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普惠金融与返乡创业企业经营绩效
2023-11-22王仲兵
文/王仲兵 廖 维 王 轶
一 引 言
党的十九大提出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党的二十大再一次特别指出要全面推进乡村振兴。乡村振兴急需那些具备现代产业部门工作经验,且能够切身了解农村实际情况的返乡劳动力。[1]劳动力返乡创业更为乡村带来了技术、业务、财务和客户等方面的重要资源,成为乡村能否实现振兴的关键。[2]因此,返乡创业受到政府和学界的高度关注。[3]当前,在互联网技术的推动下,中国的数字经济发展迅速,它已经深刻改变了农村的创业环境。在数字经济时代,农村数字普惠金融不仅可以缓解创业者资金约束、信息不对称等问题,还能极大地优化资产配置效率,提升企业收益,[4]助力农村创业活动。国家也将推动数字普惠金融的发展作为重要战略方向:2020年中央一号文件《关于抓好“三农”领域重点工作确保如期实现全面小康的意见》提到,要稳妥扩大农村普惠金融改革试点、推出更多可持续的普惠金融产品。2020年国家出台了针对性意见,提出要推动返乡入乡创业高质量发展就必须进一步创新金融服务。数字普惠金融与返乡创业的结合已然成为乡村振兴战略实施的强大引擎。
学界在关于数字普惠金融对创业效果方面的研究主要从直接和间接两个层面进行论证。一些学者认为数字普惠金融发展能够改善农村创业行为以及实现创业机会均等化。[5]当前P2P贷款、众筹和电商小额贷款等数字普惠金融产品,直接为小微企业提供了公平透明高效便捷的融资平台、融资渠道和融资机会。[6]另有学者认为,互联网的使用显著提高了居民金融素养。[7]而相较于直接的资金供给,数字金融对金融素养的提升显得更为重要,[8]从而不断提高创业收入。[9]数字普惠金融的快速发展极大地激发了创业者内在的创新动力,[10]进而能够最大化创业收益。数字普惠金融的使用通过独特的社会信任强化机制,增强了农户的社会信任感,最终推动了农民工返乡创业,提高了创业绩效。[11]数字普惠金融不仅能显著提高居民创业概率,而且能显著提高创业活动的收入。[12]数字普惠金融以其数字技术优势赋能了农村电子商务的高质量发展,而电子商务可以通过增强信息获取优势、扩展市场性关系网络和风险承担能力来提升返乡创业绩效。[13]
既有文献已在数字普惠金融影响创业活动和创业企业绩效研究等方面作了巨大贡献。然而,鲜有文献针对返乡劳动力这一特殊群体做相关研究。鉴于此,本文结合全国两千余家返乡创业企业的调查数据,探究数字普惠金融对返乡创业企业经营绩效的影响,并深入研究其内在的作用机制。本文的边际贡献可能在于:以返乡创业作为出发点,探究数字普惠金融对企业绩效的作用效果,进而为践行乡村振兴战略提供重要支撑;通过对“数字普惠金融—人力资本投资和数字化经营—企业绩效”的理论实证分析,为实现我国农村地区的振兴和富裕提供启示。
二 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说
(一)数字普惠金融与返乡创业企业经营绩效
资金是创业成功的关键。充裕的创业资金有助于企业实现规模化,从而提升收益。据调查,返乡创业企业大多是中小微企业,这些企业的经营者急需资金支持和贷款优惠。但是,由于农民返乡创业所需要的金融服务存在规模小、分布广的特点,导致传统的金融机构在为其提供适当的金融服务时需要耗费大量的成本,因此金融机构会提高农村创业者获得金融服务的成本或者不愿给农村创业者提供金融服务,使其徘徊在金融体系边缘。此时,作为金融和科技结合下的新型融资方式,数字普惠金融依托网络借贷和网络支付等新兴业务,利用覆盖面广、成本低、效率高等优势,拓宽了金融服务范围,使得金融服务任何微观个体成为可能,为创业者提供了广泛的金融支持。[14]因此,数字普惠金融的发展能通过普惠的金融服务与资金支持,以直接的方式来帮助企业提升经营绩效。据此,提出假说1。
