资源越丰富，村民越能全面共享发展成果。即在民族村寨旅游发展中，村寨的自然、人文资源越丰富，越能多样化吸引村民参与旅游发展，保障村民享受到发展成果，进而激发村民参与旅游发展的内生动力。

（3）多元主体共建与发展成果共享之间的关系检验

由表6和图2可知，多元主体共建对发展成果共享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p＜0.01）。因此，H3假设获得接受。多元主体共建对发展成果共享的标准化路径系数为0.32（p＜0.01），两者呈现正相关，表明各主体共建程度越深，村民越能全面共享发展成果。即在村寨旅游发展的过程中，政府、企业、村民多主体合作越紧密，越能实现民族村寨旅游发展成果全面共享，村寨及村民收获经济、社会、文化及生态等方面效益，进而激发村民参与旅游发展的内生动力。

五、共同富裕视域下村民参与民族村寨旅游发展的内生动力激发路径

（一）健全法律法规寨规民约，保障成果共享

第一，法律法规方面，应强化法律法规制定和完善，严格规划民族村寨旅游的资源开发标准，严惩滥用民族文化、侵犯民族村寨利益等行为，以确保民族村寨旅游可持续发展；第二，寨规民约方面，发挥寨规民约的宗族约束作用，借助寨规民约协调村民利益，引导村民参与村寨旅游开发工作，自觉维护本村优质旅游资源，进而营造良好民族村寨旅游发展环境。

（二）强化村民民族文化自信，增强精神力量

第一，强化村民民族文化教育。可通过开设民族文化相关的课程和培训，向村民传授本民族的历史、文化、宗教等知识，并制作及宣传推广特色民族文化相关的影视作品、音乐、书籍等，让村民能够在休闲娱乐中学习知识，提升文化素养；第二，注重村寨建筑风格统一化。可通过成立保护部门、分配保护责任到个体等方式，在不破坏物质文化的基础上，将村寨特色民俗文化原生性地呈现在大众视野，活态传承民族村寨传统文化，不断强化村民对于村寨民族文化的认同感，让民族村寨旅游开发的文化内核成为“有根之花”，培育村民参与旅游发展的内生动力。

（三）培育旅游專业人才队伍，推动成果传承

内部人才队伍方面，应建立完整村寨旅游开发内部培训机制，提供关于民族文化、乡村旅游开发和运营管理等方面课程，并积极搭建线上、线下学习平台，提供在线学习课程、定期组织民族村寨旅游发展研讨会和培训工作坊等活动形式，以逐步提升村民参与水平与能力。外部人才引进方面，加强校企合作，共同开展民族文化旅游教育课程，将校园教育与旅游业实践相结合，针对性培养符合村寨旅游产业特点的高素质人才。

（四）提升村寨村民参与程度，缩小贫富差距

首先，立足民族村寨自身资源禀赋及发展现状，鼓励开展多样化的旅游发展模式，联结社会各界力量，为当地村民创造多样化的就业岗位。其次，加强村民知识技能培训，提高村民参与能力，根据村民自身情况及意愿统筹安排参与形式，做到“人岗匹配”，如鼓励并扶持村民有条件的开展适合当地实际的旅游业务，拓展当地特色农产品和土特产的销售渠道。最后，鼓励集体经济发展模式，鼓励村民以资金、劳动力、土地、房屋、技术入股等形式深度参与民族村寨旅游开发，通过政府扶持或自发成立村级旅游发展专业合作社，全方位提升村民参与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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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N THE ENDOGENOUS DRIVING FORCE OF VILLAGERS'PARTICIPATION IN THE TOURISM DEVELOPMENT OF ETHNIC VILLAGE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COMMON PROSPERITY：A Case Study of Mashan County，Guangxi

Zhong Xuejin，Yang Xiuxiu

Abstract：Relying on the unique resources of villages，ethnic village tourism can effectively help villagers their increase income and get rich，and powerfully stimulate the common prosperity in ethnic areas. With the villagers as the owners and guardians of tourism resources，it is the key to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tourism in ethnic villages to stimulate their participation willingness. Based on the essential connotation of “consultation，contribution and shared benefits” of common prosperity，this article constructs an endogenous dynamic structure equation model with villagers'participation in “joint-ownership of tourism resources-construction by multiple subjects-sharing of development results”，and puts forward research hypotheses. It also verifies the hypotheses through questionnaire surveys and data analysis of 534 ethnic villagers in 4 villages of Mashan County and puts forward targeted countermeasures and suggestions.

Keywords：Common Prosperity；Villagers'participation；Ethnic village tourism；endogenous dynamics

〔責任编辑：李 妍〕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西部项目“滇桂黔石漠化片区旅游精准扶贫效果评价与提升路径研究”（18XMZ0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