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基础教育国家级教学成果奖申报与获奖情况循证分析

2023-12-21段成柱王毓珣

教育导刊 2023年12期

王颖段成柱王毓珣

(1.天津市教育科学研究院,天津 300191;2.天津师范大学教育学部,天津 300387)

建设教育强国,必须从基础教育抓起。基础教育国家级教学成果奖作为中国基础教育界唯一的国家级奖项,在建设教育强国进程中发挥着越来越大的引领、创新、激励、提质、标杆和推广作用。由国务院设立,教育部基础教育司领导,中国教育学会承担的2022年基础教育国家级教学成果奖评审工作,自2022年9月15日启动申报(2022年9月15日—10月25日)〔1〕,经严格的资格筛查,共有1797项申报项目进入公示(2023年1月18日—4月17日)〔2〕,经异议处理减掉1项,共有1796项分类进入网络评审〔3〕,网络评审在去掉两个最高分与最低分后依平均分,合计911项(50.72%)成果入围会议评审,会议评审出拟授奖项目570项〔4〕,再经拟授奖项目公示(2023年5月1日—21日)〔5〕及异议处理,最后特等奖报国务院批准、一二等奖报教育部批准,到2023年7月21日教育部在《关于批准2022年国家级教学成果奖获奖项目的决定》中公布《2022年基础教育国家级教学成果奖获奖项目名单》,合计570项(特等奖2项、一等奖70项、二等奖498项)申报项目获奖,不计异议处理总获奖率为31.74%,计算异议处理总获奖率为31.72%〔6〕。综合运用内容分析法、主题词频分析法、比较研究法等,对2022年基础教育国家级教学成果奖申报与获奖情况进行循证分析,不仅可以掌握2022年基础教育国家级教学成果奖的概况,得出研究结论,而且能够基于发现的问题,提出相应的改进建议。

一、申报与获奖情况分析

(一)区域分布分析

按四大区域进行统计,东部地区包括:北京、天津、河北、辽宁、上海、江苏、浙江、福建、山东、广东和海南等11省域;中部地区包括:山西、吉林、黑龙江、安徽、江西、河南、湖北、湖南等8省域;西部地区包括:重庆、四川、贵州、云南、西藏、陕西、甘肃、青海、宁夏、新疆、广西、内蒙古等12省域,另将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列入,因此在表1、表2中标注为13省域〔7〕。另,香港与澳门单列为港澳地区。应特别指出的是,申报项目总数因不知异议处理的1项属于那一省域或地区,因此表1、表2均以1797项为统计基数。

表2 2022年基础教育国家级教学成果奖申报与获奖情况区域分析

由表1、表2可见,一是从区域分布上看,基础教育国家级教学成果奖在申报项目数上存在东部>中部>西部>港澳的现象,但在获奖项目数上却存在东部>西部>中部>港澳的现象,在表示质量的获奖率上存在东部>港澳>西部>中部的现象。特别是东部地区摘得2项特等奖,52项一等奖,301项二等奖,占总获奖比例的62.28%。这说明东部在基础教育国家级教学成果质量上高居第一、港澳居第二、西部居第三、中部排最后。未来如何逐渐提高中部与西部教学成果质量任重而道远。

二是每一区域内部存在省际强弱差异。东部地区,从获奖数量上看,强省为江苏、广东、上海,弱省为河北、海南、辽宁;从获奖比例上看,强省是上海、浙江、江苏,弱省为河北、海南、辽宁。西部地区,从获奖数量上看,强省为四川、重庆、陕西,弱省为内蒙、新疆、青海;从获奖比例上看,强省是四川、重庆、陕西、西藏,弱省为内蒙、贵州、云南。中部地区,从获奖数量上看,强省为河南、湖南、湖北,弱省为江西、山西、黑龙江;从获奖率上看,强省为湖北、湖南、河南,弱省为江西、山西、黑龙江。此外,港澳地区,香港申报项目数大于澳门,但在获奖数量与比率上均低于澳门。如何达成区域内部省域相对均衡这一难题亟待解决。

