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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长参与家庭作业及其对学校推进家庭教育指导服务的启示

2023-11-15熊和妮

中华家教 2023年5期
关键词:家长参与家庭作业

摘要:家长参与家庭作业是近年来引发社会广泛关注的教育话题,是当前家庭教育的重要内容,也应成为家庭教育指导服务重点关注的一大主题。通过对福建省3个城市1 836位小学生家长的调查,发现小学生家长在参与家庭作业的各维度上表现良好,在父母年龄、父母受教育程度、家庭子女数量、子女就读年级及子女学业成绩等方面存在差异。学校作为推进家庭教育指导服务的主阵地,建议基于家庭的特征、差异与教育需求,以及家长的家校沟通能力、教育能力等实际情况,从服务对象、服务内容、服务能力三个层面构建和优化家庭教育指导服务,提升家庭教育指导服务的效果,推进家庭教育的发展。

关键词:家长参与 家庭作业 家庭教育指导服务 小学生家长

作者简介:熊和妮/深圳信息职业技术学院应用外语学院讲师、博士,深圳市教育局学前教育第二轮“苗圃工程”名师工作室主持人(深圳 518172)

一、问题的提出

学生对待作业的态度、作业时长和完成程度被认为是影响学业成绩的重要因素。[1]近年来,在日益激烈的教育“军备竞赛”和社会竞争的影响下,越来越多家长开始重视和参与家庭作业,投身到没有硝烟的“鸡娃”战役中,引发持续的社会关注和教育界探讨。家长将参与家庭作业视为自己的职责和义务 [2],认为参与家庭作业有助于提升子女的自我管理和学习技能、提高子女学业成绩,同时能有效增进亲子交流、促进家长与教师的沟通。[3]一般来说,家长主要通过督促管理、内容辅导、方法指导、排除干扰、提供支持等多种方式参与家庭作业[4],确实取得了一定的教育效果。[5]但与此同时,也有不少不容忽视的消极影响。比如,参与家庭作业可能会给家长带来压力、疲劳、挫折、失望等情绪困扰,还容易造成亲子关系的紧张。[6]“不辅导作业,母慈子孝;一辅导作业,鸡飞狗跳”,这句网络流行语就生动形象地描绘出家长参与家庭作业付出的情绪代价。也正因如此,参与家庭作业可能会引起家长的教育恐慌[7],导致家长的过度参与或不当参与,使家庭作业异化为“家长作业” [8],使家庭变成“附属学校”、家长变成“助教”、学生变成没有下班时间的“上班族”。[9]

与此同时,党和国家高度重视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建设。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审议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明确指出“构建覆盖城乡的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10],从国家政策层面指出家庭教育指导服务的重要性。2021年颁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家庭教育促进法》(以下简称《家庭教育促进法》),强调国家和社会为家庭教育提供指导、支持和服务。[11]其中第三十九条指出:“中小学校、幼儿园应当将家庭教育指导服务纳入工作计划,作为教师业务培训的内容。”[12]2015年教育部印发的《关于加强家庭教育工作的指导意见》强调:“充分发挥学校在家庭教育中的重要作用。”[13]由此可知,学校被视为家庭教育指导服务的主要阵地,在构建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中具有重要作用。[14]目前关于家庭教育指导服务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对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的建构等宏观层面的探讨,同时,学校在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中的作用也逐渐引起关注。家长参与家庭作业是当前家庭教育的重点,也是家校合作、亲师沟通的主要内容。以家长参与家庭作业作为切入点,可以从微观层面为学校推进家庭教育指导服务提供一个有益的视角。因而,本研究聚焦家长参与家庭作业的现状,探讨如何从学校层面构建和优化家庭教育指导服务。

二、研究方法与过程

(一)研究对象基本信息

本研究以福建省福州市、厦门市、泉州市的小学生家长为研究对象,通过教师向家长发放网络问卷的形式搜集数据,回收有效问卷1836份。研究对象基本情况如表1所示。

(二)研究工具

本研究采用問卷调查法,参考顾应凤的《中小学生家长参与家庭作业的调查研究》[15],结合Pomerantz对家长参与家庭作业的分类[16],对问卷维度划分进行调整、增补,编制问卷《小学生家长辅导家庭作业调查问卷》。问卷第一部分为基本信息,第二部分为家长辅导家庭作业调查问卷,采用五点量表(最低分1,最高分5),主要划分8个维度:提供支持(4道题,如提供良好的作业环境)、监督管理(4道题,如监督并提醒孩子专心做作业)、情感关注(5道题,如关注孩子的情绪变化)、策略指导(4道题,如提供做作业的一般策略)、自主性培养(5道题,如引导孩子自觉做作业)、亲师沟通(4道题,如与教师沟通作业布置情况)、辅导能力(4道题,如有能力辅导孩子不会写的题目)、辅导情绪(4道题,如辅导作业感到压力很大)。通过SPSS 24.0分析,8个维度的Cronbach’s α系数均在0.70~0.90之间,各维度信度较好。