H1:数字普惠金融能够显著提升返乡创业企业经营绩效。
(二)数字普惠金融对返乡创业企业经营绩效的影响机制
经济新常态下,频繁的技术革新会推动企业对高知高技能劳动力的需求增加。鉴于此,人力资本投资显得尤为迫切。[15]人力资本投资的方式主要有两种,一是学校教育,二是在职培训。前者从整体上提高人力资本质量,后者针对性提升员工的工作技能,使员工认知能力不断提高,实践意义更强,从某种意义上说,在职培训更能增加员工资源专用性。一方面,培训为员工提供“干中学”的机会,提高企业的生产效率,因此,在一定程度上,返乡创业培训可以显著提升农民工返乡创业绩效;另一方面,培训可以吸引优秀的人才,有助于形成良好的企业文化。因此,员工在职培训是企业蓬勃发展的动力之一,有助于实现企业的健康长远发展。据此,提出研究假说2a。
H2a:数字普惠金融通过推动返乡创业企业进行人力资本投资进而提升经营绩效。
返乡创业企业以中小微型企业为主。近几年,农村电子商务成为农民工返乡创新创业的重要载体,[16]电子商务创业成为实现农村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路径。尽管电子商务可以显著提高返乡创业企业的经营绩效,但现实中创业的返乡农民工大多为高中文化水平,网络管理和运营禀赋有限等问题依然突出。此时,数字普惠金融的发展可以通过数字知识普及与专项服务,提升创业者的数字素养,鼓励创业者将互联网技术和电子商务应用于创业活动。此外,移动支付与电商平台的发展降低了企业准入门槛与运营成本,扩大了企业经营范围,有利于推动企业运用电商经营模式,实现经营业绩的提升。因此,本文提出假说2b。
H2b:数字普惠金融通过推动返乡创业企业采用数字化经营进而提升经营绩效。
数字普惠金融提升返乡创业企业经营绩效的影响路径见图1。
三 研究设计
(一)数据来源
本研究的数据来源于:一是全国返乡创业调查数据。调查活动由北京师范大学和北京工商大学协作进行;调查对象为返乡创业者,遍布于全国返乡创业试点县;调查问卷的设计和调查得到北京师范大学劳动力市场研究中心和中国收入分配研究院的指导。经过严格审核,调查共回收有效问卷2139份。二是北京大学数字普惠金融指数。该指数是由蚂蚁金服集团参与编制,并由北京大学数字金融研究中心官方发布,本研究使用2018年的县级数据。
(二)关键变量
1.被解释变量
返乡创业企业经营绩效。企业一定经营期间的经营绩效对衡量返乡创业企业质量至关重要,为反映企业的经营绩效,本文采用企业年利润作为被解释变量,设定为0~8的定序数。
2.核心解释变量
数字普惠金融指数。数字普惠金融起源于移动支付。北京大学数字普惠金融指数的编制基于支付宝的用户交易数据,具有较高的可信性与准确性,反映了我国数字普惠金融发展现状和变化趋势。同时为保证结果的可观察性,本文将数字普惠金融指数作对数处理。
3.控制变量
本文从三个方面选取了可影响返乡创业企业经营绩效的控制变量,分别是创业者个人特征、创业者家庭特征以及创业企业特征,具体定义见表1。
表1 变量说明及定义
4.中介变量
基于数字普惠金融当前的现实发展情况和现有的学术成果,做出以下推测:数字普惠金融对创业产生影响的主要机制包括创业企业的人力资本投资和数字化经营,分别对应问卷中的“是否对员工进行过技术培训”“是否使用网络进行销售”。
(三)模型设定
本文的被解释变量为企业年利润,该数据在企业调查中已被设置为定序数,即企业年利润定义为0~8。本文选择用于分析有序类别的统计模型——有序Logit模型,其基本形式如下:
其中,Y表示被解释变量,即为返乡创业企业经营绩效;X表示解释变量,即为数字普惠金融指数;C表示控制变量和中介变量。α为常数项,β1和β2是模型的系数估计值向量,ε为扰动项。如果β1为正且显著,即表明数字普惠金融显著提升了返乡创业企业的经营绩效,证实本文提出的假说成立。
