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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更斯小说《信号员》中的幽灵形象研究

2023-12-20杨润芊

长江小说鉴赏 2023年18期
关键词:狄更斯幽灵查尔斯

[摘  要] 查尔斯·狄更斯的小说《信号员》以英国铁路为背景讲述了一个火车信号员死于铁路事故的悲惨故事。读者可以从信号员幽灵式的动作、语言窥见其敬业的精神品质与高强度的工作负荷给他带来的精神折磨,揭示信号员这样一个小人物在维多利亚时期的可悲命运。同时,幽灵的出现也是英国铁路事故频发的影射,反映了资本主义发展的弊端以及当时铁路技术发展的滞后。小说表现了狄更斯伟大的人文主义关怀与强烈的社会责任感。

[关键词] 查尔斯·狄更斯  《信号员》  幽灵  批判现实主义

[中图分类号] I106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2097-2881(2023)18-0055-05

一、小说中的幽灵

18 世纪前后,受文艺复兴以及理性主义的影响,哥特式小说盛极一时。文坛上出现伤感主义,许多作家在小说创作中注重对人物内心活动的描写,时常通过想象来描绘超自然现象,表达自我的奇幻体验。哥特式小说充斥着古堡、坟墓、幽灵、死亡、暴力和复仇等元素,烘托出诡异的气氛。维多利亚时期的作家对于营造恐怖氛围情有独钟,促进了哥特式小说的繁荣。

查尔斯·狄更斯是英国著名作家,丰富坎坷的人生经历使他看透了资本主义社会的黑暗。在狄更斯的作品中,社会中的“小人物”往往成为故事主角,作家极力刻画底层人物生活环境的艰苦,讽刺了资本主义造成的人与人之间的冷漠,由此呼唤人们对社会弱势群体的重视。学界对狄更斯作品的研究主要集中于对《远大前程》《雾都孤儿》等长篇小说的分析,而对其短篇小说的分析较少,对这方面的研究还有待深入。

狄更斯曾创作出许多 “鬼故事”,如 《圣诞颂歌》《着魔的人》和《信号员》。狄更斯的小说大多带有批判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的主题。《圣诞颂歌》中,狄更斯用三个幽灵形象展现斯克鲁奇的一生,这三个鬼分别代表过去、现在和将来,这三种形象既是斯克鲁奇的人生写照,同时也暗示着西方资本主义的发展轨迹。资本主义萌芽时期,资产阶级的剥削较为温和,资本主义的残酷与冷漠还未充分展现出来;资本主义发展至鼎盛时期,其“罪恶”和“需要”的本质暴露无遗,资产阶级为了满足“需要”深陷罪恶泥沼,此时的幽灵形象尽显资本主义的黑暗;未来幽灵则暗讽了资本主义必然落败消亡的结局。同时,《圣诞颂歌》保留了狄更斯的浪漫主义特色,斯克鲁奇在预见了自己未来悲惨的命运后,选择了积极应对,小说以一个完美的结局收尾,体现了作者寄托于情感教化来改变社会现状的浪漫主义理想。

《着魔的人》是狄更斯又一部有关圣诞与鬼怪的小说。故事发生在圣诞节期间,此时有幽灵出现。幽灵赋予了化學家莱得洛魔法,使他忘记了过去的苦恼,同时也使他忘记了自己的善行,凡是他接触的人都走向了反面,善变成了恶。他为带给人们灾难而伤心,于是,他又在幽灵的指点下,失去了魔法,变回了以前的自己。不论是《圣诞颂歌》还是《着魔的人》,它们都与圣诞主题相关,也就是与西方宗教信仰有关。西方宗教信奉“灵魂不灭”,同时,幽灵赋予人们未卜先知、忘记烦恼等特点,但拥有幽灵能量的人却忘记了初心,做尽坏事,这一情节反映了资本主义发展的罪恶,具有批判现实的意义。同时,身负罪恶的人们在幽灵的帮助下又变得善良,以求获得灵魂的救赎,体现了狄更斯的浪漫主义情怀。可以说,狄更斯的小说兼具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色彩。