三、研究结果与分析

(一)小学生家长参与家庭作业的基本情况

本研究主要从问卷所划分的8个维度探讨小学生家长参与家庭作业的基本情况。在平均分表现上(如表2所示),除辅导情绪外,小学生家长参与家庭作业各项的平均值在3.19~4.16之间,即七项的得分都在3分以上,其中最高的一项是家长在参与家庭作业过程中提供的支持(4.16),最低的一项维度是亲师沟通(3.19)。辅导情绪主要测量家长在辅导作业过程中感受到的压力、因辅导作业引发的家庭争吵等消极情绪,这项平均分低于3(2.58)。由此可知,家长参与家庭作业整体状况良好。

(二)小学生家长参与家庭作业在各维度上的差异分析

为进一步了解和分析小学生家长参与家庭作业的特征,本研究分析了父母年龄、父母受教育程度、辅导者角色、家庭子女数量、子女就读年级和学习成绩不同的家庭在8个维度上的得分表现及均值的差异检验。主要通过单因素ANOVA进行均值差异检验。

1.父母年龄的差异:年轻父母参与家庭作业状况整体优于年长父母

本研究对不同年龄的父母在辅导家庭作业8个维度上的得分均值进行比较,发现不同年龄的父母在参与家庭作业的7个维度(除辅导情绪外)上的得分均值呈下降趋势,越年轻的父母在这7个维度上的得分均值越高(如图1所示)。在辅导情绪维度上,30 ~39岁的父母的得分均值最高,其次是20 ~29岁的父母,最后是40岁及以上的父母。辅导情绪这一维度上的得分越高,说明家长感受到的消极情绪越多。

通过均值差异检验(如表3所示),发现不同年龄的父母在辅导能力、辅导情绪上存在显著差异,年轻父母辅导能力显著高于年长父母,40岁以下父母的辅导情绪中的消极情绪也显著多于40岁以上的父母。在其他7个维度上没有显著差异,不过在监督管理这一维度呈现边缘显著,年轻父母相比年长父母更多地监督管理子女。

2.父母受教育程度的差异:受教育程度越高,参与家庭作业整体得分越高

本研究对不同受教育程度的父母在参与家庭作业8个维度上的得分均值进行比较,发现不同受教育程度的父母在提供支持、监督管理、情感关注、策略指导、自主性培养、亲师沟通、辅导能力这7个维度上的得分均值呈上升趋势(如表4所示),即受教育程度越高的父母在这7个维度上的得分越高。结合均值差异检验的结果可知,不同受教育程度的父母在提供支持、监督管理、情感关注、策略指导、自主性培养、辅导能力这6个维度上的得分均值存在显著差异,受过高等教育的父母在这6个维度上的得分均值显著高于没有接受高等教育的父母。在亲师沟通方面,不同受教育程度的父母没有显著差异。同样地,不同受教育程度的父母在辅导情绪方面没有显著差异。不过,值得注意的是,受教育程度越低的父母因辅导家庭作业而感受到的压力越大,家庭争吵等消极情绪也越多。

3.辅导者角色的差异:母亲参与家庭作业整体状况优于其他辅导者

本研究对家庭中不同辅导者在辅导家庭作业8个维度上的得分均值进行比较,发现在提供支持、监督管理这两个维度上得分最高的依次是母亲、父亲、祖辈,结合均值差异检验的结果可知(如表5所示),在监督管理维度上,母亲、父亲和祖辈之间存在显著差异。其余维度虽有差异,但均不显著。具体来看,在情感关注上,父亲和母亲的得分一样(3.95),均高于祖辈(3.93)。在自主性培养方面,父亲在这个维度上的得分略高于母亲,父母的得分均高于祖辈。在辅导情绪上,母亲在辅导作业过程中感受到的压力和负面情绪高于父亲和祖辈,父亲在这方面的得分最低。

4.家庭子女数量的差异:独生子女家庭的作业参与状况整体优于多子女家庭

本研究对不同子女数量的家庭在辅导家庭作业8个维度上的均值进行比较,由图2可知,不同子女数量的家庭在提供支持、监督管理、情感关注、策略指导、自主性培养、辅导能力这6个维度上的得分均值呈下降趋势,家庭子女数量越少,这6个维度的得分均值越高。但是在亲师沟通和辅导情绪方面没有这种特点。在亲师沟通维度上,两个子女家庭的得分最高,其次是独生子女家庭,最后是3个及以上子女家庭。在辅导情绪方面,不同子女数量的家庭得分均值与家庭子女数量呈正相关,即家庭子女数量越多,父母在辅导家庭作业方面感受到的壓力越大,家庭争吵等消极情绪的表现也越多。