四 实证结果与分析
(一)描述性统计分析
主要变量的描述性统计如表2所示。企业年利润均值为1.88,这说明了返乡创业企业的经营绩效平均位于21万元~40万元间。性别的均值为0.71,表明大多数返乡创业者为男性;年龄均值接近41,说明大多数创业者都是较有社会经验的人士;受教育程度即学历的均值为4.38,说明大多数创业者接受了高中教育。此外,在多重共线性检验中平均的方差膨胀因子值为1.07,最大的方差膨胀因子值也仅仅为1.22,这两个值都明显远小于10,因此排除了所选变量间的多重共线性问题。
表2 主要变量的描述性统计
(二)基准回归结果分析
为了研究数字普惠金融是否能够明显提升返乡创业企业的经营绩效,接下来用创业绩效对数字普惠金融总指数进行回归,其次将个人特征、家庭特征和企业特征三类控制变量同时纳入到模型中进行检验。结果如表3所示,列(1)未加入控制变量的回归系数为2.808,在1%的水平下显著,列(2)将核心解释变量和控制变量同时纳入模型中,回归系数为2.396,也是在1%的水平下通过了显著性检验。两者都足以说明数字普惠金融可以显著提升我国返乡创业企业的经营绩效。解释如下:数字普惠金融作为新时代的产物,直接有效地释放了巨大的“数字红利”,可以帮助创业者突破资金门槛,为创业企业提供稳定的资金支持,成为提升绩效的强劲动力。
表3 数字普惠金融对返乡创业企业经营绩效影响的回归结果
进一步分析控制变量的回归结果,创业者的年龄与其创业绩效之间存在显著正相关关系,这与我们的预期一致。一般而言,年龄与见识、管理经验和人脉资源等因素通常呈正相关,因此年龄与创业绩效之间呈正相关关系是合理的。然而,年龄一旦增至某个值,其边际效应可能会降低,因为实际情况中每个人的精力等方面都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逐渐减弱。观察(2)列中年龄平方项的回归结果-0.001,该项回归系数为负值,恰好也印证了这一理论观点。学历及家庭规模的回归系数分别为0.302、0.089,与创业企业绩效呈现出显著的正相关关系。这可能是因为头脑越聪明的人,更容易快速掌握技能,更容易快速识别机会,而家庭规模大、人口多意味着劳动力更丰富,这在一定程度上有助于提供企业所需的支持。至此,H1得到验证。
(三)作用机制分析
通过上述基准回归分析,可以认为数字普惠金融对返乡创业企业经营绩效具有显著正向影响。接下来的研究将进一步探讨数字普惠金融作用于返乡创业企业经营绩效的内在机制。结合当前社会发展状况,并借鉴前期研究成果,本文认为数字普惠金融主要通过两个渠道影响创业绩效,即提高创业企业的人力资本投资和数字化经营水平。
参考江艇中介效应分析的操作建议:第一步的设置同基准回归,分析数字普惠金融对创业绩效的影响,即将返乡创业企业经营绩效作为被解释变量,核心解释变量依然是数字普惠金融指数。第二步,分别将人力资本投资和数字化经营作为被解释变量,将数字普惠金融指数作为核心解释变量,探究数字普惠金融对两个中介变量的作用。如果在上述两个步骤的实证分析中回归系数都显著为正,则说明本研究所假设的人力资本投资和数字化经营中介效应成立。
1.人力资本投资效应
作为新时代产物,数字普惠金融释放出的“数字红利”深刻融入到了人们的生活生产中。在数字时代,技术发展带来了新的商业模式和工作方式,很多工作要求跨足多个功能领域,企业需要不断创新和解决复杂的问题。因此企业迫切需要复合型人才,进而进行人力资本投资。企业的技术培训等人力资本投资不仅可以增强员工的操作技能,还可以提高企业的生产效率和知识利用能力,使创新活动转化率得到提高,从而对企业绩效产生影响。与此同时,培训可以一定程度上减少员工流动,使员工达到自觉履行责任的理想状态,有利于企业的长稳发展。因此,可以认为人力资本投资较多的企业,其经营绩效就更高。表4的(1)(2)列报告了数字普惠金融对返乡创业企业经营绩效和人力资本投资的回归结果。两个步骤的回归系数分别为2.369和1.483,均至少在5%水平上显著,验证了人力资本投资的中介效应。至此,H2a得到验证。
