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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篮球赛事与民俗体育共生机理的研究

2023-11-19陈嘉涛张新古富全李秋雨丁盛

当代体育科技 2023年30期
关键词:篮球赛苗族共生

陈嘉涛 张新 古富全 李秋雨 丁盛

(西南大学体育学院 重庆 400715)

《“十四五”体育发展规划》提出,当前应“开展群众喜闻乐见、丰富多彩的全民健身赛事活动”[1]。为了丰富全民健身赛事的供给,国家体育总局社会体育指导中心印发了《全民健身我行动·全国社区运动会(2022年)竞赛规程总则》,其中推荐了包括民族民俗体育和西方体育在内的各种运动项目赛事。在大力发展全民健身赛事活动的背景下,如何实现农村民俗体育活动与西方现代篮球运动的和谐发展成为必须面对的课题。

2022年的夏季,贵州省黔东南台盘乡的“村BA”得到社会极大关注,“村BA”成为乡村全民健身赛事的成功案例。贵州省黔南州坝固村每逢节庆日也会举行“村BA”,同时还开展苗族民俗体育活动,持续60 余年的节庆日活动成为坝固村的一张“名片”。该研究以坝固村为个案,运用共生理论分析节庆日中苗族的民俗体育活动与西方篮球运动赛事的共生关系,探讨二者共生关系的形成机理,为我国少数民族地区全民健身赛事的高质量发展提供思路。

1 研究对象与研究方法

1.1 研究对象

以苗族村落——黔南州都匀市坝固村为个案。以共生理论作为理论基础,将节庆日中举行的苗族民俗体育与现代篮球运动的共生关系作为研究对象。

1.2 研究方法

1.2.1 个案研究法

该研究主要采用个案研究法。坝固村地处黔南州都匀市匀东镇东部,主要以苗族居多,是一个典型的少数民族边远村落。《都匀市志》记载,1941 年设立坝固乡,1955 年10 月改为坝固区,1991 年9 月设立坝固镇,以乡、区、镇政府均驻扎坝固村场坝;2014 年撤销坝固镇,合并相邻四镇设置新的匀东镇,坝固村属其管辖的行政村。

坝固村民俗节庆活动历史悠久。据《都匀市志》记载:坝固村自20世纪60年代以来,每逢节庆日如春节、四月八、六月六、七月半等都会举行体育活动(见图1、图2)。坝固村节庆日中的苗族民俗体育与现代篮球运动开展了60 余载,不仅吸引了众多村民的积极参与,同时也得到政府的表彰。1988 年,坝固区被贵州省评为“贵州体育先进区”;1994 年,坝固镇被国务院授予“全国民族团结进步模范单位”称号;2000年,坝固镇在第四届全国农民运动会中,被国家农业部、国家体育总局、全国农民体协授予“全国亿万农民健身先进乡镇”称号等;坝固篮球代表队也多次在各级农民篮球比赛中获得佳绩,1985和1986年连续获得都匀市农民篮球运动会第一名;1986年,坝固篮球代表队代表黔南州参加贵州省农民“丰收杯”篮球赛获得冠军,随后代表贵州省参加全国农民“丰收杯”篮球运动会[2]。

图1 20世纪80年代坝固村春节芦笙舞比赛

图2 20世纪80年代坝固村春节篮球比赛

坝固村自举行民族节庆活动以来,苗族民俗体育与西方现代篮球运动一直都是节庆活动中的主角。因此,该文选取黔南州都匀市匀东镇坝固村作为个案研究民俗体育与篮球赛事的共生关系。

1.2.2 田野调查法

笔者于2022年7月对坝固村进行为期10天的田野调查,观察并参与了7.18篮球节系列活动,访问25人,其中包括该村民族节庆活动中各个项目的负责人,以及村民和参赛者。通过访问了解该村节庆日活动中苗族民俗体育活动与现代篮球运动赛事的发展状况。2022年10月24日,笔者再次对坝固村进行了为期一周的回访,以获取更详实、更丰富的第一手资料。此外,该研究对都匀市志、都匀年鉴等地方书籍进行查阅、分析与整理,了解该村的发展历史、风俗习惯、人文特征,核实田野调查中相关活动、事件的真实性。