哥特式小说中的幽灵形象与西方社会人们头脑中“灵魂不灭”的思想相关。在西方社会,人们自古以来就相信幽灵的存在,认为幽灵具有超自然的能量,可以左右人们的生命。于是在西方文学作品中,作者往往通过幽灵的神秘力量来唤醒人们的良知,寄托着作家渴望改变社会现状的理想愿望[1]。如学者罗伊丽在文章《召唤安妮·弗兰克:罗斯〈鬼作家〉中的幽灵叙事》中赋予人物安妮·弗兰克三重幽灵形象,即“之间”、“欠然”与“幽灵们”。安妮的身体虽然已死亡,但日记与其他影像资料给予她二次生命,然而安妮本身无法复活,这导致人们对安妮的日记有各种不同的解读。站在历史的角度来看,日记内容反映了德国纳粹的残忍以及犹太民族的悲惨遭遇,三个幽灵形象的出现强化了安妮的乐观精神和理想主义。

从西方戏剧历史来看,从古希腊开始,鬼魂幽灵等元素也经常被戏剧家融入作品创作中。本质上,幽灵的主要功能是作为一种缺席的代言,幽灵代表人类的精神变体。因哥特式小说的流行,幽灵元素逐渐渗透进小说创作中,使得小说的恐怖怪诞气氛更加浓烈,使读者从幽灵的形象中解读历史事实,获得人生体验。

二、幽灵形象与英国社会“小人物”

狄更斯在《信号员》中,以奇幻怪诞的写作手法描写了英国社会中一个不为人知的小人物——火车信号员悲惨的命运故事。小说中的信号员没有具体名字,他敬业、善良,却因为工作强度过大使得精神接近崩溃,他预见了幽灵,知晓预见幽灵后必会有人死于火车下,长时间的精神折磨使他变得焦虑、呆滞,最终在预见幽灵后平静地死去。火车信号员的结局令人震惊与叹息。

美国小说家爱伦·坡在评论霍桑的一部短篇小说时提到,短篇小说讲究“效果”,作者根据效果安排故事情节。在短篇小说的叙事中,作品从首句就应该瞄准这一效果,整部作品都不能背离这一主题[2]。在《信号员》的开篇,“我”对信号员说:“喂!下面的先生!”全文的基调就围绕这位“下面的先生”展开。首先,读者从始至终都不知道该信号员的名字,其次,“下面的”则表明了信号员的社会地位是很低下的。狄更斯从小说首句就暗示了信号员的悲剧命运。

信号员在一条铁路上工作,铁路修建地点远离市区,说明其工作环境较为偏僻。小说中,作家对主人公所处的自然环境进行了多次描写,例如,“这条小径向下很深,两侧又异常陡峭。它是在湿漉漉、黏糊糊的山石之间开凿而成的,越往下走,越是潮湿”[3]。崎岖曲折的小径、狭长的天空、阴暗的红灯、更加阴暗的隧道口……小说中的“我”认为这里是“我所见过的最荒凉阴沉的地方”[3],而幽暗的工作环境烘托出诡秘恐怖的氛围,也为幽灵的存在提供了条件。信号员工作环境的恶劣,令读者联想到信号员艰难不幸的命运[4]。长期高压的工作环境,为信号员出现幻觉提供了现实的必然性。弗洛伊德认为,人类的梦幻世界是其潜意识的浮现[2]。幽灵的反复出现是信号员无法改变的事实,而人员伤亡更是令其十分苦恼。信号员被困在这样恐怖的精神幻想中,反映出他对现实世界的悲观态度。