表4 中介效应检验结果
2.数字化经营效应
数字普惠金融通过数字技术的应用,多角度驱动企业投资,推动企业运用数字化经营模式。从企业经营角度来看,移动支付与电商平台的发展扩大了企业的经营范围。国内外均有学者认为,充分利用互联网销售,企业可以简化其服务和促销流程,以此节约交易成本和运营成本,实现业绩提升。数字化经营中介作用的回归结果见表4的(3)和(4)列,数字普惠金融对返乡创业企业经营绩效和数字化经营中介变量的系数均通过了显著性检验,因此,证实了数字普惠金融在促进企业创业绩效提升过程中的数字化经营效应。至此,H2b得到验证。
五 异质性分析与稳健性检验
(一)异质性分析
1.创业动机异质性
数字普惠金融能够打破资金壁垒,提升返乡创业企业经营绩效。但是,针对不同类型特征的返乡创业企业,其融资约束可能有所差异。根据马斯洛的需求层次理论,本文将返乡创业企业的动机分为三种不同类型,以更深入地研究数字普惠金融对企业绩效的影响,分别是:生存型、发展型和价值型。
从表5的(1)(2)(3)列可以看出,数字普惠金融对生存型和发展型的企业绩效都具有显著的积极影响,分别在5%和1%的水平下通过显著性检验,而对价值型企业的影响并不显著。可能的解释是,生存型企业的创业者的目标仅为满足基本生活需求,这类企业拥有的资金少,融资渠道有限,所以初始投资和企业运营需依赖于普惠的金融手段;发展型企业创业者是为追求商业发展机会,希望把企业做大做强,一般来说,这种类型的企业规模较大,需要大量的资金来支持其运营和扩张,除了自有资金之外,数字普惠金融也可以为这些企业提供所需的资金,以确保它们能够正常运营;而价值型创业是为实现创业者自我价值,不以追求高收益为目标,更注重社会效益,如带领乡亲致富,推动家乡发展等,这类创业者通常具备多样化的融资途径和充足的自有资金,因此相对来说不太依赖于普惠金融。
表5 异质性检验结果
2.创业地区异质性
我国是一个幅员辽阔的大国,数字经济发展水平和经济发展质量都存在着明显的地区差异。[17]数字普惠金融的发展以及各个地区的群体对数字普惠金融的认可度、使用度都因此存在着较大程度的差异,所以数字普惠金融对于返乡创业企业的影响也可能会出现一些区域性的差异。因此,本文根据国家统计局的分类标准对地区进行划分,分别是东、中、西和东北地区,以检验数字普惠金融在不同地区的发展对返乡创业企业绩效的影响。地区划分之后发现,东北地区的样本数量显著偏少,可能的解释是,受产业结构和地理环境等方面的影响,外出务工人员更少倾向于回乡创业。因此,本文暂不分析东北地区的企业异质性。表5的(4)(5)(6)列显示了在我国不同地区数字普惠金融提升返乡创业企业经营绩效的差异。数字普惠金融对西部地区返乡创业企业经营绩效的提升最具显著影响。这一定程度上弥补了该地区金融资源不足的问题,为创业者提供了更多机会和支持,促进了企业发展。
3.数字普惠金融指标维度异质性
表6呈现了数字普惠金融指数的三个细分子指标对创业企业经营绩效的实证结果。观察列(1)和列(2)使用深度与覆盖广度这两个子指标的回归系数,分别为1.587和1.838,且均在1%的水平上显著,而列(3)中数字普惠金融的数字化程度并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数字化程度综合了移动化、实惠化、信用化和便利化,可见有一定数量的返乡创业者对于数字金融工具和技术缺乏了解和信任,因此不愿意将其作为第一选择,也不愿意积极使用,以致数字化的提供和接受都受到限制,数字普惠金融的移动化、实惠化、信用化和便利化都无法有效下沉。
表6 数字普惠金融指标维度异质性检验结果
(二)稳健性检验