2 共生理论

德国生物学家安通·德贝里在1879 年提出共生理论,认为生物体之间为了生存的需要必须按照某种方式相互依存、相互作用,形成共同生存、协同进化的共生关系[3]。社会学意义中“共生”是指共生单元之间按某种共生模式形成的关系,认为社会上的任何事物并不是独立存在和发展的,而是与其他事物存在一定的联系,体现了事物之间联系的普遍性。社会意义的共生强调协作、发展、互惠、共赢的核心理念[4]。

3 节庆日中苗族民俗体育与篮球赛事的发展阶段

通过梳理坝固村民族节庆日活动的历程,可将苗族民俗体育活动与现代篮球赛事的发展分为萌芽起步阶段、快速发展阶段、网络发展阶段。

3.1 萌芽起步阶段(1949—1980年)

新中国成立至1980年,坝固村实行“分田到户”,这是苗族民俗体育与篮球运动赛事发展的萌芽起步阶段。《都匀市志》记载:解放初期,篮球运动仅在都匀城区的学校、机关单位中开展。20 世纪50 年代中期后,篮球相继推向区、镇、乡中学、小学,受到了学生们的喜爱,成为了坝固村一项新兴的体育运动。在20 世纪60~70 年代,学校篮球活动曾兴盛一时,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推动了坝固村篮球活动的开展[5]。20 世纪60 年代初,坝固村将苗族民俗体育与篮球运动共同作为节庆活动的比赛项目。一位芦笙传承者说道:“在1960年前后,坝固村的‘看会’(民族节庆活动)就已经开始有篮球比赛项目,并与苗族体育活动同时开展。”(见图3)当时的比赛奖励也非常简单,一位参加斗牛比赛的村民说:“斗牛、赛马、打篮球获得名次,主办方会奖励球衣、毛巾、水壶、水杯等一些生活用品;到了70年代末,各项目比赛才开始有奖金的奖励,奖金也就是几十元钱至一百元之间。”由于比赛规模较小,且交通不便,因此仅有本村人参与:“当时主要以步行、马车为主要交通工具,交通不便,基本没有外面的人员参加,都是本镇的公社、大队、小队为单位参赛。”由于当时苗族民俗体育与篮球赛事刚起步,规模不大,因此这一阶段是萌芽起步阶段。

图3 与坝固村芦笙传承者的访谈

3.2 快速发展阶段(1980—2012年)

从1980年实行“分田到户”一直到2012年,随着农村体制改革的深入,坝固村的经济蒸蒸日上,民族节庆活动也进入了快速发展阶段。

节庆日中的苗族民俗体育活动与现代篮球赛事呈现出了新的特点。第一,参赛队伍不断增加。参加比赛的运动员已不局限于本镇人员,其他乡镇、机关单位以及社会自发组队的人员不断增多。第二,奖金的来源增多,金额增加。坝固村民族节庆日活动经费不仅来源于镇政府、村委会,同时也有社会赞助与村民集资(见图4)。当地药店老板说:“药店作为个体户,参与集资,也算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主要是为了让我们村的‘看会’更加热闹。”比赛奖金也从几百元上升到了几千元。第三,观众人群不断增多。摩托车、三轮车再到私家车的普及,解决了以往交通不便的问题。坝固村春节期间的节庆活动吸引了五湖四海的观众,场面十分壮观。在农村社会经济的不断发展下,坝固村民族节庆活动进入了快速发展的时期。

图4 坝固村民族节庆活动社会赞助与村民集资名单

3.3 网络发展阶段(2012年至今)

2012年至今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2021年国家工业和信息化部宣称:我国现有行政村已全面实现“村村通宽带”[6]。坝固村的电视、手机、电脑等电子产品基本普及,网络时代进一步推动了该村节庆日中民俗体育与篮球运动赛事的发展。

微信、抖音等网络平台成为节庆日赛事活动的重要宣传手段[7]。体育传媒公司及村民观众对篮球、斗牛、跳芦笙、打苗毽等赛事进行网络直播,一次就吸引了上万人次观看(见图5)。当地村民使用微信、抖音等网络平台宣传各项比赛,吸引了更多人报名参加。其中,每年篮球比赛报名球队多达150 个。2017 年篮球比赛制定了运动员身高不能超过178 cm 的规定,此举不仅吸引了更多当地人的积极参与,同时也增加了比赛的观赏性(见图6)。