(二)省域分布分析

由表2可见,一是从获奖覆盖面上看,所有申报省域均有成果获奖。这较2018年基础教育国家级教学成果奖河北、青海与宁夏等三个省域为零相比〔8〕,相对顾及省域全覆盖。二是从申报项目数排名上看,广东、山东、河南、江苏、四川等省域名列前五,澳门、香港、新疆、新疆生产建设兵团、青海等省域名列后五。三是从获奖项目数上看,江苏、广东、上海、浙江、山东等省域名列前五,内蒙、新疆、香港等省域各获得1项,河北、青海、新疆生产建设兵团、澳门等省域各获得2项,排名倒数。四是从获奖率上看,上海、浙江、澳门、江苏、北京等省域名列前五,河北、内蒙、江西、海南、贵州等省域位居倒数五位之中。五是高于平均得奖率31.72%的省域有上海、浙江、澳门、江苏、北京、广东、四川、重庆、天津、西藏、陕西、山东、福建等13个省域,共有428项成果获奖,占获奖成果总数的75.09%。其余21个省域仅获得142项,占获奖成果总数的24.91%。六是2项特等奖被上海、江苏等2个省域获得,70项一等奖被上海、江苏、北京、浙江、广东、四川、山东、河南、天津、福建、湖北、湖南、陕西、宁夏、吉林、安徽、黑龙江、河北等18个省域获得。这说明在基础教育国家级教学成果奖省域分布上存在明显的旱涝不均现象。

(三)学科领域分布分析

依据《2022年基础教育国家级教学成果奖申报表》分类2,参照中国教育学会将原表50项合并为25个学科领域的做法以及发布的相应数据与表格〔9〕,增加申报项目数排名、获奖项目数排名与获奖率排名(见表3)。

表3 2022年基础教育级教学成果奖申报与获奖情况学科(领域)分布

一是从申报项目数上看,教育综合、教学管理等超过200项,学前教育、课程、语文教育、德育等超过100项,在排名上名列前六;技术教育、历史教育、生物教育、家校社协同育人、地理教育等低于30项,排名后五。其中,学科申报项目数最多的为语文教育,最少的为技术教育;领域申报项目数最多的是教育综合,最少的是家校社协同育人。

二是从获奖项目数上看,教育综合、学前教育、教学管理、语文教育、课程、德育等超过40项,名列前六;历史教育、技术教育、家校社协同育人、化学教育、地理教育、生物教育等低于10项,排名后六。其中,学科获奖项目数最多的是语文教育46项,最少的是技术教育、历史教育,各5项;领域获奖项目数最多的是教育综合84项,最少的是家校社协同育人6项。

三是从获奖率上看,超过平均获奖率的有:技术教育、生物教育、历史教育、艺术教育、科学教育、教育综合、地理教育、劳动教育、物理教育、学前教育、语文教育、德育等12个学科领域;低于平均获奖率的有:其他、化学教育、教育技术、教学管理、家校社协同育人、外语教育、教师专业发展、综合实践、课程、数学教育、教育评价、特殊教育、体育与健康等13个学科领域。其中,技术教育获奖率高达55.56%,“其他”获奖率低至22.41%,差异相对较大。

这说明无论从申报项目数、获奖项目数上看,还是从获奖率上看,学科领域明显存在冷热不均现象。此外,如何科学划分学科领域改变申报表分类2过于繁琐的问题十分必要。

(四)主题词频分布分析

采用NVivo 12对2022年基础教育国家级教学成果奖获奖项目的570个项目标题的主题词频加以处理,选择主题词频在50次以上的词,见表4、图1、表5。应指出的是,如果获奖项目的标题包括两个及两个以上的主题词,则依据归类重复计算词频。

图1 2022年基础教育国家级教学成果奖获奖项目主题词频云图

表4 2022年基础教育国家级教学成果奖获奖项目主题词频分析

表5 2022年基础教育国家级教学成果奖获奖项目100以上相关词组频次分布

由表4、图1、表5可见,一是从研究内容上看,实践、教学、教育、课程、体系、模式、发展、学习、素养等入围。其中,实践以405次高居第一,说明基础教育国家级教学成果奖十分重视解决教育教学实践真问题;教学、教育、课程紧随其后,说明这三点仍是基础教育阶段教育教学改革的热点;体系、模式入围,说明运用整体性系统化思维、可操作的模式化研究解决基础教育教学问题仍是刚需;发展、学习、素养入围,说明基于学生、为了学生、服务学生的研究正呈上升态势。