通过均值差异检验(如表6所示),发现子女数量不同的家庭在提供支持、监督管理、情感关注、策略指导、自主性培养、辅导能力这6个维度上存在显著差异,且子女数量越少,得分越高。但在亲师沟通和辅导情绪这两个维度上没有显著差异。

5.子女就读年级的差异:低年级学生家庭的作业参与状况整体较好,但父母消极情绪也更多

在家长参与家庭作业的8个维度上,均是子女就读一年级的家庭的得分最高,六年级的得分最低,低年级在各维度上的得分均值相对高于高年级(如图3所示)。而且,结合均值差异检验的结果可知(如表7所示),子女就读年级不同的家庭在这8个维度上存在显著差异。

6.子女学习成绩的差异:子女成绩越好的家庭的作业参与状况相对越好

在提供支持、情感关注、亲师沟通、辅导能力这4个维度上,子女学习成绩越好的家庭的得分均值越高,且具有显著差异(如表8所示)。在监督管理、策略指导、自主性培养这三个维度上,子女成绩及格及以上的家庭中,子女成绩越好的家庭的得分均值越高。子女成绩不合格的家庭在这三个维度上的得分高于子女成绩刚好及格的家庭。结合均值差异检验的结果可知(如表8所示),子女成绩不同的家庭在监督管理、策略指导、自主性培养这三个维度上的均值存在显著差异。在辅导情绪上,子女成绩越差的家庭在辅导家庭作业中感受到的压力越大,家庭争吵等负面情绪也越多,且存在显著差异。综上可知,子女成绩不同的家庭在参与家庭作业的8个维度上都存在显著差异。

总体而言,家长参与家庭作业的7个维度(辅导情绪除外)的得分均值较高,均在3分以上(如表2所示),其中得分最高的是提供支持(4.16),最低的是亲师沟通(3.19)。辅导情绪这一维度主要测量家长在辅导作业过程中感受到的压力及因辅导作业引发的家庭争吵等,这一维度的得分均值低于3分(2.58)。这一结果说明小学生家长参与家庭作业现状良好,家长能为子女的家庭作业提供支持,在参与家庭作业过程中进行监督管理、策略指导并关注子女的情感,同时注重对子女的自主性培养和与教师进行沟通交流。同时,家长对自我的辅导能力也有一定认同。另外,家长在参与家庭作业过程中感受到的压力及因此引发的家庭争吵等负面情绪相对较少。值得注意的是,家长参与在父母年龄、父母受教育程度、家庭子女数量、子女就读年级及子女学业成绩等方面存在显著差异。

四、对学校推进家庭教育指导服务的启示

家长参与家庭作业是当前家庭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高质量地参与家庭作业是许多家庭面临的迫切需求。学校推进家庭教育指导服务的主要目标在于提升家长教育子女的综合能力与素质,满足家庭教育的综合需求。[17]因而,结合家长参与家庭作业的研究发现,建议学校从服务对象、服务内容、服务能力三个层面构建和推进家庭教育指导服务。

(一)服务对象:分析家庭特征及差异,进行分类指导

家长是家庭教育指导服务的对象,推进科学合理的家庭教育指导服务,应建立在对家庭教育指导服务对象的特征的调查与认识的基础之上。[18]由前文调查分析可知,家长年龄、受教育程度、家庭子女数量、子女就读年级及学业成绩等方面的家庭特征,在家长参与家庭作业方面均存在显著差异。例如,受教育程度较高的父母在提供支持、监督管理、情感关注、策略指导、自主性培养、辅导能力方面的得分显著高于受教育程度较低的父母。由此可推断,受教育程度较低的父母相比于受教育程度较高的父母,可能更需要参与家庭作业方面的家庭教育指导服务。因而,学校要充分认识和尊重家长在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中的“受众主体地位”,基于家庭的特征与差异进行分类指导。[19] 例如,依据本研究调查发现,学校可从家长年龄、受教育程度、家庭子女数量、子女就读年级及学业成绩等方面对家长群体进行综合分类,给予家长参与家庭教育的分类指导。