图5 坝固村春节运动会斗牛比赛

图6 坝固村7·18篮球节篮球比赛

随着坝固村外出打工青年逐渐增加,节庆活动的次数逐渐变少。一位坝固村篮球老裁判员说:“自从2010年以来,坝固村‘看会’主要集中在春节、四月初八(农历)、7·18 篮球节、葡萄节民族运动会、元旦节这几个节日;但在春节期间,坝固村的场坝、鸡场寨、介早等寨子都有‘看会’,尤其以坝固村场坝最为热闹和隆重。”虽然坝固村节庆活动次数在减少,但民俗体育活动与篮球运动的赛事规模更大、时间更长、奖金也更高,在网络媒体助力下,其覆盖面进一步扩大,影响力不断增加。

4 节庆日中苗族民俗体育与篮球赛事的共生关系

该文运用共生理论,从共生单元、共生界面、共生环境和共生模式对坝固村节庆日中的苗族民俗体育与篮球运动赛事的共生关系展开分析。

4.1 共生单元

共生单元是指每个共生体或共生关系中的单独个体,这些单独的个体是共同构成共生体或共生关系的成员。共生密度主要反映共生关系中共生单元数量的多少[8]。坝固村节庆日中的苗族民俗体育与篮球赛事就是共生关系中的两个共生单元。

共生度是指衡量两个共生单元之间内在属性的联系程度[9]。篮球具有西方体育文化的属性,提倡竞争与超越,具有激烈的对抗性、团队的协作性以及动作的观赏性,追求“更快、更高、更强”的目标[10]。苗族民俗体育既有激烈对抗的如斗牛、赛马等的项目,亦有轻松愉快的如芦笙舞、苗毽等的内容。总体而言,苗族民俗体育具有东方民俗文化的属性,弱化身体的对抗性,强调娱乐性和趣味性,追求和谐的目标[11]。苗族民俗体育与篮球运动是异质文化,内在属性存在很大的差异,二者在比赛特点、追求目标等方面具有较好的互补关系。“共生单元内在属性之间的相互作用是共生单元存在和发展的基本动力[9]。”篮球运动契合了人们的现代意识,苗族民俗体育能够增强人们的民族认同,二者满足了人们多维的心理需求,这也是二者共生关系形成的内在依据和基本条件。

关联度强调共生单元与整体之间的相互关系[8]。苗族民俗体育与篮球赛事都是民族节庆日中的重要活动,且民族节庆日是当地传统的农闲节日,人们在这些日子里往往都会出门访友、聚会游玩,因此为民俗体育活动与篮球赛事奠定了稳定的运动员和观众基础;加上政府、社会及个人的支持和投资,使得节庆日成为民俗体育与篮球赛事的稳定平台。每次节庆日活动,苗族民俗体育与篮球赛事都吸引了许多运动员和观众的参与,从而为节庆日凝聚了人气、扩大了影响。在长期的发展中,民族节庆日与苗族民俗体育、篮球运动形成了牢固的依存关系。

苗族民俗体育与篮球赛事作为节庆日中的两个共生单元,二者特色各异,具有较强的共生度。共生单元与民族节庆日形成了相互依存的密切关系,具有很高的关联度。

4.2 共生界面

共生界面是共生单元相互作用、相互沟通的媒介或接触介质。共生界面不仅在共生的过程中进行物质、信息和能量的交流与传递,而且也进行共生能量的分配[12]。

镇政府、村委、村民小组、民间体育组织、民族节庆日、网络媒体等为坝固村节庆日的苗族民俗体育活动与篮球赛事提供了资金供给、人力分配、组织保障,共同构成了共生关系中的共生界面。民族节庆日作为最主要的共生界面为二者的共生发展提供了稳定的平台。镇政府、村委会主要负责财政支持、制定方针政策、规划活动实施、统筹赛事进程等工作。村民小组和民间体育组织是赛事的执行者,负责各个项目开展,村民则以自愿集资的方式为赛事提供资金支持。从政府到村民,自上而下为苗族民俗体育与篮球赛事的顺利进行提供了全方位的保障。近几年,网络媒体也逐渐成为了苗族民俗体育与篮球赛事重要的宣传平台,助推了二者的共生发展。