二是从研究方法上看,探索、创新、研究、构建、建构等入围。探索以214频次名列第一,其中,XX年探索达42频次;构建与建构合计128频次,名列第二;创新排名第三,研究排名第四。这一是说明研究方法正越来越指向实践探索;二是说明体系构建受到关注;三是说明研究时限依旧得到重视〔10〕。

三是从两个主题词组合上看,“实践探索”以127频次高居第一,“创新实践”以51频次排名第二,“研究与实践”以34频次排名第三。这说明立足实践、为了解决实践中出现的问题而开展探索、研究与创新仍是热门,但也同时折射出理论研究略有欠缺。

四是从研究学段上看,小学为90频次、总排名第七,高中为80频次、总排名第八。说明这两个学段教改成果相对较多。

应特别指出的是,作为教学奖励条例中特别强调的“教育教学方案”〔11〕,在主题词频中仅仅出现了4次。这是亟待纠正的重要问题。

(五)学段类别分布分析

依据《2022年基础教育国家级教学成果奖申报表》分类1的要求,把初中教育与普通高中教育合并为中学教育;其他,指成果内容涉及两个及以上学段或领域,或涉及基础教育与其他教育衔接等。基于此,对申报与学段类别分布进行归纳,见表6。

表6 2022年基础教育国家级教学成果奖申报与获奖情况学段类别分布

由表6可见,一是从申报项目数上看,中学教育553项,申报占比30.79%,排名第一;小学教育500项,申报占比27.84%;其他为495项,申报占比27.56%;学前教育187项,申报占比10.41%;特殊教育61项,申报占比3.40%。

二是从获奖项目数上看,其他为180项,获奖占比31.58%,高居第一;中学教育156项,获奖占比27.37%;小学教育155项,获奖占比27.19%;学前教育60项,获奖占比10.53%;特殊教育19项,获奖占比3.33%。

三是从获奖率上看,“其他”与学前教育获奖率超过平均数,分别为36.36%、32.09%;特殊教育、小学教育、中学教育获奖率低于平均数,分别为31.15%、31.00%与28.21%。

四是从获奖等级上看,首先,“其他”不仅与小学教育瓜分特等奖,而且摘得31项一等奖,获奖占比达44.29%,获得148项二等奖,获奖占比29.72%,高居第一。小学教育、中学教育居中,学前教育、特殊教育居后。其次,从特等奖与一等奖获奖率上看,“其他”为6.46%,特殊教育为4.92%,学前教育为4.28%,小学教育为3.00%,中学教育为2.53%。

这说明在五大学段类别中存在分布不均现象,“其他”除了在申报项目数上排名第三之外,无论在获奖项目数,还是获奖率、获奖等级、获奖占比上均独占鳌头,其余四大学段类别均在一个及以上指标上有提升余地。

(六)单位性质分布分析

由表7可见,一是中小幼申报项目数为1252项,与教科研单位联合申报数为29项〔12〕,合计1281项,申报占比71.33%;获奖项目数合计为406项,获奖占比71.29%;获奖率为31.69%,排名第二。其中,特等奖依然向其倾斜,包揽2项特等奖、35项一等奖,特等奖与一等奖的获奖率为2.89%,排名第三。这标志着无论从申报项目数、申报占比,还是从获奖项目数、获奖占比上看,中小幼均突破70%的界限,成果质量也有相应提高。

表7 2022年基础教育国家级教学成果奖申报与获奖情况单位性质分布

二是高等学校虽然申报项目数183项,申报占比10.19%;获奖项目数67项,获奖占比11.75%;然而,获奖率却高达36.61%,排名第一。其中,一等奖合计获得10项,获奖率为5.46%,排名第二。这说明高等学校基础教育教学成果中奖率虽然较高,但是质量仍有待提升。

三是教科研及教育管理单位申报项目数332项,申报占比18.49%;获奖项目数为97项,获奖占比17.02%;获奖率为29.22%,排名第三,其中,获得一等奖25项,获奖率为7.53%,排名第一。这显示教科研及教育管理单位基础教育教学成果质量参差不齐,部分成果可圈可点。