(二)服务内容:了解家长教育需求,提供多元指导

了解家长的教育需求,可以更有针对性地设计家庭教育指导服务的内容,为家长提供全面的、多元的、个性化的家庭教育指导服务。当前家庭教育指导服务内容与家庭的实际需求之间存在一定脱节,例如活动内容缺少针对性和实用性 [20],无法完全满足家庭的实际需求。[21]由此可知,有必要通过调查研究了解家长的教育需求,在此基础上确定家庭教育指导服务的内容。根据前文的调查分析可知,家长参与家庭作业主要表现在提供支持、监督管理、情感关注、策略指导、自主性培养、辅导能力、亲师沟通和辅导情绪等方面。此外,家长在亲师沟通和辅导情绪上的维度得分相对较低,这说明家长在亲师沟通和辅导情绪方面的能力相对薄弱,而且家长在这两个方面的能力會直接影响家长参与家庭作业的能力和教育能力,这些都是家长在家庭教育中面临的难题和困境。因而,学校可结合上述家长教育需求和面临的教育困境设计家庭教育指导服务的内容,满足家长现实的教育需求,提升家长的教育能力。总的来说,学校应坚持以家长真实的教育需求为导向,遵循“家本化”关怀的原则[22],结合家长视角,健全家庭教育指导服务的内容,为家长开展家庭教育提供多元指导。例如,依据本研究的调查发现,学校可从提供支持、监督管理、情感关注、策略指导、自主性培养、辅导能力、亲师沟通和辅导情绪这几个方面了解家长需求,进而为家长提供针对性、多样化的指导。

(三)服务能力:构建专业化教师队伍,提升指导能力

《全国家庭教育指导大纲(2019年修订)》中提出:“家庭教育指导机构和指导者应具备相应的专业资质和能力。” [23] 推进家庭教育指导服务的核心在于建立以家庭、学校、社会共同参与的协同育人机制。[24]教师作为家庭教育指导服务的具体实践者,学校应加强教师的家庭教育指导能力建设,构建专业化的家庭教育指导师资队伍。提升教师家庭教育指导能力的关键在于提升其亲师沟通的能力,促进家校共育。因为家庭教育指导服务的对象是家长,为了更好地基于家长的需求进行家庭教育指导服务,就要求教师从“教师视角”转向“家长视角”。亲师沟通中的“家长视角”要求教师充分调查和了解家长对家校沟通的认识与态度,及其在亲师沟通中的行为表现和面临的困境。

根据前文调查分析可知,家长在亲师沟通这一维度的得分相对较低,尤其是年长的、受教育程度较低、有多个子女且子女学业成绩相对较差的父母,他们在亲师沟通这一维度上的得分是最低的,说明符合这些特征的家长与教师的沟通交流相对较少,他们属于处境不利地位的家长。安妮特·拉鲁用“隔绝”来形容处境不利的家庭与学校、教师的沟通交流情况,这些家长很少参与学校活动,对孩子的学业及在学校发生的事知之甚少。[25]他们倾向于认为教师是专业的,而且他们也不认为自己有能力对教师的行为进行评价,很少主动与教师进行互动。[26]处境不利地位的家长常常因为受教育程度较低、缺乏教育能力和教育信心,在亲师沟通中常常处于被动状态。[27]因而,在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中,更需要教师基于“家长视角”,关注处境不利地位的家长的沟通能力和教育需求,畅通家庭与学校之间的交流渠道[28],提升家长的教育参与意识及教育能力,通过家校共育更好地提升家庭的教育功能。[29]总的来说,一方面,学校可以为教师提供家庭教育指导服务方面的培训课程以及开展实践的机会[30];另一方面,也需要教师增强家庭教育指导服务的意识和信心[31],提高家庭教育指导服务能力,从而提升家庭教育指导服务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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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ents’ Participation in Homework and Its Implications for Schools in Promoting Family Education Guidance Services

——Based on A Survey and Analysis of Parents of Primary School Students from Three Cities in Fujian Province

XIONG Heni

Abstract: Parental participation in homework is an educational topic that has aroused widespread concern in society in recent years. It is an important element of current family education, and should also be a major theme on which family education guidance services should focus. Through a survey of 1,836 parents of primary school students from three cities in Fujian Province, it was found that parents of primary school students performed well on the dimensions of participation in homework, with differences in parental age, parental education level, number of children in the family, children’s grade level, and children’s academic performance. Schools, as the main venue for promoting family education guidance services, are recommended to construct and optimize family education guidance services across three dimensions: service targets, service content, and service capacity, based on the characteristics, differences and educational needs of families, as well as the actual situation of parents’ ability to communicate with and educate their children at home and at school, in order to enhance the effectiveness of family education guidance services and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good family education.

Keywords: Parental participation; Homework; Family Education Guidance Services; Parents of Primary School Students

(責任编辑:李育倩)

收稿日期:2022-11-03

* 本文系2020年度深圳市教育科学规划课题“教育先行示范区建设背景下深圳市公办幼儿园园长专业发展的路径研究”(zdfz20006)、2020年度广东省普通高校青年创新人才项目“专业学习共同体视角下广东省幼儿园园长领导力的实践与提升策略研究”(2020WQNCX192)阶段性研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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