除了工作环境的阴暗恐怖外,信号员自身也存在多种“幽灵”般的恐怖行为,令“我”感到不寒而栗。首先是似“幽灵”般的动作,信号员如幽灵一般的动作与“我”发生肢体接触,令“我”感到怪异恐怖,可是恐怖背后,却反映了小人物孤独无助、紧张焦虑等一系列心理。文中不止一次提及信号员“满怀激情地打着手势”,而这样夸张重复的动作似乎更能反映出这种手势对信号员的影响之深,以至于见到一个陌生人,他就忍不住爆发出来。这种手势看似怪诞,却从侧面反映出信号员的认真敬业,信号员的工作单调且高强度,他越是用力挥舞手势,越是希望乘客免于受伤,这种看似幽灵作怪的手势其实是信号员本身高强度的精神压力和对工作严谨负责的展现。而这样一个普通人却坚守在掌握人们生死命运的重要岗位,真正有决定权的上层阶级却并不关心底层员工的命运,透露出人性的冷漠与可悲。其次,信号员向“我”叙述他遭遇“幽灵”之时,其动作也如幽灵一般。文中写道:“他用冰冷的手指慢慢地碰一下我的脊背”,“他碰碰我胳臂”,“又把手放到我胳臂上,用深陷的眼睛往肩后一瞥”,“他用食指碰我胳臂两三次, 每次都恐怖地点一下头”[3]。信号员的行为夸张又恐怖,令人感到诡异。作者接下来的描写更是体现了信号员恐怖矛盾的心理状态,“我”认为没有“幽灵”,是信号员出现了幻觉,信号员坚持己见,于是我便和他一起去看“幽灵”。一开始,信号员“咬住下唇,似乎有些不愿意,但还是站起了身”;“他两眼突起,极目张望”;“他掏出手帕,擦去额头因发热而冒出的汗珠”;“他继续道,搓着两个手心”;“他接着说,把黑头发往后拂去,两手在太阳穴上一次次擦着,万分苦恼”[3]。从这一组激烈夸張的动作描写中可以看出信号员紧张复杂的心理变化,他害怕幽灵再次出现导致人员伤亡,于是两眼突起寻找幽灵,因幽灵的频繁出现而感到焦虑与痛苦。

E.M.福斯特在《小说面面观》中将小说中的人物划分为“圆形人物”和“扁平人物”。前者指性格较为复杂,难以用一两句话来概括的人物,后者指个性比较突出,但性格较为简单,可用一两句话来概括的人物[5]。上述一系列夸张怪诞的动作描写,将不起眼的小人物信号员复杂的精神状态真实地呈现出来,丰富了人物的整体形象,完成了从扁平人物向圆形人物的转变。

狄更斯笔下的信号员除了动作似“幽灵”,其语言也似“幽灵”。信号员的说话方式不同常人,看似神神叨叨,他向“我”叙述看到幽灵的心路历程,反映其矛盾纠结、痛苦不安的心声。文中写道:“现在,先生,想想这茬,就不难明白我心中有多么不安了。那鬼影一周之前又回来了。打那以后,它就一直在这里时隐时现,若有若无”;“从此我便再无半刻宁静。它在冲我呼喊,加起来得有好几分钟长,那样子仿佛十分痛苦,‘下面的!小心!小心!它就站在那儿冲我招手,还弄响了我的铃铛”;“他们肯定以为我疯了。我还能怎么办呢——发条信息说,‘有危险!小心啦!他们回,‘什么危险?在哪里?我又回,‘我不知道”;“我不过是这孤寂的站上一个贫穷的信号员!为什么不去找有声望、信得过且有权势的人?”[3]鬼影一直困扰着信号员,但是周围人却不相信他的警告,这使得他更加痛苦,如“幽灵”一般孤单。这样孤寂而苦累的工作只有底层人物去承担,上层社会却对此不闻不问,资本主义社会冷漠至此,底层人民则痛苦不堪。

最终信号员死于火车之下,“我”的反应却相当平静。表面上,信号员的离奇死亡令人感到怪诞恐怖,但是当“我”发现火车司机的描述与信号员之前的警告出奇一致,“我”立即顿悟并归于平静。狄更斯运用反讽手法来刻画了这一情节。所谓反讽,是一种讽刺形式,其中说话人或作家的态度正好与字面表达的相反[6]。狄更斯利用“我”的顿悟向读者表明这一切并非巧合,信号员的工作环境、社会地位以及资本主义的黑暗本质暗示了底层人民的悲剧命运。狄更斯利用反讽手法, 使故事情节扑朔迷离,人物形象荒诞不经,好似真正被幽灵附身,让读者在虚幻中感受社会现实[7]。