本文还做了如下稳健性检验。(1)替换被解释变量。将企业年度利润替换为企业年度收入。替换后的回归结果显示,系数方向仍然与预期一致,并且回归分析的显著性也与预期一致,即替换被解释变量之后,假设H1依然成立,进一步证实了数字普惠金融对返乡创业企业经营绩效的积极作用,确保了结果的稳健和可靠。(2)内生性处理。深入思考后不难发现,数字普惠金融的发展与创业绩效存在一定程度的循环因果关系,又或者本文在选取变量时会遗漏掉一些变量,抑或存在测量误差,种种因素导致了内生性问题,从而影响结论的稳健性和说服力。对此,本文将采用两阶段估计法进行回归分析:首先,收集农户所在地级市除本县外的其他县的数字普惠金融指数,计算出其他县的指数均值,将该均值作为农户所在县的数字普惠金融指数的工具变量;其次,进行回归分析。第一阶段报告的回归结果显示,估计系数均显著,表明工具变量对内生变量有较好的解释力。此外,第二阶段变量系数在1%的水平下通过了显著性检验,表明控制内生性问题后,数字普惠金融依旧可以提升返乡创业企业绩效,进一步证实假说H1成立。
上述稳健性检验结果与前文中的检验结果一致①,由此说明本文的研究结论是稳健的。
六 研究结论及政策启示
本文利用全国2139家返乡创业企业调查数据,深入探究了数字普惠金融对返乡创业企业经营绩效的影响,证实了数字普惠金融助推返乡创业过程中人力资本投资和数字化经营的中介作用,并进行了三类异质性分析,得出以下结论:
第一,数字普惠金融对返乡创业企业经营绩效具有显著的积极影响,在通过稳健性检验后,该结论依然成立。第二,数字普惠金融通过促进企业人力资本投资和数字化经营进而提升企业经营绩效。第三,对于生存型、发展型和价值型这三类不同类型的创业企业,数字普惠金融的作用程度有所差异,相较于价值型返乡创业,数字普惠金融作用于生存型和发展型返乡创业的效果更显著。第四,数字普惠金融对返乡创业企业经营绩效的影响具有区域差异,对西部地区的影响程度较为显著。第五,数字普惠金融的不同维度对企业绩效产生的影响有明显差异,仅覆盖广度与使用深度可以显著提升创业企业经营绩效。
返乡入乡“创业潮”是当前中国乡村劳动力回流的新现象。更多的“外出打工者”转变为“返乡创业者”,对推动乡村振兴和城乡共同繁荣意义重大。数字普惠金融带来数字红利,可以显著提升创业企业的经营绩效,但要实现这一目标,就需要确保政策制度能够与时俱进,与数字普惠金融相适应。基于本文研究结论,提出以下几点政策建议:
第一,要支持数字普惠金融发展,拓宽数字普惠金融服务边界。开展创业活动需要的资金量较大,为鼓励居民开展创业活动,政府有必要督促数字普惠金融平台推出符合创业者需求的多样化融资渠道,为创业者提供优惠的贷款利率和条件,减轻创业者创业初期的资金压力,帮助创业者更快获取成功。因此,应持续强化金融服务与现代科学技术相结合,强化普惠金融应用,拓展数字普惠金融的数字化程度、覆盖广度以及使用深度。
第二,要加快数字化人才培育,培育适应时代发展的数字型人才。目前,技术快速发展与人才短缺的矛盾不可忽视,为适应时代发展,就需要积极培育复合型人才。比如,开设重点院校绿色通道。政府可以与一些重点院校合作,为返乡创业者和农村学生开通绿色通道,提供更多的入学机会,并设立专门的奖学金和资助计划,鼓励他们选择学习与互联网技术、数字化领域相关的专业。又或者可以提供在线课程和教育资源共享平台,并配套支持教育科技创新的政策。
第三,要积极推动数字化经营,实现企业更高效和更灵活的经营模式。数字化经营对企业来说是一个挑战,但也是一个机遇。为助力企业成功实现数字化经营,地方政府可以出台相关政策,包括减税、补贴、奖励等激励措施。此外,可尝试打造数字化经营示范区,选择一些地区作为数字化经营示范区域,在这些地区推广数字化经营的成功案例和最佳实践。通过示范区域的建设,可以为企业提供一个良好的示范,鼓励其他地区的返乡企业效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