综上所述,镇政府、村委会、村民小组、民间体育组织、民族节庆日、网络媒体等作为苗族民俗体育活动与篮球赛事共生关系的媒介,为赛事开展输送人、财、物等物质资源,同时也促进了民族节庆日这一主导共生界面的健康发展。

4.3 共生环境

共生环境是除了共生单元接触以外所有因素的综合[13]。场地条件设施、经济、政策、文化构成了坝固村节庆日中苗族民俗体育与篮球赛事的共生环境。

坝固村民族节庆活动的场地设施条件比较完备。截至目前,坝固村共有8个标准篮球场,其中,5个塑胶场地,3 个水泥地球场,5 个塑胶场地均为灯光球场。斗牛场2个,赛马跑道则根据实际灵活选取路段,并且还有一些平坦的空地为苗族民俗体育的其他赛事提供场地。综上可知,坝固村场地条件设施基本能满足民族节庆日中各项赛事的场地需要。

经济是节庆日中苗族民俗体育与篮球赛事顺利开展的基础。坝固村虽然地处偏远少数民族村落,但是“分田到户”极大地激发了村民的积极性;丰富的矿产资源为村民提供了就业机会;非公有制经济快速发展帮助村民脱贫致富,如今个体工商户达到了近700户。这些都为苗族民俗体育与篮球赛事的互惠共生奠定了良好的经济基础。

积极的体育政策为节庆日中苗族民俗体育与篮球赛事的顺利开展保驾护航。一位村民回忆道:“80至90年代,坝固区委书记非常重视体育运动的发展,当时坝固村在各种节庆日,就会开展民族体育活动和篮球比赛,比赛活动非常热闹,观众很多。”近几年,国家相继颁布有关发展农村体育的政策。2021年贵州省人民政府颁布的《贵州省建设山地民族特色体育强省行动方案》强调:“大力开展群众性体育活动,大力发展具有精彩表现形式和独特文化内涵的斗牛、赛马、毽球、芦笙等民族民间传统体育项目。”[14]2022 年4 月,黔南州也印发了《黔南州“十四五”文化广电旅游体育发展规划》,其中指出:“利用传统节日、法定节假日等,全面拓展全民健身体育活动。挖掘扶持推广各类民族、民间传统体育运动项目,并作为切入口,大力发展群众喜闻乐见的体育赛事活动。”[15]这些体育政策的提出为节庆日中苗族民俗体育与篮球赛事的共生关系提供了积极的政策支持。

文化作为国家综合国力中的软实力受到极大重视。文化的发展是体育赛事良好开展的重要引领。2011 年贵州省人民政府颁布的《省人民政府办公厅关于进一步繁荣发展少数民族文化事业的实施意见》中指出:“引导和鼓励各地举办富有民族特色的文化展演和传统体育活动,开展内容丰富多彩、形式多种多样、方便群众参与的文化活动。”[16]坝固村节庆日的赛事活动将苗族民俗体育与西方篮球运动结合在一起,在丰富村民参与体育运动多样化的同时,也增强了村民的民族认同感与归属感,在一定程度上夯实了民族传统体育的文化根基。

徐歪头歪着头,笑着说:“你不知道什么叫花柳病吧?别呦呦是妓女,玩多了,就会得花柳病,她得了,就会传给你。”

完备的场地条件设施、经济快速的发展、体育政策的保障、民族文化的重视共同形成了坝固村节庆日中苗族民俗体育活动与篮球赛事的共生环境,促进了二者共生关系的发展。

4.4 共生模式

共生模式是指共生单元相互作用或相互结合的形式,既反映共生单元之间作用的方式,也反映作用的强度。共生模式种类主要分为共生组织模式和共生行为模式,共生组织模式包括点共生、间歇共生、连续共生、一体化共生,而共生行为模式则包括寄生、偏利共生、互惠共生[17]。