四是依据中国教育学会的统计资料,一线学校与教科研单位联合申报项目只有29项,占推荐项目数的1.61%,获奖项目只有8项,获奖率为27.59%,获奖成果占比为1.40%〔13〕。这说明协同创新亟待进一步加强。

(七)申报名义分布比较分析

三届基础教育国家级教学成果奖申报名义分布表,参照“基于实证的两届基础教育国家级教学成果奖比较研究”〔14〕与教育部发布的《2022年基础教育国家级教学成果奖获奖项目名单》〔15〕绘制(见表8)。

表8 三届基础教育国家级教学成果奖获奖项目申报名义分布比较

一是以个人名义申报的获奖成果无论从数量还是百分比上看,均呈现递增态势。从2014年326项,占比78.18%,2018年上升到380项,占比84.07%,2022年再攀升到502项,占比88.07%,三届合计1208项,占比83.95%。这主要是因为个人名义申报,无论从成果完成者还是成果持有人上看,责权利统一,有利于更好地发挥激励作用,但是只限定1名成果完成者,5名成果持有人的做法亟待突破。

二是以单位名义申报的获奖成果无论从数量还是百分比上看,均显示递减趋势。从2014年91项,占比21.82%,下滑到2018年72项,占比15.93%,再下滑到2022年68项,占比11.93%。这主要是因为以单位名义申报的获奖项目成果完成者及其他成果持有人相对模糊,难以发挥荣誉激励作用。

二、结论与建议

(一)结论

一是区域分布不均,存在东部强、港澳与西部居中、中部弱现象,且每一区域内部均存在省际强弱差异。二是省域差异明显,省域内差异较大,存在县域间强弱差异现象。三是学科领域申报数与获奖数存在正相关,而获奖率却差异较大的现象。四是主题词频分析显示实践、探索、创新等受到青睐,教学、教育、课程仍为重点,学习、素养研究开始发力,理论创新略显不足,“方案”这一最重要的主题词竟然只出现4个频次。五是在五大学段类别中,“其他”独占鳌头,学前教育教学研究亟待加强。六是在单位性质上,中小幼无论从申报项目数还是获奖项目数上均突破70%的上限,包揽2项特等奖,高等院校获奖率虽高但获奖级别不高,教科研与教育管理单位获奖率虽低但一等奖获奖率却排名第一。七是在申报名义上单位申报项目数持续下滑,个人名义申报仍有人数限制。

(二)改进建议

一是建议针对四大区域间与区域内、省域间与省域内分布不均问题,由中国教育学会牵头,组织超过基础教育国家级教学成果奖平均获奖率31.74%的13个省域以及各区域龙头省域,以及特等奖、一等奖的获得单位和个人,组建由高校与教育科研院所的教育专业人员、教育管理人员与中小幼教师构成的国家级、区域级与省域级三级三三合一基础教育教学改革指导团队,为中西部地区以及各区域、各省域内薄弱地区提供强有力的专业支持与一对一的精准帮扶。同时,在评审过程中向中西部、向薄弱省域、向各省域中的薄弱地区适度倾斜,充分发挥基础教育国家级教学成果奖的引领、创新、激励、提质、标杆、推广等作用〔16〕。

二是建议适当调整各省域推荐项目数。依据国家统计局国务院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领导小组办公室发布的普查标准时点为2020年11月1日零时的《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公报》(第二号)〔17〕(第三号)〔18〕,参照教育部发布的《关于2022年基础教育国家级教学成果奖申报项目的公示》〔19〕的数据,将新疆生产建设兵团计入新疆计算,基于各省域人口数与专任教师数之间的正相关关系,可得表9。由表1与表9可见,由教育部基教司分配到各省域的推荐项目数与各省域人口数及占比与排名基本匹配,但是仍有个别省域差距较大。目前,人口总数及占比超过平均数的省域有:广东、山东、河南、江苏、四川、河北、湖南、浙江、安徽、湖北、广西、云南与江西,而推荐项目数及占比超过平均数的省域有:广东、山东、河南、江苏、四川、河北、湖南、浙江、北京、安徽、湖北、广西、上海、江西、山西。二者比较,在推荐项目数与占比上受益最大的是北京、上海、山西,吃亏最大的是云南、辽宁、新疆。未来急需依据各省域人口数,参照前三届各省域获奖项目数与获奖率等,乘以适当的加权系数(例如直辖市加权系数等),进行适当调整,确保各省域在分配推荐项目数上的相对公平、合情与合理。