三、幽灵形象与批判现实主义

1.维多利亚时期的阶级固化与资本主义残酷无情

信号员的牺牲反映了维多利亚时期英国社会底层人民难以逃脱悲惨命运的社会现实。狄更斯的幽灵书写并不是为了烘托恐怖的氛围,令读者感到害怕。《信号员》中,“我”站在读者视角,对信号员的认知经历了恐惧、同情再到顿悟,表明了“我”对资本主义残酷无情本质的认清和对底层人民的同情,反映了狄更斯的人本主义思想。狄更斯以一种夸张怪诞的手法将人的某种精神品质通过幽灵形象反映出来,如信号员正是由于高压简陋的工作环境加上勤恳敬业的工作态度而出现幽灵幻象,幽灵的出现正是信号员长期精神高度紧张的结果,幽灵的出现也最终预见了信号员的死亡悲剧。狄更斯笔下的幽灵,注入了其个人想象与控制力,目的是完成他对主人公的救赎,启发读者反思人性,赋予超自然小说人文价值[1]。

小说中,小人物的悲剧与维多利亚时期英国社会的阶级固化有关。英国作家埃德温·A·艾勃特于19世纪出版了科幻小说《平面国》,在书中对维多利亚时期的社会制度和人性进行了深刻的讽刺,批判这一时期的阶级固化现象。而《信号员》中,主人公发出感慨:为什么不去找有声望、信得过且有权势的人?可见真正有声望、有权势的中产阶级不会从事信号员这一工作,而信号员本身也难以实现阶级跨越,从而无法逃离幽灵。维多利亚时期,工业革命发展到达巅峰,资本主义不断扩张,工人的工作负荷重,工作环境恶劣。狄更斯能够关注到社会底层人物,为饱受困苦的工人们发声,为其争取更好的工作环境与更多的社会关注,体现了作者高度的社会责任感。

2.铁路事故与狄更斯的文人铁路关怀

英国是最早通过工业革命踏入现代社会的国家,铁路的出现是工业革命发展的结果。火车给英国社会带来交通方式和生活方式的变革,但也有一部分人士出于保护自然与文物的角度反对修建铁路。维多利亚时期,许多作家擅长利用铁路为背景创作小说,火车在他们笔下如同洪水猛兽,不但对自然造成破坏,甚至由此引发不少社会问题,引发人们担忧[8]。《信号员》中,幽灵的频繁出现也是狄更斯在暗讽英国铁路事故的频发。

铁路出现初期,火车技术不成熟,导致各种铁路事故频发,因而被称为“致命速度”[9]。故而许多小说中都有主人公死于铁路事故的情节,表达了作家对英国铁路技术的担忧。在人们眼中,《信号员》带有哥特式恐怖元素,因为故事里出现了超自然现象——幽灵,每一次幽灵的出现都预示着有人死亡,不免让人心生恐惧。其实,幽灵代表的是铁路技术带给人们的一种高度不确定性,这就是这个故事所传递出的信号,而它也是现实中狄更斯在经历过铁路事故后一再感到不安和恐惧的源头[10]。

对狄更斯来说,火车为工业发展带来巨大利益,但也包含着潜在的威胁。狄更斯的小说经常将铁路事故、犯罪与死亡情节联系在一起,来表达他对火车的排斥与恐惧[8]。狄更斯在《董贝父子》(Dombey and Son)中将铁路的破坏力比作“大地震”,“到处可以看到地震的痕迹。房屋给震倒了……地上裂出了一个个深深的坑和沟……通常伴随地震而来的滚烫的喷泉,火焰的喷发使这个场面显得更加混乱……一堆堆灰烬把道路都堵塞了,完全改变了这一带的法律和风俗。”房屋、道路等具体意象的破坏给人带来直观的感官冲击,以空间的失序冲击着人们心理的平衡与秩序感,让读者体会火车带来的巨大破坏力,使人产生恐惧感。学者夏洛特在《维多利亚小说中的变动性》(Mobility in the Victorian Novel:Placing the Nation)中,提出卡克尔的死让读者感受到机器的无情与肉体的脆弱,体现了维多利亚人对铁路破坏的焦虑与无助,是“身体面临现代性冲击时的遭遇”[11]。