坝固村节庆日中的苗族民俗体育活动与篮球赛事由村镇两级部门引领统筹、村民小组组织开展,共同拥有民族节庆日、集资村民、民间体育组织等稳定的共生界面。苗族民俗体育与篮球赛事经过几十年的良性发展,已经建立了稳定的关系。因此,苗族民俗体育与篮球运动赛事属于共生组织模式中的一体化共生,二者的共生关系具有长期性、稳定性。此外,篮球运动以其竞争性和对抗性与苗族民俗体育的娱乐性和趣味性互补融合,满足了人们多元的精神文化需求,形成了互惠共生的模式。

5 苗族民俗体育与篮球赛事共生关系的形成机理

5.1 资源共享:共生关系的基础

任何共生关系都是围绕资源展开的,包括对资源的开发、竞争、交换和分享等[18]。资源共享是苗族的民俗体育与现代篮球赛事共生关系的基础。外在资源方面,在民族节庆活动几十年的发展历程中,苗族民俗体育和篮球运动一直都是节庆日活动的主角。镇政府、村委、村民小组、民间体育组织和网络媒体在比赛的资金支持、人力分配、赛事组织保障以及宣传等方面也是一视同仁。外在资源的平等共享夯实了苗族民俗体育与篮球赛事共生关系的物质基础。内在资源是指体育的文化内核、项目特征以及规则制度。节庆日中的苗族民俗体育与篮球运动不仅保持着各自的文化内核和项目特征,同时在长期的共同发展中相互渗透融合。苗族民俗体育借鉴了篮球的规则制度,将原有的比较松散的竞赛规则进一步规范化、制度化和标准化,提高了苗族民俗体育比赛的观赏性和竞争性。篮球运动吸取了我国民族传统体育追求和谐与娱乐的文化内核,将比赛制度进行改良,比如对参赛运动员最高身高的限制,从而保证了比赛的“全民性”,促进了人们更加积极地参与篮球比赛。内在资源的坚守与共享,增强了苗族民俗体育与篮球赛事的发展活力,成为二者互惠共生关系的内在基础。

5.2 平等和谐:共生关系的条件

长期以来,西方体育作为强势文化不断挤压着中国传统体育的生存空间,二者形成偏正共生关系。随着西方功利主义导致的体育异化现象愈演愈烈,中国传统体育“以人为本”和“以和为贵”的思想成为现代体育可持续发展的重要推动力。中国传统体育与西方体育正逐步建立平等的共生关系。

苗族民俗体育与苗族人民的生活劳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它不仅是坝固村村民休闲娱乐的重要活动,同时也是维系民族情感的文化符号。篮球比赛瞬息万变的跑位、变化多端的战术、运动员激烈的身体对抗以及精妙的团队配合为坝固村村民展示了西方体育的竞技美学。在坝固村民族节庆活动的发展历程中,苗族民俗体育与现代篮球运动一直遵守着“和而不同”的共生规范。在全民健身的大力推动下,苗族民俗体育与篮球运动在坝固村的学校体育和群众体育中都得到了繁荣发展。“美美与共”的平等和谐关系是二者互惠共生关系的前提条件。

5.3 互惠共生:共生关系的内核

在体育全球化的背景下,中华民族传统体育与西方现代体育的冲突不可避免,实现和谐共生则是二者关系发展的目标。古语云:“和实生物,同则不继”,其意为:如果世间万物实现了和谐,即可生长;如果完全相同一致,则无法发展。苗族的民俗体育与西方的篮球运动在价值层面、制度层面以及物质层面存在极大的差异:价值层面上,苗族民俗体育崇尚身心和谐发展,篮球运动则主张超越自我;制度层面上,苗族民俗体育的比赛规则通俗、原始,而篮球运动的竞赛规则科学、规范;在物质层面上,苗族民俗体育的器材具有生活性和生产性,场地设施比较简单,而篮球比赛的场地、器材、设备都非常规范,具有明显的专业性。在坝固村节庆活动中两种异质文化满足了当地人多元化的体育需求,获得了共同的蓬勃发展。互惠共生成为二者共生关系的内核。

6 结语

丰富全民体育赛事活动能够激发全民体育参与的积极性,促进全民身心健康发展,加快推进健康中国建设。民俗体育活动与现代体育赛事的和谐共生将有助于推动新时代农村全民健身事业的高质量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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