表9 全国省域人口数与申报项目数以及占比分布

三是建议采取同类归并法,压缩过于繁琐的50个学科领域分类。改变2022年基础教育国家级教学成果奖申报书中成果类别之二涉及的所属学科或具体的实践探索领域过于琐碎,而在网络评审、分组评审与发布评审结果分析时又不得不同类归并的做法,直接参照网络评审、分组评审,特别是评审结果分析中合并为25个学科领域类别的做法进行科学调整,增加青少年宫教育这一新类别。同时,适当顾及各学科领域的相对公平,逐渐改变获奖率差异较大的问题。

四是建议充分利用评审指挥棒引领基础教育教改方向。基于当下由教学为本向学习为本的转变,由全面发展向学生发展核心素养与学科核心素养的变化,由经验总结向理论升华的转型等,特别是对教育教学方案的忽略,把学习研究、核心素养、理论创新等作为未来评审重点、难点与热点,加大向教育教学方案及区(校)本落地成功实践的倾斜,引领基础教育界向优质化、创新型转变。

五是建议出台全面提升学前教育保育教育质量的文件。依据《2022年全国教育事业发展统计公报》公布的学科类别专任教师数,计算占比〔20〕(见表10)。由表7、表10可见,学前教育专任教师占比为20.15%,但申报占比却为10.41%、获奖占比仅为10.53%。事实上,在学前教育去小学化、去教材化的进程中,学前教育究竟应该教什么、怎么教等一系列问题亟待通过研究加以妥善解决。

表10 2022年基础教育专任教师学段类别分布

六是首先建议处理好三七开与公平性、公正性的关系。自2014年启动基础教育国家级教学成果奖评审以来,评审委员会一直采取特等奖向一线倾斜的政策。这一政策利弊参半,其利在于鼓励基础教育一线创新竞进,其弊在于打压了非一线教师投身基础教育教改研究的积极性与创造性。建议在逐届增加获奖名额的基础上,增加特等奖名额为4项,其中3项仍向一线倾斜,1项从高等学校、教科研与教育管理单位中产生。其次建议充分发挥一线中小幼单位、高等院校、教科研及教育管理单位各自的优势,弥补各自的劣势,鼓励一线中小幼单位与高等院校、教科研及教育管理单位的协同创新,改变以往各自为战、单打独斗的局面。

七是建议全部改由个人名义申报,并放开1+5人数限制。鉴于以单位名义申报连续三届持续下滑的实际,特别是基础教育界教师流动、校长轮岗的现实,以及获奖单位主体不明、责权利不统一的问题,参照职业教育与高等教育国家级教学成果奖均为个人名义申报的成功经验,建议全部改由个人名义申报,并放开1+5的人数限制,采取职业教育与高等教育国家级教学成果奖申报中由责任人依据贡献率先后排序、没有人数限制的新办法。

三、余论

基于在研究过程中发现的其他问题,建议如下:

一是建议构建县域、市(地级)域、省域、国家四级基础教育教学成果奖评审与推广体系,引导人们积极投身基础教育教学研究,努力提高基础教育的研究含量,不断强化基础教育国家级获奖项目的推广应用。

二是建议修改基础教育国家级教学成果奖评审要求。首先,建议把“教育教学方案”列为必须提供的评审材料之一。其次,建议把原有的理论意义、实践价值、实际效果与专业影响四项评审指标,改为政治导向、理论创新、问题突破、实践检验、专业影响、推广复制等六项指标。

三是建议依据《2022年全国教育事业发展统计公报》发布的基础教育、职业教育与高等教育的专任教师数〔21〕、《关于开展2022年国家级教学成果奖评审工作的通知》限定的基础教育、职业教育与高等教育奖励名额〔22〕(见表11),适当增加2026年基础教育国家级教学成果奖的奖励名额至1004项,其中,特等奖4项、一等奖140项、二等奖860项,并相应提高各省域的推荐项目数,并逐届增加,直至与专任教师数占比大致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