不論是《信号员》还是其他描写铁路事故的小说,其基本核心都是作者对于铁路技术不确定的担忧。19世纪中期,英国社会时常有铁路事故的报道,这也加剧了整个社会对于铁路技术的恐慌,而《信号员》的出现则是这一种恐慌的具象。狄更斯的《信号员》真实地呈现了信号员的工作状态,仅仅依靠这些基层工作人员是无法保障铁路运行安全的,也无法阻止悲剧的发生,面对信号员的呐喊,高层官员却视而不见、置之不理,间接导致了一个又一个悲剧的发生。

小说《信号员》是现实铁路工作者的真实写照。在现实中,信号员的工作节奏非常紧凑,每八小时轮一次班,轮班期间每天都有大约500列火车通过。数据表明,这些信号员每3分钟就要引导一列火车通过,每18秒就要操控信号房的机械杆一次,每14.4秒就要发一次电报[10]。由此可见信号员的工作量巨大,技术性要求高,需要时刻处于高度紧张的精神状态下,这也使得信号员的精神压力较大。狄更斯勇于为信号员这一不起眼的角色发声,体现了作家的人文关怀和对社会底层人民的深切同情,同时也表明他希望通过该小说唤起社会对铁路安全的重视,尽可能地提高铁路技术水平,减少铁路事故的发生。

四、结语

狄更斯的短篇小说《信号员》以英国边远地区的一条铁路为背景,描述了一个小火车站信号员的悲剧故事。在小说中,信号员常常能够看到幽灵幻象,他预感到悲剧即将发生,却苦于无人相信与倾诉的残酷现实,陷入矛盾与痛苦的恶性循环中。表面上看,这是狄更斯运用怪诞手法描写的一个鬼故事,让读者随“我”一起感受恐怖、离奇而曲折的情节,然而,从历史的视角上看,这场悲剧有着现实的必然性,具有极大的讽刺意义。一方面,信号员虽能预知危险,但作为社会底层人物,他无力阻止悲剧的发生;另一方面,信号员自身也成为幻象的牺牲品,以个人命运控诉着资本主义的残酷。狄更斯的悬疑叙事不仅反映了他对于英国小人物群体命运的同情,呼唤人们对底层人民的重视与关心。同时,幽灵形象的频繁出现也暗指铁路事故的频繁发生,表明随着工业化的发展,英国社会相应的技术支持与安全保障并未同步推进。狄更斯的哥特式书写深受英国维多利亚时代的社会现实和自身经历的影响,也反映了他意图通过怪诞而离奇的幽灵书写揭示英国资本主义经济发展带来的弊端,以获取社会对于底层人民和基础设施的重视。

参考文献

[1] 王尧.对《圣诞颂歌》中幽灵形象的分析[J].芒种,2015(6).

[2] 王腊宝.怪诞、奇想与短篇小说[J].当代外国文学,2001(1).

[3] 查尔斯·狄更斯.黄昏的故事——狄更斯短篇小说选[M].于睿寅,译.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14.

[4] 温骏.谈《信号员》典型环境描写的特色[J].读与写(教育教学刊),2019(9).

[5] 黄源深,周立人.外国文学欣赏与批评[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3.

[6] 林骧华.西方文学批评术语词典[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89.

[7] 胡晓红.于奇想中显现小人物之怪诞与痛苦——浅析狄更斯短篇小说《信号员》的叙事结构和人物塑造[J].海外英语,2012(14).

[8] 高晓玲,袁洋.维多利亚时期文人的铁路焦虑[J].外文研究,2022(1).

[9] Vaughon W.Victorian railways,punch,and“Hudson's statue”[EB/OL].(2002-10-23)[2023-08-21].http://landow.stg.brown.edu/victorian /carlyle/hudson/61hs2.html.

[10] 曾点.从小说《信号员》看维多利亚时代的技术文化[J].科学文化评论,2016(3).

[11] Mathieson C.Mobility in the Victorian Novel: Placing the Nation[M]. London:Palgrave,2015.

(特约编辑 孙丽娜)

作者简介:杨润芊,广西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研究方向为英语语言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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